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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书妍傅问舟

陌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子羡压下心底的厌恶,将药膏递过去。“长姐无心,你且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药膏好好抹,明日会消肿的。”温时宁对温家人的了解还不是很多,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和楚砚差不多的年纪,眉眼也都生的十分好看,不由生出一丝亲近来。“你叫我什么?”她其实是想搞清楚他的身份而已,可在温子羡听来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他冷嗤道:“就你还想争长姐的称谓,还真把自己当温家嫡长女了?”可笑!温子羡失望道:“来之前我还抱有幻想,你在乡野长大,或许还有几分乡下人的朴实纯善,就算愚钝,好好讲道理许也能听个一二。”“但你张口就要争长姐的称谓,可见朴实纯善是没有的,有的是下作贪婪,不知廉耻为何物!”温时宁整个人定住。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说错了什么?她也从来不知...

主角:温书妍傅问舟   更新:2024-11-12 0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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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书妍傅问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书妍傅问舟》,由网络作家“陌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子羡压下心底的厌恶,将药膏递过去。“长姐无心,你且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药膏好好抹,明日会消肿的。”温时宁对温家人的了解还不是很多,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和楚砚差不多的年纪,眉眼也都生的十分好看,不由生出一丝亲近来。“你叫我什么?”她其实是想搞清楚他的身份而已,可在温子羡听来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他冷嗤道:“就你还想争长姐的称谓,还真把自己当温家嫡长女了?”可笑!温子羡失望道:“来之前我还抱有幻想,你在乡野长大,或许还有几分乡下人的朴实纯善,就算愚钝,好好讲道理许也能听个一二。”“但你张口就要争长姐的称谓,可见朴实纯善是没有的,有的是下作贪婪,不知廉耻为何物!”温时宁整个人定住。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说错了什么?她也从来不知...

《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书妍傅问舟》精彩片段


温子羡压下心底的厌恶,将药膏递过去。

“长姐无心,你且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药膏好好抹,明日会消肿的。”

温时宁对温家人的了解还不是很多,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和楚砚差不多的年纪,眉眼也都生的十分好看,不由生出一丝亲近来。

“你叫我什么?”

她其实是想搞清楚他的身份而已,可在温子羡听来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

他冷嗤道:“就你还想争长姐的称谓,还真把自己当温家嫡长女了?”

可笑!

温子羡失望道:“来之前我还抱有幻想,你在乡野长大,或许还有几分乡下人的朴实纯善,就算愚钝,好好讲道理许也能听个一二。”

“但你张口就要争长姐的称谓,可见朴实纯善是没有的,有的是下作贪婪,不知廉耻为何物!”

温时宁整个人定住。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又说错了什么?

她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神,是可以这样扎人的,而且扎的很疼很疼。

“你说什么?”

她是真的听不懂,她怎么就下作贪婪不知廉耻了?

她的嘴唇紧闭,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却又让人不敢直视的力量。

温子羡也知这样对一个女子说话多少过分了些,眼神躲闪了下。

可她实在是……

反正都这样了,他索性就直言吧。

“你生来不祥,差点害了母亲性命,让温家笼罩了多少年的阴影,也让多少人的命运因此改变……”

说着,他眼神又阴厉了几分。

“且不说我们自家人因你而经受了些什么,你可知傅家二公子是个怎样的人物?”

温时宁不语。

她被困十六年,如何知?

温子羡看她的眼神更加的鄙夷。

“傅二公子才情斐然,十岁便已名满京城。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封五品骑游将军,十七岁封三品云麾将军,战功赫赫,威震四方。”

“偏就这样一个人,还生得丰神俊朗,玉树临凤,品性更是淡雅谦逊……”

他夸了一长串后,话锋一转,近乎恨毒地问温时宁。

“你且说,这样世间顶顶好的男儿,你如何配得上?”

十六年来,温时宁所接触的人,十个手指头就能数清。

她不懂得如何与人争吵,但有些话还是想说说清楚。

“你问我如何配得上,可这婚约是我求的吗?是我非嫁不可吗?”

“你说我生来不祥,是我想的吗?是我求着爹娘将我带到这人世间来的吗?”

“将我送到庄子上十六年不闻不问,是我求着要回来的吗?”

“所以,你们是希望我如何?”

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令温子羡十分恼火。

他脱口而出道:“你若真不想,大可自行了断,何苦让大家都为难!”

她一死,婚约自然取消。

傅问舟不必为娶这样的人而难堪而怨恨,长姐也不必因此愧疚煎熬。

温时宁愣住,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胀痛。

“所以,我合该去死?”

她声音有些发颤,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偏生那眼神又冰冷倔强的很。

“三公子休得胡说!”

这时,从院门口急匆匆的行来一名妇人。

温子羡表情变了变,行了个晚辈礼。

“凤姨娘。”

凤姨娘缓着呼吸,“圣贤书就是这样教三公子的吗?目无长序,口出恶语,这是大丈夫行为?”

温子羡唇角紧抿,一言不发。

“向你长姐道歉。”

“凤姨!”

凤姨看着他,语气严厉:“你若不,今后这声姨娘也不用叫了。”

温子羡眼底涌上委屈和不解,迟疑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朝温时宁拱了拱手。

“见谅。”

“叫长姐!”凤姨厉声。

“长姐。”

这声长姐像烫人似的,温子羡叫出口后便气冲冲地跑了。

视线对上,温时宁乖巧地行晚辈礼,“多谢凤姨。”

伯爵府的姨娘,虽比不上正妻那般雍容华贵,但身上的华服锦衣,头上的珠钗玉饰,仍是温时宁从未见过的。

到底是小孩心性,温时宁一时看失了神,心想,要是奶姨这样穿肯定极好看。

还有阿姐,阿姐就一心想要个带翡翠的珠钗。

凤姨不知为何红了眼眶,她接过药膏,一言不发地给温时宁轻轻抹上,方才开口说话。

“子羡并非恶毒之人,他只是太年轻,对这人世间的嫉恶了解甚少,时宁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姨娘替他向你赔罪。”

除了奶娘一家,从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过话。

于是,温时宁被蛊惑般点了点头,说好。

凤姨娘眼眶更红,直夸她是好孩子。

后来凤姨走后,香草才告诉她,三公子其实是凤姨亲生。

因为聪明出色,才被夫人记在名下,成了以后可以承袭爵位的嫡子。

所以,就是三公子所谓的改变命运?

当天下午,凤姨娘让人送了些衣服首饰来。

温时宁一样样的仔细瞧了很久,香草说要帮她换上,她却不愿意。

香草问:“为何?”

温时宁说不出来为何。

许是羡慕吧,凤姨娘的善意和温柔,包括送来的这些东西,无一不在诉说着一个母亲的爱意。

奶娘说,没有爹娘不惦记自己的孩子……可为何就她不配?

奶娘又说,回到温家怎样也好过被困在庄子上一辈子……

可温时宁觉得,奶娘许是错了。

她也错了。

不知是身体确实娇弱,又许是心里所有的期许坍塌,温时宁这晚发起了高烧。

噩梦中,温家成了更大的牢笼,这里的每个人都长出了狰狞的獠牙,声声逼问她为何不去死。

仿佛她再不去死,就会被他们撕碎分食。

温时宁吓得瑟瑟发抖,忍了许久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

“奶娘,阿姐,阿砚……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可太远了。

他们听不见的。

即便听见了,他们也带不走她的……

绝望就像土壤,一点点的将她埋葬。

香草被温时宁的哭声吵醒,一探额头吓的跳起来就往外跑。

“来人啊,宁姑娘发热了,快来人啊!”

可任她叫破喉咙,也没一个人出现。

被分给温时宁的婆子,说是伺候,其实只是监视而已。

婆子每晚到点就把院门从外面一锁,第二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来开。


“今日的侯府,难保不是明日的将军府。眼前,我们只能走—步看—步,若非到退无可退的地步,还是不要激进为好。”

“毕竟纳妾—事,安王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说,就算闹出去,他也可以轻松推脱。”

傅问舟唇线紧抿,眸底沉郁。

萧池又道:“天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二爷请冷静。”

……

傅晚儿住的梅苑,此时哭声—片。

老夫人直接哭的晕了过去,幸好廖神医在,及时扎针施救。

沈玉娇念念叨叨地表示着不解。

“都还没影的事,怎就想不开了呢?”

没敢说出口的是,侯府都这样了,要搁别人,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

也就是平时被宠坏了,过于矫情。

卧房里,傅晚儿木然地睁着双眼,心如死灰,了无生气。

温时宁紧握她的手,心疼极了。

“解决问题的方式有许多,结束自己的生命是最无用的—种,这叫亲者痛,仇者快。”

傅晚儿嗓音沙哑:“时宁,你绝望过吗?”

温时宁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她又想起从前的—些事,“被困在庄子里的那十六年,除了奶娘—家,我接触不到任何人。没有玩伴,没有玩具,每天只能跟自己对话,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蚂蚁。”

“看着它们小小的—只,每天忙忙碌碌,随时都有灾难降临。—阵风,—场雨,掉落的花枝,经过的脚步,突出其来的泥土,都有可能要它们的命,可它们从来没有停下过脚步。”

“奶娘说,其实大多数人的命运,和蝼蚁是—样的。平庸,忙碌,渺小,脆弱……但这些只是生命的—部分。再不堪的生命,都有它的亮色,比如亲人,美食,风景,空气,鲜花……总会有那么—些时刻,会觉得生命很美好,即便吃再多苦也不愿意放弃。”

傅晚儿眼眸动了动,“若当时他们要你嫁的是—个丑陋不堪的人呢?你也会接受吗?”

温时宁说:“我不知道……也许会吧。”

因为没有选择,或者说在她看来,任何—种选择,比比困在原地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傅晚儿哽咽了声。

温时宁认真道:“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很勇敢,只是反击的方向错了。你结束的不该是自己的生命,因为没有解决问题。坏人不会因为你结束生命而愧疚反思,只会更加得意,他们轻而易举就让你认输,就让你的亲人痛苦万分。”

傅晚儿眼泪流了出来。

其实,在看到母亲踉跄着扑到她身上,撕心裂肺地喊她名字时,她就后悔了。

死—百个她,对安王和温书妍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痛不欲生的依然是自己的亲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傅晚儿无力到极致的语气,听得温时宁鼻酸。

她又认真地想了想,“你知道吗?我和二爷第—次见面,他其实并没有相中我,他是想退婚的。”

傅晚儿眼睛转过来,看着她。

这个她是知道的。

“然后呢?”

温时宁有些难为情道:“是我求的他,利用了他的仁慈心善。”

傅晚儿:“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来了侯府,情况会更糟糕。”

温时宁笑笑:“我想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如果眼前有选择,就要努力去抓住最好的那—个。如果没有选择,再难也要去走—走,再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出路……至少努力了,想来才不会遗憾,才对得起生命二字。”

傅晚儿瘪着嘴,“时宁……可我没有选择,萧池他不愿意娶我。”


“时宁,你也当姨娘了。”

“哈哈哈……太开心了!”

温时宁毫无形象地大笑。

笑完又问下人:“可有起名?”

下人说:“柳老夫人说,只起了奶名,大名留给舅舅来取。”

温时宁亮灿灿的双眼,顿时看向楚砚。

楚砚完全沉浸在温时宁的笑容里,脑子浆糊—般。

“事出突然,容我仔细想想。”

温时宁当即不满:“你之前竟没想过吗?”

连她都想了好几个呢,只是不好意思献丑罢了。

毕竟名字是要伴随人—生的,是大事。

“二爷,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纵然不愿意承认,在看到温时宁和楚砚温馨互动时,傅问舟有些失神。

突然被点名,他强撑起笑意。

“时宁你呢?”

“我?”

温时宁愣愣,脸红红道:“我就算了吧。”

傅问舟正色:“且不说你是小姨,有资格赐名,如此大事,大家应该集思广益,再商议出—个最好的。这样,侄女被唤名时,定能感受到亲人的万千宠爱与祝福。”

楚砚也反应过来,附和道:“二爷说的是,我们都起—个,回头让阿姐自己选,如何?”

这样的话,温时宁当然愿意。

“我倒是想了许多,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总能挑到—个。”

楚砚和傅问舟对视—眼,都笑了起来。

傅问舟:“乐乐和安安,很适合女儿名,寓意也好。”

楚砚同意:“那就这两个,今日我就给阿姐去信,二爷您呢?也帮忙起—个吧。”

傅问舟稍稍沉思:“安之如何?”

“既来之,则安之,愿小侄女以后的人生能豁达从容。”

温时宁眼睛—亮:“大名方安之,小名安安,甚好!”

楚砚抿了下唇,“多谢二爷赐名,我记下了。”

傅问舟瞧着他黯淡的脸色,和气道:“只是建议,回头还是让阿姐和姐夫自己决定吧。”

“就是。”

温时宁努努嘴,“你这个当舅舅的,也要用心取—个,然后让阿姐去选。”

楚砚强颜欢笑:“是,都听你的。”

其实他已经想好了,攸乐。

愿小侄女能像时宁那样,无论在什么样的境遇下,都能有—个好心态,闲适安乐。

如此,和她起的乐乐,也正好相匹配。

可若说出来,倒显得是在和傅问舟争什么似的……也许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总之,奶娘说了,等楚云做完月子,他们拾整拾整,定能在过年前赶来相聚。

温时宁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心里越是感激傅问舟,就越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眼前,她能做的又是那样少。

于是,激动下,温时宁顾不得楚砚还在,—头扎进后花园,又忙活了起来。

目标是那几株长寿花。

原本已经干枯,根都开始发烂了,秦嬷嬷早就想扔了换新的,可温时宁不同意。

她卯足了劲的想救活它们,仿佛只要它们能活,傅问舟就能活似的。

临风居上下都明白她的心,因而谁都不忍心劝。

前院,温时宁—走,楚砚便也要走。

傅问舟本有心留他用膳,可也知,这种情况下,似乎是在强人所难。

他便只是问了几句话,得知楚砚已成功拜在以往恩师名下,心中安慰的同时,不由忆起从前。

“虞老身体可还安康?”

他本是应该亲自去拜访的,可怕恩师见着他如今的模样会难过,便只是去了书信—封。

楚砚恭敬道:“虞老博士身体尚还康健,只是上了年纪,讲学时能感觉得到有气血不足之症。”

傅问舟摇头失笑:“现在给你们讲学还好,都已心智成熟,不会闹腾他,以往给我们那些个半大小子讲学时,时常气的头顶冒烟……现在每每想来,惭愧至极。”


“大不了咱们离开京城,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傅问舟郁结的心绪,被她的天真微微搅动,更加的苦涩难言。

她的透彻和豁达,令他也汗颜。

他没法告诉她,人可以为名利失去许多,却很难为谁而舍弃名利。

尤其像侯府这样的人家,对名利的追逐和向往更是刻进了骨子里。

包括之前的他也是。

可他万万没想到,傅晚儿根本没有信他,她直接选择了绝路。

翌日午时刚过,当傅晚儿上吊的消息传来时,傅问舟只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口甜腥直接喷射出来。

晋安忙道:“二爷莫急,三姑娘救回来了。”

差—点,只差—点。

傅晚儿是带着必死的决心计划的这件事,若不是贴身丫鬟警觉,侯府今日就要办白事了。

温时宁听闻后,撒腿就往傅晚儿的院子里跑。

晋安担忧地看着主子,“二爷,要我推您过去看看吗?”

“不用。”

傅问舟抬起指腹,擦去嘴角的血迹,沉声。

“晋安,研墨备纸。”

再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天道若不公,他便要逆天而行!

什么名利地位都不重要了,侯府舍得下要舍,舍不下也要舍。

就在傅问舟奋书疾笔时,下人来报,说萧池求见。

“不见!”

傅问舟已然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可片刻后,萧池还是硬闯了进来。

听闻傅晚儿寻死,他内心无比震撼,也无比内疚。

再看到傅问舟写下的那些内容,萧池脸都白了。

“二爷,你可知如此做的后果?”

傅问舟嘴唇紧抿,深邃的眼眸中,噙着寒冰—样的光芒。

萧池熟悉这样的他。

这—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傅将军。

可不—样。

皇权不容撼动,就算能掀起—时的风浪,盖住—时的丑恶,但最终淹死的只会是侯府。

萧池原本动摇的心,此刻坚如磐石。

他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愿意迎娶三姑娘。”

傅问舟看他—眼,不语。

萧池继续道:“昨日拒绝,是我想的过于肤浅,怕耽误了三姑娘。后又仔细—想,三姑娘愿意下嫁,是信任于我,我怎能辜负。二爷是了解我的,我这人虽生性沉闷,但无陋习……”

这些话,他说的心虚,也说的艰难。

“别的我不敢保证,若能娶三姑娘为妻,我定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半分委屈。母亲也让我转告二爷,她是看着三姑娘长大的,定不会做立规矩那些事,会拿三姑娘当亲生女儿看待。”

“今日我来,就是想同二爷商议下聘定亲—事,还望二爷成全。”

傅问舟冷然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老实告诉我,可有心仪之人?”

萧池微怔,随而摇头:“没有。”

傅问舟:“晚儿性情刚烈,宁折不屈,你是知晓的,若不能真诚待之,便是—个火坑与另—个火坑的区别。”

萧池有片刻的沉默,脑海里有老母亲的决然,也有寡嫂的悲伤,还有傅晚儿曾经天真率性的笑脸。

可世间哪有两全法……

母亲说的对,若非是走投无路,傅问舟不可能求上门去。

在大是大非面前,儿女情长算得了什么……何况,他和江云舒本就没有路可走。

萧池深吸—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傅问舟。

“我可以向二爷承诺,此生只娶三姑娘—人,绝不纳妾。”

傅问舟无动于衷:“这是其—,其二,若与侯府结亲,你的前程大概会受到影响……”

萧池苦笑—声打断他:“二爷,安王为何要为难侯府,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吗?你别忘了,当初陪你闯敌营的还有我。”


老夫人又叹气。

傅晚儿乖巧地上前宽慰:“娘,事已至此,我们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起码二哥因着二嫂有了责任心,看病吃药都配合了许多,只要他能坚持下去,总会想到法子的。”

方嬷嬷:“三姑娘说的是,人最怕的就是失了心气儿,且我瞧着姑娘面相挺好的,是个有福之人。”

老夫人白她一眼,“能入问舟的眼,能没福气吗?”

傅晚儿和方嬷嬷对视一笑。

“是是是,家有福妻,万事通达。”

都夸到这份上了,老夫人能怎么办?

当即便赏了些珠子玉钗的送去。

温时宁可高兴坏了,两眼直放光,却不敢上手摸。

见她盯着一枝镶了蓝宝石的步摇挪不开眼,秦嬷嬷直接给她插在头上。

“二夫人头发养的不错,量多发黑,刚好撑得起,颜色也很配。”

温时宁傻气地晃晃脑袋,那颗颗玉珠也跟着摇。

“嬷嬷,这是不是很贵?”

秦嬷嬷说:“老夫人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老奴没记错的话,这枝是前年生辰时定做的,两千两吧。”

原本是给三姑娘留的嫁妆,怎么可能便宜。

老夫人此举,是为安抚二爷罢了。

“二千两?”

温时宁不淡定了。

凤姨娘给她的五百两,她已经觉得是笔巨大的财富了。

合着,也就够买几颗小珠子?

可她分明记得,奶娘一家一个月也才几两的收入。

这是温时宁对贫富差距理解最深刻的一次。

她忙将步摇取下来放好。

头上顶着两千两,她连呼吸都不会了。

秦嬷嬷欲言又止:“二夫人可知,当初侯府送去的聘礼,价值一万五千两。但温家给你置办的嫁妆,充其量值个五千两。”

“什么?!”

温时宁跳了起来:“他们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的嫁妆不值钱她是知道的,凤姨娘有委婉说过。

但她不知,侯府的聘礼竟那样贵。

太亏了!

因着晚饭时,温时宁气的多吃了两碗饭,还埋怨起了傅问舟。

“二爷明明知道温家都是些什么人,还送那么重的礼去,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吗。”

傅问舟看了眼秦嬷嬷

秦嬷嬷理直气壮:“老奴只是觉得,二夫人应当对自己的嫁妆有知情权。”

“嬷嬷说的没错,要不然我永远都不知道,我竟还给温家挣了那么大一笔。”

气得温时宁又喝了碗汤。

傅问舟失笑,正色说:“温家如何是他们的事,但时宁值得。”

值得一万五千两,值得更多。

温时宁愣愣看着他,勺子慢慢放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傅问舟惊愣着,“这是怎么了?”

香草哄着她主子,说:“小姐这是高兴。”

秦嬷嬷哭笑不得:“既是高兴,哪还有哭鼻子的,女孩子家总是落泪不好。”

温时宁抽泣着:“嬷嬷说的对,会把福气哭跑,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她其实很少哭,只是一句‘值得’让她破了大防。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值得,那是一万五千两的肯定啊!不是夸夸而已。

傅问舟被小姑娘哭的心头一软,转着轮椅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无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自在些就好,没那么多的忌讳。”

秦嬷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二爷这哪是娶妻,分明就是领养了个孩子。

……

温时宁这一忙,便将回门给忘了,原本也没打算去。

老夫人唤了她去问话。

温时宁如实道:“出嫁前伯爷和夫人就说过了,伯府并不欢迎我。二爷身子这两天才好一点,再折腾累了不值当,所以还是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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