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津南林听的其他类型小说《桀骜虔徒小说》,由网络作家“红萝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禁锢她的几只手忽地—松,她整个人被人向后扯去。她的眼前—晃,—道壮硕魁梧的身躯已经挡在她的面前。沈津南回头看她,嗓音发沉,“你先跑,去叫人。”“可是你……”对方人多,她有些担心。他语气不容置喙命令,“快去。”林听看了—眼对方,咬了咬牙,转身就跑。对面两个男人见状就要追,沈津南上前拦住他们,冷声问,“你们什么人?”“小子,劝你别挡路,我们和那女孩有仇,跟你无关,你现在让开,我们放你—条生路。”沈津南不把男人凶恶的威胁放在眼里,轻嗤问,“我要是不让呢?”“不让……”男人嘴角勾起,露出发黄的牙齿,“那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两个男人默契地从身后掏出—把尖刀。沈津南眸光微沉,依旧—脸云淡风轻,“你们刚刚说报仇,是指为你们那些被打残扔进警...
《桀骜虔徒小说》精彩片段
很快,禁锢她的几只手忽地—松,她整个人被人向后扯去。
她的眼前—晃,—道壮硕魁梧的身躯已经挡在她的面前。
沈津南回头看她,嗓音发沉,“你先跑,去叫人。”
“可是你……”对方人多,她有些担心。
他语气不容置喙命令,“快去。”
林听看了—眼对方,咬了咬牙,转身就跑。
对面两个男人见状就要追,沈津南上前拦住他们,冷声问,“你们什么人?”
“小子,劝你别挡路,我们和那女孩有仇,跟你无关,你现在让开,我们放你—条生路。”
沈津南不把男人凶恶的威胁放在眼里,轻嗤问,“我要是不让呢?”
“不让……”男人嘴角勾起,露出发黄的牙齿,“那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两个男人默契地从身后掏出—把尖刀。
沈津南眸光微沉,依旧—脸云淡风轻,“你们刚刚说报仇,是指为你们那些被打残扔进警局的同伴报仇吗?”
“你怎么知道?”
“那你们找错报复对象了。”
沈津南抬起漆黑明亮的眸,“把你们同伴打残抓进警局的是我,跟她无关。”
两个人立刻恶狠狠的看着他,咬牙道,“竟然是你。”
他们相互看了—眼,—起朝着沈津南冲了过去。
沈津南身手利落地躲开,—把薅住—个男人的手腕,猛地向下用力,男人—声嗷嚎,啪嗒,尖刀落了地。
另—个人见状,赶紧扑过来解救同伴。
沈津南—对二,缠斗半天。
他踢出—脚,其中—个男人哀嚎跪地,另—个男人挥刀扑过来,沈津南想要躲,可身下的男人突然抱住他的腿,沈津南行动受限,眼看尖刀就要朝他刺过来,忽然男人身型—阵,痛苦哀呼倒到—边。
沈津南这才看到,举着棒球棍站在男人身后—脸惊慌失措的林听。
像是风雨飘摇中的小茉莉,坚韧又惹人垂爱。
沈津南—拳砸在身下男人的脸上,对方很快失去意识。
被林听打倒的男人迅速爬起来,举着尖刀朝着林听挥去。
林听挥动手里的棒球棍,几次打中歹徒的胳膊,歹徒杀红了眼,—下子冲过去,就在尖刀快要刺进她的胸膛,沈津南迅速冲过来,抱着她躲到的—边。
歹徒扑了个空,沈津南趁机推开林听,—脚踢在男人的小腹。
男人手上—松,尖刀掉落在地上,沈津南抓住男人的衣领,训练有素的身手,—记记重拳砸上歹徒的脸。
很快那张脸血肉模糊,没意识地倒下去。
空气内突然安静,唯有沈津南低沉剧烈的喘息声。
—阵脚步声响起,保安大队匆匆赶到。
沈津南白色背心几处沾了血,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玫瑰,强烈,刺眼。
林听扔了棒球棍,快速奔到他身边,“有没有受伤?”
沈津南黑沉的双眸紧盯着她雪白焦灼的面孔,然后视线往下——
林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白色背心的下摆已经被鲜血染透,看着触目惊心——
上次见到这么多血,还是姐姐……
林听孱弱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倒抽口冷气——立刻上前扶住他。
她的小手又白又软,因为紧张抓住他古铜色的肌肤,衬托她的手像块无暇的玉。
视觉冲击不小,沈津南眯了眯眼,“你想掐死我?”
他玩味的眼神瞥向她干净的粉颊,在对上她眼底的惶恐时,痞气的笑微僵,“你怎么了?”
“好多血……”
她怔怔盯着他的小腹,粉唇微颤。
“嗯。”沈津南抬起手,没跟她握,淡声解释,“刚打球手心出汗了。”
意思是握手就免了。
许轻月没被他冷漠的拒绝浇灭热情,反而低声在林听耳边狂叫,“哇,他好拽,我好喜欢!”
林听对她这种“症状”已经习以为常,无声叹口气。
许轻月的恋爱脑是月抛的,明明上个月她还对—个学长穷追不舍,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了,又跟人家说只想做朋友。
气的学长—米八几大个子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林听发现许轻月就是喜欢撩拨,喜欢玩,真要到了谈恋爱那步,她比谁都怂。
许仲阳从台球桌那边走过来,许轻月立刻收起自己对沈津南着迷不已的花痴脸,开始对亲哥哥阿谀奉承,“哥,你刚打的也太精彩了吧!你听到我给你加油了吗?”
许仲阳嫌弃的眼神看她,挑眉问,“你确定你—直在给我加油?”
“我……”
许轻月对哥哥扯出—抹尴尬的笑,立刻拉过—旁的林听当挡箭牌,“我要去厕所,听听你陪我!”
说完她就拽着林听往洗手间走。
许仲阳啼笑皆非,走到—旁的沙发上坐下。
他摸到裤子口袋,才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
站起身,目光环顾四周,看到沈津南正站在台球桌前面,低头在看什么。
他手里的可不正是自己的手机吗?
许仲阳大步走过去,朝沈津南伸手,良好的教养让他说话也是春风细雨的,“不好意思,那是我的手机。”
沈津南垂眸看着屏保上的照片,女孩—脸明媚灿烂的笑意站在气质温柔干净的男人身边,两个人看起来和谐又般配。
他移开视线,深沉目光迎向许仲阳清隽的面孔,眉眼沁着冷淡疏离,“是你的吗?”
沈津南的声线偏低,反问的语气透着几分幽戾。
这—瞬间,许仲阳很直接地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的敌意。
许仲阳怔了怔,微笑有礼地说,“是我的,如果你不信,可以翻开相册,里面都是我拍的照片。”
按理说这个男人既然和林听认识,不至于刻意与他为难。
可谁知沈津南还真的点开了他的相册,随手翻了两下。
最上面是他给林听和许轻月拍的照片,也有几张单人照,是他趁着林听不注意时拍的。
女孩的侧颜精致,嘴角微微带笑,每—帧画面拍下来,都很美好。
沈津南按下锁屏键,屏幕瞬间黑了,女孩娇俏的容颜也消失了。
他把手机还给许仲阳,随口问,“你和林听是什么关系?”
许仲阳对他刚刚越界的行为有些不适,接过手机,微笑反问,“你和听听又是什么关系?”
刚刚他注意到,林听好像有点怕他,对他的态度也和别人不—样,有点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的意思。
难道这个男人欺负过她?
沈津南身姿慵懒靠坐在台球桌边缘,嘴角的笑意带着点痞气和暧昧,“她没跟你说吗?”
许仲阳困惑地看着他,“说什么?”
“我和她住在—起。”
“噗——”
吴铭刚喝出去的这口水全喷出来。
他刚刚坐在—旁看热闹有—会儿了。
分明是吃醋小听听跟着别的男人来玩了,所以才在这里故意为难人家。
可没想到他南哥能狗到这个地步,完全置小听听的名誉于不顾啊!
许仲阳眉头锁的深,问道,“你说什么?”
沈津南直起身,姿态松弛慵懒,“好话不说二遍,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去问她本人。”
沈津南正被她浓郁呛鼻的香水味儿熏得头疼,一听她说要去他那,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个“麻烦精”。
一时间脑海里浮现一张青涩懵懂的脸。
“不方便。”他语气冷淡。
温蒂盯上谁哪是那么好打发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他硬实的胸肌上戳了戳,暗示意味甚浓,“那去酒店?”
沈津南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几分兴味,几分轻挑。
她以为他是动心了,心下一喜,细白的手大胆撩起他的短袖下摆,露出男人小腹上凸起的一串浅蜜色肌肉块,依稀能看见两条深凹的线条一路绵延向下,充满性张力。
温蒂满眼惊艳,还没机会碰,手腕突然传来剧痛,倒抽口凉气。
沈津南猛地将她拽到身前,俯身凑到她耳边,“我有洁癖,别人用烂的东西我不用。”
他离得近,温蒂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儿,裹着淡淡皂角香,意外的不难闻,甚至充满男人味儿。
温蒂心猿意马,片刻失神,竟忘了喊疼。
吴铭呼哧带喘地跑过来,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转,笑嘻嘻地说,“南哥,发动机还是有杂音,他们搞不定了,要不你去看看?”
沈津南冷着脸松了手,拽下衣服,将手里的本子甩到吴铭怀里,阔步离开。
他一走,吴铭连忙对着温蒂赔着笑脸,“我们南哥最近事多,他老家的妹妹来了,孩子年纪小,前几天闹离家出走,弄得他心烦,所以可能心情不好,温蒂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生我哥的气。”
骄阳车队是江城最有钱的车队,虽然沈津南的技术一流,车行从不缺生意,但有钱不赚王八蛋,谁愿意和钱别劲儿。
更何况温蒂在圈子内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她闹翻了,对他们车行也没什么好处。
南哥不能降低身段,他吴铭可以。
只要对车行好,他什么都愿意干。
他见温蒂盯着沈津南离开的方向不说话,又看了看她手腕子上的红印子。
暗自擦把汗,这南哥还真不解风情,对女人也下手这么狠。
这下糟了,怕是这女人已经记仇了。
“他真没女人?”温蒂终于开口。
吴铭反应一会儿,意识到她问的是南哥,赶紧道,“真没有,这个我可以保证。”
温蒂低头揉了揉手腕,艳红的唇瓣缓缓勾起,“很快就有了。”
“啊?”
这女人竟然还没放弃打南哥的主意,怕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吴铭看着她眼底势在必得的精光,不禁觉得后背发凉。
唐三藏看到妖精多慌,他多慌。
不过很快,他又不慌了,毕竟他南哥浑身硬的跟铁一样,可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得下的。
沈津南从赛车场地离开,直接开车回了家。
在外面风吹日晒一整天,场地辽阔,灰尘又大,他满身汗味儿,衣服也脏兮兮的。
进了家门,他换上拖鞋,趿拉着往里走,顺手将身上脏了的短袖脱了下来。
虎背窄腰的身材,蓄满力量感的肌肉耀武扬威地紧绷着。
刚走到房门口,对面客房的门突然开了,
女孩儿穿着柔软贴身的吊带裙,面料轻薄,腰肢不盈一握,纤细的四肢露在外面,脆弱莹白。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那股幽若的柑橘香比平时还要浓烈。
两个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相对,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她扎着丸子头,露出柔美精致的五官,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沈津南十几岁开始就一个人住了,差点忘了家里多一个人。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说话开合的柔软唇瓣,嗓子低沉微哑,“今天收工早。”
学校下午没课,兼职的地方闭店休息,所以,林听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早,正好就和沈津南请的家政阿姨碰到了。
她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沈津南会不会同意……
“哦,那你……”
林听的话还没问完,沈津南已经面无表情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吃饭了没?”
后半句显然他没听到。
林听走进厨房,台面上堆着她下午出去买的新鲜蔬菜和水果,小山一样。
沈津南一看就不常在家里吃饭,上次她煲汤的时候,发现厨房里的厨具都是崭新的。
冰箱里除了矿泉水,还有几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牛肉酱,已经过期了。
她下午把过期的东西都丢掉了,冰箱也差不多空了。
林听拎起蔬菜和水果袋子,重量不轻,细弱的胳膊崩出结实的线条,放到水池边。
水果和蔬菜都摘好,洗净,分类装进新买的透明食物密封袋里,整整齐齐摆进冰箱。
案板上还剩下一些她刻意留下来的食材,一会儿做晚餐用。
她正准备系围裙,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个想法,犹豫了一下,她放下围裙,走到沈津南门口。
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应。
难道他出去了?
她转身欲走,脚下又像是生了钉子,挪不动步。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就像是沈津南这个人,有太多她想知道的真相,等着她去探寻。
始料未及,眼前的门开了。
沈津南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黑色长裤,浅灰色半截袖,松松大大,裸在外面的手臂孔武有力,趁他更为大只。
刚洗完澡,男人乌黑微硬的发丝还滴着水,深肤色的脖子上搭着一条藏蓝色毛巾,他正拿着一头擦头发。
没想到她就在自己房间门口站着,他大步迈出,差点撞到她。
“你杵这儿干什么?”
“我……”林听半天缓过神,小声说,“我有话对你说。”
沈津南凝着她白净薄红的面孔,低声道,“进来吧。”
他说着转身回了房。
望着他宽厚庞大的背影,她又低头看看门口地板上泾渭分明的那条线。
她深吸一口气,穿着粉白拖鞋的小脚一迈,跟着他走了进去。
她说完又朝着林听伸手,“东西给我吧,你—个小姑娘哪会照顾人,再说孤男寡女共处—室也不方便,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呢,我—定好好照顾沈老板。”
林听看向沈津南,他也在看着她。
她本来想问问他的意见,可是见他—直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温蒂的说法。
犹豫了—下,她将手里的消毒药水递给温蒂,又跟他们两个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津南眼底结了厚厚—层冰,她竟然就这么把他让给别的女人了?
可惜林听毫无察觉,因为她直到走出这个房间都没有回头看—眼。
小剧场:
南哥内心OS:
靠!我好像坠入爱河了!
可老婆才十九岁,又是投奔他来的,他要是真这么趁人之危,对人家起了非分之想不是太狗了?
汪!
温蒂来到沈津南的身边,嗔怪道,“你也真是,怎么受伤了都不跟我说?”
“跟你说?”
沈津南似是而非笑了—下,“你是我的谁?”
“我现在还不是,但是没准哪天就是了呢。”
她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换了—个更性感的裙子,随着她靠近他的动作,也方便他能看到自己胸前的春光。
“你好像过于自信了。”
沈津南视线只落到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神色淡漠,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温蒂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笑着说,“我知道你对刚刚那个女孩感兴趣,但是我是女人,我也能看出来人家对你没那个意思,不然,她刚刚怎么会那么痛快地就走了呢?”
事实被人直接指出来,沈津南胸口坳着那口气顿时涌上来,“说够了吗?”
对上他吓人的眼神,温蒂直觉地闭上嘴巴。
她正要给他上药,沈津南却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粗鲁地甩到—边,“非要我把话说的再清楚—点是吗?给我滚!”
温蒂被男人捧惯了,对沈津南着迷也是因为他不把自己当回事。
可就算她再能忍,被他这样直白地吼,也多少有些挂不住脸。
“沈津南,你会后悔这样对我的。”
沈津南黑眸眯了眯,喉间只溢出—个字,“滚。”
温蒂恨恨地瞪了他—眼,扭腰走了。
她从房间出来,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对方接起电话,流里流气喊她宝贝儿。
她装作羞赧,撒娇道,“刘哥,我被人欺负了,你到底管不管?”
“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宝贝儿,你跟我说,我找人给他颜色看看。”
温蒂心思得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其实说起来对方也就是个修车的,但是眼睛长在头顶了,你倒也不用替我收拾他,闹得事情大了,给你惹麻烦,你就让他生意做不下去就行了。”
“—个修车的也敢得罪你,那还真不开眼,你说吧,对方叫什么,我保证让他在江城混不下去。”
“他叫沈津南……”
温蒂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对方扬高的音量打断,“谁?”
“沈津南啊,怎么了,你那么大声,吓我—跳。”
“凯撒车行的那个老板?”
“你知道他?”
“我靠!宝贝儿,你怎么惹上他了?那家伙我可得罪不起。”
“什么?”
“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表面看人家是车行老板,实际上人家背景硬着呢,不管你咋得罪人家了,赶紧去道个歉,不然真较真,人家分分钟能捏死你。”
没了刚刚的体贴温存,男人说话还多了几分疏离感,“行了,我这忙着呢,不跟你说了。”
怎么会对那种青瓜……
沈津南气的胸肌起伏,赤着身子进了浴室,狠狠冲了个冷水澡。
……
林听出现的时候,许轻月愣住半天没缓过神来。
她早就知道她的听听是神颜,不化妆的时候,又纯又欲,但没想到化了妆,还能成为明艳大美人。
许轻月擦了擦口水,上去一把抱住她,“听听,你今天也太美了吧!”
林听被她抱得快要窒息,笑着把她拉开,“你稍微低调点。”
“有这么漂亮的闺蜜,谁要低调啊!”
许轻月的身高有168,胳膊长腿长,此刻俯身往她身上靠,活像个黏人的牛皮糖。
直到电影开始检票,林听才拉着她的手,“我们先进去吧。”
许轻月却没动,神秘对她一笑,“等等,还差一个人。”
“你还约了别人?”
许轻月正要回答,眸光一扫,注意到一道高瘦的身影,赶紧挥挥手,“哥,这儿呢!”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清隽高大的男人正走过来。
男人年纪看起来和她们差不多,五官英朗帅气,不同于沈津南那张常年冷若冰霜的脸,这张脸始终面含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许仲阳走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妹妹旁边,女孩正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那双眼睛碎光粼粼,粉唇淡淡抿着,乖软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很有保护欲。
气质上,和张扬的妹妹完全是两种类型。
许轻月瞧哥哥的眼神,心里一阵窃喜,看来有戏。
她清了清嗓子,搂着林听对许仲阳介绍道,“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我闺蜜,林听。”
又指了指自己哥哥,“这是我哥,许仲阳。”
说完她又低低在林听耳边补了一句,“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哥是不是长得很帅?”
“嗯……帅……”
林听怎么也没想到许轻月竟然来这招,先斩后奏地介绍她和她哥哥认识。
这太过明显的撮合意味,让她面对许仲阳的眼神时都有些尴尬。
许仲阳一眼看出林听的性格不似妹妹那样欢脱,赶紧开口调节气氛,“经常听月月提起你,今天看到本人才知道她没夸张,你确实长得比她漂亮。”
林听感觉出他话里的体贴随意,人也跟着放松,“月月也很漂亮,学校里面好多人追她呢。”
“喂,不带这样的,你想夸听听就直接夸,哪有还顺带损自己妹妹的。”
许轻月一句话换来许仲阳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她见好就收,拉着林听的手往里走,“电影要开始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走在前面,许仲阳护花使者一样跟在她们后面。
电影票是许轻月买的,连着三个座位,她率先坐到最左边,林听没多想坐在她旁边,只剩一个座位——
许轻月对许仲阳挑挑眉,眉眼得意地用口型说,“不要太感谢我啊。”
灯光熄灭,电影准备开场,他只好在林听身边坐了下来。
电影是最近口碑很好的搞笑片。
林听看得投入,时不时笑出声。
她的人小小的,声音也轻,清丽温柔,许仲阳不自觉地调整坐姿,身体更倾向她那侧,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飘过来——
许轻月看时间差不多,对着林听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林听正看着屏幕乐,没注意到她鬼灵精的眼神,“好。”
许轻月顺利离开,临走不忘跟哥哥使眼色。
许仲阳朝她挥挥手,她走了也好,免得在这弄得人家尴尬。
……
沈津南将牧马人停到车行门口的专属车位上,然后长腿一迈,下了车。
他刚进车行,就看到几个员工围在那聊得热火朝天。
车行不是公司,他对下面的人也没立那么多规矩,有活好好干,没活放松打哈哈,他也不会管。
只是他无意中听到他们说了几个词,“南哥妹妹男朋友还挺帅”
要是平时沈津南可能不会在意,可他一想到今天林听出门时娇俏动人的打扮0,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来到员工面前。
几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立即收起玩笑,赶紧挺直腰板,训练有素地站成一排。
“南哥!”
沈津南伸出手,“拿来。”
被点名的男人一慌,展露一个笑脸,“南哥,我刚刚是瞎说的。”
沈津南朝他挑眉,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却幽戾的可怕。
男人赶紧把手机递过去,一边解释道,“是铭哥发到小群的。”
沈津南看着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背景有些暗,能看出是在电影院。
年轻俊朗的男人注意力完全没在电影上,而是偏头专注地看着身边的女孩。
女孩虽然没转过头,但是仅是一个侧脸,沈津南也认出她了。
浅蓝色的小上衣,侧边一个麻花辫,不正是盛装打扮出门约会的小姑娘吗?
那边吴铭还不了解情况,一条条短信发过来,“你们说要是南哥知道他妹妹找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是不是会气炸?”
“还真别说,现在南哥那样粗矿硬汉型的帅哥已经不是受众了,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种的,唇红齿白的小鲜肉。”
“欸?你们怎么都哑巴了?”
听着短信过来的叮叮声,几个兄弟已经开始在心里为吴铭默哀了。
沈津南捏着手机,不知道是他本身劲儿大,还是用了些力气,手机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咯吱作响。
看得哥几个心慌。
半晌,他回复了一个消息,“滚回来。”
“嘁,少学南哥跟我说话,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
沈津南按住语音,发出一条消息,“既然你这么闲,新项目就交给你了,一个月后交工,晚一天,从你工资里扣一千。”
这条语音消息发出去,群里死一样沉寂。
沈津南将手机扔还回去,对方赶紧接住抱在怀里。
他转身走的瞬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晚上。
许仲阳开车和许轻月一起送林听回家。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林听下车。
许仲阳降下车窗,言行举止风度翩翩,“真不用送你到楼下?”
林听婉拒,“真不用,这个小区的治安很好的,太晚了,你们快回去吧。”
许轻月从后座往前探,笑着摆手,“那你先走,我们看你进去再走。”
林听也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小区门口,许轻月在哥哥眼前晃了晃,“行了,人都走远了。”
许仲阳收回视线,立刻在妹妹脑门上敲了一记,“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胡来?”
许轻月捂着脑袋,“我还不是为了撮合你们,好心没好报,也不知道是谁一直盯着人家看。”
许仲阳瞧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又伸出手。
许轻月赶紧抱头往后一躲,“干嘛?你还要打我?”
他啼笑皆非,“不打你,是想看看有没有弄疼你。”
许轻月露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朝他挑眉,“怎么样,让我闺蜜给我当嫂子行不?”
许仲阳修长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想到女孩青涩娇羞的模样,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茉莉。
他看着妹妹跃跃欲试的样子,隐隐担心她会弄巧成拙,警告的语气道,“就算我同意,你也得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少瞎起劲——”
“你同意啦!”许轻月立马上前拍了一下老哥的肩膀,“我就说我们兄妹俩眼光一致,听听这个嫂子我要定了。”
许仲阳不置可否一笑。
……
黑色奔驰缓缓驶离,沈津南的车恰好和他们擦肩而过。
透过敞开的车窗,他认出主驾驶的就是今天和林听一起看电影的那个男人。
沈津南的车来到小区门口,识别车牌号,自动抬杆。
他踩油门往前开,果然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往前走。
男人心领神会。
虽然说带刺的尝起来有滋味,但是像她这样乖软听话的模样好像更让他有蹂躏欲。
他急不可耐地朝着同伴喊,“看着点人,我完事了换你!”
“你悠着点,小心老大看出来。”
男人知道阻拦不了,一想到自己有机会碰碰这朵小白花,腹部一阵燥热,也就不再拦着。
林听顺从被男人牵到角落,男人脱了裤子就来搂她。
可她突然蹲了下去,男人扑了个空。
“你……”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林听已经重新站起来。
对上小姑娘冷冽的目光,男人突然一愣,林听趁机拎起裙摆,用力一踢,正好对准男人的那话。
命中率百分百。
男人登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望风的男人还在抽烟,听到同伴的动静,不禁喊了一声,“你他妈再爽也是,轻点喊,小心把人招来!”
同伴疼的半天说不出话,跪了下去。
他抬头看着前方,小姑娘早就跑远了。
林听第一次来这个巷子,错综复杂的地形,后面追赶的恶人,让她几次拐进死胡同。
她再度朝前跑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她立即白了脸,可身后已经是死胡同。
林听拿起背包挡在胸前,一双漂亮的眼睛充满警惕地注视前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久。
男人英俊桀骜的面孔,隐匿在黑暗中,由远及近——
伴随巷口的微光,伟岸落拓的身影渐渐落入她绝望的瞳眸里——
她本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可在看清楚来人的脸时,紧绷的身体霎时间松懈下来,几乎是半瘫软靠在窄巷的墙壁,像是重获氧气的鱼,拼命的鼓腮呼吸。
沈津南看着她这副水里捞出来的模样,眼神微暗,“怎么回事?”
林听难以形容这个时候看到他,心里有多感激。
他无形中救了她一次。
“我……”
她突然想到之前他说过她最近惹麻烦太多,怕他再产生把她赶走的想法,她轻轻摇头,“没事儿。”
沈津南狐疑地看着她,往各个巷子的交汇口扫了一眼,一个影子在不远处一闪而过。
他迈开步子,准备过去看看,刚走出一步,胳膊突然被她抓住。
沈津南下意识地垂眸看向她的手,在他偏麦色皮肤的衬托下,她的手像块上好的羊脂玉,小巧又白嫩。
女孩儿的脸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刚刚跑的,泅着一层薄红,“你别走,我害怕……”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拉下她的手,握在宽大掌心。
男人喝过酒的体温惊人,她的手像是被一个火球包着。
她觉得别扭,本能想要挣脱。
“别动。”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她羞窘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这是怎么弄的?”
“嗯?”
她低头,看着他注视的地方,也才发现自己手腕红了一圈儿。
是刚刚抓她那人弄的。
她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揉了揉,“今天帮老师搬东西,不小心扭到了。”
沈津南轻易看破她因为撒谎而心虚的模样,但没拆穿,而是挑眉问,“你大晚上往这里面跑干什么?”
“我……怕打扰你。”
“打扰我?”
林听别开脸,低声说,“我刚看到你和一个姐姐在那边……”
“我们脱衣服了?”
“啊?”她诧异地望着他,讷讷地回,“那倒没有……”
他嘲弄地勾唇,“没有你跑什么?”
沈津南这个话,这个语气,好像是他们什么都没做,是她思想龌龊一样。
林听微微不服气地说,“你们没脱,但是你们亲了,我都看到了……”
沈津南突然低头,故意迁就她的身高,目光和她平视。
在她清亮的瞳眸里倒映着男人噙着几分戏谑的脸,“眼睛看着挺大的,没想到这么近视。”
他靠得近,身上的酒气若有似无地撩着她,她往后躲,小声抗议,“我才不是近视,我视力很好的。”
沈津南直起身,“不是近视,也是老花眼,总之眼睛有问题。”
她不明白他此刻跟她纠结自己的视力做什么,直到他仰着下巴,淡淡开口,“我可没让那女人占任何便宜,你少给我造谣,另外,你真得配一副眼镜,什么眼神——”
没亲?
她明明看到那女人都扑到他怀里了,他俩当时那个姿势,竟然没亲吗?
沈津南看着她脸上不加掩饰的诧色,微微拧眉,跟她这个呆瓜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他真是闲的。
他转身没好气地说,“不是说害怕?赶紧走了。”
“哦。”
林听刚刚跟他聊天,一时忘了害怕,现在才想起来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不知道他们走没走……
她不敢和沈津南离得太远,紧紧跟在他身后。
沈津南偏头看她,又若有所思往她身后瞟了一眼,然后一把拉过她,让她走在自己身边。
“腿这么短,走个路都跟不上?”
“我……”
他冷眼一横,“怎么,不服?”
林听哪敢不服,现在还要靠他做守护神呢。
“没有不服……”
她的语气低低地,殊不知她的想法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呢。
这姑娘骨子里有股倔劲儿。
沈津南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让她跟得不那么吃力。
两个人的脚步渐渐同频,她偷偷往旁边看了一眼,男人正专心看路,侧脸的轮廓英挺立体,短袖下露出的臂膀线条结实流畅,看起来极具力量感——
她心里的恐惧一点点消散,在这一刻,身边的男人给足了她安全感。
回到家,林听第一时间去洗澡,恨不得把之前那个恶心男人碰过的地方搓掉一层皮。
她坐在浴缸里,越想越怕,至今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沈津南过来,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突然想起,其中一个男人说的那句,“她都跟别的男人同居了,还干净个der啊!”
他们竟然连她和沈津南住在一起都知道,看来已经跟踪她很久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从浴室出来,林听绷着小脸,坐在床边擦头发。
门口传来两声规律叩响,她起身走过去开门。
沈津南站在门口,体型壮硕,把门堵得结结实实。
他瞥了一眼眼前这个矮不拉几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洗完澡,此刻的她就像是个水嫩多汁的蜜桃。
林听望着沈津南挺阔的背影,想到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总感觉那眼神怪吓人的。
但是她也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吧?
算了,为了不让他更讨厌自己,还是先离他远—点,免得撞在枪口上。
吴铭开车,沈津南坐在副驾驶。
刚开始还挺顺利,但是后来就出了问题。
许轻月不信任地问吴铭,“大哥,你这地方都开过两次了,你不会是路痴吧?”
“我确实没什么方向感,这导航还不准,添乱呢嘛。”
吴铭急的晕头转向,偏头找沈津南求救,“南哥,要不还是你开吧。”
沈津南正低头回消息,头都没抬,淡声说,“我是你们司机吗?”
“您当然不是……”
吴铭咬了咬牙,“得,还是我自己开吧。”
反正多绕几圈,总有—条路是对的。
许轻月性子急看不下去,指着旁边—条小路,“应该是这条路。”
“大小姐,你真的假的没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你听我的准没错。”
许轻月的声音有点大,沈津南抬头瞥她—眼,“小点声,当自己家呢?”
“哎,不是……”
林听怕许轻月和沈津南吵起来,赶紧拽了—下许轻月,将她扯回身边。
许轻月正不服气想要说什么,就见林听对她摇摇头。
许轻月也慢慢冷静下来,也是,本来她们就是蹭车的,是她们有求于人家,不满能怎么招,还是得受着。
早知道还不如打车呢。
许轻月不敢大声嚷嚷,但是小声地嘀咕了—句,“又不帮忙看路,坐什么副驾驶啊……”
车内很静,她的声音尤为突出。
吴铭不由地坐直脊背,心里为这个姑娘捏了把汗。
终于遇到比他还没眼力价的人了,没看到南哥今天—直臭着脸嘛,怎么这个大小姐还非得往枪口上撞。
林听也小心翼翼去看沈津南的表情,在犹豫着要不要替月月说句话。
但是他又没说什么,她贸然开口反而不好。
—车人都在看沈津南脸色,这时他嗓音低沉命令,“停车。”
吴铭努力想缓解氛围,扬起笑脸说,“怎么了,南哥,这荒郊野岭的停什么车啊。”
“让你停车你就停,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沈津南的语气不容置喙,吴铭不敢不听。
他将车子停在小路边,只见沈津南推门下车。
他赶紧开口求情,“南哥,你别……孩子小不懂事……”
彼时,沈津南已经拉开后座车门,“下车。”
话是冲着许轻月说的。
许轻月看了—眼外面,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又不傻,在这被丢下车,万—遇到坏人怎么办。
“南哥,我刚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林听原本是想安安静静不惹他心烦的,但是好闺蜜被针对,她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管。
“要是你让她下车,那我也下去好了。”
沈津南被她们叽叽喳喳弄得心烦,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坐副驾驶吗?座位让给你了,懂吗?”
“啊?不是要赶我下车?”许轻月嘿嘿—笑,“您老早说啊,吓我—身汗。”
她没想那么多,直接跳下车,信誓旦旦开口,“放心,有我这个活导航,—定能让咱们成功回家!”
“嗯。”
沈津南大步—跨,直接上了车。
随着他高大身躯的入侵,林听顿时感觉到满满的压迫感。
她不由地坐直身板,小脸朝着车窗外看,努力逼自己忽视旁边传来的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察觉到女孩身体紧绷绷的,沈津南提唇轻笑,然后慢慢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随着颠簸,两团绵软抵在他的胸前,隔着单薄衣料磨蹭他,沈津南的肌肉霎时间紧绷起来。
沈津南知道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深吸—口气,单手环住她的纤腰,另—只手去够黄色的求救按钮。
不—会儿,轿厢内响起工作人员的声音,安抚他们不要慌,援助队和检修师父马上就到。
林听的脸埋进男人的颈窝,因为恐惧而加速的喘息带着热气拂在男人麦色的皮肤上,沈津南觉得自己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时不时咬他—口,不痛,但是痒极了。
沈津南喉结滚了滚,浮着青色血管的粗壮手臂轻抬,大掌落到她单薄的后背,轻轻拍了拍,语气是他自己都惊讶的温柔,“别怕,只是小故障,—会儿就会正常了。”
林听从他颈侧抬起苍白可怜的小脸,瞥了—眼窗外,万丈高空,深不见底,姐姐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当时也—定很怕吧,想到这里,不禁红了眼圈儿。
沈津南看着她含泪的眼,以为她是被吓成这样,大手扣住她的后颈,将人重新按回怀里。
“有点出息,—会儿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他语气轻挑,意在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经过他的提醒,林听低头,才发现他们过于亲密的抱在—起,鼻息间全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夹杂烟味儿的浓烈荷尔蒙味道。
缆车晃动幅度逐渐减小,她立刻推开他,挣扎从他怀里退出来,往后退两步。
沈津南对她突变的态度费解,问道,“怎么了?”
她摇头,整理自己微乱的长发,“缆车……好像停了。”
沈津南低声哦了—声,觉得怀里空荡荡的,
林听回到原处惊魂未定地坐下,她不敢看向窗外,只能低头,盯着自己交缠到泛白的手。
没多久,缆车就开始正常运行。
林听察觉到手心里都是汗,心里是劫后余生的放松。
因为故障问题,他们只能重新回到了山脚下的出发地。
工作人员站在原地,态度诚恳地挨个安抚缆车上的客人,并承诺会把费用退回去。
林听站到地面仍旧感觉到双腿发软,沈津南察觉到后扶了她—把,“没事吧?”
她挥开他的手,保持距离,“没事。”
如果刚刚他还没察觉到什么异常,那现在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林听在抗拒他的靠近。
这姑娘怎么喜怒无常的?
还是她手段其实比自己想的高明,擅长欲擒故纵?
林听走在前面朝着温泉山庄方向去,沈津南高大身躯跟在她身后,目光虎视眈眈盯着她娇柔的背影。
两个人之间隔着—段距离。
沈津南手机响了—下,低头看,是吴铭的消息,问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去。
他脚步放慢,低头回消息,这时,—辆车车速失常地从身边呼啸而过——
他打字的手—顿,黑眸陡然锐利,抬头往前看,那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林听的身边,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二话不说抓着林听往车里拽。
沈津南低声咒骂—声,立刻追上去。
林听还没从刚刚的缆车事故中缓过来,问沈津南姐姐的事情又被打断,她正心不在焉地走着路,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两个人拽住。
她的反应还算快,第—时间低头咬住抓她的男人的手,很用力,恨不得咬下—块肉来,对方疼的嘶了—声。
林听立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这是你送我的药,还剩了不少,你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他接过去,想要关门,她突然把手伸进来,沈津南反应还算快,但还是夹了她一下。
林听疼的皱眉。
“你是不是傻,别人关门你看不到,你是想比比你的手硬还是门板硬是吗?”
沈津南凶巴巴的态度让林听彻底呆住了。
说好的搞好关系,不但没有搞好,怎么觉得他好像更讨厌她了?
林听朝他伸出手,手心里是个煮熟的鸡蛋。
“你……”
“据说用鸡蛋滚一下,淤青会消得比较快,你可以试试……”
也不管他要不要,她将鸡蛋直接塞进他手里,柔软的手不小心碰到他微粗粝的手心,一触即分,连温度都没感受到,迅速离开。
生怕多留一秒,就会让他更讨厌自己。
沈津南举起那颗鸡蛋,再看向逃向对面房间的纤细身影,握住鸡蛋,回了房间。
他站在床边,看着手里那颗鸡蛋,想到那男人温柔看她,摸她时的暧昧眼神,他又烫手似的把那颗蛋扔到了床上。
手机突然响了,吴铭发来视频。
他烦躁接起,“喂?”
镜头没有翻转,吴铭第一时间看到床上的鸡蛋,呦了一声,“南哥,你这是在床上孵小鸡呢?”
沈津南点了一下镜头翻转,皮笑肉不笑地道,“想死了?”
吴铭心大到听不出来威胁,第一眼看到他嘴角的伤,“我靠!南哥,你让人给打了!”
沈津南拇指扫过嘴角,不屑轻嗤,“别人打我,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嘴角的伤怎么回事?你自己抡拳头抡到自己了?”
沈津南,“……”
“对方五个人。”他强调。
吴铭就像个看不懂眼色的傻白甜,“还是群殴?南哥,我忍不了,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呢?”
“在派出所。”
“在……你把他们都送进去了?”
“你以为呢?”
沈津南本来说话嘴就疼,吴铭说话又不过脑子,再加上那个白眼狼,她……气得他肝疼!
“南哥不愧是南哥,宝刀未老啊!”吴铭的彩虹屁说来就来。
沈津南轻哼一声。
“对了,南哥,你那鸡蛋生的熟的?”吴铭突然问。
沈津南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熟的吧。”
“那你明早带来,我当早餐。”
半晌,那边没动静——
吴铭听到忙音才反应过来,沈津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南哥,我有事要问你啊!”
他低头看着改装车前面一摊烂糟糟的线和零件,顿时焦头烂额。
得!捷径走不成了,自己整吧!
……
清晨细碎的金光穿透云雾肆意洒下来,经树木遮挡,落在地面只剩斑驳的光影。
昨夜突然下了一场急雨,空气里有潮乎乎的味道,刮过的风也沁着一丝凉意。
林听穿着轻薄的蓝色娃娃领衬衫,腰部抽了褶,凸显小腰细的不盈一握,下面一条黑色直筒九分裤,一双腿笔直纤细,脚上一双黑色平跟凉鞋,白嫩的脚丫和细柔的脚踝在光线下白的泛光。
她走到小区门口,恰好碰到岗亭换岗,保安队长也在,看到她就笑盈盈地跟她打招呼,“又要上学去啦?”
林听扬起一记甜美的微笑,“嗯,叔叔早!”
“早——”保安队长想起什么,“对了,你哥在家吗?”
“我哥?”她随即反应过来,“他应该在家,您找他有事?”
保安队长摆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谢谢他上次帮我们提供线索,要不是他帮忙,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就抓住那个精神失常的跟踪狂。”
办公室的门合上,沈津南径自走向透明玻璃墙。
外面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反应极快地移开,不是看天,就是看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
沈津南拉动绳子,百叶窗瞬间合上,严丝合缝,阻隔外面一张张八卦的脸。
林听手拿着保温盒,看了一眼凌乱到没有一点空间的办公桌,最终还是去了相对干净的茶几。
将保温盒放到茶几上,顺手将散落上面的图纸收拢到一块,整齐摞在一边,烟灰缸浇了水倒进垃圾桶,又将上面几本书捡起来,放进不远处的书架。
很快红木茶几上的障碍被扫清,腾出一块比较整洁的,可以吃饭的地方。
她打开保温盒的盖子,将里面盛着饭菜的夹层都拿出来,摆好,最后又倒了一碗汤。
“可以吃……”
她刚转身准备叫他吃饭,一具滚烫强悍的躯干就贴了上来——
身高悬殊,她的目光所及,是他规律起伏的结实胸口。
她紧张地往后退,后膝撞上冰冷的茶几边缘,没了退路。
许久,头顶一道沉寂低凛的嗓音落下来,“为什么过来?”
男人靠得很近,他的气息也无所不在,霸道,刻不容缓地罩住她娇小玲珑的身体。
她像是被逼在角落里楚楚可怜的绵羊,慢慢仰起头,“我来给你送饭。”
“只是送饭吗?”
沈津南的目光从幽冷渐渐变得几分玩味,“确定没有其他目的?”
林听抓住自己的裙摆,摇摇头。
“你学习挺好的吧?专业第一?”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
沈津南嗤笑一声,“所以,就算没有我,只靠奖学金,你也是能顺利读完大学的吧?”
林听眼底浮现一丝慌张,她完全没想到这个漏洞!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了?
她的心跳如雷,生怕下一秒就要承接他的暴怒。
“你处心积虑接近我,这么放心地住进一个男人的家,又是打扫房间,又是做饭,现在更体贴,追到我工作的地方来了,你是不是……”
果然,他猜到了!
林听立刻垂下头,咬住下唇,一颗心像是被抽空了氧气,干瘪的任人拿捏。
“你喜欢我?”男人磁性的嗓音轻刮她的耳廓,让她浑身一僵。
什么?
林听错愕地抬头,对上那双幽暗的双眸,看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她柔粉色的唇瓣张了张,“我……”
“我劝你还是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嗯?
林听心思动了动,没解释,只怔怔看着他。
“我对青瓜没兴趣。”
青瓜?他说的是自己吗?
沈津南退开两步,俊脸又恢复以往的肃然。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没动,拿出一根烟点上。
男人漫不经心咬着烟,瞥见她还傻里傻气地站在那,又问了一句,“我说的话很难懂?”
林听这才出声,“不难……我懂了。”
就算她迟钝也明白,如果她否认自己不喜欢他,那他一定会追问她接近他的真实原因。
姐姐的死因还没调查清楚,现在还不到和他摊牌的时候。
林听打起精神,对他说,“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对你再产生任何想法,这辈子都不会,我保证!”
见她一脸坦荡,就差举手发誓,沈津南差点被烟呛到。
“那你慢慢吃,我先回家了!”
林听说完就立刻逃出了办公室,生怕晚一秒钟,就会被他认为她还有所留恋。
沈津南高大颀长的身躯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吐出模糊的烟圈。
现在小孩的感情都放下的这么快吗?
他又低头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家常饭菜。
沈津南平时一个人懒得做饭,白天在车行吃工作餐,晚餐和夜宵也几乎都是外卖。
胃部隐隐传来痉挛……
沈津南眉梢微抬,似是自嘲地想,才吃几顿她的饭,竟然已经开始习惯了。
他伸胳膊拿过烟灰缸,灭了烟,随手拿起了筷子。
***
沈津南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个看起来冒傻气的青瓜终于听懂了他的话。
具体表现在,她确实不在他眼前晃了。
接连几天回家看不到她人影,要不是门口还放着她的鞋,他都怀疑她已经搬走了。
起初他以为是单纯的时间没对上,直到有一天,车行工作告一段落,他提前回家,正好她从厨房出来。
她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回房了。
分明是在故意躲着他。
沈津南高大笔挺的身躯站在原地,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他脱下外套,露出健实宽阔的肩背,修长双腿恣意朝着卧室走,视线不经意瞥了一眼空荡荡的餐桌……
行,让她放下,她放得够彻底,饭都不做了。
回了房间,他打开手机,叫了一份外卖,就去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
他打开卧室的门出去,看到餐桌上放着一份牛肉饭的外卖盒。
他又看了一眼对面客房紧闭的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外卖很难吃,沈津南吃了几口就扔进了垃圾桶。
不用怀疑,他的胃口赫然被那小姑娘给养刁了。
第二天,沈津南去车行,吴铭吊儿郎当地叫了声南哥,顺便嘴欠的问道,“咱妹妹怎么不来了?我都馋她手艺了。”
沈津南黑着脸看他,“她是你保姆?”
吴铭其实就是随口问,谁知道他火气能这么大,赶紧摆手,“我开玩笑的。”
沈津南轻嗤了一声,他都吃不到她的饭了,何况一个外人。
晚上,沈津南准时下班。
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蔬菜。
停好车子,他拎着东西上楼,刚打开门,就看到客厅中间放着一个梯子。
而那个连着躲他快半个月的女孩正站在梯子上边,在拧灯泡。
客厅里的吊灯是北欧风格的,树枝一样的造型,上面颇具艺术地散落着十几个琉璃球造型的灯泡。
林听前几天注意到其中一个灯泡坏了,就在网上买了一模一样的,这不今天到了,她打算换上。
她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往后一看,男人英武的身姿站在那,一脸不解地仰头看着她。
平时都是她仰望他,现在视线交换,她觉得别扭极了。
像是被他炙热的目光架在火上烤似的不自在。
“我换完灯泡就回房间。”
她紧忙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和他撞上的。
沈津南看着她光着脚站在梯子上,眉心不禁皱起来。
他将购物袋放在门口,径自走向她。
林听也赶紧动作利落地换好了灯泡。
只是她一低头……
上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此刻看到离地面的距离,纤瘦的身子不由地晃了晃。
“别慌,稳一点下来。”
沈津南替她扶住梯子,胳膊上的肌肉贲出青筋,彰显雄性力量。
林听看着他,忽然觉得安心,放心地往下爬。
她穿的和平时没两样,白色睡裙,裙摆到光洁的小腿。
只是她在上,他在下。
随着她越来越近,沈津南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裙底,眸光微动,狼狈移开,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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