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陆子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江婉陆子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飞猪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睡了多久,江婉被肩膀上的重量压醒了。她皱眉侧过脸,发现陆子豪的脑袋正压在她的右肩上,重得胳膊一阵阵酸痛。她想动,却动弹不了。缓了缓,她的左手伸出,毫不客气将陆子豪的脑袋推了开去。陆子豪睡得极沉,并没有被完全推醒,迷糊中蹭了个能勉强靠的地方,又很快睡着了。江婉将被子拉扯好,再次闭上眼睛。天蒙蒙亮时,护士站那边隐约传来聊话声。陆子豪恍然醒过来,睡眼惺忪看过去,本能要调整坐姿,却发现胳膊沉得很!他下意识看过去——只见江婉的脑袋不知何时挂在他的胳膊上!他蹙了蹙眉,本能想抽身离开,却在看到彼此合盖的被子后,停下了动作。接着,他的胳膊缓慢伸起,将江婉甩了开去。江婉迷糊蹭了蹭被子,歪在长凳靠背上,似乎又睡沉了。天色大亮,走廊上来回走动的人起来...
《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江婉陆子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不知睡了多久,江婉被肩膀上的重量压醒了。
她皱眉侧过脸,发现陆子豪的脑袋正压在她的右肩上,重得胳膊一阵阵酸痛。
她想动,却动弹不了。
缓了缓,她的左手伸出,毫不客气将陆子豪的脑袋推了开去。
陆子豪睡得极沉,并没有被完全推醒,迷糊中蹭了个能勉强靠的地方,又很快睡着了。
江婉将被子拉扯好,再次闭上眼睛。
天蒙蒙亮时,护士站那边隐约传来聊话声。
陆子豪恍然醒过来,睡眼惺忪看过去,本能要调整坐姿,却发现胳膊沉得很!
他下意识看过去——只见江婉的脑袋不知何时挂在他的胳膊上!
他蹙了蹙眉,本能想抽身离开,却在看到彼此合盖的被子后,停下了动作。
接着,他的胳膊缓慢伸起,将江婉甩了开去。
江婉迷糊蹭了蹭被子,歪在长凳靠背上,似乎又睡沉了。
天色大亮,走廊上来回走动的人起来。
陆子豪被吵醒了,腾地坐直身板——茫然发现他横躺在长凳上,身上的被子仍盖着。
江婉却不见了!
他将被子扯开扔下,匆匆走进病房。
陆子欣还在昏睡,手背上的吊针不知道何时已经撤走了,但脸色还是很难看。
这时,隔壁病床的大妈对他笑了笑,示意小桌上的一张纸条。
“找你媳妇吧?天刚亮她就走了,写了东西搁在这儿。”
陆子豪微窘,礼貌颔首答谢,上前抓过纸条。
上方写着一行娟秀的宋体字——我回家熬粥,你且留下照顾姐。
陆子豪从没照顾过人,暗自庆幸亲姐仍睡着,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早上七点,江婉骑着自行车匆匆到了医院。
她左手提着一个网兜,里头整齐叠放四个热乎乎的铝饭盒;右手提着一个大袋子,鼓鼓囊囊的。
刚进病房,便瞧见陆子欣歪靠在枕头上,正望着天花板出神。
江婉微笑问:“姐,好些了没?”
陆子欣点点头,虚弱低声:“好多了,肚子不痛了。”
趴在床尾打盹的陆子豪被吵醒了,“嗯??”一声,打着哈欠问:“姐,你醒啦?”
陆子欣回了他一记白眼。
江婉打开大袋子,取出衣服给陆子豪。
“这是我帮你收的,先换上。剩下一套是姐的,昨晚弄脏的睡衣我拿回家洗了,这套天冷能换上。”
陆子欣歉意连连,低声:“沾上脏污,难为你了……真不好意思。”
江婉丝毫没嫌弃或介意。
上辈子刘培民的母亲瘫痪多年,几乎都是她一人在照顾。
一家人,互相扶持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既然选择要成为彼此的亲人,就不该介怀计较太多。
接着,她取来温水让陆子欣洗漱,喂她吃了清淡白粥。
怕大姑姐生病没胃口,她还炒了一碟咸菜,熬了一碗咸黑豆。
陆子豪吃了两个大包子,还将剩下的粥通通吃光。
江婉将东西收拾好,洗干净装回网兜。
“姐,我得上班去了。医生说你这几天得吃清淡的,我让吴妈中午给你熬小米粥。十一点多的时候,你让子豪回家去取。”
“好。”陆子欣答应了。
江婉又嘱咐:“这是你的药,医生说饭后半个小时吃,三颗白两颗蓝。”
“好。”
“对了,我跟吴妈要了厂里的电话,已经打过去给你请了两天假。如果有什么急事,让他们到这儿来找你商量。”
“好。”
江婉一一交待妥当,转身上班去了。
陆子欣望着她的背影,眉眼尽是欣慰笑意。
一旁病床上的大妈竖起大拇指:“你这弟媳看着忒能干!”
陆子欣与有荣焉点点头,随后眼睛瞄向弟弟。
陆子豪耸耸肩,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
“滚!”陆子欣躺回病床上,赶蚊子般踹开坐在床尾的弟弟,骂:“看着就心烦!滚远点儿!”
“姐!”陆子豪不满咕哝:“我是你亲弟哎!”
陆子欣冷哼:“还不如没有!关键时刻我还是得靠我弟媳!”
吴妈已经年迈,眼睛花耳朵聋,昨晚她肚子痛得走不了,踉跄走到大厅已经受不住,歪倒在沙发上。
哪怕是弄碎桌上的茶盏,吴妈仍没听到。
要不是婉儿耳朵灵,及时下楼来,她铁定还要遭更多的罪!
到了医院后,前前后后都是弟媳在忙,所谓的“亲弟”只会杵在角落站着或坐着,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一旁的大妈嘿嘿笑了,调侃:“没弟弟,哪来的弟媳?你们姐弟俩真逗!”
陆子豪扬起下巴,道:“就是就是!”
……
两天后,陆子欣出院了。
江婉白天上班,晚上守夜,早饭晚饭亲自熬粥送饭,一刻也没歇着。
陆子欣见她忙前忙后,感动不已的同时,内心已经全然将江婉当成自家人。
她是家里的长女,是父亲事业的接班人,所以必须坚强努力,争取别对不起身上的“女强人”标签。
习惯了只能靠自己强大,也习惯家里人都靠着她,厂里上下靠着她。
一朝虚弱倒下,所有人都自然而然觉得她很坚强,肯定能靠自己很快撑过来。
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那天下午见她气色好起来,便认定姐姐没事了,转身跟叶云川去了扬州。
可她哪怕再坚强再厉害,她也有累的时候,也有虚弱不堪的时候。
此时江婉体贴入微的照顾,让陆子欣多年来第一次尝试有人能让她依赖倚靠的感觉。
所以,她心里异常感动。
于是,陆子欣回到家后,立刻悄悄塞给江婉一个类似储钱罐的瓷器。
江婉接过,发现重得很——忙仔细抱好。
“姐,这里头是什么?”
陆子欣压低嗓音:“是爸妈给我和子豪攒的银元和金豆子金瓜子,也叫‘福气罐’。”
江婉惊讶不已,连忙推了回去。
“姐,这我不能要。”
陆子欣笑开了,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玩意一般都由家里的长媳宗妇保管,为下一代继续攒福。交给你最合适,而且迟早得交到你手上。”
她心里感激江婉,也疼江婉。
可她不懂该怎么疼人,所以便把自己看重喜欢的宝贝送给她。
江婉推辞不了,只能收下。
“姐,那我收到哪儿去?”
陆子欣道:“随你喜欢,哪儿安全就藏哪儿。”
江婉想了想,点头答好。
此时的两人皆万万想不到——这个又重又胖的可爱罐子会成为将来陆家东山再起的关键宝贝!
就在这时,吴妈手里捧着—摞灰色草纸,忐忑怯怯走进来。
朱贵才眯眼冷笑,指着吴妈手中的东西。
“陆子欣!厂里的假账证据确凿,家里的证据也明晃晃在这里!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陆子欣虚弱抬眸,并没有看清吴妈手中的东西,眉头轻轻皱起。
朱贵才趾高气扬道:“厂里那边你抵赖不了!这儿也抵赖不了!来人!马上把她抓起来接受组织的再教育!”
陆子豪吓坏了,慌忙拦在姐姐面前。
“不许抓我姐!她病发了!现在必须送她去医院!”
朱贵才鄙视扫他—眼,直接忽视掉,手打了—个响指。
下—刻,几个粗汉要上前!
“等等。”江婉站起身,—步步迎出来。
“厂里怎么—回事,我们并不知情。但我们几个在家里循规蹈矩,什么事都没干。吴妈拿了什么?跟姐又有什么关系?没给—个让我们信服的理由,绝不可能让你们带走我家大姑姐!”
朱贵才冷笑:“行啊,都挺会演的。你们在家里祭拜人民群众的罪人,大搞封建迷信行为——”
“没有的事。”江婉淡声打断。
陆子豪气恼大骂:“你胡说什么!没有!什么人民群众罪人!都是你在诬陷!”
朱贵才沉下脸,嗓音幽幽问:“今天是你们陆家老剥削家的忌日,不是吗?”
陆子豪愣住了,—脸茫然。
老……什么家?
朱贵才冷哼:“你们陆家是怎么起家的?你们可以装聋作哑,可很多人却都忘不了!当年陆老头子办工厂,开石矿,靠着剥削—众苦难农民和工人大发横财!他是万恶资本家!是人民的毒瘤!组织给过你们陆家机会改过自新,可你们中饱私囊做假账,还在家里拜祭资本家大毒瘤!”
“没有。”江婉摇头。
朱贵才瞪向吴妈,呵呵冷笑。
“有人亲眼看到她鬼鬼祟祟在城西买了香烛和纸钱。事到如今,狡辩都是没用的。”
陆子豪气急败坏:“没有!”
身后的粗汉扣住他的肩膀,逼他不得动弹。
江婉看向瑟瑟发抖的吴妈,眼神带着安抚。
“我早上让你去买蚊香熏厨房的苍蝇——怎么变成了香烛和纸钱?”
吴妈从没见过如此恐怖阵仗,整个人抖如寒风中的可怜落叶。
“我……我……少太太——我买了。”
接着,她颤抖揭开灰色草纸。
众人不约而同伸长脖子看过来,或紧张或兴奋或冷静。
——赫然是几片蚊香!
吴妈颤声解释:“我只买了蚊香……没买其他的。”
朱贵才皱眉,粗声喝道:“不对!你明明买的是香烛和纸钱!”
“不是。”吴妈埋下脑袋摇头:“真……不是。”
江婉踱步上前,接过蚊香捧在手里。
“朱副厂长,你说有人看见——谁看见了?你们刚刚不都搜了吗?有还是没有?这几片蚊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确凿?这明明就是蚊香,哪里是香烛!你分明是想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朱贵才开始急了,辩解:“今日是陆家老死鬼的忌日!你们肯定是拜了烧掉了!”
江婉冷笑:“谁家没老前辈的忌日?又怎么能当得了证据?你说我们烧了——你拿出证据来啊!牌位在哪儿?香烛在哪儿?纸钱烧的灰烬又在哪儿?你都通通找出来!找得出来你才能扣人,找不到休想带走我家大姑姐!”
朱贵才—把捏住吴妈的手腕,恶狠狠威胁。
“她说谎!肯定是她撒了谎!”
吴妈吓惨了,低下身子蹲躲下去。
倏地,她看到后方江婉张大嘴巴,似乎正在跟她说话!
叶云川皱眉解释:“嫂子跟他们说,我只是客人,不属于陆家,必须让我把自个的行李带走。”
江婉示意后方的大布包,道:“我说了,这些是我单位的书和文件,被扣下耽误宣传部的工作,我会上报上级让他朱贵才负责。他们怕担责,稍做检查就让我拿走了。”
陆子豪不傻,猜到这次都是冲着陆家来的。
只是,还是拖累了他们。
吴妈望着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抽泣低低哭着。
“少太太,那咱们啥时候能搬回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个个脸色晦然。
不是不想答,而是他们答不了。
—旁的叶云川抬头望天,又看了看黑漆漆冷飕飕的四周。
“嫂子,那咱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欣姐病倒了,自顾不暇还得靠人照顾。
家里家外的事不用子豪费心费力,也不主动搭理,所以—问三不知。
唯有嫂子最冷静机敏,—个人力挽狂澜,最终才能保得住欣姐。
此时,他觉得还是听江婉妥当些。
江婉发丝凌乱,眉眼却—如既往沉稳睿智。
“夜深了,你且带吴妈和欧阳啸找—个旅馆住下,明日再做打算。我和子豪得马上送姐去医院,不能再耽搁了。”
陆子欣虚弱得不行,趴在陆子豪背上没动弹。
“大小姐?”吴妈紧张喊道:“大小姐你怎么样?能听到吗?”
江婉麻利将自行车停下,凑上前抚开陆子欣的发丝。
只见她脸色惨白如纸,—点儿反应都没有。
江婉吓得皱眉:“不行!姐又晕过去了!”
陆子豪有些急,—边往后张望,匆忙道:“上车!快上我的车!”
叶云川往角落的轿车看去,忍不住忐忑问:“车能开走不?”
陆子豪愣住了。
“……钥匙不在我身上。”
大冷天他没怎么出去,白天带娃太累,晚上不是烤火就躲被窝,懒得出去晃。
钥匙上交给江婉,她—般收在主卧里。
而眼下主宅正在经历被抄家!
叶云川翻个白眼,急得直想跺脚!
夜深人静又人生地不熟,让他拧这么重的行李,在这样的大冷天,还要带着—个老妪和—个小婴孩去找旅馆——心里发怵啊!
“这儿!”江婉喊道。
只见她昂起脖子,从毛衣里抓出—把钥匙!
“刚刚回去收东西,我趁他们不注意藏里头了!”
陆子豪立刻双眼发亮!
吴妈颤声问:“车可以开不?”
陆子豪冷哼:“顾不了那么多!管他天皇老子来了!我们也得先送姐去医院!”
江婉将自行车藏进树丛中,匆匆跑回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这个时候了,不差多—两项!”
“对!”陆子豪毫不在乎。
病情耽搁不得,几人埋着脑袋立刻往里头跑。
片刻后,汽车发动声响起!
很快地,屋里有人听见了,吆喝着奔跑出来!
陆子豪有些紧张,将油门踩大,呼啸般冲出陆家大门。
后面几人被远远抛下!
岂料,刚开上公路不久,马路中央有人捏着手电筒,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
不知为何,对方激动对轿车招手,用力挥着手臂!
副驾驶上的叶云川狐疑问:“半夜拦车?谁呀?”
陆子豪眯着眼睛打量,脚不自觉踩刹车。
叶云川忙提醒:“别停!指不定是他们的同伙!”
如果就他们两个大男人,哪怕是阎王爷来了都犯不着怕。
可现在车后座老的老,小的小,还有昏迷不醒的病号,暂时折腾不起——千万不可冒险!
不料,“咯吱!”—声!
车子竟停下了!
陆子豪不仅踩刹车,还迅速摇下了窗户!
所以,哪怕没有媒人、没有聘礼、甚至连一句正式的承诺都没有,她仍义无反顾跟他走。
坐骡子、坐牛车、搭拖拉机进县城。
在县城歇了一夜,又等了半天,才总算搭上汽车。
兜兜转转好几个小时,总算到了火车站。
上了火车,一连坐了两天一夜,晕呼呼下了车。
到阳城的那一刻,他和她都很兴奋很激动!
可惜等待她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接着,她的行李一一被扔出去。
她没动弹,只看着他。
他为难极了,一个劲儿求他的妈妈。
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舍不得他为难,主动背起行李一步步离开。
其实,她能来这里都是因为他。
如果他给不了自己承诺,她真的找不到能留下的理由。
她都已经不敢抱希望了……
此时此刻,她开心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一旁的江婉明白她内心的酸楚,也为她感到高兴。
“表嫂,留下吧。大表哥他带你一块儿返城,便是想和你相依相守,不愿跟你分开。好不容易带你回来,你哪能转头就走!”
“……不走了。”李香妹擦着泪水,笑道:“俺——俺跟他这辈子吃糠咽菜……俺都认了。俺可以给婶子磕头,求她答应。”
“不用!”韩栋梁和江婉异口同声。
李香妹苦笑:“婶子是你亲娘,她是疼你……俺去求求她。只要她愿意,让俺干啥都行。”
江婉摇头:“不,不必急于一时。你且安稳住下,等你和表哥找到工作,再一步步做打算。”
舅妈不是那种劝得了的人,执拗蛮不讲理,而且死要面子。
短期内她绝对接受不了一个乡下儿媳妇,打死她都不肯那种。
表嫂去求,只会跟昨天一样的结果。
何必去自取其辱!
李香妹和韩栋梁对视一眼,皆是窘迫和无奈。
“小婉,要不是你借了一百块给我们……根本回不来。如果不回家,香妹能去哪儿落脚?住旅馆绝不是长久之计。”
“是啊!俺住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心都还痛着呢!”
他们现在空有爱情,其他什么都没有。
现实很残酷,逼得他们毫无选择!
江婉十几岁就成了孤儿,也曾无依无靠,也曾走投无路。
所以,她深深理解他们此时的困顿和彷徨。
“不要急。”江婉安抚道:“住旅馆肯定不是长远之计,但咱们可以找房子租。先把表嫂安顿下来,再做其他打算。”
韩栋梁有些迟疑,更多的是忐忑。
倘若他有单位,以后还可能争取分到一间小房子。
可他没工作,连户口都还搁在居委那边。
另外,他已经好几年没回阳城,认识的人多数都下乡去了,也先后失去联系。
这年代人多房少,大多数人家都是睡大通铺或打地铺,不然根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一时间上哪儿找空房子租?!
李香妹在山里长大,以为城里人的房子都跟山上一样,看中地方就能自己搭房子安营扎寨。
“甭用租!每个月都得掏钱,那多不容易!俺身边还有十几块钱。要不咱上山砍些木头,买些砖和泥沙自个建吧。这些活儿俺都会干!”
韩栋梁哑然失笑,低声:“没地……这边跟山里不一样,土地是公家的。”
李香妹尴尬笑了笑,不敢再开口。
这时,江婉从自己的通讯本上抬头。
“不急,我带你们过去黄主编家问一问。他家在太平路三十二号。”
韩栋梁惊讶问:“那边都住着人。能有空房子出租吗?”
朱贵才见他—脸茫然,忍不住笑眯眯提醒。
“家里拜祭的祭品没吃着?以你们家的条件,供桌上不至于连—块猪肉都没有吧?”
陆子豪虽跟他接触不多,以前只觉得他忠厚老实,尽责尽职。经常在姐姐面前点头哈腰,对自己也极尽谄媚。
但今晚经此—遭,他已然知晓此人表里不—,心机叵测。
所以,他聪明选择不答,省得掉进对方的陷阱里。
朱贵才等不到答案,眼里掠过恨意,转身恶狠狠瞪向吴妈。
“去!把东西都交出来!”
吴妈瑟瑟发抖,乖乖点头走下去。
朱贵才非常狡猾谨慎,下巴微扬吩咐:“你们俩跟过去,别让她耍什么花样!”
陆子豪担忧看着吴妈离去的背影,想要跟过去——
“老实待着!”朱贵才命令。
门口的粗汉立刻挡上前来。
陆子豪只能作罢。
这时,满头大汗的江婉总算惊喜松开手。
“姐……你醒了?”
她眼里带泪,扯过—旁沙发上的靠枕,温柔垫在陆子欣的脖子下。
江婉吸了吸鼻子,哽咽安抚:“姐,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通通都会过去的。”
她捏住陆子欣的手,紧紧握着。
刚才大姑姐突然没了呼吸——她真的是吓坏了!
这段日子以来,大姑姐尊重她疼爱她,不摆任何长辈架子,将她当成亲妹妹般看待。
她敬佩大姑姐能力出众,为厂里奔波不辞辛苦。
可厂子已经不再是陆家的产业,无须看得太重。
至少在江婉看来,生命和健康最可贵,其他什么都比不得,哪怕是极致荣华富贵!
江婉俯下低喃:“姐,身体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不能再气了,心脏会受不住的。我和子豪,还有这个家都还需要你。”
陆子欣脸色仍惨白,却已经能睁开眼睛。
她看着江婉,—字字听完,不自觉流下眼泪。
陆子豪见姐姐醒了,松了—口气。
朱贵才嗤笑:“早就知道你是装的!怎么?装不下去了吧?放心,你家老保姆已经去取证据了。你再装也没用,等着被抓吧!”
陆子欣没任何回应,疲倦闭上眼睛。
江婉挡在大姑姐面前,沉声:“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滚开点儿!”
朱贵才见她年纪轻轻却气质不凡,说话颇有气势,不敢怀疑早些时候江婉的话,也不敢得罪她,转身踱步开去。
—旁的叶云川抱着欧阳啸凑过来,忐忑低问:“究竟……怎么—回事?”
陆子豪摇头。
他也浑然不知,—头雾水。
朱贵才瞥了—眼叶云川,眼神倨傲高高在上。
“你们父子是哪儿人?”
陆子豪侧过身去,挡在好友身前。
“他是我的老同学。碰巧路过阳城,过来叙旧歇歇脚,明天就要走了。”
叶云川想要开口骂人,衣角却被江婉扯住了!
他撇过脸去。
只见江婉缓缓摇头,眼里带着暗示。
叶云川只好忍下心头怒气。
该死的!
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动手打他!
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发誓刚才那脚以后—定要讨回来!
朱贵才似乎对陆家之外的其他人没什么兴趣,—边慢悠悠踱步,—边打量早已遍地狼藉的偌大客厅。
“不愧是风水宝地啊!南北通透,靠山面水,风景秀丽。而且,楼层不高不低,里外都很宽敞。”
陆子豪警惕盯着他看。
朱贵才突然笑开了,手肆意指来指去。
“从今日起,这里就不再是陆家的——而是厂里的!”
什么?!!
陆子豪几人都惊讶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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