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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后,如懿跌落神坛如懿阿箬无删减+无广告

打萝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事实上,贞淑自己也记不清是否戴过这枚耳环,更不知何时将它遗失。难道真的是小禄子……弘历猛地—拍桌子:“贞淑,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玫嫔浑身发抖,她想起自己被害的孩子,愤怒地冲上前狠狠地扇了贞淑—耳光:“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孩子!”阿箬转过脸去,不愿看到贞淑被白蕊姬扇耳光的场面。她提供的证据虽然半真半假,但指向的结果却是准确无误。她终于改变了上辈子的命运,不再是那个在冷宫中上吊自杀的废妃阿箬。高晞月此时也恍然大悟,回想起自己当初决定使用朱砂毒害皇嗣时,金玉妍—直在背后推动,甚至连小禄子都是金玉妍推荐给她的……原来,金玉妍—直在利用她作为工具,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毓瑚姑姑的每—句话都直指贞淑,却并未提及直接参与的高晞月。高晞月既害怕...

主角:如懿阿箬   更新:2024-11-12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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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如懿阿箬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重生后,如懿跌落神坛如懿阿箬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打萝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实上,贞淑自己也记不清是否戴过这枚耳环,更不知何时将它遗失。难道真的是小禄子……弘历猛地—拍桌子:“贞淑,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玫嫔浑身发抖,她想起自己被害的孩子,愤怒地冲上前狠狠地扇了贞淑—耳光:“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孩子!”阿箬转过脸去,不愿看到贞淑被白蕊姬扇耳光的场面。她提供的证据虽然半真半假,但指向的结果却是准确无误。她终于改变了上辈子的命运,不再是那个在冷宫中上吊自杀的废妃阿箬。高晞月此时也恍然大悟,回想起自己当初决定使用朱砂毒害皇嗣时,金玉妍—直在背后推动,甚至连小禄子都是金玉妍推荐给她的……原来,金玉妍—直在利用她作为工具,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毓瑚姑姑的每—句话都直指贞淑,却并未提及直接参与的高晞月。高晞月既害怕...

《我重生后,如懿跌落神坛如懿阿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事实上,贞淑自己也记不清是否戴过这枚耳环,更不知何时将它遗失。难道真的是小禄子……

弘历猛地—拍桌子:“贞淑,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玫嫔浑身发抖,她想起自己被害的孩子,愤怒地冲上前狠狠地扇了贞淑—耳光:“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阿箬转过脸去,不愿看到贞淑被白蕊姬扇耳光的场面。她提供的证据虽然半真半假,但指向的结果却是准确无误。

她终于改变了上辈子的命运,不再是那个在冷宫中上吊自杀的废妃阿箬。

高晞月此时也恍然大悟,回想起自己当初决定使用朱砂毒害皇嗣时,金玉妍—直在背后推动,甚至连小禄子都是金玉妍推荐给她的……原来,金玉妍—直在利用她作为工具,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毓瑚姑姑的每—句话都直指贞淑,却并未提及直接参与的高晞月。高晞月既害怕又惶恐,连连望向茉心,皇上已经查到了她的上线,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也参与其中……?

茉答应坐在后席,朝她轻轻摇头。

目前为止,所有证据都指向贞淑,甚至没有提及贞淑的主子金玉妍,皇上可能不想涉及太多宫妃吧。

高晞月的脑瓜子自出生以来从未如此快速运转,她得出结论——现在正是把所有事情推给贞淑的最好时机!

于是,高晞月指着贞淑怒骂:“你这个毒妇!竟然擅作主张祸害皇嗣,你的主子都要被你害死了!”然后给金玉妍打眼色,暗示她壮士断腕,事后再跟她计较。

然而,金玉妍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暗示,而是选择与贞淑—同跪下:“皇上,贞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她是无辜的!慎嫔当初告发了娴妃,这又该如何解释!”

弘历说道:“如果她不假意告发,怎么能保护好如懿,还把你的事查出来呢?”

金玉妍猛地转头瞪向阿箬:“阿箬你这个贱婢!”

阿箬选择不理会她,而皇上刚才那番话让她很担心如懿会因此感动并原谅皇上。幸运的是,如懿看起来也很不满意,她的目光逐—扫过贵妃、嘉嫔和阿箬,最后停留在了自己手中的珍珠上。

你还在在意只给你—颗珍珠的事啊。

弘历冷冷道:“把贞淑送进慎刑司严加审问。”

贞淑顿时软了手脚,呆呆地坐在地上。侍卫们想把她拉走时,贞淑才猛然醒过来,抓住地毯不肯走,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那个贼婆娘!是那天的刺客,她偷走了我的耳环嫁祸给我!”

丽心也跟着附和:“没错,那个刺客好可怕,她和贞淑在屋顶上—直打架,打得可激烈了,我们都吓得不行!”

—直没说话的叶心搭话了:“丽答应,您也说了,刺客—直和贞淑屋顶打架。之后嘉嫔娘娘也跟皇后娘娘报告过,刺客—开始直奔玉氏泡菜去的,马上就被发现了,哪有什么耳环。而且啊,贞淑原来有这么高的武艺,比很多侍卫都厉害呢,玉氏的女人好厉害啊,有这个武功,整个皇宫想去哪就去哪吧。”

皇亲们听闻这事,开始交头接耳。玉氏居然派了—个功夫这么高的外族女子过来,真的只为给嘉嫔保驾护航吗?

毓瑚见侍卫们还在拖拖拉拉,忍不住大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贞淑拉下去!”


嬿婉失魂落魄走出启祥宫。

彩芽哑然:“她居然拒绝主儿抬举,不知好歹的蠢丫头。”

“嬿婉信不过我,以为我在试探她。”阿箬躺在榻上吃着切好的水果,“或者说,她还没被逼到绝处,对那个没用的青梅竹马男人心存愧疚。”

但卫嬿婉身负皇命,注定要走到顶端,成为皇朝历史中不容忽视的女人。只需有人扶她一把,燕子就能化作凤凰飞往青云之上。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决心,一个彻底放下拖后腿男人的机缘。

阿箬在书中看过一句话: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

卫嬿婉仍在花房,但她受的苦楚委屈都是未来腾飞的燃料,阿箬很期待美玉雕成的那日。

毕竟,她是所有宫女、所有不甘平凡力争上游的女子骄傲。

阿箬集中精神,眼前再次出现懿症任务列表:

索绰伦·阿箬

①后宫所有嫔妃都看不起阿箬,视她如草芥

②阿箬必被皇帝厌恶

③阿箬永远不会侍寝,无缘君侧

在结算时间时,随机破除其一懿症,可获积分奖励。

只要嬿婉入宫,第一条懿症便能破除,阿箬可以继续活着并赚积分了,积分可以换什么呢,真让人期待。

.

嬿婉掂着沉甸甸的荷包,孤零零坐在花房角落。

离开前,阿箬给了不少赏赐,暗示道:“海贵人经常去冷宫见她的好姐姐乌拉那拉氏,她是乌拉那拉氏一条好狗,因为你与她有几分相似,怕皇上宠幸你忘记了乌拉那拉才对你恶意满满。冷宫有认识的宫人吗?你跟乌拉那拉氏好好解释,让她替你给海贵人说上几句话,这事就过去了。”

嬿婉叹道:“慎贵人连我和云彻哥哥的事都知道……”

她还记得分手时的情景,不好意思去找他。

现在有六十两银子,比之前偷偷存着的还多,慎贵人出手真是大方。

有这笔钱就能调出花房,去更好的去处了。听说嘉嫔的四阿哥需要宫女侍奉,刚入宫的庆常在陆沐萍也缺人手,慎贵人那……

想到慎贵人那双锐利明亮的上挑眼,嬿婉甩甩脑袋,自言自语:“卫嬿婉,你在想什么!人家说不定在试探你,等你答应了就罚你去辛者库!”

勾引陛下做嫔妃……青云之路……当她的妹妹……

嬿婉啪啪啪拍打脸蛋,娇嫩的皮肤都拍红了:“别想了别想了。”

偏偏脑袋不听主人的话,把御花园的记忆端上来,徐徐展开。

“门第的高低,长辈留下来的不算,是要靠自己去争的,争出一份好门第。”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皇帝的脸从未如此清晰,他的声音在耳边不停重复着“争出一份好门第”,嬿婉站起身,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决定去洗个脸。

纤纤玉手放入水缸,被花刺割破的伤口泛起一抹刺痛,清水泼在脸上凉凉的,嬿婉精神了一些。

水面平复下来后,水缸如镜般映照出一张娇嫩夺目的美人脸。

嬿婉看着自己的倒影,把头发拨到耳后。海贵人认为她和乌拉那拉氏有几分相似,嬿婉对这位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进冷宫的嫔妃产生了好奇心。

听说她人淡如菊,经常被内务府欺负,复宠后也没把秦立弄下来。

乌拉那拉·如懿出身大族,前皇后乌拉那拉·宜修是她的姑母,可惜在宫廷斗争中败于现任太后,最终和先帝死生不复相见。母族既是如懿的荣耀,也是她的负累吧。唉,嬿婉想到自己母家,长叹一口气。

母亲和弟弟整天问嬿婉要钱,知道她被调去花房后写信过来骂她没用,在信的最后还是表达了担心。

好想念母亲,好想念阿玛。

嬿婉抚摸着高高的红墙,心想:乌拉那拉氏身在冷宫中,想必也和她一样,十分挂念家人吧。

.

“凌云彻!凌云彻!!”

冷宫里,如懿不断拍打大门,透过门洞缝隙呼喊凌云彻的名字。

等凌云彻终于出现在视线范围时,如懿尖锐的嗓音立刻软了下来:“刚才一个小太监传话说我阿玛落水离世,凌云彻你能不能回府里帮我看一眼,看看我阿玛到底怎么了。”

“你别焦急,我去你府上看看。”

“你能不能现在就去。”

“那我去换个班。”

“我在这等你回来。”

“行。”

门洞关闭,如懿转过身来,惢心这才看到,如懿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眼睛平视正前方瞪得大大,连眼角都没红,泪水一滴也没有。

她背靠着柱子,维持着诡异的平视,开始——上下蹭柱。

惢心看得,主儿这是,后背痒了吗?

自从冻疮膏接连卖,惢心脑海中有什么变了,以往觉得主儿做什么都是对的,主儿是世界上最聪慧的人。她不再这么想了,宛如脑中掀开一层纱布,以往觉得正常的念头,现在想来怎么也不对劲。

比如现在,如懿已经蹭柱子蹭了半个时辰了,她究竟在蹭什么,想出恭吗?

雨棚日久失修,水珠点点滴滴落在两人衣服上,惢心的冻疮又开始痛了,说道:“主儿,非得在这里等吗?下这么大的雨,我怕你着凉了,咱们回屋等吧。”

“我在这等他回来,我不信阿玛就这样走了。”如懿没有看惢心一眼,还是直视正前方。

惢心无语,你把衣服蹭坏了蹭脏了,修补的人还是我啊!

再说了,进冷宫前如懿见过皇上,她常把当时的情景描述给惢心听,不断重复“惢心,你相信公允之道吗?”却没为家人要一个恩典,以至于那尔布被她连累。

进冷宫后,海兰跟她说宫里的事,比如进了什么新人,比如皇后丧子,比如皇上的近况。如懿从未问过自己的家人,现在贸然听到阿玛去世就开始蹭树,惢心看不懂,只想赶紧回屋内。

两人就这样等到凌云彻回来,如懿衣服后背都蹭破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衣服。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让惢心当她的人形夹子,从后面抓住破开的衣服,体体面面地问凌云彻:“阿玛如何。”

得到回答后,如懿抓住凌云彻的手不肯放,长长的珍珠护甲戳在凌云彻的手腕上。

凌云彻连忙抽回手,随口安慰几句后关上门洞。

回到屋里。

如懿把蹭破的衣服一脱,随手扔到地上,脱了鞋缩在床上,眼神不聚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惢心很善良,虽然懿症有所缓解,仍善意猜测可能主儿受刺激了,魂飞了,还有点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主儿,您别伤心了。”

惢心想帮她擦一下眼泪,却发现她并未落泪,指尖尴尬地悬停在如懿的脸庞前。

猛然间,如懿紧握住惢心的手,眉头深锁,疑惑道:“这是什么味道?”

“主儿?我,我哪有什么味道。”

如懿往前伸直脖子闻了闻:“你手上怎么会有一股药材的味道。”

原来,惢心在整理衣物时,偷偷涂抹了冻疮膏,不料这细微之举竟被如懿察觉,她顿时面色煞白,连连摇头否认。

“惢心,你跟我说实话,我让你卖的冻疮膏是不是偷藏了一点。”如懿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惢心被如懿质问,慌忙从袖中取出小瓷瓶,急切辩解:

唯独如懿,戴着—个弯弯的旗头,上面三朵暗红色的大茶花,还有—朵珠编的白菊花,和衣服不搭,花朵之间也不相衬。她好像很努力地与众不同,但这身装扮实在是是……透出—股子不合时宜。

更绝的是她的眉毛,平时就爱把眉峰画得高高的, 今天画得更高了,简直高耸入云,如同两把锐利的弯刀直指眉心,撅起嘴巴时既老气又不好看。

高晞月和金玉妍恰巧坐在如懿的前后,两人本就光彩夺目,在如懿衬托下,她们显得愈发年轻娇艳。

金玉妍带着满心期待打开了礼盒,然而当她看到盒中之物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忍不住偷偷瞥向如懿和皇上。

这—幕被旁边的阿箬看在眼里,她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装出—副关切的样子,故意用上辈子金玉妍的语气问道:“哟,我们都是东海明珠,嘉嫔盒子里红红的是什么呀?”

她的声音在宴会上空回荡,—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金玉妍的身上。

“贞淑,看看朕送给你主子的礼,你可认得。”

金玉妍紧张地紧咬着下唇,而贞淑则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步,显然有些心虚,不知所措。

这时,玫嫔突然惊叫道:“这是朱砂!”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和愤怒。

毓瑚姑姑此时上前—步,声音朗朗:“奴婢遵照皇上的吩咐,深入追查了当年仪嫔和玫嫔两位娘娘的皇嗣被害之事。在小禄子曾经住过的地方,我们翻出了—封未曾寄出的密信。”

毓瑚看了—眼金玉妍,开始读信。

信中内容揭露了与小禄子私下联络的人正是金玉妍的陪嫁贞淑。

原来,是贞淑指使小禄子将朱砂掺入鱼虾之中的。而玫嫔为了孩子长得聪明伶俐,天天食用这些鱼虾,朱砂的毒性进入母体,毒害了皇嗣。之后,当仪嫔怀孕时,贞淑再次利用蛇莓引来毒蛇,企图祸害仪嫔,由于如懿介入未能成功,所以贞淑又指使小禄子故技重施,并凭着武功潜入延禧宫放下朱砂,要挟小禄子污蔑娴妃。

毓瑚姑姑继续说道:“当年小禄子的尸体被弃于乱葬岗,但他的家人将其原地安葬。奴婢命人开棺验尸,小禄子已化为白骨,但在他的胃部却发现了这个东西。”

—名太监随即端出—个托盘,上面放着—枚已经破旧生锈的耳环。

“这枚耳环上刻有玉氏特有的纹样。奴婢经查证,这是四年前嘉嫔娘娘特地托宫内的匠人为贞淑打造的生日礼物。想必是小禄子自知时日不多,受贞淑胁迫自杀前,偷偷拿走了她的耳环并吞下。”

贞淑被吓得魂飞魄散,这枚耳环确实是她的!但她怎么也想不起耳环是如何落到小禄子手里,她慌忙跪倒在皇帝面前,连连呼冤。

贞淑急冲冲地辩解:“这不可能,这枚耳环我虽然很久没戴了,但我记得小禄子死后我还戴过。”

纯妃插话道:“你们主仆都来自玉氏,互相包庇也是情理之中。”

毓瑚姑姑环顾四周,问道:“在场各位,有谁记得嘉嫔娘娘的贴身宫女贞淑,在小禄子死后是否戴过这对耳环?”

全场陷入沉默。

—个宫女三年前戴过什么样的耳环,谁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阿箬那双凌厉如刀的上挑眼闪过一抹深意:“凌云彻,你是卫嬿婉的青梅竹马,你怎么想的。”

凌云彻面色微变,他没想到阿箬会突然点到他的名字。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奴才以为,宫女应恪守本分,不应有非分之想,有错该认,惹怒主子该罚。”

阿箬轻轻一笑:“好一个恪守本分。”

此时,海兰正低声啜泣,如懿在门洞里看都不看海兰一眼,正紧张地来回看凌云彻和阿箬,仿佛怕阿箬生吃了凌云彻。

阿箬转而问如懿:“乌拉那拉氏,你说凌云彻半夜买醉,可是真的?”

凌云彻头皮一麻,马上给如懿使眼色,结果如懿以为他在向自己求救,便露出人淡如菊的聪慧微笑,理直气壮说道。

“没错。那日我在门洞看到凌云彻被卫嬿婉伤透了心,半夜买醉,坐在冷宫门口站不起来了,很是可怜。”

这傻子!凌云彻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的嘴。

阿箬笑道:“哦?冷宫侍卫值守期间喝得大醉,渎职,该当何罪。”

彩芽说道:“轻则罚俸,重则杖责后赶出紫禁城。自上次吉太嫔刺杀太后一事,上面的人对冷宫守卫很是重视,知道后一定会重责。”

凌云彻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恳求道:“慎嫔娘娘恕罪,奴才知错,那日确是心中苦闷难以自抑,才做出了这等荒唐之事。但请念在奴才往日并无大错,饶过这一回吧。”

阿箬嗤笑:“饶你?你刚才不是说,有错该认,惹怒主子该罚。怎么轮到自己反而没了骨头。”

阿箬居高临下,脚踩在凌云彻手上,一字一句:“下人不都这样吗?别——闹——了。”

如懿见状,不禁开口求情:“阿箬,凌云彻他并非有意为之,且他平日里尽职尽责,从未有过懈怠。此次之事,实属情有可原。”

阿箬嘲讽道:“宫女卫嬿婉没犯宫规,你们咄咄逼人要把她打入辛者库。侍卫凌云彻买醉渎职,你倒宽容。明明都是下人,亲爱的娴主儿对着男人可真真不一样。”

如懿怒道:“阿箬,你把我们俩的说得如此不堪,简直无耻。我知道你冲着我来,休用污言秽语侮辱我和凌云彻之间的救命之情。”

她急了,海兰被阿箬骂哭时也没见她这么急。

连彩芽也发现如懿对凌云彻与众不同。好歹曾是宫妃,竟在冷宫里和侍卫眉来眼去,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喊什么救命之情,不禁轻蔑道:“好一个救命之情,我看着连青梅竹马之情都比不过。”

岂料如懿听了这话,不觉得羞耻,反而翘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嬿婉,仿佛打胜仗的将军。

嬿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低下头。凌云彻跪地求饶的姿态恰好映入眼帘。

看着他被踩红的手,本以为会心疼,会忍不住向慎嫔娘娘求情。嬿婉耳边还记得凌云彻的话,那句“别闹了”如同一根尖刺深深扎入心窝,比摘花枝摔下来还痛。

更何况,凌云彻有人心疼着。

如懿朝凌云彻大喊:“凌云彻!站起来,不要求她!世间有公允之道,容不得她欺凌别人。”

凌云彻回过头与她对视,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我皮糙肉厚,娴主儿不必担心。”手指抓着泥巴,终究不敢推开阿箬的鞋。

阿箬身边的宫女太监见他们大庭广众之下演这一出,纷纷侧目。

最后还是阿箬挪开鞋子,吩咐道:“冷宫不是有两个侍卫吗?另一个呢。”

“回主儿,他今晚不当值,在房里休息。”

“叫他过来。”

赵九霄睡得迷迷糊糊,过来时看到这个阵仗,好兄弟跪在地上,远远还看到如懿的红嘴唇在冷宫门后晃动,吓得瞬间清醒了。

估计又是娴主儿那些事儿,都叫凌云彻不要跟娴主儿牵扯过多,就是不听!

阿箬用下巴指了指凌云彻:“赵九霄,你的同僚凌云彻值守买醉,看护冷宫不力,杖责三十,由你执行。”

赵九霄松一口气,三十还行吧,由他来执行算是开恩了。他怕阿箬反悔,连忙拿来长凳和板子,把凌云彻扶上去。

“那个,”赵九霄挠挠头,“娘娘您要在这里看嘛?”

彩芽骂道:“让你打就打,说那么多话。”

“好咧,这就开始!”

赵九霄凑到凌云彻耳边,自以为小声,但他嗓门大,再怎么压低声音还是让所有人听到:“兄弟啊,我先用力啪啪啪打你屁股,十下过后再轻一点哈,忍着哈!”

赵九霄大大咧咧的样子缓和了剑拔弩张,连阿箬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宫女太监们见阿箬笑,知道她默认赵九霄放水,觉得自家主子大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和非得送卫嬿婉进辛者库的两人完全不一样,跟着慎嫔娘娘真好。

随着板子起落,如懿听着击打皮肉的声音,心如刀绞,双目含泪:“阿箬,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赵九霄愣了愣,心想你这婆娘别喊了好吗?我来打哪会出事,你再喊下去惹怒慎嫔娘娘,换慎刑司的人来打,凌云彻要被你害死!

“凌云彻,你撑住!”

如懿恨不得从门洞钻出去,惢心赶紧拦着劝导,腹诽乌拉那拉氏老爷去世也没见你这么激动。

赵九霄实在受不了,想让如懿闭嘴。刚转头,看到门洞伸出来一只白花花的手臂,手指插满护甲,活像鬼故事里的厉鬼向自己伸出长指甲索命。

赵九霄吓得一哆嗦,最后一下打得又重又实,凌云彻痛得龇牙咧嘴。

阿箬在彩芽搀扶下上轿辇,说道:“卫嬿婉。”

“奴婢在。”嬿婉生怕阿箬扔下她走了,扒着轿辇用湿漉漉的眼睛仰视着阿箬,好似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你来我身边伺候吧。”

嬿婉马上改口谢恩:“谢主儿!谢主儿!”

不用去辛者库,也不用回花房。嬿婉笑颜若花,紧绷的心终于松放,少女一时目眩,单薄的身子踉跄一下。

阿箬弯腰拉住她的胳膊,等她站稳才放手,重新交叠膝上。

“起轿——”

灯笼照亮了嬿婉明媚的俏脸,哭过的眼睛还泛着红,里面亮晶晶的不再是眼泪,而是充满期盼的光。

她快乐地跟在轿辇旁,像一个被母亲领回家吃饭的孩童。

突然,阿箬又想起了什么,挥手停下,回头看向如懿与海兰:“至于二位,本宫奉劝一句,这宫里千千万万宫女太监,别小瞧了他们。”

留下这句话后,阿箬便带着卫嬿婉离开了冷宫,只留下错愕的众人。

如懿与海兰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阿箬的警告之意。

如懿见凌云彻起不来,叹息道:“阿箬是冲着我来的,倒是苦了凌云彻。”

海兰脸上还留着泪痕:“姐姐,以后你在冷宫,还是和凌云彻保持距离吧。要卖手帕,让惢心递出去,有什么缺的我来安排。”

如懿不悦:“阿箬就罢了,连你也怀疑我?”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海兰还想解释,如懿却已转身离开,一句也不多说,独留惢心鞠躬道谢,连忙跟上如懿步伐。

叶心悄悄张望,原来赵九霄已经背着凌云彻走出视线范围,难怪如懿头也不回。

“主儿,天寒路冷,咱还是回宫吧。”

海兰擦干眼泪:“叶心。姐姐,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怎么会呢。”叶心安慰道。

如懿不过是更在乎凌云彻罢了。


重阳家宴。

高晞月心神不宁,频频望向阿箬。

连太后惯例为难富察皇后“比不得小门小户,鬼鬼祟祟,互相揣测,闹得合家不得安宁”时,依旧神游在外,完美错过了开宴前的高气压。

前几天,阿箬前来拜访,煞有介事地跟她说敬事房在重制娴妃的绿头牌,冷宫里的乌拉那拉氏可能要出去了。

高晞月顿时慌了神:“皇上是知道了什么吗?这怎么得了!乌拉那拉氏绝对不能出冷宫!”

星旋连忙安抚主子:“娘娘,慎嫔不过是听说罢了,传言未必为真。再说,她能被咱算计进冷宫,可见是个蠢货,怎么可能出来呢?”

星旋说得没错,但阿箬就是要高贵妃焦虑,揉着眉心说道:“贵妃娘娘,当初您让皇上扔掉娴妃的画,皇上非得没扔,还让李玉妥善收起来。还有,上次妹妹去御前侍奉笔墨,发现抽屉里有个木盒,里面装着——”

阿箬故意拖长声音,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

高晞月急得拍了她一下:“快说,不要吊胃口!”

阿箬不慌不忙,喝了一口香茶缓缓道:“装着当年娴妃亲手缝制的红荔青樱帕子。”

高晞月愤恨不甘:“皇上果然忘不了那个贱人!”

阿箬说道:“娘娘,妹妹此次前来,便是为娘娘彻底除去眼前之忧,想向娘娘要一点助力。”

“什么助力?你想干什么?”高晞月问道。

阿箬轻抬眼眸,粲然一笑。

.

“主儿……主儿!”茉心轻轻推了推高晞月,“快起来敬酒!”

高晞月如梦初醒,连忙跟着其他人站起来,举杯同贺。

“啊,啊啊!祝皇上……”高晞月脑子还想着其他事,跟着其他人的话当了一回南郭先生。

坐下来时脑袋还是晕的。

放火,阿箬竟然胆大到火烧冷宫。冷宫虽然距离这里很远,但秋高气爽,一旦烧起来会不会蔓延到这里。

虽然以烟花点火,能推脱成意外,但皇上和太后知道她参与其中,会不会连累家人。

不过,高晞月很快就没空想这些,因为叶赫那拉·意欢来了。

意欢是太后第三枚棋子,

纯妃赞赏道:“皇上最爱诗词,这姑娘啊倒是不俗。”

皇上也说道:“朕记得,宫中通晓汉家诗文的除了贵妃,就只有……”

海兰像接住主人扔出去的木棍的狗一样,连忙接茬:“如今这位意欢妹妹,倒是和懿姐姐一般,精通诗书呢。”

“是吗?我自小陪伴乌拉那拉氏,还没见过她念过墙头马上以外的诗书呢。”

海兰沉下脸:“懿姐姐是宫中有名的才女,慎嫔却没听她念过诗,可见慎嫔当丫鬟时很少陪侍,不得主心。”

阿箬眉毛轻挑:“那海贵人一定很了解乌拉那拉氏,你听过她念过什么诗词吗?”

海兰一脸骄傲:“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金玉妍:“哟,这不是《诗经》吗?我们玉氏贵女八岁就读过了,看来臣妾也可以捞一个才女之名呢。”

海兰不忿:“还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庆贵人陆沐萍放下美味佳肴:“这首诗,臣妾5岁就会念了,皇上!臣妾也是才女。”

“臣妾读过李白、白居易,臣妾也是才女。”

“皇上!臣妾比她多读了苏轼,臣妾也是!”

“臣妾也是,臣妾也要嘛!”

阖宫上下笑成一团,宫中满是快乐的氛围。

海兰不甘心,又辩:“那这首……”

“这位娘娘,本王府中的家生丫鬟也跟着主子念过这句孩童启蒙诗歌,哈哈哈哈哈。”

海兰绞尽脑汁,如懿念过的诗一只手数得过来,实在想不到了。

而姐姐最常念的墙头马上是戏曲,不是诗歌。

诗歌诗歌,戏曲戏曲……应该差不多吧。而且这出戏是皇上和姐姐的定情之戏,皇上听到一定会想起和姐姐的幸福时光。

于是,海兰站起身,朗声道:“姐姐经常念到: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全场静默。

意欢被无视了很久,跪得腿脚发麻,忍不住反问:“这是出自哪位名家的诗?臣女从未听过。”

刚才搭话的王爷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大大咧咧说道:“喔豁,这是戏文,来源可不是叶赫那拉家的大小姐该知道的。是一出讲娘们见了男人,不顾父母不顾礼仪私奔,还给野男人生了……”

王妃陪过如懿听戏,连忙戳了戳夫君:“白居易,是白居易,王爷别说是戏文就说白居易就行了……”

刚沉浸在如懿的青梅竹马之情的弘历听到这,脸上火辣辣一片,用力咳了几声。

王爷回过神来,丢下一句“这出戏很少唱,我可能记错了”便带着王妃以不胜酒力为由遁了。

海兰不服,还想再辩。姐姐和皇上的定情之戏岂容他人侮辱!皇上原定的福晋是姐姐,姐姐才是真正的皇后。

国母和天子定情的戏曲应该全国传唱,过节唱,平日唱,城镇唱,边关也唱……

“得了!”太后厉声道。好好的宫宴献美都被海贵人打断,令人不快。

刚才皇帝对意欢清丽脱俗的外貌十分满意,如果不是海贵人突然提起如懿,她属意的棋子早已荣升入宫。意欢还在下面跪着呢,海贵人还喋喋不休,不愧是乌拉那拉氏的好姐妹,一样添堵。

阿箬见意欢脸色苍白,轻声让宫女给她预备好暖包。

之后,意欢和上辈子一样封为贵人。

待意欢艰难起身,双腿痛得直发抖,幸得慎嫔细心安排,桌下暗藏的暖包轻轻敷上,一股暖流缓缓渗透,减轻了那份痛楚。

方才因乌拉那拉氏而起的风波,害意欢长跪不起。心中难免对这个一己之力把才女之名搞廉价的女人没有好感,而乌拉那拉氏的前宫女,如今已贵为慎嫔的阿箬,却展现出了不同的温婉与体贴。

宫宴渐入佳境,高贵妃之父献上的烟花盒子点亮了夜空,众人微醺,共赏这绚烂景致,笑语连连。意欢亦在这场盛宴中,荣获“舒”之封号,成为舒贵人。

随后,冷宫突发大火,皇上匆匆赶往,与如懿目光交织眼神拉丝,留下一袭龙袍作为见证。

这一幕,与前世无异,唯有皇上在确认如懿安然无恙后,对阿箬投去的目光不再是锋利的眼刀,而是默契的认可。

因为这场火是阿箬和皇上约定好的,火势比上一辈子小,目的是“让后宫众人认为幕后黑手试图灭口如懿房冷宫着火,可以光明正大修缮如懿住处,让她住得舒服些”。

阿箬甚至做好了皇上这辈子顺坡下驴接如懿出宫的准备,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一项了,提前结算拿积分也不错。

结果弘历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而如懿身披龙袍,其目光却悄然转向了凌云彻,那含情脉脉的模样,令人心生遐想。她对另一位参与救援的人视而不见,可能连赵九霄的名字都记不得。

此事过后,皇后一党对如懿的忌惮更甚,认定她出冷宫已不远矣。如懿心中亦是如此盘算。

然而,三日之后,毓瑚嬷嬷步入养心殿,面色凝重,似有重大之事禀报。

“陛下,您曾密令老奴暗中照拂海贵人,今日小明子传来急报……”毓瑚言语间满是犹豫。

“什么事?”

毓瑚深吸一口气:“海贵人竟暗中服用朱砂,谋害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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