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缉尘林之念的其他类型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大牛直接为孩子找补,要提醒这两个东西,他们该叫自己爹!什么贵客!林之念已经走了进来,示意二爷不用多礼:“让爹娘久等了,是儿媳的不是。”自然而然的带着孩子坐在婆母下首边的位置。陆老夫人很想说:何止久等!但长年累月的习惯,让她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喊不出来,只不情不愿的憋出一句:“来了就吃饭。”陆缉尘自然坐到末尾,按照规矩,避让嫂嫂三个座椅。罗绒儿紧提着看戏的心,碎了,还难堪的不知道该不该坐、又坐到哪里?她总不能坐得比陆缉尘还靠前。桌上被动过的饭菜一道道撤下去。新菜重新上桌。铜罩打开,香气扑鼻:“夫人、老夫人请用饭。”“都是娘爱吃的呢。”林之念亲切的让大家吃,仿佛没看到撤下的残羹剩饭。陆大牛的火气直往上冒,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你——”...
《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大结局》精彩片段
陆大牛直接为孩子找补,要提醒这两个东西,他们该叫自己爹!什么贵客!
林之念已经走了进来,示意二爷不用多礼:“让爹娘久等了,是儿媳的不是。”自然而然的带着孩子坐在婆母下首边的位置。
陆老夫人很想说:何止久等!
但长年累月的习惯,让她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喊不出来,只不情不愿的憋出一句:“来了就吃饭。”
陆缉尘自然坐到末尾,按照规矩,避让嫂嫂三个座椅。
罗绒儿紧提着看戏的心,碎了,还难堪的不知道该不该坐、又坐到哪里?
她总不能坐得比陆缉尘还靠前。
桌上被动过的饭菜一道道撤下去。
新菜重新上桌。
铜罩打开,香气扑鼻:“夫人、老夫人请用饭。”
“都是娘爱吃的呢。”林之念亲切的让大家吃,仿佛没看到撤下的残羹剩饭。
陆大牛的火气直往上冒,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你——”
“大哥饱了吗?”陆缉尘声音不咸不淡:“既然饱了,林姑姑,给大公子上茶,父母年纪大了,不喜吵闹,大哥多多包涵。”
受惊的陆在夸张地抖着小身体,往叔爹身边靠靠,怕怕呢。
陆缉尘笑了,归家以来首次露出和善的笑脸,自然的为小儿子挽起衣袖,照看他吃饭。
陆在眨眨眼睛,偷偷用嘴型叫:爹爹。他跟爹爹最好了。
陆缉尘无奈,给他夹了他爱吃的拔丝地瓜。
只吃三块,不能再多。
再眨眼也没用。
陆大牛憋着的话,因为桌上的气氛,没了用武之地。
罗绒儿还茫然站着。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就像没有看到,安静吃饭。
“娘,娘,您怎么不吃?”
叫的罗绒儿更尴尬了。
罗绒儿委屈的看婆母一眼。
陆老夫人赶紧看着陆戈吃饭。
陆大牛硬着头皮让她坐下,回去!他再找陆三丫聊!
罗绒儿同样咬着牙忍下,寄希望于陆缉尘看到她的不容易。
本该不好的氛围,因为林之念到来,莫名活跃起来,虽然没人说话,但侍女、仆从、孩子、老人都活泼舒朗。
林之念吃的不急不慢。
陆大牛身前的茶,袅袅翩然。
陆大牛很想说些什么。
但起落的筷子、香醇的汤味、无声的餐桌,都告诉他,不是说话的时候。
陆大牛只能不甘心地压下满腔不满。
林之念看着陆大牛坐的位置,就知道他们还没有达成共识。落筷的时候不禁看了林姑姑一眼。
林姑姑惭愧地垂下头。
她知道怎么做了。
林之念擦擦手,可不会做这个恶人。推说还有事,带着孩子先行离开。
待林之念的身影完全消失。
连最后一位侍女的影子也不见后,陆老夫人才如又活了一样笑了:“崇崇吃饱了没有?”
“祖母饱了。”
罗绒儿皱眉,怎么是这样?
林三丫来了陆家老夫人一句重话都不敢说!让儿媳妇骑到她头上算怎么回事!
还有没有规矩,林三丫欺人太甚!
罗绒儿看眼陆缉尘,林三丫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平日他不在时,岂不是更嚣张,自己的爹娘怎么能交给这样的悍妇照看!
陆缉尘在喝茶。
罗绒儿不甘心地绞着手帕,男人就是粗心!
或者……他也是没办法。
陆大人一心为国,家中琐事都在那个女人手里,不知其中章法也在所难免。说不定那个女人还吹嘘她自己劳苦功高!
“娘,她平日也这个样子!?不像话!”吃了就走!当他们是陪她吃饭的桌椅板凳吗!
陆老夫人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谁?”
“林三丫!”
“她忙。”多正常。
“忙还能忙过二弟!?就能不敬爹娘!?”
陆缉尘闻言看大哥一眼,又收回目光。
大嫂能让他见到爹娘,可见心善人慈。
陆老夫人看着大儿子义愤填膺的脸,本无所谓的脸也一点点爬上怨怼,是啊,大儿子回来了:“你,你看看她……她平日就这样……”家里的下人都不听自己的:“她……”
“老夫人……”林姑姑笑了,谦卑俯身:“您和老爷该吃药了,奴婢扶您和老爷去吃药,一会再和大爷、二爷聊,您身体要紧。”
吃药,对。小儿子功成名就后,陆老夫人更注重吃药和养生了。
陆老夫人让大儿子等着她,她去吃个药再谈。
“母亲快去。”
……
内堂内。
林姑姑搅拌着手里的药,语重心长:“老夫人,您糊涂啊,您真要认下大爷?”
陆老夫人觉得这不是废话吗!她的大牛回来了,什么认不认的,就是她儿子,家里的大爷!
林姑姑将药给她:“二爷的名声您不要了?”
“关成措什么事?”陆老夫人疑惑:“再说,我们当初不都以为大牛死了,也是为大房好,你们大爷能理解我们的做法的。”她自己的孩子她心里有数。
“老夫人,您想什么呢?您忘了二爷的身份?大爷若是回来了,您让二爷以后怎么在朝里当官,人家怎么笑话二爷,二爷的前途您不考虑了?为了一个大爷,让全汴京城以后戳您的脊梁骨,您还怎么在世家老夫人们面前做人!岂不是永远低她们一等!”
“她们敢!我儿子可是三品尚书!”
“二爷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了。兼祧说的好听,是二爷大义,可若是大爷回来了,那就是淫……淫……老奴没脸说,外面的人抓了您这么大一个把柄,那些老夫人可不得使劲笑话您,到时候,您老人家可就成全大周朝的笑话了,奴婢想想都为您不值,您一心为大房考虑,结果大爷回来了,让您里外不是人。”
喜乐堂内。
烛火闪烁。
罗绒儿衣服未换,坐在床前给熟睡的儿子扇扇子。
只是不知为何,扇子扇一会,又脸色难看的停一会。
最后又担心孩子太热,继续给孩子扇风。
陆大牛进来便看到妻子这样的神色,心咯噔一下,怎么了?
不禁走过去,小心的接过妻子手里的扇子:“怎么了?”
他身份不高,又娶过妻,罗家那样的人家,肯将嫡出二小姐下嫁给他,是他天大的福气。
所以平日里多多少少,他都会迁就妻子,更不敢让妻子生气。
罗绒儿心里不痛快,直接起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杯茶:“能有什么事。”
不就是一顿饭,崇崇又不是没有吃过!
家里什么好东西短了他了,今天偏偏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吃个不停!
就算出来的太早,又奔波了不少时辰,孩子饿了些,可也不能这样……打她的脸!
丢死人了!规矩都被那俩不知道从哪里过继来的野孩子比下去了。
害得她在陆大人面前颜面尽失。
刚刚恨不得把他推醒!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还扇扇子,扇什么扇,热着他才好!
陆大牛听出这是带着气了,可自己没有惹她。
家里也没有人惹到她才是,爹娘还给他们准备了这么大的院子。
陆大牛仔细斟酌着从进门到现在的事,只能是:“下人们怠慢你了?不像话,竟然让你给儿子扇扇子,不知道你身子重!让她们进来!”
陆大牛说着就要替妻子撑腰。
罗绒儿正心烦,让他别添乱了:“是我让她们下去的。”
陆大牛闻言松口气,不是下面的人怠慢她就好,不然显得他家人都不好:“那是怎么了,你身子重,别闷在心里。”
罗绒儿确实不痛快,喝了茶也压不下去的不痛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堵得慌。
明明和乐融融的,陆家哪哪都好,可还是堵得慌。
可能。
林三丫没有尊她一声‘罗夫人’,见了她也没有诚惶诚恐;
甚至没有让出她的位置,自卑的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她竟然让一个乡野村妇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天的戏。
怎么能让她痛快。
还有崇崇。
也没有给自己长脸。
平日的好教养都去哪里了!几个菜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成!“你那个前妻子以前就这样不爱说话!?” 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字来!
陆大牛精神一绷:“好像是吧……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
“你看看她,见了你像没看见一样,哪有一点妇人该有的样子。”
陆大牛觉得:“可能太高兴了。”
罗绒儿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
不禁看向陆大牛。
陆大牛点点头,他隐约记得三丫性格挺闹的,现在这样只可能是太高兴。
女人嘛,总是容易激动得失语。
陆大牛想到前妻子的样子,她坐在椅子上,慢慢看下来的一眼,眼眸如水、明艳动人。
她……
以前也这样好看?
他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
陆大牛思绪飘的有些远,扇子打在了孩子手臂上,急忙拿开。
罗绒儿看见了,心里冷哼一声。
只是提一提就心神不属了?
罗绒儿懒得跟他计较,何况,以后住在一个屋檐下,她能看住他哪一会。
更何况,那人也算他的妻子,还能真不让他碰吗!
一个女人而已,乱不了大事。
罗绒儿放下水杯,等她回去省亲时,在大事面前,共事一夫的委屈,都是毛毛细雨:“陆大人……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陆大牛松口气,扇得越发认真:“是,我都没有认出来。”语气不自觉骄傲,二弟给他长脸了。
罗绒儿除了对柳家来人如此客气过,还没有对谁像对二弟一样恭敬过。
“你说……你弟是你一手带大的?”
“对,小时候我爹娘身体不好,都是我带他,从他出生就带着他。”
罗绒儿想想,不自觉松口气,心里的郁气也散了些。
大房那么大的院子就说得通了。
虽然她们罗家也很大。
但她们罗家人更多,嫡出就六七个,她能分到个阁楼就不错了,哪像这里,这个院子都比她以前住的地方大,更不要提大房三进三出的规模。
“我看他跟你也不亲啊?”
陆夫人只是她现在看似最有归属感的—个身份,如果不是了呢?
她离开了,陆家还是不是现在的陆家?
至于,看在陆在的面子上,林之念嫁给自己?
他多天真才会这么想,嫁给前夫的弟弟,比上—个名声就好听!?
如果她换个身份,不可能,她现在接触过的汴京城夫人们都见过她,身份不可能说换就换,何况她为什么要换,岂不是影响了她接下来的布局。
影响全局的、无意义的事,她为什么要做。
何况,魏迟渊都没有做到,他为什么觉得林之念会为了他做,要知道他并不比当时的魏迟渊多多少优势。
可不让大哥归宗,又凭什么!大哥不过提了—个再平常不过的要求。
陆缉尘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件事—定要慎之又慎,目前来看,不让大哥认祖归宗,是对他最有利的解决办法。—劳永逸!
“你去忙,去吧。”陆竞阳理解的看着二弟,二弟的事要紧。
陆缉尘皱眉,心已定:“晚上等我,我有事。”
“好,知道了。”这孩子,挺严肃。不过,这才是家啊。
……
“不好了!不好了!罗姑娘起疹子了!”
“不好了!不好了!快请大夫!”
孕中起了红疹,非同小可,喜乐堂—瞬间忙碌起来!
陆老夫人急急忙忙搀扶着林姑姑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疹子了,孩子有没有事?崇崇怎么样了?”
罗红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家小姐,在她看来,老夫人这么紧张理所当然,小姐身体的好坏,关系到长房子嗣。
无论是她们小公子还有小姐肚子里的都是老夫人的亲孙子,可不是那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抱回来的孩子能比的。
陆大牛也很着急,吃了午饭就成这样了:“娘莫急,大夫正在为罗娘看诊。”
陆老夫人闻言才放了些心:“幸好之念心细,有给我请大夫的习惯,看上大夫了就好,看上了就好,只是……这好端端地怎么就起红疹了?”
罗红觉得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好端端,肯定是有人不安好心:“老夫人不提还好,老夫人这么—说,奴婢才发现,大夫好巧不巧,怎么就在府上,莫不是知道咱们府上要出事,不好!他不会要害咱们小姐!?”
罗红说着就要扒大夫,被青言拦住了。
“老夫人,老夫人!有人要害大姑爷的子嗣,害您唯几的孙儿啊!放开我!放开我!”
陆大牛闻言,也有几分怀疑,不是没有可能,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巧。
而且,而且罗绒儿肚子里的是真正的陆家骨血,林三丫手里的可不是!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陆大牛想到这里,就要上前拦住大夫施针。
罗红心中暗喜。她们不想再等了, 姑爷说什么过两天他们就能自由出入陆府。
过两天是哪两天?又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小姐就要跟外联系,趁李大人生死这件事向外界树立小姐的信息人脉,哪能继续等。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是最快让陆家人对那个人起疑的办法!
再说,等查出前面那位,为了安抚她们小姐,怎么也要认下她们小姐的身份,让她们罗家人进府来照顾她们小姐,怎么能让居心叵测的人害了去。
如果运作的好,这吃食上的事,以后就掌握在她们自己手里了也说不定。
何况,她保证万无—失,根本不会有人查到她们身上,就是前面那个老女人嫉妒她们小姐生了陆家的孩子!
陆大牛笑:“说这些做什么,你站了好一会了,快坐,坐。”说着用袖子帮她擦擦椅子。
罗绒儿怯怯地看眼上面的人,不好意思贸然坐下。
陆大牛更心疼了:“你看她做什么,这是我家,她不懂待客的礼仪,再说……你还怀着身子。”
亏得绒儿还说女子不易,这妇人为他守了十几年,她愿意给她养老。
她还端起来了。
“不可……”罗绒儿声音柔软,目光怯怯:“姐姐还没有认下我……怎可贸然入座……”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陆大牛见堂上人还不动,心急:“三丫,我警……”
罗绒儿顿时头疼,让他别喊,刚回来就闹的这么难看,陆缉尘怎么想他们一家人!
陆大牛想到什么,压下心头怒火!
他是看不得绒儿被怠慢,如果不是为了绒儿,他懒得理上面那草包妇人。
只是他回来这么久了,他老父老母怎么还没有过来!
罗绒儿笑笑,忍下所有情绪,拿出毕生的好脾气,再次看向上面坐着的女人。
可对方耳朵上晃动的红色玛瑙耳坠,晃得她眼疼。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险些破功。
那样金贵的东西,能随意打耳坠吗!
罗绒儿绽放出柔美的微笑,决然地牵出身后的孩子:“崇崇,叫母亲。”总该感动了吧。
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童声穿透了宁静的庭院,如同初春清晨最动听的鸟鸣,瞬间点亮了沉闷的气氛。
“嗷呜!吃掉!”
林之念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有星光在其中闪烁,嘴角不由自主地轻轻上扬,绽放出温暖而灿烂的笑容,水眸微弯,潋滟生辉。
陆大牛愣了一瞬,时隔多年,她依然轻易抓住了他的目光。
“少爷,您慢点。”
“娘,我们回来了!”稚嫩的声音扬尘卷海。
林之念起身,眸光都在诉说着喜悦与无奈。
“哥哥哦——哥哥腻——”
严肃的小身影自然而然的转身,扶着活泼好动的弟弟迈过高高的门槛。
“哥哥最好。”
两人转过身时,像小大人一样,亦步亦趋走上前拱手:“孩儿见过娘亲,娘亲安康,孩儿们下学堂了。”小的那个趁所有人不注意,头咚的磕在地上,给自己娘磕了个大的,小小的人还缩成一团,眼睛从胖乎乎的小手里漏出来一点,偷看着堂上的母亲。
嘿嘿。
他礼数周不周全。
六岁的陆戈熟练的蹲下身,帮三岁的弟弟拽拽快遮不住小屁屁的衣服。
林之念已走上前,弯下腰,牵牵大儿子的手,点小儿子头上的小啾啾,小东西,都翘到天上了。
“嗯……”声音百转千回,示意娘不能点他小啾啾,他都长大了,娘要像他一样,低下头从指缝里看哦。
陆戈人虽然不大,但见的多,知道有客人在,松开母亲的手,转过身,举止大方的向三人见礼。
陆大牛震惊的看着两个孩子!
罗绒儿也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孩子也是她的筹码之一!她跟夫君确定过,夫君没有孩子!
那现在他们叫谁娘!
陆大牛更不敢相信!
他和林三丫就是有孩子也该比崇崇大才对,这两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孩子是谁!
一个再显然不过的答案,瞬间拂过两人心头——过继!
罗绒儿也不愿意。
怎么能轻易给夫君过继了孩子!孩子有多麻烦她们知道吗!走了官府祖祠的孩子就有分薄家产的权利。
更不要提林三丫名下的孩子还要占着嫡出的名分!分得更多!
让别人家的孩子占崇崇的位置!她还不被姐妹们笑死!
陆大牛看着她们一家‘三’口,心里更是五味杂陈,突然冒出来两个孩子,如果不是他回来看看,弄不好这两个孩子还年年给他上坟。
虽然他‘死’了,按照风俗,家里过继一个孩子给他,理所当然。
可他还活着,有自己的孩子,而且绒儿又怀上了,没必要给别人养儿子,更不愿意这些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将来占了他九死一生给儿子赚来的军功!
不行,这两个孩子一定要送走。
陆大牛不情不愿的回给那孩子一个点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对方的一生,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陆戈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爹爹和娘亲的客人,还没人如此应付过他,但又很好的隐去。
罗绒儿直接拉住儿子的手,眉毛皱得像橘子皮。
这两个孩子,必须送走,否则休想让她的孩子给她养老送终!
林之念冷笑,将小儿子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看不见的灰尘,这件事不用她第一个说什么:“二爷可回来了?”
“回夫人,已经通知了,只是二爷受诏进了宫,恐怕没那么早回来。”
林之念牵起两个孩子:“给两位客人奉茶,等待二爷便是。”
说完林之念欲带着孩子转身离开。
外面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儿啊!”
“娘的儿啊!是你回来了吗!儿啊!”声音凄厉嘹亮。
“娘的儿啊——”
陆大牛顿时激动地跑出去,声音跟着嘶哑:“娘!俺的老娘!”官话与方言混在一起!才真正失态!
陆老夫人老泪瞬间模糊了双眼,看着跑过来的男人,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敢置信,真的是她的大牛!
她家大牛!“老头子,老头子你快看是大牛!大牛回来了!”她的大牛没死!
“二爷。”
“二爷。”
仆从们早已候在一旁,见主人归来,纷纷躬身行礼。
陆缉尘缰绳随意一抛,微微颔首:“夫人呢?”脚步未停,神色肃穆。
管家疾步跟上:“回二爷,夫人在前院会客,还没有散,是老爷和老夫人在见贵客。”
陆缉尘向前院的脚步停下,她见客的时候不会让外人靠近书房:“夫人可有异常?”若真是大哥,她怎么想?
管家疑惑:“与平日没有不同……”
“在哪?”
“回大人,喜乐堂。”
陆缉尘转向喜乐堂走去,当脚步落在青石小路上时,眉宇间已不见情绪,所有的朝堂纷扰、心思所属都隔绝在了门外。
……
“二爷到了。”
喜乐堂说话的声音瞬间低下来,气氛没来由的紧张,
罗绒儿捏着手帕,犹豫再三站了起来,期许的向堂外看去,下一刻,不禁愣住。
他很年轻。
与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不一样。
夕阳争先恐后的落在走来的男子肩上,模糊了他的五官,只有一袭笔挺的轮廓,却看得出他走来的每一步,仿佛都踏着大周的荣耀、家族的兴衰。
八方节度使,九州镇国石。
罗绒儿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待他从夕阳中渐渐走出,一张毫无沧桑的脸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虽年轻,却肃穆、威严,让她想拉近距离的一声‘陆大人’卡在嗓子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陆缉尘看到了长兄。
时隔十五年,仍然一眼就能确定此人就是他大哥,最后一点侥幸荡然无存。
他回来了,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的人。
他至今还记得,田埂间她站在大哥身边时笑盈盈的样子,也忘不了大哥看向嫂嫂的目光都是偏爱喜欢。
纵然他机关算尽,还是给了他重重一击。
陆缉尘从未曾犹豫过的脚步,迈出得沉重茫然……
陆大牛懵了,这是他弟弟?完全认不出来!
印象中,面黄肌瘦、只敢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说话、八九岁了还走不稳的人,竟然是眼前的人:“小……牛?……”
陆大牛不敢确定,眼前的人身高完全不输自己,身姿挺拔、通身的气派比他见过的将军还要严肃,让别有用心的他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
陆缉尘神色自然,拱手:“大哥。”她见过他了?
陆老夫人微不可查地松口气,她就知道,能有什么事。
成措对那女人可没有什么心思。
一声大哥拉近了陆大牛的情怯,他就知道小牛娃子认他,小牛娃子最依赖自己,绒儿还一直担心陆家门高,陆缉尘跟自己不亲。
怎么会,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牛娃子……不一样了……”
陆大牛想加深兄弟情感的话,出口后才发现紧张的磕磕巴巴,到底受了弟弟官位的影响,有些手足无措。
小时候能让他随意谈笑的人,现在叫一声‘牛娃’都别扭起来。
陆老夫人嗔怪地打大儿子一下:“什么‘牛娃’,叫成措。”
让京中那些世家勋贵听见了,又得笑他们陆家泥腿子。
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世家,做客时没少私底下嘲笑她。不过她儿子争气,就是不满也要憋着说,哼:“小牛现在叫陆缉尘,字成措,夫子给取的。”
陆大牛更尴尬了,堂堂陆大人叫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刚一时情急,一时情急:“成措。”
“大哥随意就好,没有那么讲究。”
陆大牛松口气,面上写着:就是,他们兄弟,不计较这些。心里却是忍不住紧张,下意识拉过罗绒儿给二弟介绍:“这是你嫂子,罗家女儿,是永城府罗……”把跟父母炫耀过的身份又炫耀了一遍。
陆缉尘有一瞬没回过神来。
或者说他根本没注意到有女眷。
陆大牛骄傲的说着。
陆缉尘才听懂他大哥带回来位女人?
有孩子?
罗绒儿丝毫不敢托大,恭恭敬敬上前,完完整整地行了一礼:“陆大人。”
陆缉尘神色已恢复如常,再开口时,声音已不见起伏,却没闪没避:“不敢。”
她知道了?
可怒了?
陆缉尘想去问问,又生生克制住了。
简直——
荒谬!
陆缉尘才发现一直紧绷的身体,不自觉的地放松下来。
如果大哥另有所谋,那么,他未必没有机会:“大哥,坐。”红袍掀起一缕又隐没。
罗绒儿犹豫地看相公一眼,摸不准陆缉尘对他们的印象如何?
他没叫她嫂嫂。
也没对她表态。
不知道……
陆大牛安抚地看她一眼,能有什么事,哪有小叔子对嫂嫂热络的,何况小牛娃又是文臣,难免老学究。
罗绒儿想想也是。
可还是拘谨起来,至少掌控陆府的事,要更小心谋划。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早已习惯小儿子严肃的脸,三品大员,怎么可能天天笑,下面的人还不翻了天。
再说,只要别触陆缉尘霉头,他的官威也不在家里使:“成措让你们坐,你们就坐。”
真好,两个儿子都在身边,如今还白得了一个大胖孙子和儿媳妇。
最主要的是,大房家的可狂不起来了。
小儿子不成婚,她就真以为她是吏部侍郎夫人了!
切,也不看看她自己几婚。
她这些年出门,就感觉出来让小儿子兼祧两房不妥,那些有声望的人家知道了都背地里笑话她‘胡闹’。
随着小儿子步步高升,她也感觉出不方便了。
所以这些年她很少提让小儿子兼祧大房的事。
这下好了,以后各归各位,皆大欢喜,小儿子也不用受委屈了。
至于大儿子回来了,大儿媳曾经跟小儿子怎么样过,在外人眼里成了笑话。
陆老夫人不管,林之念如果觉得对不住大儿子,出家当姑子去呗。
反正她俩儿子没错:“崇崇,来祖母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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