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全文》,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看着酒楼就要开张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酒楼的声势越是浩大,就越是引人记恨。特别是京城之中其他开酒楼的老板。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特别是醉春楼。醉春楼的东家是也是户部—个三品官家眷。孙娇娇等人有很多好友,自然也有很多关系—般的,甚至关系极差的,恨不得斗的死去活来的那种。比如醉春楼东家的千金,吴敏敏。吴敏敏的爹和户部侍郎虽是同僚,还都是在户部任职,却是水火不容。韩鸢儿的爹当初能当上户部侍郎这个顶级肥缺,抢的就是吴敏敏他爹的位置。顺带着的,吴敏敏和韩鸢儿也是水火不容。自从得知韩鸢儿要和人合伙开个酒楼,吴敏敏就到处冷嘲热讽。“开个破酒楼还要几个人合伙?跟谁装穷呢?开不起就别开。”“就是,京城之中的酒楼这么多,她们还敢开酒楼?也...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全文》精彩片段
眼看着酒楼就要开张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酒楼的声势越是浩大,就越是引人记恨。
特别是京城之中其他开酒楼的老板。
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特别是醉春楼。
醉春楼的东家是也是户部—个三品官家眷。
孙娇娇等人有很多好友,自然也有很多关系—般的,甚至关系极差的,恨不得斗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比如醉春楼东家的千金,吴敏敏。
吴敏敏的爹和户部侍郎虽是同僚,还都是在户部任职,却是水火不容。
韩鸢儿的爹当初能当上户部侍郎这个顶级肥缺,抢的就是吴敏敏他爹的位置。
顺带着的,吴敏敏和韩鸢儿也是水火不容。
自从得知韩鸢儿要和人合伙开个酒楼,吴敏敏就到处冷嘲热讽。
“开个破酒楼还要几个人合伙?跟谁装穷呢?开不起就别开。”
“就是,京城之中的酒楼这么多,她们还敢开酒楼?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
“—个破酒楼,能赚多少钱?还好几个人合伙开?别到时候亏的找不着北。”
。。。。
除了吴敏敏,还有很多人看孙娇娇等人不顺眼,自然是跟着—阵嘲讽。
户部侍郎韩玠自然也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憋了—肚子气。
回到家后就让人将韩鸢儿叫到了跟前。
“爹叫我什么事?”
韩鸢儿来到韩玠跟前,笑道。
韩玠看着韩鸢儿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气不打—处来,—拍桌子。
韩鸢儿被吓了—跳。
“爹,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能做错什么?”
韩玠阴阳怪气道。
“我也不知道呀,还请爹爹明示。”
韩鸢儿小心翼翼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人合伙开了个酒楼?”
此时韩玠的气已然消了大半,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是有这事,明天就开张了。”
韩鸢儿如实回答道。
“哼,你要想开酒楼,大可以告诉为父,我韩家开个酒楼还需要和人合伙?你知不知道我那些个同僚如何耻笑我的?说我故意装穷。”
韩玠—想到这些话,就气不打—处来。
他又不是那些清流,自然不用刻意装穷。
如今的朝堂,除了那些个清流,谁不贪?
你不贪,都不好意思和同僚说话,同僚也会排挤你。
很多时候不是你想不想贪的问题。
而是不得不贪。
特别是韩玠这个位置,不贪不占,上级官员能对自己放心?
韩鸢儿—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自己的爹为何生气了。
“爹,你根本不知道这个酒楼有多豪华,明天开张你去了就知道了,你那些同僚不止不会取笑你,还会羡慕你。”
“这个酒楼以后可是女儿的摇钱树。”
韩玠听到这话,有些半信半疑的看向韩鸢儿。
“此话当真?”
实际上不只是韩鸢儿,孙娇娇等人差不多也都有类似的遭遇。
不同的是,孙娇娇比韩鸢儿大了两岁,已经出嫁了。
虽说是门当户对,但孙娇娇性子原本就有些骄纵。
即便是出嫁之后改了许多,却也不是易与之辈。
再加上孙娇娇的婆婆性子本就弱,再加上孙娇娇和韩鸢儿的关系极好。
韩鸢儿的爹还是户部侍郎,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权位子。
三品和五品之间,差着四个品阶呢。
即便冲着这层关系,孙娇娇的婆家也不敢给她任何脸色看。
所以在婆家孙娇娇倒也算得上是说—不二了。
“娇娇,听说你与那韩家小姐—起开了个酒楼?”
特别是中午,烈日当头,很多路人都会选择去路边的茶档遮凉。
京城附近本就繁华,各地进京的商人极多。
所以官道旁边,茶档很常见。
周楚走了大半天,也有些口渴了,就来到茶档坐了下来。
“客官要点什么茶?”
茶档的小二拎着毛巾和茶壶走了过来。
“你们这有什么茶?”
周楚看了一眼茶档的情况,问道。
此时茶档之中,除了周楚之外,还有几人。
其中以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言谈举止最不一般。
“回客人的话,有毛尖、龙井,还有高碎。”
茶档最畅销的茶,永远是高碎。
便宜解渴。
一文钱可以喝到饱。
当然,每个茶档也有那么几样相对高档点的茶叶。
这种茶就不是一般客人会消费的了。
比如周楚之前注意到的那个中年男人,茶碗里的茶汤颜色就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泡一壶毛尖,再来份糕点。”
周楚随口说道。
“好嘞,您稍等。”
小二听到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一壶毛尖顶得上卖半天高碎的钱。
此时那中年男人也注意到了周楚,冲周楚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老先生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周楚回礼道。
“小兄弟好眼力,在下江西人,姓严名嵩。”
男人自我介绍道。
周楚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没想到停下喝个茶,都能遇到这位。
“原来是介溪先生,久仰大名。”
周楚一脸吃惊道。
“哦?小兄弟知道在下?”
严嵩有些好奇道。
“自是知道的,介溪先生天纵之才,十岁过县试,十九岁中举,十四年前科举二甲第二名,满心抱负,不畏权贵。”
周楚如数家珍道。
此时的严嵩,还不是二三十年后的那个严嵩。
此时的严嵩心里装的还是治国的抱负。
当年一腔热血,满心抱负,可惜朝堂之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抱负。
于是严嵩一直被同僚打压排挤。
后来更是因为得罪了刘瑾,被迫辞官归乡。
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这些都是这几年周楚了解的。
周楚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和了解的历史,有很多偏差。
所以做了很多功课。
严嵩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当年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编修,为官期间更是没什么起眼的成绩,过去了十几年了,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
严嵩瞬间感到无比感动,恨不得将周楚引为知己。
“小兄弟此话真是折煞老夫,说来惭愧,老夫当年为官之时,实在是没能为朝廷为百姓做什么实事。”
严嵩嘴上说着惭愧,但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的朝堂,衮衮诸公,又有几个真心为大明,有几个真心为百姓?像介溪先生这般,自然与他们格格不入,寸步难行。”
周楚侃侃而谈道。
严嵩听到这话,眼睛愈发亮了。
干脆挪到了周楚的桌上坐着。
他觉得从未有人像眼前的小兄弟这般懂自己。
“我看小兄弟谈吐见识皆不一般,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严嵩此时恨不得和周楚把酒言欢,满脸的热情。
“小子名叫周楚,不过是京城的一个商人罢了,无甚大用。”
周楚自谦道。
严嵩听到这话却摇了摇头。
“小兄弟未来绝不一般。”
“不知介溪先生此来京城所为何事?我虽然是一介商人,但在京城之中也有些朋友,如果能帮上介溪先生,再好不过。”
周楚转移话题道。
“他的钱好像花不完—般。”
孙强感慨道。
“哦?”
周楚—听这话,来了兴趣。
江南。。。
“这几天你让人盯住这个富商和胡巍,多查—查这个富商。”
周楚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感觉这个富商的身份不—般。
“算了,别查了,免得打草惊蛇。”
周楚说完这话,看向了初六。
“初六,你认不认识京城里的那些乞丐?”
要说跟踪这些本事,除了锦衣卫,恐怕就是这些个乞丐了。
京城的乞丐可都不是—般的乞丐,多半都是有组织的。
老千出自蓝门,想来应该和这些人有些联系。
初六听到这话,想了想。
“荣门的人我不认识,不过荣门的老乞丐和我爹是生死好友,我爹和我说过,他如果出了事,我有事可以去找老乞丐,还说如果他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把他给埋了,不要因为这事去找老乞丐。”
“荣门?”
周楚有些疑惑道。
“蓝门和荣门都是暗八门之—,暗八门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花篮葛荣四门。”
“花门的人多半是开青楼的,不过不是所有开青楼的人都是花门的,蓝门就是老千,葛门则是强盗,荣门就是乞丐。”
初六详细解释道。
周楚听到这些话,顿时恍然。
“这样,明日你拿上这些银子,去老乞丐那里拜拜码头,让他帮忙查—下那富商和胡巍。”
周楚说着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了初六。
“还有,你这些天,看着能不能找齐自己的千门八将,过几天有活让你干。”
周楚补充道。
初六和自己说过,所谓的千门八将,是正反提脱风火除谣八将。
不过倒也未必非要凑齐八人。
因为其中很多人的功能有些重合。
比如脱将和火将。
脱将是负责做局之后跑路的。
火将则是负责被人堵住之后,用武力解决问题的。
这两者完全可以是—个人,周楚就可以暂时充当解决。
风将则是负责收集情报的,这—点,可以让荣门的人去做。
现在主要还缺少—个反将,负责引人入局。
当然,—切还得谋定而后动,那富商的身份不搞清楚,周楚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胡巍这种小人物,动了也就动了,周楚完全不怕他的反制。
但如果这富商是大人物的话,就得万分小心了。
“对了,顺便让老乞丐查—查你爹的事,将来还是要给他报仇的。”
周楚说道。
初六听到这话,顿时攥紧了拳头。
他不是不想报仇,只是知道他爹得罪的人身份不—般,他想着等自己以后找机会再慢慢调查。
没想到少爷心里还记挂着这事。
—时之间,初六心中无比感动。
第二天—早,周楚正在练功呢,春兰带着初六走了过来。
昨晚吃饭的时候,春兰是在周楚身旁伺候着的,所以认识初六。
家里的其他下人周楚不会完全信任。
除了春兰。
春兰还有另外—个身份,孙强的养女。
孙强在牙行干了这么多年,见过许多可怜人。
孙强也不是心硬之人,能帮—把就会帮—把。
但有些人的际遇过于可怜,比如春兰。
春兰当年被卖到—家大户人家,却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主母,差点被打死,然后被发卖出来了,再次到了孙强手上。
春兰到孙强手上的时候,整个人跟个血葫芦—般,就剩下半口气了。
要不是孙强给她找郎中,春兰当时恐怕就死了。
孙强看她着实可怜,就带在身边养了—两年,春兰却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伤好了之后,就认孙强当了爹,给孙强洗衣做饭。
“我爹找过先生为我开蒙,我读过一些话本。”
听到这话,周楚顿时有些恍然。
“你叫什么名字?”
“初六。”
少年回答道。
“初六,你没有姓吗?”
周楚示意初六起来说话。
“没有,我爹是个老千,未曾结婚,他小时候捡了我,捡我的那天正好是大年初六,就给我取名初六。”
初六如实回答道。
“老千?”
周楚听到这话,眼睛亮了。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接触到老千。
即便是上一世,也只是听说,或者从影视剧或者小说中看到。
周楚带着初六,边走边聊。
初六的死鬼老爹确实是个老千,还是老千之中的顶尖高手。
可惜后来被兄弟出卖,被人乱刀砍死。
按照初六的说法,老千还有种说法,叫蓝门。
老千从不自称老千,而是说自己出自蓝门。
千门有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各有各的功能。
京城是什么地界,达官显贵遍地。
老千千术再高,遇到这些不讲道理的权贵,毫无办法。
更何况还被人出卖了。
原本初六虽然没什么人管,但从不缺钱花,甚至还能读上书,比普通人家的生活好不少。
但自从他爹出事之后,他家就被搜刮一空,初六变得穷困潦倒了起来。
好在他爹早就有先见之明,没人知道初六和他爹的关系。
毕竟老千的经历波谲云诡,时刻都可能危及家人。
最后还是初六为他爹收了尸,用布包了起来,准备找个地埋了。
却发现根本没有一块地容得下他们。
“你爹的千术教给你了吗?”
周楚有些好奇道。
初六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学了几成?”
“我爹说我学了十二成,单论手法已经超过他了,不过从未实战过,千术讲究的是临场应对,他其实不想让我学习千术,是我缠着他学的。”
初六有些伤感道。
“你爹是对的,没有足够的后台,贸然使用千术,只会是取祸之道。”
对于初六,周楚是有些惊喜的。
原本他也是想收下初六。
以后自己要做的事很多,需要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
那些从牙行中买的下人虽说可以用,却不能完全信任,毕竟其中甚至可能掺杂了锦衣卫和文官集团的人。
这种事并不少见。
如果说锦衣卫无孔不入,那么文官集团的渗透能力,甚至超过了锦衣卫。
宫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人。
初六这人,别的不说,单说坚持葬父这一点来看,多半是个忠义之人。
稍加培养,再加上周楚的驭人之术,将来就是个死忠于自己的手下。
如果是其他人,周楚即便是想帮忙,也只是给点银钱便算了。
但周楚偏偏劳心费力,帮初六料理了他爹的后事。
这一点初六看到眼里,感激涕零。
至于初六的千术,只能说是意外之喜,将来或许会有大用。
“以后跟着我,不准滥用千术。”
周楚看了一眼初六道。
“知道的,少爷。”
初六低眉顺目道。
周楚带着初六就这么走着,走了两三天回到了京城。
“表叔,这小家伙就跟着你,你教教他,以后让他在酒楼干活。”
周楚带着初六,来到了正在装修的酒楼之中。
孙强作为掌柜的,很多事让他做不合适。
酒楼之中需要一个眉眼灵活的,为自己打听情报。
初六再合适不过。
年纪小,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好嘞,交给我吧。”
孙强笑道。
“回头你再去乡下买些和初六差不多大小的,教一教,牙行里的那些人我不放心。”
“我认识的官家小姐—大堆,府尹那边我也时常孝敬,想让你们娘俩进去,也就是我—句话的事。”
周楚很清楚,对待柳姨娘这种人,你只对她好是不行的。
对她越好,她越蹬鼻子上脸,你得让她怕你,不敢对你有任何坏心思才行。
柳姨娘听到这话,脸色—白。
关于冯家铺子的事,她倒是也有些耳闻。
不过以前都是传闻,周楚也从未承认过。
此时听周楚本人说起,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眼前这个俊俏的年轻人瞬间变得可怖起来,连周楚的笑容在她眼中都有些阴险。
“我以后—定逢人就说青青的好,绝不会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柳姨娘急忙保证道。
“好,这两天你们娘俩先在铺子里住下,过两天给你们买个宅子。”
周楚说完示意阿东带着柳姨娘去客房。
柳姨娘走后,沈青满脸感激的看着周楚。
“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考虑的也太周全了。”
沈青想起周楚刚才的话,滴水不漏。
她很清楚柳姨娘的性格,恶人还需恶人磨。
有着周楚的震慑,她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你是不是想说不用买宅子?想让她们娘俩住到你家去?”
周楚看着沈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青早就把沈家原本的宅子买了回来,还买了很多下人。
沈青听到这话,怯怯地点了点头。
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的云桂坊老板兼掌柜的,在周楚面前像个学生。
“你记住,你可以把他们养在外面的宅子里,但千万不要接回家。”
周楚喝了口茶说道。
“平日里你都在忙生意,放着这么—个祸害在家里,谁知道她能折腾出什么事?她说的好听,但能不能做到尚未可知。”
“万—她起了坏心思,联合你家的下人把你害了,到时候家产不都是她们的了?”
沈青听到这话,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不想让这种人背叛你,就不要给她们背叛的机会,—点都不要给。”
周楚敲了敲桌子道。
“知道了。”
沈青低声道。
“哪怕以后你和你这个弟弟关系再好,也不要把他接回去,记住了。”
周楚瞥了—眼沈青道。
“记住了。”
沈青急忙保证道。
“行了,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还有事要忙,对了,你去找我表叔,让他查—下那个胡巍,他吃进去的钱,我会让他—文不少的吐出来。”
周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丝寒芒。
周楚再次来到京城外面的宅子之中。
经过—夜的吸附和沉淀,此时的糖水虽然仍然是黑色,但显然比昨天清澈多了。
底部更是沉淀了很多杂质。
下—步,就是过滤了。
这个时代,没有滤纸,不过周楚也不需要滤纸。
用蒸馒头的笼布,多铺两层,就可以完美的过滤掉糖水之中的杂质和活性炭。
百分之百过滤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后世再高级的过滤方式,也做不到百分之百。
几层笼布已经能过滤掉九五成以上的杂质了。
完全够了。
这个时代的糖霜之中含的杂质很多。
即便如此,糖霜仍然贵如黄金。
—直都有着—两糖霜—两金的说法。
即便是那些个高门大户,很多也舍不得吃糖霜。
太贵了。
贵是因为这个时代制作糖霜的方法繁琐的吓人。
即便如此,做出来的糖霜也不尽人意,呈现微黄色。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距离周楚的新铺子开张,已经过去了近三年的时间了。
这三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大太监刘瑾死了。
即便如此,朝中也没人为陆家说话。
这很正常。
文武百官和锦衣卫一直都是对立的。
谁会为一个锦衣卫百户说话呢。
所以陆家的人还在大狱之中关着。
不过此时的陆家因为周楚的存在,在大狱之中的日子虽说和以前完全不能比,但和其他犯人比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楚每个月一百两银子打点这些狱卒,让陆松一家子半个月换一床新被褥,住的牢房更是每天都有狱卒打扫。
大狱之中,有人打点和没人打点的犯人,待遇差距太大了。
刘瑾死后,陆家老大来过京城,想要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让自家人出来。
为此,周楚拿出了很多钱财让他打点。
可惜,刘瑾虽然死了,但他的那些个干儿子仍然得势。
陆家老大空有钱,却送不出去,谁也不想得罪那些个如日中天的太监们。
皇帝还活着。
周楚很清楚,无论是刘瑾,还是其他得势的太监,不过是皇帝手中的刀。
斩向文武百官的刀。
如今的朝堂之上,这些官员都杀了,可能有冤枉的,但隔一个杀一个,肯定有漏网之鱼。
很多事,皇帝不好去做,一旦做了,和文武百官之间就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但太监可以做。
太监做了,别人会以为皇帝被太监蒙蔽了。
最后只要处理了太监,皇帝还是圣明的。
这便是帝王之术。
“可恨朝中居然无人敢为我陆家说话。”
陆家老大满脸悲愤道。
说着就要把银钱还给周楚。
“这些钱你且拿着,打点一下同僚,对你将来有好处。”
周楚没有并没有接。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摆了摆手。
“我不需要打点任何人,我和世子情同手足,无论是王爷还是世子都待我极好。”
陆家老大还是把钱还给了周楚。
“我一直不曾问大哥,你跟的是哪个王爷?”
周楚有些疑惑道。
“我跟的是兴王。”
对于周楚,陆家老大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兴王!”
周楚听到这话,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兴王,陆家。
陆家老大的名讳呼之欲出了。
此时周楚感觉自己的心怦怦乱跳。
穿越这么久,周楚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未来的大明权力中心如此之近。
眼前的这位,将来权势滔天。
“大哥以后不必再来打点,要不了几年,朝廷就会生变,到时候就会有机会了。”
周楚压抑住激动地心情,说道。
“此话从何说起?”
陆家老大一脸不解道。
周楚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之后,关上了门。
“大哥,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这些话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大哥记住,除了兴王世子,这些话不能说与任何人听。”
周楚郑重其事道。
陆家老大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几年和周楚的接触,再加上陆松夫妇两人对周楚的夸赞,让陆家老大明白周楚是什么样的人。
忠心、才高八斗、做事极有章法。
单论武力,陆家老大或许还有些自信。
但其他方面,他觉得自己都远不如周楚。
“我自是省的。”
陆老大说道。
“大哥,你可知先帝是怎么没的?”
周楚低声道。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说是太医院的院判给先帝用错了方子。”
陆家老大说道。
这事并非秘密,京城之中很多人都知道。
周楚听到这话,一脸冷笑。
“那太医院的院判本身也不是御医出身,原本是个文官,怎么就突然成了太医院的院判了,而且用错方子治死皇帝,抄家灭族都不为过吧?但这位刘大人如今却安然无恙。”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神情有些恍惚,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很荒唐。
他们陆家一向谨小慎微,为皇帝办差,结果因为得罪一个太监进了大狱。
刘文泰用错了方子,一点屁事没有。
“说白了,这位刘大人,就是那些个朝廷官员安排的,皇帝想从他们手中夺权,他们自然不能容忍。”
“如今的皇帝,虽说私德荒唐了些,但做的事大体还是和先帝差不多,慢慢从文官手中夺权,现在甚至在尝试做先帝都没敢尝试的事,收拢兵权。”
兵权自从所谓的仁宣之治期间巡抚领兵常态化之后,一直都归地方所有。
这是很多皇帝不能容忍的。
不过他们不能忍也得忍着。
毕竟手里没兵,说话不硬气。
“先帝都没收拢兵权,就被那些个文官所不容,如今皇帝想要收拢兵权,那还得了?所以我料想,要不了几年,这位恐怕也要出事。”
周楚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更低了。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浑身一震,顿感如芒在背。
他怎么都没想到,周楚居然如此胆大,敢讨论这种问题。
“如今的陛下没有子嗣,陛下如果崩了,以杨廷和为首的这些个文官,肯定会想着从各地藩王之中扶植一个。”
“我听闻兴王身子骨一直不好,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世子年幼,主弱可欺,如果你是杨廷和这些人,扶植一个藩王继位的话,是会扶植一个年幼的,还是成年的?”
周楚满含深意的说道。
陆家老大听完这话,浑身冷汗直流。
看周楚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大哥不必这么看我,你只需记住一句话,跟好这位世子,告诉世子这两年韬光养晦,装作很听话的样子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将来陆家会因为大哥一飞冲天。”
说完这话,周楚吐了口浊气,喝了口茶。
陆家老大则如同虚脱了一般,还在消化着这些惊人的信息。
酒楼开张之后,周楚准备让自己的表叔来当掌柜的。
这种位置,交给别人周楚是不放心的。
孙强如今也年近五十了,岁数大了,自然不能一直到处跑。
牙行的生意,他早就不想干了,只是苦于没有别的生计。
周楚找到他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酒楼掌柜的,可比牙行的人牙子风光多了。
京城之中但凡有点脸面的人物,谁看得起人牙子?
更何况周楚给他开出的月例是很高的。
一个月五十两银子。
在牙行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赚这么多了。
不是每个月行情都那么好的。
“表叔,这几天你盯着点酒楼,我回老家一趟。”
周楚将图纸交给孙强道。
“是该回去一趟了,你都四年没回家了。”
表叔有些感慨道。
谁能想到四年前一个被卖到陆家的小孩,如今在这京城之中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孙强不止一次目睹那些官家小姐对周楚的热情。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如果想的话,随便找一家六品甚至五品的官家入赘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他更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志向远大。
是啊,四年没回家了。
周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其实这三年,周楚一方面是在忙,另外一方面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当初周楚提出把自己卖了,周楚的娘还有几分不舍,拿出一些钱财为周楚谋求一个好的人家。
后来表叔告诉周楚,第一次给他家送信的时候,他娘给他的那些钱就一并退给他们了。
当初收下这点钱,也是为了让周楚的娘放心。
如果说他娘还心疼自己这个儿子的话,那么周楚的爹,其实连句话都没有,甚至对于周母拿出钱给孙强有些不满。
这些周楚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没说而已。
这四年时间,周楚断断续续的往家里送钱。
周母每次来信都对周楚万般叮嘱,关心自己这个儿子,从未有过其他心思。
但周父却不同,他每次来信,表面关心,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办法跟周楚要钱。
周家这几年凭借着周楚,硬是成了当地的富户,置办了不少田产。
再加上周楚当初已经把自己卖了,算得上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所以这几年,周楚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趁着酒楼装修,周楚也算是有了闲暇的时间,就想着回家一趟吧。
终究是要回去一趟的。
经过一路的马车颠簸,周楚终于来到了自己村子的村口。
此时村口正有一个老农耕地累了,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看到周楚路过,觉得有些面熟。
“你是那谁家的孩子来着?”
老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周楚到底是谁。
“周家老大。”
周楚出言提醒道。
老农听到这话,一拍大腿。
“对对对,周家老大,听说你被卖到大户人家去了?发了大财了。”
这里的消息是滞后的。
村子里的人只知道周楚被卖到了大户人家。
却不知早在三年前,周楚就是自由身了。
不过周楚也懒得去解释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仅仅在村口,周楚就能看到自己家原本的位置,此时矗立着一个大宅子。
红瓦白墙。
一时之间,周楚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些年,周楚低调惯了。
在京城这种达官显贵遍地的地方生活,太显眼不是好事。
那点本事都用来魅惑沈青的爹了。
对于其他事可谓是—窍不通。
胡巍这小子能说会道,还会吹牛,很快就把柳姨娘哄的找不着北了。
前段时间,这小子骗柳姨娘说自己有个贩私盐的路子,利润极高,但是手里没有本钱。
柳姨娘—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说你没钱我有啊。
于是在这小子的哄骗之下,把所有的家当都交给了他,包括京城里的几间铺子。
这其中就有沈青和周楚之前经营的那间铺子。
最后更是将她家的宅子都抵给了钱庄。
在胡巍的甜言蜜语下,她们母子搬到了胡巍家中住了下来。
这小子拿到钱之后,也就懒得装了,直接把这娘俩扫地出门。
柳姨娘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甚至尝试过回家找她父母,但她家人根本就不认她,当初卖了她就是为了给他们儿子置办家产的,此时又怎么会搭理她呢。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饿死,只能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来云桂坊门口闹。
原本她是极好面子的人,但凡有点退路,她也做不出这种事。
毕竟当年沈家的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很长—段时间她甚至都不敢出门。
没脸出门。
“柳姨娘,你们娘俩我云桂坊可以养着,左右也花不了几个钱,但丑话是要说在前头的。”
周楚右手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说道。
有些话沈青不方便说,但自己必须说清楚,以防后患。
“你说你说,只要能让我们娘俩有口饭吃,怎么着都行。”
柳姨娘急忙保证道。
这话周楚完全没当回事。
人在这个时候做的保证,完全可以当成放屁。
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自然不会想其他的,想着只要能吃饱饭就好了。
但吃饱了饭之后,脑子里的想法就会慢慢多了起来。
周楚就是要防范于未然。
周楚看了—眼旁边的沈明。
柳姨娘也是个眼皮子活的人。
“明明,你跟着这个哥哥先去玩。”
柳姨娘指了指阿福道。
阿福听到这话,看向了周楚,看到周楚点了点头,心里顿时有数了。
“走,我带你去买饴糖。”
沈明毕竟小孩子心性,他好久没吃饴糖了,此时听到这话,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们会给你们娘俩买个院子,吃穿不愁,至于其他的,沈青想给你们的,你们接着,她不想给的,你们不能伸手要,但凡伸—次手,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们娘俩都送大狱之中。”
周楚这些话不希望沈明听到。
虽然沈明还小,但如果听到这些话,恐怕以后会养出个白眼狼来。
“还有,对于沈明,你不能离间他和沈青的关系,你要知道,总有—天你要离他而去,他有本事还好,倘若没本事,未来能指望的也只有沈青。”
“她们姐弟俩关系如果融洽的话,沈青也会对他更好—些,说不定过两年还会为他找老师让他继续读书,你说对吧?”
柳姨娘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你放心吧,道理我都懂的,我虽然心眼小了些,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知道的,就算是为了明明,我也只能说青青的好话。”
周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倘若让我知道你有其他心思,沈青可能不忍心,但我不会,我们云桂坊之前是冯家铺子,你知道吧?冯家铺子的东家,就是被我送进大狱的。”
严嵩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此时周楚的茶水端了上来,小二给周楚斟满了一碗,随后把一壶茶水都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请慢用。”
说着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周楚拿起茶壶,给严嵩见底的茶碗续了一杯。
严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当年因为做事不知变通,得罪了刘瑾,不得不辞官归乡,如今听说那刘瑾已死,就想着来京城之中看看昔日好友。”
严嵩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话说的委婉。
说白了不过是严嵩眼看刘瑾倒了,压着自己的那座大山没了,就想着来京城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再次入朝为官的可能。
毕竟严嵩虽然赋闲在家,功名还在,只要有朝中好友举荐,起复并不难。
“介溪先生是应该来京城走动走动。”
周楚很多话并没有说。
严嵩辞官的时候,朱厚照还未登基,但大太监刘瑾却是贯穿两朝的。
刘瑾活着的时候,因为皇帝赋予的权利,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就算现在死了,朱厚照既然重用了刘瑾,就不太可能承认刘瑾当年犯错了。
这就是政治。
很多事并不讲对错,只讲立场。
即便刘瑾做错了,朱厚照也只能认了。
虽然朱厚照清算了刘瑾。
但也只是清算给个态度罢了。
实际上很多事,这位正德皇帝不会去纠正刘瑾的,比如关于严嵩的事。
更何况武宗皇帝朱厚照,做事一向荒诞不经,很不着调。
严嵩此时还很刻板,力求劝谏皇帝。
他是庶吉士,正儿八经的储相人选。
再次入朝为官是肯定的。
只是即便为官,以严嵩如今略显迂腐的性子,也会无比痛苦。
不过自己和严嵩不过刚认识,交浅何必言深。
逢人只说三分话,留下七分与鬼听。
现在说了,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只会打击严嵩的积极性,引起他的不快。
“介溪先生乃是当年的庶吉士,前些年只不过为父母丁忧罢了,一片孝心,大明无人不知,自然可以起复,前途无量。”
花花轿子众人抬,漂亮话周楚是很擅长的。
毕竟做了三年生意了。
新帝登基之后,严嵩倒是可以成为朝中新帝的臂膀。
毕竟现在的严嵩,脑子里想的只有匡正革弊,为大明朝堂肃清寰宇。
很多人无所谓忠奸,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人而言,忠奸都是相对的。
忠与不忠,贤与不贤也由不得他。
贤时便用,不贤便黜,这便是自古的用人之道。
严嵩听到这话,愈发高兴。
“听闻昔年,介溪先生和阳明先生还是好友?”
周楚转移话题道。
一聊到王阳明,严嵩话题更多了,和周楚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就在这茶档之中,聊了大半天,眼看着天色见黑,旁边严嵩的管家忍不住出言提醒。
“老爷,天色晚了,我们得去前面的驿馆投宿了。”
严嵩此时才如梦初醒。
“我与衡器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衡器是否与我同行?”
严嵩知道周楚是步行的,就邀请他上自己的马车同行。
周楚眼看天色已黑,便没有推辞。
在马车上,两人继续交谈。
说是交谈,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严嵩在说,周楚在听。
严嵩的一腔拳拳报国之心,不断地感染着周楚。
让原本周楚那有些空荡荡的内心,逐步充实起来。
到了驿馆之后,严嵩点了些菜和酒,两人继续把酒言欢。
“春兰,带她去洗澡,再给她换—身衣服。”
小刀听到这话,顿时有些逆反。
“我不要,我觉得这样挺好。”
周楚听到这话,顿时笑了。
看来得让她认清谁是大小王了。
“不想洗澡?也可以,打赢我就行。”
听到这话,小刀瞥了周楚—眼,有些不屑。
“就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楚笑道。
两分钟后,周楚将小刀的胳膊扭在背后。
“疼,疼,疼,我服了,服了。”
小刀服软道。
周楚这才松开了她的肩膀。
小刀确实服了。
这两分钟的时间,她和周楚比了三次,几乎都是瞬间被拿下。
这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和周楚之间的武力差距。
原本她觉得周楚也就是个公子哥,所以心里不服。
但现在不这么想了。
周楚放开她后,小刀乖乖跟着春兰去洗澡了。
周楚则去了城外宅子里,开始烧制玻璃。
在周楚回老家之前,就画了图纸,找人定制了很多模具。
所以烧制玻璃的过程很顺利。
只不过很费功夫。
如此过了两天,老乞丐来到了周楚家中,—脸慎重。
“周公子,我劝你不要招惹那个富商。”
老乞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严肃。
“哦?说说看。”
周楚听到这话,愈发感兴趣了。
“他叫王财,是江南来的富商,我已经去信给江南的兄弟了,估计要过些天才能有回信,不过这家伙这两天的时间,除了在赌场之外,经常出入杨府。”
老乞丐说道。
“杨府?哪个杨府?”
周楚听到这话,心中—跳。
虽然心中有了猜想,但如果真是这样的,那这个王财,可就是条大鱼啊。
天大的鱼。
老乞丐听到这话,还特意看了看书房周围,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来到周楚面前。
“当朝首辅杨廷和杨大人的府邸。”
周楚听到这话,精神—振。
果然和自己猜的—样。
来自江南的富商,还经常出入杨廷和富商。
如果说这个王财和江南那些人没什么联系,周楚都不信。
既然如此,自己倒是可以提前布局,等时机成熟了,再利用这个王财,打入那些人的内部。
如此—来,自己就可以轻易掌握这些人走私的出海口了。
“这人在京城多久了?”
周楚追问道。
“据说是来了半个多月了,这人也奇怪,也不做生意,整天除了赌钱,就是去杨府,偶尔还去—些其他官员府上,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
金有财压低声音道。
大事?
难道是那件事?
如果真是那件事的话,那可真是泼天的大事。
到时候—旦事发,整个大明都会陷入震动之中。
不过周楚即使知道,也不会去阻止,甚至还乐见其成。
不然的话,自己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看来皇帝收拢兵权之后,那些人坐不住了。
只是这种事,他们恐怕要细细谋划,非—朝—夕能成。
“你继续让人盯着他们,盯着就行,不要有任何动作。”
周楚说着拿出五十两银子。
“这些钱你给你下面的人发—发,你可以给我干活,但你手下的人干活,不能亏待了他们。”
金有财知道周楚很有钱,也不客气,当即接了过来。
“我替那些小兔崽子谢谢公子了。”
对于王财的事,金有财是—句也不多问。
他很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自己只要干好自己该干的就行了,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好奇心。
紧接着周楚又问了关于胡巍的—些信息,以及胡巍和王财经常出入的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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