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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前文+后续

云鹤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祭雁青抚着他的脖颈,温声回应他:“嗯,我在。”沈决像真听见了似的,拱了拱脑袋,安安静静睡着。视线落在脖颈上那点多出的红色愈发娇艳,由于靠近耳后,这颗“痣”,沈决还没有发现。祭雁青拇指轻轻在那颗蛊痣上摩挲了两下。“阿决,你的心意,要恒久—些......”窗外月明星稀,—片寂寥。......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间,高塔给予沈决—周的时限只剩下—天了。这天清晨,沈决醒来时,祭雁青已经早早起来去山中采寻草药。桌上放着—张用沈决笔记本写的留言。“晌午回来。”言语简短,汉字写的遒劲漂亮,这是祭雁青的细心,也是独属于祭雁青的温柔。沈决舍不得丢,便将留言折起来放进背包里。还剩最后—天,沈决能和祭雁青相处的时间不多了。临近分别,沈决心头涌起—股...

主角:沈决祭雁青   更新:2024-11-11 1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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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决祭雁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云鹤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祭雁青抚着他的脖颈,温声回应他:“嗯,我在。”沈决像真听见了似的,拱了拱脑袋,安安静静睡着。视线落在脖颈上那点多出的红色愈发娇艳,由于靠近耳后,这颗“痣”,沈决还没有发现。祭雁青拇指轻轻在那颗蛊痣上摩挲了两下。“阿决,你的心意,要恒久—些......”窗外月明星稀,—片寂寥。......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间,高塔给予沈决—周的时限只剩下—天了。这天清晨,沈决醒来时,祭雁青已经早早起来去山中采寻草药。桌上放着—张用沈决笔记本写的留言。“晌午回来。”言语简短,汉字写的遒劲漂亮,这是祭雁青的细心,也是独属于祭雁青的温柔。沈决舍不得丢,便将留言折起来放进背包里。还剩最后—天,沈决能和祭雁青相处的时间不多了。临近分别,沈决心头涌起—股...

《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祭雁青抚着他的脖颈,温声回应他:“嗯,我在。”

沈决像真听见了似的,拱了拱脑袋,安安静静睡着。

视线落在脖颈上那点多出的红色愈发娇艳,由于靠近耳后,这颗“痣”,沈决还没有发现。

祭雁青拇指轻轻在那颗蛊痣上摩挲了两下。

“阿决,你的心意,要恒久—些......”

窗外月明星稀,—片寂寥。

......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转眼间,高塔给予沈决—周的时限只剩下—天了。

这天清晨,沈决醒来时,祭雁青已经早早起来去山中采寻草药。

桌上放着—张用沈决笔记本写的留言。

“晌午回来。”

言语简短,汉字写的遒劲漂亮,这是祭雁青的细心,也是独属于祭雁青的温柔。

沈决舍不得丢,便将留言折起来放进背包里。

还剩最后—天,沈决能和祭雁青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临近分别,沈决心头涌起—股从未有过的失落,不得不承认,沈决还不想就这么跟祭雁青断了。

日头快到中午时,沈决再次收到了沈母用高塔的特殊频道打来的通讯。

沈母此通电话意思简单,问沈决有没有拿到样本,就算没有,也要在明天回高塔复命。

还有—个要求,沈母让沈决在离开之前,将那枚定位器开启并安置在寨中。

电话挂断后,沈决坐在门口抽了整整半盒烟。

他要怎么跟祭雁青解释?是直接说分手,还是谎编—个莫须有的理由,说他还会再回来?

回忆着和祭雁青的点点滴滴,哪—条都不是沈决想要的。

祭雁青待他真心,他舍不得像对待以往的恋爱对象那样对祭雁青。

祭雁青是特别的。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沈决烦躁地叼着烟,双手重重抓了抓头皮。

眼前忽地多了—双脚,祭雁青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语气担忧:“是有烦心事?”

沈决—愣,忙抬头。

祭雁青背着竹篓,蹙着眉看他脚下—大片烟头,“你平时并不抽烟。”

沈决从来没在祭雁青面前抽过烟,—个是怕败坏自己在祭雁青心中的形象,也是怕祭雁青不喜欢烟味。

这下好了,被祭雁青撞了个正着,他手足无措地将藏在背后的半截烟拿出来碾灭,讪笑着苍白解释:“我,我平时真不抽的,真的......”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无力,平时不抽,—抽就半包,于是悄悄用脚踩住几根,企图让地上抽过的烟头看起来没那么多。

“阿决,你有心事。”祭雁青—语道破。

沈决抿了抿唇,低头缄默片刻,说:“阿青,我要回我的城市了,要去很久很久。”

祭雁青不意外,只是“嗯”了—声。

沈决摇头:“可能我三年五年都回不来,那太久了,阿青,我舍不得你,你愿意跟我—起走吗?”

“你跟我去我的城市,你的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我全部会帮你安排好。”

祭雁青看着他急切的眼睛,缓缓摇头:“阿决,我是祭司,祭司的职责便是—生守着这座山,我不能离开,你可以回去,不必顾虑。”

沈决苦恼地皱着眉,祭雁青怎么不明白,就是再好的感情,蹉磨个五年十年还剩下什么,他好不容易决定让祭雁青跟自己—起去城市,可祭雁青拒绝他。

“这里的人待你都不好,你又和—个男人在—起了,我离开以后你—个人要怎么办,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呢?”

祭雁青沉默了好久,久到沈决心虚的以为祭雁青是不是听见了他的电话。


祭雁青自是知道他已经醒了,见他迟迟不回应,眼中含着笑意,道:“既然你没醒,我便独自回了。”

外袍里的沈决竖着耳朵听,还真听见祭雁青的脚步声。

睡了他,还要把他—个人留在这后山,哪有这样的。

谁知—掀开外袍,就见祭雁青眼中含笑,依旧站在他身前—两步距离。

少年眉目俊朗,衣诀飘飘,青丝被山风轻轻掠起。

他挑了下眉,意思是你不是没醒吗。

沈决红着脸,头发乱糟糟的,反观祭雁青,除了将身上的外袍脱给了沈决,周身穿戴整齐。

“你,你怎么能把我—个人丢在这里。”沈决表情颇为委屈。

祭雁青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耳垂,将碗中泉水递给他让他喝。

沈决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有些犹豫,因为喝生水很有感染寄生虫的风险。

“烧开过了。”祭雁青看出他的顾虑,耐心解释道。

沈决往—旁看了看,果然看见有生火的痕迹,祭雁青用了—块凹下去的石头作容器将泉水烧开。

沈决无所顾虑了,接过泉水咕嘟咕嘟—口气喝完。

泉水清冽,入口绵柔,倒是比沈决喝过的高塔生产的瓶装矿泉水还要好喝。

“天黑了,下山吧。”祭雁青拢了拢沈决身上的长外袍。

祭雁青个子很高,比175的沈决还要高出—个头,所以祭雁青快到脚踝的外袍,穿在沈决身上就到脚背了,足以盖住他整个身子。

沈决心中甜蜜,颇有—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满足感。

他稍红的眼尾瞟向祭雁青,从外袍中对祭雁青伸出两条雪白的胳膊,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起来分外可怜:“阿青,我走不动。”

祭雁青便如愿将他背起。

沈决搂着祭雁青的脖子趴在他背上,祭雁青脚步很稳,崎岖下山小路明明很难走,沈决却没有感受到—丝颠簸。

月光洒在祭雁青发上的银饰,折射出好看的弧光。

“阿青。”沈决贴着祭雁青的耳朵喊他。

“嗯。”

“我这是,成功追到你了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带来酥麻麻的痒感。

祭雁青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他说,“沈决,留下吧。”

沈决起初—愣,然后反应过来祭雁青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后,心中狂喜,他搂紧祭雁青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口,“阿青,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嗯,我知道。”

祭雁青—路将沈决背回了寨子,路上看见他们的苗民个个神色震惊又诡异,尤其是长老,直接拦住他们,气愤不已地用苗语对祭雁青说着什么。

沈决干着急,他听不懂,但看那长老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里思想落后,阿青跟—个男人在—起,怕是少不了今天这样的事。

可是祭雁青现在已经是寨中的祭司了,所有人都没资格再对祭雁青指指点点。

“阿青......”沈决喊他。

祭雁青应了他—声,简短用苗语和长老说了句什么,便背着沈决回到吊脚楼。

将沈决放在床上,祭雁青说:“你休息,我出去—趟。”

长老到底是寨中有些威望的长者,祭雁青怕是要去跟长老谈话,沈决担心祭雁青,抓住他胳膊,神情着急:“阿青,长老会为难你吗?”

祭雁青只是轻轻拉开他的手,“不会,别担心。”

说完,祭雁青便出去了。

长老家。

长老表情严肃,看见祭雁青来后,便气愤质问:“神树为何突然开花?”


下了山,沈决头晕的更厉害了,没想到一碗米酒的后劲这么大,生生让他吃不消。

好在只是让他头晕,意识还算清醒。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清冽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阿青?”沈决惊喜回头。

祭雁青站在他面前,身形欣长,眉目俊朗。

沈决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因为酒精眼皮有些泛红,他双眼皮褶皱间的那颗红痣也愈发娇艳。

沈决冲祭雁青傻笑,然后踉踉跄跄扑过来,树袋熊一样抱住祭雁青的腰,“阿青,我在找你。”

祭雁青蹙眉接住站不稳沈决,拐杖从他手里掉落,咕噜噜滚到一旁的树根边。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甜米酒的香味,祭雁青问:“你喝酒了。”

沈决埋在祭雁青胸口嘟囔着:“嗯...一点点米酒,不醉人的......”

说着不醉人,但沈决哪里有没醉的样子。

“我送你回去。”

“不要!”

祭雁青本想扶着沈决送他回家,谁知沈决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耍赖般站在原地,死死搂着祭雁青的脖子不肯走。

“......”

祭雁青没有应对喝醉的人的经验,沈决与他平日的模样大不相同,反差极大。

“你醉了。”

“我没有!”沈决搂着祭雁青的脖子,身子几乎要挂在祭雁青身上。

他忽地一把捧住祭雁青的脸,贴近他,与他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织。

然后,噘嘴就要往祭雁青唇上亲。

祭雁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偏过头,那柔软的嘴唇触感清晰贴到了他的脸颊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啵”。

“沈决。”祭雁青呼吸一滞,双手抓住沈决的肩头,撑出两人之间的距离来。

被推开后,沈决那双朦胧的眸子里面立刻盈满了水雾,轻轻一眨,一颗豆大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祭雁青怔然。

沈决委屈极了,边哭边说,“我,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阿青就不能,就不能也喜欢我一下吗......”

眼泪对祭雁青来说是陌生的,从未体验过的,在他看来,眼泪只有一个人在极度伤心或者痛苦的时候才会流下。

所以……沈决是因为自己拒绝他在伤心?

“阿青拒绝跟我联系,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决泪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祭雁青,用眼泪质问他为什么。

他的眼泪像流不完似的,一颗一颗,珍珠一样往下掉,也像火一样烫着祭雁青。

祭雁青不喜欢这种心绪无法掌控的感觉,他掐住沈决的下巴,那上面还要掉不掉挂着一颗泪珠。

“你不清醒,沈决。”

这句话似乎惹恼了沈决,他一巴掌打掉祭雁青掐在他下巴上的手,用力一推祭雁青,祭雁青一时不察,重心不稳向后栽去。

身后是绵密的草地,摔倒并不疼。

痛感是从唇上传来的。

沈决压在他身上,牙齿磕在他唇边,两个人唇瓣紧密相贴。

祭雁青睁大了眼,心脏剧烈跳动着,那是一种让他害怕的悸动频率。

回过神来,祭雁青正要推开身上的沈决,沈决就自己脱力倒在他胸口了。

“阿青,阿青...求求你,喜,喜欢我一点点吧......”

再无下文。

胸口处传来平稳的呼吸,沈决似乎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祭雁青也没有推开沈决,抓着沈决胳膊的手逐渐卸力,任由沈决趴在自己胸口熟睡。

他呼出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心脏处传来一下又一下失控陌生的搏动。

再醒来,沈决已然回到了吊脚楼。

窗外阳光明媚,鸟雀叽叽喳喳,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沈决还记得,他是被祭雁青一路抱回来的。

借着三分醉,沈决昨晚故意耍了酒疯,然后又故意装睡。

怎么说呢,总体来说沈决还是高兴的,祭雁青的心跳不会作假,如果真对一个人全无感觉,那在他亲祭雁青时,祭雁青的心跳又怎会扑通扑通跳得那样快。

沈决回味地摸了摸嘴唇,祭雁青的唇亲上去又软又薄,要不是为了装醉装的像,他才不会狠狠磕那么一下。

也不知道祭雁青嘴唇被他磕破了没有。

沈决想得发笑,门被推开了。

来人是祭雁青。

他手上拿着草药,来给沈决的脚踝换药。

沈决扶着头,“阿青,我头好疼,你们寨子的米酒劲儿也太大了。”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我记得我好像在后山散步,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祭雁青没说话,沈决看他,然后便看见了祭雁青唇角破了点皮,他故作惊讶:“阿青,你嘴怎么了?”

祭雁青抿唇,不知想到了什么,睫羽忽地颤了颤,耳根也变成了粉色,“没事。”

沈决心里窃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茫然,“是你自己吃东西咬着了,还是被什么磕到了?”

眼睁睁看着祭雁青的耳朵越来越红,睫毛抖得越来越厉害,沈决及时打住继续逗弄祭雁青的心思,一本正经关切道:“那你这两天不要吃上火的东西,嘴上的伤很容易发炎的。”

沈决偷偷瞥祭雁青,祭雁青应了声“嗯”,低下头给沈决换药,莫名有些手忙脚乱。

太纯情了,太可爱了。

要是能多在寨子里留一段时间就好了,沈决想,起码也得等他彻底追到祭雁青了再走也成啊,这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但是高塔不允许他多逗留,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沈决撑着下巴想事情,祭雁青在给沈决的脚踝换药。

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周雅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对沈决说:“沈老师,阿布找来了,现在被捆在广场中心呢。”

“什么?”沈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布怎么会来生寨?他不是不知道生寨位置吗。

寨民们刚开始对待他们的态度还历历在目,晚一点阿布都可能有危险。

“走,我们快去看看。”沈决慌张穿上鞋子,拐杖也忘了拄,匆匆忙忙跟周雅往广场赶。

祭雁青盯着那根被遗落的拐杖,目光幽深。

寨子中央,阿布被卓然指挥着捆在石柱上,她身边那条下司犬跃跃欲试吐着舌头。

沈决赶来时,阿布像看见了救星,涕泗横流喊道:“沈老师!呜呜呜......沈老师你没事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沈决企图跟祭雁青再好好说—次,毕竟祭雁青那么善解人意的—个人,—定不会真的狠心。

祭雁青冷冷看着他,温和的声线却说出让人骨头发冷的话:“阿决,不可能。”

沈决—下就崩溃了,不顾胃痛,重重推开祭雁青,多日来的密闭关押早已经让沈决的精神摇摇欲坠。

他声嘶力竭冲祭雁青吼:“我都说了样本我不拿走!你凭什么还关着我!”

祭雁青任凭沈决崩溃,丝毫不为所动。

沈决撕心裂肺过后就是无助与绝望,—连串的剧烈动作让他的胃痛愈加严重,他的嘴唇惨白,额头冷汗大片大片,连弯腰也支撑不住。

他抓着祭雁青的外袍,—点点滑跪在祭雁青脚边,喘着气,断断续续求祭雁青:“阿青,你别关我,放我走,我们说不定还能做朋友,我还会来看你......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做朋友?

如果只是做朋友,那祭雁青—开始就不会允许沈决的靠近。

可惜沈决并不懂。

祭雁青居高临下,钳住他的下巴,鸦羽半垂,漆黑的眸中倒映着沈决微仰着的苍白的脸。

“沈决,若你许下的承诺做不到,我会替你履行。”

沈决不记得最后和祭雁青说了什么,只知道他胃痛得快要死了,整个人跪在地上意识不清地发着抖。

失去意识前,是祭雁青将他抱到床上的。

再醒来,外面已是日上三竿。

沈决睁着眼睛缓了—会,肚子上有温热的负重感,他掀开被子,—块尚温热的湿毛巾盖在上面。

余光—转,床头柜上有盆冒着热气的水。

他刚醒没多久,门开了,—个大汉走进来,沈决朝门口看了—眼,发现原本有两个人寸步不离看守的门口,现在只剩下进门的这—个了。

沈决多看了—眼进来给他送饭的青年大汉,辨认出,不见的那个正是昨天将他扛起来,—胳膊肘顶着他胃的男人。

起初沈决也没多想,更没想着再莽撞冲出去了,他根本不是那两个大汉的对手,就算只剩下—个他也打不过。

人头送—次就够了,沈决没有—直送死的爱好。

青年大汉送完饭出去,沈决捂着仍隐隐作痛的胃坐起身,去打了盆水简单洗漱。

屋子里有—面铜镜,坐在镜子前发呆,镜中人眼神呆滞,头发凌乱,穿着—身好几天没换洗浸过馊汗的衣服。

不经意间,沈决看见了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小红点。

起初以为是蚊子咬的,挠了两下不痒,他不记得自己脖子上有颗红痣啊,什么时候长的。

没心情管那颗是长出来的痣还是虫子咬的包。

沈决颓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

最近送来的食物都很清淡,不见油腻荤腥,喝了点热乎的米粥下肚,翻腾的胃总算好受—些。

吃了—半,沈决吃不下了,他望着窗外,寨子中央人群攒动,寨民们聚集在—起面色焦急不知说些什么,看上去颇为躁乱不安。

沈决如今自身都难保,也没心情关心寨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事,索性关了窗户。

不久后,青年大汉再次进来,将沈决吃过的碗筷收走后,竟没有听见外头再锁门的声音。

沈决竖起耳朵,大汉离开了,是真的没有锁门!

他鞋也不穿,直接小跑到门口,青年大汉不在,竹门大敞,外面的阳光没了遮挡,洋洋洒洒自门外直射进来,照的人面门发暖。


祭雁青安置好他们便离开了,沈决甚至没来得及问祭雁青去哪儿,还回不回来。

这栋吊脚楼比祭雁青在深山野林中居住的那间大上很多,足有4层之高,是沈决来到寨子见到的最高的吊脚楼。

里面也很干净,他和队员住在三楼,一人一间,祭雁青单独住二楼,一楼是会客用的大堂,至于四楼,祭雁青说了在深林的吊脚楼中同样的话,让他们不要随便去四楼。

三人点头应是,对此表示都不会冒犯人家隐私的。

扭伤的脚踝疼得厉害,沈决躺下去,辗转反侧睡不着。

陈程的呼噜声穿透墙壁传到沈决耳朵里,沈决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周雅是怎么能忍受陈程的呼噜睡着的。

沈决摸到自己的手机,还有一半的电,寨子里没有信号也没有电源,手机完全成了个只能看时间的摆设。

壁纸是随手偷拍的,每次看到都让人赏心悦目。

正想着事情,门口好像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以为是祭雁青回来了,沈决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起身,瘸着腿从房间出来,走到了院子里。

外面太黑了,沈决看不清木门外的人是谁,他小声喊了一声:“阿青?”

没有回应,外面的人像在开门。

“是你回来了吗,阿青?”沈决又问了一遍。

这次门开了,然而冲进来的却是一头白犬。

那白犬正是傍晚撕咬沈决的那只。

白犬直直朝沈决扑过来,沈决一惊,下意识躲避往后退,不料脚后跟绊到了门槛,沈决本就只有一条好腿,一个没站稳,重心骤然失控身体往后栽去。

尾椎骨传来断裂一样的痛,接着是加剧扭伤的脚踝。

沈决的脸一下子就疼白了。

白犬坐在沈决面前,吐着舌头喘气,眼珠一直锁定着沈决,像在等待主人允许的命令后就立刻扑上去。

铃铃的银铃声响起,傍晚见过的那名苗女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阿姐说,你们,听不懂苗语,让我,用汉话跟你们沟通。”

少女声音清脆,汉话说得很不熟练。

沈决霎白的脸色一怔,奇怪她怎么会说汉话。

但少女并没有解释,而是居高临下将沈决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哼了一声,昂着头颅,警告沈决:“你们,马上,离开寨子!”

沈决刚要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少女身后响起,“卓然,你在做什么。”

刚刚还气势嚣张的白犬,一看见祭雁青立马夹了尾巴藏到卓然身后。

“阿青。”祭雁青可不就是他的幸运神,每次沈决遇到困难,祭雁青总是能及时出现。

沈决想站起来,可下半身跟摔残废了似的,试了好几下竟是没起来,又狼狈地坐回地上,只好尴尬冲两人笑笑。

卓然的气焰也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霎时偃旗息鼓,甚至还有几分畏惧。

“巴代雄!他们是外人,不允许留在寨子!”

卓然换了苗语说话,沈决又听不懂了。

祭雁青冷冷看着她,同样用的苗话,声线没有起伏:“出去。”

卓然咬了咬嘴唇还想再说什么,祭雁青肩上的兰花螳螂,向前弓了弓身子。

卓然被迫闭嘴,忿忿瞪了沈决一眼,甩门离去。

卓然和白犬离开,除了兰花螳螂,蜥蜴和银蛇熟练地从祭雁青身上爬下来。

银蛇离沈决远远的,盘在门槛上幽怨地盯着两人,蜥蜴则是慢吞吞爬到外面园子篱笆墙,将自己变成绿色。

沈决有点懵,那苗女怎么好像有点怕祭雁青的样子,是他的错觉吗?

他发着呆,直到祭雁青走过来,对他伸出手,“起来。”

沈决回神,忙将手递到祭雁青手里,借力站起身。

祭雁青手中拿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有褐色的草药汁。

他让沈决坐回床上,将他受伤那只脚放在自己膝盖,卷起他的裤管,主动给他上药。

沈决受宠若惊,无措地喊了他一声:“阿青......”

祭雁青停下动作,表情微微无措,问他:“疼?”

沈决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阿青主动给他上药,还关心他疼不疼。

好像一瞬间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沈决高兴得恨不得蹦起来,嘴角止不住上扬:“不疼。”

“嗯。”祭雁青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低着头专心帮他敷药。

沈决望着螳螂,螳螂也歪了歪头看他,他试探地伸出手,没想到祭雁青肩上的螳螂便真的飞进沈决掌心。

他惊喜地摸了螳螂一会儿,心想这小家伙还挺通人性的。

沈决高兴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说话有点尴尬,便随口找个话题:“阿青,我怎么觉着寨子里的人好像很怕你。”他顿了顿,又觉得说得不太准确:“也不是怕,就是...有点儿躲着你似的?”

何止是有点,简直像躲瘟疫。

“他们是在躲我。”

“啊?”沈决愣了,“他们为什么要躲你?”

祭雁青帮他敷好了药,说:“生寨不可与外人通婚。”

生寨不跟外人结婚?

“我的父亲不是这里的人,我的血统不纯。”

他的声音很低,听着那么让人心疼。

沈决醍醐灌顶,原来是因为祭雁青的母亲与外人在一起后生下了“血统不正”的祭雁青,在生寨人的思想里,血统不纯的孩子是晦气、是会带来灾厄的不幸。

寨子里的人像排斥外人一样排斥祭雁青,所以祭雁青才会一个人居住。

根据祭雁青说的话,沈决自己把缘由猜了一遍。

失去父母庇护的祭雁青,一个人在这落后的寨子里长大该多么辛苦。

他不知能说些什么,握住了祭雁青的手沉默着,“阿青......”

沈决眼里的心疼和怜悯祭雁青只觉陌生,但那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掌,热量透过皮肤,一点点渗透进血液,比毒性最烈的蛊毒蔓延还要迅速。

祭雁青迅速抽回手,沈决一怔,抬头。

“卓然让你受伤,我会向长老说明情况,让你留下养好伤再离开。”

沈决眨眨眼,他还没有拿到泉水样本,能留下自然是好事,“真的?长老会同意吗?”

“会。”

祭雁青说会让他们留下,还真让他们留下了,虽然除了祭雁青也没人来通知他们,可同样没人来驱赶他们。

这不就是默认他们留下了?

沈决沾沾自喜,祭雁青又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长老也知道昨晚卓然来找过你,你受伤了,他同意你们暂时留下。”

“还有,长老允许你们去上游写实,不过不可流出照片的拍摄地名和生寨中任何事物。”

沈决以为自己听错了,“阿青,你是说,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去上游写实了,是你去帮我们找长老说的?”

“阿青,你实在是太棒了!”沈决高兴的忘形,不顾伤脚,跳起来一把搂住祭雁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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