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窈顾臻铭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江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窈自然清楚顾长生当初选择娶自己的原因,只是,二人成婚以来,一直未同房…无力反驳,江窈只能垂着头认错。“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媳无用,还望祖母不要生气,因着孙媳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顾老夫人又怎能不知江窈怀不上的真正原因?怕是就是江窈想,顾长生的身体也使不上劲。“罢了,也不全怪你。”摆摆手,顾老夫人连看江窈的心力都没了。“好好伺候长生安心学业,明年殿试,长生一定要取得头筹。”禀退江窈后,顾老夫人侧躺在软榻上沉思。闭着眼,额上的绸带随她倾身的动作落在绣枕上,面上看不出喜怒。“近来长生的病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真怕…”后面的,顾老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剩贴身婆子一人,跟随顾老夫人这么多年,她什么意思。婆子又怎能不知,“大公子吉人...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江窈自然清楚顾长生当初选择娶自己的原因,只是,二人成婚以来,一直未同房…
无力反驳,江窈只能垂着头认错。
“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媳无用,还望祖母不要生气,因着孙媳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顾老夫人又怎能不知江窈怀不上的真正原因?怕是就是江窈想,顾长生的身体也使不上劲。
“罢了,也不全怪你。”摆摆手,顾老夫人连看江窈的心力都没了。
“好好伺候长生安心学业,明年殿试,长生一定要取得头筹。”
禀退江窈后,顾老夫人侧躺在软榻上沉思。
闭着眼,额上的绸带随她倾身的动作落在绣枕上,面上看不出喜怒。
“近来长生的病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真怕…”后面的,顾老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剩贴身婆子一人,跟随顾老夫人这么多年,她什么意思。
婆子又怎能不知,“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别担心。”
“不担心”,唉,“怎么能不担心。”
“想当初,罢了…”
似想到什么,顾老夫人摆摆手不再出声。
夜里,和暖了几日的天气突然狂风大作,房间内的地龙烧了一半突然熄了火。
江窈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直抖,她一连喊了几声小环,都无人应承。
无奈,江窈只得跳下床重新穿了几件衣服,顾臻铭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江窈裹着被子蜷在床上的场景。
许是太冷,一张小脸半露在被子外,鼻尖冻的红红的。
那日在饭桌上江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维护顾长生一事他还未消气。
本想着来折腾江窈,不料却看她冻的小脸通红,一副可怜样。
莫名就心软了下来,“下人都是死的么?”
“这么冷,如何睡人?”
顾臻铭伸出手,直接探入江窈的被子里,在感受到里面没有半丝热意后。
面色立马沉了下来,几日未见,顾臻铭的轮廓消瘦了不少,迎上他几欲吃人的神情。
江窈嘴动了动,嗫嚅着没说出声。
“顾长生就这么让你在这儿自生自灭吗?”
分明是在骂人,但江窈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关心。
想反驳,却又担心惹怒他,只能小着声音辩驳。
“长生哥不知道,地龙是夜里突然断了的。”
也就是说,刚开始还好。
顾臻铭盯着江窈沉思了一会儿,随即转身走开。
半个时辰后,室内的温度重新升起来,江窈躲在被子里。
感受着周身传来的暖意,整个人总算舒服了点儿。
第二日清晨,江窈睁开眼,便听小环说昨夜顾臻铭回来后,到后院发了好大的脾气。
“把那些上了年纪的奴仆都赶出去了呢。”
江窈穿衣服的动作本能顿了顿,“为什么?”
直觉告诉她跟昨夜地龙断火的事有关。
小环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听说跟烧火房的人打瞌睡有关。”
地龙要靠人不断的往地下烧火舔炭,睡着了,无人照看,自然也就断了。
“难怪发脾气,原来是这样…”
“小姐,您说什么?”
江窈说话的声音太小,小环没听清她说什么,江窈摆摆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些事情。”
“对了,被赶出去的奴仆都去哪儿了?”
若是无处安置,那她可就罪过大了,毕竟,那些人被赶出去,是因为她。
提到这个,小环来了兴致。
“听说二公子给裳银了,每人五十两。”
“五十两可不是小数,普通百姓家,够吃一辈子了。”
年纪大了,干不了太重的活,从另一角度来说,顾臻铭此举也算做好事。
“嗯”,点点头,江窈不再多问。
午后,江窈坐在室内缝锦屏,再过几日便是年下,府内要挂满彩稠。
闲来无事,便想着做副锦屏来送人,刚执好针线,还未来的及绣。
便见文渊神色慌张从外面奔进来,“夫人,主子晕倒了。”
江窈指尖一颤,“什么?”戳在指尖上的针尖立马点出一抹血来。
顾不上疼,她连忙朝外奔去,赶到顾长生房间,大夫已经到了,正矗于床前给顾长生把脉。
床榻上,顾长生面色苍白,没有半点儿血色,一双眼,紧紧的闭着。
江窈强忍着才没哭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江窈看向文渊,眉头紧皱。
“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还能怎么回事?”
文渊眉眼闪躲,不敢看江窈的视线,刚要说什么,便听顾老夫人的声音传进来。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怨气,“还不是因为你。”
进门后的顾老夫人没有去问大夫如何,而是直直到了顾长生面前。
望着床榻上眼睛紧闭的顾长生,一颗心紧紧吊起来。
转回头来,毫不掩饰眸底的愤怒,“你一去族地便是一月,文渊虽跟着。”
“但到底不似妻子,生儿他惦记你,食不下咽,你到好,乐不思蜀。”
若不是当初顾臻铭回族地一事是自己点头,她说什么都要揪着江窈惩处一通。
“哼!我生儿无事也便罢了,有事,十个你加起来也赔不起。”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顾长生突然醒过来,睁开眼,在听到顾老夫人对江窈的数落时。
挣扎着起身替她辩解,“祖母,您别怪窈窈,是我不好,您要骂,就骂我吧,跟窈窈没有关系。”
顾老夫人哪舍得骂顾长生,见他醒来挣扎着要起紧,连忙上前将顾长生挣扎起身的动作按住。
眉宇间满是心疼,“祖母怎么舍得骂你,知道你疼她,祖母不说便是了。”
顾老夫人连说带哄,好不容易才让顾长生重新躺下。
“你好好休息便是,只要你没事儿,便是要了祖母这把老骨头,也使得。”
“祖母,您身体硬朗得很,万不可说这等不好的话,孙儿还要孝顺您呢…”
望着祖孙二人互相哄的温馨场景,江窈识相退出去,文渊跟在后头。
迎上江窈质问的眼神,深知瞒不住,只得将顾长生这段时间以来病重不肯医治的事说出来。
虽说二人已是夫妻,但这话从顾长生嘴里说出来,江窈还是有些震惊。
惊讶的看着他,好半响,才缓过神来。
“长生哥,你认真的?”
江窈的震惊顾长生全都看在眼里,他轻“嗯”一声点头。
站起身来,俯在江窈面前,轻轻抓着她的手。
“你我本就是夫妻,若不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窈窈也不会遭受那些无端痛斥。”
“所以…窈窈”,顾长生迎上江窈的眼睛,神情很认真。
“我们同房吧?”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正正的保护她。
顾长生突然提出这种话,江窈不觉有些慌了神。
强装镇定,迎上顾长生看过来的眼神,最终还是点头,“好。”
夜里,江窈直接宿在了顾长生房间里。
烛火摇曳,随江窈身上的衣衫脱落,他能清晰看到少女眼中的自己。
压抑,隐忍,更多的,却是冷静。
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反而…没有了印象中的那种激情。
二人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在江窈脱到最后一件衣衫时,顾长生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江窈不明所以,待返回自己屋里,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想到临走前,顾长生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江窈越发愧疚。
这也更加坚定了她想要离开将军府自立门户的想法。
年节那天,府内所有人都前往寺里上香,有意打压江窈。
婆母故意将她安排在了队伍最后头,小环不满,被江窈摇头制止。
“不是只有站在前排才能入门上香,只要心存善念。”
“不论走在排在哪里,都能被佛陀看到。”
她这番话,声音不大,却被旁边叩拜结束已经准备走人的左老夫人听到。
左老夫人是当今皇上亲妹妹的女儿,虽已年过花甲。
但周身的气质,却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她来这寺里参拜多年。
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小辈口中听到如此大智慧的话,不觉顿下脚步。
让旁边的婆子将江窈叫来,突然被人拽了一下,江窈有些愣神。
回过头,便见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盯着自己。
“姑娘可是一个人来的?”
江窈回过神来,不等回应,便见妇人指向远处的姻缘树。
“我们夫人刚才听到姑娘说的那些话,想与姑娘结识一番,不知姑娘可有此意?”
树下站着一个老人,看穿着,非富即贵。
见江窈看过来,冲她点了点头。
左家老祖宗,当今皇上的堂姐,江窈不认识人,但左老妇人脖颈间挂的那串金玉锁。
她认得,是皇家之物,听闻这金玉锁乃上等暖玉携黄金打做。
冬暖夏凉,戴在身上,还有驱病温体的效果。
整个朝堂,也只有孝慧公主有,孝慧公主如今早已离世。
想来,眼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孝慧公主膝下,唯一的女儿——左老妇人。
猜明白对方的身份,不等旁边的婆子指引。
江窈直接朝左老妇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行礼之余,报上自己的名号。
“小女乃尚书府家的二小姐江窈,见过左老妇人。”
左老妇人在让身边的婆子来找江窈时,并未嘱咐她严明自己的身份。
王婆子不是嘴多之人,如今看来,这丫头知晓自己的身份,是猜的了。
左老妇人笑盈盈的看着江窈,难得面上露出几抹赞赏。
“你是怎么猜到,老身便是那左老妇人的?”
江窈其实并不知道,只是她身上挂着的金玉锁透露了她的身份。
江窈指了指她胸口处的金玉锁,示意自己就是从这上面猜出来的。
左老妇人不得不赞叹江窈的聪慧,就连旁边一向眼高于顶的左千金,也上下打量了江窈一眼。
“看不出,你还挺识货?”
江窈笑笑,以示不敢。
左老妇人生平最不喜的,便是扭捏之人,见江窈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却依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不觉心生赞许,“是个不错的。”
“你刚才说,你是尚书府的小姐?”
江窈点头,“小姐不敢当,不过是姨娘所生,够不上什么小姐。”
话虽如此,可江窈面上却丝毫没有因自己的身份是庶出而觉低人一等。
左老妇人将她的表情全都看到眼底,主动提起刚才她在里面说的那句话。
“你刚才,为何会那样说?”
世人皆想往前,为何你却不计较呢?
江窈笑笑,在她看来,不过是个位置,只要心中有神像,站在那儿都一样。
左老妇人再次为江窈折服,她看着江窈,好半响,让婢女拿了一枚玉佩过来。
“这是我贴身携带的玉佩,你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智慧,实属难得。’’
“若是不嫌弃我这老婆子,便来左府坐坐吧?”
左老妇人爱礼佛,年轻一辈中能与她安静下来谈论经书者,却少之又少。
她很喜欢江窈,邀她入府,也不是不可。
左老妇人亲自邀请,江窈自然不能拒绝,告别一行人后,便返身回到先前的殿里。
顾老夫人一行人还未完全跪拜完。
江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实在无聊,便起身来到后院。
相较于大殿的火热,后院清净不少,江窈拿出左老妇人给的玉佩细细打量。
忽然听到玄关处的角度里有难以言明的声音,毕竟是佛家清净之地。
江窈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并未在意。
不料那声音却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压抑,隐忍,逐渐扩展到了后来的娇吟。
甚至…还有调情的声音出来。
“冤家,你轻点儿,人家真要被你欺负死了。”
明明是在恼怒,可声音出来,却成了欲拒还迎,男人卖力的耸动着身体。
全然不担心会被外面的人看见,江窈本已经打算走人了,不想听到熟悉的声音。
却瞬间停下脚步来,待看清楚被迫趴在墙上迷乱的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江姝时,江窈脑海里瞬间闪出顾臻铭的身影。
二人纠缠了大概半个多时辰,一直到寺庙里的钟声响起,二人才停下。
不过,长生哥身边既有其他女子,她就不用再继续给他添堵了。
思及此,江窈眉眼弯弯,竟是没有半点妒忌。
俯身鞠了鞠礼,“既有人陪着长生哥,那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江窈没有半点犹豫,径直离开。
“二公子…”
杏儿将手抬上来,刚要提醒他继续练习,就被顾长生一把甩开。
“滚出去。”
与先前的温润不同,此时的顾长生阴云罩面,竟有种要吃人的感觉,
杏儿虽是顾老夫人送来的,但也自知自己的身份。
见顾长生生气,不敢继续多嘴,连忙俯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房间内重新恢复寂静,顾长生深一口气,片刻后,走到一处画像前。
随着他将手印在画像上的眉心,一面黑漆漆的通道出在面前。
顾长生进去后,通道又重新关上。
回到房间,江窈还在为刚才的事失神,得知那少女竟是顾老夫人亲自送的。
她非但没有醋意,反倒还有些高兴。
“有了杏儿在身边,往后,长生哥面前也能多个体己的。”
小环被自家小姐的回应气的不轻,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您的心也太大了,老夫人送杏儿到郎君身边,明显是要代替您的位置。”
成婚这么久,江窈虽未有所出,却也是大房的正室夫人啊。
“您就不怕,万一郎君看上那个婢子,到时将她收归房内吗?”
江窈喜欢的人是顾臻铭小环是知道的,但她如今毕竟已经嫁与了郎君。
往后,能靠的,也只有郎君。
“您不顾忌,也要多想想以后啊!”
这深宅大院,若是没有郎君的袒护,那往后的日子,必然会被欺负死。
姨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小环说的这些,江窈又怎能不懂,只是,如今的她,已然有了其他打算…
“好了,不聊这个。前几日你我看的那处宅子主家急着出手。”
“拿银两去让阿城将宅院盘下来。”
先前是为了踩点,如今却是确确实实要买。
江窈肉疼的拿出攒了许久的银钱,尽数塞进小环怀里。
待她救出姨娘,她就解脱了。
想到这儿,江窈不由挑了挑眉,连日来的阴霾心情都妤解了不少。
晚上,吃饭时,江窈像往常一样坐在顾长生身边,顾老夫人突然提起给顾长生送丫头一事。
看她认真品着碗里的羹汤,没有半点儿询问的意思,不觉有些不满。
“这繁衍子嗣,是当妻子的,最应尽的本分,你也别怪我。”
“生儿是我将军府的长子,便是他身体再虚弱,也要留个后代。”
“窈窈啊,祖母看你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
“若是生儿往后有别的中意女子,你也别放在心上。”
这是在给她打预防针,江窈笑笑,放下手上的筷子,没有丝毫顶撞的意思。
“祖母说的孙媳都懂,为人妻室,自然要多为夫君着想。”
“你能明白便好,这将军府,终究是要进人的,不是杏儿,也会是其他人。”
“是”
顾老夫人本还担心,江窈年轻,仗着长生给的宠爱,霸着位置不放。
如今看她低眉顺眼,没有半点忤逆的意思,便也放心了。
吃完饭后,江窈去顾长生院子里侍奉他吃药,刚到门口,便被迎面而来的茶杯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江窈走进去,就见顾长生疯了似的狂砸房间里的东西。
领口处也被拽了几块布下来,此时的他,蓬头垢面,哪还有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
江窈连忙走过去,文渊端着汤药进退为难,见江窈进来,连忙将手中的药递给她。
“主子不肯喝药,说是…不想活了。”
说到后一句,文渊垂下头来不敢看江窈的眼睛,
“不想活了?”
江窈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顾长生今日身体状况不错,温习课业以后,便打算到后院一起用餐。
不想却听到了顾老夫人说的那些话,“主子说,他这辈子心里只有夫人一人。”
“但听夫人那些话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很珍爱主子这个人,所以…”
“所以就不想活了?”
江窈实在没想到顾长生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缓步过去,就见顾长生躺在床上。
用被子蒙着头,无论江窈怎么呼喊,都不出来。
无奈,江窈只得解释,是自己担心顾长生身边的人够伺候。
所以才未拒绝顾老夫人的好意,其实祖母给顾长生送人,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听到江窈说自己也很不是滋味,顾长生才慢慢将头从被子里谈伸出来。
许是蒙的太过用力,整个人脸上都呈现着不正常的红。
望着男人那张明显委屈又极力掩饰的脸,江窈不觉有些心疼。
“长生哥忘记之前答应过窈窈了吗?要好好喝药,吃东西,不能再生气了?”
顾长生委屈,江窈的话让他心里不舒坦。
“你真的希望,祖母多送几个人来吗?”
迎上顾长生言语间便要委屈落泪的眼神,江窈长叹口气安抚。
“自然不希望,长生哥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夫君与其他人分享呢?”
“那你为什么不处置杏儿?”
“什么?”
顾长生直直的盯着江窈,脸上全是不相信,“你明明知道那杏儿是祖母送来的。”
“却还要她同我共处一室。”
可江窈明明就看昨天顾长生跟人家玩儿的挺好啊!
江窈说不出的头疼,好半响,才解释清楚。
见杏儿原本站立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江窈不觉疑惑,
“杏儿呢?”
顾长生撇嘴,“被我丢出去了。”
“丢出去?”
江窈惊讶,文渊点头,“主子留那杏儿,不过是为了让夫人在意。”
事实是,她看到后,非但没有在意,反倒还默认了顾长生将杏儿留在书房的做法。
一气之下,顾长生便将人发卖了。
没想到顾长生发卖杏儿不过因为她默认了他在书房留人的做法。
江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待顾长生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后。
答应他往后不会再让随随便便的女人出入顾长生的房间。
得知顾长生竟一连几日不肯用药,江窈悔的肠子都清了。
“所以,是因为我,长生哥才会避着不肯用药?”
如此想来,那之前下人传的那些,长生哥一月内连着病了三次,也是真的了?
江窈心口窒的厉害,抬头看向文渊,对方没说话,算是回应。
“是我的错。”
她压根儿就不该听老夫人的意思随顾臻铭回族地。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不太好。”
提到顾长生的病情,文渊面上闪过一抹凝重。
“主子身体亏空的厉害,那药本就是用来吊命的,如今连着一月不吃,怕是…”
后面的文渊没有说出来,江窈只觉眼前晃了一下,抓紧墙壁准好身形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你先下去。”
缓了半响,江窈才重新返回房间,看江窈进来,守在床前的顾老夫人站起身来。
暼了江窈一眼,因着顾长生袒护,到嘴的话终是没说出来。
一行人离开后,江窈俯身在顾长生床边的位置上坐下。
动作极尽轻柔,“怎么没告诉我,你一月没用药?”
许是没想到江窈会知道,顾长生愣了一下,继而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你都知道了?”
江窈鼻头酸涩的厉害,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为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照顾好自己吗?
迎上江窈明显带有责备的神色,顾长生长叹口气。
“因为喝过药,就会睡着,你不在我身边,我担心梦里看不到你。”
一句话,江窈泪如雨下。
“是不是傻,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江窈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顾长生,就连吃饭都留在顾长生房间内。
顾臻铭一连几次入找江窈,都扑了空。
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深夜闯进江窈房间,却发现人根本不在里面。
黑着脸从里面出来,顾臻铭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冷气。
文渊送药过来,大老远便看到了站在凉亭里肚子生闷气的顾臻铭。
顾长生得知,也只是说了句,:二弟估计有心事吧!”
宫中宴请,作为内侍,江窈与顾老夫人一同前往,担心衣着太过华丽冲撞宫中权贵。
江窈特意挑了件绣流苏的白色大氅。
一行人刚进门,便与同样着白色大氅的江姝撞在了一起。
江姝身边跟着主母王氏,看江窈随顾老夫人一起来,王氏面前含满笑意。
“本还想着过几日上门拜访老太太,不曾想,却在这里遇见了。”
说罢,扫了江姝一眼,江姝立马意会,上前一步,亲昵的挽着顾老夫人的手臂。
“可不是,自从回到府中,姝儿可是日日惦念着老夫人的身体。”
“如今能在这宫中遇见,也算有缘。”
江姝出了名的会讨老人喜欢,不过几句,便哄的顾老夫人哈哈大笑。
打过照面,王氏便将视线在了江窈身上,以有事与她讲为由,将江窈带到外面。
江窈还未来的及多想,“母亲…”
便被王氏一巴掌甩在脸上,“你还还好意思叫母亲。”
“让你做的事呢?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喜?”
王氏铁了心的要吃顾长生绝户,眼瞅着江姝那边儿已经快定下来了。
江窈这边还没动静,她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顾长生的钱。
“别忘了是谁送你进的顾府?”
江姝回来与她说,这狐媚子小贱人把她的计划抛在脑后了,如今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
本来她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到像是真的了。
“你还真以为那顾长生能撑多久?不过是个病秧子,若再拿不出手段,你就等着给那贱人收尸吧!”
说完,王氏再不多说一句,径直离开。
江窈站在原地,好半响,才缓过神来。左脸疼得厉害,王氏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
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脸便肿了起来。
担心被人看出来,她不敢贸然回去,一直到将整个脸用脂粉盖起来,才回到座位上。
彼时宴会已经开始了,看江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顾老夫人有些不悦。
“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江窈尽量垂下头来,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
“拉肚子,对不起祖母,让您担心了。”
拉肚子这种事,便是神人,也拦不住。
“小心着点,别坏了规矩。”
顾老夫人暼了江窈一眼后,便不再出声。
见顾老夫人终于不在留意自己,江窈才算舒了口气。
宫女过来为她倒流,江窈拿起桌上的酒杯,刚要接,就听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片刻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各个身披铠甲。
“是专为今上用的金鳞卫。”旁边有人认了出来,惊叹之余,面上满是敬畏。
江窈虽未怎么进过宫,却也知道,这金鳞卫是专门为皇上效力的。
随便拉出一个,官阶都在三品以上。
“听闻金鳞卫除了今上,无人敢用,如今看来,到是真的。”
透过人群,江窈能清晰看到顾臻铭站在第一排处的脸。
穿上铠甲的他,有种别样的英气,让人移不开眼。
耳边不时有命妇强忍着压抑的激动声音传过来,江窈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顾臻铭竟将头转了过来,周围顿时一阵尖叫。
“可是前段时间才回京的顾将军?年纪轻轻,当真英勇不凡啊!”
“谁说不是,如此年纪便有此等成就,便是那才子顾长生也比不上。”
说到顾长生,谈话的几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纷纷住了嘴,只是那看向顾臻铭的神情依然炽热。
江窈收回眸光,漠然品尝面前的饭食。
胳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抬起头,便见顾臻铭冷着眼看她。
“怎么来了?”
这种场合,能入宫的,一般只有三品以上的命妇。
顾臻铭眉头皱的很紧,直到身后的墨影提醒老夫人也在,眉头才松下来。
甩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转身离开。
周遭都是命妇,顾臻铭不便久留。
过去的回忆像是巴掌,扇在江窈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觉得委屈,又对顾臻铭感到愧疚。
是她负了他,她没本事,忤逆不了家中决定,竟然嫁给情郎的兄长。
可身为庶出,本就是如此。
生老病死、嫁娶婚丧,没一个做得了主。
既然顾臻铭是嫡子、威名天下的大将军,理所应当该跟嫡姐在一起。
江窈想得自卑,不愿再跟二人,找个机会就溜走回家。
她一人往将军府归路上走,乞巧节人满为患,女眷多、男人更多。
平日里未婚的小姐都难以出门,因此有许多浪荡子弟也会在乞巧节当天物色姑娘。
江窈又生得极为漂亮,很快被人盯住。
一阵阴风拂过,江窈胳膊被拽住,下一秒被拖入巷子里。
“这是哪家小姐啊?一人出来逛灯会,侍卫也不带?可需要哥哥们陪?”
耳边传来痞里痞气笑声,江窈大惊,看清那些歹人的脸后更是恶心。
来者显然是混迹京城多年的溜子,各个穿得粗布麻衣、衣不蔽体,露出两条壮实的胳膊肘。
不仅如此,他们还长得奇形怪状,有脸上有刀疤的、嘴里镶金牙的、以及皮肤脓疮的.......
就算江窈是个庶出,那也是尚书府的千金,身份高贵,从未见过如此低劣之人。
她打着哆嗦往后退,朗声警告:“你们别过来!我可是将军府的夫人,若是敢碰我一根发丝,镇国小将军不会放过你们!”
混混们听到这话一愣,愣完笑出声:
“噗!将军府夫人?哈哈哈哈!”
“老子在京城多年,也没听过顾小将军娶媳妇儿啊?”
“小姑娘长那么漂亮,脑子不太好使,我喜欢!”
江窈咬牙:“不是二夫人,是大夫人。前些日子顾家长子娶亲,你们不知道?”
“哦?你是说顾长生那病秧子?”
混混们面露不屑。
“那人都要死了,他媳妇儿不就是寡妇?”
“寡妇好啊,这不等着哥哥们疼吗?”
“美人儿,当顾大少爷的娘子是不是很难受,房都圆不了,怕还是处子,看来今天咱们有福了!”
江窈没想这些人会那么肆无忌惮。
不知是不信,还是就瞧不起顾长生,一群人慢慢逼近,打定主意要强迫江窈。
江窈绝望至极,眼角不由滑下泪水。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咬舌自尽!”
她哭着、挣扎着,手臂被人按住。
眼看有人摸上她的腰肢,江窈贝齿咬在舌根,这时惨叫响起:
“啊!!!”
江窈眼前一片赤红,发现有人已了无生息。
她吓得要命,不知是害怕尸体,还是害怕踏着月色走来的顾臻铭。
那男人同她记忆里的情郎完全不一样。
征战三年,沙场给男人磨砺出了血煞之气。
他甚至都没有拔剑,就靠一双大掌,捏碎混混的脑袋。
江窈生理性反胃吐出声,听见顾臻铭冰冷的声音:
“碰本将军的女人,想好怎么死了?”
混混们显然认识顾臻铭的脸,一脸惶恐。
没想随便掳来的女人真是顾小将军的人,倒了大霉。
齐刷刷跪在地上求饶:“顾将军,小的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们一命!”
“我们还没碰她啊顾将军!我还不想死,求你饶了我吧!”
顾臻铭却是轻笑出声。
他没说话,拿剑一个个砍断那些人的双手。
那手有抓江窈胳膊的、碰她腰的,他都看清楚了。
小巷内尖叫声不绝于耳,没有任何人敢凑近前看发生何事,全然是顾臻铭肆无忌惮的泄愤。
江窈可怜巴巴走到顾臻铭身边小声啜泣:“求你,别这样。”
他仍旧没听,自顾自收拾完歹人,抱着江窈窜进一家客栈中。
连回府的耐心都没,顾臻铭压着江窈便亲上来。
他一点一点亲着江窈被触摸的肌肤,就像在沐浴一般,要把那些人脏污的部分洗干净。
江窈没有反抗,温顺由着他占有。
这一回跟之前的完全不同。
江窈恼过顾臻铭、爱过顾臻铭,也愧过这男人,无论如何,这是第一次,她从心底害怕他。
三年时光太长,她才知道不仅她变了,顾臻铭也变了。
若是曾经她心悦的郎君,绝对不会那刀剑一个个砍掉别人的臂膀,叫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臻铭并不知晓江窈在想什么,极为满意女人的乖巧。
咬着她的锁骨,顾臻铭少见温柔教训:“为何不告而别?窈窈,要不是我来寻你,你就已经被那些歹人占去了。”
“如今你明白了?你离不开我。”
掐着江窈下巴,他半是骄傲半是得意宣布。
然而四目相对时,撞见女人冰凉至极的眼。
江窈哆哆嗦嗦抱着顾臻铭,明明二人肌肤相贴,她觉得这人陌生得很。
“顾臻铭,我们还是分开吧。”
顾臻铭瞬间沉下脸:“你是在吃味?”
这些天他特意跟江姝走得近,就是为了报复江窈。
今日见到这女人终于难受了,他心下舒爽,才会主动找她和好。
眷侣分分合合不都这样?
他从没觉得江窈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还是三年前待字闺中的庶小姐。
江窈摇摇头,此前她说不出这句话,现在能说出了。
她道:
“不是,小将军,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