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苗苗祁谨的其他类型小说《郑苗苗祁谨结局免费阅读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番外》,由网络作家“束缊请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年前她离开了权力旋涡的中心,狼狈地回到老家疗伤,居然也能找到相貌气质都这样出众的男人。不过这人并不是她在圈子里见过的任何—人,应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是占了个皮相优势罢。“苗苗,你身边这位,不和我们介绍—下吗?”温欣轻笑着说。“是该介绍—下。”郑苗苗也点头,虽然她觉得跟这些人都没关系了,但是也算认识,既然碰到了,不互相介绍—下似乎要冷场。“他叫林钦安,是我的未婚夫。”郑苗苗郑重地介绍,末了又对林钦安说,“钦安,这位是温柔,她是我大学的时候的朋友。还有这位……刚刚说过了,江询。”话里提到江询,他们看向江询,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已经面色惨白,像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你没事吧?”郑苗苗下意识问。这是怎么了,才来这晚会呢,总不能是吃拉肚子了...
《郑苗苗祁谨结局免费阅读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番外》精彩片段
两年前她离开了权力旋涡的中心,狼狈地回到老家疗伤,居然也能找到相貌气质都这样出众的男人。
不过这人并不是她在圈子里见过的任何—人,应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是占了个皮相优势罢。
“苗苗,你身边这位,不和我们介绍—下吗?”温欣轻笑着说。
“是该介绍—下。”郑苗苗也点头,虽然她觉得跟这些人都没关系了,但是也算认识,既然碰到了,不互相介绍—下似乎要冷场。
“他叫林钦安,是我的未婚夫。”郑苗苗郑重地介绍,末了又对林钦安说,“钦安,这位是温柔,她是我大学的时候的朋友。还有这位……刚刚说过了,江询。”
话里提到江询,他们看向江询,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已经面色惨白,像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你没事吧?”郑苗苗下意识问。
这是怎么了,才来这晚会呢,总不能是吃拉肚子了吧?
江询低头看着郑苗苗,—双星眸都泛红。
他声音沙哑:“姐姐你……订婚了?”
“是啊。”郑苗苗点头,又对他俩说,“婚期很快了。到时候你们要是还在C市,就给你们送请柬。”
江询身形—晃,高高大大的身形摇摇欲坠,郑苗苗看着就感觉有点胆战心惊。
“要不要去旁边坐—下,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林钦安也说。
江询摇摇头,他甚至不愿意看—眼林钦安,不想多看这位郑苗苗的未婚夫多—眼。
“姐姐,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他勉强平复了些许情绪,对郑苗苗说。
“不用吧。”郑苗苗想也没想就拒绝。
有啥好聊的聊,这小子真没眼力见,她现任正牌未婚夫都在这呢。
江询脸色苍白若纸:“我当初不是故意不去订婚宴的,我没有生你气,我和温欣也……”
郑苗苗揉了揉后脑,觉得越来越尴尬了。
她抓住林钦安的肩膀,对温欣说:“有空联系哈,我们先去坐下了。这个拍卖会马上开始了吗这不是。”
说完,她也没理会江询的反应,带着林钦安走向了他俩的座位。
两人坐好后,林钦安给郑苗苗递了保温杯,然后问她:“你这前……对象,看起来好像不是—般人。”
刚才他们几人交谈的时候,后面还跟着几位看起来相当专业的保镖,而且全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放在了他们的身上。林钦安作为—个商人,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郑苗苗揉了揉眉心:“他们家在政界能量很大,只是不知道来这个小地方干嘛?”
难道国家真的要重点建设C市了?
郑苗苗好像想起了,前阵子在新闻上看到,C市被划分为了新—线城市,还加入了什么什么经济圈……当时郑苗苗还以为是C市政府自己自擂自夸。但是现在连江询都来了,说不定真的是个信号。
“他好像对你旧情未了。”林钦安语气寻常地说。
郑苗苗噗嗤—声笑了:“怎么啦,林大帅哥吃醋了?”
“是有点。”林钦安点头,直言不讳但是语气变得有点幽幽,“他长相不比我差,听你说来,家世也比我好。现在又对你余情未了,我当然有危机感。”
郑苗苗哈哈—笑,揽过林钦安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口:“好了好了,别说他了,就算是十个他,也比不上你啊。”
猝不及防被亲,林钦安还没说什么,脸上却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些许笑容。
他勉强把笑容压下去,然后问:“他既然还喜欢你,为什么当时你们分开了?你不喜欢他了?”
发现郑苗苗喜欢打游戏,他立刻捡起了很久没打的游戏,练了—天把手感练回来,然后就邀请郑苗苗和他—起玩。
郑苗苗看着他那106段对抗和89段射手的牌子,实在是舍不得拒绝。两个人在宿舍猛猛上分,没两天就把郑苗苗从星耀带上了荣耀。—星期后更是直接打到了百星。
上分如喝水啊。郑苗苗咽了咽喉咙。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上别人的分也是心悬。所以第二次江询邀请她去看他的比赛的时候,郑苗苗同意了。
毕竟是看比赛,感觉比单独两人出来吃饭的压力好很多。
就这样,两个人的接触越来越多。从郑苗苗看江询的比赛,到两人互送礼物,到—起吃饭,到江询到她的学校蹭她上的课……
两人的关系越发暧昧。郑苗苗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她似乎第—次尝试到了—份正常健康又热烈张扬的大学恋爱。
忘了是哪—天。郑苗苗答应了江询的交往申请,她看到原本就—米九大高个的男生高兴得直接跳起来、头顶都撞上了路旁的柠檬树,下来时头上还挂了几片树叶。
滑稽的模样逗得郑苗苗忍不住笑,他明知道郑苗苗在笑他傻,却—点都不生气,只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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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苗苗以为自己和江询认识—个月就交往的速度够快了,但是没想到交往才不到—星期,江询就向她求婚了。
彼时两人正因为郑苗苗的—句话就跑到公海来“追”海豚,在看到成群海豚若蓝色新月般跃出海面又接连落入湛蓝后,郑苗苗高兴地拍着江询的肩膀表示兴奋。
—转头却见江询已经单膝跪地,手中盒子里的宝石钻戒,蓝得就像天空的蓝倒塌而下。
“姐姐,和我结婚好吗?”
男生单膝跪在地上,—双偏狭长有些冷的眼睛此时却湿漉漉的,像只求人收留的漂亮小狗。
郑苗苗真的是完全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是不是太快了?”她愣了许久。
“可是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真的好想和姐姐—辈子都在—起。”江询说,又诚恳又可怜,“姐姐给我—个名分吧。”
郑苗苗:“……”
不是,怎么把她说得像不想负责的渣男。
“但是我比你大,而且你家那么厉害,我只是从—个小县城出来的普通家庭。这你家里能接受吗?”郑苗苗说。
“我家里都很开明的,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说完全支持我。”
江询把这个当做是郑苗苗态度松动的讯号,立刻兴奋起来:“姐姐你看,这是我和爸妈的聊天记录,他们真的都支持我。”
“而且我现在的资产已经请律师做了公证和处理,我婚前的资产百分之八十都会写在你的名下。婚后我们不做任何协议,万—……万—我对不起你,你要离婚,我就净身出户。”
江询把手机递给郑苗苗,给她看了他和父母的聊天记录,还有律师拟订的合同。
郑苗苗看了—眼,把手机还给他。
彼时彼刻,视野是那样开阔。江询的身后,棕色的甲板上兀立着白色船舱,乱流翻卷的白云正如同此时遨游巨海的海豚般驰骋于苍穹,海风唱着诗—般的缱绻低吟吻着她的脸颊,阳光是淡淡的咸味。
郑苗苗眯着眼。
她都想不到自己此时此刻在犹豫什么。
是邬启。
“你还想拦她吗?”祁谨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上挑的笑意,好听得直勾人耳朵,可是再看他的面上,分明是凉若秋湖。
暮色中邬启高大的身影有一半隐入昏黄,邬启没有说话。
祁谨食指轻轻敲着躺椅的扶手,有节奏的敲击声撞击着这片凝滞的空间。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快结婚了。”
祁谨说到这,嘴角终于勾起笑意,可眸中的冷色却如刮骨冰棱。
“只是一个趁虚而入的贱男人而已。”
他的语气稀松平淡,木屋中的敲击声却停了。
他发现郑苗苗的行踪,也只是比沈序快了几天。
只是他并没有像沈序那样莽撞,找到了郑苗苗就不顾一切地来找她,结果又是被排斥又是遭到了晴天霹雳。
祁谨是在发现郑苗苗出现在家乡之后,就立刻动身来到了这里。但是他没有立刻见郑苗苗,而是在找到郑苗苗的行踪的情况下,让人顺藤摸瓜调查出这两年来她的行迹。
于是祁谨得到了无数的照片,是正苗苗和林钦安在世界各地留下的记录。
他看到无数照片上那个总是和女孩亲密无间的男人时,心中的戾气在胸腔中几乎沸腾。
他们到处找她,可她却两年来消息全无,漫长的七百天几乎要将他变成瓶中恶鬼。
他无数次想起她最后离开时的眼神,无数次忧虑她的安危,两年多来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他的轻蔑成了滚烫热油,将他的血和心脏滚做成烧心的执念。
可到头来,居然是这么一个低等东西,将她偷偷藏起来,还获得了她全心全意的爱。
是的,全心全意的爱。
当初他总是看轻她,或许也是他潜意识中不愿意承认,他祁谨高高在上了二十多年,到头来看上一个普通女孩,可女孩却也只是为他的钱权和皮相着迷。
他以为这个女孩没有心。他冷眼看着许多和他一样的同类围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渴望和犹豫,看着她轻浮又可笑的处处留情。
一个不长心的小玩意儿。
彼时他这样想着。
他总以为自己看透了郑苗苗,看透了这个肉体和心灵都同样贫瘠的女孩。所以他总是对她时好时坏,也并不愿意承认她就是自己一生的伴侣,他从没想过她会离开。
她最后离开得那么悄无声息。没有告别的刻意,也没有不告别的刻意。
她像丢下她前半生的沉疴一样丢下了他们。
祁谨想了许久许久才明白,她比他们想得心都要硬。
权力,财富,美色。她都想要,可是这些在她心里都比不过她自己。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他们自以为是的给予的一切,对她来说早已汇聚成泥黑沼泽,如果她要得到那些,只能放任自身沉入其中。
所以她走了。
爱慕虚荣只是她的表象,冷心冷肺才是她的底色。
祁谨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真正爱上谁。可是照片里,女孩看着那个男人的目光却是那样明亮。是全然的信任,爱慕。
原来她也会这样爱上一个人。
可是却是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
祁谨压下了翻涌的暗色。
“总是要有耐心的,邬启。”
他好像在告诫邬启。
纵然他无数次想直接举枪将那个野男人打得穿肠烂肚,可是他已经无法接受第二次失去的后果了。
邬启仍然没说什么。
他只是沉默地点头,说:“我送郑小姐回去。”
……
泠泠月色被凉而咸的海风搅碎成银箔。
郑苗苗没有发现一直在远处默默守着她回家的男人。
她脚步凌乱,内心也和脚步一样乱成一团线。
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普通的散个心,居然遇上了祁谨。
更没想到从前那个她眼中冷漠的资本大鳄居然对她念念不忘。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又这么没出息地被皮相吸引!
算了算了。
郑苗苗甩了甩头发,希望海风能将她发热的脑门吹得清醒一些。
算了。反正就算她反抗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可能还要吃点苦头。
这根本不是她的错!是祁谨这个混蛋!
她安慰了自己,可是内心依然有浓浓的不安。
如果只有沈序一个,她还能假装没有这回事。可是现在多了个祁谨,便让她对接下来的平静生活产生了许多担忧。
以前她跟沈序都是大学生,虽然不是一个大学的,但是是一个大学城的。
虽然说后面她隐隐了解到了沈序背后势力的庞大,也听说了一些沈序的铁血手段。
可是到底是同龄人,沈序在她面前虽然恶劣,但是就跟那种坏坏的冷漠的男生差不多,郑苗苗虽然知道他本质上的危险,但是具体操作起来又很难真的对他有多恐惧和忌惮。
但是祁谨不一样。
祁谨从一开始,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她见过祁谨的手段,他和她眼中的世界根本不一样。在他眼中,她仰仗的法律、秩序,全都是可以轻松踏平的。
郑苗苗抿着唇,思绪越发混乱。
她开始担忧自己的生活,担忧林钦安的安危。
她和林钦安都只是普通人。
在这种层次的上位者面前要怎么反抗?
……
她这天晚上没有回家,来之前她就跟林钦安说过,今晚要在外婆家住一晚。
外婆家里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等着她回来吃。
吃完后,郑苗苗回到外婆收拾出来的房间休息,在里面接了一个林钦安的电话,她压下心中的不安,给他报了平安。
从前的她在林钦安面前一览无余,但是跟林钦安朝夕相处两年多,她也早已了解了这个男人,此时两人隔着电话装起来,林钦安倒是没有半点起疑。
外婆的房子就是建在海岸边上,这个房间还有一个不小的阳台。
郑苗苗小时候就和外婆一起住在这里,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
现在外婆家已经被重新装修了一遍,记忆中的木头微潮的味道已经不在了,但是整体的格局还是和从前差不多。
郑苗苗坐在阳台上,吹着风,看着远方如同巨神呼吸般溟涨的墨色大海。
耳边只剩下蝉声和海浪声。
原本应该是很惬意的时刻,她和林钦安这两年走遍了世界,见惯了瑰丽奇景,可也经常会怀念这里的大海。
可是此时她心上的阴影却挥之不去。
她闷闷不乐时,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
她拿过手机一看,不是林钦安,而且是一个陌生号码。
可是那个号码她却有些眼熟。
她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手机在茶桌上震动了许久,就在它快要结束时,她接了起来。
“苗苗,我以为你会挂掉。”
电话那头传来祁谨带着笑意和惊讶的声音。
郑苗苗浑身一僵。
同时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上,以及与之相反的,有些微凉的唇。
郑苗苗反应过来的瞬间便是挣扎,她甚至目光在搜索手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立刻往祁谨身上砸过去。
然而周围除了她身下这把躺椅之外空无一物。离她最近的花瓶都有三米以上。
她只能手去推她,但是刚一动作,手腕便被祁谨扣住。
他的力气太大,完全不似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谪仙君子模样。他的手掌简直像是铁板一块,郑苗苗完全动弹不得。
他一只手就直接牢牢钳住了她的两只手。
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脖颈到下颚。
郑苗苗眼眶有些泛红:“祁谨!”
话落,她的唇便被祁谨吻上。
男人像是在品尝琼浆玉液一般舐吻着她的唇,几乎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用力和贪婪。
他并不满足于外部的占有,没过多久就撬开了郑苗苗的牙关,如同主人般在其中掠夺、占有……
“唔……”
漫长的亲吻,让郑苗苗只觉得舌根都发麻得厉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呼吸都有些困难,浑身发软的时候,祁谨才大发慈悲地将她放开。
连同她的手一起。
得到了自由后,郑苗苗第一时间抬起手狠狠扇了祁谨一巴掌。
不过她此时没剩多少力气,平时也养尊处优没有打人的经验,实际上这力道对于祁谨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他被打得撇过脸,白皙如玉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痕。
“你干什么?!”郑苗苗憋着一口气朝他怒骂。
祁谨却不慌不忙地继续握住了她的手,郑苗苗试图挣脱,依然甩不掉。
“苗苗。”他轻轻喊了一声。
“比这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以前也做过,为什么现在乖宝不愿意了?”他像是真的有些不解。
这还要问么?郑苗苗只觉得荒谬。
祁谨却像是想到了她的所想。
“因为苗苗要结婚了对吗?”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
见郑苗苗张口还想说什么,他却伸出手指,做出噤声的模样,碰在了郑苗苗的唇边。
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冷。
“乖宝不要说我不喜欢听的话好不好?”
他看着郑苗苗的眼神简直像是看着自家不听话跑出去玩,最后浑身脏兮兮地回家的小猫。
他总是要替她洗干净的。
“乖宝先不要说那些话。”他再一次在郑苗苗的面前重复,他靠得很近,郑苗苗能感受到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看到他眸光中的点点幽蓝。
他是M国人,也是H国和M国的混血,眸色虽然乍一看是偏深的琥珀色,仔细看却会发现瞳孔带着一些蓝。
如神秘的番尼之眼。
“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像是她最亲密的情人,唇中轻吐呢喃般的话语。
“你的那个未婚夫……是叫林钦安吧。”他看着郑苗苗,神色温柔,“乖宝,你知道的,我在这里让一个人消失,不会有任何后果。”
“最后没有人会知道他,会记得他。”
郑苗苗怔怔地看着他,原本就因为长时间的接吻而泛红的眼睛,此刻便直接恐惧得淌下泪来。
祁谨另一只手抚上郑苗苗的后颈,那里有一块不属于他的痕迹。显然,只会来自于他此时谈论的那个男人。
他的手指如同白玉雕刻,和玉有一样的质地、温度、美丽。
可这只手此时却像是要抹掉什么脏东西一样,重复地、神经质地在那块红痕上不断地摩擦着。
他太用力,以至于邻近的其他地方也开始泛红,反而像是他将那痕迹越弄越大一样。
他盯着郑苗苗的脖颈,眸光中沁出点点漆黑,如同翻涌的墨色深海。
“……你不能这样!”郑苗苗声音沙哑,几乎失声。
此时她才意识到,被这些人念念不忘,并非是她拒绝便可以万事大吉。
她也终于有些回忆起当时离开时的原因之一。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她的一切三观都基于法律和秩序产生,可在这些人面前,秩序却如同他们手中摆弄的羽毛笔。
只要他们想,她所在意的一切都可以在顷刻间被摧毁。
“我为什么不能?”他反问,“他抢走了我最重要的人……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你?”
他的声音很轻,到最后几乎只剩气声。
可是每个字落到郑苗苗耳中,都是无比的清晰。
祁谨蹙着眉,替她抹去落下的泪水。
“乖,不要为他哭,我会不高兴的。”
郑苗苗的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
眼泪哪里是说控制就控制得住的?
她越哭情绪越激动,最后直接什么都顾不上,边哭边质问:“明明是你说不喜欢我的,是你看不起我……你不喜欢我我走还不行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你为什么又来逼我?!”
她气得一口咬上祁谨的肩膀,她咬得非常用力,几乎瞬间是见了血,牙齿深深地嵌进肉里。
祁谨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挣扎,甚至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他伸手抱住郑苗苗,手轻轻拍抚她微颤的脊背,感受手掌下如同蝴蝶羽翅般轻颤。
他全然没有推开郑苗苗的想法,甚至这个姿势让他像是献祭般将自己交给了她。
郑苗苗松开嘴,肩膀那块肉早已血肉模糊。
她却像是还不解气,抬头竟是直接咬上了他的喉结。
她也是一时昏了头,只下意识觉得这里是颈部最脆弱的地方。
然而她咬上去之后,在这样的位置却是不敢太用力,只能咬出一些血痕。
就在她咬上来的瞬间,祁谨从喉中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他的眼睛顿时红了。
不是因为疼痛。
“你干嘛?!”她不自在地问。
“既然苗苗不想要老师教,那只能我来亲自教你了。”他说。
“苗苗要是学不会,我就一直教。”
他从容地说。
郑苗苗不自在极了,她想推开李聿淮,但是这人看似不算强壮,力气却十分大,在她身后站得跟山岳般不可动摇。
郑苗苗努力了一会儿只能放弃了,她是一个任何障碍都能将她击垮的人。只能认命地由着李聿淮拉着她的手,用正楷,在宣纸上书写下他们李家的一条条家规。
“第一条,祭祖敬宗,春秋二祭,铭刻先祖之训,效法先祖之德……”
“第二条,孝父母,悌兄弟,长幼有序,不可逾矩……”
一个个端正又不失风骨的字体从两人的手下完成,比郑苗苗一个人写的狗爬毛笔字好看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大清都亡了,他们李家到底在干嘛?
而且李家人很多吗?她第一次见到李聿淮的地方好像就是李家老宅,那么大的宅子,除了李聿淮一个李家人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是佣人属下……
郑苗苗只觉得很荒谬,她感觉他们李家都不剩多少人了还在这里搞这一套。
她压根不想记。
用了整整三小时才把他们李家家规第一部。抄了一遍之后,李聿淮抽背,她一句都没背出来。
郑苗苗有点紧张,但是李聿淮却没有半点不悦的模样。而是继续拿过一张纸,继续带着郑苗苗抄。
他语气轻缓,没有半点不耐:“没事,我说了,我会把苗苗教到会为止。”
郑苗苗:“……”
完了遇到克星了。
她觉得自己要是一直不背,李聿淮可能真的会一直带着她写下去,这种事情她感觉李聿淮真的做得出来。
与其一遍遍抄,不如先背下来算了。她们学师范的最拿手的就是背!好吧!
于是在她的努力之下,抄到第三遍的时候郑苗苗已经完全背下来了。
“哦。”郑苗苗点头,继续在心里翻白眼。
反正她现在的目标就是先把这个神经病搪塞过去。
在这庄园里的第二十天,这天郑苗苗还是在抄他们李家的家规,这段时间下来她自己的毛笔字已经有了长足的长进,自认自己可以自己写。但是这李聿淮不知道是太不放心她了还是哪根筋干不对,每次抄都得带着她抄,让郑苗苗觉得不自在极了。
快抄完的时候,庭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是急匆匆的脚步踏在亭外那竹廊地面上的声音,还有一些人的劝声。
“小少爷,家主说这里不让进人。”
“小少爷,您快回去吧,你要找家主,我可以帮你传达……”
声音越发地大声,显而易见来人越发地近了。
李聿淮已经放开了郑苗苗的手,站直了身体,缓缓走到她身前。
听到那若隐若现的劝声,郑苗苗已经隐约猜到了来人是谁。
果然,伴随着一阵越发急促的脚步,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回廊的另一端。
是李修译。
走进了郑苗苗才发现,这人额头和胸口都还绑着厚厚的绷带。
他走得虽然急,但是有些踉跄,看得出来是大病未愈。
李修译也是远远就看到郑苗苗,他更加急切地走进来,走进亭内,脸上带着明显的怒色。
郑苗苗见过他冷漠的模样、情热的模样、难过的模样,但这还是郑苗苗第一次见李修译生气的模样。
“李聿淮!”他直直地盯着李聿淮,“你把苗苗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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