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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小说结局

李破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十余个青壮,急忙各提起两杆木枪,方才一脸狐疑地上了老马。“勒马,以枪尾部分夹于腋下,待临战之时,再把木枪推出去。”“练!”小马场上,十余个青壮按着徐牧的交待,开始勒住老马,慢慢熟悉着刺枪的动作。别小看这套动作,据说是有以小胜多的经典战例,若非是上一世喜欢浏览军事贴吧,徐牧也不能完整地揣摩出来。这时候的大纪骑枪手,还停留在提枪冲刺的阶段,冲杀威力过于弱小。不到两个时辰,连自诩骑马小能手的陈盛,也累得气喘吁吁了,腋下位置,被木枪磨得渗血发疼。“好,以老马奔袭绕圈,再练三个时辰。”骑枪手真正的杀伤力,只有在烈马奔袭的时候,方有最大威力。马场里,陈盛等人咬着牙关,按着徐牧的叮嘱,骑着老马,越奔越快,继而把夹在腋下的木枪,狠狠刺了出去。一道道...

主角:徐牧司虎   更新:2024-11-05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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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司虎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李破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余个青壮,急忙各提起两杆木枪,方才一脸狐疑地上了老马。“勒马,以枪尾部分夹于腋下,待临战之时,再把木枪推出去。”“练!”小马场上,十余个青壮按着徐牧的交待,开始勒住老马,慢慢熟悉着刺枪的动作。别小看这套动作,据说是有以小胜多的经典战例,若非是上一世喜欢浏览军事贴吧,徐牧也不能完整地揣摩出来。这时候的大纪骑枪手,还停留在提枪冲刺的阶段,冲杀威力过于弱小。不到两个时辰,连自诩骑马小能手的陈盛,也累得气喘吁吁了,腋下位置,被木枪磨得渗血发疼。“好,以老马奔袭绕圈,再练三个时辰。”骑枪手真正的杀伤力,只有在烈马奔袭的时候,方有最大威力。马场里,陈盛等人咬着牙关,按着徐牧的叮嘱,骑着老马,越奔越快,继而把夹在腋下的木枪,狠狠刺了出去。一道道...

《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十余个青壮,急忙各提起两杆木枪,方才一脸狐疑地上了老马。

“勒马,以枪尾部分夹于腋下,待临战之时,再把木枪推出去。”

“练!”

小马场上,十余个青壮按着徐牧的交待,开始勒住老马,慢慢熟悉着刺枪的动作。

别小看这套动作,据说是有以小胜多的经典战例,若非是上一世喜欢浏览军事贴吧,徐牧也不能完整地揣摩出来。

这时候的大纪骑枪手,还停留在提枪冲刺的阶段,冲杀威力过于弱小。

不到两个时辰,连自诩骑马小能手的陈盛,也累得气喘吁吁了,腋下位置,被木枪磨得渗血发疼。

“好,以老马奔袭绕圈,再练三个时辰。”

骑枪手真正的杀伤力,只有在烈马奔袭的时候,方有最大威力。

马场里,陈盛等人咬着牙关,按着徐牧的叮嘱,骑着老马,越奔越快,继而把夹在腋下的木枪,狠狠刺了出去。

一道道隐隐的破空声,让徐牧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等很不幸,生逢乱世,天地不公,官府不仁,能让我等自救的,只有手中的武器。”

“听东家的话!”

“上至高堂,下至知己,我等已一无所有,现在,正是我等拼命之时。”

“司虎,取草人!”

小马场上,不多时,便摆上了一个特制的草人,徐牧特意在双肩,肚腹,以及脸庞的五官之上,用红胭脂涂了印记。

这些人体位置,只需刺中其中一处,便能让敌人很快丧失战斗力。

“十二匹老马,以绕圈为一轮,长枪所指,戳碎敌人的胸膛!”

“开始——”

直至天色暗下,十余个青壮,依旧骑着老马,不断在苍茫的夜色中,刺着手里的长枪。

“挑灯。”

有七八个妇人,急忙将马灯点起,悬在小马场的四周。

“练下去!”

“尔等的妻儿,皆在驻足观看。”

马场里,响起阵阵怒声高吼。

徐牧转过身,沉静地往回走去。

要想在乱世活下去,他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些投靠庄子的人,紧紧绑在一起。

“司虎,去让人准备好酒坛,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带人,去望州城送私酒。”

时间耽误不得。

误了酒楼的生意,即便蒸馏私酒再好,也终归要被淘汰。

“牧哥儿,山匪怎办?”

“不破,则不立。”

清晨,庄子外还是灰蒙蒙的世界。

徐家坊里,早已经热闹成一片,装酒的装酒,套车的套车。

唯有十余个青壮,冷静地立在一边,等待徐牧的吩咐。

“取枪,披上马褂。”

所谓的马褂,不过是塞了干草的褂子,连薄甲都算不上,仅有些许微弱的防护。

“两辆送酒车,十个骑枪手。”

这已经是徐家庄目前,能拿出的最大力量。

“开庄门!”

“东家说了,开庄门!”

嚓嚓嚓——

两扇巨大的木门,发出摩擦的刺耳声。

“出庄。”

徐牧踏上马车,和司虎共乘一辆,后头另一辆,则是另外两个青壮。

而十骑老马,由陈盛带着,小心地跟在后面。

庄子里,姜采薇站在箭楼上,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直至消失不见,才沉默地收回了目光。

她突然很后悔,喊了徐牧几天的“东家”。

“徐郎,小心呐。”垂下头,姜采薇自言自语,声音哽咽。

……

日头未现,林路两边吹来的山风,依旧冻得人身子发寒。

“多远了。”

“牧哥儿,二里地了。”

若是人手少些,估计一离开庄子,蛰伏的山匪,便立即冲过来喊打喊杀了。

徐牧有理由怀疑,山匪极可能在聚拢人手。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在昏色中,紧紧随后的十骑老马,不知觉间,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一骑厚重的人影,裹着层层的黑色袍甲,飞马从林间跃出,抬手一个射弓,便有一支箭矢,急急透射而来。

“俯身。”徐牧迅速喝了一句。

箭矢扎到箭楼的挡板上,入木三分,连箭楼都被震得微微摇晃。

“东家,怎办?”陈盛身子抖动,“这是个高手。”

“无事,以箭楼为遮挡,山匪若靠近,便从弓窗里,把箭矢射下去。”

“司虎,去把彭春抓来,吊在木墙上。”

这就是徐牧留着彭春的原因,如果没猜错,那位裹着袍甲的骑马人影,应当便是老北山的瓢把头洪栋了。

一个营出来的逃兵,好歹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做过匪的,总不会过于绝情。

司虎得了吩咐,一下功夫,便把奄奄一息的彭春缚了麻绳,高高吊在木墙上。

徐牧冷着脸,刚要说些话,这几十个山匪的强悍,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却不料,还没开口。

又是一支箭矢射来,射爆了彭春的头颅,尸血溅满了木墙。

“该死。”

想想也是,若是真投鼠忌器,也不会引狼围庄了。

这是个狠人。

“射死他们!”徐牧咬着牙。

四座箭楼上,十余个青壮手执长弓,纷纷把将石镞箭往下方射去。

三两个跑得最前的山匪,来不及避身,便被扎满了箭,惨声喊了几句,卧着身子往后爬。

“切莫乱射,只射那些跑到木墙下的!”

只要俯身在箭楼,以那些山匪的竹片弓,便没办法够得着,大多射上来的箭矢,离着还有小段距离,很快又落了下去。

一时之间,即便几十个山匪气势汹汹,也没法子打破木墙,反而仓惶丢了几具尸体。

“司虎,射那个头领。”

夜色中,那骑马的厚重人影,依然冷冷在后略阵。

司虎急忙抬起铁胎弓,可惜连着射了半壶箭,准头都耻辱无比。

当然,这也不能怪司虎,毕竟在不久之前,还只是个打浑架的小棍夫。

“把铁胎弓给我。”徐牧沉着脸色。

司虎脸色愕然,又不敢不听,急忙将铁胎弓递了过去。

握着铁胎弓,感受到冰凉的寒意,徐牧深吸了一口气,搭上铁箭矢,将弓弦艰难地张开。

上一世,他去射箭场消遣,用的是复合弓,无法理解古人“开二石弓”的豪气。

现在他懂了,非常懂了,几乎把两条腿开了八字,才勉强张开了铁胎弓。

“牧哥儿,你莫要张得太开。”

徐牧脸色涨得发红,原主人狗屎一样的身子,终究是不堪大用。

又无指套,弓弦割破了指头,鲜血顺着长弦,滴落到弓身上。

喘出口大气,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徐牧才稳住了晃动的铁胎弓。

“林暗草惊飘雨夜,昭昭一箭破万仙!我儿李破山,万夫不当!”老秀才从柴垛上站起,饮了一口烈酒,怒声高喊。

“东家!”

徐牧沉下脸色,冷冷松手崩弦,黑色的铁箭矢带出一串血珠之后,从雨幕中往前穿透而去。

不远处,雨幕中裹着袍甲的厚重人影,蓦然回头,将手中长刀的刃面铺开,迅速往前推去。

昂——

厚重人影胯下,那匹烈马蓦然脑袋一摆,颤声嘶了两下,整个栽倒在地。

马首上,一支铁箭矢贯入,入肉三分。

厚重人影狼狈地咳了几声,从泥地上爬起来,连黑色袍甲都变成了泥色。

整个庄子里,瞬间爆发出声声高吼,惊得那些还在冲杀的山匪,冷不丁地开始退却脚步。

“徐郎,你的手!”

听见姜采薇的话,徐牧这才惊觉,刚才崩弦的右手,隐隐地发疼,垂头一看,早已经血流如注。


“二、二钱银子!”小村妇涨红了脸,曾经村里力气最大的青壮,每日去拼命干活,也刚好是二钱之数。

她以为徐牧在骗她,这年头,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里还会有。

“官、官人,我让你打桩儿,你带娃去吃顿饭,我不收你银子!”

徐牧沉默地立着,面前村妇可怜兮兮的神态,让他越发胸口发涩,不是圣母心作祟,而是良善之心受到践踏,践踏得血肉模糊。

“我不骗你,去了老马场,不会让孩子饿肚子。”

小村妇哆嗦着身子,一时不知该如何。

“阿娘,弟又饿了。”

外头,女娃带着哭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徐牧转身开了门,沉默走出去,也不顾小村妇的犹豫,和司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便往村口走。

“你即便愿意做乡村野妓,也要给孩子争一口吃的,所以,这等时候,你还在怕什么!”

小村妇抬起头,咬了咬牙,打了个小包裹,便跟在徐牧后面往前走。

“村中有人愿意去老马场做活的,可一同随行。”徐牧回过头,掷地有声。

可惜的是,除了先前的小村妇外,其余的人,脸色尽是带着惊怕,纷纷往屋头躲去。

五六个懒汉,从地上捡起石子,愤怒地往小村妇狠狠扔去。

“你自个在村里卖便成,现在倒好,还要出村卖!你整个都脏了,还想着有官人老爷讨你为妾?”

司虎放下孩子,老规矩抽出朴刀,吓得几个懒汉,慌不迭地往后跑。

“司虎,收刀。”

徐牧转过身,发现跟着的小村妇,已经满身是泥垢了。

“你叫什么?”

“官人,我、我叫喜娘,官人我等会便去洗干净身子,我还带了新衣。”

徐牧顿愕,敢情到了现在,喜娘还把他当成寻花问柳的恩客。

“喜娘,我问你,为何那些懒汉,不想让你出村?”

“有人路过村子……打了桩儿的话,这些人要、要抽银子。”

“与他们何干,还要抽银子?抽多少?”

“半数。”

怪不得活不下去,即便是做个贱营生,还要被二道贩子刮一刀。

也由此可见,四通路附近,已经是不能指望收粮了,到时候还需驾着马车,去远一些的村子。

“官人,你可得小心点,这些个人,和山匪有交情的,连村长都被他们害死了!”

徐牧有些无语,不知不觉的,似乎又把梁子结下了。

一路问着,约两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已经走到了老马场。

“徐、徐郎。”

刚停下脚步,姜采薇已经端着一碗茶水,脆生生走了过来。

“采薇,先带孩子吃点东西,然后这位叫……喜娘,你带着她一起干活。”

小村妇喜娘原本害怕的眼神,待看见了姜采薇后,才难得松了口气。

那两个只剩皮包骨的孩子,看着也可怜,姜采薇红着眼睛,急忙把瓦罐搬来,刚要转身拿碗。

却发现两个孩子已经蹲在地上,用手舀起瓦罐里的糊糊,大口地塞入嘴巴里。

“娘,娘也吃。”

小村妇尴尬笑了声,也如同孩子一样,半蹲在地,一家三口围着瓦罐,不停地刨着糊糊,几下功夫吃了个干净。

在场的人,即便是远些的五个赶马夫,尽皆是叹出一口长气。

这个世道,能好好活下去,已经是莫大的本事了。

“东家,人手少了些。”陈盛抹了抹额头的汗,几步走来。

即便是现在,加上了喜娘,也不到十人之数,要重新修葺整个老马场,可是一件小工程。

忙活了大半天,陈盛几人劳心劳力的,也只围了小半圈。

而且,到时候还要收粮食,酿酒蒸馏,人手铁定是不够的。

“村子里没男人了,都被山匪祸祸了。”徐牧语气担忧,最初的想法,他是想就近招揽些人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东家,要不然,今晚把那些婆娘都接过来?明儿她们也能帮忙干活了。”

五个赶马夫的家人,到时候都会住在庄子里,但现在这种状况,老马场还没翻新好,来了也是多有不便。

“等庄子修好再说。陈盛,先告诉哥几个,先搭几间木屋,夜里方便避寒。”

春夜微寒,这要是再冻一夜,指不定要生病。

“东、东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的喜娘,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徐牧正担心她又要说些打桩儿的话,却不料,喜娘只是小声小气地开口。

“谢谢东家……东家,离着村子不到四五里,有几个搬出去的散户,东家若是不嫌弃,我、我把他们喊来。”

徐牧神情微滞,酒坊庄子也只是刚起步,若是来的全是些女子,无法干得重活,便有点得不偿失了。

喜娘似是看出了徐牧的担忧,急忙又开口,“东家放心,有男人的,怕村子又遭山匪,才搬出去做了散户。”

徐牧松了口气,“这样吧,我让人骑马带你过去。不过我先说好,若是懒散之人,别怪我不讲情面。”

“明白,明白!”

“司虎,你带着去一趟。”

司虎急忙驾来马车,不忘挎上一张铁胎弓,待喜娘战战兢兢地上了车后,勒起缰绳扬长而去。


“六千铮铮城下骨,无一不是大丈夫。”

十几车的粮食,即便用了不到一半,发酵蒸馏出的醉天仙,也有百多坛。

除开给望州城富贵酒楼的,以及河州的一些,也剩下差不多三十坛。

当然,酿酒蒸馏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要如何把酒送过去。

老北山上,山匪晒刀,誓要抢了徐家坊,这才是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东家,我等准备好了。”陈盛十余个青壮走来,一脸的怒意。

挡人钱财,无异于杀人父母。

“你们先不急。”徐牧皱住眉头,陈盛这些人要用作奇兵,不能轻易暴露。

“那怎办?”

徐牧揉着脑袋,深思了一番。

“司虎,让人把水装入酒坛子里,先出一辆马车,记得用小马场里的那匹病马。”

病马是先前官差田松送的,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

“牧哥儿这是?”

“别问,按我说的做。”

很快,约有五十个水坛子,被搬上了马车。

“司虎,记得慢一些驾车,如有山匪剪道,便立即下车跑回来。”

“马和酒都不要了?”

“不要了,先回来再讲。”

司虎怏怏地驾起马车,不忘带上朴刀,待庄门一开,便立即驶了出去。

徐牧急忙走上箭楼,发沉的目光,紧紧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果然,约不到半里路,十几个模样嚣张的山匪,便立即从林路两边跳了出来,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武器。

司虎不忘徐牧的吩咐,恼怒地骂了两句,立即跃下马车,往庄子跑了回来。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老北山上的山匪,分明是要把酒坊庄子的生意,彻底搅黄。堵了货运,过不了多久,即便是老熟人周福,估计也不敢再下订单了。

“牧哥儿,捶他娘的!”

跑回庄子的司虎,只觉得憋屈无比,若非是徐牧叮嘱,他早就抽出朴刀砍过去了。

“砍了一批,又有一批,没有卵用。”

若是有足够的银子资源,徐牧敢打赌,老北山上的两位大王,会拉起越来越多的人马。

这世道,左右官儿都不会管,即便是说来剿匪,也只是走过过场。

“采薇,庄里还有多少粮食?”

原本将头埋下的姜采薇,冷不丁听到徐牧的话,急忙脆生生地开口。

“东、东家,还有五百多斤。”

姜采薇的话,一时让徐牧越发的不喜,不仅是酒送不出去,还有他和姜采薇之间,越来越陌生的隔阂。

这两三日,便是交货的时间,着实不能再延误了。

“东家,怎办?”

“今日先不送。”

徐牧沉下声音,“陈盛,带着人继续练马。”

十余个走来的壮汉,神态有些疑惑,又不敢不听,急忙转了身,往小马场走去。

“司虎,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牧哥儿放心,早削好了的。”

不多时,司虎便抱着二十余杆笔直的木枪,放在了小马场边上。

木枪杆之上,由于不能用铁枪头,没得办法,只能把枪头削尖一些,裹了一层石皮在旁,增加重量。

“每人拾两杆木枪。”

这些木枪,皆是用笔直的硬木制成,长度有两米左右。这还是徐牧算计了老马的冲锋力,若是真正的马上骑枪,至少有三米多长,借着烈马冲锋的速度,一枪便能戳碎敌人的铁甲。

每人两杆,意思更为简单,毕竟没有铁矿做成枪翼,加之这帮青壮严格来说还算不上骑枪手,用力不均的情况下,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木枪刺入敌人身子便拔不出来。

那么这时,只能放弃手上的木枪,换取另一把备用的。


四车粮食,加起来至少有四百余斤,而且都是米麦,属上等粮食,用来酿酒的话,比起先前的苞谷,可要好得太多。

当然,为了拉拢五个赶马夫的心,徐牧很大方的,每人发了十斤,惹得陈盛几人,一场欢呼雀跃。

“东家,昨夜把米麦带回去,我那婆娘,差点没把我当成祖宗。”翌日,赶来的陈盛一脸喜色。

“我婆娘说了,东家是个好人,以后要我好好跟着东家。”

“巧了,我婆娘也是这样说。”

院子里,难得响起阵阵笑声。

昨夜的一场奔袭,足以证明陈盛五人的心性,都算得上是好汉。

“吃、吃饭了。”立在院子中的姜采薇,也是一脸笑容,按着徐牧的要求,特地煮了两大锅的米饭。

这年头,能吃上米饭的,可不多见。

几个大汉原本一番推辞,待坐到桌上,吃得却叫一个凶猛,都快赶上司虎的饭量了。

徐牧也不介意,这五人,算是他收拢的第一批人手,吝啬不得。

“吃完东西,还得麻烦哥几个,帮着做些活计。”徐牧笑着开口。

已经过了两日时间,酿酒的事情,可不能再耽误下去。

“东家,没说的。”

徐牧点点头,正想继续说一些酿酒的步骤,这时,随着巷外老狗的吠叫,一堆人影,缓缓出现在了院子前。

“牧哥儿?听说牧哥儿昨夜回了城,我可都担心死了。”杀婆子的声音。

徐牧皱了皱眉,五个大汉,加上司虎,也冷冷放下了粗碗。

姜采薇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弯下腰,又把老柴刀捡了起来。

“回屋。”徐牧吐出一句。

姜采薇犹豫了下,听了徐牧的话,迅速跑回屋子。

“司虎,把门开了。”徐牧平静地重新坐下,淡淡开口。

司虎不甘不愿地走出几步,将院门重重拉开。

一堆人影,快步跑入了院子。

徐牧笑着抬头,发现不仅有杀婆子,连马拐子也跟着来了,在后头,大概还有十来个棍夫。

“牧哥儿都吃上米饭了。”杀婆子声音发酸,也不顾徐牧招待,拖了张椅子,便缓缓坐下。

“原本还想去寻杀婆的,现在倒好,也省了一趟路。”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徐牧冷冷丢到了杀婆子面前。

杀婆子急忙弯腰捡起,数了好几番,才继续狞笑着开口,“先前我也是糊涂,都忘了讲,十五两这数不对,现在再算一遍的话,该是五十两才合数。”

“另外,按照拐子堂的规矩,牧哥儿也该缴银子上交的,这样吧,你既然有造私酒的本事,每一坛,我收一两银子就成。”马拐子靠在墙边,冷冷抠着指甲,也跟着开口。

徐牧眯起眼睛,大方地解下怀里的钱袋,丢到空地上。

“来,过来捡了就成。”

有个近些的棍夫见状大喜,急忙要小跑过来,却不料猛然间身子一顿,似是撞到一个小山包上,整个人踉踉跄跄地退了十余步,才立稳了身子。

他抬起头,发现司虎那具铁塔般的身子,正冷冷挡在了前方。

在后头,亦有五个一脸冷峻的大汉,各自端了哨棍,不退不让。

“牧哥儿翅膀硬了的。”杀婆子声音骤冷,“偌大的望州城,野狗野猫不服管,便只能打死了。”

“杀婆,不用威胁我,你要有本事,便去取公证来,请官差来拿我。五十两?你要卖几个姑娘,才有这笔银子。”

“牧哥儿真不听话了,不想做棍夫了的。”

徐牧神色不变,从自个造私酒那一刻起,和这些灰色生意的人告别,已经成了必经之路。

“大纪棍夫三百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没得谈了?”

“没得谈。”徐牧摇头。

即便杀婆子这些人想参一脚私酒生意,他也绝不会答应。

“以前就没看出来,牧哥儿有这样的本事,真好啊。”杀婆起身,将原本坐着的椅子一脚踢飞。

惊得屋里的姜采薇,身子一顿。

“牧哥儿,这是要脱离堂口了?棍夫无端离堂,要三刀六洞的。”马拐子也阴着脸,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连渣子都没捞到。

这马拐子,估计真把他当傻子了,还三刀六洞,哪儿扯来的屁话。

徐牧缓缓起身,声音却蓦的加重。

“我徐牧能造私酒,抢老酒铺的生意,两位觉得,我是没有人傍身的么?”这一句,终于惊得杀婆子和马拐子两人,急忙面面相觑。

“不知是哪位——”

“司虎,送客。”

没等杀婆子问出,徐牧已经下了逐客令,虎背熊腰的司虎,一手一根哨棍,将这堆有些发懵的不速之客,缓缓逼出了院子。

“牧哥儿,我们傍的是哪个官儿?”将人赶走,一脸兴奋的司虎跑回来,便急忙张口。

“别问……”

徐牧心底叹气,实际上,他哪有傍上什么人,无非是为了扯虎皮,否则让杀婆子那些人继续搅合下去,私酒生意还做不做了。

等这批私酒赚了银子,徐牧便已经想着搬出望州城,到远一些的地方成立酒坊庄子,一来能方便收购粮食,二来,也能避开许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哥几个,都过来扛粮食,咱们开活!”

“听东家的!”

“虎哥儿,你可别扛这么多,裤裆的银子掉地了。”

“哈哈哈!”

姜采薇倚在门边,看着徐牧来来回回地扛着粮袋,心底涌起阵阵欢喜。

在入望州城以前,她不止一次地听说,那些棍夫都是凶神恶煞的,第一日就会破人身子,第三日就会扛到清馆卖掉。

但自个的夫君不是,不仅替她还了银子,还处处替她着想,这样的夫君,好似是天赐的一般。

“徐、徐郎,你慢、慢一些,别摔了的。”终于,她忍着发酸的鼻头,脱口喊了一句。

徐牧愕然回头,原主人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让他累得气喘吁吁的,哪里还有心思揣摩小姑娘的心事。

司虎和陈盛等人,也跟着愕然回头,继而发出大笑。

“哦好,知道了的。”徐牧古怪地应了一声。

姜采薇脸色一红,匆忙双手抱脸,小跑入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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