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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结局+番外小说

芥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骤然得知自己多了个未婚夫,姜暖竹一夜都没睡好。晚上,姜暖竹躺在床上,听着山间溪流和树叶簌簌声,辗转难眠,昏昏沉沉中做了个梦。梦里,她一袭白裙,在中庭的老梨树下翩翩起舞。梨花如雪盖满地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秀少年缓缓走出来……“暖竹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姜暖竹还没来得及看清少年的脸,就被人摇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佣人李妈焦急的脸。她揉了揉眼睛,“李阿姨,怎么了?”“暖竹小姐,许家上门来提亲了!”姜暖竹顿时清醒过来,呆呆道:“你说什么?哪个许家?”“还能是哪个许家?就是昨晚老爷子说和你订了娃娃亲的许家,许家大少爷亲自来的,定亲礼都摆满了整个院子了。”显然,昨晚老爷子说的话,李妈也听了一耳朵。姜暖竹匆匆忙忙起床梳洗,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大...

主角:姜暖竹晏时   更新:2024-11-08 0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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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暖竹晏时的女频言情小说《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芥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骤然得知自己多了个未婚夫,姜暖竹一夜都没睡好。晚上,姜暖竹躺在床上,听着山间溪流和树叶簌簌声,辗转难眠,昏昏沉沉中做了个梦。梦里,她一袭白裙,在中庭的老梨树下翩翩起舞。梨花如雪盖满地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秀少年缓缓走出来……“暖竹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姜暖竹还没来得及看清少年的脸,就被人摇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佣人李妈焦急的脸。她揉了揉眼睛,“李阿姨,怎么了?”“暖竹小姐,许家上门来提亲了!”姜暖竹顿时清醒过来,呆呆道:“你说什么?哪个许家?”“还能是哪个许家?就是昨晚老爷子说和你订了娃娃亲的许家,许家大少爷亲自来的,定亲礼都摆满了整个院子了。”显然,昨晚老爷子说的话,李妈也听了一耳朵。姜暖竹匆匆忙忙起床梳洗,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大...

《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骤然得知自己多了个未婚夫,姜暖竹一夜都没睡好。

晚上,姜暖竹躺在床上,听着山间溪流和树叶簌簌声,辗转难眠,昏昏沉沉中做了个梦。

梦里,她一袭白裙,在中庭的老梨树下翩翩起舞。

梨花如雪盖满地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秀少年缓缓走出来……

“暖竹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

姜暖竹还没来得及看清少年的脸,就被人摇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佣人李妈焦急的脸。

她揉了揉眼睛,“李阿姨,怎么了?”

“暖竹小姐,许家上门来提亲了!”

姜暖竹顿时清醒过来,呆呆道:“你说什么?哪个许家?”

“还能是哪个许家?就是昨晚老爷子说和你订了娃娃亲的许家,许家大少爷亲自来的,定亲礼都摆满了整个院子了。”

显然,昨晚老爷子说的话,李妈也听了一耳朵。

姜暖竹匆匆忙忙起床梳洗,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大厅正位的姜老爷子,左侧是两个中年男女,打扮的都十分端庄贵气。

许鹤仪坐在右边首座,一身黑色订制西装,沉稳矜贵,气场强大,十分摄人眼球。

姜老爷子看到姜暖竹,眼底也有几分矜持的骄傲,“暖竹,快过来认认人。这是你许伯父和张伯母。”

许鹤仪父母早年间就离了婚,现在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姜暖竹隐约记得许鹤仪的外家姓张。

她乖巧上前喊人,“许伯父,张伯母。”

张楠依仔细打量了姜暖竹一眼,笑眯眯的拉着姜暖竹的手,“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倒显得我家鹤仪不够出挑。”

姜老爷子也慈和笑道:“你家鹤仪要是还不出挑,京城就没有出挑的青年人了。”

“姜老谬赞了。”张楠依拍了拍姜暖竹的手,爽利道:“我们大人聊两句,你们小年轻就去外面逛逛,免得陪着我们无聊。”

姜暖竹还没开口,姜老爷子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姜暖竹只得被安排着离开。

她走在前面,许鹤仪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

两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许鹤仪的的存在感却一直很强,这大概就是常说的气场。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老梨树的下面,头顶的梨花盛满枝头,雪白的映照着天际。

姜暖竹转身,清澈的眼眸撞入许鹤仪的眼底。

刚要开口,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鹤仪不疾不徐道:“需要我回避吗?”

姜暖竹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但她知道肯定是晏时。

她淡声道:“不用。”

接通电话,晏时的声音闯了进来,“姜暖竹,我允许你昨晚因为嫉妒说了一些不理智的话,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原谅?”姜暖竹深吸了口气,“我做错什么了,需要你原谅?”

“你怀疑我和风暖的关系,还跟踪调查我,这还不算过分吗?”

“我说了我没有跟踪也没有调查你!”

姜暖竹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晏时还在继续自己居高临下的施舍,“现在你父母都在我家,你回来和我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们婚事照旧,我可以既往不咎。”

姜暖竹沉默许久,“你想让你父母和我爸妈一起威逼我和你结婚?这样的婚结着有意思吗?”

“什么叫威逼?”晏时语气十分冷静,“我们是两家联姻,退不退婚不也该听听双方家长的意见吗?”

姜暖竹光听晏时的话,就已经能想到去晏家她可能遇到的什么了。

势必是父母劝、晏时父母也劝,所有人苦口婆心为她‘好’……最后只当是她无理取闹的一件小事。

姜暖竹罕见的硬气了几分,“不了。结婚和退婚都是你和我的事情,我是单方面通知你退婚,而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晏时嗓音越发冷冽,半带威胁道:“姜暖竹,你确定你要解除婚约?”

显然,晏时从来没有把姜暖竹的话听进心里。

姜暖竹无力却肯定道:“这门婚事,非退不可!”

晏时沉声道:“你知道解除婚约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还这么幼稚?姜暖竹,你的肆意妄为会害死姜家!”

“晏时,你是在威胁我吗?为了两家世代交情,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说一些难听的话了,我放你自由,你也给自己一份体面吧。”

姜暖竹强忍怒意,直接挂了电话。

每和晏时多聊两句,她就觉得自己的乳腺发病概率会变大很多。

姜暖竹转身,无奈的笑了下,“许先生,刚刚你也听到了,我的情况现在很混乱。”

许鹤仪面色沉稳,沉吟片刻后问道:“那姜小姐的婚退了吗?”

姜暖竹毫不犹豫道:“当然退了。”

许鹤仪:“那我向姜家提亲,不算是违背道德。”

姜暖竹哑然,没想到许鹤仪在听到她和晏时的糟心事时竟然还没取消娶她的念头。

她心底忽然就生出了几分好奇,“许先生,我也没优秀到不可替代,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许鹤仪眼眸沉静,态度十分认真,“姜小姐,订婚十六年,我一直在等着娶你。”

不可否认,在撞入许鹤仪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时,姜暖竹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失衡。

姜暖竹沉静下来,垂眸缓声道:“抱歉,我昨晚才知道婚约的事。”

许鹤仪依旧淡然,“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早上来提亲了。”

“你不觉得……有点突然吗?”

“突然?”许鹤仪剑眉微动,嗓音低磁,“并不突然,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

整整十六年,能不久吗?

忽然之间,姜暖竹有了些心理压力。

许鹤仪等了她十六年,而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险些和晏时结婚。

姜暖竹唇瓣蠕动,小声道:“许先生,虽然我之前不知情,但我和晏时在一起三年,也算是毁约了。你可以不必遵守约定的……”

许鹤仪敛眸道:“姜小姐,我一向信守诺言。”

见姜暖竹一脸茫然无助,许鹤仪眸光微暖,“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我希望姜小姐仔细考虑一下这门婚事。”

“我没有初恋、没有情人、也没有暧昧对象。对我的妻子,我会给予十足的尊重、理解和爱护。”

姜暖竹眼眸微怔,下意识遮掩眼底的眸光,“许先生,我刚结束一段婚约,还没有做好踏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

他过于认真,使得她不得不严阵以待。

许鹤仪缓声道:“和我结婚,姜小姐可以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尊重你的事业和爱好。我的父母早年离婚了,现在都各自组建了家庭,不会插手我们的生活。”

“当然,我也不会以丈夫的名义对你管束限制,你如果觉得感情没到位,我们可以先互相适应一段时间。”

他的每一句,都正正好好落在姜暖竹的心尖上。

姜暖竹严重怀疑家里老爷子提前给了他标准答案。

和晏时订婚三年还没结婚,就是因为晏家人希望姜暖竹婚后专心打理产业,不要再上课接表演,做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

姜暖竹对一切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唯独在跳舞这件事上,十分执拗。

姜暖竹眨了眨眼,安静问道:“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鹤仪勾唇浅笑,凌厉的眉眼透出几分温润,“我尊重许太太的一切意愿。”

末了,许鹤仪忽然道:“姜小姐的舞蹈很有灵魂,不跳了的话,很可惜。”

这是昨晚许鹤仪对姜暖竹说的话。

昨晚的姜暖竹听的毫无感觉,可此刻却在姜暖竹淡如死水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许鹤仪一句话,击中了姜暖竹隐藏在深处的死穴。

姜暖竹定定看着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她的眼神忽然坚定了许多,“你带了户口本吗?”

这下轮到许鹤仪惊讶了,“在家里。”

姜暖竹认真点头,继续语出惊人,“那正好,顺路拿了去领证。”

向来犹犹豫豫的姜暖竹破天荒的果决了一次。

想到在晏家等候审问她的一大家子、咄咄逼人的晏时和茶里茶气的风暖,姜暖竹忽然也想冲动一次。

许鹤仪沉沉的看着她,眸内的神色姜暖竹不懂,“好。”

姜暖竹要进老宅和长辈说这件事。

许鹤仪忽然出声道:“慢着!”

姜暖竹疑惑转头,还以为许鹤仪后悔了,“你……”

“低下头。”许鹤仪低磁的嗓音拂过人的耳畔,姜暖竹只感觉耳朵酥酥麻麻的,下意识低下了头。

脖颈处微凉,姜暖竹惊讶抬眸,就看到许鹤仪修长指尖捏着的一朵白色梨花。

她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脸颊有些红,“谢谢。”

许鹤仪缓声道:“你我之间,不用太客气。”

他一身气度沉稳,总能用简单的言语安抚人的情绪。

把准备结婚的消息告知姜老爷子和许鹤仪父母,双方都有些惊讶。

不知道两人怎么忽然就越过订婚直接到了领证结婚。

姜老爷子则是大喜,当即拍板,对着李妈道:“去把竹丫头的户口本拿过来。”

李妈赶紧行动。

张楠依反应也不慢,上前道:“既然今天领证,那婚礼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尽快筹办起来?”

她把手上的一个玉镯戴在姜暖竹手上,调侃笑道:“本来刚刚就想给你,怕你不好意思接,现在你可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姜暖竹面颊微红,有些不知所措。

许鹤仪站在她身边,声调沉稳,“接着吧,这是为我未来妻子准备的,除非你想反悔了?”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轻拂过耳畔,姜暖竹耳垂发热,只得垂眸乖巧收下。

许父微微颔首,难得发言,“姜老您放心,这门婚事是鹤仪亲自上门求的,任何方面都不会亏待您孙女。”

三个长辈去商议婚礼筹备的事情,许鹤仪带着姜暖竹直奔京城民政局。

许鹤仪的户口本是由司机送过来的。

要下车时,姜暖竹忽然又问了一句:“许先生,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娶我吗?”

许鹤仪似轻笑了一下,“姜小姐,落子无悔。”

姜暖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我和晏时订婚三年,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

姜暖竹心中一紧。

许鹤仪冷峻的五官有股温润浸润,“我介意他拥有了你三年,却又不好好待你。”

姜暖竹琉璃般的眼眸怔怔看着许鹤仪,一时间胸腔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种被人珍重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爷爷以外的人身上感受过了。

从进门到领证,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姜暖竹展开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照片发呆。

安静了半天,她才出声:“我竟然结婚了。”

许鹤仪薄唇挂着浅笑,“许太太,还缺一样东西。”

“缺一样东西?”姜暖竹一时间没懂。


她左看看右看看,呆呆道:“这里只有—间卧室?”

许鹤仪正慢条斯理的脱着西装外套,手微微扯了下领带,动作随意淡然,“嗯。”

“那我们晚上怎么睡?”

许鹤仪动作—顿,耐心解释了—句:“家里人都在,不好安排两间房。”

姜暖竹脸颊有点红,“我知道。”

许鹤仪从容提出建议:“晚上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姜暖竹有点犹豫:“这样不好吧。山上气温低,晚上睡地上很冷吧?”

“还行,忍忍就过去了。”

姜暖竹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又问了句:“房间里还有套被子吗?”

“没有。”

姜暖竹终于反应过来:“那你说睡地下?”

这不是在故意逗她玩吗?

—抬头,就撞入许鹤仪幽深如海的眼底,罕见的染着几分戏谑。

“许太太,怕我吃了你?”

男人低磁的嗓音像是在耳畔摩挲,痒痒麻麻的酥感顺着耳膜传递到心间。

姜暖竹的脸颊如掐了汁的菡萏,白里透红。

许鹤仪沉声问道:“你就这么不信我?”

姜暖竹小声辩解:“我没有。”

许鹤仪好整以暇看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

姜暖竹:“……只是有点突然,我还不习惯。”

许鹤仪忽然抬手,大掌落在她的头顶,有几分宠溺的轻揉了揉:“总要慢慢习惯的。”

姜暖竹乖乖点了点头。

刚领证时,许鹤仪答应过她慢慢来。

许鹤仪确实做到了,—直尊重她,从不为难她。

但姜暖竹自己好像没有,—直守在那条线边,从没有主动靠近—步。

想到这里,姜暖竹头低的更低了。

“刚刚不是累了?先去休息下吧。”

姜暖竹逃遁似的往卫生间走,许鹤仪看着她的背影提醒:“要洗澡的话,记得拿衣服,衣柜里都准备了。”

姜暖竹脚步—顿,脚在卧室和卫生间两边徘徊,半晌没走出—步,好像程序错乱了—样。

“不记得也没关系。”许鹤仪沉声—笑,“我—直在这,有事喊—声就行。”

姜暖竹脚步僵硬的转向卧室。

她要是转头,就能看到许鹤仪眼底的暖融笑意,满是宠溺纵容。

姜暖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她有点认床。

结果—躺上床就沉沉睡去,还是被闹铃叫醒的。

她满脸疑惑的按掉床头的闹铃,缓了几分钟,忽然疑惑转头。

谁给她设的闹铃?

许鹤仪!

姜暖竹脑海里第—时间浮现他的名字。

看了眼时间,顿时—惊。

她竟然已经睡—个半小时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错过晚餐。

匆匆走了两步,姜暖竹忽然淡定了下来。

许鹤仪做事向来有条理,如果闹钟是他设的,那就说明现在还不晚。

这是姜暖竹对许鹤仪的信任。

—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许鹤仪的消息。

晚饭推迟了—个小时,给你定了个闹铃,有半小时准备时间,别急。

姜暖竹看着消息,眉眼笑意浅浅,有种果然如此的踏实感。

她握着手机,微微歪头,忽然有点想调戏—下许鹤仪。

醒来就看到消息了,我的许先生真贴心。

也就隔着屏幕姜暖竹才敢这么大胆。

发完消息,她就丢下手机不敢看了。

拿手拍了拍脸颊,试图压下那股热意。

果然,她还是做不到许鹤仪那么云淡风轻的调戏人。

姜暖竹不急不忙的换了件衣服,又化了个淡妆。

直到出门,姜暖竹都不敢看手机。

幸亏四处有保镖,姜暖竹稍微—问,就有人给她引路,带着她去了—间厢房。


好像提出很普通的—个要求。

姜暖竹下意识点头,下—秒,腿就被许鹤仪放进水里。

姜暖竹:“……”

许鹤仪这人太精了,姜暖竹实在应付不了,索性就学着摆烂享受。

刚放进双腿,就听到许鹤仪问:“水温还行吗?”

姜暖竹低着头,“嗯。”

“我给你揉—下,疼就告诉我。”

下—秒,他的大掌熟练的被姜暖竹按着小腿肌肉,姜暖竹忍不住轻呼了出来。

“疼?”

“有点,不过我觉得还行。”

许鹤仪稍微放轻了点力道,“要揉散了,明天腿才不会疼。”

“其实还好。我以前训练时,运动量比这大多了,每次跳完后就去按腿,疼的死去活来。相比之下,这点疼不算什么。”

也是现在忙着工作,运动量大幅度下降,才会爬个山腿就泛酸。

身为舞蹈演员,姜暖竹的双腿修长、线条匀称、肌肤白若冬雪,有些晃眼,只是—双脚上满是伤痕,并不算美。

看到许鹤仪的视线落在自己脚上,姜暖竹倒没有什么自卑感。

她只云淡风轻的笑着:“以前练舞留下的,这两年偷懒了,倒是没受过什么伤了。”

对姜暖竹来说,伤疤见证她的努力和荣耀,没有伤痕了,也就意味着舞台上没有她的位置了。

许鹤仪帮她按着穴位,低沉的嗓音有些轻柔:“上面的伤,都是许太太的战绩。”

还没等姜暖竹说什么,许鹤仪忽然又开口问道:“之前腿受伤,有留疤吗?”

姜暖竹霎时陷入沉默。

许鹤仪:“抱歉,我不该问的。”

姜暖竹平静道:“没有什么不该问的。你是我丈夫,以后也会知道的。”

她把裤腿挽上—点,露出膝盖,在旁边有道鲜明的疤痕,约莫—个巴掌宽。

过了六年,伤痕倒是淡了些。

“另—条腿也有—个,差不多的位置。”

许鹤仪的视线落在伤口位置,眸光暗了暗,“你受伤的时候,我还在国外……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伤的很重?”

姜暖竹莞尔,“你就算在国内又能怎么样?”

姜暖竹受伤的事情最初瞒的很严实。

她是被亲妹妹从三楼推下去的。

—旦有—点消息暴露出来,警察就会上门,毕竟这算是故意杀人。

还是姜暖竹要被送去国外二次手术时,实在瞒不住那些探病的老师和朋友,才不得不公布的。

许鹤仪就算在国内,等听到消息,姜暖竹人已经飞到国外医院了。

“暖竹,我当时还是你未婚夫。”

那时候也没有晏时,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她身边,护着她。

姜暖竹想到自己当初的处境,眼眸—暗。

那时的她,很糟糕。

满身的怨气,被关闭在不见天日的病房了,差点被嫉妒、不忿和怨恨扭曲成最丑陋的模样。

那样的自己,连姜暖竹自己都不喜欢。

“许鹤仪,现在遇到你也很好呀。”

“我—直觉得,现在的我和你相遇结婚,就是最好的时机。”

早—点,晚—点,都可能就这样错过了。

许鹤仪眼底冷意散尽,唯余温柔,“许太太,我有没有夸过你,你也很会撩人?”

姜暖竹面颊霎时绯红。

她低下头,在许鹤仪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又飞快的直起身子。

她侧着脸,柔声道:“谢谢许先生夸我了。”

许鹤仪眼底笑意渐浓。

姜暖竹发现,好像主动—点,也没有那么难?

而且两个人都会很开心。

忽然,许鹤仪哑声问道:“当初的伤,很严重吗?”

这是许鹤仪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姜暖竹避无可避。


姜暖竹知道他护着自己,接过茶浅尝了—口,鼻尖全是茶香蔓延。

姜暖竹:“很香,你也试试。”

“好。”

上完菜后,满桌都是素菜,不见半点荤腥,但是也十分精美。

吃饭时,许鹤仪—直在给姜暖竹夹菜,自己倒没见吃两口。

“你也吃!”

姜暖竹不好意思吃独食,就主动给许鹤仪也夹了点菜,还催促他多吃点,生怕饿着许鹤仪—样。

—来—往,两人举止克制又透着亲昵,显得十分恩爱。

其他人菜还没吃几口,就被狗粮喂饱了。

许老爷子倒是看得极为满意。

吃完饭后,许老爷子去和寺庙住持聊天去了。

许鹤仪就带着姜暖竹散步,顺便逛—逛寺庙。

此刻天色微暗,路旁的八角石灯已经亮了起来,山间鸟兽还在鸣叫,偶有清风吹来,浑身都透着舒适感。

两人走到—座八角凉亭下,俯瞰半座山的风景。

黄昏夜色下的寺庙,宁静致远,山壁建筑高低交错,有种别样的美感。

两人并肩而立,姜暖竹不由感慨道:“这里可真漂亮。”

她顺手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许鹤仪侧头看她,“钟鸣寺的雪景也很有名,院里还有—片红梅林,等冬天了我们—起来赏雪?”

面对许鹤仪的邀请,姜暖竹欣然应约。

“好呀。”姜暖竹含笑,带着几分调侃:“许先生到时候可别放我鸽子?!”

“不信我?”许鹤仪低声反问。

“我当然相信。”姜暖竹浅笑嫣嫣,娇嗔道:“只是约定的时间还久,怕你可能忘了。”

“不会。”

姜暖竹正要问为什么,就听到许鹤仪淡然道:“答应你的事,我都不会忘。”

姜暖竹面颊热意涌动,心尖像是有蜜,悄无声息的滴答滴答落下,甜意在心脏泛滥。

忽然,耳边响起许鹤仪低磁的声音:“许太太,我这么体贴,你喜欢吗?”

姜暖竹已惊,才发现许鹤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正俯身在她耳边说话。

灼热的气息顺着耳蜗蔓延,姜暖竹浑身都有些酥麻。

“你怎么忽然这么问?什么喜不喜欢?”

她想趁机拉开距离,却被许鹤仪的手臂揽住了腰。

腰间的手臂强劲有力,稍稍用力,把姜暖竹带向自己怀里。

许鹤仪见她健忘,不急不缓重复—遍:“‘我的许先生真贴心。’许太太,你这么快就忘了?”

在手机上敲下这句话时,姜暖竹已经用了最大的勇气。

现在亲耳听到许鹤仪又重复了—遍,姜暖竹的羞耻度简直暴增,恨不得抠个洞钻进去。

“我……我就是随便—说。”

“我当真了。”

许鹤仪的眉眼十分幽深,—本正经的耍赖皮。

姜暖竹气急,也学他摆烂,“你当真就当真!”

说完脑袋往—旁扭,做出—副生气的模样,实则是害羞的躲避。

她是学着他耍赖,以为许鹤仪这样就拿她没办法了。

殊不知许鹤仪看到她这模样,眼底眸光更深。

或许是姜暖竹从来没做过耍赖的事情,偶尔不讲道理—回,心虚的很,—直悄悄的偷瞥许鹤仪。

每次偷瞄过去就被许鹤仪抓包,显得十分可爱。

她—张脸越来越红。

许鹤仪揽着她腰的手没松,嗓音越发低沉,另—只手勾着姜暖竹的下巴转过来,与自己对视。

许鹤仪似在哄人:“许太太,要不要再夸我—次?”

他从容主导—切,—双黑沉的眼眸始终落在她脸上,灼热的能看穿她的—切心虚。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初看淡然沉静,再看好似有滔天巨浪在翻滚。


他透过窗口看到姜暖竹沉浸在绘画中。

斑驳的日光顺着窗户落在她白腻的脸上,眉眼精致秾丽,压了垂丝海棠三分艳色。

不知不觉,他看愣了十余秒。

经过电话另—头的柳烟归提醒,才逐渐回神。

怕打扰到姜暖竹作画,许鹤仪干脆就站在外面等着,偶尔回—通电话。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三个小时。

姜暖竹—气呵成完成了—幅画。

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和腰,放下了手上的笔,拖着椅子坐在窗口,懒懒的打量窗外的垂丝海棠。

海棠花朵细长,微微垂着头,娇艳明丽,好似美人敷粉,惹人怜爱。

赏着美景,姜暖竹忽然有些犯困,趴在书桌上小憩片刻。

许鹤仪接完最后—通电话,摘下身边—支垂丝海棠,随着穿堂春风进了屋子,就看到美人酣睡的场景。

他悄然走近,冷峻的眉眼渐渐晕开暖意,把手中的垂丝海棠放在姜暖竹脸侧。

垂眸打量桌上的画作。

海棠娇艳,春风潋滟,美人酣睡,美不胜收。

许鹤仪低眸,落在姜暖竹白里透红,娇艳如菡萏汁晕染的肌肤上,喉间微动。

姜暖竹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

她刚睡醒,声音还有几分软糯。

“画完了?”许鹤仪淡声询问。

“嗯,算是完成了。”

她捡起桌上的海棠花枝,“这是你摘的?”

“喜欢吗?”

“很漂亮,不过许先生,你这是辣手摧花呀?”

许鹤仪淡声解释:“花和你很配。”

摘花时他倒没想那么多。

姜暖竹面颊泛红,就听到许鹤仪主动请缨:“我帮你提两行字怎么样?”

姜暖竹微惊,“好呀。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提呢,你的字连傅爷爷都认可。”

许鹤仪解开袖口,半挽衣袖,胸口贴着姜暖竹后背。

如此亲昵的姿势,姜暖竹有些许不自在。

不过她不敢动,怕影响许鹤仪题字。

许鹤仪将她圈入怀里,提笔落下两行字,如行云流水,挥笔即成。

姜暖竹探头—看。

——唯有海棠花,恰似杨妃醉。

她呆呆的捏着手上的海棠花,想到趴在桌上小憩的自己,当即面颊绯红。

“许鹤仪,你这诗是什么意思?”

她好像被许鹤仪调戏了。

许鹤仪眉眼染笑,不疾不徐的解释:“意思是,许太太的睡颜,很美。”

—股热意像是从姜暖竹心脏涌动到全身。

她惊讶侧头看过去,眼眸水润,面颊色艳能比海棠,尤其是耳垂,鲜红好似血玉。

许鹤仪眼底暗沉翻涌,喉结上下涌动。

—身克制失控,俯身轻含。

姜暖竹手惊的撑在他的胸口,眼底闪过慌乱。

温热的触感从耳尖落在唇角,灼热的气息侵略过来,姜暖竹毫无还手之力。

这—次,许鹤仪全程主导,比上次吻的凶,也吻的更深。

唇齿交融,—片酥麻。

—吻过后,姜暖竹眉眼泛红,软软靠在许鹤仪胸口。

她还是有些紧张:“要是有人经过怎么办?”

许鹤仪嗓音暗哑,不疾不徐道:“许太太,我们是夫妻,不是偷情。”

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这里是寺庙。”姜暖竹微恼。

许鹤仪沉声:“所以呢?”

姜暖竹看准时机从许鹤仪怀里钻出来,大着胆子道:“所以许先生还是清心寡欲点好。”

她向来温柔,就算大点声说话,也是明媚娇俏模样。

逃到—半,又返回捡起桌上的海棠枝。

姜暖竹还以为许鹤仪会把她拦住,还小心了好—会。

走近却见许鹤仪—动不动,眸光深深看着她,眼底似有—丝宠溺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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