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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大结局

无间之令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容枝枝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满是急切,望着容太傅。父亲一贯更在乎家风和家里的声誉,母亲心里只有弟弟和妹妹。唯有祖母是心疼自己,爱自己的人,甚至出生那日,若不是祖母把她抢下来,她已经死在母亲手中了。现在听说祖母病了,她自是着急。容太傅听着她的语气,脸色缓和几分:“你倒是知道孝顺你祖母,她这些年没有白疼你!你祖母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神医已经瞧过了,我也照看了她一整夜,已是没有大碍了。”按理老太太病了,该是王氏侍疾,只是容太傅实在是孝顺,也加上知道母亲不待见妻子,所以自己亲自守了一夜。容枝枝听到这里,已是放心下来,祖母有心疾,出生便心脉不全,此病没法根治。这些年一直好好将养着,只是时而不时也会发作一下,容枝枝也是因此,跟着神医学了一...

主角:容枝枝沈砚书   更新:2024-11-07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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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沈砚书的女频言情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无间之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枝枝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满是急切,望着容太傅。父亲一贯更在乎家风和家里的声誉,母亲心里只有弟弟和妹妹。唯有祖母是心疼自己,爱自己的人,甚至出生那日,若不是祖母把她抢下来,她已经死在母亲手中了。现在听说祖母病了,她自是着急。容太傅听着她的语气,脸色缓和几分:“你倒是知道孝顺你祖母,她这些年没有白疼你!你祖母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神医已经瞧过了,我也照看了她一整夜,已是没有大碍了。”按理老太太病了,该是王氏侍疾,只是容太傅实在是孝顺,也加上知道母亲不待见妻子,所以自己亲自守了一夜。容枝枝听到这里,已是放心下来,祖母有心疾,出生便心脉不全,此病没法根治。这些年一直好好将养着,只是时而不时也会发作一下,容枝枝也是因此,跟着神医学了一...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大结局》精彩片段

容枝枝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满是急切,望着容太傅。父亲一贯更在乎家风和家里的声誉,母亲心里只有弟弟和妹妹。
唯有祖母是心疼自己,爱自己的人,甚至出生那日,若不是祖母把她抢下来,她已经死在母亲手中了。
现在听说祖母病了,她自是着急。
容太傅听着她的语气,脸色缓和几分:“你倒是知道孝顺你祖母,她这些年没有白疼你!你祖母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神医已经瞧过了,我也照看了她一整夜,已是没有大碍了。”
按理老太太病了,该是王氏侍疾,只是容太傅实在是孝顺,也加上知道母亲不待见妻子,所以自己亲自守了一夜。
容枝枝听到这里,已是放心下来,祖母有心疾,出生便心脉不全,此病没法根治。
这些年一直好好将养着,只是时而不时也会发作一下,容枝枝也是因此,跟着神医学了一手好医术,就是希望若是祖母身子不爽利,自己在身边时也能帮衬一把。
容枝枝:“那女儿去看看祖母!”
容太傅道:“不急,你祖母刚刚歇下了。而且你这脸肿着,怎么去看她?不是平白令你祖母心里不快?”
说完,他看了一眼朝夕,蹙眉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去给你家姑娘取几块冰敷脸!”
朝夕得了话,立刻屈膝:“奴婢这就去。”
她哪里是不心疼姑娘,只是那是夫人打的,主君不发话,她哪里敢!
容太傅:“一会儿脸上的肿消了,再去看你祖母。”
容枝枝:“是。”
她虽然很着急见着祖母,可也知道父亲的话有道理,祖母见着自己的脸被打肿,想来也是会生气受刺激,对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父亲对自己挨打没半点心疼,不在容枝枝的意料之外,但容枝枝也不在乎,父亲能事事考虑祖母就行,他能孝顺祖母,叫祖母晚年安乐,对容枝枝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王氏在边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夫君又想起来自己打人的事儿,又怀疑自己的孝心。
却是容姣姣撒娇道:“父亲,哪有那么矫情!照我说,祖母就是太溺爱姐姐了,才叫母亲都教训不得姐姐......”
话还没说完,容太傅手里的茶杯,就对着容姣姣砸了过去。
落到容姣姣跟前的地面上,一滩水溅到了容姣姣的衣摆上,吓得容姣姣花容失色,腿也软了,忙是跪在地上:“父亲!”
容太傅黑着脸道:“混账东西!你竟然说你祖母的不是!看来我这些年,是真的太娇纵你了!”
王氏忙是帮着求情:“夫君,姣姣只是一时糊涂,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回头一定好好管教她!”
容枝枝即便没犯错,都能得来王氏的打骂,而容姣姣说错了话,王氏却是急着把责任往她自己的身上揽,帮着说话。
容枝枝在边上看着她们母女情深,心里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因为在过去的许多年,早就心里憋闷过太多次了,到如今早已麻木了。
容太傅寒声对容姣姣道:“滚去祠堂跪着,饿上一日醒醒神!再叫我从你口中听到半句对你祖母不敬的话,我便赏你几板子!”
容姣姣哭丧着脸:“是!”
王氏忙是道:“那若是姣姣要跪,枝枝也该一起去!她一大早的,言词对我不敬就罢了,竟也没去给我问安,还是我主动过来的!”
容枝枝唇角勾起讽笑,便是容姣姣自己犯了错,母亲也要叫自己一起受罚。
可惜了,这事儿母亲带不上自己。
果真,容太傅听完之后就蹙眉:“是我有事与枝枝商量,命人叫她把旁的事放放,先在这儿等着我的,有什么问题?还有,她还没先给母亲问安,急着去给你问什么安?你就那么着急,想越过母亲去?”
王氏面皮一抽,不曾想此事乃是夫君的交代。
听着对方后头的话,她心里也是窝火,可也不愿意惹夫君不快,于是道:“原是这样,是妾身误会枝枝了!”
容太傅摆摆手,道:“你先退下,我与枝枝有事说!”
他哪里不知道妻子不喜欢大女儿,他懒得与她继续在这里攀扯什么,便叫她先出去好了。
王氏心里闷闷的,夫君有事情不与自己这个妻子商量,却与容枝枝商量,还不许自己在这儿听。
这使她看容枝枝更不顺眼了,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那妾身先去准备午饭,夫君辛苦了一夜,妾身叫厨房炖汤,好好给你补补。”
容太傅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王氏不快地离开,临走还没好气地看了容枝枝一眼,对上母亲的眼神,容枝枝便知道母亲满眼只有父亲的毛病又犯了,父亲与自己这个女儿私下谈点事,都被她嫉恨上了。
王氏带着容姣姣离开正厅后。
容姣姣委屈地道:“母亲,父亲真是的!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罚我!”
王氏正是心烦,听完了也不快地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你父亲愚孝,满脑子都是他的娘,我都不敢触霉头,你偏要惹他干什么?”
容姣姣竟是小声说了一句:“那老太婆死了就好了!”
王氏吓了一跳,忙是道:“你莫要胡说,叫你父亲听到会打死你的!”
容姣姣摇着王氏的手,压下了眼底的狠意:“好嘛,女儿知道的,也就是私下里与母亲您才敢说两句!祖母总是给您摆脸色,我这也是心疼母亲。”
王氏想了想,低声道:“我虽然也不喜欢你祖母,可她到底是你父亲的娘亲,她若是死了,你父亲会很是伤心,我不愿那样。”
容姣姣:“女儿知道啦!”
母亲还是太软弱了,有的事情,或许只能自己做决断。
......
朝夕拿着冰块回来,隔着帕子上去给自家姑娘敷脸。
而容太傅这会儿,也看着容枝枝道:“你素来是个稳重明理的,齐家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在容太傅看来,女儿先前为齐子赋做了那么多,想来即便出了这样的事,也是轻易舍不得自己的夫君的。
容枝枝闻言起身,从来都是她听父亲的要求做事,第一回她也希望父亲能顺着自己一次。
她恭敬地跪在地上,含泪轻声道:“父亲,女儿想和离,请父亲应允!”
她不爱齐子赋,所以齐子赋闹出的事,她确实不伤心,可是她委屈啊。
凭什么她付出这么多,还要被人这样作践呢?她已经在齐家耽误太多,她不想继续耽误自己了!
血和泪,她都不想再为齐家那样的人家流。

容枝枝心想,覃氏倒也不算太蠢,竟然看出来了。
只是她嘴上怎么会承认呢?
她好似难以置信地看了覃氏一眼,蹙眉道:“婆母,您这样说,当真是冤枉儿媳了!哪里有什么挑拨的说法?”
“儿媳是想着夫君如今已经为朝廷立功了,日后前程无量,总是会挣回来不少银子的。而且小叔子也拜在大儒门下,想来金榜题名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既然这样,嫁妆多给小姑一些,给了就给了吧。家里的男人们,总是会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的,哪里好叫小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外头受委屈?”
这话叫齐家兄妹听完,内心都颇为振动。
尤其是齐子赋,目光灼灼地盯着容枝枝,原来她是这样看好自己,认为自己很快就会有个好前程吗?
是的,自己会有的!总有一天,他要世人想起容枝枝,都觉得她是自己的附属品。
而不是像当日宫宴上那般,明明立功的是自己,那些命妇却拼命地夸奖容枝枝,说她这好那好!
齐语嫣更是连忙看着覃氏道:“母亲您听,连嫂嫂都说,不能叫我在外头受委屈,您便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能为我想吗?”
覃氏以为戳破容枝枝后,能反将一军,结果却被对方这样轻易地化解了。
她也不理会齐语嫣,只狐疑地看着容枝枝:“你真的只是这么想的?”
容枝枝:“自然了,儿媳拿夫君的前程发誓,儿媳说的句句是真。”
覃氏总觉得这个誓言,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可是想想容枝枝回了一趟容家,也没人来为她出头,容枝枝以后都是要靠着自己的儿子的,哪里敢不盼着儿子好?便是信了。
于是覃氏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子赋就是再有出息,等相爷回来拟订了职位之后,俸禄也没多少,我们却有这样偌大的一个侯府要养活。”
“你小叔就是考上了,也不是立刻就能飞黄腾达,他们兄弟日后,都得我与你一起花银子为他们上下打点,没个几年功夫,怕是连花出去的钱都收不回来,哪里解得了燃眉之急呢?”
容枝枝差点又听笑了,都假作同意把自己从容家带来的嫁妆,给一百抬齐语嫣了,覃氏还惦记着自己剩下的那最后二十多抬,想叫自己拿出来,帮她的儿子们打点呢。
她这婆母怕是恨不得日夜泡在蜜罐子里头,美死她自己。
覃氏说着还摇摇头:“你虽然聪明,可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对官场上的事情不明白,但这也不能怪你,到底阅历在这里。”
容枝枝:“婆母,您说的道理儿媳是明白的,只是儿媳相信夫君的能力,绝不差这点银子,给小姑也是无妨,夫君你说呢?”
齐子赋不是喜欢当英雄,站出来答应给妹妹两百多抬嫁妆吗?
容枝枝叫他当个够!
亏得是她打算走了,侯府这烂摊子她不管了,不然若侯府还是自己当家,齐子赋看见人争执烦躁了,张口就叫自己给齐语嫣两百抬陪嫁,自己会气死。
齐子赋被容枝枝这么一问,面色微微僵了一下,在母亲开口之前,他其实并不知道家里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有钱了。
他从有记忆的时候就病着,躺在床上十几年,只知道仆人们都将他伺候得很好,母亲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紧着他,也没因为他重病就不叫他做世子。
病刚好些就去了昭国,哪里知道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轻咳了一声:“枝枝,为夫虽然是有些能力,但母亲的考量,也是有道理的。即便不为了我们想,也要为父亲和母亲的生活考虑不是?”
容枝枝听完,更是瞧不上齐子赋了,当真是个伪君子,担心人觉得他无能,便把事情推到他父母身上。
他若直接坦诚心里的想法,容枝枝还不会鄙夷到这个份上。
她叹了一口气:“这样啊!虽说我觉得,侯府日后的开销,可以日后想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当先以小姑的婚事为重,毕竟婚期就在眼前了,可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话了。”
说完之后,她故作遗憾地看了齐语嫣一眼,齐语嫣被这一眼瞧得浑身难受,更是觉得容枝枝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窝里。
是啊,侯府以后怎么样,难道不能再慢慢盘算吗?自己可是很快就要嫁人了啊,为什么不能以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为先呢?
覃氏见容枝枝终于不说两百抬的事了,便赶忙道:“枝枝啊,虽然这一回语嫣的嫁妆都是你给的,但是为了侯府的面子,为了语嫣的名声,在外头,就不要说是你的东西了,就说语嫣的嫁妆都是我出的吧!”
银子都叫容枝枝出了,可连为小姑子花钱的好名声,覃氏都不打算给容枝枝一个,放到旁人身上,怕是会气死。
可偏偏容枝枝是求之不得:“婆母放心,儿媳对外,都会说自己只添了几支金钗。就说儿媳本是打算添几十抬的,但是婆母不要,命儿媳的嫁妆,儿媳自己拿着傍身!”
这般,到时候自己反悔不给,侯府更是拿自己没半点法子。
覃氏哪里知道容枝枝在盘算什么?她听完很是高兴,觉得自己那个好儿媳又回来了!
这样才好嘛,不然叫外头知道,钱都是容枝枝出的,自己的面子怎么过得去?而且容枝枝的话,还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好婆母的形象!
愉悦的覃氏,看着齐语嫣道:“好了,快起来吧,莫要再为这件事闹了!道理可是都与你说明白了!”
齐语嫣此刻想起容枝枝那遗憾的眼神,却不肯给覃氏脸。
当即大哭起来:“什么道理!我都不明白!你们不为我想!我的嫁妆都是嫂嫂添的,你们一点都不给!想来若不是哥哥给我娶了个嫂嫂,你们打算叫我光着脚嫁去乾王府?”
她如此一哭,容枝枝也放心了,接下来齐家人便有得闹了。
凭什么只是自己一个人,为了齐家人弄出的事情窝火生气,回了娘家还被母亲和妹妹骂,而齐家人却能岁月静好?
那不能够!
覃氏被齐语嫣的话气得脸都青了:“我不为你想?我是如何为你盘算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你不要逼我在最高兴的时候扇你!”
若不是自己的绸缪,容枝枝能答应添这么多嫁妆?现在女儿说的都是什么?
齐语嫣一听母亲还要扇她,更生气了:“先前嫂嫂答应给我添妆二十抬,是我厚着脸皮亲自开口去要的,今日一百抬也是嫂嫂自己说的。您为我盘算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容枝枝差点笑出声,覃氏本就不够聪明,还有一个这么蠢笨的女儿,想来也是心累得很。
覃氏果然气得心梗,白眼往上直翻。
把齐子赋吓了一跳:“母亲......”

容枝枝听完赵婆子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诮,知道母亲有这样的吩咐,她竟是半点没觉得意外。
赵婆子看着她这一丝讽笑,心里生出不快来:“大姑娘,您这副神情是什么意思?是对夫人的安排不满吗?”
“那老奴就要提醒您了,如今这府上的内务,是夫人说了算了,夫人说不给您午膳,您就是心里头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容枝枝温言道:“是不准我吃,还是不给食物?”
赵婆子心里有些奇怪,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
她讽刺一笑,道:“大姑娘若实在是想吃也不难,你若有本事叫府上的奴才们给你吃食,老奴也管不着啊,或是大姑娘您有能耐,自己变出吃的,夫人那边想来也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夫人将府上的奴才都收拾得服服帖帖,明知夫人不允,哪里会有不长眼东西,蠢到给大姑娘食物?
所以赵婆子这就是故意的,就是说来恶心容枝枝的。
容枝枝轻声道:“我明白了,就是可以吃,只是没吃的给我,对吧?”
赵婆子总觉得哪里奇怪,好似被引导着什么一般,但她还是没有多心,点了点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正是如此呢!”
她是王氏的陪嫁嬷嬷,在府上很说得上话,常常把自己当半个主子。
先前容枝枝还是侯府世子夫人的时候,她还忌惮几分,如今侯府都要容枝枝做妾了,她自是更不把容枝枝看在眼里了。
容枝枝淡声道:“无妨,府上的人不给就不给吧,赵嬷嬷可以回去复命了。”
赵嬷嬷一愣,还以为容枝枝问自己那些,是要与自己分辩一二,却不曾想对方就这般应下了?
怀着满心的疑虑,她走出去之后,还是不放心,折返来门口偷看。
心想莫非这府上还真的有不长眼的奴才,被大姑娘收买了?
容枝枝眼角的余光,自是瞧着赵婆子的,只是她也并不在意,在朝夕又给她敷了一会儿脸之后,吩咐道:“去取吃食吧。”
朝夕遣跟着回容家的仆人,去马车上取来一个食盒。
当着那躲在门外角落的赵嬷嬷的面,将里头的糕点一碟一碟取出来,放在了容枝枝跟前。
朝夕接着给她敷脸,并道:“姑娘您快用,可别饿着!”
这糕点极是精细,乃是京城最好的糕点铺子做的,随便一碟就要二两银子,赵嬷嬷这样的一等嬷嬷,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二两而已。
四碟糕点往那小桌案上一摆,寻常人就是有个什么午膳,想必也是不想用了。
赵嬷嬷看得瞪大眼,只见容枝枝当着自己的面吃了起来,她还招呼了朝夕一句:“你也一起用几块吧!”
朝夕只觉得自家姑娘真是有先见之明,出门之前就叫自己买了糕点,带着一起回来,不然今日这饭还真的吃不上。
忙是道:“多谢姑娘赏赐!”
赵嬷嬷气得跳脚,知道自己这差事算是办砸了,赶紧跑出去道:“大姑娘,夫人不是叫您别吃午饭了,您还吃,这是不将夫人看在眼里吗?这样忤逆不孝,可是有损您的名声的!”
容枝枝小口吃下手里的糕点,奇怪地看向她:“赵嬷嬷,你不是说了,母亲并不是不准我吃,若我自己能变出吃的,母亲也是不会责怪的?”
赵嬷嬷的脸色当即一阵青一阵白,哪里会想到容枝枝回容家来,还带着食物?
若是知道,她方才就不会那样逞口舌之快了!
她恼恨之间,容枝枝还当着她的面,挑衅一般地又吃了几块,赵嬷嬷内心恼火极了,可厚厚的嘴唇哆嗦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赵嬷嬷难受的样子,已经吃了个半饱的容枝枝,看好戏一般地问道:“怎么?难道是赵嬷嬷你会错母亲的意思了?给我传的话传错了?”
赵嬷嬷连忙道:“正是!老奴想起来了,夫人的意思是叫您不吃的......”
容枝枝温言道:“可惜吃都吃了,话也是赵嬷嬷你传错的,一会儿你就自己去母亲那里请罚吧。”
“赵嬷嬷,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是怎么做母亲身边的一等嬷嬷?想来母亲一定对你很失望,你可要自求多福。”
这赵嬷嬷素来目中无人,容枝枝没出嫁之前,就没少在对方手里吃亏,先前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容枝枝给对方几分薄面,可这两日她心情不快,也做够了这名门淑女、贤德大妇,自也不惯着这奴才。
赵嬷嬷哪里不知道,王氏动了脾气后,责罚下人是半点都不会留情的。
要是让夫人知道自己这点子事都办不好......她越想越是心慌,最后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容枝枝:“......”
就这?
想来对方是这几年,在母亲身边过得太顺心了,才这点刺激都受不得。
她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奴才,温声道:“把赵嬷嬷送回母亲的院子里,将方才的一切事由,如事对母亲阐述便是。”
奴才们:“是!”
他们心里颇为钦佩,大姑娘如今果然是不一样了,难怪被誉为京城第一贤妇,收拾恶仆、应对夫人刁难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如此手段,就是夫人不满,想来也是说不得什么。
赵嬷嬷被抬走,便有人来禀:“大姑娘,老太太醒了!”
容枝枝此刻脸上的掌印,也消得差不多了,闻言立刻去了祖母的院子。
容老太君躺在房内,听见容枝枝的脚步声,便喜气洋洋地道:“可是......咳咳,可是我的乖孙女回来了?”
容枝枝立刻到了祖母床前,恭敬地跪着:“祖母,是我!”
容老太君忙是道:“傻孩子,地上凉,你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容枝枝立刻起了身。
容老太君拍着她的手笑道:“听闻你夫君回来了,还立了大功,这真是太好了,先前你父亲和母亲坏了脑子,偏要你嫁去齐家,我还百般不同意,如今也好,你终于熬出头了!”
说着,她也是心疼自己的孙女,若是嫁给一个身体康健的贵公子,日子不是顺心多了?她这么好的乖孙女,偏得是要嫁给齐家那病秧子,才平白吃了这些苦。
容枝枝顾忌着祖母的身体,自也没有说出实情,只笑着道:“祖母说得是,以后便都是好日子了!”
容老太君点点头,又道:“他回来之后,对你亲近吗?三年了,可有生疏?不对,想来是不会生疏的。我的乖孙女,完美得就跟天星一般。”
“容貌是那仙女都比不得的,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谁若是不喜欢你,待你不好,那必是他瞎了眼、蠢得能升天,就是跪着求神医,也是治不好他祖传的眼疾和脑疾的!”
容枝枝闻言,微微垂眸,险些落下泪了。
齐子赋做出这样的事情,所有人包括父亲母亲,都说她有问题,是她没有看好夫君,笼住夫君的心,是她做得不够妥当,是她......
只有祖母,一心一意站在她这边,说有错都是别人的错!

覃氏想着自己今日一早受得那些冻就来气,恨不得生吞了容枝枝,见儿子已经被自己说动。
覃氏便是再接再厉,又说道:“所以不止是嫁妆的事情,你不能护着她,你还要想法子,给她立规矩。”
“叫她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非她不可,你心里最爱的人也并不是她。曼华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放在第一位。”
“如此容枝枝才会感到慌张,才会小心翼翼,用尽全力,来博取你的怜爱。”
齐子赋冷笑了一声:“这一点儿子明白的!先前叫她做妾,她便要和离,说明骨头还是太硬了,从前儿子对她太好了一些。”
“她若是真的爱我,做妾也会欢喜,哪里会圆房都不肯?母亲放心,儿子会好好调教她的,如此只是个开始而已!”
容枝枝太美好了,他当初还在床榻上养病的时候,所有的人来看望他,都会提及容枝枝,百般说自己有福气。
好似自己一个大男人,是容枝枝的附属品,因为她才有片刻荣耀一般。
当初他就很是不快,所以母亲安排第一次见容枝枝,他心里便想着要退婚,可他没想到对方竟是那样的国色,容貌举止样样出彩,叫他心跳得飞快,嘴里哪里还说得出退婚的话?做梦都想着把人娶回来。
后来娶是娶到了,她对自己也是事事尽心,可齐子赋总是觉得差点儿什么......
差点什么呢,他总是弄不明白。
她好似在意他,但又像隔着点什么,所以这一次他其实也就是想借做妾的事,让容枝枝对自己证明心意,证明她看重的是自己,而不是世子夫人的位置。
可现在容枝枝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覃氏微笑道:“你与母亲一条心,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以后母亲罚她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站在她那边,她才会知道,你对她的怜惜,不是生来就有,要她好好求你,才会获得。”
齐子赋:“儿子明白,当日您不让她上马车,儿子不是没帮着她?”
覃氏听完更是满意。
齐语嫣笑着道:“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第一才女,京城第一贤妇,以后还不是要仰仗着我哥哥才能过活?”
这话令齐子赋听完,很是舒心,眉眼里的笑都多了。
覃氏又道:“曼华公主你还是要想办法接到府上来,到底她腹中怀着孩子,是我们侯府的嫡长孙!”
齐子赋有些烦闷地道:“儿子哪里不想?一来是为着孩子,二来曼华公主到了府上,便是更能让枝枝吃醋,更在乎我。可陛下没决定怎么处理他们之前,曼华便还是俘虏,哪里好弄到家里来?”
覃氏:“那你便先叫容枝枝送些东西过去,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是好?她可有不少保暖的好东西,都是容家那老太太给的。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就是了!”
齐子赋:“是。”
......
翌日一大早,整个信阳侯府便是欢天喜地,仆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只因今日来谈聘礼的,是乾王府的世子妃,齐语嫣未来的婆母谢氏,听说谢氏要亲自来,齐家人自然认为十分重视他们家。
先前因为身体不好,早就将中馈交给了容枝枝的覃氏,今日也要亲自张罗此事,表示自己对谢氏的重视。
容枝枝刚好落得清闲,但她也没真的闲着,遣人在前院打探着消息,也在整理自己的嫁妆单子。
只是覃氏虽然为人糊涂,做事却是十分谨慎,让自己的婆子将院子守得严严实实,容枝枝的丫鬟也没能打听具体到聊了什么。
最后只听得朝夕禀报:“姑娘,王府的世子妃走了之后,夫人发了大脾气,将屋子里好些东西都掀了!”
容枝枝扬眉:“哦?”
难不成不需自己同乾王府说什么,婚事便已经有了变数?
还不及细思。
覃氏身边的陈婆子,便黑着一张脸进来了,盯着容枝枝道:“世子夫人,夫人叫老奴喊您过去一趟!”
容枝枝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也不耽搁,立刻起了身。
朝夕连忙拿来狐裘斗篷,将自家姑娘裹住,免得受了寒,外头下了小雪,朝夕也帮持了伞,缓步往覃氏的长寿苑去。
即便天寒,风吹得人脸上生疼,容枝枝还是端方地走路,气度逼人。
陈婆子因着覃氏的心思,再不喜欢对方,也不得不说世子夫人这气度,当真是一等一的好,委实是配得上自家世子的,那些公主娘娘,都未必有这等风华。
齐子赋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只见雪地里,容枝枝着着青衣,狐裘披风衬得她冰肌玉肤,头上没有繁复的发钗,只有一根素色的簪子,可那盛极的容貌,却似八百里牡丹齐绽,美得惊心动魄。
国色天香的佳人缓步而来,风仪无双,淡粉色的伞在头顶,更似一副徐徐展开的绝美画卷。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都开始嫉妒朝夕帮她举着伞的手。
若不是对上容枝枝那双清冷沉稳的眸子,让齐子赋清醒了过来,他怕是都顾不得自己这些时日的盘算,忍不住上去将佳人揽入怀中,问问她冷不冷,帮她的手哈气。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压下。
容枝枝这样不懂事,他必须冷淡她,她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
容枝枝哪里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齐子赋已经在心里唱了一出拉扯的大戏,她进屋之后,福身一礼:“问婆母安。”
覃氏没好气地道:“还知道找我问安?你已经有两日早上没来与我请安了,昨晚也没来问好!”
晨昏定省,自然是早晚都要来。
容枝枝淡淡道:“婆母先前不是说,儿媳来问安,反而扰得您要早起?晚间还要平白耽误时间与儿媳说话。儿媳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不来了。”
覃氏一噎,这是她先前为了找茬,故意说来挤兑容氏的,容氏听了常常不往心里去,还是规规矩矩的来,这便让覃氏十分满意。
哪里知道,她今日还拿出这些话来顶撞自己了。
容枝枝顾不得覃氏在想什么,她更关心婚事到底是不是有了变数,便是问道:“不知婆母叫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说起这个,覃氏便怒道:“你还有脸问,给我跪下!”

为了给夫君求来救命的良药,容枝枝跪了三千台阶。
可夫君立功归来,却带回亡国公主,要将她贬妻为妾,还说这是她的福气。
她和离后,嫁给了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
深夜,首辅大人与她缠绵在鸳鸯被上,贴着她的耳问:“为夫可有比他更叫夫人满意?”
——
庆功宴上,众人笑语晏晏。
可容枝枝心中颇有些不安,不为别的,只为自己三年未见的夫君,眼下虽然坐在自己身侧,可对方不知为何,一直在回避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般。
这令容枝枝心思微沉。
此刻,老乾王妃看着容枝枝,笑着开了口:“照本王妃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枝枝更贤德的大妇了!”
老乾王妃开了口,其他命妇便也如数家珍般,夸赞了起来:
“可不是?容氏嫁给信阳侯世子三年,给小姑子安排了好亲事,给小叔子找了好夫子,还日日侍奉婆母,恪尽孝道,可惜我福薄,没有这样的好儿媳。”
“这算得什么?最令世人称道的,还是当年信阳侯世子病重,大夫都说活不过几日,世人都以为容家嫡长女怕是会悔婚,却不曾想枝枝毅然嫁了过去。婚后更是跪了三千台阶,找释空大师求来奇药,给世子治病,如此重情重义,谁家儿郎听了不欣羡?”
作为主角的容枝枝,勉强压下了心中的忐忑,含笑道:“王妃和诸位夫人谬赞了,枝枝实在是担不起!”
这些赞誉的话,这些年她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她的贤名在大齐早就广为流传,京城早就因此,有了“容家有女百家求”的说法。
而这会儿,乾王妃还想起来什么了:“枝枝啊,说来这三年,一直听闻世子卧病在床,我还以为,你求的那奇药未能治好世子,只吊着命。”
“没想到世子早就痊愈,暗中潜伏到昭国做密探,今日立功归来,陛下亲自设宴款待。如此看来,当初你便是用那药,治好了世子世上的暗毒了?”
容枝枝笑道:“正是如此!”
乾王妃拊掌道:“好啊!好啊!信阳侯夫人,本王妃真是羡慕你极了!”
容枝枝的婆母信阳侯夫人覃氏,此番也是笑容满面,露出与荣有焉的神情,抓过容枝枝的一只手拍了拍:“我家能聘得这样的儿媳,确是我儿莫大的福分!”
就在这个时候,容枝枝眼尖地发现,自己的夫君齐子赋想要起身。
那种不好的预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容枝枝的另一只手,兀地攥住了对方的衣袖。
齐子赋一顿,偏头看了容枝枝一眼,温和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歉疚。
容枝枝看着他这死出模样,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甚,忙是小声道:“夫君,你可是有什么事要同陛下讲?我们先回府商量一下再说可好?”
然而,齐子赋竟是十分坚决,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袖子,从容枝枝的手里扯了出来,还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接着,便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大步走向殿中。
见此,容枝枝的心凉了半截。
众人也都顿住看向他,只见齐子赋走到了大殿中央跪下,对永安帝道:“陛下,臣有事相求!”
永安帝年仅十三岁,却已经有了少帝该有的威严。
帝王盯着齐子赋,缓声道:“齐爱卿是朕的大功臣,若不是你传出来的那些消息,王元帅也难以灭了昭国,将其归于我国版图。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齐子赋一字一句道:“陛下,臣出使昭国这三年,遇见危机无数,三个月前险些丧命,亏得昭国公主玉曼华救了臣一命,臣已经答应娶她为妻,还请陛下允准!”
他这话一出,满堂皆惊,不少人的眼神,都往容枝枝的脸上看。
容枝枝脸上的笑也彻底僵住,悬着的心到底是死了,她就知道,齐子赋今日表情不对,情状定是对自己不利。
只是......娶妻?
他的意思,是要休妻不成?
这会儿是张御史第一个没忍住,站起来道:“荒唐,信阳侯世子,你已经有妻子了,现在又说娶妻。你这是将你的元妻,置于何地?”
齐子赋道:“陛下,昭国虽然已亡,但先昭国还有许多势力,未曾归附我国,臣以为臣娶了昭国公主,善待于她,能叫先昭国之人看见天子仁慈,从而生出归顺之念。”
他这话一出,工部尚书道:“此言也有理!”
齐子赋接着道:“公主虽然已是亡国公主,但到底是金枝玉叶,只能为妻,所以枝枝她可以为妾!”
容枝枝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也没想到,他能说出叫自己堂堂太傅的嫡长女为妾的话,她活了这许多年,第一回有了气得想仰倒的感觉。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倒!
她若是倒下了,成了众人的笑话不说,接下来她的处境,怕就真的是这些人说什么是什么了。
她死死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方才叫自己冷静几分,只是眼神也逐渐冰冷。
这会儿,是张御史怒道:“信阳侯世子,你莫不是忘了,我朝不允许贬妻为妾!若有此等做法,杖九十,还得将妻子还于嫡妻之位!”
大齐的律法,极是保护原配正妻,齐子赋的说法,不止违背礼教,甚至触犯国法!
容枝枝也盯着齐子赋,她倒是想知道,对方能说出什么话来反驳张御史。
却没想到,齐子赋竟开口道:“本世子也知道如此是不妥的,但是枝枝贤德,也为了家宅安宁,说她愿意做妾,给公主让位置。”
说完之后,他央求的眼神,看向容枝枝:“对吗?枝枝?”
容枝枝没想到他竟能无耻到如此地步,竟说是她求的!在他今日发癫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的他与那昭国公主的事!
好!好!好!!
这就是她嫁的夫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都看向了容枝枝。
就是乾王妃都忍不住说了一句:“好孩子,你要想好,这为妻和做妾可不一样,你若是做了这个妾,你和你的子女未来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了!”
齐子赋:“王妃放心,枝枝生的孩子,本世子也会当嫡子看待!枝枝,你快说句话,不然张御史怕是要说为夫在陛下面前编造事实,欺君罔上了!”
说完,他定定地盯着容枝枝。
他这是要把容枝枝架在火上烤。
若是不答应,他便是欺君,众人见她在这个时候,都不维护自己夫君的利益,会有损她的名声,这也就罢了,若是陛下因为欺君之罪震怒,整个齐家包括她,恐怕都要倒霉。
可若是答应,她就是妾!
从尊贵的正室嫡妻、世子夫人,变成在大齐国,可通买卖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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