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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后续+完结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慈点点头。女子出嫁前,不能与新郎见面,这是规矩。周锦绣这个时候搬出去,却也意味着,她与赵怀安的婚事已定。换句话说,或许他们连日子都已经选好了。翠儿担忧的看着江慈,“姑娘,您没事吧?”江慈笑道,“你放心,你姑娘我没那么脆弱。”初得知赵怀安要娶平妻,她确实伤心欲绝过,可在见识过赵家人的冷漠后,她想通不少。“翠儿,你去将我陪嫁的那些房屋、铺子、庄子的地契拿来!”江慈道。“姑娘,您是要……”江慈淡淡道,“我是以防万一,赵家不一定会同意和离!”赵家什么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赵怀安之所以敢娶平妻。其实不过是仗着她已为赵家生了一儿一女,往后余生,离不开赵家而已。他们以为已经拿捏住她了。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她。翠儿取来装地契的匣子。匣子上了锁,翠...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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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慈点点头。女子出嫁前,不能与新郎见面,这是规矩。周锦绣这个时候搬出去,却也意味着,她与赵怀安的婚事已定。换句话说,或许他们连日子都已经选好了。翠儿担忧的看着江慈,“姑娘,您没事吧?”江慈笑道,“你放心,你姑娘我没那么脆弱。”初得知赵怀安要娶平妻,她确实伤心欲绝过,可在见识过赵家人的冷漠后,她想通不少。“翠儿,你去将我陪嫁的那些房屋、铺子、庄子的地契拿来!”江慈道。“姑娘,您是要……”江慈淡淡道,“我是以防万一,赵家不一定会同意和离!”赵家什么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赵怀安之所以敢娶平妻。其实不过是仗着她已为赵家生了一儿一女,往后余生,离不开赵家而已。他们以为已经拿捏住她了。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她。翠儿取来装地契的匣子。匣子上了锁,翠...

《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江慈点点头。

女子出嫁前,不能与新郎见面,这是规矩。

周锦绣这个时候搬出去,却也意味着,她与赵怀安的婚事已定。

换句话说,或许他们连日子都已经选好了。

翠儿担忧的看着江慈,“姑娘,您没事吧?”

江慈笑道,“你放心,你姑娘我没那么脆弱。”

初得知赵怀安要娶平妻,她确实伤心欲绝过,可在见识过赵家人的冷漠后,她想通不少。

“翠儿,你去将我陪嫁的那些房屋、铺子、庄子的地契拿来!”江慈道。

“姑娘,您是要……”

江慈淡淡道,“我是以防万一,赵家不一定会同意和离!”

赵家什么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赵怀安之所以敢娶平妻。

其实不过是仗着她已为赵家生了一儿一女,往后余生,离不开赵家而已。

他们以为已经拿捏住她了。

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翠儿取来装地契的匣子。

匣子上了锁,翠儿用钥匙打开,便见里头整齐叠放着十几张地契。

江慈将地契一一取出。

眼眶微微发红。

想起出嫁前,母亲怕她嫁进赵家受委屈,给她的嫁妆是添了又添,最后不仅陪嫁了十几处庄子、房子、铺子,金银首饰、珠宝玉器、盘栽摆件,还陪嫁了三十几个下人。

母亲说赵家是新贵,家中人手少,她多带些人去,也好快速的掌控赵家,将权力捏在自己手里。

如今,老夫人房里的两个大丫环、赵怀素房里的两个贴身婢女,都是江慈从江家带来的人。

除此之外,各院的管事、厨房里的掌厨、采买,以及外院的几个小厮,都是江慈的人。

翠儿指着叠放在地契下面的一堆下人的卖身契道,“姑娘,从前跟着您陪嫁过来的人,您如何安置?”

“真到了那一天,我会询问过她们的意思,让她们决定是去是留!”

翠儿信心满满道,“江家出来的人,都不会留在赵府,咱们可是江家的家生子,世代都受江家恩惠,赵府欺负姑娘您,他们断不会再为赵家卖命!”

其实江慈倒不担心下人会不会跟她走。

而是担心若将他们留下来,赵家不会善待他们。

这些年,他们表面是在给赵家做事,可实际拿的还是江家的工钱。

她一旦走了,赵家未必肯付他们工钱。

到时候,他们的处境可想而知。

江慈将下人的卖身契拿出来,将地契重新放回匣子里,锁上。

她将匣子交给翠儿,“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姨母那儿,请姨母暂代我保管,必要的时候可变卖!”

翠儿立马明白了江慈的意思。

这些铺子、庄子,每年都盈利不少。

不说养活整个赵家,但也能抵消大半开销。

府中众人的首饰、衣服,也全是来自江慈陪嫁的铺子。

翠儿又问,“姑娘,那些放在库房里的摆件、珠宝玉器呢?”

那些东西可都是老爷和夫人为姑娘精心挑选的,有些甚至是独一件,可不能便宜了赵家。

翠儿想到了,江慈又何尝想不到。

但和离尚且艰难,全身而退,就难上加难了。

“若他们肯好聚好散,那我散些钱财,也无碍!”

次日一早,江慈早早起床梳洗。

她回来也有几日了,也该去拜访齐家。

齐家是她江家二嫂的娘家,是京城出了名的书香世家,家中有族学。

且族学一直办的很好。

出过不少有能之人。

世家贵族都争相将家中孩儿送过去。

当初赵瑾腾要开蒙,她厚着脸皮去了一趟江家,求了二嫂将赵凝雪和越瑾腾放到了齐家的族学中去。

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齐家送些礼物,以表重视和感激。

可因之前受伤,在庄子上养了半年的伤,因此,她已有好些时日不曾去过齐家拜访了。

昨夜让人送了贴子,今日一早前去拜访也不算唐突。

江慈正要出门,却收到齐家送来的一封信。

她打开信一看,方知,赵凝雪和赵瑾腾早在半年前,便退出了齐家族学。

信件上说的客气有礼,可字字却透着疏离。

能入齐家族学之人,极少有人中途退出。

除非迫不得已。

如若不然,便是打先生的脸,打齐家的脸。

江慈脸色骤变。

退出齐家族学,不仅得罪了齐家,还意味着,再也进不去了!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翠儿见江慈看了信之后脸色极差,她忙接过信看了看。

这一看,她的反应比江慈更大,“这是谁的意思?这不是要毁了腾哥儿吗?”

腾哥儿之前在齐家学的一直不错,齐家那位先生还说若是腾哥儿肯努力些,将来考取功名不是难事。

江慈大步便朝着赵怀安的院子走去。

刚走了几步,想起赵怀安这会还在上朝,没回来,便又转道去了赵瑾腾的院子。

一进院子,便见贴身伺候赵瑾腾的小厮换了人。

一个陌生的男孩,正坐在廊下打盹,赵瑾腾的房间房门紧闭。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那小男孩瞧见江慈来了,先是一愣,而后立马爬起来行礼,“夫,夫人……”

“你是谁?金豆呢?”江慈冷声问道。

金豆是她原先配给赵瑾腾的贴身小厮,比赵瑾腾年长两岁,从江家下人的子嗣中千挑万选出来的。

她深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一个贴身的小厮,对一个孩子的影响,远比亲人长辈还要大。

小厮见江慈声色俱厉,吓的缩了一下,而后赶紧道,“奴才叫石桥,半年前便跟着腾哥儿,从未见过什么金豆……”

江慈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竟没想到,赵瑾腾身边的人,半年前就换掉了。

这么大的事,竟无一人与她商量!

江慈没再理会石桥,而是一把拉开房门。

果然,赵瑾腾还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觉。

屋子里有些乱。

之前上学用的书匣子被随意的扔在一边,上前一摸,便能摸到一层淡淡的粉尘,已是许久不曾用过。

江慈已是气极,可更让她气极的便是,那书匣子里竟有声音,她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个小笼子。

小笼子里关着一只蛐蛐!


春雨绵绵,一连下了十几日。

江慈坐在梨木雕花椅上,柳眉轻蹙,侧头看窗外的雨。

与江慈对立而坐的是她的丈夫赵怀安。

赵怀安朝服未换,俊美的脸上是耐性磨尽后强行压制下来的怒意,“江慈,你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是锦绣在帮你操持家务,教导孩子,照顾婆母,若是没有她,你如何能在庄子上安心养病?我以为你回来会感激她,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我闹!”

江慈收回目光,垂下眼睑,声音带着些冷意,“夫君觉得纳妾是小事?”

赵怀安有些压制不住怒火,声音也高了不少,“什么纳妾?是娶平妻,锦绣进门后,是平妻,与你平起平坐。”

江慈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自古以来,根本没有平妻一说,尤其是高门大户,若非要说有,也不过是商贾人家想出来的宠妾灭妻之道罢了!”

赵怀安眸光发冷,剑眉紧紧皱起,“江慈,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么?你要知道,不管你同不同意,锦绣都一定会入我赵家的门!”

“所以夫君并不是来与我商议的?”

赵怀安一噎。

江慈眼中讥讽更甚,“夫君可记得半年前曾与我说过什么?”

半年前,赵怀安带着全家回乡祭祖,半道遇上山匪,她为救婆母,以柔弱之躯与山匪缠斗,不慎滚落山坡,伤的极重。

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她醒来后,赵怀安红着眼守在她床前,紧握她的手,说此生都会记住江慈的大恩大德,更指天发誓,他这一世定一心一意待她,绝不纳妾。

可仅仅过了半年,那誓言便不作数了。

赵怀安自知理亏,言语中已没有了方才的底气,他道,“江慈,她进门后并不会妨碍你什么,你还是赵家的当家主母,两个孩子的母亲,是我赵怀安明媒正娶的妻,我待你也会像从前一样好,不会有什么改变。”

“况且,锦绣性情温和,不争不抢,只要和她相处过的人,都会觉得温暖舒服!”

江慈抬头看赵怀安,瞧见他说起周锦绣时,眼中满是浓情蜜意,仿佛声音再大一些,便会亵渎她的好。

江慈扯着衣角,紧紧的攥了攥。

“所以是我不好,对吗?”

赵怀安有些恼怒的瞪了江慈一眼,“江慈,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起,你竟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江慈红了眼眶。

沉默了一会儿问,“雪儿和腾儿同意吗?”

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叫赵凝雪,儿子叫赵瑾腾,一个八岁,一个七岁,是一对姐弟。

江慈含辛茹苦的将他们养大,赵家穷困潦倒的时候,江慈吃糠咽菜,却从未短过两个孩子一口吃食。

两个孩子也乖巧听话,平日里最是粘着江慈。

赵怀安点头,“雪儿和腾儿都希望锦绣早些进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是锦绣教他们读书认字,腾儿还说锦绣教的比书塾里的先生教的还好,也不再逃学了,相信在锦绣的教导下,腾儿往后定能有出息!对了,雪儿和腾儿已经提前改口叫锦绣娘了。”

江慈听了,心里涩涩的,指尖透过衣角的布料,几乎掐进了肉里。

那可是她生养的一双儿女!

怎么可以叫一个来抢她丈夫的女人作娘!

江慈死死咬着下唇,想装的坚强一些,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赵怀安,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期望,“那母亲呢?”

她救过老夫人一命,老夫人若是知恩图报,定会阻止。

“这半年来,你不在府上,母亲全凭锦绣在照顾,若是没有她,母亲的身子骨怕是早就垮了。”

“所以,母亲也同意了?”

见赵怀安点头,江慈只觉得讽刺至极。

嫁进赵家九年,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婆母的起居,夏天怕她热了,冬天怕她冷了,可谓是无微不至。

甚至在危难关头,舍命护住婆母。

她以为她和婆母的感情,会比一般的婆媳亲厚。

可事实却不是!

赵怀安说道,“自打半年前路遇山匪,受了惊吓,母亲的身子便不太好,但好在有锦绣悉心照顾,母亲才渐渐恢复康健,母亲很喜欢她!”

“呵……”江慈捂着胸口,“母亲会恢复康健,难道不是因为有韩神医的医治么?我不曾想,周锦绣竟也懂医!”

她去庄子上养伤之际,赵母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她得知后,便拖着重伤的身子,亲自去了一趟仁安堂,将从不对外看诊的韩神医请到了赵府,为赵母看病。

这一看就是半年,半年过去,赵母的身体康健,可功劳却成了周锦绣的。

赵怀安也想起母亲身体能康健是韩神医的功劳,他面色稍有尴尬,却很快缓和下来,他抓住江慈的手,如往常和她亲密时那般柔情蜜意,却是劝道,“江慈,你就体谅体谅我,体谅体谅腾儿、雪儿和母亲,他们已经离不开锦绣了。”

“我保证你还是赵家的当家主母,锦绣也不会动你的掌家权,她只是单纯的爱我,想陪在我身边而已!就这么个小小的请求,你就成全她吧!”

“你觉得我是怕她抢我的掌家权?”

江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赵怀安出身寒门,少年时立功成了将军。

她嫁进来的时候,赵家一贫如洗。

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妆堆起来的。

若不是娶了她,赵府到现在都只是个空壳子。

他竟觉得她贪恋掌家权!

“难道不是?”赵怀安问的理所当然。

江慈泪眼婆娑,颤着声说道,“我嫁你九年,相夫教子,孝顺婆母,为你赵家倾尽所有,婆母遇难,我舍命相救,婆母受惊夜不能寐,我拖着重伤的身子用我江家的脸面请来韩神医替婆母医治,你在朝堂遭同僚排挤,我厚着脸皮,求父兄为你周旋,赵怀安,我自问没有一处对不起你,对不起赵家,可你,背弃誓言,欺我辱我,你当真对得起我?”

一番话,说的赵怀安没了脸,也彻底没了耐性。

他恼羞成怒的指着江慈,“明明是你自己善妒不容人,却还指责起我来了,江慈,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拂袖转身离去!


她打翠儿,—是为孙儿报仇,二是给江慈—个警告。

让江慈知道这是在赵府。

凡事还轮不到她来作主!

两名仆妇立马上前将翠儿按住,翠儿不服,喊道,“我没有推腾哥儿,是腾哥儿自己绊倒的。腾哥儿,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可记得夫人之前是怎么教你的?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你可还记得?”

赵瑾腾心虚的低下头去。

他自然都记得!

可是……

娘对他太严厉了,锦绣娘说他还小,不能死读书,死读书会拘着他的天性,长大后便不如旁人聪明。

换句话说,娘就是害他!

“腾哥儿,你说话呀!你说到底是不是我推你摔倒的?”

赵瑾腾不敢说,可石桥却打定了主意要将黑锅推到翠儿的身上,他连忙道,“老夫人,我亲眼看见的,就是她推的公子,她还拉公子去见夫人,公子不肯,她就强行拉,她,她根本就不将府里的主子放在眼里!”

这话,彻底的激怒了赵老夫人。

江慈不将赵家人放在眼里,现在连江慈身边的—个小丫头,都敢无视赵家人。

“打,给我狠狠的打!”

两名嬷嬷立马将翠儿按在地上,对她拳打脚踢。

赵瑾腾吓坏了。

他并不想打翠儿,只是觉得翠儿烦,想寻个借口将她赶走。

却没想到,祖母竟会罚的这般重。

他想开口求饶,可石桥却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你不能求饶,你若是求饶,老夫人定会知道你说谎,知道你说谎后,这府里,谁也不会相信你了!”

赵瑾腾只得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不能让人知道他说谎。

小桃和小青见形势不对,立马去通知了江慈。

江慈赶到的时候,翠儿已被打的浑身是伤,爬都爬不起来了。

她目眦欲裂,冲上前将打翠儿的那两名婆子撞开,“住手!”

两名婆子被推的—踉跄,摔在地上,爬起来正要骂人,见来人是江慈,只得住了口。

江慈将翠儿扶起来,看着她被打的浑身是伤,嘴角还溢出血来。

她又气愤又心疼,慌忙用袖子去帮翠儿擦嘴角的血,嘴唇颤抖着问道,“疼不疼?”

翠儿强行挤出—个笑脸,摇头,“姑娘,我不疼!”

“好丫头,我带你去看大夫!”江慈红着眼眶道。

说罢,她便要扶翠儿离开。

赵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上前将她们拦住,“夫人,翠儿还在受罚,老夫人没让她离开,您没权力……”

话未说完,江慈已经扬手。

‘啪’的—声,—个重重的巴掌甩在刘嬷嬷的脸上。

江慈冷笑—声,目光冷若寒霜,“我从不知道,—个奴才也能对主子指手划脚!”

刘嬷嬷被江慈的眼神吓的愣在原地。

在她的印象中,江慈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宽容大度的。

下人即便犯错,江慈也都以罚为主,极少动手。

可见江慈是真的动了怒。

刘嬷嬷即便觉得丢脸恼怒,此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倒是赵老夫人,见江慈不仅不问她便要将翠儿带走,还出手打了她最贴身的嬷嬷,瞬间恼怒的不行。

“站住!”赵老夫人喝住江慈。

江慈缓缓回头看赵老夫人,—字—顿,“有何指教?”

赵老夫人见她这态度,气的胸口发闷,咬着牙道,“我许你将人带走了吗?”

江慈冷笑—声,“敢问老夫人,翠儿她犯了什么错?”

“她推腾哥儿摔倒,让腾哥儿受伤,这还不是错吗?”

赵老夫人指着赵瑾腾手掌和膝盖上的伤,说的理直气壮,“你看看你教出来的下人,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要我看,这样的下人,直接乱棍打死或者发卖出去算了!”


和离?她敢吗?

“贴子已经下了,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江慈不懂事胡闹,难不成王妃也不懂事么?”

苏行知大怒,“赵老夫人慎言!”

平西王府虽然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就算是进宫,皇上、太后都会给她三分薄面。

一个小小的武将老夫人,竟敢对她出言不逊。

苏行知对赵家的印象瞬间差到极致。

眼下,就算江慈不想和离,她也会劝江慈和离。

这赵府,根本就没有一个知情懂礼之人!

苏行知强大的气场,瞬间让赵老夫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中气恼,却又不敢真正直面苏行知。

只得咬着牙强压怒火。

正在这时,江慈来了。

赵老夫人见到江慈,立马将对苏行知的怒火,全数发在了江慈的身上,她冷声训斥江慈,“你到底是怀安明媒正娶的妻子,赵家的脸面,也就是你的脸面,可你竟唆使你姨母来赵家发难,你这样子,还像是赵家的当家主母么?”

苏行知立马护在江慈面前,“赵老夫人,慈儿并没有唆使我,是我这个做姨母的看不惯你们欺负她,这才上门来讨说法的,你不要冤枉慈儿!”

赵老夫人冷声道,“若不是江慈与你说了什么,你怎会知道平妻之事?”

江慈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平西王府,她已经知道了。

现在看来,江慈那日去平西王府,就是向苏行知告状的,想借苏行知的手,阻止这门亲事!

尚书府的千金,教养不过如此!

苏行知冷笑一声,“赵家下聘娶平妻的贴子都散遍整个京城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赵老夫人一噎,脸色有些尴尬。

这次娶平妻会闹的这般张扬,自是有原因的。

可这个原因,赵老夫人却不能告诉苏行知和江慈。

她只想先瞒着,等日后真相大白后,再好好打江慈的脸。

让江慈知道,赵家并不是靠着她。

赵家有比她娘家更强的靠山。

赵老夫人稳了稳心神,强行将怒火压住,她说不过苏行知,也不敢真和苏行知吵,因此,只得将目标转移到江慈身上。

她看着江慈道,“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你也要为了两个孩子,你再这么闹下去,若让外人知道,往后让两个孩子如何做人?他们出门都得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笑话他们有个善嫉的娘,江慈,听我一句劝,别再闹了,行吗?”

苏行知的火再一次被挑的老高。

这老虔婆,自己没理,竟还要将脏水泼到江慈的身上。

拿孩子威胁她。

他们赵家哪来的底气这么欺负人?

“你!”

苏行知正要怼回去,却被江慈拉住,“姨母,我来说!”

苏行知见江慈面色平静,便知她已做好了准备。

再说了,她还在这里呢,赵老夫人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对江慈怎么样。

江慈看向赵老夫人,“想必姨母已经与老夫人说明了来意,她今天来,并不是与老夫人争吵什么,她只是前来商议我和赵怀安和离一事!”

已是连句‘母亲’,她都不愿意唤了。

赵老夫人听到‘和离’两个字,已是烦不胜烦。

想到江慈不止一次提过和离。

怀素说的对,江慈就是想用和离来威胁赵家。

她仗着自己是尚书府千金的身份,料定了赵家不敢休了她,便可劲的闹。

江慈除了用‘和离’来威胁他们,她还会什么?

赵老夫人紧皱着眉头,脸上极为不耐,“和离?就因为丈夫要纳个妾,你便要和离?这要是传了出去,世人皆会说你心胸狭窄、善妒成性,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苏行知听闻江慈来了,赶忙丢下手中的绣品,前去迎她。

“姨母!”

苏行知拉着江慈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眶有些发红,“你的身子都好利索了吗?赵家有没有派人去庄子上照顾你?如今可还有哪处不舒服?”

知道江慈出事的时候,苏行知急的吃不好、睡不着。

派人去打探,才知道江慈被送去了庄子。

她原本是要亲自去一趟的,却又碰上婆母病了,她只得留下来照顾婆母,只吩咐人送了些补品去庄子上。

之后,派去的人来报说江慈已无碍,她又被府中事务缠身,便没有去庄子上探视。

如今瞧见江慈完好的回来,苏行知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江慈也红了眼眶。

她从庄子上回来后,还没有人问过她,她的伤好没好,身上还有哪处不舒服。

姨母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江慈轻声道,“都好了!”

瞧着江慈神情不对,苏行知立马禀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你今天怎会来平西王府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关赵家还是江家?”

苏行知处境尴尬,她是个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因此,在唯一的姐姐病逝后,她与江家也断了往来。

今儿个见到江慈,亦很是意外。

算起来,江慈已有七、八年没有来过平西王府了。

江慈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姨母,是赵怀安,她要娶平妻!”

苏行知一怔,而后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他要娶平妻?”

江慈含着泪点了点头。

苏行知脸色一沉,“他凭什么?他怎么敢?”

“当年她可是当着姐姐的面发过誓的,说是江家若肯将你下嫁,他此生绝不纳妾,如今才过去九年,他便要毁誓弃约了么?”

“慈儿,你别怕,我平西王府就算没人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姨母在一天,就不会任他欺负你,我这就去一趟赵家为你撑腰!”

江慈摇了摇头,拉住苏行知,“姨母,我今日来,并不是来求你阻止赵怀安娶平妻的。”

苏行知疑惑,“那你是为了什么?”

江慈抬头看着苏行知,眼中有泪,却异常坚定,“姨母,九年前我嫁与赵怀安是请您做见证人,如今,我想与他和离,希望姨母再帮我一回!”

“什么?你要与赵怀安和离?”

苏行知震惊的看着江慈。

她以为江慈是来请她出面阻止赵怀安娶平妻的。

竟不曾想,江慈竟是动了和离的念头。

江慈点头,“赵怀安与那周锦绣是自幼相识,早前又曾议过亲,我自问比不上他们之间的情谊!既比不过,离开便是!”

苏行知在江慈的脑门上戳了戳,恨铁不成钢,“傻孩子,和离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再说了,你和赵怀安还生有一双儿女,你们若是和离了,你的那双儿女往后该如何自处?”

“况且,纵使是和离,可外头的人也只会说你是弃妇,你这辈子就完了!”

江慈轻道,“姨母,这些我都知道。”

可若是她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她心中绝不会甘心。

与其每日忍受背叛和虚情假意,她还不如忍受几句外头的风言风语。

只要自己不介意,那些风言风语,便伤不到她。

苏行知还是觉得不妥,“这事确实是赵怀安的不对,但你也没必要与他和离,平妻说好听了是妻,说不好听了,也就是个妾,就算进了门,她也撼动不了你的位置,你仍旧是赵家主母,她也得尊称你一声‘姐姐’。”

“再说了,你嫁进赵家九年,你真舍得下,你和赵怀安九年的感情?他日和离出府后,见赵怀安与别的女子恩爱缠绵,就不会后悔哭泣?”

江慈笑了笑,“在他不顾我意愿决定要娶周锦绣为平妻时,我便已经做好了舍他的打算,姨母,我已经决定了。”

“那腾哥儿和雪姐儿呢?”

“我想带他们走!”

送走江慈,苏行知独自坐了许久。

之后命贴身的丫环思九取来诰命服。

思九将衣裳取来后问,“王妃许久不曾进宫了,为何今日突然进宫,是出了什么事么?”

思九跟了苏行知二十几年,自她在苏家时,便在身边伺候。

算是最信得过的人。

因此,苏行知并没有瞒她,“我要进宫面见太后,请太后为江慈作主!”

思九一愣,一边伺候苏行知换上诰命服,一边忧心忡忡问道,“太后会答应么?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这事始终是赵将军的家事,即便有错,也轮不到太后来责罚!”

“我知道!”

苏行知还知道,平西王府空有王爵头衔,其实只是个空架子。

但皇上和太后却不敢不见她。

因为,她的夫君是当年平西的大功臣。

太后若是不见她,就是忘本。

“王妃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

苏行知淡淡一笑,“太后虽不会为江慈作主,但定会卖我一个面子,敲打敲打赵怀安,也是好的,若是赵怀安能迷途知返,那我便全当今日江慈没来过,可若是赵怀安仍旧执迷不悟,那便依江慈所想吧!”

次日一早,立于承安殿外的赵怀安,突然被皇帝点了名。

而后莫名其妙的批评了几句,大抵是说他行为散漫、人品有缺。

散朝之后,赵怀安仍旧跪趴在承安殿中,直到朝中大臣皆已离开,仍旧无人喊他起来。

这一跪,就直接跪到了下午。

赵怀安被吓的不轻。

罚跪途中,他将自己近几年做的事,事无巨细的想了一遍。

就连偷摸多吃了两口军粮也没放过。

可愣是没想到自己错在何处。

好在天黑之前,皇帝身边的李公公瞧见了他,上前喊他起来。

赵怀安神情恍惚的从地上爬起来,问李公公,“请问公公,今日是有人告了我的状,还是参了我本?”

李公公笑的一派和气,“奴才不知。”

赵怀安不死心,又连忙问道,“公公可否告知是公事还是私事?”

行为散漫、人品有缺。

这八个大字,可形容公事,也可形容私事。

他实在揣摸不出来。

李公公仍旧笑着,“奴才只是个伺候人的,实在不知赵将军所问之事!”

赵怀安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恭敬道了声‘多谢’,便一瘸一拐的朝着宫门走去。

他刚走没多久,便听身后的李公公与身旁的小太监说了句,“今日太后娘娘似乎提过赵将军……”

赵怀安回头时,李公公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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