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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撒娇又会撩,八零糙汉掐腰宠陆让沈心宁后续+完结

树上一枝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让回到家中,客厅里面一家四口和谐吃饭的样子,使得他脸色更冷了些。他直接朝着楼梯处走去。陆母飞快看了一眼板着脸的陆父,忙笑着看向陆让。“陆让,你不是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要是没吃的话,阿姨去给你拿碗筷。”陆让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心中更加烦躁,他并没有回应。陆父见状,脸色一沉,筷子直接拍在桌上。这么大的动静,陆让自然听得到,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回了二楼自己房间,用更大的力气将房门关上。陆父知道他这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呢,脸色更差了。陆母赶紧起来给他抚背,“老陆,陆让这孩子肯定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事情了,你别急。”陆父看了看自己这第二任妻子,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在她跟前说陆让的不是,要说老大的脾气是最像他的,他也是最...

主角:陆让沈心宁   更新:2024-11-08 0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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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让沈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又会撒娇又会撩,八零糙汉掐腰宠陆让沈心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树上一枝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让回到家中,客厅里面一家四口和谐吃饭的样子,使得他脸色更冷了些。他直接朝着楼梯处走去。陆母飞快看了一眼板着脸的陆父,忙笑着看向陆让。“陆让,你不是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要是没吃的话,阿姨去给你拿碗筷。”陆让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心中更加烦躁,他并没有回应。陆父见状,脸色一沉,筷子直接拍在桌上。这么大的动静,陆让自然听得到,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回了二楼自己房间,用更大的力气将房门关上。陆父知道他这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呢,脸色更差了。陆母赶紧起来给他抚背,“老陆,陆让这孩子肯定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事情了,你别急。”陆父看了看自己这第二任妻子,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在她跟前说陆让的不是,要说老大的脾气是最像他的,他也是最...

《又会撒娇又会撩,八零糙汉掐腰宠陆让沈心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陆让回到家中,客厅里面一家四口和谐吃饭的样子,使得他脸色更冷了些。
他直接朝着楼梯处走去。
陆母飞快看了一眼板着脸的陆父,忙笑着看向陆让。
“陆让,你不是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要是没吃的话,阿姨去给你拿碗筷。”
陆让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心中更加烦躁,他并没有回应。
陆父见状,脸色一沉,筷子直接拍在桌上。
这么大的动静,陆让自然听得到,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回了二楼自己房间,用更大的力气将房门关上。
陆父知道他这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呢,脸色更差了。
陆母赶紧起来给他抚背,“老陆,陆让这孩子肯定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事情了,你别急。”
陆父看了看自己这第二任妻子,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在她跟前说陆让的不是,要说老大的脾气是最像他的,他也是最喜欢的。
小的两个性子太软,三岁看老,以后活在他翅膀下就可以。
偏生陆让这臭小子因为他母亲的过世,自己去了他表姨进门,这孩子就越发不听话了,当初他在部队那么忙,娶跟妻子有血脉关系的人,也是为了照顾他呀。
陆母见陆父叹气,微垂的眸中闪过暗色,这些年她也看出来了,丈夫这是还是舍不得骂陆让。
她心里面也酸得很,陆让这家伙脾气那么臭,可在部队里面却混得风生水起。
又看了一眼自己还只知道傻乐的儿子,等他长大了,丈夫手中的资源怕是都过渡给陆让了,她不许!
陆让回屋后直接躺在床上,余光瞥见先前给沈心宁盖过的军装,他冷哼一声,想到被自己撞见还能淡然自若的跟男人坐在一起吃饭,他就觉得心中堵得慌。
沈心宁这女人真是好样的!
他起身拿着衣服就打算去洗了。
可衣服到了手上,空气里面顿时有股子熟悉的幽香味儿,那是沈心宁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陆让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那香味儿就跟有魔力一样,让他心绪平复下来,他拿着衣服整个人一放松,又重新躺回床上。
脑海里面不断闪现沈心宁最近这几天的样子。
陆让将衣服盖在自己脸上,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竟然会想起沈心宁这个爱勾三搭四的女人!
吃完饭,沈心宁和许琛就分开了。
沈心宁不想那么快家,她便开始逛街,正好看看现在的市场。
贺表姐那边给了她朋友的号码,她打算先了解清楚服装行业的具体行情,再打过去,这样到时候心中也有数。
等她天擦黑回家的时候,家里面的门是锁着的。
这是故意不让自己进门?
沈心宁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来。
还是邻居婶子开口道:“心宁丫头,你爸妈和妹妹好像去你外婆家了,听说明天才回来,你爸妈没跟你说?”
跟她说?
她在医院躺了两天,除了沈婉宁做戏那天他们出现了,其他时候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婶子,你们家有斧头吗,我想借用一下。”
邻居婶子看了一下他们的门锁,知道沈心宁用意,不敢借给她。
同个楼层,其他人都看着她,都没开口。
沈心宁有些无奈,原身没打好群众关系,不过没关系,她转身就下了楼。
大家立马就聊了起来。
“她外婆家离这边几十公里呢?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
“切,本来就是破鞋。”
邻居婶子听到这话,看了那妇人一眼,“什么破鞋?你家也是有女儿的人,别说得那么难听。”
那人反而给了邻居婶子一个白眼儿,“装什么烂好人。”
就算是到了楼下,沈心宁也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不过她并不在乎。
很快众人就看着拿着大石头上楼的沈心宁,她没管其他人,直接朝着锁砸去,砸了差不多二十多下,这才成功。
她冲盯着她的这些人笑了笑,然后直接关上门。
门外又是一阵议论声。
没那三个碍眼的人在,沈心宁睡了个安稳觉。
早上更是将橱柜里面的鸡蛋和面条都吃了,是这个家欠她的。
吃饱喝足,又精心给自己画个淡妆,穿上自己昨晚改的长袖连衣裙,戴上自己做的贝雷帽,美美出门了。
“婶子早。”
她主动跟昨晚帮她说了话的邻居婶子打招呼。
邻居婶子被沈心宁的笑容晃了一下,她知道沈心宁长得好看,没想到这么一打扮更好看了,眼中带着羡慕。
“好,你出门啊。”
沈心宁浅笑道:“嗯,我爸妈说了,让我去棉纺厂当女工,赚钱供养妹上大学。”
“我身子骨弱,一天在机器面前站十二个小时的话,身体受不了,就想着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工作,再怎么着他们也是我父母,总归是不会害我的。”
此话一出,再次让整个楼道的人都愣住了。
“这丫头先前那么闹腾,还以为是个聪明的,现在瞧着也是个小可怜,还真打算养个外人呀。”
“跟沈大海父亲学的呗,这两人让亲生女儿去棉纺厂那样的地方打工,这么娇滴滴的姑娘,没长脑子。”
“我就跟你们说过,沈婉宁那丫头是个心眼儿多的,现在看见了,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将这一家子都给耍得团团转!”
众人一听,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
到了楼下的沈心宁,听到这些话,心情更好了,整个人笑起来也更加明艳动人。
“姑娘,姑娘,请等一下!”
沈心宁警惕的看着追上来的男人。
男人看见沈心宁眼中的警惕,忙后退两步,笑着解释道:“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旁边照相馆的老板。”
沈心宁看向旁边,还真有一个照相馆,她眸子微动。
老板见她放松下来,这才笑道:“姑娘,你不仅长得好看,穿搭还好,我能给你照相吗?不要钱,照好后,把你的照片放在门口宣传。”
宣传?
沈心宁想到什么,笑着应了下来。
“当然可以。”


陈成立马上前检查。
“老大,还活着。”
沈心宁微微抿唇,一直盯着陆让,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能在外面好好生活,谁愿意被关到里面去呀,而且还是因为赵天赐这样的人渣,她又厌恶的扫了一眼赵天赐。
陆让注意到沈心宁的小动作,女人狠起来也是真狠。
沈心宁收回目光时,刚好对上陆让的眸子,她想要挤出一抹笑容,可现在没心情,便紧抿嘴唇没吭声。
“回去。”
“啊?”沈心宁有些懵的看向陆让。
陆让蹙眉,语气依旧严厉,“想要去被送去派出所?”
沈心宁心跳快了几拍,不确定的盯着陆让,他这是让自己回病房,不打算送自己去派出所?
她又瞥了一眼昏迷的赵天赐,“那他身上的伤怎么解释?”
沈心宁看着他身上的制服,陆让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身份还特殊,手上要是沾染了东西,对仕途也会有影响。
“陆让,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不能连累你。”
陆让眸子微动,刚才一听公安还害怕得不行,没想到最后还顾念起他来了。
女人有时候挺复杂的,不过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别在这里碍事。”
“既然是人渣,便人人得而诛之。”
陆让冷哼一声,似乎故意在跟沈心宁撇清楚干系。
沈心宁看着他冷硬的侧脸,不由就笑了,她发现陆让似乎有些嘴硬心软。
“好。”
病房门被关上,陈成傻笑着看向自家老大,“老大,先前我还觉得你怜香惜玉,是我错了。”
陆让一个冷眼扫过去,陈成赶紧收敛笑容,老实下来。
陆让冷沉的眸子又落在赵天赐身上,只会欺负女人的败类,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粮食。
回到隔壁病房的沈心宁,心中仍有疑虑,陆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赵天赐被废了那玩意儿,可舌头还在呀,沈心宁懊恼的皱起眉头来,早知道就先将这人毒哑了,最好双手也废掉。
越想心里面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她就又下了病床。
“又要上哪儿去?”
陆让睨着沈心宁,这女人病着也一点都不安分。
沈心宁因为他不举报自己的事情,心里面对他倒是不害怕了,她凑近了陆让一些。
毕竟赵天赐的事情闹大了,就违背了初衷了。
她一靠近,陆让就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子清香味儿,他脸绷得更紧了些,下意识后退一步。
“站好!”
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沈心宁一跳。
沈心宁眨眨眼,这是将自己当手下兵来训了?
她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
陆让看着她一双控诉的眸子,心底有些怪异,微微移开视线,有些烦躁,“将刚才赵天赐病房的事情望去。”
“就当没这回事儿发生,知道吗?”
沈心宁听得出来他的意思,知道他这是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她看着他不耐烦地样子,还是笑了笑。
“陆让,你帮了我两次,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没空!”
陆让淡淡扫了她一眼,直接离开了。
迅速离开的样子,让沈心宁好气又好笑,算了,不吃全当做给她省钱了,她亲爸妈不疼的,可没有小金库。
房门再次被打开,沈心宁还以为是陆让回来了,定睛一看是许琛。
“许大夫。”
许琛见沈心宁没卧床休息,无奈笑道:“沈小姐,你这两天最好少走动,多休息。”
沈心宁乖乖回到病床上。
许琛见她听话,眼中笑意加深,“对了,方才见你愁眉苦脸的,要是遇上了麻烦事,可以跟我说。”
沈心宁不好意思道:“许大夫,我身体没有问题,方才就是忽然想到工作上的事情。”
许琛看了看沈心宁,他就没见过一个女子就连皱眉头都那么好看的。
沈心宁抬眸看过来,许琛眼神有些闪躲,轻咳一声。
“沈小姐,是工作上遇上麻烦了?”
沈心宁苦笑一声,“许大夫,我还没上班呢,从小跟人抱错,养父母没了后,我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可亲生父母更喜欢养在身边的养妹。”
“他们还说让我去棉纺厂打工,到时候好供养养妹上大学呢。”
许琛眉头紧蹙,心疼的看着沈心宁。
沈小姐这样的人如何能去棉纺厂当女工,沈家父母太偏心了,“沈小姐,你外形条件很好,我表姐在文工团工作,每年她们文工团都会招一些人,我将你介绍给我表姐认识吧。”
文工团工作?
八十年代的文工团还是很吃香的,而且这个领域跟她上辈子混的娱乐圈相差也不大,沈心宁眸子顿时就亮了。
果然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许大夫,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许琛被沈心宁紧盯着,心跳加快,耳尖泛红。
沈心宁原本打算在医院住两天,等出院了再去拜访许琛表姐。
哪里知道许大夫是真的很热心,直接将人请到了医院来。
只见贺颜上身穿着深蓝色波点衬衣,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平底小皮鞋,这一身装扮放在三四十年后,那也是不过时的。
最难得的是她的气质干练又不知性。
四目相对,贺颜看见沈心宁这张脸不有就笑了,难怪自己表弟会那么殷勤了。
许琛见两人对上后,不由有些紧张,就跟见家长似的。
只是此时沈心宁的注意力都在贺颜身上,没发现他的异常。
“沈小姐,这就是我表姐贺颜,先前跟你提及过。”
他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护士说有急诊病人,许琛不得已只能立马离开。
“行了,你去忙,我瞧着沈小姐很合眼缘,不会打起来的。”
贺颜笑看着许琛,有些打趣的意味在里面。
沈心宁一听,不由也笑了。
许琛见两人氛围还不错,匆匆离开。
“你叫我贺表姐就成。”贺颜说完后,很自然的就坐在沈心宁旁边。
沈心宁倒是没注意这个称呼,她能感受到贺颜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贺表姐,原本该我主动去找你的,倒是麻烦你亲自走一趟。”
轻柔甜美的声音,再加上一张俏丽的小脸,真是越看越满意。


“爸,妈,姐姐都为了上学的事撞墙了,还是让姐姐去读高中吧!反正我也只是爸妈抱养来的孩子......”
沈心宁昏昏沉沉中,听到抽泣哽咽的声音。
“婉宁,你说什么傻话,就沈心宁那个脑子,她上学有什么用?自从她回到咱们家,一门心思地想攀高枝,上个月还脱了衣服爬上陆家儿子的床,逼得人家给他们定了亲......”
沈婉宁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
“姐姐自小流落在外,被农妇收养,沾染些坏习惯也是在所难免,是我抢走了姐姐的身份,所以我更应该退学,把上学的机会让给姐姐!”
沈心宁听着听着,鉴茶雷达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这种茶艺水平只能算是低端茶。
头越来越痛,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屋子里坐着的一家三口。
沈母拉着沈婉宁的手,眼里满是疼爱,提起沈心宁,却是一脸的失望嫌恶。
“到底是泥腿子养大的,不知道随了谁,为了达到目的,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她要死就去死,反正咱们家只供婉宁读高中!婉宁才是考大学的好苗子!”
沈父在一旁看着报纸,有些不赞同,但还是“嗯”了一声。
沈婉宁低下头,在沈父沈母看不到的地方,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就算沈心宁是沈家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只能嫉妒她嫉妒到撞墙自杀!
沈心宁闭了闭眼,想起来这一幕为什么感到熟悉了。
她穿越到了一本年代小说里,女配和她同名同姓,所以她好奇地看完了整本书。
让她心梗的是,这个和她同名的女配是标准的又蠢又坏人设,从小被农妇收养,养父母一死,她就迫不及待地到京城认有钱的亲生爸妈。
没想到亲爹妈根本不待见她,眼里只有沈婉宁这个养女,原主只好策划为自己谋一门好亲事,在大院里到处勾搭男同/志,还爬上人家的床逼着人家娶她......
成功和被爬床的男同/志定亲后,沈心宁又开始羡慕起读高中的沈婉宁,于是和沈家提出了继续上学的要求,结果被沈家拒绝。
沈心宁撞柱子以死相逼,结果没死成,反倒让沈家人从此对她更不耐烦。
最后在原主坚持不懈地作死下,成功让沈家父母对她彻底厌恶,把她赶出了家门,陆家也看不上她,退了婚,最后嫁了个家暴男磋磨一生。
只是这一次,剧情出现了偏差,八零年代的沈心宁撞墙死了,二十一世纪的沈心宁穿了过来。
沈心宁惊呆了,这比她拍过最狗血的电视剧还要狗血!
她可不想沦落到嫁给家暴男的地步,所以,她只能逆天改命。
她忍着头晕从床上坐起来。
“爸,妈,我想好了,我出去工作赚钱,不用你们继续供我。”
沈母扫她一眼,瞧见她头上血淋淋的伤口,和那张苍白破碎的小脸,眼里有了几分不忍。
但一想到沈心宁回到沈家之后所做的种种,她又冷下眼神,保养得当的脸上闪过嘲讽。
“你这是知道家里不会供你读书,所以又打算让家里给你安排工作了?我告诉你沈心宁,沈家帮不上你。”
沈母的语气十分冷淡嫌恶,仿佛在打发上门借钱的穷亲戚。
沈心宁的眼里也闪过讽刺。
她记得书里沈婉宁读完高中后并没有考上大学,是沈家又托关系又花钱,把她安排进了机关单位做后勤,让她有了一辈子的铁饭碗。
相比之下,沈心宁这个亲生女儿,还真是连一根草都不如。
“不用家里帮忙,我自己出去找工作。”沈心宁声音也冷了下来。
沈婉宁在旁听着,眼睛转了转,忽然开口。
“妈,姐姐毕竟是您的亲女儿,您总不能真的不管她,我听说最近棉纺厂在招工,您不是有朋友吗,要不您帮忙问问?”
沈母冷嗤,“就她那奸懒馋滑的样儿,两天就被人开回来,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沈婉宁看向沈心宁。
明明沈心宁撞破了头,额上鲜血淋漓地糊成一团,可她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
巴掌大的小脸虽然苍白没有血色,但她眉眼精致,连蹙眉都像精心绘制的画报那样美丽,头上的伤口不仅无损她的美貌,反而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沈婉宁眼底闪过强烈的嫉妒和不甘,不死心地继续撺掇。
“可是我听说陆家的陆让马上就休假回来了,大院里都传开了,陆家要和咱们家退亲......要是姐姐有了工作,说不定就不会被退了!”
沈母闻言,火气更甚。
“退了才好!陆让本来是你喜欢的人,要不是她不要脸地去爬床,兴许你和陆让......算了,棉纺厂的事,我问问吧!”
沈心宁心中冷笑。
沈婉宁这是生怕她过得好,要把她给弄到棉纺厂那种地方按死了她。
在那种三班倒,十二个小时工作制的地方,能把人磋磨到彻底麻木,到时候她这个工厂女工,就彻底无法与高中学历的沈婉宁相比。
而且,陆家身为大院里门第最高的一家,连陆家最小的官都够沈家这样的家庭巴结一辈子,她要是真进了厂,陆家绝不会接受一个在工厂上班的儿媳,这门婚事早晚会被退。
就算她对攀高枝不感兴趣,这门亲事注定要退,但她也不愿意被人嫌弃着退!
头越来越晕,撞成这样,沈家人也没说送她去医院看看,可见还真是不关心亲生女儿的死活。
沈心宁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
“姐姐你去哪儿?”沈婉宁假惺惺地关心道。
“别管她,她不回来才好!”沈母冷笑。
沈心宁闻言,扯了扯嘴角。
有这样一个心机绿茶的养妹,和这样一对偏心的爸妈,难怪原主一路发疯作死。
谁能不疯呢?
来到医院,医生给沈心宁的伤口清创缝针。
“伤口暂时别碰水,每天上药,不会留疤的。”
沈心宁疼得眼泪汪汪,没办法,她兜里的钱只够包扎,不够打麻醉,生缝的。
许琛都不敢直视沈心宁那张委屈的小脸。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同/志,比电影里的女明星还漂亮。
提着一口帮她包扎好伤口,沈心宁摸了摸头上缠的纱布。
“谢谢许医生。”
她声音甜软,尾调带了些哭后的鼻音,让许琛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下次别往墙上撞了。”
沈心宁点点头,“再也不会了!”
一想到这一撞差点让她破相,沈心宁就满心后怕。
她刚才照了镜子,原主的容貌和身材都和原来的她一模一样,连眼下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前世她就是靠着这张脸杀进娱乐圈,成为千万粉丝的女顶流,日进二百零八万。
没想到一朝穿越,全身上下只有二十块。
许琛看着沈心宁出了科室,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和不舍。
“这就看上了?”
隔断的帘子忽然被人“刷”一声拉开,露出帘后一张讥诮冷峻的脸。
男人五官棱角分明,线条凌厉,眼底泠泠散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意。白色无袖汗衫紧紧箍在他身上,宽肩窄腰,隔着衣服也能看出身材十分有料。
他从病床上站起身,军绿色的制服裤子下面一双腿又长又直,周身强大的气场将科室的温度都镇低了几度。
他看向沈心宁出去的方向,眼底浮起厉色。
如果沈心宁还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来。
这就是那个被沈心宁爬了床的男人,也是书里间接导致她悲惨命运的男主,陆让。


许琛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都给你包扎好了,你怎么还不走?”
他家和陆让两家是世交,两人很是熟悉。
“不想看见讨厌的人。”陆让冷声。
许琛眉头动了动,疑惑道:“你认识刚才那位女同/志?”
“何止。”陆让舌尖抵着后槽牙,脸色阴沉。
上个月,他趁着休假和以前的战友多喝了几杯,喝醉后被送回陆家,没想到再一醒来,就看到沈心宁衣衫不整地在他旁边哭天抢地。
陆家人和当天做客的客人闻声赶来,他们当时的眼神陆让到现在都还记得!
即使他喝得烂醉,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可陆家还是做了主张,把他和沈心宁的婚事给定下了。
他一直想找机会把这门婚事给退了,没想到这次提前休假回来,这么快就冤家路窄碰上了她。
她撞破了头,想必是又在沈家闹起来了。
自从这个女人回了沈家后,大院里每天都有新乐子,即使他回家的次数有限,也能听到左邻右舍把她当成笑话来谈。
他陆让绝对不会娶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算计了他。
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呵。
沈心宁走出医院,不想回到那个窒息的家,索性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现在是一九八零年,街道两旁的商铺充满着年代的气息,到处挂着响应号召的正能量标语,让她低落的心情振奋了些。
她新奇地四处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小脸垮了下去。
现在找工作不同于后世,大部分工作岗位都是由国家分配,她要是想找工作,就只能从基础的做起,再慢慢寻找机遇。
前世她在电影学院毕业,除了拍戏,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
就在她心事重重地闲逛时,手臂突然被人从后大力拖住,男人兴奋的粗喘声如寻到猎物的野兽,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自身后传来。
“沈心宁,你果然在这里!”
沈心宁被拖得向后跌了几步,好不容易站定,寒着小脸回头看向来人。
男人个头不高,看起来二十多左右的年纪,一双绿豆大的小眼,鹰钩鼻子,看着她的眼神让人感到极不舒服。
“我认识你吗?”沈心宁脸色难看地开口。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沈心宁,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小脸,穿上城里的衣裳后果然更水灵了。
尤其是她饱满的胸脯,把荷叶领的白衬衫给撑得鼓鼓囊囊,这么正经的衣裳也能被她穿得这么勾人,男人看得直咽唾沫,恨不得当街就上手摸一把。
“你婶收了我家的彩礼钱,把你卖给我当媳妇了,你连自己男人都不认得?”男人理直气壮地开口。
沈心宁愕然,开始搜寻原主的记忆,过了一会儿,才找到线索。
原来在原主的养父母死后,养父的弟妹就对长相出挑的沈心宁动了心思,想把她嫁出去换一笔彩礼钱。
于是当晚和自家男人一商量,第二天就收了村里刘寡妇家的二百块彩礼。
把沈心宁打包卖给了刘寡妇的儿子,也就是村里声名狼藉的光棍赵天赐做老婆。
沈心宁从回忆里跳出来,气得发怔。
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买卖人口呢?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赵天赐还一路找到了京城来!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沈心宁寒声问。
原主养父母所在的大河村,离京城少说也有五百多里路,要是没人给他通风报信,他怎么可能在偌大的京城里精准找到她?
赵天赐转了转眼睛,没有回答。
他看着沈心宁漂亮的脸蛋,想起了电报上说的,沈心宁在城里爬了别的汉子的床,给他戴了绿帽子。
胸腔里顿时涌起阵阵邪火。
这小表子,不在农村老老实实给他种地生娃,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搞破鞋!
要是电报上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二百块钱买了个破烂/货回来?他得先验验再说!
赵天赐拖着沈心宁的手越来越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另外一只手也不老实。
“你别管谁说的,反正现在你是我婆娘,咱俩先找个地方亲热亲热,明天再回大河村结婚!”
沈心宁惊怒无比,拼命挣扎。
“赵天赐,你这是猥/亵妇女,被抓到可是要吃枪子的!”
“和自己婆娘亲热也犯法?老子还就不信了!”赵天赐粗暴地把她往巷子深处拖。
沈心宁大声呼救,却发现这条巷子连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没有!
她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刚才只顾着想事情,没注意自己居然逛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难怪赵天赐敢跳出来对她拉拉扯扯!
眼下求救无望,唯有自救。
“等一下,我头发乱了!”沈心宁佯装无奈地停止了挣扎。
赵天赐听到她的声音,那似嗔似怨的语气,顿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大半。
一想到她等会也是掐着这把小嗓子在他身下承/欢,他就血脉偾张,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就松了松。
沈心宁见他放松了钳制,抬手慢慢整理着头发,直到指尖摸到一抹藏在发里的凉意。
原主爱美,头上戴了时下最时兴的蝴蝶发卡。
卡子是金属材质,前端的收口形状扁窄,算是她身上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
但要想用这么钝的发卡伤人,务必一击即中。
沈心宁紧紧攥着发卡,眼底一狠,拔下发卡就朝赵天赐的眼睛捅去!
没想到赵天赐的反应很迅速,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夺过发卡扔了出去,再劈手甩下一个耳光!
“小贱人,我就知道你要谋杀亲夫!”
沈心宁被打得头晕耳鸣,半边脸火辣辣地烧着,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难道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就在她惊怒绝望的时候,突然。
“啊!!”
赵天赐惨叫一声,身体如破布一般从沈心宁眼前飞了出去。
他身体重重撞在墙上,又摔落在地,肋骨碎裂的闷响让人听着牙酸。
赵天赐趴伏在地上,浑身剧痛无比,呻/吟了几声就要破口大骂。
一道军绿色的身影走过去,在赵天赐开口之前,又是一脚踢向赵天赐的颈侧,这次赵天赐没来得及惨叫,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沈心宁大喜,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
她看向出手救了她的人,眼前却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那个身影十分高大,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制服。
她立刻撑着全身的力气跑过去,在昏迷之前,伸手死死抓住那人的衣服。
“军人同/志......救救我!”
说完,沈心宁就晕了过去。
一团娇软猝不及防跌进怀里,陆让原本冷凝的神情顿时一僵。
他皱眉看向怀里昏迷的女人。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面无血色地紧紧贴着他,纤长的睫羽被泪水打湿,湿漉漉地结成几簇,白/皙的脸颊高高肿起,一头乌发也在挣扎中散落开来。
加上她头上渗血的纱布,好一个狼狈惨淡的小妖精。
陆让目光定在她肿起的半边脸上,莫名觉得有些刺眼。
看来她昏迷前并没有认出来是他。
就这么信任这一身军装,难道就不怕自己也是个坏人?
之前他被这女人摆了一道,不仅没来得及出气,还救了她一次,和她牵扯得更深。
陆让冷着脸把她的身体扶直,调整着合适的姿势,打算把她扛到医院。等她醒了,再用这个救命恩情让她自觉把婚事给退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突然。
“撕拉”。
布料裂开的声音。
陆让的表情一瞬间凝滞。
他慢慢地,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入目的景象让他脑海中“轰”地一下!
沈心宁的荷叶领衬衫从领口一路往下崩开,一直崩到......
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肤,在阳光下如同润泽的珍珠,白得晃眼。


两人分开后,沈心宁干脆又在街上转悠起来,打听京城房价和租房情况,为以后做打算。
只是沈心宁没想到八零年代北京的房子也是稀缺的,倒是有空闲的四合院什么的,可大家都不是傻子,没点关系和家底根本就买不下来。
沈心宁暗自给自己鼓劲儿,一定要多赚钱!
她是真不想回那个家,不,那不算家,只是个暂住的地方,走前她也会送他们一家三口‘礼物’的!
“沈心宁,你还知道回来?你看你穿得什么,还有你描眉画眼的,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出去做什么了?你就不能让我和你爸省点心?”
沈母眼睛上下扫视着沈心宁,眼中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眼瞎,以后她女儿要是能继承她的美貌,她开心还来不及呢,真是有病!
“你那是什么表情?沈心宁,端正你的态度,别把你在乡下学的那些坏毛病带到家里面来,小心我收拾你!”
沈母声音再次拔高一度。
沈心宁讥诮的看着她,还在她面前转一圈,姿态不要太优美。
“我不觉得我穿得有问题。“
“不要脸!”
沈母一想到回大院后,听见邻居们议论沈心宁水性杨花,她怒气就直往脑门涌,伸手就要招呼沈心宁。
沈心宁可不是傻子,直接退开。
沈母太用力,身体直接往前倾。
见此,沈心宁看向沈母的眼中全是冷意,果然沈婉宁才是他们的女儿!
“姐姐,妈妈要是摔伤了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狠心?”
沈婉宁忙上前搀扶沈母。
沈母欣慰的看向沈婉宁,等看向沈西宁时,眼中又带着恨意,“她就是个白眼狼儿!“
“那你们就别要求白眼狼赚钱供没有血缘的妹妹上学呀。”
沈心宁也不惯着他们。
“没血缘怎么了?她就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你跟婉宁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沈母越看沈心宁越觉得不顺眼,太叛逆,丝毫不听话,得赶紧将她弄去棉纺厂。
到时候她直接跟会计那边打招呼,工资也不能发在她手上。
沈婉宁得意的看向沈心宁,这狐媚子长得再好看又如何?
哼,她这一辈子休想得到亲生爸妈的疼爱!
沈心宁看了这母女二人一眼,回屋卸了眼妆,转头就端着凳子坐在自家门口抹眼泪。
沈母贺沈婉宁见她这操作,都是一愣。
“爸妈,你们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你们不在了,其他人都欺负我,在乡下咱们穷是穷了点,可你们心眼好呀,从不苛刻我,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我。”
沈心宁句句内涵,她有台词功底,声音让人带入。
看戏的邻居们,听着沈心宁描述乡下生活,再想着她回来这一个多月在院中的生活,惊觉沈家夫妻是真偏心。
还真有人上前安慰沈心宁。
沈母见此气得不行,这哪里是女儿,分明是来讨债的。
沈婉宁牙齿也快咬碎了,这群无知妇人,这么轻易就被沈心宁给骗了,她才不会让她得逞!
“姐姐,你怎么能暗讽爸妈偏心呢?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还有你竟然涂抹口红了,难道这些不是爸妈私下补贴你的?”
沈心宁红着眼看了一眼沈母。
“这衣服和帽子都是我自己做的,布料是我爸妈上山挖草药卖的钱给我买的布,至于这口红,是照相馆的老板见我长得好看,专门请我拍宣传照让我免费画的。”
她轻笑一声,“从我找回来,花用的钱都是我死去的爸妈的钱!”
听着死去两个字,让原本有些心虚的沈母顿时没了愧疚之意。
回家了还惦记前头那两个泥腿子,哼!
要是这个女儿有婉宁那么讨喜,听话,她会不给她钱吗?
“你回来后没做过意见靠谱的事情,我哪儿敢给你钱,家里面又不缺你吃喝!”
可周围的人看向沈母的眼神已经变了。
沈心宁目的达到,便不继续,慢慢来,这只是开胃小菜!
免费照相?
指不定是勾引了那照相馆老板,不要脸!
外人还在,沈婉宁忍住了,只是看向沈心宁的眼睛就跟刀子一样。
接下来几天,沈心宁都有化妆订单,因此早出晚归。
沈婉宁有天早上还偷偷跟踪了沈心宁,见她竟然被一辆车子接走,心中又恨又妒。
转头回大院就将消息给不经意漏了出去。
沈心宁晚上回来就见大家看她的眼神变了,再对上沈婉宁得意的样子,知道她又造谣了。
“姐姐,最近你早出晚归有各种男人接送,到底去做了什么了呀?”
“你跟踪我?”
沈心宁轻笑。
见她没否认,沈婉宁紧咬不放,“我那是关心姐姐,姐姐打扮得那么好看去见各种男人,要是他们起了坏心思怎么办?”
可真是会挑重点来说呢。
沈心宁幽幽一笑,“我给人化妆去了。”
她没多说,扫了一眼众人,径直回了屋。
沈婉宁觉得她是落荒而逃,再见众人望向沈心宁时鄙夷的眼神,她只觉浑身通畅!
沈母沈父自然少不得念叨,沈心宁直接用棉花堵住耳朵。
沈母见沈心宁这样,只觉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要上手。
沈心宁挨了一下,从床上起来,一把推开沈母,很快就拿着火柴回来。
“真把我惹急了,我一把火将这整个家烧了。”
她扫过三人要吃人的脸。
“我一命换三命,值了!”
沈母一口气憋在胸口,最后在沈心宁注视下只能退出房间。
沈婉宁如何会错过这么一个上眼药的功夫,赶紧跟上去。
沈心宁一把将房门反锁上,上床休息。
“你看看她!”
沈母赶忙捂住胸口,颤抖着手指着关上门。
沈父脸也黑了下来,这个女儿太不像话了!
“爸妈,没关系的,姐姐这火是冲着我来的,等她气消了就好了,我今晚就睡在客厅吧。”
沈婉宁柔声安抚。
沈母握紧她的手,“还是婉宁你听话,今晚你跟着妈妈睡,让你把到外面打地铺。”
第二天,沈婉宁起来见沈心宁还在睡觉,撇撇嘴,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她哼着小曲吃早饭,楼下忽然传来一道高亮的男声。
“大海!你家大姑娘上报了!”
“谁上报了?”
“沈大海那从乡下回来的大姑娘!”
沈心宁上报?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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