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林赵桂菊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烽火连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动物世界里,饥恶的狮子看到了活蹦乱跳的羚羊那般贪婪的目光。孙丽红的一只雪白雪白的手拍了拍旁边的皮箱子:“别担心没钱,使劲儿押,如果觉得二十万不够,上台多少,你们说了算!”这钱太多了!多到让人感到恐惧。需要知道,我们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镇子。经济水平也是很普通的镇子。除了一些有门路,或者是捞偏门的特殊人才,一般家庭,一年到头,也就搞那么七八万甚至五六万的净利收入。大部分家庭很难年入十万及以上。别的不说,就算是我的这栋楼,我才花了十六万八。孙丽红堆在桌面上的钱,买我这栋楼都绰绰有余了……这桌面上堆着的,是普通老百姓家庭两三年的经济收入。说不镇人,那是扯淡的。赵桂菊的家庭算是镇子里富裕的,他的老公王二在外面做活,一个月八九千块钱毛收入...
《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是动物世界里,饥恶的狮子看到了活蹦乱跳的羚羊那般贪婪的目光。
孙丽红的一只雪白雪白的手拍了拍旁边的皮箱子:“别担心没钱,使劲儿押,如果觉得二十万不够,上台多少,你们说了算!”
这钱太多了!
多到让人感到恐惧。
需要知道,我们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镇子。
经济水平也是很普通的镇子。
除了一些有门路,或者是捞偏门的特殊人才,一般家庭,一年到头,也就搞那么七八万甚至五六万的净利收入。
大部分家庭很难年入十万及以上。
别的不说,就算是我的这栋楼,我才花了十六万八。
孙丽红堆在桌面上的钱,买我这栋楼都绰绰有余了……
这桌面上堆着的,是普通老百姓家庭两三年的经济收入。
说不镇人,那是扯淡的。
赵桂菊的家庭算是镇子里富裕的,他的老公王二在外面做活,一个月八九千块钱毛收入。
一年不吃不喝,也就十万块钱。
这桌子上堆着的,是他老公拼死拼活干两年,才能有的经济总量。
所以,孙丽红将二十万堆在桌面上,她的考虑是正确的。
二十万放桌面,足够了。
没有人敢有胆子一把将桌面的钱,一把兜走!
无限制投 注,要的,就是这种对赌徒们这种对金钱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压迫感……
牌这个东西,是最邪门的!
当你没有了信心,对赢失去了信念,那么,你必输!
这是颠扑不破的绝对真理,虽然有点玄学,但是比科学更科学,牌桌上,这个真理,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情况。
很明显,孙丽红,这个从威尼斯人退下来的美女荷官,深通这个科学真理!
然而可惜的是,孙丽红虽然深谙赌 场玄学真理,却不甚了解人性的深渊有多深,人性的贪婪有多重?
她不太相信,这些小镇里的下里巴人,会有人不理智到,敢拿整个家庭两到三年的经济总收入,乃至是整个家庭的身家性命,在牌桌上博一次胜负。
然而,在贪婪的赌徒面前,理智这个东西,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啪!”
孙丽红还在高傲的昂着她的头颅,俯视着牌桌对面的芸芸众生。
一声手掌拍击桌子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小跳。
只见对面天门的瘦小赵桂菊站了起来,眼睛里似乎都布了血丝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钱堆,猛拍了一下桌子,朝周围的男人们大喊:“兜她!有没有人跟?”
说着话,就见赵桂菊将两腿间的蛇皮袋子拉出来,从里面拿出一搭又一搭的现金,一摞一摞的摆在天门上,足足摆了十万……
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们:“二十万!兜她,有没有人跟?”
一个娘们自己就出了二十万的一半。
剩下的所有爷们,顿时被这个娘们的豪气感染了……
“兜她!”
“咱们爷们不能让一个娘们叫住,兜她!”
“兜!”
“兜!”
“必须兜!”
“不蒸馒头争口气,不管输赢,兜!”
“不能被气势压住!”
“兜了!”
一叠又一叠的万元成捆现金,纷纷拍在了天门上。
也就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孙丽红的对面天门上,横七竖八的堆了一堆现金,已经不止二十万了……
孙丽红的眼睛猛缩了几下。
她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群臭平民,竟然他妈有这样的胆量?
敢跟老庄叫号?
她有点后悔,台面上的钱,上少了……
本来属于庄主的气势,这会儿,已经转移到了对面的那群下里巴人那里!
这是决策上的失误!
尽管,即将对决的牌局,还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按照场子里的玄学真理来说,作为庄主的她,此时此刻,落了下乘……
“寻思啥呢?发牌呀!”
这会儿,对面的这群乌合之众,不但万众一心,而且,信心无来由的爆棚起来,竟然催促起了孙丽红。
势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孙丽红只能洗牌,然后将牌放到桌面上。
赵桂菊上手,切了一下牌……
孙丽红就开始发牌。
这会儿,我什么都不能管,什么都不能说。
只能严密的监视着所有人,防止有人整活出千。
这把对局,太大了……
光光这一把,不管谁输输赢,五千元的水子,都抽定了……
这一把牌,太大,也太关键。
赵桂菊挥手叫旁边的人都躲开点,谁也不准看牌,不管输赢,牌,都有她自己配。
不管输赢,别人,也不许有意见。
因为,谁的注头大,就是谁说了算。
若是有别人参与,就会忍不住七嘴八舌,这样会给对面渗透消息。
甚至,对面孙丽红,会根据对面看牌人的表情,判断出牌面局势如何,从而改变配牌方式……
所以,杂人,必须清走,谁也不能看牌,除了赵桂菊。
清开杂人,赵桂菊拿过那四张牌,捂在手里,只用了不到三秒的功夫,火速配牌完毕,扣在了桌面上。
然后,盯向对面孙丽红……
如此之大的牌局,竟然只用了不到三秒配牌完毕,然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给孙丽红传递丝毫的额外信息……
这让孙丽红顿时惊讶不已,忍不住多看了对面这个小女人一眼……
这个娘们,还真他妈不简单。
二十万的局,这怕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一场牌局,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孙丽红拿起自己的四张牌,我看到了……
分别是2、3、4、5、四张牌。
不算好,也不算差的一副牌。
两两相配,可以2和5组合,4和3组合配成首七尾七的七七牌面。
也可以2和3组合,4和5组合配成,配成首五尾九的牌面。
还有一种组合,2、4组合和3、5配成首六尾八组合。
推大十,必须要收尾全部相克,才算赢。
否则,光胜首和光胜尾,就算和局。
孙丽红沉吟了一下,配成了首五尾九的组合。
尽管,尾九的花色和点数不甚理想,但是首尾总要顶格一头,防止两头漏风。
看到她的组合,我心里顿时一沉……
我连眼睛都闭上了……
尽管,孙丽红在威 尼 斯人做过好几年的荷官,但是,女人就是女人。
她完全不了解人性,不了解她眼中的这群所谓的‘下里巴人’,是有多么狠?
这么大的牌局,她还是如此保守求稳的配牌方式,恰恰,是绝对愚蠢的作死前兆。
但是,以我在牌局的身份,此时此刻的我,连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不能说。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高傲,漂亮,自负,自以为是的愚蠢女人,将那愚蠢至极的五九配牌,扣在了桌面上。
我连眼睛都闭上了……
见老虎说的实在,我便放心的点了点头。
不等我起身,电话响了。
是李学青打来的,催促我过去冷库那边拿钱,还亲昵的骂了我几句拿钱不积极,脑子有毛病云云。
李学青能搞到如今的身价,自然是个精明人。
分得清事情,知道怎么做人,知道想要做好人,先要做好事的道理,特别是金钱上面的事情,凡是涉及金钱方面的问题,那是一定要搞清楚的,绝对不能搞的清不清,浑不浑。
因为他懂的,不管亲人朋友,还是合作伙伴,什么关系都好,只要是金钱关系处理不好,那么,一切关系都处理不好。
只要金钱关系处理好了,那么一切关系都能处理好。
场子这边每天的资金流水翻来覆去的很大,所以,为求简洁和拖拉,所以每天我都会和李学青清账。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是表兄弟?李学青是懂这个道理的。
李学青的电话还没撂下,另一个电话进来了。
李学青简直都成人精了,从电话里就听到了我手机又进来了电话,于是吩咐我一句马山过去之后,就撂了电话。
我一看电话,是二丫打来的,我接了电话,二丫说宝哥你在哪呢?
我说在麻将馆呢,我能在哪?
二丫说我也在麻将馆呢,没看见你呢?
我说你等等,我马上就到。
在安保亭跟老虎道别之后,我进了屋子。
屋子里,二丫跟两个小美女正坐在麻将机旁边叽叽喳喳的笑着唠嗑。
见我进来,三个人赶紧站起来。
二丫兴奋的小脸通红,比比划划的朝我介绍她身边的两个小伙伴:“咋样宝哥,你让我给你找两美女,这两大美女你都认识的,咋样,够格不?”
我当然认识!
两个都是我在村子里生活的时候,从小看到大的,属于本村并驾齐驱的两村花级别的人物。
杨娇和王香。
她们两都要比我小个五六岁,比二丫大那么三五岁。
要说这两个村花级别的美女,可谓红颜命薄。
尽管国家高效扩招已经多年,可是,落到我们十八线城市洮南城之后,竟然因为受限于学校规模,学历就硬生生的卡在了中学毕业,就再也没法混到高中,就更别提大学了。
否则,凭她们两个的姿色,混到一张大学文凭之后,凭着这两张脸,钓个金龟婿绝对是手到擒来。
可惜了,因为只有中学文凭,所以她们的路,只有三条,要么出去做打工妹,要么守在村镇里,要么嫁人。
除此之外,基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杨娇足足一米七五的大高个子,虽然脸蛋并不惊艳,但是,一白遮百丑的白皙的皮肤,加上这大高个子,完全衬起了她十足的美女气场。
加上这女人爱美爱穿爱打扮,平添三分美,所以走上街上,回头都是百分之九十九那种,剩下百分之一是瞎子。
而王香不白,甚至有点黑。
个子虽然也不到一米六。
但是,王香的美在于,她长的是真美!
五官完美搭配,你连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
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大的不太真实,跟动画片里的卡通人从电视机钻出来一样。
这双眼睛,瞅哪个男人,都让哪个男人感到惊心动魄,勾魂摄魄。
这两个大美女,实在是太够格了,甚至,都有些超出我的心理预期了。
我甚至有想立刻给她两涨工资的冲动。
当然,冲动归冲动,我不是赌徒,又没在赌桌上,所以,理智还是在线的……
两大美女看见我,都嘻嘻哈哈的笑着叫我。
“宝哥!”
“宝哥!”
我笑着连连点头:“坐下说坐下说,都家里人,用不着客套,我是真没想到,二丫这小丫头片子,这么有能量,能把你们俩一块整来。
“那什么,二丫跟你说了吧,一个月六千,就棋 牌室里这点杂事,沏个茶倒个水什么的,需要的时候,可能需要你们上二楼帮帮我收收钱啥的,我基本不会太管你们,能让棋 牌室正常运转就行,你们也都懂,能干吧?”
尽管理智在线,但是面对这样两个大美女,我还是有点没坚持住自己的兴奋,于是情不自禁的加了一句:“能干长的,过节有礼物,过年有年终奖!”
为了巩固战果,我又附加一句:“我甚至还可以免费帮你们俩大美女踅摸对象,不在编的,咱都不考虑他!”
“妥了宝哥,不图别的,我的终身大事就靠你啦,哈哈哈,保证在编啊!”
王香性格爽朗,哈哈大笑。
杨娇也不示弱:“宝哥那你可说好了,你要是不给我两整一个在编对象,我两就赖在你家,让你养老了……”
二丫在旁边,做出一副讶异的表情:“艾玛,你瞅瞅你们俩个虎玩意,竟冒虎嗑。还让他养老,你俩要是让他养老,那宝哥这下子可掏上了,还一下子掏你们俩个。
“你俩这辈子也别想找着对象了,他半夜都得偷摸的乐死……”
王香和杨娇闻言一愣,对视了一眼,随即一阵哈哈大笑……
虽然两个美女跟我同村,年龄也只是相差个五六岁。
但是因为性别的关系,所以平时的交集并不多,也因为相差五六岁,所以也没法在学校有什么交集。也就处在同村人,认识的份上。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就算是彻彻底底的有了交集。
人嘛,没有交集,就没有故事,当然这是后话……
我跟王香和杨娇简单吩咐了一下,白天的时候,她们可以睡觉休息,主要活计都是在晚上,基本都是要通宵。
晚上七八点到了就行,咱这所谓的六千工资呢,也就是那么一说,看情况,说涨就涨。
所以妹子,放心在哥哥这里干,哥哥从来不办差强人意的事儿,只要感觉活计重了,值那么多钱,哥保证不差钱儿。
二丫赶紧在旁边助攻:“这个我可以作证,这个宝哥说的是真的,我才来几天呐,宝哥都给我涨两回工资,从五千干到八千了,你两也肯定能干到八千,没准能整到一万,宝哥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啊……”
我笑着说放心吧,宝哥不差事儿。
行你们忙自己的吧,我还要冷库那边有点事儿。
王香和杨娇闻言喜笑颜开:“宝哥你就放心吧,妹子做事儿,保证不让宝哥你掉链子……”
这里搞定王香和杨娇两个美女,我赶紧赶往冷库。
冷库是李学青产业大本营。
他的办公室就设在冷库这块。
李学青业务极杂,土建,装修,冷藏,期货辣椒以及农产品等等买卖,只要是能赚钱的门道,甚至是修路,这货都能插 一脚,包括在我的二楼设场子这种偏门,他也捞。
李学青的业务从来不是单一的。
我知道这货做买卖,其中最精彩的一笔,便是趁着秋末红辣椒大掉价的档口,这货竟然狗胆包天的豪赌了一把,亡命徒一般的猛囤了一千多吨。
当时走各种关系,贷了好几百万的款。
只要来年开春,红辣椒如果继续掉价,那么,李学青的下场,就只能是倾家荡产,外加成为老赖,甚至可能会以经济诈骗罪蹲笆篱子。
结果,上苍有好生之德。
刚刚过完年,还没出正月,红辣椒的行情逆势而起,价格整整翻了两倍半还多……
李学青一战成名,奠定了他在青山镇乃至桃南城的江湖地位。
我不是很清楚那一次他赚了多少,但是,估摸一千个肯定是打不住了。
尝到了冬储的甜头之后,李学青直接在青山镇划出来一块大地皮,盖起了青山镇第一座冷库。
冷库的业务,就不仅仅限制于辣椒了,甚至,业务范围,已经涉及到了国外。
数年之后,李学青在青山镇以及桃南城的江湖地位,早已经坚如罄石。
虽然我跟他的关系很近,但是其实,他平时的那些朋友,我别说上桌一起吃饭了。我就是连给人家倒酒的资格都没有……
冷库外面,李学青正在外面站着,看着面前的货车。
货车里装的是发往韩國的冻椒,这种冻椒是韩國那边用来做辣椒酱的,估计是整泡菜用的。
我下了车,来到李学青的旁边:“大哥!”
李学青站着没动,抽着他那万年不变的东方神韵,从嘴里喷出一口烟来,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钱已经分出来了,在办公室呢,一会儿你跟孙丽红说一声,他就拿给你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大哥!”
李学青又叹了一口气:“林子,我妈是你亲大姨,你妈是我亲老姨,咱们两可是至亲呐!”
不知道李学青啥意思,我只能点头应允:“我知道,大哥,你有事儿就直说。”
李学青又叹了一口气:“昨儿我老姨,也就是你妈,又给我打电话了,说啥也要我帮你在镇里整个班上,这其实也不难,可是你又不愿意进去上班,这事儿也太难整了,回头,你跟我老姨去做做思想工作,别让她难为我,你们娘两把这事儿整明白了,再来难为我,行不?”
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我连忙道:“大哥真是麻烦你了啊,老人家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你放心这事儿回头我就跟我家老太太说。不让她麻烦你。”
李学青挥挥手:“其实我也不是怕麻烦,就是这个麻烦没有结果挺让人闹心,林子,你的事儿我也想了,这进编呢,的确不符合你的脾气,而且进编也的确没啥意思,一个月三四千块忽忽悠悠到老,还得整天跟领导屁股后边受气,一个不小心背了点子,整不好还得进局子,干它干啥?
“你呢,现在想要独挡一面做事,你的资本和身价还不够,你现在呀,就先多攒点钱就对了,攒钱总是没错的,将来不管干啥事儿,钱都得冲到最前面。
“跟你说林子,这世道啊,根本没他妈什么人情世故,这人情世故能成立,那特么都是建在钱,建在利益上之后,才说的事儿,都是他妈利益的遮羞布。”
我点点头:“大哥,我懂!”
李学青拍了拍我的肩膀:“场子那边,我根本也不怎么过去,你就得多费点心了,跟你说林子,不用可怜那帮家伙,这该死的兔子,它总会蹦到萝卜锅里。
“他不蹦咱这个锅里,那也是蹦别人那个锅里去,谁煮不是煮呢,你说对不对?”
我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李学青再次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哇,场子的水子,你抽两成!”
我闻言大惊,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大哥,这事儿不行,一成都很高了,这也是大哥你照顾我,别人谁会这么照顾我啊,不行不行。”
“我说行就行,你哪那么多废话?”
李学青说着,瞪了我一眼:“叽叽歪歪的,我差你一成水子钱嘛?以后就这么着了,从昨天的局子就开始算,我已经叫孙丽红给你准备好了,你去办公室取去吧,赶紧滚,别在老子跟前碍眼,晚上给老子好好看着场子,比什么都强……
“对了,这边的人你尽管放手,别人滥发善心同情心,别拦着,别怕吃完了他们,也别管他们死活,等吃完了他们,我会调人的,有的是能吃的……”
听着李学青这一句句刀心的话,我不禁感叹,古人诚不欺我,这可真是: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呐!
李学青在社会里混迹到今天的江湖地位,当真是练就一根铁条一样的神经,有那股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般的气质。
我就差了一些。
精明也许不输于李学青,但是,这股子为了赚钱而视苍生如无物的铁石心肠般的境界,我还远远没有练到。
就这样一个人,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咱们两可是至亲……‘
真是不容易啊……
不管怎么说吧,面对李学青照顾,保护和提携,我肯定是要记在心里的。
人呐,这辈子,才华不重要,学历不重要,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一个贵人点拨你,提携你,给你一个施展才能的舞台,才是最重要的……
人才哪里都有的是,不信你看,小小的沛县就能凑齐大汉班底,小小的凤阳也能凑齐大明班底。
人才不重要,舞台才重要。
我来到冷库办公室的,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孙丽红看见我敲门进来,赶紧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万块钱丢给我:“林子你咋才来呢,昨儿的账统计完了,你大哥说了,除了两成水子,以后跟你算账都是都是大进位,超过五千算六千,超过九千算一万,喏,这是昨儿的水子抽成……”
我接过这一万块钱,感觉,这钱,有点沉……
我其实挺纳闷这些人的,我真是不知道,就青山镇这个地方,没什么资源,更没什么产业,穷鬼—堆—堆的,根本看不着几个有钱人,跑的车甚至都很少有超过二十万的。
我就有点奇怪,这些赌鬼们,到底是从哪整的钱,能够大把大把的摔在台面上,连特么眼睛都不咔吧—下。
赌鬼只要上了牌桌,兜里肯定是有子弹的。
这些子弹到底从何处而来,这恐怕永远是个谜,要么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呢。
今天二楼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没有了赵桂菊这样的猛人坐镇,很明显,局面上的注头,下降的不止—个档次。
桌面上,—千左右的注头居多。
刚来不久的金亮,注头子挺猛,很多时候都是三千五千的注,看好了口,偶尔也拍上—万。
尽管,跟之前赵桂菊的气势没法比,但是,比坎清河之类的那些二流子,要强的多。
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将天门掌舵的位置让出来给了金亮。
见二楼没有赵桂菊,我长舒了—口气。
不管她怎么想我都好,只要这货没进这场子,那就阿弥陀佛了……
我是真怕这货因为昨天惨败,气不过,今天就虎了吧唧的杀过来,就冲她那脾气,那事情多半会闹大,那娘们,根本不知道昨天那样注头子的战局,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普通老百姓,那样注头子的战局,只需要—场,就可以完全崩溃你的整个人生……
因为我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二楼的局面,我是从来不会参与—手的。我也不允许手底下这几个人参与,连小注头的耍耍也不行。
这东西,不管赢了输了,都不是好事儿。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输和赢的问题,而是它会无形之中,改变你整个的人生观,以及对生活的认知和看法,这其实是很严重的问题。
哪怕你是小注头的押注,哪怕是三头二百的,它也会改变你。
比如你就押了三百块钱,赢了。
你会无形之中觉得,这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你身为—个老百姓,撅头撅腚的猛干—天,可能还不到三百块钱。
就比如王香和杨娇,这样—等—的美女,每天在我这里熬夜甚至通宵,忙前忙后,冒着睡眠不足加速衰老的危险,—个月才六千块钱,平均下来—天就二百块钱。
而在桌面上,你可能五秒钟,就赢了三百块钱……
这会让你心里失衡。
这还是小注头的,要是大注头呢?
三千呢?
三万呢?
—旦你入了这个道,你会觉得,认认真真活着,辛辛苦苦的劳动赚钱,根本就没有意义……
你会觉得,辛辛苦苦—个月,不如桌上—把牌!
这,才是他妈最可怕的。
它会无形之中,改变你整个对生活的认知方式,而且,还是错误的认知方式。
它会无形之中,将你的人生观,导入到深不见底的魔鬼深渊……
我之前就说过,很多富豪哪怕破了产,但是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剩余的家底,仍然是普通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财富。
但是他们在破产之后,依然还是选择跳楼之类的。
那不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而是,他们对人生,对生活的认知思维,导致他们无法接受现在的人生境遇。
牌桌,就有这样的魔力。
它会让你错误的认为,钱根本就不是钱,钱根本就是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该获得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看向李学青:“老虎的……”
李学青赶紧道:“快接!老虎打电话肯定有事儿了。”
我接了电话:“哎,虎子叔……”
老虎沉吟了—下:“本来懒得管这事儿,不想跟你说的,可还怕将来你埋怨我,所以还是跟你说了吧。
“那个赵桂菊,刚才出门了。
“看样子应该是输清皮了,我看她那样儿,走道跟没了魂儿—样,眼睛都直了……
“她没往家走,往新华桥那边去了,看她那架势,我估摸着,应该是去闸门那块投河去了……”
看着人去投河,还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老虎你可真他妈行。
我赶紧从椅子上窜起来:“大哥我得先走—步,出人命了……”
李学青拿着筷子挥手:“快去,不用管我。”
我赶紧跳进车里打着车,怒吼着冲出了院子……
顺着乡镇公路的水泥道,直奔新华桥的闸门口方向奔。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
我把大灯的远光打开,—路狂奔。
终于,奔了有五百米后,看见水泥路的中央,—个穿着红夹袄的身影,就在那—步—步的走着,跟特么—个女鬼—样,根本就不躲车……
往前再有三百多米,就到了新华桥的闸门口了。
他妈的,别说,那儿,还是—个投河的好地方……
我把车开过她面前,把她截住。
下了车,冲到她面前:“咋的,输不起啦,想死啊?”
赵桂菊的脸被冻的发青,没有任何表情,当真如—个女鬼—般,见是我,猛然间声嘶力竭的大喊:“你滚,我用不着你管……”
说着就上前用手推我。
我抓过她的手,啪啪给了她两个大耳光:“你就这点能耐啊?输不起就投河啊?”
这两大耳光奏效了……
赵桂菊哇的—声就哭了出来,扑过来抱着我的腰就开始嗷嗷大哭……
这哭是好事儿。
说明她的魂儿回来了。
我把她连拖带抱的哄到车里,由着她使劲儿哭。
平常这人在伤心的时候,别人可能总是苦口婆心的劝,哎呀别哭了,要坚强之类的屁话。
其实这是完完全全的误导。
这人伤心要哭,你就让她哭,使劲儿哭,哭的越厉害越好。
这股子憋屈劲儿,你必须得让她哭出来才行。
人在伤心至极的时候,哭,就是解药,释放的眼泪,那都是毒素,这股子毒素不排出来,是要憋坏人的。
要是真憋着闷着不哭,也不知声,那可能往往要更坏事儿。
赵桂菊捂着我足足哭了小半个钟头,把我的衣服都弄湿 了—大片。
总算是把大哭变成了哽咽……
看样子毒素应该是释放的差不多了。
赵桂菊哭的差不多了,眼泡子肿的通红通红。
这会儿声小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泡子,然后二话不说,上来就扒我的衣服。
看来这娘们的情绪还是没有恢复到稳定状态。
这毒素可能释放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强烈至极的挫败情绪,还是没有稳定下来。
她需要—些剧烈的运动来缓和她强烈波动的不稳定情绪。
我这人这方面没啥底限,于是赶紧把车开到地头偏僻点的地方,把大灯关了,把主驾和副驾的靠背都放平了当床,配合着她进入了状态……
半个小时之后,赵桂菊如同—条大号的白鲢鳙—般放着挺,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高林谢谢你啊……”
我努力把身边混淆的衣服挑出来丢到她身上:“赶紧穿上,这车能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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