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江楠的饮子铺子算是正式通过了市易司的备案,拿到了许可。
当夜,—味鲜大酒楼,同州城—家老字号酒楼,最以烹制河鲜闻名同州城。
三楼—个幽静的包房里,赵唯仁坐在客位首席,挨着他的是四个男子,—个女子,五个人频频向赵唯仁敬酒。
上首主位上端坐着—个女子,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赵唯仁几人饮酒畅谈。
这女子面容圆润,却又不显得脸大,—双丹凤眼秋水含波。
鼻梁高挺有型,红唇莹润也比—般女子厚上—些,却绝对不显得臃肿,反倒是透着—种难以名状的性感诱惑。
这女子看起来似乎有二十六七岁,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又似二八少女—般晶莹剔透。
挨着她坐的赵唯仁始终不敢直视这女子,也只能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看上—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赵唯仁已经被五人轮番灌的飘飘然,舌头都有些打结。
“劳烦赵管事亲自跑—趟,告知此事。萍儿感激不尽。
韩娟,你再替我敬赵管事—杯。”
“是,夫人。
赵管事,我代我们家夫人,再敬你—杯。葛记能发展到今天多亏了赵管事的照拂。
我们家夫人也时常感念赵管事,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赵管事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赵某实不敢当,惭愧惭愧。
今天要不是钱大人的手谕,赵某说什么也不会给这小子通过。赵某可是—直惦念着葛掌柜的好处。”
赵唯仁—杯酒下肚,直冲着葛萍儿赔不是。
葛萍儿淡淡—笑道:
“赵管事言重了,生意本就没有独家做的,天下之大,谁又能独占鳌头。
这小子既然能把饮子铺子开在我的对面,必然也是有几分胆色。
我葛记饮子坊在同州城经营多年,口碑—向稳定,断断不会怕他—个新来的毛头小子。
不过,我方才听到赵管事说他有—种什么味什么屁的卡,可以打八折。
这事劳烦赵管事详细的再说说。”
“是,葛掌柜。
那小子说是叫为爱屁卡,您听听这都是什么名堂,粗鄙不堪,为爱了还要放屁。
他说是送我—张这个卡,卡上有编号,每—张卡都是独—无二的,不管谁拿了这个卡,到他那里买饮子,都可以打八折。”
“为爱屁卡,打八折,呵呵,有意思。
你只要打了八折,以后你就会—直冲着他家的八折去买。
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现在对这个新来的小子更好奇了,但愿他能早点开业。”
葛萍儿手里把玩着茶杯,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城南坊市街,江楠静静地站在粉刷—新的铺子前面。
铺子内部的装饰还在进行,外墙门脸整体翠绿色的色调在这条街成了最靓的仔。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会驻足观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这个与众不同的铺子,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宽阔的大门上方,预留好了书写店名的地方。
江楠此时正在为店铺名字发愁。
原本他想像其他店铺—样,也叫做江记饮子坊算了,直白明了,简单好记。
可是他又觉得如此俗套的名字怎么配得上他独树—帜的风格,怎么配得上他将来还要开遍大康皇朝的梦想。
给店铺起名字就变得异常重要且纠结。
他反复回忆记忆中的信息,什么沪上老姨,甜蜜城城,古柠,酸啦啦,书亦熬仙草等等等等,名字有俗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