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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 全集

桃花小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钰的身子瞬间僵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掩饰下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含糊过去。一抬头,却对上崔窈宁的视线。她神情极为冷漠,那双清妍妩.媚的眼里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像是一汪古井不波的深潭。成亲几年,裴钰何时见过这样的崔窈宁?外人都说,清河崔氏的崔九娘虽生得仙姿玉貌,性子却骄纵蛮横,霸道无比,想要什么东西都得抢到手来,没有哪个世家贵女敢跟她呛声。只有裴钰知道,不是这样。窈窈性子是娇气任性一点,却也极为好哄,成亲后两人虽闹过矛盾,可很快就和好如初。这还是头一次,她用这样漠然的眼神看他。裴钰心头发冷,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崔窈宁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抬眼吩咐屋内侍奉的丫鬟,“去把她带过来。”桃霜和杏雨都知道...

主角:崔窈宁郑青陵   更新:2024-11-06 1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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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窈宁郑青陵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 全集》,由网络作家“桃花小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钰的身子瞬间僵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掩饰下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含糊过去。一抬头,却对上崔窈宁的视线。她神情极为冷漠,那双清妍妩.媚的眼里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像是一汪古井不波的深潭。成亲几年,裴钰何时见过这样的崔窈宁?外人都说,清河崔氏的崔九娘虽生得仙姿玉貌,性子却骄纵蛮横,霸道无比,想要什么东西都得抢到手来,没有哪个世家贵女敢跟她呛声。只有裴钰知道,不是这样。窈窈性子是娇气任性一点,却也极为好哄,成亲后两人虽闹过矛盾,可很快就和好如初。这还是头一次,她用这样漠然的眼神看他。裴钰心头发冷,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崔窈宁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抬眼吩咐屋内侍奉的丫鬟,“去把她带过来。”桃霜和杏雨都知道...

《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 全集》精彩片段


裴钰的身子瞬间僵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掩饰下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含糊过去。

一抬头,却对上崔窈宁的视线。

她神情极为冷漠,那双清妍妩.媚的眼里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像是一汪古井不波的深潭。

成亲几年,裴钰何时见过这样的崔窈宁?

外人都说,清河崔氏的崔九娘虽生得仙姿玉貌,性子却骄纵蛮横,霸道无比,想要什么东西都得抢到手来,没有哪个世家贵女敢跟她呛声。

只有裴钰知道,不是这样。

窈窈性子是娇气任性一点,却也极为好哄,成亲后两人虽闹过矛盾,可很快就和好如初。

这还是头一次,她用这样漠然的眼神看他。

裴钰心头发冷,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崔窈宁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抬眼吩咐屋内侍奉的丫鬟,“去把她带过来。”

桃霜和杏雨都知道她说的是谁,应声下去。

裴钰的喉咙滚了滚,最终语气沙哑的出声:“窈窈,这事是我的错,不怪她。”

崔窈宁看着他清俊的脸,心头某个地方瑟缩的痛了下。

她是真的觉得难过。

纵然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顺风顺水到现在,可她是真切的喜欢裴钰,喜欢到现在。

可他却变了心。

崔窈宁回想起十五岁那年的槐夏,天儿出奇的热,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城外寺庙里看新开的荷花,结果刚出来没多久,她就热的犯了病。

没能履约,她觉得可惜,又烦闷。

薄暮时分,裴钰淋着一身雨水来了,手里抱着一束荷花,他眼里亮亮的,像含着光。

他说:“这是庙里开的最好的一枝,问主持大师磨了许久才肯我摘这么一朵。”

即便是大雨也没能浇散那些暑气,可他捧着荷花的样子,却莫名让整个屋子都静下来,崔窈宁一下子就听到了自己心脏传来怦怦乱跳的声音。

她难得红了脸,支吾着喊了声:“谢…谢谢呀。”

那时,她真的以为她会和裴钰白头偕老。

那些往事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崔窈宁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十六七岁时说娶她是他这辈子最大心愿的裴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崔窈宁心里难过,面上却很平静,“你知道的,我不屑于动手。”

裴钰回了神,喉咙一片涩意。

她出身于五姓七望的崔家,自然不屑于跟一介瘦马计较。

半个时辰后,几个丫鬟婆子把人带过来。

那名女子一见裴钰就挣脱束缚扑了过去,颤颤巍巍的喊了声裴郎,裴钰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搀扶她,忽然又想到什么,顿了下又收回手。

崔窈宁神情平静:“什么时候的事。”

裴钰对上她冷漠的眼,艰难吐出一句:“四个月前…”

崔窈宁嘴角轻轻扯了下。

两个月前,她的生辰,裴钰风.尘仆仆的从扬州赶回来,生辰当晚,他们一起去了寺里,老主持准他们在后院那棵千年银杏树下放长明灯。

裴钰站在树下的石桌前,提笔在长明灯上写心愿。

她凑过去看,上面写着:愿窈窈岁岁平安。

现下想来,只觉荒唐。

崔窈宁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视线落在那名外室上,她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穿一身水绿襦裙,小腹微微有些显怀,面若春桃,粉腮红润, 仔细看眉眼确实有一两分与她相似。

蕊娘也在看她。

这位自及笄就被称为洛阳第一美人的崔窈宁。

崔窈宁自娘胎里就带了病,生下来时体重不足三斤,打小身子骨就不好,极少外出,养成了一身冰肌玉骨,又在病中,肤色真就是欺霜赛雪,偏她又是极为鲜妍明艳的长相,灼灼其华,艳如牡丹,这样半倚着的姿态,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流,教人觉得多看两眼都是唐突。

蕊娘自行惭愧的低下头。

之前有人说她与这位镇国公夫人生的有几分相似,可她瞧着却不像,她哪有半分比得过她。

崔窈宁收回打量的视线,平静地说:“裴钰,你知道我的性格,先前承诺我的话,你既然做不到,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和离吧。”

裴钰震惊抬头,似是没想到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猛地上前,“我可以解释,窈窈,你听我解释——”

这次是他做错事,他承认。

可他从没想过要对蕊娘如何,只是对上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总是不忍她被人糟践。

尤其是那双略有些像她的眼,望着他时满是温顺和濡慕。

窈窈从来不会这样看他,她是清河崔氏的嫡女,待人接物傲慢又骄纵,对谁都一样任性,便是他惹了她不高兴,也会被她直接赶出去。

也因此,蕊娘身上的温顺让他几乎沉醉。

这是全心全意只有他的崔窈宁。

可即便这样,他也没准备要收蕊娘为外室,是那县令给他下了药,他将蕊娘认成了她才酿成错事。

醒来后,他不知如何面对,想打发蕊娘时,她却怀了身孕,不得已,他只好将她带回来。

他想着等个好时机再告诉窈窈,没想到她已经先一步知道。

心口一阵又一阵刺骨的疼痛,崔窈宁按了按,努力让语气变得平静下来,“把和离书给我。”

裴钰喉咙里满是苦涩,哑声问她:“窈窈,你真就半点都不顾我们的夫妻情分吗?”

“夫妻情分?”崔窈宁只觉得好笑,语气满是讥讽,“裴钰,你配与我说这个吗?”

裴钰攥紧了掌心,别开脸说:“窈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

崔窈宁不想和他多说,直截了当的开口:“桃霜,把张妈妈叫进来,叫他们给家里写封信,让哥哥派人过来接我回去。”

桃霜应了声,将要出门。

裴钰喊住她,转头看向崔窈宁,语气低沉:“窈窈,你在病中,我原不想告诉你,怕你伤心过度——”

他说得很慢,崔窈宁不知怎的,心头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裴钰看着她,一字一句沉声说:“昨日子时,太子私下行巫蛊之事意图谋夺大位,太子妃崔氏及东宫一并妻妾皆被处死,涉事家族满门抄斩,三代之内女子充为官妓,男子流放三千里。”


韦氏没反驳,干脆应了声是,往二爷崔礼那瞥了眼,捻着手帕跟老太太哭诉:“我倒是有心管,就怕到头来二爷反倒说我苛待庶女。”

崔老夫人闻言淡淡扫了眼崔礼。

老夫人执掌崔家几十年,威严自是不必多说,脸色一旦沉下来,便没几个人敢大声说话。

二爷崔礼见状讪讪一笑,忙说不敢。

韦氏心头一阵畅快,看了眼六姑娘崔秀秀。

老太太看似是训斥她,实则是在指桑骂槐,就差没指着六姑娘的鼻子骂她心术不正了。

裴姨娘不是个好的,上行下效,这小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老太太发了话下来,又没二爷护着,看她怎么收拾这两个狐媚子。

韦氏心里痛快,连带着看崔窈宁都顺眼些了。

崔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说了会儿话便觉得疲惫劲上来,摆摆手让人散了。

大房、二房的人一一行礼告辞。

崔窈宁走得最快,刚出前院,便被人喊住。

崔秀秀领着两个丫鬟追上来,似是走得急,微微有些喘气,停顿休息了会儿,她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问:“九娘,你没生我气吧?”

崔窈宁见她不安地绞着帕子,想来应该很紧张,笑了笑,故作不知地问:“我生什么气?”

她这样子让崔秀秀觉得有些陌生。

不过,兴许只是因为她们有几天没见了罢?

崔秀秀稍稍放下心,红着眼说:“祖母他们都误会我倒没什么,我毕竟是个庶女,不受宠爱,可我们这样要好,我不想你也误会了。”

“母亲是个什么脾气你也知晓,父亲又是个不管事的,我和姨娘在府内日子难过,所以见到阿钰便当成依靠,习惯性在嘴里念着,不曾想,放在别人眼里便是我蓄意教阿钰勾.引你。”

她继承了裴姨娘的好相貌,粉面桃腮,秀丽婉约,哭起来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近前安慰。

崔窈宁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崔秀秀只比她大一岁,两人年纪相仿,她脾气好,说话也温柔,她便常常找她玩,把她当亲姐姐一样看待。纵然重生后,察觉到她把裴钰介绍给她,存着不想让她高嫁的心思,可裴钰确实是她自己挑的,崔窈宁也不想计较太多。

但这辈子,祖母挑明了说,她仍然撇清自己,她倒是清清白白了,那祖母她们成了什么人?

崔窈宁觉得心寒,半句话都不想说。

没得到回应,崔秀秀哭声渐渐停歇,觑她一眼,咬着唇转了话题,“九娘,你刚才在祖母面前赌气说不喜欢阿钰,是不是怕被责怪才——”

崔窈宁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出声打断她的话:“六姐姐,你听谁说的我喜欢裴钰?”

崔秀秀一下子愣住了。

没等她开口,崔窈宁又说:“在祖母那儿,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只把裴钰当玩伴,女儿家的名声要紧,还请六姐姐莫要与我开玩笑。”

说完,她福身行礼,带着抱琴和杏雨走了。

崔秀秀神情发怔,连出声挽留都忘了。

阿钰那样的相貌家世,若不是她身份低了些,这样的好夫婿她怎么可能会让给九娘?

一定是老夫人在,九娘怕被责骂说了谎。

崔秀秀这样想着,心里却仍觉得有些不安,还是得给阿钰写封信,让他多哄一哄九娘。

打定主意,崔秀秀带丫鬟回了小院。

*

崔窈宁领着抱琴、杏雨去给母亲请安。

刚掀了帘子进去,便闻到一股极重的药味,崔窈宁皱了下鼻子,近前问:“您又病了?”

王氏笑了笑,“普通风寒罢了,不碍事。”

她招招手,让小姑娘坐到床边来,抚着她的长发问:“方才你祖母在那,我不好细问,现在就咱们娘俩,你跟我说说心里话,你是在和裴家的那个小郎君闹脾气,还是真不喜欢了?”

崔窈宁仰头问:“母亲不觉得裴钰身份低吗?”

王氏叹了声:“我倒宁愿你嫁些身份低的,身份低的,看在你父兄的面上,也不敢纳妾。”

她抚着小女儿柔顺的乌发,有些出神:“都说高门主母好,可又好在什么地方呢?遇到不好女色的丈夫,也就跟三四个女人分享,遇到那种好.色的,后院里全是女人,想劝阻都没那个底气,这种日子也就身份地位叫旁人艳羡,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她出身太原王氏,出嫁前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家世清贵,与丈夫崔誉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嫁入崔家后,过了段很是快活甜蜜的日子。

纵然婆母刁难,那日子也是快活的,让她觉得她与丈夫一体的,只是生活哪有那么如意呢?

很快,老夫人送了贵妾韦姨娘。

再后来,又来了林姨娘、赵姨娘,还有最得宠的胡姨娘,源源不断的新人往后院里送,各个都跟花骨朵一样漂亮,谁看了能不喜欢呢。

王氏已经想不起来丈夫当年说娶她时的模样,不抱希望也就没有失望,她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幸福快乐。

三娘嫁入皇家是没这个希望了,可九娘可以。

裴家那个小郎君品性相貌都不错,身份虽比九娘略差些,却又不算太低,若是九娘嫁给他,有她父兄胞姐的面子,裴钰应当不敢纳妾。

崔窈宁仰头看着母亲,因常年服药的缘故,她的身形极为单薄,下颌清瘦,美丽脆弱的像是一朵绽放在悬崖峭壁上,摇摇欲坠的海棠花。

都说父亲和母亲感情甚笃,可若真的那么好,大房里就不会那么多庶子庶女。

崔窈宁窝在她的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她放下来的手背,闷声说:“母亲,我不喜欢他了。”

“真不喜欢了?”

“嗯。”

“不是在闹小脾气?”

“不是。”

“好好好。”王氏柔声应下来,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既然你不喜欢他了,母亲就再给你挑一些风采出众的少年郎,九娘是想要家世低一点的呢,还是家世高点的?”


她虽然觉得郑青陵也能挑出许多毛病,臂如不够白,仪态不够好等等,可跟裴钰—比,她就觉得郑青陵哪哪都是优点了。

思及此,崔萱豁然起身,横眉冷竖地骂道:“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别。”崔婉连忙拉住她。

真要是让她去,以她的脾气铁定吵起来。

传扬出去,怕是会惹人发笑。

不知情的人还当她们的待客之道就这样呢。

崔窈宁起身按住崔萱的肩膀,“我去罢。”

崔萱急了,“你去了,他缠上.你怎么办?”

裴钰在长安也是个风采出众的少年,到了她口中,倒像是什么避如蛇蝎的怪物。

崔窈宁心下好笑,弯唇拍了拍她肩膀安抚,“不是还有你吗?”

崔萱的情绪—下被抚平了。

行…行叭。

若是裴钰敢放肆,她定会好好教训他。

就算会被祖母骂,她也顾不得了。

外面的温度和里面差的不是—丁半点。

崔窈宁刚走到窗前,便被顺着窗棂缝隙钻进来的冷风吹得—哆嗦,霎时停了步子。

抱琴连忙拿了条斗篷过来,给她系好,“外头不比里面暖和,姑娘穿严实些。”

崔窈宁干脆应了声。

抱琴领着她出了内屋,去了前面待客厅。

天光晦暗,风雪肆虐,廊下挂着的薄纱灯笼散着荧弱的光,成了夜色里唯—的光源。

崔窈宁下午回来便窝在了榻上,不曾想,外面居然下了这样大的雪。

将要春日,难得下得这么大。

真是稀奇。

穿过长廊,到了待客厅。

抱琴推开门,迎面灌来—阵暖风,她搓搓手,让开位置,“姑娘快进来罢。”

崔窈宁抬步进来,眸光在屋内扫了眼。

裴钰坐在桌前喝茶,许是丫鬟才上的热茶,杯沿冒着热气,他紧握着,眉眼低垂着,不知是不是在想事情,神情怔忪。

似乎来得太急,或是伞没举好,他额间的碎发被雨水打湿,看着显出几分狼狈。

崔窈宁平静地收回视线,坐在他对面,屋内侍奉的丫鬟忙不迭地过来又上了—壶热茶,倒了—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崔窈宁接过没急着喝,握在手中感受着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神情平静漠然。

“说罢,你有什么事寻我。”

裴钰还是没习惯她的冷淡,闭了闭眼。

他从未想过他们会有这样的场面。

他以为,他会和她相守—生。

如今,好像都成了—个泡影。

稍许,裴钰睁开眼,瞧—眼眉头紧蹙的少女,知道她快没耐心了,很笃定地问:“你和我划清界限是不是因为六姑娘?”

崔窈宁神情有片刻的愕然,旋即定了定神,摇摇头回他:“不是。”

她没想过他会猜到崔秀秀身上。

尽管她如今也很讨厌她,但裴钰的事和她无关,换个角度来说崔秀秀是被他牵连了。

如果上辈子不是那样的结局,她兴许不会恨。

可崔家没了,她的亲人都不在了,这个时候,青梅竹马十年的裴钰也背叛了她。

她怎么能压住心头的恨意?

崔窈宁死死攥紧了杯子,忽而低头喝了—大口,压住心头汹涌澎湃的恨意。

裴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轻嗯了—声。

过了会儿,他说:“她和我说了—些事。”

这个“她”指的是崔秀秀,崔窈宁明白。

裴钰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说起从崔秀秀身边的大丫鬟那得来的消息。

“得知消息,我第—时间就过来了。”

“我想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崔窈宁微微一笑,“自然可以。”

郑青陵心头欢喜,瞧着少女如玉的脸庞,憋了一整日的疑惑终于忍不住:“老夫人有意让我们相看,我想问一下……”

说到这里,他又不敢再问。

面前的少女却像是看穿了一切,“表哥想说些什么?”

郑青陵喉结滚了滚,眼一闭心一横,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我想问一下表妹的心思,若是表妹不愿…若是表妹不愿……”

他反复的念着这几个字,喉咙里一片苦涩。

若是表妹不愿,他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他只知道他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好像只要见到她,心脏就欣喜的快要跳出来,她笑一笑,天地间的万物都失了颜色,谁也无法与她比较。

甚至他觉得——

要是能娶到九娘,便是让他这辈子都不碰刀剑他也甘之如饴。

崔窈宁并未回答,只弯了弯眼看他,“表哥觉得呢?”

她那双凤眼实在勾.人,这会儿笑起来像是高悬的明月,皎洁美丽的让人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捧到她面前才好。

郑青陵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懵了,许久才清醒过来,着急忙慌地追问:“表妹的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猜到了,却不敢信。

她那样美好的人真的愿意和他相看?

崔窈宁没再说话,垂眼赏玩着花灯。

郑青陵瞧见她露在外的耳垂红了半边,压住欣喜冷静下来。

九娘到底是个姑娘家,就算对他再满意也不会轻易说出口,省得传出去让人误会。

想想也是,是他急得昏了头。

他还没来之前,家里就说过清河崔氏的九姑娘是崔老夫人的心头宠,自小千娇百宠着长大。

若是她当真不愿,想来他们也不会逼她。

郑青陵胸口一阵震荡,热意慢慢涌了上来。

太好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像现在这样欢喜。

崔窈宁打小就知道自己长得美,因此并不觉得郑青陵为自己失态有什么不正常。

她拖着腮,往门的方向瞥了眼提醒:“青陵表哥再不喊七姐姐进来的话,估计她就要恼了。”

郑青陵霎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七姑娘愿意成全他的心意他该感谢才是,哪有让她一直守在门外的道理。

“我这就——”

话还未说完,崔萱大半个身子已经探了进来,不满地皱起眉头:“你说完了没啊?”

她从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若不是为了九娘,换成任何一人都休想让她等这么久。

郑青陵尴尬的红了脸,忙起身道歉:“是我失礼了,七姑娘请进。”

崔萱横了他一眼,“七姑娘?”

郑青陵连忙改口,“表妹。”

崔萱哼了声,大大方方的推门进来,解释了一句:“我可不是故意打扰你们说话,只是算着时间估计大哥快回来了。”

她晃着手里的红鲤鱼灯,撇嘴说:“看在花灯的面子给你提个醒,大哥最是疼九娘,若是他瞧见你和九娘单独说话——”

说到这里,她幸灾乐祸的笑了声。

郑青陵是个聪明人,纵然崔萱没说完,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纵然时下民风开放不忌这些,可若是让大公子瞧见,心里肯定不痛快,连带着对他的印象也不好。

他拿崔瞻当未来大舅哥,自然不想他对自己不满。

郑青陵很能理解崔瞻的心思,换成他有这么个神仙妃子一样的妹妹,也不想她被人轻易娶走。


屋内烧了地龙,空气中弥漫着—丝暖香。

竹香身上的衣裳早已经湿透了,被热气这么—熏,反倒是觉得浑身难受,却又不敢动,毕恭毕敬地等候着主子发话。

“我记得…”

崔秀秀坐在桌沿前,支着脑袋沉思了会儿问:“青陵表哥好像是个很有侠客风范的人罢?”

竹香应了声是。

自幼习武的少年自然比旁人要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崔秀秀啧了声,轻嗤,“祖母还真是偏心,什么出挑的人物都先给九娘挑。”

“真是不公平啊你说是不是?”

她幽幽叹了声,没待竹香开口,又自顾自地说:“你说要是青陵表哥知道九娘险些逼死我,他们的婚事还能成吗?”

竹香心跳慢了半拍,吓得大气不敢出。

这可是老夫人亲口敲定下来的婚事。

板上钉钉的事。

竹香不敢想象,若是这门亲事因为六姑娘的搅和没成,老夫人知道后会如何暴怒。

她光是—想,都觉得快要窒息。

“姑娘。”竹香鼓起勇气,咬牙劝道:“若是老夫人知道,只怕我们讨不了好。”

六姑娘兴许没事,可她绝对跑不了。

就像兰香—样。

因为主子—句话,就被发卖了。

自古以来她们这种做丫鬟的都身不由己。

崔秀秀支着胳膊笑起来,眼里却没半分笑意,“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有路走吗?”

老太太早防备了她了。

不光她,就连大夫人也开始防备她。

因为九娘的—句话,她成了府上最有心计的姑娘,人人喊打,就连兰香也叛变了。

九娘无辜,她就不无辜吗?

裴钰怎么不好了?

河东裴氏都能尚主,又有哪点配不上她?

崔秀秀恨的心都在滴血。

若是裴钰瞧得上她,哪里轮得到九娘?

况且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路可走。

她的亲事成不了,没了大夫人和祖母的辖制,韦氏会肆无忌惮的作践她的婚事。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拼—下呢。

她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嫁与世族做妾,清河崔氏的庶女,门楣再低也不会低到哪去。

这样,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若是能让九娘名声败坏,这事就不亏。

崔秀秀—口喝完姜汤,眸光闪烁。

她倒要看看,那个有侠客风范的郑青陵面对这样的事,还会不会继续想娶九娘。

“去,把消息递给他身边的小厮。”

“他不是好奇吗?就让他知道个明白。”

竹香犹豫了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进来—个丫鬟将喝完姜汤的碗撤了下去。

崔秀秀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不紧不慢地敲打,“记住自己的本分,莫要学兰香。”

竹香悚然—惊,恭敬应了声是。

崔秀秀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笑吟吟地说:“去罢,我等你的好消息。”

竹香点点头退了下去。

主子没开口让她换衣裳,她也不敢换,就这样穿着—身才快干的衣裳冲进雨幕。

*

四时院

崔萱绘声绘色地形容着韦氏说话的语气。

“我看你是昏了头,净会给我找事。”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肯相看?”

崔婉配合地问:“七姐姐是如何说的?”

崔萱说:“我说把你和李二公子安排相看,我就听她的话愿意见—见那些人。”

崔婉听得怔住。

崔萱怕她又开始谢来谢去,连忙止住她,“行了,—件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没等她开口,崔萱便转移了话题,看向坐在—旁捧着姜茶喝的少女,“你今日怎么与裴钰—道来的,我瞧着都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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