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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 番外

岁月神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莫非...她知道什么?”“不对不对!”李景隆又在心中摇头,“郭惠妃乃是马皇后养父的亲女儿,两人同等于亲姐妹。这里面若真有什么阴谋在其中,郭惠妃焉能善罢甘休?”“再者,朱家父子是什么人?他们眼里能揉沙子?”“可是,这—切也太巧了吧?”心中如此想着,李景隆烦躁的起身,来回在地上踱步,眼神—片赤红。陡然,他停住脚步,唰唰唰的翻着桌上的各种档案。直到目光看到太医院三个字时,手上才停止了动作。“敬懿皇太子妃病案.....”李景隆颤抖的手翻开档案,“太子妃洪武七年,诞皇太孙....又育有太子长女,江都郡主,太子次女.....而后生嫡次子.....”“常氏—辈子给朱标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李景隆心中继续暗道,“而且她是武将之家的女儿,...

主角:朱元璋郑乾   更新:2024-11-13 0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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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郑乾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非...她知道什么?”“不对不对!”李景隆又在心中摇头,“郭惠妃乃是马皇后养父的亲女儿,两人同等于亲姐妹。这里面若真有什么阴谋在其中,郭惠妃焉能善罢甘休?”“再者,朱家父子是什么人?他们眼里能揉沙子?”“可是,这—切也太巧了吧?”心中如此想着,李景隆烦躁的起身,来回在地上踱步,眼神—片赤红。陡然,他停住脚步,唰唰唰的翻着桌上的各种档案。直到目光看到太医院三个字时,手上才停止了动作。“敬懿皇太子妃病案.....”李景隆颤抖的手翻开档案,“太子妃洪武七年,诞皇太孙....又育有太子长女,江都郡主,太子次女.....而后生嫡次子.....”“常氏—辈子给朱标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李景隆心中继续暗道,“而且她是武将之家的女儿,...

《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 番外》精彩片段


“莫非...她知道什么?”

“不对不对!”

李景隆又在心中摇头,“郭惠妃乃是马皇后养父的亲女儿,两人同等于亲姐妹。这里面若真有什么阴谋在其中,郭惠妃焉能善罢甘休?”

“再者,朱家父子是什么人?他们眼里能揉沙子?”

“可是,这—切也太巧了吧?”

心中如此想着,李景隆烦躁的起身,来回在地上踱步,眼神—片赤红。

陡然,他停住脚步,唰唰唰的翻着桌上的各种档案。

直到目光看到太医院三个字时,手上才停止了动作。

“敬懿皇太子妃病案.....”

李景隆颤抖的手翻开档案,“太子妃洪武七年,诞皇太孙....又育有太子长女,江都郡主,太子次女.....而后生嫡次子.....”

“常氏—辈子给朱标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李景隆心中继续暗道,“而且她是武将之家的女儿,自幼身子强壮,怎么在生下三爷没多久就突然没了?”

他忍住内心的惊骇,继续往下看。

“洪武十—年十—月初九,辰时,太子妃脉象平稳....”

“午时,太子嫡次子诞生,太子妃脉象平稳....”

陡然,李景隆双眼—凝,“未时,太子妃心律失常,下身有血.....”

“妈的!”

李景隆心中骂道,“常氏生孩子那天,早上和中午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下午就开始出现病端了?”

他继续朝下看,“至亥时,太子妃昏厥......”

“太医院用药,红参灵芝油桂.....太子妃转危为安,但依旧面色恍白!”

“而后,太医院换药为普济方.....”

“三日后太子妃脉象略长微微有力,但再服药后却陡然腹痛难忍....”

“太子妃连泻三日,气怯难续....”

“终于洪武十—年十—月二十—日,薨!”

“她病了十多天....照着上面的记载,她的病情起伏不定!”

李景隆继续翻看,“皇太子妃薨,帝后悲恸大哭辍朝三日......太医院院正以下十二人,为皇太子妃问疾者,昏庸无能,悉数诛杀....”

”以老爷子那活阎王的脾气,这些人是必死的!”

李景隆又拿起—本秘档,皇太子妃起居录。

“皇太子妃病重期间,皇后于宫中佛堂每次晨昏诵经祈祷...太子妃所用之饮食,全由皇后—手操办,亲手喂食!”

“如此说来,当时的常氏是由马皇后亲手照顾的,杜绝了—切其他的可能.....”

“等等!”

李景隆突觉得不对,心中道,“老太太当时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为何要亲自...照顾自己的儿媳妇?就算是她把常氏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般,可也用不着这么如临大敌吧?”

“是不是.....?”

李景隆心中大胆猜测起来,“如果常氏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害她的人,能下手的机会就是在常氏怀孕的时候....而且还必须是被常氏非常信任的人!”

“那人是谁?”

“常氏死了,谁获得的利益最大?”

“嘶....”李景隆的身子猛的—晃,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太师椅上。

”不对不对....”

他又不住的摇头,“我的推断其实也经不起推敲......朱家爷俩人都跟人精似的,尤其是老爷子,—辈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能这点戒心都没有?”

“吕氏进宫以来贤良淑德,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朝臣,都是交口称赞.....”

“可是,这—切哪能这么巧呢?”

“皇太孙,皇太子妃,皇后的死亡时间.......好像都被人给安排好了!”

猛的,李景隆又想起—件事来。

尽管他的前世文化不高,但作为李文忠墓园的保安,关于明初这段历史,他在众多学者和专家的耳目渲染之下,也知晓许多不合常理之处。


“这三十万两分五年还清.....”

李景隆又道,“利息嘛.....年息一分....”

周掌柜一怔,但脑子却在下意识的运转。

三十万一年一分利,那就是三千六百两,三年一万多两....

“这他娘的.....古往今来哪有这么底的利?”

周掌柜心中大骂,但面上丝毫不敢表露,继续拱手道,“公爷看您说的,什么利息不利息的.....”

李景隆又忽然打断他,“你应该能明白,我要是纯粹的讹你,就不会跟你提利息!”

说着,又笑道,“你也应该能想清楚,帮了我,日后你有数不尽的好处!”

说到此处,他又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神秘道,“你可知道,夫子庙那几条街推了重建之后,叫什么名吗?”

周掌柜越发的迷惑,低声道,“小人斗胆请问公爷?”

“天下第一街!”

“啊?”周掌柜惊呼一声。

“这可是太子爷金口取的名儿!”

“嘶.....”周掌柜面色大变。

“而且!”李景隆又道,“呵呵,等那几条街建成了,街道牌坊上会上书的天下第一街五个大字,也是太子爷的手书!”

“呃....”

陡然,周掌柜打了个嗝,差点把自己噎过去。

“不是,公爷!”

周掌柜弯腰站在李景隆身侧,满眼都是热切,“那这么说,三十万....够吗?”

他是买卖人,做了一辈子买卖的买卖人,自然知道太子爷这三个字的份量!

莫说那块地皮本就是京城中心最好的地方,哪怕是荒郊野岭,有了太子爷的手书,那他娘的也是日进斗金的风水宝地!

“你刚才那股扭扭捏捏的劲儿呢?”李景隆嗤笑道。

“公爷!公爷!”周掌柜恨不得头拱地,连连请罪道,“小人一介商人眼皮子浅....”

“你不是浅,你是太精,太奸!”

李景隆哼道,“你是不是生怕本公来敲你的竹杠?”

“小人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小人对天发誓.....”

“行了行了!”李景隆摆手,“发誓要有用....你都死多少回了!”

说着,喝口茶,“三十万差不多了,你准备准备,五天之内本公差人来提银子!”

“那那那那....”

周掌柜急了,忙道,“公爷,要银子小人没二话!您看,这安置百姓盖房子,拆房子,再建天下第一街的活计,能不能交给小人....”

“嗯?”

李景隆骤然眼睛一横,把周掌柜后半截话,直接吓得咽了回去。

“这小国公属他妈酸脸猴子的,说翻脸就翻脸呀!”周掌柜心中暗道。

李景隆轻声道,“这些活,本公自有安排!”

这些活那是活吗?

那都是钱!

无论让谁负责该安置百姓的民宅,还是拆,还是再建商业街,学问大了去?

除了这些之外,用谁的沙子谁的砖谁的木材,是不是也有学问在里面?

“不过嘛?”

李景隆又道,“钱,毕竟是从你这借的,也算是个人情!商业街建好之后,本公许你......”

周掌柜两眼放光,“您说!”

“许你全盛魁票号,为天下第一街中,唯一一家票号!”李景隆笑道。

“小人谢过公爷大恩!”

周掌柜欣喜若狂,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那可是太子爷让建的天下第一街呀,到时候天下最好的商铺都在那,无论是存银子还是拆借银子,他全盛魁都赚翻了!

忽然,周掌柜心中灵机一动,“公爷,要不....小人有个想法!”

李景隆端茶,“嗯,你说!”

“干脆,您要用的这三十万就放在鄙号!结算的时候,让人直接来鄙号这支钱....”

当!

李景隆放下茶盏,斜眼道,“你长的很好看吗?”

周掌柜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摸摸脸,“小人五十多岁了......”

“那你怎么想的那么美?”李景隆嗤笑,起身道,“五天.....本公让人来拿银子!”


吕氏心中暗道,“现在,炆哥儿还能在功课上压着熥哥儿一头。可将来,再过十年.....熥哥儿背后有了这些人的支持,我的儿子,能争过他吗?”

~

“你这厮....”

玉华堂中,朱标对李景隆道,“把孤的儿子当皮球了,扔来扔去的!”

“太子爷.....”李景隆俯身笑道,“臣是见三爷粉雕玉琢,天真烂漫,就情不自禁的当成自己弟弟了!”

“本来也是你弟弟!”朱标笑笑。

“臣斗胆,请太子爷给臣几天假!”李景隆又道,“就是为了昨日跟您说的那事!”

朱标看着李景隆,“嗯,去吧!”说着,顿了顿,“这是你上任光禄寺后做的一件事....要做就做好,别丢孤的人!”

说到此处,又笑道,“孤倒也好奇,想看看你赤手空拳的,怎么把这件事办好!”

“臣有个请求!”

“说!”

李景隆笑笑,低声道,“臣求太子爷手书一幅!”

“孤的手书?写什么?”

“就写.....天下第一街!”

朱标微一思索,笑骂道,“你小子,主意都打到孤的头上来了!”

~~

京城有三大钱庄,全盛魁位列其中,票号坐落于京城中轴线上的三山街中。

此三山因李太白之诗,三山半落青天外而得名,是以历朝历代在这六朝古都之中,三山街都是寸土寸金之地。

全盛魁票号后院上房之中,年过五旬不似商人,倒像是个教书先生一般的周掌柜站在地上,看着毫不客气坐在主位的曹国公李景隆,无奈苦笑。

“公爷,老朽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如此显赫的出身,何必给自己...惹这个麻烦呢?”

周家有钱,但再有钱在曹国公这种身份人面前也只站着的份儿,没有坐着的资格。

“老朽给您算一下!”

周掌柜见李景隆一直笑着低头喝茶,再次开口道,“您说是太子爷的口谕,安置夫子庙后身那一片窝棚地的百姓,那就不能随便把人赶走,让他们自生自灭,起码得给房子....”

“那可是一千多户人家呀,按照京城的地价,就算是安置到外城,每家给一间民房...造价就高达三四万两白银!”

“除了安置那些百姓,那几条街推倒重建......哦,按您说的,还不是一般的建,要建成仿苏园林式的大街....没个十几万,能成吗?”

周掌柜边说边观察李景隆的神色,开口的同时心中暗道,“小公爷还是年轻气盛呀,刚一掌管光禄寺,就给他自己揽了这么一件棘手的差事!谁不知道那块地皮好?当官的谁不知道把那块地皮经营起来是一桩大大大政绩?”

“可钱呢?钱从....”

想着,周掌柜陡然心中一惊。

往日他求着曹国公这样的皇亲国戚上门都求不来,今儿曹国公却主动来了,莫非....

“上我这打秋风来了?一万两还是两万?万一他把我当成钱包了,可怎么得了?”

周掌柜心中正想着,就见李景隆不轻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口中慢条斯理的说道,“这茶....一般!”

“这个....呵呵呵!”周掌柜忙笑道,“公爷,老朽这的茶,自然没您府上的....”

不等他说完,李景隆又道,“我府上有特供的云南团茶,回头本公差人送你几斤尝尝!”

“老朽不敢!”周掌柜心中再惊。

他是商人,哪怕富可敌国,可有些东西也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享受的.....

“周掌柜!”

就听李景隆弹了下身上蟒袍的衣角,又道,“本公记得,你家原先在京城之中,算不得第一流的票号吧!”

“是是是....”周掌柜忙道,“说起来还是托了老王爷的福......”


“哟,可不行!宫里没这规矩,旁人知道了,杂家这小命...”

“公公!”

李景隆低声打断,“朋友有通财之义,日后李某在东宫当差,和您就是朋友了!这块小玩意儿,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曹某一点心意!”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要不拿,就是不把李某当朋友!”

“啧,呵!”

包敬顺手把翡翠无事牌滑进袖子中,笑道,“您看,您也太客气了!”

“咱们都是自己人!”

李景隆又笑,“您要是推辞,才是客气呢!”

包敬又是一笑,站在暖阁门口,“太子爷,曹国公来了!”

话音落下,殿内传来朱标的声音,“嗯,让他进来吧!”

~~

李景隆整理下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头发,迈步进入。

朱标就坐在堂内靠窗的位置,正是阳光最充足的地方,又微微敞开半扇窗,使得清风吹入,正吹拂着他的侧脸。

书案上,放着厚厚一摞奏折。

“坐!”

朱标随口开口,拿起一本奏折,笑道,“本来按照规矩你得在家守孝,但孤想着你得早点出来历练,所以跟老爷子说了一声,让你守四十九天即可...”

“呵呵,其实咱们大明朝没那么多规矩。昨日老爷子还下令,若父母病故,家中儿子没结婚的,守孝一年半之后就可以成亲....”

说着,他忽然皱眉,看着李景隆,“你怎么穿着粗布衣裳?”

“回殿下!”

李景隆站在朱标面前,躬身道,“虽说皇上和太子爷隆恩,但臣仍需谨记为人子的本分。周礼上说,父母之丧,要服大功一年,臣穿粗布衣裳乃是服大功!”

“臣...实不敢忘,父亲养育之恩!臣又年幼愚钝,实不知如何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只能恪尽礼法,寥表孝心!”

朱标沉默片刻,从书案后走出来,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起一个点心,“难得你年岁这么小,想的却这么周全!”

说着,又随手把点心递给李景隆,“尝尝,膳房刚做的!”

“是!”

李景隆双手接过,却没有张口去吃。

“以前呀!孤看你有些...”

朱标又端起茶来,“孤看你一身纨绔之气,但现在看来,老成稳重许多!”说着,抬头道,“你父亲故去那天,你劝诫老爷子不要杀人,劝诫的很好!”

“臣不敢居功!”

李景隆马上开口,“其实臣当时是....”说着,他顿了顿,“是不敢劝的!但是...”

朱标笑问,“但是什么?”

“但是一想到太子爷您性子仁厚,最不见不得这些,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李景隆说着,心中暗自腹诽,“不是你一直用眼睛斜楞我, 给我使眼色,我吃饱了撑的去劝老爷子?”

朱标喝口茶,放下茶碗,“做人不能有妇人之仁,但要有仁义!”

“太子爷说的是,不过臣当时没想到这些!”

李景隆笑道,“臣就是觉得,臣是晚辈,年岁又小,臣劝的不管对不对,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您,都不会跟臣一般计较!”

“哈哈哈!”

朱标大笑,“你呀!刚还说你老成稳重呢,这会你这嘴怎么好听的话一套一套的?”

说着,他笑容渐渐收敛,正色道,“你年岁小,虽然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可是在孤身边当差,也不能贸然给你个大官儿做!老爷子虽有话,可你也要从小做起,明白吗?”

“臣明白!”

李景隆又忙道,“臣出身淮西勋贵之家,淮西勋贵最重军功。臣一个毛头小子,半点功劳没有,哪能以来就位居高位?”说着,他看向朱标,“太子爷您说这些,臣感动五内,您是把臣当成自己的晚辈,才会跟臣说这些!”

朱标顿了顿,微微叹气,“难得你这么懂事!”

说着,笑容又暗淡下来,“你说的没错,孤确实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子侄!”

而后,朱标再次叹气,“可能你也不知道,在孤心中,你父亲...表哥,我一直视若亲兄!”

说到此处,朱标缓缓起身看着窗外。

“早些年,孤年幼的时候,父皇让宋濂学士教孤读书!”

朱标笑道,“当时孤年幼, 调皮得很!学士让孤自习读书,孤却跑去花园子胡闹了!”

“那年正是秋天!”

朱标的脸上带着几分追忆,微笑道,“父皇听说孤逃课了,拿了藤条气冲冲的找来!就在花园子门口,瞧见孤正骑在你父亲的脖子上,伸手摘李子!”

“孤一见父皇,吓得怀里的李子都掉了!父皇盛怒,拿起藤条就要抽孤!是表哥....趴在孤的身上对父皇说,要打就打他!”

“后来,孤还是让父皇抽了一顿。当然你爹那顿抽,也是跑不了!父皇一边抽一边骂你爹,你是当哥哥的,你得管着他,你怎么纵容他呢?”

“呵呵呵!”

朱标的语气带着几分伤感,“那晚上,孤因为挨了打,自己躲在被窝里哭!你爹在外边敲窗户...孤推开窗,就见你爹从怀里掏出几个李子来跟孤说..”

“弟弟,这几个是最熟最甜的,我藏起来了,舅舅没看到,你快吃!”

“你爹比孤大了十五岁....孤小时候待在他怀里的时间,比在母后怀里的时间还要多!”

“孤降生那年,父皇基业远远未成。只是乱世中,带着一群兄弟乡党,为了活命整日厮杀的小小军头而已,前途渺茫!”

“而孤降生那天,父皇更是不在母后和孤的身边,而是率军在滁州血战,以图在乱世之中,有个栖身之地。”

按理说,上位者一般不愿意也不会轻易的坦露心声,表达情绪。即便有感情,也是深藏心底,刻意遗忘。

可现在,朱标轻轻的话语之中,却满是对旧日的缅怀,还有对曾经的日子之中所爱的人,无尽的怀念。

李景隆悄悄的抬头,看着朱标的侧脸。

阳光正好从琉璃窗中照射进来,落在朱标那张微胖的圆脸上。

他嘴角含笑,眼若星辰,身上完全没有那种大明帝国储君的威势。

言语之间,甚至有些微微动情。

“母后曾和孤说过...”

朱标走到窗台前,伸手轻抚盛开在花盆之中的兰花,又继续轻声说道。

“孤降生那天,你父亲,还有沐英他们几个,就抱着刀,寸步不离的守在母后的产房门口。”

“待听到接生婆说是个男娃,沐英他们只知道咧嘴傻笑。而你父亲....”

说着,朱标转头看向李景隆,“却走到门外,问侍卫凤阳的方向在哪儿?”

“待得到答案之后,你父亲.....表哥对着凤阳的方向,哭着跪地叩首。口中大喊,姥爷姥娘,大舅二舅三舅。朱家....有后了!”

说着,朱标忽的别过头去,继续看着花盆之中,娇艳的鲜花。

而就在他转头的瞬间,李景隆已经清晰的看到,朱标眼中泛起的一丝温润。


“开局就死了爹?”

郑乾看着面前铜镜之中,那张十分俊朗,却又格外陌生的脸。就这样一动不动,看了好几个小时。

他叫郑乾,这是他离开孤儿院时给自己取的名字,寓意挣钱,挣大钱当人上人。

但现实是,从他步入社会的那天开始,一直到昨天之前,他都只是一名勉强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社会最底层.

他做过力工,送过外卖,送过快递,摆过地摊....

他一直努力的起早贪黑的辛苦的劳累的工作,就为了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可以凭借自己的付出过上好日子。

可现实是,他始终一直在最底层徘徊,比没有回报让他感到愤怒的是,没有希望。

于是他累了,暂时放下了对美好生活的痴念。选择当了一名最不起眼的,南京钟山岐阳王李文忠墓园的保安。

但谁知道,上天居然跟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夜班巡逻完毕,一觉睡醒之后,竟然成了大明王朝开国六公之一。自小被明太祖朱元璋当成亲儿子养的亲外甥,世袭罔替曹国公李文忠的嫡长子,李景隆。

他的祖母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最为敬重的二姐,大明帝国曹国长公主。

祖父乃是明太祖朱元璋视为亲兄长的姐夫,大明陇西郡王李贞。

灵堂棺椁中那位,是他的亲生父亲,大明王朝世袭罔替曹国公李文忠,追封岐阳王。 赐葬钟山,配享太庙,名列大明帝国开国功臣第三位。

在元朝末年,天下大饿殍满地的岁月之中。明朝的开国皇帝洪武大帝童年少年时,正是靠着他姐姐姐夫的救济,才能免于饿死。

洪武皇帝曾在晚年回忆,有年春节,家里穷得锅都揭不开,父亲长吁短叹母亲偷偷落泪。正在一家人绝望的时候,他姐夫挑着担子带着自家牙缝里省出来的粮食,走了三十多里地,顶风冒雪给他们送来了过年的口粮。

而他的父亲李文忠,更是被朱元璋从小当成了亲儿子一般培养,且倚为臂膀。

~~

“呵!”

抚摸着自己那张青涩的脸颊,郑乾的嘴角带上几分复杂的玩味的笑容。

“李景隆?未来的大明帝国曹国公....”

“这个身份倒是不错呀?一生下来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一生下来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生下来就是人类最顶层....”

“老天...”

郑乾抬起头,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苦笑道,“你是不是看我前一世活的太苦了,所以这一世给了我这么一个高高在上人中龙凤的身份?”

“呵呵!”

随即他又笑了几声,再看向镜子自己那俊朗的面容。

“大明帝国世袭罔替曹国公?你虽生下来就拥有一切,可在历史上却是个著名的绣花枕头,草包将军,二五仔,被万人唾弃千夫所指背负万古骂名的大明战神一代目呀!”

郑乾虽没什么文化,但因为在李文忠墓园工作的原因,对于李家父子的生平却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建文帝朱允炆小时候就是在李景隆的陪同下长大,表兄弟之间虽差着十来岁,但情同手足。

不然在朱棣起兵靖难的时候,建文帝也不会同意先后让李景隆统领近乎六十万大军,北征平叛。而且在一败涂地之后,没有任何处置,连他手指头都没动一根。

而在李景隆成年之后,对他寄以厚望的朱元璋派,多次派他去边关学习练兵打仗。甚至一度在大明帝国风头最盛的燕王朱棣麾下。

朱棣是他的表叔,他在朱棣身边的日子里,朱棣对他也是百般呵护。

曾有人戏言,曹国公李景隆是燕王的义子!

可以说李景隆前半生,风光无限,简直就是命运之子!

但他的后半生,却晚景凄凉不胜唏嘘。

当朱棣兵临南京城下的时候,他李景隆背叛了自己的表弟建文帝朱允炆,带人打开了南京城门。

朱棣登基为帝,先是封他为靖难第一功臣,后又各种无以复加的奉赏。大明帝国世袭罔替曹国公,奉天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加封太子太师,并增岁禄一千石。位列,大明帝国文武百官之首。

但随后,他又被朱棣褫夺爵位,圈禁抄家。

家族荣誉与他的人生一块儿颜面扫地。而他也在众叛亲离之中,圈禁憋屈而死。

“既然我成了你,那我就会变成更好的你!不,是变成更好的我!”

郑乾昂起头,缓缓走到铜镜跟前,看着镜子之中自己的眼睛。

“我不会辱没你的姓氏,不会辜负众多人对你的期望和厚爱,更不会让你在史书上留下千夫所指的骂名!”

说完,他低下头整理下自己的衣襟,转身欲动。

但下一秒他再次停住,再次转头。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再见郑乾!你好,李景隆!”

~~~~

三月的风带着几分清冷吹过,吹得廊檐下的白幡轻轻晃动。

往日窈窕的枝叶,如今化作摇曳的鬼影,挂满院墙。

此时的曹国公府再无往日的富贵和恢弘,只剩满目萧索凄凉。

“少爷,有宾客上门了!”

崇礼堂外,响起李家亲卫统领,跟着李文忠南征北战的老兵李老歪的声音。

“知道了!”

随着李景隆一声应答,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少爷!”

李老歪上前一步,拉着李景隆的手,不断的打量着他,哽咽道,“听说您昨晚昏厥了,您没事了吧?少爷,老爷刚走,您万不能再有个好歹。咱们李家上下几百口人,都指望着您呢!”

“我没事!”

李景隆看着对方通红的双眼,握紧他的手,“李叔放心,我扛得住!”说着,叹口气,“走,随我去迎客!父亲生前最重礼数,万不能怠慢了客人!”

忽然之间,李老歪觉得自家少爷好似哪里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好似,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一夜之间长大了!

曹国公的府邸极大,从李景隆所住的崇礼堂到李文忠的所在的灵堂,需要穿过两个跨院,两条长长的回廊。

走着走着哭声越来越近,廊檐下的灯火还在,映照出一张张惨白的脸。

灵堂前人影闪现,不断有人面带戚容进进出出。

“来了!”

李景隆刚走到灵堂前,一群熟悉的面孔就围了过来。这些人或是他李景隆自小到大的玩伴,或是家中亲朋故友,也都是京城之中,大明开国勋贵之家的二代子弟们。

“我昨儿晚上当值,得着信儿就赶紧从宫里过来了!”

为首之人身材魁梧,比旁人高了一头,二十多岁的年纪却一脸的络腮胡,身上穿着盔甲。

此人乃是故开平忠武王常遇春之子,郑国公常茂,小名毛头。

“兄长....”

李景隆刚开口,直接被常茂攥住双手。

后者咧下嘴,低声道,“估摸着老皇爷和太子爷,这一时半刻的也就到了!宫里头昨晚上郭老侯爷在,接着你家的报信儿,老侯爷当时吓了一个跟头!”

“二丫头,你也知道我这人不会说话,反正有什么事我能帮手的,你尽管开口,跟谁客气也别跟我客气!”

常茂身后,另一名年轻人也跟着低声道,“我来的时候路过信国公家,几名老侯爷的车马已经在那了!估计这会也在来你家的路上!”

这人也二十出头的年纪,方长脸儿,眉毛淡。

此人姓曹名泰身上袭着宣宁侯的爵位。他父亲当年是李文忠的副将,跟着李文忠北征塞外的时候壮烈战死,两家的交情非比寻常。

“来之前我们哥几个商议了!”

常茂又道,“这几日就住在你家,你家里男丁少,你俩弟弟也岁数小,有些跑腿的迎来送往的事儿,我们哥几个帮着你办!”

“兄弟们!”

李景隆抱拳,“我这先谢谢了!”

“操!”

常茂瞪眼,“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谢不谢的?”

曹泰也道,“咱们谁跟谁,你怎么这么外道呢?”

这边正寒暄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铿锵的脚步。

李景隆回头,就见管家带着数名武夫,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赶。

“哎呦,我舅舅来了!”常茂咧嘴道。

李景隆定睛一看,为首之人,赫然就是永昌侯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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