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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沈黎李璟然

沈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李老夫人从百花阁出来之后,就带着沈老太公去了定北侯府。侯府的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秋见和周嬷嬷带着一众府兵挡在门口,就是不让沈老太公和沈望进府。“你们这些刁奴,还有没有王法,这可是你们沈家的老太公,沈黎的阿爷,沈黎的堂弟,之前沈黎大逆不道,将婶婶送去了牢房,现在你们还不让人进府,这算什么!”李老夫人就差要敲锣打鼓了,她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奴仆们。“你们难不成是将侯府当成自己的家业了吗?连主子回来了,都不让开!”秋见气不过:“李老夫人,沈家早就与我家小姐断了亲,断亲书都在礼部备了案,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李老夫人得意地仰起头:“此一时彼一时,你们还不知道沈黎马上就要死了吗?”“李老夫人,”周嬷嬷按住想冲上去打人的秋见,按捺住自己的...

主角:沈黎李璟然   更新:2024-11-11 12: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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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黎李璟然的武侠仙侠小说《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沈黎李璟然》,由网络作家“沈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老夫人从百花阁出来之后,就带着沈老太公去了定北侯府。侯府的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秋见和周嬷嬷带着一众府兵挡在门口,就是不让沈老太公和沈望进府。“你们这些刁奴,还有没有王法,这可是你们沈家的老太公,沈黎的阿爷,沈黎的堂弟,之前沈黎大逆不道,将婶婶送去了牢房,现在你们还不让人进府,这算什么!”李老夫人就差要敲锣打鼓了,她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奴仆们。“你们难不成是将侯府当成自己的家业了吗?连主子回来了,都不让开!”秋见气不过:“李老夫人,沈家早就与我家小姐断了亲,断亲书都在礼部备了案,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李老夫人得意地仰起头:“此一时彼一时,你们还不知道沈黎马上就要死了吗?”“李老夫人,”周嬷嬷按住想冲上去打人的秋见,按捺住自己的...

《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沈黎李璟然》精彩片段


李老夫人从百花阁出来之后,就带着沈老太公去了定北侯府。

侯府的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秋见和周嬷嬷带着一众府兵挡在门口,就是不让沈老太公和沈望进府。

“你们这些刁奴,还有没有王法,这可是你们沈家的老太公,沈黎的阿爷,沈黎的堂弟,之前沈黎大逆不道,将婶婶送去了牢房,现在你们还不让人进府,这算什么!”

李老夫人就差要敲锣打鼓了,她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奴仆们。

“你们难不成是将侯府当成自己的家业了吗?连主子回来了,都不让开!”

秋见气不过:“李老夫人,沈家早就与我家小姐断了亲,断亲书都在礼部备了案,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

李老夫人得意地仰起头:“此一时彼一时,你们还不知道沈黎马上就要死了吗?”

“李老夫人,”周嬷嬷按住想冲上去打人的秋见,按捺住自己的火气,“这里是侯府大门,若是您要教训人,要嘴巴不干净,请您回李家,没人能管得了您,可若是您还要在侯府门口撒野,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周嬷嬷!”沈老太公很有底气,“你要对谁不客气?到底你也是我们沈家的奴仆,怎地,我现在说话也不算数了?”

“沈老太公,您说错了,我是侯府的奴仆,我的奴籍也在侯府。”

“放肆!”沈老太公哼了一声,“马上沈黎就要死了,侯府的所有产业,全都得归入沈家才是。”

“老太公!”秋见呵斥道,“你身为沈家的长辈,偏听李家的谗言将我家小姐逐出沈家大门,如今还一口一个诅咒我家小姐,你的心肠是黑的吗?”

“放肆!”

沈望怒火中烧,他早就看不惯这群眼睛长在头顶的刁奴了。

在他们眼里,全都只有沈黎一个主子,他才是沈家的男丁,以后传宗接代可全都指望他。

沈黎就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到了年纪就要嫁人,彼时总不能将沈从岸打下来的侯府产业全都拱手让给旁人吧。

真是败家娘们。

“你怎么和我阿爷说话的,没听到我阿爷说了,沈黎马上就要死了,还不赶紧赶在她死之前把这些东西全都转到我的名下,总归以后还是姓沈的。”

沈望骄傲地仰着头,施舍那般瞧了一眼秋见和周嬷嬷。

“若是你们今日跪下来求我,我还可以收留你们,否则等沈黎的宣判一下来,我便将你们发卖了,反正你们也不听话。”

“不过就算你们跪下来,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在沈家闲散养着,肯定要去干活的,倒夜香什么的脏活累活自然就是你们去做。对了,特别是你。”

沈望指着秋见,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丫鬟。

“仗着自己会拳脚工夫,就眼高于顶,我之前也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当我的通房丫鬟,你居然还敢拒绝,瞧瞧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我以后可……啊——”

杀猪一般的叫声冲上云霄,震得街道上的行人都为之一颤。

秋见掰住了沈望的手指头,咬牙切齿:“你既然知道我会拳脚工夫,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

话音落下,就听的一声“咔嚓”!

距离沈望最近的沈老太公吓得老脸惨白:“放开我乖孙!放开我乖孙!”

沈老太公要扑上去,秋见将沈望拽着一丢,沈望就往沈老太公倒过去,两爷孙齐齐摔倒在地。

“哎哟——”

沈老太公呻吟了起来,他原本就年纪大了,沈望又牛高马大的,差点压的他吐出一口老血。

李老夫人赶紧指挥着李家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刁奴拿下!”

李家的下人和侯府的府兵纠缠在了一起,李老夫人赶紧往侯府冲。

她必须要趁乱抢回之前被沈黎带走的嫁妆,白花花的银子可不能化成水了,反正沈黎一死,这事儿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只是她的脚才刚刚迈过门槛,就被秋见发现,一把抓了回来。

“李老夫人就那么喜欢我们侯府吗?”

“你……啊——哎哟!”

秋见动起手来,暴力的很,直接把人往台阶下丢。

李老夫人滋溜一下就滚了下去,下面原本就混乱,根本收不住手,不止没能爬起来,还挨了好几下。

“住手!住手啊——”

可没人听她的,更是打的火热。

马车在街头就看到了这边的盛况,周远霄见沈黎并不着急过去,好奇地问:“你就不怕你的人吃亏?”

侯府门口人头攒动,并不知道情况如何,只能看个大概热闹。

沈黎掀开车帘,不慢不急地往侯府走过去:“不怕。”

旁人不知道,可她太清楚了。

秋见就没有吃亏的。

周远霄跟着沈黎来到侯府门口,秋见打的正起劲,要不是听到周嬷嬷惊呼了一声“小姐”,她那铁拳就要砸中李老夫人的脸了。

秋见回头,嫌弃地丢开了李老夫人:“小姐!”

所有人都齐齐地看向沈黎,李老夫人不可思议地指着沈黎:“你,你怎么还没死!”

不应该呀,人证物证俱在,沈黎怎么可能没事。

她目光看向了沈黎身后的周远霄:“周二公子?沈黎!你勾搭厉王不止,还勾搭周二公子?”

李老夫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太不要脸了!你一女配二夫,道德沦丧,人尽可夫,你竟敢逃出皇宫,还敢勾搭周二公子。”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浑身都狼狈,但还是要往前。

她不能让周二公子被这个狐媚子给蒙骗了心神,这可是她精心为宝珠挑选的如意郎君呀。

周家,那可是上京城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

就算是二公子才丧妻,也阻挡不了他的魅力。

“周二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沈黎她水性杨花,明明和厉王有婚约,但却欺瞒我等,还妄图想攀附我们李家。要不是宋氏阴差阳错地搞乱了她的阴谋,只怕这个时候我们李家也要被她连累受整个上京城的唾弃了。”

李老夫人拉了下自己皱巴巴的衣袍,谄媚地笑着:“你是堂堂探花郎,可不要因为她而连累了清白。”

周远霄看向沈黎,神色讳莫如深,让人摸不透在想什么:“她说的是真的?”


傅夫人将沈黎护在身后:“李老夫人,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左一个丧门星,右一个瘟神的,阿黎不过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有什么错?若不是你们李家起了贪念,要霸占侯府的嫁妆,会有如此下场吗?”

赖夫人也道:“就是,我家老爷说了,要不是你们李家横行霸道仗着皇后娘娘作威作福,郡主也不会在未央宫挨那么重的板子,差点死在半道上!”

“人家还没进门呢,就要霸占人家的嫁妆,你简直是个恶婆子!”

李老夫人没想到风向不对,按往日的情况,她这么一说,那些人肯定是要偏帮她的,怎地现在全都帮沈黎了。

“沈黎,倒是我小瞧了你,你竟然蒙骗了诸位夫人,好好好,老太公,您来说。”李老夫人赶紧对沈老太公道,“说说沈黎是如何一女配二夫的!”

沈老太公道:“沈黎的确在和李家婚约之前,还有一段婚约,至今那段婚约都尚未解除。”

若是李老夫人说这话,大家伙儿肯定会怀疑的,但沈老太公作为沈家的长辈,这话说出来很有分量的。

而且刚刚李老夫人还说,已经把证据交给礼部了。

若是真的,那沈黎可就彻底完蛋了。

女子贞洁比什么都重要,之前与李家退婚闹的沸沸扬扬,若不是有圣旨,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个好人家。

但一女配二夫这事儿一旦坐实了,可不就是打了陛下的脸么。

彼时不止是沈黎,整个侯府,都会遭殃的。

“阿爷,虽说你将我逐出了沈家,也不能红口白牙地污蔑我。”

沈黎作为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配了二夫。

“你倒是说说我配了哪个二夫!”

“你配了……”

“她配了本王!”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振。

尚未出阁的那些女子齐刷刷地看向上京城中曾经的传奇,就算是如今他是陛下的眼中钉,但那张好看的皮囊也足以让女子们青睐的。

倒是那些经历过六年前政变的妇人们,动作极其争气,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与自己亲厚的闺阁女子护在了身后。

招惹谁也不能招惹厉王!

傅夫人也是第一时间护在沈黎跟前:“厉王殿下来百花阁做什么?”

今日明明都是宴请的女眷,沈老太公来也是由李老夫人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带来的,这事儿她回去之后再好好地吹风,但霍煜这个瘟神来做什么。

作为前太子,他不好好地在府上躲着,到处招摇过市的,是要连累谁。

“傅夫人,本王来,接她。”

霍煜目光所至,便是沈黎。

沈黎茫然地从傅夫人的身后歪了个脑袋出来,眼里只有一句话——你是不是有病?

她今日来百花阁可是为了和傅夫人拉拢感情的,他来捣什么乱。、

可霍煜并不像平日那般嬉皮笑脸,神色冷清的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那般。

傅夫人回头看向沈黎,眼神里满是复杂:“阿黎,他刚刚说,你配了他?”

她想听沈黎亲口回答。

沈黎正要开口,霍煜却抢先道:“傅夫人,这本是一桩旧事,沈黎并不知情。”

“嗯?”

沈黎懵了,她感觉血液都快冲到头顶了。

“厉王殿下少在这儿帮沈黎说话,”李老夫人本来还愁礼部那边还没有安排人来,她会被沈黎的巧舌如簧给击退,没想到霍煜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若当真是不知道,那为何,在我李家的婚宴之上,她会跟你走?”

这个时候,一众人才回过神。

一个月前,沈黎和李璟然的喜宴之上,正是霍煜带走了沈黎。

“分明她就是拜高踩低!”

沈老太公立刻帮腔:“对!我可作证的,六年前,厉王殿下还是太子,沈黎若是配给了他便是太子妃,只是天不遂人愿……”

六年的政变,霍煜的前程被生生斩断,皇位易主,自然前太子这个人就成了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

后面的话,沈老太公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

但他停了足够长的时间,让大家伙儿有想象的空间。

“而后,沈黎又攀上了李家,只可惜,李家和厉王殿下都是被她的伪善给蒙骗了!”

有血亲关系的阿爷作证,这一番说辞完全可以将沈黎钉在耻辱柱子上。

之前还在为沈黎抱不平的一众人全都开始风吹桥头草,两边倒,窃窃私语的声音并不小,但足够刺耳。

“我就说嘛,怎么就能当上郡主,看来沈黎还是有些手段的。”

“难怪李家被耍的团团转,那么多人都在大牢里呢!”

“看她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心眼儿这么多,若当真是以前就配给了厉王殿下,那岂不是以前就是……”

“嘘!这话可不兴说的。”

……

尽管沈黎已经强行保持自己足够冷静,但都还是抗住不一团浆糊。

她简直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被许配给了霍煜,她这个当事人为什么不知道?

可霍煜那斩钉截铁的模样,却又让她产生了自我怀疑。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老夫人继续煽风点火:“沈黎拜高踩低,贪慕虚荣,知道如今厉王殿下病入膏肓,没有长寿之数,所以才会重新选择了我儿子璟然,可怜我儿子差点就要娶了旁人的有夫之妇了!”

傅夫人听不得这般尖酸刻薄的指责:“什么叫有夫之妇,李老夫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傅夫人,从来一女不事二夫,如今沈黎上一段婚约尚未作废,就差点与我儿子结了秦晋之好,若不是宋氏来阻挡,我们李家的脸面可都要被沈黎这个贱人按在地上踩了!”

“而且,她这段时间所作所为,也不是个好种!”

李老夫人这些日子可受了不少气,她今日要是不撒出来,肯定要气病了。

“沈老太公是沈黎的阿爷,沈张氏是沈黎的婶婶,如今一个借居在我李家,一个被沈黎丢进了大牢,我请问诸位,这种女人也配活在世上吗?”


春见骂骂咧咧地扯开捂住自己嘴巴的帕子,啐了一口,果断到小姐身边,乖巧无比:“我就说让他们不要自寻死路了。”

他们小姐虽然养在深闺之中,可沈家乃武将出身,一门忠烈哪个不是马背上长大的,侯爷还曾说过,若小姐是个男儿身定要比大少爷厉害许多呢!

还敢对小姐用强,真是不好好地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李老夫人吓得差点晕过去,要不是被下人扶着,她也要倒下了。

她掌家这么多年,还不曾看过这么乖戾的女子,她大口地喘着气:“来人!来人啊!”

“快!快把这个毒妇抓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孽障,沈黎你个泼妇,亏你还是侯府女,竟然伤你男人的子孙根!反了天了!”

“把沈氏给我关到柴房去!”

这般刚烈的性子,如何能伺候好他们李家的年轻将军,要不好好收拾一番,树立了威信,以后还不反了天!

下人们拿着棍棒就过来,将沈黎和春见团团围住。

春见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护主状:“小姐,一会儿您先走!”

大不了她和他们拼了。

沈黎白嫩的手覆在春见的肩头,语调森冷:“让一让。”

春见一愣,回眸就看到自家小姐的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那是大少爷特意为小姐制作的防身软剑。

平时就藏在腰带里,危急时刻抽出来,用来杀人最好不过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拿下!”

沈黎才刚刚动了要大开杀戒的心思,突然听得“砰”的一声异响。

一窝蜂要往沈黎和春见扑过去的下人,也全都呆住了。

众人齐齐回头,李家大门豁然被人给撞开了!

李老夫人见如此情形气得吐血,就连刚刚从后院赶来的李宝珠都傻眼了。

但她倒是个没眼力劲的,直接就往人前冲,飞扬跋扈:“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李家,知不知道我兄长可是刚刚才立了功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院中众人尚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她拔地而飞,在空中形成了一道不大优美的弧度,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尘嚣四起,惊得李家的女眷齐齐尖叫出声。

“放肆!放肆!”李老夫人气的捶胸顿足,“你们哪儿来不长眼的畜生,竟敢在我李家撒野!”

李府护院正要上前为自家主人出气,便有人快速往这边疾步而来。

脚步声整齐划一,一眼看去,一片青甲!

“青,青甲军?!”

是定北侯府的青甲军!

可这些人不应该都被遣散了吗?谁敢在上京城调动青甲军旧部?

青甲军入府之后,整齐地往两边散开,片刻后,一道玄色身影便走了出来。

“厉王?!”

怎么哪哪儿都有他!

别说是李家人了,就是沈黎都愣了下,他不是在犬戎一战后就没了斗志,不喜欢蹚浑水么?

李璟然顾不得疼痛,在宋蓉蓉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他指着一片青甲军:“在京不得圣令,竟敢私自调动兵力,厉王殿下您好大的胆子啊!”

“本王胆子再大,也不如你们李家。”

霍煜的目光在李璟然身上扫了一圈,看他这副德行只怕也没在沈黎这儿讨到半分好处。

他应该再晚一点的。

“厉王殿下在我李家如此作派,就不怕老身去皇后娘娘跟前参您一本吗?”

李老夫人恨得牙痒痒,婚宴当日若不是霍煜搅局,沈黎就算再刚烈也应该被他们璟然驯服了。

所谓出嫁从夫,她怎么就这般不守女德!

“你去呗。”霍煜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外面有马车,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李老夫人自打六年前鸡犬升天之后,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什么厉王,不过就是党争之后的牺牲品,迟早都要玩完的。

现在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她一下子就捂着自己的心口,“哎哟哎哟”地叫起来,人也顺势倒在地上。

“没天理啊,侯府嫡女串通姘头,欺负婆家了!”

沈黎不要脸,敢带着姘头来这儿捣乱,她何必再给面子。

宋蓉蓉一听婆母都这样喊了,赶紧冲到已经破败不堪的大门口,扯开了嗓子嚎叫起来:“快来看呀,侯府嫡女被我们李家抓奸抓双,不要脸至极,还敢仗势欺人,让青甲军来杀人!大家快来看啊!”

婆媳两人颠倒黑白,气的春见浑身都在颤抖。

可一旁的沈黎却完全没有要自辩的意思,她很淡定地捡起刚刚被宋蓉蓉烧的只剩下一角的圣旨:“那便报官吧。”

她总是这样温柔,却能给出致命一击。

婆媳两人本来还在嚎叫的声音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她们只是想让舆论把沈黎压的身败名裂,不能脱离李家,没想过要闹这么大的。

“不,不用了吧?都是家务事,这……”

霍煜冷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戏谑:“不用李老夫人操心,本王提前为你们两家报了官,请吧。”

沈黎面无表情,转身就走:“我先去衙门等你们。”

李老夫人见状,又“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她一会儿捂着胸口一会儿捂着腿的:“我这儿好痛,快请大夫来,我怕是走不了了。”

霍煜薄凉的唇瓣掀了掀:“去把担架拿来,送李老夫人上公堂。”

李老夫人挣扎着,可青甲军才不惯着她,几乎是五花大绑地被抬上了公堂。

府都衙门的知府宋勉年过半百,都不曾看过这般奇葩的上堂方式,也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一身黑色大氅的霍煜立在堂下,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颤巍巍地拿起惊堂木都不敢落下。

而且这种事关世家大族的,哪里允许旁听的,可公堂围栏之后,乌央乌央的老百姓,全都翘首以待,他都心里慌慌的。

好在霍煜贴心地安抚:“宋知府不必在意本王,本王只是路过,顺便做个人证。”

有眼力劲儿的师爷赶紧让人抬了椅子来,霍煜堪堪落座,宋勉就赶紧拍响了惊堂木:“升堂!”

杀威棒敲打着地面,一阵阵“威武”的声音震耳欲聋,李老夫人昂首挺胸:“大人!民妇要状告李家媳妇沈黎!殴打丈夫,不事婆母,心肠歹毒!”

“我儿乃当朝新贵,三个月前才立下战功凯旋而归,沈黎三日前才嫁进我李家,可却闹得我李家鸡飞狗跳,今日还公然上门挑衅,眼下还不知道我儿伤势如何。”

宋勉听了直皱眉,等李老夫人说完,他才问:“李家妇,可有此事?”

“宋大人,我并非李家妇,我乃沈家女。”

“沈黎!你还在这儿红口白牙的瞎说话,你嫁给我儿,那是八抬大轿,游过街的,你说不是就不是?!”

李老夫人还从未见过如此倔强的人,不过也好,让沈黎在大庭广众之下吃点亏,长长记性。


上京城宛如棋盘布局,四条大道贯穿整座城池,分东青龙、南朱雀、北玄武、西白虎,四道连四门,其中青龙大道便是衙门聚集之地。

从宫门出来开始,六部、御史台和各大衙门全都在青龙大道分出来的各条街巷分布。

定北侯府盘踞在上京城有数十年,早年间也是皇恩御赐的宅子,所以距离青龙大道并不远,相隔两条街,步行到礼部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秋见生怕去晚了就看不到热闹,拉着沈黎一路小跑。

在看到前面人头攒动,秋见高兴地咧嘴笑道:“幸好还来得及。”

礼部门口鲜少这样热闹,秋见带着沈黎穿过人群来到最前面。

“小姐,你看,奴婢就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秋见指着跪在礼部门前,双手高高举起,手里还奉着《北齐律令》的沈老太公、李老夫人两人,高兴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

李老夫人听到秋见的声音就要转头过来骂人,哪知她才要动一下,门口负责掌邢的官员一个鞭子就甩到了她的身边,尘土飞扬,吓得她一个哆嗦。

“老夫人,你手里奉着的可是我们北齐最高的律令,可千万不要掉下来了,否则那可就不是本官这样隔靴搔痒了,板子落你身上,纵然是李大人来了,也无计可施!”

礼部的官员很生气,原本还以为得了一个立功的机会,没想到却是送上门的烫手山芋。

亏得他们孙尚书脑子转的快,不然他们礼部就要担上一个构陷皇族的罪名了。

不过那位急功近利的同僚可就不怎么好了,现在已经被停职送回家里闭门思过去了,只怕三个月内,都不能来当值。

李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都是你!”

她没法子转身去骂沈黎,就只有骂同样跪在地上,也是脸色苍白的沈老太公。

“要不是你见钱眼开,听说礼部有奖赏非得要抢着过来,我能和你一起跪在这儿丢老脸么!”

礼部也太不当人了,让他们跪着就算了,还敲锣打鼓地让满城人来看,说是以儆效尤。

她以后还怎么在上京城立足,走哪儿只怕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了。

沈老太公“呸”了一声:“那也是你慌着与我抢,不然我能不想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能上当吗?”

“你还有脸说!来了就来了,原本只是罚抄的,谁让你那有躁狂症的外孙动手的,礼部的人都敢打,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什么躁狂症,你再说,你再说!”

沈老太公护孙心切,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宝贝孙儿了。

“我就说,你孙儿有躁狂症,还想着攀上侯府的高枝儿为他找媳妇儿,做梦,哪户人家敢将女儿嫁给一个疯子,你……啊——”

李老夫人万万没想到,掌邢的官员都还在,沈老太公竟然敢丢了手里的律令,直接扑上来掐她。

她也把心一横,才不任人欺辱,索性也是把手里的律令丢开,和沈老太公扭打在一起。

礼部的人哪里能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如此没头脑,立刻来了人把两人分开,不过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打的也挺狠的,身上的衣袍被抓烂了,脸也破相了。

“《北齐律令》都掉下来了,是不是应该按律杖责呀!”

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

市井小民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就开始纷纷支招。

“也省的麻烦要送去刑部或者府都衙门杖责,索性就在这儿杖责好了。”

“孙尚书可说了的,我们都是见证人!”

……

“闭嘴!闭嘴!你们都闭嘴!”

李老夫人原本就跪的腿发麻,刚刚又和沈老太公打了一架,累的不行,还听到有人起哄要让礼部杖责她。

她怕的很,赶紧看向了沈黎,噗通一声给跪了:“郡主,郡主娘娘,你快给臣妇说句好话吧!”

李老夫人总算是低下了高高在上的头颅。

秋见见不惯,哼了一声:“之前老夫人可不是这样的。”

“都是臣妇的错,都是臣妇的错,臣妇不该听信沈家这个老东西的谗言,陷害郡主,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她想着,她好歹也是沈黎的长辈,虽说沈黎和璟然之间没有成亲,还闹到后来撕破脸。

可以前沈黎也是对她很好的。

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的,还给她买了不少补身子的贵重药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样有情有意的好姑娘,不可能看着她挨罚的。

可沈黎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人群。

“沈黎!沈黎!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我可是你的长辈啊!”

李老夫人的声音凄惨无比,可实实在在的长辈沈老太公却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秋见一边拨开人群,一边道:“可真是大快人心呀!”

“沈黎!”

李璟然匆匆而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以为当了郡主,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母亲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样诓骗她,害她到这个地步,你还有没有良心!”

“就你这样的毒妇,只怕也没人敢要你了!”

他真的很生气。

平时沈黎娇纵一些,唯利是图也无所谓,无伤大雅的,只是现在竟然歹毒到要杖责他的母亲,她凭什么!

“沈黎,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今你的名声都臭了,以后肯定也找不到好人家,若是你今日救下我母亲,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娶你。”

李璟然一脸的不耐烦。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之前沈黎搞得他们李家鸡飞狗跳的,他也不计较了。

“还有嫁妆,我们也不要了,只要将这些事摆平了,我们之间就和以前一样。”

李璟然自说自话,完全没有看到礼部外面的吃瓜群众全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沈黎,只要你答应,我就休了宋氏,那两个孩子也过到你的名下,如何?”

“啪!”

一记耳光,在礼部门口分外清脆。

李璟然没想到沈黎会动手,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刚刚要发作,可一看到自己的母亲正一身狼狈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求助。

“沈黎,这一巴掌我不和你计较,但你可要想清楚,我是你最后的退路,我……唔!”


“我明白了,我会去救宋蓉蓉出来的,”沈黎缓缓地站起身,“只是阿爷,府都衙门并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宋大人为人古板,不知变通,若是用金银钱财去打发可能没有任何用处,我需要些东西。”

“你要什么?”

“宴帧的字画。”

“那些东西价值连城,上哪儿去找?”

“原本侯府就有,只是全都在我嫁妆里,而这一部分应该还在李家。”

一听说在李家,沈老太公还悬着的心就落下了,区区李家,他还是能拿捏的。

“不妨事,我一会儿就去找李大人拿,我相信我这个老脸还是管用的。”

“我还有一件事,希望阿爷能帮我,”

沈老太公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怎么一天天的这么多事,但他也只是脸上不耐烦,但语调还是平和的:“你说。”

“我希望阿爷能在我走后,去我家祠堂,为我父兄上香。”

这是她给这一脉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骨肉亲情最后的考验,若是通不过,那便休怪她下手狠戾了。

“好。”沈老太公点点头,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好的,“放心吧孩子,不管以后你如何了,还是不是沈家人,阿爷一定会给你父亲兄长们上香,以告他们在天之灵。”

沈黎脸上并不好看地走出房间,外面偷听的沈望很不高兴了哼了一声。

直到她走远了后,才回屋子:“阿爷!以后我们当真要给那祠堂里的早一炷香晚一炷香吗?太晦气了吧!”

“你这孩子,当着她的面不得这样说呀,来了这么久,你去上过香吗?”

沈望这才放心:“我就说嘛,之前我看过那祠堂,居然占了那么大的一个房间,还鸟语花香的,那地方辟出来给我放我的木头玩具多好的,供奉那些死人做什么!我父亲的灵位都还没有在家里供奉呢!”

“好好好,以后都依你,只是这段时间,你就安安分分的,就当她不存在。”

“嗯,这段时间我就给她一点点面子。”

沈黎从沈老太公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去了祠堂。

她恭恭敬敬地上了香,大约两个时辰之后,秋见才回来。

秋见净手之后,也上了香,就在沈黎身边跪着磕了三个头才道:“小姐,名单已经送去厉王府了,王爷说府都衙门已经准备好了,对了,王爷还给了这个。”

她将那方盒子递到沈黎的面前,沈黎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只是当着诸位英灵的面,她没有发作,只是后槽牙都咬出了声:“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秋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堂堂厉王殿下总是乐意送这种川贝梨糖给她家小姐添堵,有意思吗?

她其实推却过,可厉王殿下亲自给的,她也不好随意丢掉,万一是小姐和王爷之间的暗号呢?

“拿去喂狗。”

沈黎闭上眼睛,原本心情就糟糕了,霍煜非得要添上一把火。

秋见老老实实:“小姐,咱们家狗都不吃这个。”

将盒子放到一边,秋见又道:“对了,老太公从李家回来了,带了两幅字画回来,周嬷嬷让人来看过了,是真迹。老太公可真有法子,居然能从李家那群人手里抠回一点儿嫁妆。”

“还不是早就勾结好了的。”沈黎一点儿都不意外,“你让人以李家的名义将字画送给宋勉,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啊?咱们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真迹,现在就要送出去?”

沈黎笑了笑:“不送出去,怎么坐实李家行贿的事?”

秋见一下早就眉开眼笑的:“那奴婢现在就去办,要是这次能搞死李家就真的太好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家有皇后撑腰,哪儿那么容易死的。”

但为了让李家这一次狠狠地长点教训,她还是缓缓地站起身,取了一枚免死金牌出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休想独善其身。”

……

沈黎用过午膳后,便出了府门,但她没有去府都衙门,也没有去刑部,而是直接带着免死金牌入宫去了,

沈老太公一直在府上转悠,还安排了周嬷嬷去打听什么情况。

周嬷嬷当真是先去了府都衙门,和那几个衙役小哥寒暄了一阵子,问了下牢房里面的情况,然后就假装很焦灼地一路跑回了定北侯府。

“不好了!不好了!”

周嬷嬷一进侯府,就开始嚷嚷起来了。

“不好了!老太公!老太公!”

沈老太公原本就胆战心惊的,生怕当真惹祸上身,被周嬷嬷这么一嚎,吓得都哆嗦了:“怎么了?”

周嬷嬷故意拖延着,大口地喘着气,着急的沈老太公团团转。

“你倒是说呀!”

“我,我,我……”

“哎呀!你慢点说,你慢点说……”

一旁的春见嘴角都快压不下去了,周嬷嬷的戏越来越好了。

好半天,周嬷嬷才道:“小姐行贿,被抓了!”

“什么?!”

沈老太公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怎么这样不小心?”

“不知道呀,说是宋大人正要收,就遇上了宫里来传旨的公公,那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人,一下子就把小姐给抓了。”

沈老太公身子一软,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那,那她现在是在府都衙门还是在刑部大牢?”

“都不是,那位公公把小姐带进宫了,烧毁圣旨这么大的事小姐还敢去行贿,咱们侯府天都要塌了呀!沈老太公,您快想想法子呀!”

“我,我能想什么法子?”

春见也赶紧附和:“烧毁圣旨,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原本这只是李家的事,现在怎么就砸我们侯府了!沈老太公,您可是沈家的长辈,专门过来教我们小姐的,这事儿您不能不管呀!”

“咱们现在和沈家,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呀!”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沈老太公差点两眼一翻,真真儿地就晕过去了。

周嬷嬷眼疾手快,赶紧上前去掐人中,疼的沈老太公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别掐了,别掐了!”

沈老太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紧道:“去,去请李大人过府一叙,就说我有天大的事要和他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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