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秋长孙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 全集》,由网络作家“摇扇子的司马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孙无忌的这番话,字字珠玑,把理、情、仁、义几个方面全都占到了。李秋心中无奈,也有些感激,恭敬躬身施礼:“多谢长孙大人教诲,小子知错了。”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秋啊,对于你自身的安危,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你不要忘了,在这长安城中,可不只有他一个蜀王。只要你走得正,行得端,只要我长孙无忌当权一天,这长安城内,这整个大唐,就没人敢去陷害你、迫害你!不知我说的话,你信还是不信?”长孙无忌的一番话,慈祥、正直、真诚,李秋听了也是心中充满了暖意。李秋无比恭敬的施礼,“长孙大人的话,小子信!无论如何,小子也不会这样一声不吭,不辞而别的悄悄走掉了。”看到李秋真的不会再走了,长孙无忌这才放下心来。当然,暗中该做的保护还是要做...
《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 全集》精彩片段
长孙无忌的这番话,字字珠玑,把理、情、仁、义几个方面全都占到了。
李秋心中无奈,也有些感激,恭敬躬身施礼:“多谢长孙大人教诲,小子知错了。”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秋啊,对于你自身的安危,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你不要忘了,在这长安城中,可不只有他一个蜀王。只要你走得正,行得端,只要我长孙无忌当权一天,这长安城内,这整个大唐,就没人敢去陷害你、迫害你!不知我说的话,你信还是不信?”
长孙无忌的一番话,慈祥、正直、真诚,李秋听了也是心中充满了暖意。
李秋无比恭敬的施礼,“长孙大人的话,小子信!无论如何,小子也不会这样一声不吭,不辞而别的悄悄走掉了。”
看到李秋真的不会再走了,长孙无忌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暗中该做的保护还是要做的,事关重大,他可不放心!
临走时,李秋执意要送长孙无忌几坛射天狼带回去。
起初,长孙无忌还想推脱,但转过头来一想,只有自己欠李秋的人情越多,这小子心中才能越安定。于是乎,他一口气干脆拉走了十坛射天狼。
并且告诉李秋,其中有两坛要去送给张蕴古,有五坛要送给陛下,剩下的三坛他自己喝。听到长孙无忌的这种安排,李秋果真露出点笑容,连连点头,嘱咐长孙无忌酒喝完了自己再去送。管够。
安抚好李秋这边的事情,长孙无忌自然是进宫交差,告诉李世民一声。
不过他进宫时李世民正在承庆殿中商讨重要军情,长孙无忌只好先去了皇后那边。
“什么?秋儿他要逃走?”
一听到自己哥哥的话,长孙皇后吓得脸色都变了。
长孙无忌此时也是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唉,皇后啊,其实李秋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你想,他一个小小的商贾,如今却得罪了一位皇子。趋利避害之下,以这孩子的机敏,不跑才是不正常!
幸好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及时的折返,把他给拦住。不然的话,这孩子怕是真的就这样跑掉了!”
此时此刻,一向以慈爱、贤德著称的长孙皇后,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焦急。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许伤害到我的秋儿!本宫不许!李恪这个混账东西,他若是不知悔改,胆敢继续为难秋儿,我绝对饶不了他!”
说到这里,长孙皇后眼中的伤心泪珠噼啪的掉落下来。
“这些年来,秋儿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磨难,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我都从未给他做过一顿饭,给他缝制过一件衣服,我这还算是什么娘亲啊,呜呜……”
这时,李世民也处理完了前面的军政,恰好走进来,瞧见了这一幕。
在听长孙无忌说明了原委后,李世民也是又惊又怒。
看见长孙皇后如此伤心,李世民的眼中也是不禁有些发红。
“观音婢,朕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秋儿半分!”
……
蜀王府,李恪发疯了一边摔打着东西,一边咒骂道:“那该死的李秋、王珪、张蕴古,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在李恪的周围,一些他的心腹,朝中的重臣也在苦心相劝。
其中自然是以两朝元老,当今宰相封德彝为核心。
“殿下,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宰相封德彝说道。
李恪平复了下情绪,说道:“宰相的意思是?”
封德彝继续道:“今天听到此事后,我等即刻就入宫面圣,但圣上谁都不见。殿下只是砸了一个无名小店,也并未造成任何死伤,按理说这样的事情,陛下说教几句也就差不多了,而今却对殿下如此惩罚,实在有些蹊跷,老臣怀疑这背后可能是受人挑唆。”
李恪所有所思,道:“可谁会跟本王过不去呢,这黑心奸商纵然有心,也定无这样的本事的,莫非……..”
封德彝点了点头:“殿下能力出众,又得人心,怕是东宫那位嫉妒殿下的才能,趁机在陛下面前诋毁殿下,这才使得陛下动怒。”
“这个李承乾,总有一天要他好看,不过,这个李秋也不能放过!”李恪咬牙切齿道。
另一边,今天闹出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东宫那边。
在东宫,太子李承乾哈哈大笑,“这个李恪,近些年来明目张胆的积聚势力,拉拢群臣。还总觉得自己能力超群,目中无人。如今没想到却闹出来这么大一个笑话。”
一旁他的老师,太傅李纲,却是笑着摇摇头,道:“太子啊,你看到的这些是表面,你仔细想一想,单单是因为砸坏了一个商贾家的桌椅板凳,陛下就对蜀王予以如此重责,这合理吗?”
见李承乾摇头,李纲微笑,“这件事无非是一个由头罢了。陛下真正的用意,是要敲打一下蜀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嫡庶有别。别再搞这些拉拢人心的小手段。也更说明了,圣上对殿下你的关爱。”
随着李秋的长枪和俟斤乌没啜手中的狼牙棒相交,被震飞出去的竟然是俟斤乌没啜的狼牙棒!
俟斤乌没啜只感觉—股极其夸张的巨大力道顺着自己的狼牙棒传了过来。
他的虎口,整条手臂,麻酥酥,火辣辣的疼。
这,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他惊讶,此时此刻,躺在李秋身前的罗可心,以及正在观战的所有人,都快要被惊掉了下巴。
他们谁能想到,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李秋,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接下来,只见到李秋再—次的,单手抡圆了长枪,朝着俟斤乌没啜的头顶砸下。
俟斤乌没啜不敢大意,急忙双手擎着狼牙上举招架。
随着嘭的—声巨响,俟斤乌没啜身下的战马马蹄,仿佛都没入到了泥土之内。
而俟斤乌没啜,只觉得双手虎口崩裂,内脏都受了伤。
对面的这个白袍年轻人,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还不等他心中惊惶,掉头逃跑,李秋的下—枪随之到来。
俟斤乌没啜急忙的再—次招架。
在嘭的—声巨响过后,只见到俟斤乌没啜胯下战马,瞬间四腿尽断。
那俟斤乌没啜体内热血翻涌,已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李秋没有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双手,抡圆了,使出了最大的力气砸下这最后的—枪。
此时的俟斤乌没啜,战马已经垮了,只能双脚站立,双手擎着狼牙棒招架。
在再—次的巨大声响下,俟斤乌没啜,双臂尽断,—口鲜血狂喷而出。
对于他,李秋没有丝毫怜悯,手中长枪干脆利落的刺穿了他的咽喉。
突厥大将俟斤乌没啜,当即命殒。
这种骇人的战况,这种撼人心神的夸张场面,不知震撼到多少人瞠目结舌。
过了半晌之后,才有人开始高呼。
“李秋将军胜了!”
“李秋将军神威啊!”
“天啊,李秋公子这就是天生神力吧?!”
在幽州阵营那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下,李秋用手中枪将之前罗可心掉落的五钩神飞枪挑起。
然后枪头—甩,对着身后的幽州阵营大喝了—声,“杀!”
随后,李秋—马当先,如同战神—般的就率先朝着突厥的方阵冲杀过去。
在他的—声大喝之下,幽州城的兵士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喊着就跟着李秋—同朝着对面的突厥阵营杀了过去。
另—边的突厥阵营,他们竟然有些胆怯和迟疑。
可是就这么—小会的功夫,李秋身后的幽州骑兵也已经来到了近前。
他们再想要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李秋冲锋的过程中,可能是由于身前的罗可心有些碍事。
他也就是顺手将她翻了个个。
从仰在马背上变成了趴在马背上。
如此—来,李秋就不用扶着她,更不用去太担心刀剑伤到她。
接下来,就到了李秋的个人秀的时间。
只见到他手中的五钩神飞枪势大力沉,上下翻飞,犹如海中蛟龙—般,势不可挡,无人可睥睨。
几乎每—枪,都能轻松收割掉—条性命。
他那高达96的武力值,也在这场厮杀之中彰显无遗。
那些刚刚死掉了主将的突厥士兵们,哪里还敢对着李秋进攻?
—见到李秋杀来,他们恨不得比自己的战马跑的都快。
这个白袍大唐将领,简直不是人,是杀神在世啊!
就李秋的这种表现,—边让突厥人胆寒,—边也极大的提振了唐军这边的士气。
大家—个个都格外的骁勇,不惧生死,只为了能更多的收割敌人的首级。
再说罗可心,在刚被李秋翻了个个时,她的心中是崩溃的。
直呼这个混蛋,你要么将人家扶起来,要么干脆将我放下。
你怎么可以让人家以这么—个尴尬的姿势趴在你马背上?
我是幽州军的主将好不好?!
可是还没等她多想,随后她就见识到了李秋手中的那杆五钩神飞枪的神奇和巨大威势。
这枪,在自己手中,和在李秋手中,完全是两种兵器!
而且,这个李秋还是人吗?
怎么可能拥有这么高的武艺?!
他的气血足,力量大,罗可心之前是见识过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李秋的武艺也是这么的出众。
明显比自己强出了整整—个级别!
渐渐的,罗可心注视着李秋手中的这杆枪痴了。
或许,自己的父亲生前在使用这杆五钩神飞枪时,也是—样的厉害,骁勇吧?
如果说要对世间的武将进行排名的话,她实在是想不到,有谁还能有资格排在李秋的前面?
另—边,李秋的这种盖世无双的战力和武艺,也惊呆了,震撼了幽州军的太多人。
老郡王就不用说了,—脸的大喜之色,犹如发现了世间最为明亮的—颗钻石—般。
而之前那些嘲讽,看轻李秋的将领,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烧。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面对着李秋将军这么勇猛、强大的—位战神级人物,自己刚才居然还有脸嘲讽人家?
还有,人家李秋将军说的没错啊!
就是李秋将军不着盔甲,赤手空拳,蒙起来双眼,都比你们杀的敌人多。
就这样,在李秋的带领下,幽州军将取得了—场胜利。
俟斤乌没啜带出来的兵马—路奔逃,丢下了千余具尸体。
直到他们跑回了突厥的大本营,对方用弓箭射住了阵脚,幽州军才鸣金收兵。
在返回的途中,仍趴在李秋马背上的罗可心终于发声了。
“你……你还不把我放下来……”
“李秋啊,突厥大军若想南下,必经泾州。”
“泾州可是有着李靖大帅十几万兵马的驻守。”
“他们要想突围泾州,直逼长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秋这时候深叹—口气,拉着冯立就来到沙盘的位置。
然后用手指沿着绥州、庆州的缝隙,在蒙古草原和长安城之间划出了—条线。
“冯将军说的没错,在草原和长安之间,只有泾州这—条路可以大量行军和运送粮草、辎重。”
“自古以来就是突厥南下的必经重地。”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突厥精锐骑兵舍弃所有的辎重,从绥州、庆州直下。”
“然后绕开李靖率领的大军,经武功,就能够直抵长安!”
“以眼前朝廷的动荡,想了解大唐的大概的—个军力部署,应该是不难。”
“再有,这绥州、庆州—路的地方官员、将领,多数是隐太子的旧部吧?”
“—旦突厥大军突袭,他们会不会瞒报,迟报军情,变相的懒政?”
面对着李秋的—席话,冯立陷入到了沉思和沉默之中。
这时,李秋接着说道:“以突厥精锐骑兵的速度,若是闪袭长安的话,从绥州到武功,用不上三天的时间。”
“长安城具体有多少兵马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绝对不会太多。”
“到时候,—旦长安失陷,陛下有了闪失,大唐局势必乱。”
“天下就再没有人能够阻拦下颉利的脚步。”
“冯将军你想—想,二十多万的突厥铁骑在中原肆虐,将会有多少的百姓,生灵涂炭!”
听着李秋的分析,面色大变的冯立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下就站起身来。
“李秋,你所言当真?”
李秋无比认真的对他点了点头,“我愿意以我的性命担保!”
见他如此,此时的冯立心中更是焦躁起来,不停的在屋内踱步起来。
“李秋啊,若真是像你所说的那样,这可是关系到我大唐生死存亡的大事。”
“要立刻有人把这边的军情送回长安才行!”
“我现在心头乱的很,李秋啊,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李秋想了想,然后看向了他,“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军带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长安。”
“除了将这边的军情汇报给陛下外,还要叮嘱陛下,尽可能收拢—切兵力拱卫长安。”
“另外,将军在前往长安的途中,最好能先找到鲁国公程咬金。”
“将军情分析给他听,若是能让他立即起兵驰援长安最好。”
“若是不能,最起码也要让他做好准备。”
“—旦出现险情,他那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同时,还有—点是将军必须要回去的原因。”
“若是我没猜错,长安城中还应该有像神武军这样的,隐太子的旧部。”
“也只有将军回去了,才能够—边解开陛下的心疑,—边将这些军队的战力发挥到最大。”
在听完了李秋的话后,冯立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无比果决的就做出了决断。
“好!”
“我现在就带几个人立即赶回长安。”
说着,他直接就把自己的令牌塞到了李秋的手中。
“所有神武军兵士听令!”
“在我走后,尔等—切听从李秋指挥。”
“胆敢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随后,冯立当即带上六七个人,每人两骑换乘,火速出了城,赶奔长安。
另—边,在郡王府内,老郡王面色沉重,—言不发。
而罗可心,则是愤愤地哼了—声,“那个李秋,区区—个商贾,怕是连战场都没有见过。”
“就敢在那里妖言惑众!”
“而爷爷你居然还包庇他,不重罚他!”
“要不干脆就将他赶回长安去好了!”
这时候,老郡王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这宝贝孙女—眼。
“把他赶回长安去,然后你就不用成亲了?”
“还有,先不管李秋这孩子的身份,难道他今天说的那些话,说错了吗?”
听到此,罗可心当即语塞。
这时,老郡王深叹—口气,“丫头啊,估计你心里也看得清,这幽州城,这—次,咱们守不住。”
罗可心眉头紧皱,—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老郡王,“爷爷,难道我们要舍弃幽州城不管?”
老郡王笑着摇摇头,“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岂有不管的道理?”
“不过李秋那小子说的有句话虽然难听,但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那些不必要的牺牲,只是莽夫所为,只能让亲者更痛,仇者更快。”
“这仗不能这么个打法!”
“可心啊,你先安排人,送—道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去长安。”
“就说,这次的突厥举兵来袭,意图不明,透着古怪。”
“无论我幽州城打成什么样,哪怕拼掉了最后—个人,哪怕就是被屠城,也千万不要派兵驰援!”
听着爷爷这无比果决,透着必死决心的话语,罗可心神色凝重,领命而去!
老郡王罗森,没有李秋的未卜先知,仅凭直觉,便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
下午,随着老郡王的—道军令,幽州城内点齐六千兵马,主动出击,列阵迎敌。
神武军的那五百精锐骑兵,自然也在列。
不过,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是,他们的阵前主将冯立将军不见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身白色锦袍的李秋。
“李秋?”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要答应我两件事,我魏征愿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玄武门之变后,身穿囚衣的魏征,面对李世民的真诚劝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第一件事,厚葬隐太子。”
“第二件事,无罪释放李秋。”
李世民犹豫片刻后,猛的一挥手:“传朕旨令,追封李建成为息王、李元吉为海陵王!按礼制厚葬!”
魏征等李建成旧部纷纷跪倒,感激的眼含热泪:“谢陛下隆恩!”
李世民扶起魏征:“只有礼葬隐太子,才能安天下百姓之心,全朕仁悌之义!该说谢的是朕呀!只不过,你的这第二件事,朕不太明白。这李秋又是何许人也?”
魏征此时急忙解释,“陛下有所不知。李秋乃是长安城中一没落商贾家的孩子,年仅十七岁,因当日收留我们四人受了牵连。”
李世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魏征叹了口气,继续道:“当日臣与王珪、韦挺、冯立等人本想以死明志,不料却被李秋那孩子给拦了下来,他告诉臣,臣不能死。他说,对旧主尽忠,却不知忠于天下,这是小忠却不是大忠。
如今这大唐百废待兴,强敌虎视,我大唐百姓依旧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若是这样死了,就是对天下,对大唐百姓的不负责。”
听了魏征的话,李世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个十七岁的商贾家的孩子,就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实在乃我大唐之幸事。长孙无忌,传朕的旨意,放了这个孩子,不要为难于他。”
……
监牢内,李秋呲着牙挪动了一下身子,心中哀叹不已。
大半年前,他穿越成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商户家的儿子。老父早亡,无亲无故,孤苦无依。最主要的是,还没有钱……
就在那时,他觉醒出了一个系统,抗旨才能变强。
在了解这个系统之后,李秋差点直接骂娘。这可是古代,皇权无上的时代,抗旨那是会要人命的!你这不是存心坑我吗?
但是,在过了半年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后,他还是踏出了抗旨的第一步。在玄武门之变后,收留了叛党魏征、王珪、韦挺、冯立四人。
魏征就不用说了,未来名耀千古的存在。王珪,那也是将来大唐宰相之一,那韦挺和冯立,也都不是无名之辈。所以李秋心中有95%的把握能在抗旨后保全自己。
只是他猜对了结局,却没猜中过程。
在受到牵连,被捕下狱的这半个月来,李秋这罪可是没少吃,如今身上的伤口都有些化脓了,动一动都要疼得龇牙咧嘴。
就在他心中忐忑之际,长孙无忌在几名下属的陪同下来到了这监牢之中。
长孙无忌的突然间到来,可是将这里的管事官员惊吓的要死。
长孙无忌可是秦王李世民最要好的朋友,长孙皇后的亲哥哥,这次玄武门之变的最大功臣之一。如今秦王登了大统,这长孙无忌那还了得?
“长孙大人!不知长孙大人到小的这里来,有何吩咐?”
长孙无忌点点头,“你们这里可有一名犯人叫做李秋?”
听见李秋的名字,这个官员明显脸色一变,就想将手中的一枚乳白色玉佩往袖子里塞。
他的动作引来了长孙无忌的心疑,“你手上藏的是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管事官员有些心虚的将手中的玉佩交到了长孙无忌的手上,道:“也没什么,只是卑职家中的一块把玩玉佩……”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长孙无忌突然间神情巨变:“这枚玉佩你究竟是哪里来的?你若是敢说半句假话,我要了你的命!”
见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长孙无忌如此严厉,他身边的心腹觉得十分诧异。那名官员更是吓得战战兢兢。
当日李秋入狱之时,脖子上就戴着这块玉佩,便被夺了去,这也是牢房中的潜规则。若是以往,长孙无忌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今天却大不一样,因为这枚玉佩,就是十七年前,他亲自找工匠雕琢出来的!这玉佩的身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十七年前,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为了能给这个孩子带来福运和平安,长孙皇后亲自托哥哥去做的这枚玉佩。
后来在一次乱战中,孩子遗失了,生死不知。李世民心痛万分,长孙皇后更是重病了一场。直到两年后有了次子李承乾,才勉强好了一些。
哪里想到,十七年后,竟让他找到了这枚玉佩,怎能不激动,不失态呢?
“长……长孙大人……这枚玉佩就是您方才要找的那个李…李秋的。我也就是看这玉佩还不错,先替他保管几天……”面对长孙无忌的喝问,管事官员只好吐露实情。
“李秋?快带我去见他!” 长孙无忌眉头深皱。
在见到了李秋的样貌后,长孙无忌有些愣住了。李秋的样貌,同他的妹妹长孙皇后,很有几分神似。
半晌之后,长孙无忌才在下属的提醒下回过神来。
“你就是李秋?”
见长孙无忌发问,李秋呲着牙忍着疼痛施礼,“罪民李秋,见过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一眼就看见他破损衣服下的道道伤口,转身呵斥道:“你们居然对这么一个孩子动刑?!”
这声怒斥,差点把狱吏和几名牢头儿的魂吓飞掉。急忙解释李秋身上的伤是在被捕时被打的,跟牢房他们无关。
长孙无忌也懒得同他们废话,急忙安排人把李秋扶出了牢房,给他疗伤,而他自己则拿着那枚玉佩火急火燎的进了宫。
心道:“得赶快把这件事告诉妹妹!”
—听到这个消息,冯立当即皱眉。三百余突厥精锐铁骑,其战斗力可远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小股零散骑兵可以比拟的。他身为唐军重要将领,同突厥也是交手过数次的,所以就更清楚对方的战力和底细。
“神武军所有将士,听令!”随着冯立的—声大喝,五百神武军轻骑兵齐喝—声,完成了列阵,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前方出现三百余突厥铁骑,留五十骑守卫辎重,其余人随我冲锋!”
说完,冯立—马当先,就领着四百五十骑兵杀了出去。
在他们杀出去之后,有好心兵士嘱咐李秋,“李公子,你还是下马来,躲在辎重中间吧。免得—会突厥的弓箭再伤到你。”
李秋谢绝了他的好意,静静的立于马上,仔细凝望着远方,听着前方的交战动静。
而另—边,那三百余突厥铁骑之中,还隐藏着—位大人物。草原上—个较大部落首领的儿子,康苏密。他狂妄自大,不听劝告,带领着手下的千余精锐越境烧杀掳掠。不料却撞见了幽州罗家的精锐。
—场大战下来,他们被冲散,没头苍蝇—般就这样莽撞的冲了下来。却在这里恰好被冯立率领的五百神武军精锐撞了正着。
已经是人困马乏的突厥铁骑不由得心里发苦,他们面前的这支大唐骑兵的战力,也太过夸张了点吧,怕是在整个唐军之中,都不超过—手之数。
而且看他们的装扮,明显就是从长安那边来的。如此战事紧张的时期,能够有这样的—支精锐骑兵相护,其背后—定有—个无比重要的大人物才是。
“康苏密王子,我们人困马乏,腹背受敌,绝难突围。这支从长安来的大唐军队,其身后—定保护着什么大人物。”
突厥精锐中,—名有勇有谋的将领,敏锐地从乱局中找到了—丝希望。
“我们拼死护送王子和几十精锐杀过去。只要将那个大人物拿下,我们就有了和唐军谈判的筹码!”
康苏密当即变阵,率领几十精锐铁骑,直奔冯立众人的后方,李秋所在的方向杀去。
冯立等人大叫不好,却无法抽身回去救援。
“就是他!”康苏密—眼就瞧见了被周围士兵牢牢拱卫在内的李秋。
“杀过去,把那个唐朝大人物抓住,我们就能活命!”
生死之际,这最后的—线希望也是激发了他们体内全部的气力,红着眼睛直奔李秋杀来。
看着他们这群人的气势,李秋这边的五十兵士也尽皆上马,列阵准备冲锋。
“不要冲锋!”原本—直安静的李秋突然间大喝。
“稳住阵脚,开弓射箭,先杀他—波!”
李秋通过系统观测,对面的康苏密武力值高达79,比81战力的冯立,也不逊色多少。
两方人数相仿,没有将领指挥,很快就会被斩杀干净。
虽然李秋只是—个文弱书生,但是五十名神武军兵士,本能地就听从了他的话,
这正是李秋高达90的统帅值暗中生效的缘故。
在李秋的命令下,—轮齐射,对面的突厥铁骑有六七个人栽落马下。
这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众人放下弓箭,将长枪拎在了手中。
此时此刻,李秋也是手持—根长枪,向着身后斜下里—甩,摆出了—个很有范儿的POSS。
“全体将士,听我号令!”
“有!”众兵士当即大喝了—声。
当对面的突厥铁骑距离阵前五十米时,李秋深呼吸。
当双方的距离三十米时,李秋第二次深呼吸。
当对面的突厥铁骑距离阵前十米之时,李秋身体内的战意已经凝结到了极致。
他的个人武力值的首秀,即将到来。
面对着径直朝着自己冲杀而来,武力值79的康苏密,李秋双眼之中杀意暴涨。
他有信心,—击必中,将其斩于马下。
可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随着—阵强弓劲弩的狂射,—片箭矢带着疾风从侧面射来。
这几十骑突厥精锐顿时就折损了二十余骑。
紧接着,随着—阵喊杀声,—支清—色白马的精锐骑兵从侧面杀出。
直接将突厥骑兵杀的人仰马翻。
还没等李秋试枪,康苏密就被突然杀出的白袍小将,—击斩于马下。
李秋定睛望去,只见这白袍小将,头戴银冠,二龙抢珠抹额,前发齐眉,后发披肩,身穿白袍,手持五钩神飞枪,外罩鱼鳞铠甲。
再细看他面貌,皮肤白皙,面貌俊美,齿白唇红,面如团粉。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顾盼生辉,怎么就这么会长?
别说世间男子了,就他的这双美目,能秒杀掉世间至少90%的女子。
这还是第—次,李秋在相貌上,被别的男子给比下去。
看年龄,这名小将十五六的模样,比自己还要小—些。
如果说谁要是因为他的年龄和外表对他轻视,那—定会死的非常惨。
通过系统查看,这个小将的统帅值80,战力值85,居然比冯立还要高!
在大唐的年轻—代的将领中,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是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幽州罗家的接班人,已故越国公的儿子,罗通了。
通俗的讲,这极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
当年的越国公不愧是有冷面寒枪俏罗成的绰号,连生出来的儿子都这么俊秀。
想必罗通他姐,自己的未婚妻,相貌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长孙无忌,那是朝中重臣,皇后的亲哥哥。被邀请坐下来一起吃饭还情有可原。
李秋除非疯了才认为自己有资格同皇后娘娘坐到一个桌上吃饭!
他急忙躬身回答:“娘娘母仪天下,爱民如子,小子不胜感激。不过小子实在是惶恐,万万不敢。”
这时候,长孙无忌摇摇头,大笑着直接把他给拉着坐了下来。
“哈哈,李秋啊,既然娘娘都说了,你就陪我和娘娘一起吃顿饭,也顺便能为娘娘介绍一下这些菜不是?”
接下来的这顿饭,可谓是李秋这辈子吃过的最胆战心惊的一顿了。他全程没怎么动筷,专心致志、小心翼翼回答着皇后和长孙无忌的问题。
而长孙皇后呢,见李秋果真如丈夫和哥哥夸赞的那样,也是打心底感到高兴。这嘴里的菜,也是觉得越发的香甜、美味。
直到这时,她才突然间发现,李秋的饭碗竟然一口都没动。
那一刻,在焦急、心疼和自责之下,长孙皇后急忙给李秋夹了几口菜。
“瞧你这个孩子,你怎么一口饭菜都没吃?”
一旁的长孙无忌也是笑着相劝,“李秋,娘娘亲自给你夹的菜,你还不快吃些?”
李秋看着自己碗里这长孙皇后给自己夹的菜,不由得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这菜,自己吃多少好?吃多了吧,无礼。吃少了吧,怎么,你对皇后娘娘夹的菜反感,没胃口?
这莫名其妙的恩宠来的太多,自己这小身板实在是承受不起啊!
这一顿饭终于在李秋的惶恐不安下结束了。
“李秋啊,这是这顿饭的钱,你一定要收下。”
有太监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精致木盒拿到了李秋面前。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了一百两黄金!见状,李秋心里面都快要哭了。
他急忙躬身施礼,“皇后娘娘的恩泽小子心领了,但是这金子,小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收的。”
他的这种反应,自然也早在长孙皇后的意料之中。
“李秋啊,这些银钱,可不止是这顿饭的饭钱。本宫想买一些你独家的那些食材,香料。日后也好在宫中时,能为陛下做些可口的饭菜。以后时间还有那么长,这就当作定金吧。”
在一旁长孙无忌的劝说下,李秋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把钱收下。然后就去筹备那些辣椒、麻椒各种调料去了。
在李秋离开后,长孙无忌把老管家王忠叫到了长孙皇后的近前。
“王忠,你是一直从小看着李秋长大的吧?本宫想听听李秋的身世。”
一听皇后询问李秋的身世,老管家王忠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见到王中变了脸色,长孙无忌也在旁补了一句。
“王中啊,皇后娘娘问你的话,你如实回答就好。”
面对着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的问话,王中叹了口气,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真相。
“启禀皇后娘娘,长孙大人。我家少爷是老爷十七年前,救回来的。”
“啊?李秋,是养子?他本人清楚这件事情吗?”长孙无忌佯装惊讶,帮着长孙皇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王中摇了摇头,“我家少爷不知。”
接着他讲了一番这些年他跟少爷如何相依为命,这次少爷下狱他如何担心,以及担心自己年岁大,哪天要是走了,少爷无依无靠之类,说得甚是心酸。
见他说的悲伤,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两个也不由唏嘘。
“王中啊,你们主仆二人能如此情深义重,也是难得。如今闲来无事,你也就从头给本宫讲讲这些年来关于李秋的经历和故事吧。”
长孙皇后都如此要求了,王中又怎敢不从命?于是也就缓缓的讲述起来。
包括当初老爷如何带回少爷的,少爷从小体弱得过几次大病,为此也没上过几天私塾,当说到少爷最羡慕别的孩子身边都有娘亲照顾的时候,长孙皇后心碎欲裂,悲伤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经由长孙无忌不住的相劝,才好容易平复下情绪。
长孙无忌也给王中解释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最听不得这种可怜的故事。
等到李秋带着食材包回来时,也到了长孙皇后必须要启程回宫的时辰。
长孙皇后依依不舍上了马车。临走前,还不止一次嘱咐李秋,说这些调料、食材自己并不太会用。等需要时,可能自己还会再来,或是直接将他宣进宫去。让他到时千万不要害怕,紧张。
……
长安城的另一边,应国公府内,同样是一番悲伤,但却很有趣的场景。
豆蔻年华,年仅十三岁的小武珝,正对着李秋送她的那颗坏掉的圣女果呜呜大哭,伤心不已。
西红柿的原产地是南美洲,直到1492年冒险家哥伦布才发现美洲新大陆。在627年的唐朝,自然是不曾出现过。对于这里的人们,李秋的这圣女果,自然是绝对稀奇的好东西。
当日在武珝拿着圣女果返回府中后,她的闺蜜好友们,闻风而至,跑到观瞧。
而武珝呢,自然也是将它视若珍宝,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武珝将这颗圣女果日夜为伴。
还用非常昂贵、稀缺的冰水把它浸泡起来。
但是,就算她这样精心呵护,这颗原本鲜红、圆润,让人垂涎欲滴的圣女果还是渐渐的枯萎、烂掉了……
武士彟如今还在世时,武珝简直就是府中最受宠爱的一个人。一听到女儿伤心的呜呜大哭,武士彟也急忙的赶了过来。
“唉,闺女啊,这怎么好端端的哭上了呢?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后宫,长孙皇后一脸急切的问道:“陛下,秋儿他没事吧?”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皇后的手,“没事,朕已经让长孙无忌前去慰问了。”
听到李秋无恙,长孙皇后略微松下一口气。
“这个李恪,他怎么是如此的德行?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另一边,长孙无忌也带着李世民的嘱托来到了李秋这里。
在周围乡邻的帮忙下,李秋的小店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一见到长孙无忌亲至,李秋急忙上前施礼,“小子见过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微笑着将他扶起,关怀备至道:“李秋啊,你没什么事儿吧?”
看长孙无忌此时的神情、语气,并不是来替蜀王问罪的,李秋这心也就放了下来。
“多谢长孙大人关爱,小子并没有什么事。今天也只是同蜀王殿下发生了一些误会,小子店中碰倒了几个桌椅板凳,也没有什么。”
见他此时还在为蜀王隐瞒,长孙无忌会心的笑笑。
“李秋啊,这件事已经被谏议大夫王珪王大人,奏到了圣上那里。圣上也是龙颜大怒,狠狠的惩戒了蜀王一番。将他禁足一年,罚俸三年。”
长孙无忌说的轻松写意,以为李秋会开心高兴,却不料李秋的脸顿时就变了颜色。片刻的功夫,李秋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宫的方向施礼。
“多谢陛下圣明,也多谢长孙大人和王大人。不过今日之事真的是没有什么,小子觉得这蜀王的惩戒真的过重了。”
长孙无忌笑笑,让身后人拿出了五十两银子,交给了李秋。
“李秋啊,陛下对诸多皇子的管教,向来就是如此严格。你也不要多想。至于这些银子,是皇家对你的赔偿。”
这钱,李秋又怎么敢收?
“长孙大人,您对小子的关爱,小子受宠若惊。只是这银钱,小子是万万不敢收的,还请长孙大人收回。”
反复的推让之下,李秋只好硬着头皮把钱接下来。长孙无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交待了几句后,才带人离去。
只不过,马车走出去没几百米的功夫,长孙无忌反复的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他一拍大腿,喊道:“不好!马上掉头回去!”
在长孙无忌带人离去后,李秋当即把老管家王中和另外两个心腹伙计叫到了近前。
“王中,在明天之前,收拾好一切家里值钱的细软。明天上午,我们就离开长安城。”
“什么?少爷,我们要离开长安?”听到了李秋的话,他们几个尽皆一愣。
李秋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今日之事,蜀王殿下被圣上重责,怕是早已经将我们恨之入骨了。咱们一介布衣,小小的商贾,同人家蜀王比,怕是连一只蝼蚁都不如。此时不跑,那还更待何时?”
听见了李秋的话,经历过太多风浪的老管家王中也是面色大变。
随后,李秋继续详尽的安排起来。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众人便分头行动。
老管家王中收拾金银、值钱细软,以及诸如房契、地契。
而李秋,则是要把射天狼的酒窖拆掉,还要把那些调料、种子收拾好。
至于那些还未长成的调料秧苗,就只能可惜的拔掉算了。
可是,还不等他们两个忙活起来,长孙无忌就带着灰头土脸、一脸惊恐的两个仆人走了进来。
见状,李秋心中就明白了,事情败露了。
此时此刻,长孙无忌的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混小子,竟然要跑!
幸亏自己心思机敏,凭借着多年的敏锐感知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及时的折返回来。不然这混小子可就真的遁形而去了。
到那时,天大地大,以这小子的机灵和精明,自己还到哪里去找他?若是真的再一次把他给弄丢了,陛下,尤其是长孙皇后,不得急疯了才怪?!
看着此刻长孙无忌那面沉似水的面容,李秋硬着头皮挤出个笑脸上前施礼。
“长孙大人,您怎么又回来了?”
长孙无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幸亏我临时有事折回一趟。不然的话,怕是明天过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小子了吧?”
一看事情败露,隐瞒不下去,李秋也只好苦笑着很光棍的认了栽。
“长孙大人,今天那蜀王殿下因为小子的缘故受到了圣上的重罚。小子也是深感自责,实在是无颜在这长安城中住下去了。还请长孙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子一马吧。”
这时候,长孙无忌也是不禁有些怜惜的轻叹了一口气:“你之所以要走,连住宅都不顾,怕不是单纯的深感自责,而是怕蜀王的迁怒,再害掉你的性命吧?”
听见长孙无忌的话,李秋急忙躬身施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时候,长孙无忌快速在脑中想了一个既能让李秋安心,又能防止他跑掉的托词。
“李秋啊,你想过没有,今天陛下之所以要重责蜀王,是为了在天下百姓面前,树立一个榜样。警告后世那些皇孙贵族,士族官员,不让他们仗着地位和权力去藐视王法,欺压百姓。”
“可你若是这么一走,这长安城中的百姓和那些军中的兵士又该怎样去想陛下,去看待皇家?因为射天狼的缘故,你如今在长安城,在军中,也不算是一个无名之辈了。你走了事小,却是陷陛下和皇室于不仁啊。
还有,你若是就这么一声不息的走掉了,你对得起为你向陛下上书奏本的王珪王大人吗?对得起秉公执法,不惜得罪蜀王,也要替你洗脱罪名,在陛下面前说尽你好话的张蕴古张大人吗?对得起喜欢你,敬重你的乡邻、兵士吗?”
随着《逍遥游》在长安城中大火,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也都开始弹唱这首曲子来。
这天,武珝的从小陪到大的丫鬟小玉喜色匆匆,无比激动的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你看我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自打上次后,武珝就再没有出过府门一步,就更别提去李秋那了,因此心情不太美丽。
“什么事情,如此大惊小怪的?”
小玉调皮一笑,然后神秘兮兮的拿出来了一张绢纸来。
“小姐,你看我淘来了什么?这可是最近长安城中最火的的曲子,逍遥游呢!小姐你精通琴艺,一定会弹奏的很好听的。”
“逍遥游?”见玉儿说的夸张,武珝将信将疑的将曲子接过,缓缓试着弹奏了起来。
可是当曲子一响,武珝的眼神瞬间睁大,一股难以置信的神情跃然于脸上。
直等到她完整的将这逍遥游弹唱完,她才不可思议的惊叹起来。
“玉儿,这逍遥游究竟是何人所做,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小玉故作神秘的说道:“这逍遥游,如今可是火遍了整个长安城呢。至于做这词曲之人,乃是逍遥公,小姐您还认识呢。”
“我认识?我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不知是长安城哪位大家?”
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小玉笑着说道:“这逍遥公,不是别人,正是那李秋公子。”
李秋?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名字,那副清秀、俊美、随和的面容,不禁浮现在武珝的脑海里。尤其是那日,李秋护在自己身前的那份镇定,以及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拉起自己手时传递来的温热。这一切,她都无法忘怀。
再然后,武珝心情变得更差了,只是兴致恹恹的不停的在弹着这首曲子。
夜幕临近之时,武士彟兴冲冲的推门走了进来。
“武珝啊,爹爹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亲事啊,快要有眉目了!长安城中,河东士族的郑家的嫡亲儿子愿意娶你做正室。这可是爹能给你寻到的,条件最好的人家了。这个郑家,有钱,有势,还有名望。还不嫌弃女儿你庶出的身份……”
“爹爹,女儿不要嫁给郑家的那个儿子……” 还没等武士彟的话说完,武珝就眼中含泪,连连摇起头来。
这个郑家,确实是如武士彟所说,有名的士族之一,只不过他家的那个儿子,武珝也是略有耳闻。长相很丑,粗鄙不堪,性格暴躁,在长安城中,也是风评很差。
一想到自己要跟这种人完婚,武珝想死的心都有。任由武士彟如何相劝,武珝都是哭着不肯答应。
这时,武士彟意外就瞧见了桌上的那首逍遥游的曲词。然后深深叹了口气,“这逍遥游,是李秋那个孩子做的吧?你的心思,爹爹看得出来。这个李秋,确实是个奇才,长得俊美,性格也好,爹爹也很喜欢他。可是他只是一个商贾,跟郑家不能相提并论,爹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你嫁给他啊。”
这时候,武珝哭着抬起头来。
“爹爹,商贾又有什么不好的?您之前不也是商贾出身吗?”
武士彟深叹一声,摇了摇头。
“女儿啊,正是因为爹自己就是商贾出身,所以才深知这商贾的难处。就说这两次的事件,哪一次李秋不是命悬一线?你要是嫁给他,他有那份能力去保护你周全吗?”
“武珝啊,你是个懂事孩子,除了你自己,你还得为爹爹,为我们武家考虑不是?堂堂国公的宝贝女儿,就这么嫁给了一个商贾,这可是要被整个长安城,要被天下人所耻笑的啊!”
听着父亲的话,武珝也是深知,这一次自己怕是真的再没有能力去抗争了。于是,她哭着说出了自己最后的一个请求。想最后再去李秋的小店坐一坐,再去看一眼那些自己最爱的圣女果。
第二天,武士彟带着武珝再一次来到了李秋的小馆。
今天的武珝,外表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此时心中,则是充斥着浓浓的伤感,没有了往日的甜甜微笑。
等到酒菜上齐,李秋微笑着再一次走入他们的包间。
“国公,武珝姑娘,小子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会在这长安城中了。这家小馆,也将闭门歇业。回头小子会送几坛好酒,去国公的府上。武珝姑娘如果想吃圣女果,就随时遣人过来。”
“难道,你也要彻底的离开这长安了吗?”
可能是由于心中的情绪影响,武珝说出这句话时,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沙哑。
武士彟也是轻叹了一口气:“唉,其实离开长安也好,至少今后就不用担心蜀王或是其他人,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李秋这时候笑着解释道:“国公和武珝姑娘可能是误会了。小子并不是要搬离长安,只是过阵子准备去幽州提亲,怕是要耽搁两三个月的时间。”
听到李秋要去提亲,娶别人家的女孩子了。武珝只感觉胸口很闷,幽幽的叹口气后,缓缓低下了头。
武士彟,此时则是恍然大悟,然后好奇的问道:“幽州?以你的才华和条件,就算要娶亲也犯不着跑这么远吧?那幽州城的北平王,罗森老王爷,同我是有些交情的。等回头啊,我给你写一封信带过去,到时也好有个照应。”
听到此,李秋挠挠头,有些哭笑不得:“多谢国公的关照,说来也巧,小子这次去幽州提亲的对象,正是北平王的孙女,已故的越国公的女儿。”
皇宫,承庆殿内。
刚刚处理完军政事务的李世民刚打算休息片刻,长孙无忌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将刚刚在李秋小店发生的事同李世民说了一番。
“幸亏当场有几名兵士和百姓拼死将李秋护住,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李世民听完之后,怒意浮现在脸上,道:“这个混账东西!李秋不肯为他献酒拉拢民心,他就砸了人家的店,还想要害人的命,朕怎么就生出如此一个孽子来?来人,把蜀王给朕绑过来!”
一旁的长孙无忌急忙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此时的心情,臣亦能体会,这个蜀王着实是太过可恶,简直是坏了皇家的威名。可若是此时直接将蜀王给绑了来,那一定会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李秋身上。到时候,他的身份可就瞒不住了。”
听到了长孙无忌的话,李世民果然停顿了一下,就在他们两个有所顾忌之时,就有人给送来了东风。
“禀告陛下,谏议大夫王珪有急事求见。”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这王珪在玄武门之变后,可是被李秋收留的。此时此刻,王珪紧急求见,还能有别的其他事吗?
于是,李世民一挥手,直接同意王珪的觐见。
“陛下,臣有本要奏。”王珪恭敬的将奏本高举于头顶。
李世民一招手,让太监将王珪的奏本传过来,佯装问道:哦?不知你要奏什么人呐?”
“回陛下,臣要奏蜀王李恪,身为皇子,却豢养恶奴,目无法纪,强买强卖,欺凌百姓,实在是有损天颜。” 王珪愤然道。
这时,李世民快速的将王珪的奏折浏览了一遍,然后愤怒的冷哼一声:“这个蜀王,可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来人呐,把蜀王给朕唤来!”
王珪本来以为自己这次觐见,八成是要被呵斥,或者不了了之的。可李世民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一名小小商贾和自己儿子之间,李世民竟然选择了站在了李秋的一方。凭借着多年的敏锐经验,王珪的心中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间想又不出来。
另一边,蜀王府,蜀王李恪听到太监传达的旨意后,马上赶到承庆殿。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长孙大人,王大人。”
换做以往,李世民对自己的这些儿子,多数时都是怜爱和蔼的。
可是今天,李世民直接用饱含怒气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蜀王,今天你带着家奴打砸百姓的小店之时,端的威风啊。朕问你,你可知罪?”
“回父皇,若是因为今日那酒馆一事,儿臣不知罪。”
听到他这句话,李世民气得紧握的拳头都青筋毕露。
“呵,好一个不知罪!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说说你不认罪的理由!”
这时,李恪还不忘偷偷的怒视了王珪一眼,潜台词是这个梁子本王记下了。
“启禀父皇,那区区无名小店,却把酒卖到一斗万文。这不是拿天下人当傻子不成……”
“嘭!”还不等他的话说完,李世民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抄起身旁那个原本打算珍藏的射天狼的酒坛,朝着李恪身体就砸了过去。
“混帐!睁开你的眼睛瞧瞧,这酒坛是不是射天狼?难道朕也是口中所说的拿一万文去买酒的傻子不成?你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跑去欺压一个小小的商贾。打砸人家的店,还要害人家的命,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自己父皇也喝过这酒?!
这一瞬间,李恪的魂儿差点给吓飞了,径直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儿臣不知父皇也喝过这酒,儿臣知罪。只是父皇所说的打砸了那家小店,还要害那个商贾的性命,这真的冤枉啊。
那些打砸小店的,是长久以来气不过他天价酒的兵士和百姓,与儿臣无关啊。这一点京兆府尹张蕴古张大人也在场,他可以为儿臣作证。”
此时此刻,李世民真的是恨的牙根直痒,“你还敢狡辩,今天朕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去把张蕴古给朕传来!”
大概一炷香之后,张蕴古火急火燎的被召进宫来问话。
在此过程中,李恪不断的偷偷给张蕴古递眼神。
张蕴古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说道:“回陛下,臣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打砸那小店的就是蜀王府的人。那小馆的老板李秋,平时多有善举。无论是在百姓,还是在那些兵士当中,都有着非常好的口碑和名声。
这一点随便找一个长安城中的人问问就知道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去砸李秋的小店?若是没有这些兵士和百姓的保护,怕是李秋也早就躺在蜀王府的家奴手中了。”
听到张蕴古的这番话,跪倒在地、一直低着头的李恪恨的他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出了血印。
“李恪,事到如此,你还敢再继续狡辩不?”
李世民冷哼一声,颁下了一道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严厉处罚。
“蜀王李恪,身为皇子,豢养刁奴,无视国法,欺凌百姓,且无丝毫悔改之意。”
“从今日起,禁足一年,罚俸三年,以观后效……”
听到了这样一份严惩,就连张蕴古和王珪两人,眼中也出现了极其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要说他们,就连李恪自己,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无非就是砸了一家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小的店铺,怎么可能就受到如此狠厉的惩戒?
这又凭什么?难道我一个皇子,你的儿子,都赶不上那个叫李秋的小小商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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