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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后续+全文

北辰观山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当刘善带着神机营进了汉德县,而姜维又着急忙慌从剑门关赶去拜见之时,剑门关西南十里之地,正有四个邋遢汉子,在草木莽莽的荒坡里穿行。这四人衣衫褴褛,须发蓬松,面色蜡黄,满身伤痕,看着好不狼狈。直到日头当空,四人才穿出密密麻麻的荆棘林。站在半山坡上往下望去,坡底是连绵十几里依山而建的行军营帐,魏字大旗与钟字大旗迎风飘扬。此处,自然便是钟会十五万大军驻扎之所。见到脚底那连绵的魏军营帐,几名邋遢汉子掩藏不住内心的激动。眼泛热泪地望着中间那个须发花白的汉子,兴奋地道:“将军,我们终于活着回来了!”中间那白发汉子也是面色潮红,激动道:“回来了!我牵弘总算是活着回来了!”这人,自然便是在江油关外躲过一劫,跳入涪江侥幸不死的陇西太守牵弘。当日他眼看...

主角:刘禅刘善   更新:2024-11-10 1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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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当刘善带着神机营进了汉德县,而姜维又着急忙慌从剑门关赶去拜见之时,剑门关西南十里之地,正有四个邋遢汉子,在草木莽莽的荒坡里穿行。这四人衣衫褴褛,须发蓬松,面色蜡黄,满身伤痕,看着好不狼狈。直到日头当空,四人才穿出密密麻麻的荆棘林。站在半山坡上往下望去,坡底是连绵十几里依山而建的行军营帐,魏字大旗与钟字大旗迎风飘扬。此处,自然便是钟会十五万大军驻扎之所。见到脚底那连绵的魏军营帐,几名邋遢汉子掩藏不住内心的激动。眼泛热泪地望着中间那个须发花白的汉子,兴奋地道:“将军,我们终于活着回来了!”中间那白发汉子也是面色潮红,激动道:“回来了!我牵弘总算是活着回来了!”这人,自然便是在江油关外躲过一劫,跳入涪江侥幸不死的陇西太守牵弘。当日他眼看...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正当刘善带着神机营进了汉德县,而姜维又着急忙慌从剑门关赶去拜见之时,剑门关西南十里之地,正有四个邋遢汉子,在草木莽莽的荒坡里穿行。

这四人衣衫褴褛,须发蓬松,面色蜡黄,满身伤痕,看着好不狼狈。

直到日头当空,四人才穿出密密麻麻的荆棘林。

站在半山坡上往下望去,坡底是连绵十几里依山而建的行军营帐,魏字大旗与钟字大旗迎风飘扬。

此处,自然便是钟会十五万大军驻扎之所。

见到脚底那连绵的魏军营帐,几名邋遢汉子掩藏不住内心的激动。

眼泛热泪地望着中间那个须发花白的汉子,兴奋地道:“将军,我们终于活着回来了!”

中间那白发汉子也是面色潮红,激动道:“回来了!我牵弘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这人,自然便是在江油关外躲过一劫,跳入涪江侥幸不死的陇西太守牵弘。

当日他眼看邓艾被来忠擒住,八千兵马即将全军覆没,一时情急之下,便带着一众部下跳入了涪水。

幸得他自幼生长在水边,水性不错,这才在湍急的水流中侥幸活了下来。

一直被水流冲出十几里远,他终于抓住一截树枝,爬上了岸。

但他的部下都是些旱鸭子,便没自己那般好运了,只有三个被他救上了岸。

得脱大难,他们也不敢走官道,只捡荒僻陡峭的山间险要之处,往北而去。

一路上撵山兔,吃野果,终于在三天三夜之后,逃到了此处。

牵弘激动兴奋了好一会儿,待喘匀了气,才带着三名部卒往山坡下赶。

走不多时,负责防卫的兵卒便发现了他们,一番交涉,终于知道他们的身份,自然赶紧带往钟会的营帐。

此时的钟会,身披铠甲,腰悬佩刀,正与一干心腹,在帐中商议对剑门关的下一轮进攻如何开展。

陡听到随邓艾偷袭蜀中的牵弘狼狈而来,瞬间大惊,连忙召呼亲卫将牵弘领进帐中。

“将军!将军啊……”

牵弘的人尚未到营中,哭声已率先传了进来。

待进帐看到钟会,更是直接扑倒在地,一把抱住钟会大腿,涕泗横流地道:“将军!将军!牵弘见过将军,征西将军他——征西将军他——呜呜呜……”

钟会闻言,双目闪了闪,将牵弘从地上扶起,冷声问道:“征西将军怎么啦?”

牵弘用破烂的衣袖揩了揩老泪,擤了擤鼻涕,然后才抽抽嗒嗒地道:“征西将军他—他—他在江油关战—战败啦!”

钟会内心毫无波澜,面上却装作惊讶莫名,连忙问道:“那邓将军现在何处?还有田将军呢?怎么也没给本将军传回讯息?”

邓艾与钟会,都是现今曹魏朝堂上的翘楚。

但钟会世代名门,而邓艾一介草根。

出身不同,代表的利益也就不同,虽然同朝为臣,相互争斗却难以避免。

当初邓艾见剑阁久攻不下,一力主张偷渡阴平、奇袭蜀中,一方面是自己擅长行险,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存了抢占灭蜀大功的心思?

钟会心思机巧,做事滴水不漏,虽然并不看好邓艾会成功,但也难保他出门踩了狗屎,真的一举功成。

为免邓艾有独占这泼天大功的一丝可能,钟会也派田章领五千精兵,捡小道往江油关赶去。

名义上是接应邓艾,而实际上,却是要提前抢占一份功劳。

现在听到邓艾兵败,钟会心里不仅没有半点惋惜,反倒有些窃喜。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表露出来,只在面上装出一幅大惊失色的表情来。

牵弘虽然也知道邓艾与钟会之间的勾心斗角,但此事此刻,也无心再去计较钟会内心里在想些什么,赶紧如实禀道:“田章将军已经,已经战死啦!”

“什么?”

这下,钟会是真的惊到了。

那田章有勇有谋,乃是他的心腹爱将。

带着五千精兵,与邓艾合兵一处,便是将近三万人马。

现在蜀军大部队被牵制在剑阁,邓艾即便攻不下江油关,进不了蜀中,也不至于让田章这样的大将战死啊。

钟会一把钳住牵弘手腕,冷声道:“你说田章已经战死?!”

牵弘看着钟会那快要喷出火来的双目,不禁打了个寒战,再不敢隐瞒,将邓艾大军一路遭遇、田章五千兵马尽数被屠的消息一口气说完。

钟会听完,默默松开牵弘手腕,倒退数步,喃喃道:“三万啊,三万魏国儿郎啊,竟然全部让邓艾给坑了?!”

其余将领此时听完牵弘带回的惊天消息,脑子也是嗡嗡作响。

当初,大都督司马昭派钟会、邓艾、诸葛绪各领一路魏军,共计二十几万人伐蜀。

如今虽得汉中之地,但邓艾带领着入蜀的三万兵马一个不剩,诸葛绪一路,也因延误军机,被收监送往洛阳。

三路大军,二十几万魏国儿郎,现在也只剩了十五万。

不得不说,这一场伐蜀之战,他们虽然取得一点小小的胜利,但却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

至于灭亡蜀汉,有这剑门关横亘在前,如今更像是梦幻泡影。

“将军,咱们撤吧!这剑门关,怕是打不下来了。”

许久,终于有一名胆子稍大的将领率先开口。

此言一出,帐中将领俱是倒吸了口凉气。

剑门之险,他们这次是真正的领教了。

十余日来,他们仗着人多,发动大小战役将近三十场,填进去将近两万人马,却连剑门的关门都没摸到。

说实话,这些将领,多少都有些灰心丧气,暗道此次伐蜀,怕是劳而无功了。

不过,心中明白,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只因为,当日司马昭主张伐蜀,满朝众臣齐齐反对,唯有钟会力排众议,极力赞成司马昭的主张。

为了让满朝众臣闭嘴,钟会更是在司马昭跟前立下了军令状。

也正因为钟会如此力挺司马昭的伐蜀大计,所以此次虽然兵分三路,但钟会却被拜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诸军事,全力主持伐蜀事宜。

有这层因由在,钟会面临剑门雄关,围攻将近半月而不下,不仅没有撤军的想法,反倒有用人命去耗的意思。

帐中众将士都是钟会麾下心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所以对于退兵,无人敢提。

现在倒好,邓艾的三万兵马全军覆没,魏军士气定然受创,剑门关又久攻不下,再不退兵,又能怎样?

若是现在退兵了,至少还有夺回汉中之地的大功在,若是在剑门关耗得久了,魏军死亡人数增多,这点功劳,便不足以抵消损失了。

此时此刻,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钟会,静等他的答复。

“撤?”

钟会回过神来,茫然说了个“撤”字,扫视那说话的将领,冷冷问道:“卫监军,你说,让我们放弃攻打剑门?”


山体大滑坡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两块巨石从摩天岭滚下,到最后一块泥土停止滚动,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但就是这短暂的几分钟,四千多魏军已被彻底埋葬在谷底。

邓艾回身望着堵塞了半里河道的泥土乱石,嘴唇抽动,眼皮直跳,久久无言。

半晌后,才抽出腰间长刀,断喝道:“田续何在?!”

盔甲不整、一脸狼狈、左腿微瘸的田续闻言,全身剧颤。

但也不敢有丝毫犹豫,立马从人群中挤出来,抱拳禀道:“末将在!”

邓艾刀指田续,咬牙道:“田将军身为护军,侦察敌情的斥候重任乃你负责,今日我四千儿郎葬身在此,你可知罪?!”

田续面皮颤了颤,心中除了极度的恐惧,还有莫名的愤怒。

他本是钟会麾下大将,非邓艾嫡系。

邓艾与钟会虽然同朝为臣,都是魏国最牛逼哄哄的人物,但因为政见不同,彼此所代表的利益集团也不同,因而两人并不怎么对付,时有倾轧夺权的现象发生,。

作为钟会手下大将,田续自被安排到邓艾麾下听用,这老匹夫便处处针对他。

现在这老匹夫一意孤行,先后让近万魏国儿郎丧生,早已引起众怒。

看来此时是要找借口,利用他的项上头颅安抚众将士的情续。

这老匹夫,实在该千刀万剐!

人在屋檐下的田续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头咒骂了几句,然后壮着胆子辩解道:“将军冤枉,斥候打探得十分清楚,这摩天岭上并无半个伪汉兵卒防守。”

身为军中司马的师纂,眼看两人关系越来越紧张,只得出来当和事佬。

拉住邓艾持刀的手臂,劝谏道:“将军,这山体滑坡乃自然现象,当不是人力可为,兴许真的不怪田护军。”

邓艾一张老脸沉重得几乎能够滴出水来,听到师纂的话,侧头对邓忠道:“忠儿,你亲自带十几个斥候上去看看,若真有贼兵埋伏,便是田续失职酿此大祸,本将定斩不饶。”

邓忠得到父亲的命令,哪敢有丝毫犹豫。

领着十几个善于攀山的矫捷健儿,朝着已经垮塌小半的摩天岭登去。

约莫花了半个时辰,邓忠终于回来。

十几个登山的健儿,却有三个不小心失足摔死了。

来到邓艾跟前,如实禀道:“父亲,岭上山石垮塌,看不出有什么人为的痕迹。”

邓艾听到邓忠的回禀,手中长刀终于插回刀鞘。

扭头望着好似被削去一半的摩天岭,脸上更是愁容惨淡。

早不滑坡晚不滑坡,偏偏在大军行进时滑坡,未免太凑巧了吧?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为何一轮滑坡之后,便再无动静了呢?

要知道,此处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若真有一股千人队驻扎在岭上扼住要道,必会对他们这一万队伍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虽然有满腹疑惑,邓艾却来不及深究。

为防再次遭遇山体滑坡,只得快马加鞭,催促这侥幸活下来的一万多精锐加快步伐,早点脱离险境。

山谷弯曲,又急行了约莫十余里地,大军终于停止行进。

据斥候来报,前方五里处,原本平缓的河谷地势突然下降了约莫十余丈,形成了一道瀑布。

兴许是因为汛期冲刷的原因,河岸这侧,在瀑布形成的地方,山体也发生了垮塌,刚好使前路断绝。

若要继续前进,只有从瀑布上端横跨河谷,到对岸才有出路。

斥候禀报完,师纂拿着地图来到邓艾跟前,沉声道:“将军,这处地方应该便是断魂涯。现在丰水期已过,河道清浅,大军应该能够摸着石头过河。”

邓艾这次不敢大意,听到师纂的话,仍旧不放心,命令众军暂时就地休整,亲自带着几位心腹大将前去勘察地形。

在几十名亲卫的护持下,邓艾来到断魂涯前,果然见到前方河谷陡降,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大瀑布。

瀑布之下,一眼可见全是乱石。

他们所处这边的河岸道路,在瀑布形成的地方,山体的确发生了垮塌,本来可以傍山而下的道路,自然彻底断绝。

倒是十余丈宽的河谷对岸,隐隐有一条山路崎岖向下。

如果想继续前进,的确只有蹚过河水,行到对岸才行。

看到此情此景,邓艾再联想到摩天岭下那场葬送了他四千精锐的山体大滑坡,心头莫名有些紧张。

总感觉他们这支偷渡阴平的队伍,好像进入了被人精心算计的圈套里。

可是,一来到现在为止的确没有发现敌兵的任何踪迹,二来他们此刻粮草已绝,如不能快速走出这条深谷,早点抵达江由,他们必定会饿死。

所以,事到如今,可怜的老结巴邓艾虽然心知不妙,也只有硬着头皮冲冲冲了。

他是常年领兵的宿将,体恤部下、身先士卒是出了名的。

遇到行军艰险处,也时常亲自探查地形。

摩天岭下吃了大亏,让他心生警惕。

这时直接下马,脱掉身上铠甲,挽起裤腿,直接向河道走去。

身后邓忠、师纂、牵弘、田续等将想要劝阻,却被他摆手止住。

众将哪敢耽搁,也连忙解下铠甲,入水护在邓艾左右。

现在已是十月深秋,河水冰凉,有些刺骨。

河水不深,初时刚好能没过膝弯,到了河道正中时,也只能没过腰间。

不过因为在瀑布上端,河水流速加快,众人必须手挽手,一起抵挡水流的冲击。

大约花费了盏茶功夫,几人终于抵达对岸。

果然如先前所料,对岸刚好有一条傍着崖壁的山路,随着河流崎岖而下。

邓艾又四下里仔细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人活动的迹象,略微放下心来。

一行人又横跨河面,回到大军阵前,带着一万多疲惫已极的人马,来到瀑布上端,准备过河。

因为考虑到河水冲击力较大,害怕体力有些不支的人马被水冲下瀑布,邓艾命众将士用攀山的绳索将人马拴在一起,五个一排,左右相牵,前后相连,即便有那脚滑的,也能被前后左右的同伴拉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邓艾觉得已经万无一失。

不再犹豫,与邓忠一起,骑着高头大马跨入河中,向对岸驰去。

有主将带头,身后士卒自然紧紧跟随。

不一会儿,人马便横贯河道,依次渡河。

最后压阵的师纂眼看一半队伍即将过河,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随意地举目四望,当他的视线看向上游,发现两三里外,涪水还有一条支流汇入。

因为河水几近干枯,因而先前并未注意到。

“咦?十月河水就干枯了吗?”

这时才注意到这条干枯的支流,师纂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

可是,话刚落地,便听到一阵“哗哗哗”的水流声,由远及近,由弱渐强。

师纂大惊失色,循声望去,赫然发现,原本几近枯竭的支流河道,陡地翻起惊滔骇浪。

浪花之中,还有无数粗壮的断木随之翻滚旋转。

“阴谋!绝对的阴谋!”

此时此刻,师纂出于本能地朝着正在缓缓过河的众将士嘶声狂吼:“回来!快点撤回来!”

可惜,他的嘶吼哪有滚滚而下的河水声大?

眨眼之间,河水携着浮浮沉沉的几百截断木,疯狂卷向还在河中的数千人马。


就在蜀汉大军急急北上时,川西北崎岖陡峭的山地间,也有一支金戈铁马的大军在日夜兼程。

这支队伍,自然是曹魏征西大将军邓艾亲率的两万嫡系精锐。

此时的邓艾,虽已年过六旬、须发花白,但体格硬朗,身躯雄健,精力远超寻常壮年男子。

作为当世励志男,邓艾早年家道中落、自幼丧父,生活困苦,但通过自己的不懈奋斗,终成为魏国最杰出的几员战将。

时人将他与钟会、姜维并称为当世三杰,可谓是胸有沟壑、文武全才。

他曾经挥毫写就的《济河论》,直接让丞相司马懿击节赞叹,并依言在淮南、淮北广开河道,大举屯田,奠定了魏国在三国之中的强盛地位。

从四十六岁被任命为南安(甘肃陇西东南)太守开始,邓艾便与姜维在汉中一带交锋征战。

二十年来,两人交手不下十余次。

总体来看,邓艾胜多败少,算是阻碍姜维北伐脚步的最大功臣。

却没想到,如今曹魏以举国之力,组织二十万大军发动灭蜀一战,却被姜维阻在天险剑阁,半年不得寸进。

眼看大军粮草不济,天气也渐渐转寒,天生具有冒险精神的邓艾哪甘心无功而返?

幸好他十分具有远见卓识,早于一年多前便与蜀地黄皓、谯周取得联系。

这两个反骨仔被他那几箱金银珠宝晃花了眼,又被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一阵忽悠,终于死心踏地做了内鬼,为他提供了一条可以横渡天险的小径。

有这秘密小径在手,邓艾怎会放弃覆灭蜀汉这样的泼天大功?

终于把心一横,带着自己的长子邓忠、心腹师纂、镇西护军田续、陇西太守牵弘等一干将领,精心挑选了两万五千嫡系精锐,踏上了这九死一生的征程。

一路凿山开路,修栈架桥,越过茫茫七百余里荒无人烟的险域。

到现在,足足过去了半月,终于抵达了名叫马阁山的一处山头。

两万五千精锐,七千匹战马,一路虽然未曾遇到一个敌兵,但因为所过都是险山深谷,人马伤的伤死的死跑的跑,到现在也只剩了两万三千人、六千匹战马。

更糟糕的是,大军行到马阁山上,才发现前面竟是高达三十余丈的陡直险坡,再无人马行走的道路。

盔甲不整的邓艾站在山头,望着百丈之下的深谷,老脸深沉,久久无言。

侍立在他身侧的长子邓忠和司马(在这里是官职非姓氏,辅助主将掌管军事诸务)师纂,此刻正拉开一张羊皮地图仔细研究。

地图上,黑色的线条纵横,密密麻麻的标记满布,与刘善拿出的那张诸葛亮手绘的军事地图相差无几。

这,自然是黄皓复刻出来,偷偷送给邓艾的。

邓忠和师纂时而望望远山,时而望望地图,显然是在辨别地形和方位。

良久,师纂手指数十里外的一座尖山,面色忧愁地对邓艾道:“将军,按地图所示,脚下这条山谷便是涪水上游,前面应该便是摩天岭和断魂涯等险关了。只要过了这几处险关,沿着河谷一直往南,便能直达江油。只是现在,这马阁山,我们却如何下得去?”

邓忠也是一脸愁容,见父亲没有答话,小心建议道:“要不,我们先在此扎营,然后派斥候另寻他路?”

不等邓艾有何反应,师纂却已先摇头道:“若是粮草无碍,这当然是个稳妥的法子,但现在粮草不济,如果另寻他路,按照地图标记,估计又得多耗两天行程。到时恐怕我们还没过了这几处险关,便要饿死山中了。”

邓忠也知师纂的话极有道理,只能缄口不言,静等脊背挺拔的父亲作出定计。

自他记事以来,好像还没有什么事是他这父亲解决不了的。

就在三人沉默不语时,镇西护军田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大步奔到邓艾跟前,抱拳禀道:“将军,这龟儿地方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连鬼影子也见不到半个,更别说什么打柴的樵夫了。”

原来,田续刚刚带人,四下寻找有没有可以作为向导的当地人去了。

听他这粗鲁回禀,众人自然知道是毫无所获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邓艾这时终于缓缓转身,望着身后东倒西歪、人困马乏的两万将士,面上满是坚毅冷峻。

片刻后,邓艾终于咬牙开口,下令道:“传——传——传令三军,就——就地休整。另——另外,命军需官宰——宰一千匹战马,让——让众将士吃——吃——吃顿饱饭。”

如果刘善在此,绝对不会想到,赫赫威名的邓艾,竟然是个老结巴。

邓忠等三人听到邓艾说完,齐齐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话中何意。

倒是师纂作为邓艾心腹,担着司马一职,对邓艾的行军风格最为了解。

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劝道:“将军不可,这六千战马几乎是我部骑兵的全部家当。此去蜀中,若没足够的骑兵冲阵,以我们两万精卒,未必能够抵得过伪汉的御林军啊。”

师纂话落,邓忠和田绪也连忙附和劝谏。

邓艾却不为所动,断然道:“战——战死总——总比饿——饿死好。现在前——前无去路,后无——无粮草,若不杀——杀马饮血,我们这——这两万儿郎必——必——必死无疑。本将军计——计——计议已定,诸位勿——勿复多言。”

三人深知邓艾体恤士卒、爱马如子的作风,若非万不得已,决不会下令杀马。

此刻听他说得如此坚决,只得放弃劝谏,领命扎营休整去了。

邓艾转身,迎风站在山头,山风吹得他背上的斗篷猎猎作响。

冷冷望着夕阳余辉照耀下的崇山峻岭,邓艾将手中刀柄紧了又紧,喃喃低语:“只要过了马阁山,这蜀地山川,便可任意驰骋。放心吧,我的儿郎们,功名富贵,权势女人,我邓艾都要给你们挣来。”

可惜,邓艾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到达马阁山时,两只千余人的精锐部队,也悄悄进驻了距他直线距离不过五六十里的摩天岭和断魂涯。

他的雄心万丈,正在将他和他的两万儿郎,一步步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古代行军打仗,素来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可见粮草辎重对于行军打仗何其重要。

刘善以九五之尊御驾亲征,坐镇绵竹,一则是为了给资历欠丰的征北大将军罗宪押阵,二则却是为了更好地为前线战事筹措粮草。

说白了,他这御驾亲征的皇帝陛下,除了鼓舞蜀汉将士士气外,更多的算是担当着后勤军需官的责任。

有他这皇帝陛下坐镇绵竹,留守成都的诸葛瞻和驻守各郡县的地方官哪敢不积极筹措粮草辎重?

刘善之前就看到络绎不绝的民夫推着独轮车,运着一袋袋粮草从各条官道齐聚绵竹,然后再由军需官汇总分配,往前线运送。

毫不夸张地说,自刘善进驻绵竹后,那戒备森严的辎重营里,从早到晚,都是一派车水马龙、热火朝天的喧嚣景象。

刘善身在绵竹,怎能不关心这足以决定十万蜀汉大军命运的辎重营?

在十几名侍卫的护卫下,衣着简朴的刘善不多时便到了辎重营门口。

把门的是一什精兵,远远见到刘善来到营门,什长提刀上前,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很显然,身份低微的什长并不知道,眼前这一身便服的胖子就是皇帝陛下。

刘善盯着这名什长,见他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眉清目秀,身高臂长。

不过体形有些瘦削单薄,面容也有几分蜡黄,显然有些营养不良。

仔细一看,这什长身上倒少了几分军中常见的痞气,反倒隐隐有点儒雅气度。

刘善见什长如此模样,暗暗留心。

但他身边的侍卫队长邢明哪知皇帝陛下的心思,见那什长竟然狗眼不识皇帝,顿时大怒,挺身上前,便要喝骂。

刘善见此,微微摆手,止住了邢明的动作。

快步行到最前,对那什长道:“这位小将军,吾等奉了皇命,前来辎重营视察情况,还请放行吧。”

那什长见到刘善虽着便衫,但依旧是锦衣华服,又有十几名侍卫保护,料定他并非常人,神情上已存了几分敬畏。

这时再听刘善所言,竟是皇帝钦差,微微一楞,连忙留神打量。

可他哪知,皇帝天威不可直视!

邢明担着皇帝御前护卫,自当维护皇帝权威。

见这小小的什长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直视刘善,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豁然拔刀,便要上前收拾掉这有眼无珠的什长。

刘善狠狠瞪了眼邢明,直吓得他连忙还刀入鞘,颤抖着退到后头。

什长也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见到邢明遽然拔刀,又被刘善一眼瞪回,更加确信这锦衣华服的大胖子定然不凡。

连忙抱拳行礼,恭敬道:“见过天使,不知天使可有入营印信?”

刘善大喇喇摇手,道:“来得急了,忘了拿印信。”

什长闻言,面显为难之色,犹豫道:“天使恕罪,辎重营干系重大,卑职奉命守卫在此,如果没有印信,卑职万不敢私放天使入营。”

见皇帝陛下再次吃瘪,暴脾气的邢明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大胆,你可知眼前乃是皇——”

刘善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早早暴露,连忙抢道:“不错,吾乃皇帝陛下御前听班,确有急事需要入营为陛下取些物事,还请小将军放行。”

什长面色愈加恭顺,但身体却没有丝毫移动。

躬身抱拳,歉然道:“职责所在,望天使恕罪。”

刘善没想到自己搬出了皇帝的名头,这年轻什长竟然还不买账,不由有些意外,脸色也难看起来。

所谓主辱臣死,邢明见皇帝陛下连番吃瘪,脸色有变,终于按捺不住。

“找死!”

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再不啰嗦,直接往什长身上要害招呼。

身为皇帝陛下亲卫,邢明三日前才被刘善从几千宫中宿卫选拔出来,担任御前亲卫,虽然官职卑微,但却武勇非常。

一刀劈出,又急又狠,竟是欲将这年轻什长立毙当场。

刘善也没想到邢明出手这般迅捷,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眨眼之间,刀锋已劈到什长头顶三尺距离。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瞬,铁定会有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众人反应不及时,却见那身形单薄的什长双足一错,身形微偏。

右手执刀,左手握拳。

刀横自己头顶,拳轰邢明腋下。

“当——”

金铁交击,火花四溅。

“轰隆——”

一声闷响。

两道身影蓦地朝后倒翻而出,滚出老远。

兔起鹘落,只在刹那。

等两道身影从地上爬起,刘善定睛看去,发现什长头颅仍在,邢明却已灰头土脸。

自恃一身武勇的邢明也没想到,眼前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小什长,竟然本事非凡,让他在皇帝陛下面前大大丢了脸面,顿时怒满胸膛。

大手一挥,便要招呼十几个侍卫一拥而上。

“大胆,尔等竟敢硬闯辎重营,按律当斩。兄弟们,擒住他们!”

既已动手,那什长也再不是先前那般斯文模样。

眼见十几个侍卫要并肩子上,立即大喝一声,提刀欲战。

情势发展至此,倒是刘善有些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登过点将台,亲手砍过脑袋,一颗心早已变得坚毅冷硬。

即便眼前刀光剑影,仍旧岿然不动。

负手在背,面带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两方人马交手。

他倒要瞧瞧,这小小一个什长,到底有几分本事?

“住手!统统住手!”

就在双方人马即将火并时,却见辎重营内,四五个人跌跌撞撞往营门口奔来。

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大声急呼。

听到这声急呼,气势汹汹的什长和其余几个守门兵卒立马顿住。

而邢明和十几个御前侍卫见此,也连忙停手,回望被护卫在垓心的刘善。

刘善脸上淡笑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邢明得不到指示,只能闷闷转头,愤愤盯着同样表情的什长。

不过片刻,身着粗布短打的几人已奔到营门。

当中一人,须发花白,容颜苍老,正是随刘善一同出征的秘书令郤正。

此人年过五旬,文采斐然,颇通政事。

在原本的历史上,蜀汉灭亡时,洋洋万言的降书便出自他手。

这趟出征,刘善特意将他带上,居中调度蜀汉大军的粮草辎重。

因为刘善被邢明等侍卫挡着,因而郤正并未第一时间并未看到刘善,目光也没第一时间向邢明等人望来。

看着剑拔弩张的形势,先向那守门什长问道:“何事喧哗?”

什长倒拽刀柄,抱拳躬身回道:“禀秘书令,这些人自称奉了皇命欲要入我辎重营,但却拿不出印信,因而想要闯营。”

“奉了皇命?”

闻言,郤正微微一楞,赶紧移目,往邢明等人看来。

当看到按刀在、昂然而立的邢明,神情蓦地大变。

他身为秘书令,秩奉虽然才六百石,官职不算高,但这一职位却是皇帝跟前的机要人员,现在又负责军需辎重,时常要向刘善汇报各地筹措粮草情况,怎会不认识御前亲卫邢明?

顿时,一股透彻心肺的寒意升腾而起,略微踮足,往邢明身后那若隐若现的肥胖影子望去。

邢明见郤正朝自己望来,哪敢托大,连忙向一侧挪步,将被他护在身后的刘善让了出来。

这下,郤正将面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刘善面庞瞧得一清二楚,

顿时,郤正三魂去了七魄。

双膝一弯,直接扑通跪在地上,颤声道:“微臣郤正参见吾皇陛下,臣迎驾来迟,请陛下治罪。”

郤正此言一落,营门内外,瞬间寂静得可怕。

那什长呆若木鸡,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望向刘善。

嘴唇抖动,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邢明见这什长见了皇帝陛下,不仅没有下跪参拜,反倒肆无忌惮地直视,再次暴怒,厉喝道:“大胆,见了陛下竟敢不跪,拿下!”

话落,十几个亲卫一拥而上,直接将那什长按跪在地,刀架脖颈,只待吃了闭门羹的皇帝陛下一声令下,便会让他脑袋搬家。


两万大军出征,并且有皇帝御驾亲征,在蜀汉自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但与往常大军出征,沿途一片哀伤哭嚎的送行场景不同,这次出征,夹道送行的百姓并无一丝忧伤。

个个群情激愤,大声喊着“不破魏贼誓不还”。

刘善身为皇帝,本可以坐在龙撵上,舒舒服服地随军出征。

但他却没选择乘坐龙撵,而是骑在一匹枣红马上。

当然,以他现在的体型和经验,根本不可能驾驭得了战马。

但好在,他身为九五至尊,也不需要亲自驭马,自有左右亲卫围在四周,为他牵马拽蹬。

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汉字龙旗在刘善身后猎猎作响。

看着左右夹道欢送的百姓,刘善自然知道,这些都是他这一日两夜精心谋划的结果。

先是传令全国各地开仓放粮,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百姓自然欢天喜地。

而今又亲手斩杀了臭名昭著的大奸宦黄皓,更是赢得朝野上下一片拥戴。

这,正是刘善希望看到的。

骑在马背上缓缓而行,享受着万民拥戴,刘善突然诗兴大发,扯开喉咙仰天高歌:

“挥长鞭,旌旗招展。

洒御酒,军醉酒泉。

踏关山,豪情无限。

保家国,千里征战。

写青史,英雄少年。

战鼓响,埋骨桑梓正好眠。

剑如霜,血洒千里猎苍狼。

好儿郎,不破魏贼誓不还。”

词虽不美,律也不整,但刘善利用后世的旋律唱出来,听着竟然格外的苍凉悲壮。

两万将士,数万百姓,静静听着皇帝陛下唱完一曲。

片刻后,好像早已约定好的那般,无论是百姓还是将士,竟也接着唱道:“战鼓响,埋骨桑梓正好眠。剑如霜,血洒千里猎苍狼。好儿郎,不破魏贼誓不还……”

歌声不绝,声传数里。

直到大军出了都城二十里外,还能隐隐听到余音袅袅。

如此超高的收视率和良好的反响,自然又是刘善这老阴逼自导自演的结果。

虽然有作秀之嫌,但蜀汉军民的抗战激情,经刘善这一番操作,却是空前高涨。

不得不说,从古至今,生活在底层的百姓都是最好糊弄也最容易满足的群体,给点甜头许些空头承诺,再豪言壮语煽动一番,便可以让他们为你打生打死。

只是可惜,古往今来,却没有几个当权者真正在乎过底层屁民的想法。

好在刘善深谙此道,也清楚如今的蜀汉政权,几乎已经是空中楼阁,根基不稳,民心尽丧,迫切需要这样的表演。

此刻,刘善身披金甲,骑在战马上行了三十里地,直感觉屁股都快磨破皮了。

眼见声势已足,沿途的观众也很少见到了,刘善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在亲卫的搀扶下,进了专门为他准备的马车。

在刘善的特意瞩托下,这架马车普普通通,除了比寻常马车宽敞数倍,车内铺了厚厚的软垫,布置了办公的胡床之外,便再无多余的装饰。

一入马车,随侍在侧的小太监便为刘善卸下金甲,只穿着宽大的袍服。

刘善刚刚活动了下有些笨拙的手脚,然后对车外叫道:“传罗宪来见。”

罗宪身为三军主帅,自然坐镇中军指挥调度,距离刘善的龙旗也不过半里之地。

片刻后,罗宪便已策马来到刘善的马车外,隔着车帘恭敬禀道:“罗宪见过陛下。”

刘善将车帘掀起,笑着道:“罗卿,上车来。”

罗宪闻言,犹豫了下。

能与皇帝共乘一车,那是多大的恩宠。

这短短一日,他得到的圣眷实在太隆,即便舍出一身性命,也未必能够报答主上的知遇之恩。

刘善见罗宪还有些许拘谨,随意道:“罗卿,你我君臣,不必如此拘礼。”

罗宪到底是个爽朗性子,听到刘善这般说,也去了矜持,从马背翻身跃到车辕,然后进得里间。

刘善回到车中,坐到胡床之后,才掏出一张羊皮纸,两张丝帛,摊在胡床上。

罗宪凑到近前,才看到,那张羊皮纸上,乃是一幅地形图,而另两张丝帛,却是谯周和黄皓的供词抄本。

地形图虽然有些简陋,但各处地名要塞却标注得清清楚楚。

罗宪见到此图,讶然道:“这是诸葛丞相手绘的军事地图?!”

刘善点点头,这幅地图,的确是诸葛孔明当初六出祁山时,亲自探查地形,手绘的地图之一,刚好是剑阁偏西那片广袤荒凉的无人之地。

刘善指着地形图上一条弯曲黑线,对罗宪沉声道:“罗卿,按照谯周和黄皓的供词,邓艾准备偷渡的这条线路名叫景谷道,路途崎岖,山高谷深,十分隐蔽。”

罗宪仔细看着那条线路,只见上面标注有摩天岭、断魂涯等地名,这些地名,恰好出现在谯周与黄皓的供词里。

据这两个奸贼所述,原本在摩天岭、断魂涯等景谷道上的六七处险要地段,诸葛丞相曾经专门设防戍守。

及至后来费祎、蒋琬、陈祗当政,也不曾撤去。

但等到黄皓掌权,竟然与谯周里应外合,于一年前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些据点全部撤掉。

也就是说,此刻的天险景谷道,已经没有蜀汉的一兵一卒了。

罗宪听到刘善的话,神色凝重地道:“这些地方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佳戍守之地,只需几百兵马,便能挡住万余部队,可惜竟毁在了这两个老贼手里。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阴谋,不若立即派轻骑快马,重新在这几处要塞布防,务要挡住邓艾大军。”

刘善凝眉片刻,点头道:“罗卿所言,也正是孤心中所想。这几处险隘,便派长水校尉诸葛尚(已经升职)和射声校尉刘谌(新任命)各领一千精骑前去驻防。务必要在明日正午,抵达那里。”

罗宪没想到刘善第一道命令,便是让五皇子刘谌和诸葛家的诸葛尚领兵前去,赶紧进言道:“陛下,北地王和长水校尉虽然甚有才干,但毕竟年轻,少经战事,臣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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