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璃周淳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馒头配雪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星月很会转移林氏的注意力,因为她太了解自个老娘的性子。果然,林氏看见江璃手上摘着两只肥嘟嘟的大蹄子,刻薄不善的脸上总算缓和几分:“呵~,好歹我的月儿可是救了你们大房的三个讨债鬼,拿两根蹄子便想打发了我月儿的好意,真真是够寒碜人的。”“哦~”闻言,江璃玩味地挑挑眉:“大家都是乡下种地的泥腿子,两根蹄子按理说已算是咱庄户人家的重礼。当然啦,我知你林氏送再多的好东西都看不上,谢礼讲究的是一番心意,既然你们家不稀罕咱家送的两根蹄子,我拿走便是,也省得让你老人家看着心烦。”江璃说完转身就走,完全没给林氏和周星月反应过来的机会。林氏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江氏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这是哪门子的诚心道谢,还送谢礼?存心来膈应她的吧。“好你个江氏,你好...
《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周星月很会转移林氏的注意力,因为她太了解自个老娘的性子。
果然,林氏看见江璃手上摘着两只肥嘟嘟的大蹄子,刻薄不善的脸上总算缓和几分:“呵~,好歹我的月儿可是救了你们大房的三个讨债鬼,拿两根蹄子便想打发了我月儿的好意,真真是够寒碜人的。”
“哦~”闻言,江璃玩味地挑挑眉:“大家都是乡下种地的泥腿子,两根蹄子按理说已算是咱庄户人家的重礼。当然啦,我知你林氏送再多的好东西都看不上,谢礼讲究的是一番心意,既然你们家不稀罕咱家送的两根蹄子,我拿走便是,也省得让你老人家看着心烦。”
江璃说完转身就走,完全没给林氏和周星月反应过来的机会。
林氏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江氏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
这是哪门子的诚心道谢,还送谢礼?存心来膈应她的吧。
“好你个江氏,你好不要脸的玩意,真当咱老周家稀罕你的两根蹄子不成,黑了心肝的贱货,烂了肠子的蠢妇,咱家可吃不起你们给的蹄子,没得你们这对黑心的夫妇往肉里下药,想要害惨咱老周家——。”
已经走出门外的江璃,全然不在意林氏的破口怒骂,骂得越疯狂越好,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方才她一路走来,不少从地头挑水稻回来的村民都看见了,面子功夫罢了,谁不会做。
家里三个孩子还躺在炕上,这笔账她没跟周星月算,怎么会白白再送人两蹄子,她是什么很贱的人么!
正好,老周家隔壁的婶子听闻吵声从院门里探出头来,江璃一秒抬手捂住眼睛,佯装被辱的委屈模样。
隔壁婶子见状,不由得从院里走出来:“唉哟喂,淳风家的,这是咋了?”
江璃抽抽嗒嗒的哽着嗓子,说:“婶子我没咋了,便是,便是——。”
隔壁婶子先是怔了怔神,再看江璃手里提着的两根蹄子,配合着老周家院里传来林氏的怒骂,还有啥不明白的。
今个周老大家的三个孩子险些遭难的事,村里都传遍了,好在月丫头出手相助,才把孩子解救了下来。
看来江氏是买了两根蹄子过来送谢,这已是乡下人家的厚礼。
奈何林氏这位继婆母嫌这两根蹄子的礼不够贵重,听听,还在骂呢。
什么烂心肝,坏心肠,还说人家往蹄子里下了药,可尽羞辱周老大家的婆娘。
唉哟喂,明明该是好好的一家子,林氏这张嘴实在是——。
隔壁婶子心里替江璃打抱不平,虽然月丫头今日出手相助,大抵是自家的子侄,自家人帮忙本不该说两家话。
如今大房过来送谢,林氏居然把人撵出来,还骂得这么难听,谁家好人能遭得住啊。
“快回家吧,孩子还搁家里头吧,今日孩子都吓坏了,赶紧回家看孩子。这么重的礼他们家不收那是他们家的事,咱乡下人家做了脸面便够了。”
江璃努力让自己挤出眼泪,委屈巴巴的看着隔壁婶子:“可是,可是这蹄子——。”
“唉哟,他们家不要,你拿回家给男人和孩子吃去,正好给孩子补身体,没见过谁家这么得脸的事往外赶,说到底,不是你们大房不知礼数,快回去,没得你继婆母跑出来找你发疯的。”
唉哟喂,江璃快被隔壁婶子的话感动得眼泪都出来,太给力了。
江璃洗完澡到厨房把锅里蒸干的艾草捞出来,用木盆盛着放到木棚烟熏杀菌。
周淳风精神好了很多,看着江璃纤细瘦弱的身影,在木棚和厨房来来回回穿棱个没完,倒是衬得他无所事事,好生尴尬。
他抱着孩子起身,带着两个大的一同回木棚,让洗完澡的三小子到炕上玩。
江璃很忙,木棚边上没有钻井。
距离不远有条河流,她先挑了两担灌满厨房的水缸,再把一家子的衣衫拿到河边清洗。
周淳风太了解江璃这女人,他现的情况如果在到外头帮忙,只会被骂得个狗血喷头再被赶回屋。
干脆躺回炕上闭眼歇息,好得让身体机能尽快恢复,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
“大哥~,大哥~”
日头西斜,江璃在棚子边的木架晾上最后一件衣衫,闻声回头,看见林氏带着老二和老三再度登门。
看来,这是把东西送还给他们大房来了。
林氏脸色很不好,极力隐忍,下颌线绷得紧紧。
老二周允才和老三周允富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江璃,或者说,从前的江氏根本不配让老周家的人放在眼里。
不想,江璃拎起空掉的木盆,状似无意地将盆里的水朝门前泼去。
老二和老三猝不及防地被溅湿了裤腿,林氏猛跺脚跟往后退了两步,不然她也得遭殃。
周老三忿忿然:“嘿~,江氏,你——你故意的吧!”
周老二:“大嫂你对咱兄弟不满,但娘至少是长辈,你怎可如此无礼?”
江璃耸耸肩,无辜的眨眨眼:“诶呀,巧了,我不是故意的。”
林氏就没见过像江氏这般厚颜无耻的妇人:“江氏,你想翻天不成?”
江璃好笑的压了压嘴角,胸腔颤了一下,“翻不翻天你管不着,怎的,你们难道不是来给咱大房还银子和田地?”
老三周允富是老周家相较机灵的小子,自小被周老头疼在心窝里,小时候还送到书塾上过两年学。后来周老头染了重病,林氏断了老三的束脩才没继续念下去。
此时看见江氏的转变,眼里暗暗闪过一抹晦色:“江氏,今日之事我与二哥已听娘和小妹说起,大哥病重,咱做小叔的不与你计较,但你总不好将怨气撒在咱身上,毕竟没有人希望大哥染病。”
“嗤~”江璃一个大白眼翻过去,“废话少说,今日之事我与你们大哥说得很清楚,要么还钱还地,要么官府见。”
“你,江氏——。”
“老子媳妇的姓氏,是你能叫的吗?”
周老三刚提起的不忿,被一道威严的嗓音截断,伴随的是一阵轻咳,周淳风只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轻握成拳抵着口鼻。
他面容苍白疲倦,微微撩起的眼帘,眸色冰冷渗人。
兄弟十几年,不说周老二从未见过周淳风这副眼神,便连向来心思敏锐的周老三,也觉得此时的老大,异常得让人背脊生寒。
江璃放下木盆上前,见周淳风这副样子,不由得眉头紧拧。
不应该啊,明明他之前喝了汤药已经有所缓解,怎么睡了一觉起来,气色又不对了。
虽,周淳风此时脸色不再蜡黄,焕而之的是苍白,额间还渗着冷汗,唇色也不对。
江璃故借搀扶住他的手,实则另一只手悄悄压着他手腕的脉胳。
数脉,六息滑动快速。
江璃学医有成多年,头一回把出数脉,不合时宜的惊喜滑过心尖。
周淳风体内除了染上的瘟病,还隐藏着另一种不为人知的病症。
不过好在,江璃指腹下压,捕捉到数脉的走向。
原来是脾虚!
“大,大哥,你这是——。”周老二相较老实,人在瞬间表现出来的情绪多为真实。
可见周老二算是老周家唯一惦着周淳风的人,但相较自个的亲娘和亲手足,周老二自然不会因为周淳风做出选择。
周老三想说话,抿了抿唇,对上同样想说话,又憋着气的老娘林氏,最终卡住了嗓子眼。
今日听娘和小妹说起大房的事,虽他们不清楚分家文书之事。可即便是有,在周老三心里认为,当初大房即已经拿走了五两银子钱,搬离周家老宅,事情已是了了。
哪有人分了家后,还回头即要又要。
江璃扶稳周淳风,说:“进屋。”
“嗯。”
周淳风顺从的态度,再次让老二老三看傻眼,以前老大曾几何时听过江氏的话。
转身之际,周淳风回头淡淡瞟了眼来人:“如果是来还东西的,便进来。”
“不然,滚~”
周淳风语气不善的最后一个字,让周老三又惊又气。
周老二怔了怔神,倒是及时拦住即将破口大骂的老娘,劝说:“娘,您消消气,大哥当下身体不适,自是心里不好受,不是有意冲着您的。”
“嗤~”
林氏撇撇嘴,明显对老二当和事佬的态度感到不满,又不得不掂量他们此行的目的。
江璃搀扶周淳风坐在进门的一张小四方桌前,唯二的两张小板凳没有一张是好的,周淳风刚坐稳便晃了两下。
江璃看一眼家里的三个孩子,横竖歪躺在炕上熟睡,收回视线,回头对着门前的母子三人:“有事说事,若想吵架,请回。”
周老三脸色沉了沉,到底是十七岁的小伙子,最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周老二拉了拉他的手臂,先开口赔笑道:“大哥,大嫂~”
周淳风微微撩起眼帘,看着说话的周老二。
“我和三弟当下过来,听说大哥大嫂今个提起的分家文书,你二位看,这事咱坐下来好生商议是吧,咱都是一家子,有啥事关上门来好解决,总不好真闹到官府去,没得让人看了咱老周家的笑话。”
“呵~”江璃淡淡嗤笑,目光森冷的瞥了眼林氏:“怎的,还是不愿交还当初昧下咱大房的分家费?”
“江——。大嫂。”周老三不忿的开口,对上周淳风晦暗的眼眸,下意识改了口。
“大嫂,你这话好没意思,你既说当初老头子留下了分家文书,为何两年前分家,你和大哥不提,倒是现在提出来。怎么不想想,家已经分了怎好再回头要,这事说出去,大家可都没有脸面。”
“大房当初得了五两银子钱的好,你和大哥就该收收心,好好过日子。你看,你若对咱大哥上心,大哥怎会病得如此严重,当下节骨眼,你怎的不送我大哥到镇子上瞧瞧,倒是想着咱老周家的玩意儿。”
周老三不愧是上过学堂的人,论口才、论阴阳,老周家无人能敌。
想想以前的大房多少次被挤兑,还以为周老三向着他们大房,对周老三崇拜得呀~。
笑死~
啪!!!
她江璃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嘛?
必然不是。
耳刮子的脆响,打在周老三的脸上,震在林氏母子仨人的心头。
这两日周淳风在家调养身子,顺便看看孩子,江璃一身轻松的上山采药,或下地除草挖埂灌水。
今年临秋收前来了几场大雨,地里的水稻倒是生长得不错,不过再怎么不错,刨除交赋税的份额也没剩几口米。
天杀的古代封建社会,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动不动交这税那税,百姓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连口饭都混不上。
大房租的半亩地和老周家还的二亩地相隔几百米远,江璃忙完东头,又挑着锄子往西头去。
烈日滚滚,晒得她睁不开眼睛,要不是现实中读中医大的时候,曾跟导师下地研究药材生长,还亲手挖过土种植的经验,谁特么顶得住这种粗活。
她打算今年收成后,将那半亩地退租,只管暂时打理那二亩地,日后等她赚了银子钱,再多买几块田地种粮食。
一名在田间忙活的婶子抬头看见江璃,笑眼眯眯的与她打招呼:“哟,淳风家的,这几日都你一个人下地,可操劳坏了吧。”
“婶子见笑了,我当家的在调养身子,地里的活总得有人干不是。”
江璃应得爽利,比之以往木纳的江氏,现在的她更讨得村民婶子媳妇子的青睐,每回碰面都能说上几句话。
“我就说,淳风娶了你这么个能干的婆娘,是他的福气,从早忙到晚,像你这岁数踏实肯干的,咱十里屯找不着几个。”
毕竟二十出头的媳妇子,谁家不是被家里的男人、婆母催着赶着才不情不愿的到地头忙活。
江璃抬手用袖子擦了把汗:“胡婶子过奖啦,自家的活不得自家人干,不然来年可就真得喝西北风。”
“那是那是,正是这个理儿~”胡婶子笑呵呵的应声,目送江璃离去的背影,倒是有点羡慕周老大家讨了这么个老实肯干的婆娘。
太阳西斜快下山的时候,江璃挑着锄子,背着一篓野菜和野果从田间回来。
远远的便看见木棚敞开的房门前,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想来是族叔回来了。
“倒是老头子当初想差了,白白让你们大房受了两年多的累,当初我是想着让你们大房早早离了那个家,便将你娘的那笔银子钱拿出来交给林氏,谁曾想——。”
“族叔此话差矣,您老有这份心,晚辈没得还怨族叔的道理。”
族叔点点头,目光欣慰,想来这遭变故,倒是让老大的榆木脑袋开窍,没得成日巴巴被老周家那位使唤得团团转。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族叔顺着周淳风的目光回头,便看见江璃放下 篓子,识礼的与他老人家问好。
“族叔,您来了。”
“诶,是,是。”族叔老眼微眯,怎的感觉,不仅仅是淳风有所变化,江氏似也变了不少。
从前江氏看见他,不是低头便是默不吭声,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周淳风嘴角微笑的看着江璃:“先前,族叔带我到族里寻了族长,过几日族长和几位族老择算好时辰开祠堂。”
江璃闻言一笑,“好,便是劳烦了族叔替我们操心这档子事。”
“无妨!”族叔老眼从这对夫妻身上游离半晌。
嘶~
是变了,从前淳风对江氏可没个好脸。
这般挺好,即已是夫妻,便要和睦才能把日子往好的过。
“田契也都更换好了。”周淳风接着说,像是将手头的事,事无巨细的交待一番。
江璃很满意,脸上又是对族叔的敬畏:“族叔今个方回到咱十里屯,看你一日内怎好让族叔陪着忙东忙西,没得把他老人家累坏了。”
周淳风脸上笑笑不语,抱着怀里的安哥儿,心情甚好。
老头子眼瞧小夫妻打嘴仗,面上也露出笑模样来:“诶,我老头子还能走动,多走动是好事儿。”
“听淳风说,你们俩口子想买块宅基地建房子?地可看好了?他老小子说得你看了才算。”
江璃无语地睨了眼周淳风脸上欠欠的笑,忙跟族叔说道:“还没呢,咱俩心里都没主意,想着族叔您老眼光好,便是不知能否让族叔帮忙看看。”
明明说好的让族叔帮忙看,他们心仪的地段倒是挑好,都是相较偏僻的地,其中一块就在木棚后面,但选宅基地讲究风水。
他俩对风水啥也不会,但是听说族叔有这方面的本事。
族叔点点头,大概猜到小俩口的用意,从小板凳上起身。
周淳风见状,抱着安哥儿起身一起走出门房。
当着长辈的面,江璃很识趣的抱过小儿子,跟着两爷们往外走。
俩人见族叔老眼微眯的瞅了瞅四周,抬手指了指木棚后面那块空地,“依你俩的八字,这块地还算不错,可算好要多大的?”
江璃觑了眼周淳风,让他开口。
周淳风了然,温声笑道:“倘若是叔您说的这块,倒是能将整块拿下,我媳妇说想要大点的小院,方便日后收成在院里晒谷子什么的。”
族叔点点头,小两口倒是想得周到:“好,赶明儿你跟我再去里长那坐坐。”
周淳风礼貌地双手揖了一礼:“多谢族叔帮衬。”
“诶~”族叔摆摆手,“不过两句话的事,好的把房子早些盖成,没得冬日带着孩子在这木棚里受冻。”
木棚哪能防风,更因着是木棚,炕头的火种都不可往大的加,真不知道两年多小两口带着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族叔回头看了眼江璃怀里抱着的小安哥儿,这小子他喜欢,小眼神机灵得很,日后大了是个聪明的。
小安哥儿这两日特别爱笑,见族叔看过来,立马又咧开没牙的小嘴咯咯直乐,笑得眉眼弯弯,逗得老人家心头软得不行。
珩哥儿和景哥儿从炕上下来,巴巴的站在门边看着长辈们对话,景哥儿想要娘亲抱抱,但是娘亲怀里抱着小弟。
唉~,又是被亲娘冷落的一日。
胡婶子立马让赵氏回家找大栓,好得让大栓在村子里宣扬消息,不大会的功夫就来了这么多人。
“淳风家的回来了,俺家的小子皮实,成日往邻村跑,听大栓说,可以搁你家拿几张红纸出去卖,卖了再把成本给你是吧。”一位婶子拉着自家十二三岁大的小子,来到江璃跟前,笑着问。
“正是。”江璃点头笑应,看了眼跟着大人来的孩子,道:“各位婶子叔伯,我的建议是孩子太小,跑到村外头或是不太妥当,倘若是跟着大人一起相较好些。”
“对对对,我今日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带上孩子到邻近的几个村子走走。”
“可不是,我妹子便嫁在邻村,赶巧过去坐坐的。”
“巧了不是,俺家妹子也在邻村~”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个个群情激昂,农闲期间能赚上几文铜板总好过在家里干坐着。
江璃闻言点点头,瞄了眼屋里低头书写的周淳风。
昨晚临睡前,周淳风已经写了几百张,今早起来又开始写,柜子上还有一摞没裁的红纸,不过应该够今天发分出去的数量。
珩哥儿带着两个弟弟在炕床上,头回看见自家门前这么热闹,兄弟几个目光炯炯地望着门外的动静。
江璃:“那好,我与大家说说批发的价钱,咱昨天卖给乡亲的红字,大字三钱,中字两钱,小字一钱,现在按批发价发到乡亲的手上,大字两钱,中字一钱,小字两张一钱,大家可能接受这个价钱。”
“可以可以,还得是淳风家的做买卖厚道,有钱大家一起赚。”
“价格公道,能让咱赚到钱,这价格好~”
昨晚裁红纸的时候,江璃特意算过每张纸能出来多少大字中字和小字,一整张红纸的成本七文钱,批发价确实少赚点,重要是薄利多销。
见村民们都没有议异,江璃进屋内拿了本昨晚订好的草纸本做登记,谁家拿了多少货都一一造册,等村民们卖完了再把成本归还。
不用事先出成本的买卖,村民们可不都心头火热得磨拳擦掌。
周淳风仍是不太习惯跟这里的村民打交道,分发造册全由江璃一人主张,他继续埋头写自己的豐字。
唯一肯定的是,他周淳风成了江璃非常好用的工具人,赚铜板的那种!
江璃为了犒劳她的工具风,等领完红字的村民都离开后,到厨房把那条风得快干巴的咸鱼下锅煎了,还炒了盘醋溜大白菜。
“我看村民今天都领得差不多了,你下午歇会儿。”江璃喂着怀里的安哥儿吃粥,边道。
周淳风夹了块鱼肉,手指酸得有点没劲,不过眉头都不眨一下。
“无妨,早些写完了,明天不是下地基。”
他记得之前跟江璃说好了,下了地基换他到地头忙活,所以得紧着将红字写完。
江璃没猜出他的心思,见周淳风坚持便也由着他去。
周淳风将整条鱼,刺最少的鱼肚子先挖到江璃碗里,接而又分了几块到珩哥儿和景哥儿的碗里。
“谢谢爹爹。”珩哥儿非常懂礼貌。
景哥儿吃到香喷喷的鱼,高兴得眉眼弯弯:“谢,谢,谢爹爹。”
周淳风故意冷着脸,瞅他俩一眼,还好生活在贫穷的乡村,不然靠他写红字,真养不起三个吞金兽。
江璃则想得更多,趁着季节性的买卖,赚多赚少赚了再说。
新房子落成后,添置家当哪哪都需要银钱,厨房只有一口锅,做饭做菜和烧水洗澡都用一口锅,怎么说也得再添置几口锅。
周老三气急败坏,捂着发烫的那只耳朵,气狠的瞪着江璃。
“江氏,你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还恶意伤人。”周老三看向面前的村民们,说:“大家还不知道吧,我大哥今个染了重病,江氏不紧着将我大哥送到镇子医馆,倒是跑到我娘跟前讨要什么分家银子。笑话,当初分家,十里屯的乡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房拿走了咱老周家最后的余银。”
在此之前,林氏是不敢当面嚷嚷此事,不过老三先前跟她拍胸脯保证,此事他们有理,不必怕。
毕竟,老三是老周家上学时间最久的孩子,懂的道理自是比旁人多,老三说有理儿,他们定然有理儿。
林氏不觉腰杆硬了几分,双手插腰,冲江璃仰起下巴。
村民们听得一怔一怔的,感觉今天这口瓜有点甜,味道不错。
据说,当初周老头治了几年的病,家里能当的都当了,能换的都换了,不想老头子刚走,大房就吵嚷嚷的要分家。
最终大房要走了多少银子钱,村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茶余饭后听个乐子罢了。
当下听周老三说起五两银子钱,且是老周家最后的余银,那么大房当初分家这件事,着实做得不当。
虽大房不要田地房子,却拿走了老周家最后的银子钱。万一老周家有个什么急要紧的事,这年头上哪都没人肯给你借钱救急。
如今都已分家两年,怎的又提起分家银子来了?
江璃嘴角微弯,看着林氏。
林氏被她瞧得莫明心底发寒,周老二也感觉情况不太好,母子二人皆看向老三。
老三微不可察的冲他们微一颌首,林氏和周老二又稍稍稳住心神。
周淳风在屋里,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不是不想出去。
但江璃让他留下,自有让他留在屋里的道理。正想着,炕上的安哥儿揉着眼睛坐起身子,一脸懵懂的看着门外的情况。
周淳风起身上前,安哥儿立马抬起小手,哼哼唧唧的要亲爹抱。
“……”
外面。
“好赖话都让你们几房人说完了,那么接下来,该我说了吧。”江璃语气平静,像是商量。
周老三眼眸微眯,心弦紧绷,全然不敢掉以轻心。
以往是他看轻了江氏,还是这女人太会藏事,真没想到,居然是个厉害的。
“在场的乡亲,今日我江氏恳请众乡亲替我和我当家的做个见证,这些年来,我与我当家忍气吞声,受尽欺凌。”
江璃这番话,霎时间钓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和议论声。周家大房被后娘欺负这种事情,是个村民都能猜想到,毕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但要用到受尽欺凌四个字,指定这里头有什么外道人不知道的秘事,围观村民个个都竖起了耳光。
“江氏,你说话凭良心,今个我大哥染病,我娘还给你们送了二两银子,拿了二两难道还嫌少。”周老三忿忿的道。
哇~
村民们听说二两银子钱,止不住一片哗然地看着江璃。
见状,周老二也说:“大嫂,咱都是一家子,即便大哥不是我娘生的,但我娘也没苛待过大哥。”
“呵~,丧良心的贱蹄子,你以为凭你几句话,便能往老娘身上泼脏水!”身后有两儿子撑腰,林氏腰杆更硬实。
“是吗?”江璃冷笑道:“我当家的为何染病,外人不知,你林氏不知?”
周老三听闻江璃这般说他娘,气得跳脚:“江氏,我娘是你长辈,你何敢如此目无尊卑!”
“那也得看林氏这位后娘,可值当我们大房尊敬。”江璃说罢,看向众乡亲:“前些日,咱十里屯接连暴雨侵袭,不说家禽遭殃,相信不少乡亲叔伯婶子身体也遭不住吧。”
林氏听闻这,老眉紧皱,想要横加打断,却被江璃铿锵有力的声音概括。
“老周家一圈子的鸡全染上瘟病,而我的好婆母林氏不舍得槽蹋那十几只肉鸡。想吃,自家又不敢先尝,想卖,又害怕出事,便好心杀了一只瘟鸡送来给我们大房先尝。”
“林氏好意,我与我当家的自是心领,但林氏的用意,何其歹毒。”
林氏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却被江璃回头怒目扫来,吓得心头一个咯噔,到底是心虚。
周老三和周老二这会子有点懵,家里鸡圈确实接连几日死了不少只。起初他们还觉得扔了可惜,想着要不自家做了吃,老娘还阻止他们吃来着,怎的回头倒给大房送了只病鸡?
“林氏以为,只若我们大房吃了病鸡无事,老周家的病鸡皆无事。无论是杀了自家吃或者当生肉卖给村民,对林氏而言都是有利无无害。倘若我与我当家的吃了病鸡出事,她便只能忍痛处置了那一圈子的病鸡。”
江璃当面揭穿林氏的心思,再次引起村民们窃窃私语间对林氏的讨伐。
“江氏你满嘴喷粪,根本没有的事,休要懒到老娘头上来。”
周老三也说:“就是,我娘好心好意的给你们送只鸡,竟被你倒打一耙,天底下哪有你这般黑心的”
“黑心?”江璃轻蔑一笑:“论黑心肠,我江氏如何敢与你周老三,还有你娘林氏相提并论。”
“今个我当家的因为昨晚吃的病鸡,染上了瘟病,这件事咱十里屯的韦大夫是知道的,要不,请韦大夫过来做个见证。”
周老二拿不定主意,见老三和老娘气得不行。
当下节骨眼,争辩此事对他们一家子影响颇深,倒不如好生商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罢。
“大嫂,会不会是大哥他——。”
“怎么,你是想说,你大哥自个染上的病,懒到你娘林氏的头上?”
周老二被怼得一滞,挠了挠头,接不上话。
林氏气恨,怨毒地瞪着江璃,周老三好不到哪去。
“即如此,简单啊。”江璃哼笑两声:“今个,你们家杀一只鸡当着众乡亲的面吃下。明儿个,你们母子几人好好的,我江氏冤了你们,定与你们赔礼道歉。”
“江氏你莫不是失了心疯,谁他娘的明知道是病鸡还吃,你是存心想害我们,你的心肝咋这么歹毒。”周老三怒骂。
江璃淡笑:“对啊,明知道是病鸡,还送予我们大房,到底是何等的心肝歹毒。”
轰~~
江璃接过周老三的一番话,将林氏推了出来。
“莫不是林氏真往大房送了只瘟鸡?”
“今早上咱村子的赤脚韦大夫不是来给周老大瞧过么,好像说病得挺严重,的确是瘟病。”
“啧啧,真没想到,林氏这么敢~”
“瘟鸡哪能留,谁家不得紧着挖坑埋了了事,万不敢吃进肚子里。”
“可不是,真没想到,林氏用心险恶~”
周老三听见村民们对他娘的诽议,气得头都要炸了,赶紧道:“大家可别听江氏这个女人满口胡诌,即使大哥不是我娘亲生的儿子,自小我娘如何待我大哥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娘怎会如此待我大哥~。”
“江氏,你说我大哥吃了瘟鸡染的病,那你为何没事?”
周老三这番话,立马让村民们风向调转。
确实如此,周老大的娘早早去了,要不是周老头后来娶了林氏当续弦,有林氏照顾不到两岁的周老大,怕是长不了这么大。
再者,昨儿个林氏送给大房的鸡,为何只有周老大一人吃了染病,而江氏却无事?
这不禁让引起众人怀疑和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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