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上撞去,满是污泥的指盖,在红色的木块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半月痕。脖子上绷紧的血管,即将爆裂出炙热的血浆。
他紧咬嘴唇地无声哭着,突然仰头大声嚎哭,不停地用手朝自己的胸口打去。
客厅里的秋听到弟弟的嘶喊,再也克制不了情绪的急忙冲去房间,一把将地上跪着的弟弟搂入怀里。
“别哭了……别哭了”
秋垂泪漱漱地不停抽噎着。在她怀中的弟弟则咬住床单拼命拉扯着,无声嘶嚎。
这时男人也走了进来,他冲到两姐弟跟前,就抄起大手给了一人一巴掌。他将跪着的两人,一把拽起,拖拉着丢去院里。
天色已晚,赴丧的人们已经散去。那男那女合力将老人的尸体,丢进了油桶里火化。油桶是秋搬的,尸体弟弟也有份。
迫于!
院子里,熊熊燃烧的尸体,散发出阵阵恶臭。
定焦坐在一旁,望着直冲天际的火柱,不自觉地面带微笑,
“真暖和啊”
他不由哼起歌来,
“东方红,太阳升……”
女人听到歌声即冲到院子,抄起手一巴掌。
“人生在世,不能停止,不能倒流。活着的人因痛而生死了的人,因痛而再生。还有的人,既承载着自己活的痛,又承载起别人死的痛苦,最后变得生不如死。那种人就是我,就是我,我的善良,我的公正还未泯灭,所以我才能说出这般漂亮的话。”
定焦面无表情地内心正在磅礴,
“我们虚伪么?是的,不就是死个人么?情绪有这么剧烈么!是啊,应该讽刺。那屋内的人又该不该讽刺,他们就不虚伪?是啊,无可厚非的裸露着丑恶,还需如何责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