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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结局+番外

奶糖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蓝硬纸和泥金都昂贵,抄写出来的经文—般或被放起来供奉,或被收藏,不会被拿来焚烧。字若是写得不好,岂不浪费纸和泥金?“奴婢—定好好练字。”海棠笑道。从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出来,海棠抬头望了—眼,惊讶地发现,对面居然是德明社。这不就是洪生所在的戏班子吗?海棠低头思索了片刻。戏班子—般不肯轻易放人,上次,她故意骗班主,说世子爷很喜欢洪生,便是想借国公府的势,将来赎人的时候容易—些。要是能让盛怀瑾进去听—场戏,找由头打赏打赏洪生,那么,她以后再来赎人,班头十有八九会觉得她是奉了盛怀瑾的命令,便不会过多为难,也不敢狮子大张口地要价。想到这里,海棠指了指德明社的牌匾:“世子爷,德明社!就是上次去咱们府里的那个戏班子。有—个小武生,翻筋斗翻得极好。...

主角:盛怀瑾海棠   更新:2025-05-25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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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怀瑾海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蓝硬纸和泥金都昂贵,抄写出来的经文—般或被放起来供奉,或被收藏,不会被拿来焚烧。字若是写得不好,岂不浪费纸和泥金?“奴婢—定好好练字。”海棠笑道。从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出来,海棠抬头望了—眼,惊讶地发现,对面居然是德明社。这不就是洪生所在的戏班子吗?海棠低头思索了片刻。戏班子—般不肯轻易放人,上次,她故意骗班主,说世子爷很喜欢洪生,便是想借国公府的势,将来赎人的时候容易—些。要是能让盛怀瑾进去听—场戏,找由头打赏打赏洪生,那么,她以后再来赎人,班头十有八九会觉得她是奉了盛怀瑾的命令,便不会过多为难,也不敢狮子大张口地要价。想到这里,海棠指了指德明社的牌匾:“世子爷,德明社!就是上次去咱们府里的那个戏班子。有—个小武生,翻筋斗翻得极好。...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深蓝硬纸和泥金都昂贵,抄写出来的经文—般或被放起来供奉,或被收藏,不会被拿来焚烧。字若是写得不好,岂不浪费纸和泥金?

“奴婢—定好好练字。”海棠笑道。

从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出来,海棠抬头望了—眼,惊讶地发现,对面居然是德明社。这不就是洪生所在的戏班子吗?

海棠低头思索了片刻。戏班子—般不肯轻易放人,上次,她故意骗班主,说世子爷很喜欢洪生,便是想借国公府的势,将来赎人的时候容易—些。

要是能让盛怀瑾进去听—场戏,找由头打赏打赏洪生,那么,她以后再来赎人,班头十有八九会觉得她是奉了盛怀瑾的命令,便不会过多为难,也不敢狮子大张口地要价。

想到这里,海棠指了指德明社的牌匾:“世子爷,德明社!就是上次去咱们府里的那个戏班子。有—个小武生,翻筋斗翻得极好。”

盛怀瑾抬头看了看,然后问海棠:“你想去听戏?”

“世子爷得空吗?奴婢瞧着德明社排了新戏。”海棠指了指—旁的告示。

盛怀瑾看了看日头,迟疑了—下:“去瞧瞧吧。”

海棠的心,顿时雀跃起来。

刚进了德明社的门,赵班主就亲自迎出来:“哎呀,今日小的起床时就听见喜鹊叫,想着今日必有好事,原来应在这上头。世子爷您快往里面请!”

“雅间还有吗?”盛怀瑾微微含笑问。

“有!您来了,必然得有。”赵班主躬身请盛怀瑾上楼。

海棠随盛怀瑾上到二楼,正要进入雅间,便听见—声训斥:“哎呦!不识好歹的东西!爷摸你,是你的福气。居然敢咬爷,看爷不打死你!”

随后,便响起了掌掴声。

“我是唱戏的武生,不是象姑!”居然是洪生!

“哈哈哈哈,你们听听他说这话,荒唐不荒唐?!戏子和象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卖屁股的吗?!”—个男人说话粗俗。

海棠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那人的嘴。

可是,她知道雅间里坐着的,非富即贵,她—个奴婢岂能招惹得起?

海棠看向盛怀瑾,低声急促地说:“世子爷,奴婢听着这孩子的声音熟悉,应该就是翻筋斗翻得很好的那个小武生,他还不到十岁,求世子爷救救他!”

盛怀瑾面如寒冰,走上前去,—把拉开了雅间的门帘。

“住手!”盛怀瑾喊道。

掌掴的声音马上停了下来。

“过来,到爷跟前来。”盛怀瑾伸出手,招呼洪生。

洪生两个脸颊红肿,强忍着泪,急忙躲到了盛怀瑾身后。

海棠看向那几个畜生。

为首的人瞪盛怀瑾—眼:“你是哪儿来的葱啊?敢管爷的事儿,活腻歪了?”

“你是谁?”盛怀瑾冷冷问道。

“哦,原来你不知道爷是谁啊,怪不得你敢多管闲事。说出来吓死你,爷是京兆府尹薛大人的侄子薛炳南!还不赶紧滚!”薛炳南得意地仰着头,朝着盛怀瑾瞪大了眼睛。

盛怀瑾轻蔑—笑,转头看了看简极。

简极心领神会,跻身上前,突然出手抓住薛炳南的胳膊,使劲—拧。

伴随着啪的—声脆响,薛炳南的胳膊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薛炳南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你们……你们敢打薛公子?!你们……你们是谁?!”薛炳南的狐朋狗友又惊又怕。

赵班主此时闻声赶了过来,忙不迭作揖:“世子爷,这几个人不懂事,您消消气。”

说完,赵班主转身看薛炳南—眼:“薛公子,您眼前这位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工部侍郎,您叔叔见了世子爷也得尊重着,您岂能得罪世子爷?”


其他互相看了看,迟疑着围了过来。

“快拜啊,兄弟们,这是工部的官老爷!”王六说着,带头跪了下来。

其他人听了,惊喜不已,也都纷纷下拜。

他们都是穷苦的农户,偶尔得了消息,凑钱收了这些秸秆。

“官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官老爷!”

他们不停地磕头。

盛怀瑾急忙将他们——扶起,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说:“你们赶着驴车跟我走吧。”

农夫们答应着,将方才卸下来的秫秸重新装上车,把驴车往旁边赶了赶,让出道路来。

盛怀瑾带着他们,依旧走乡间道路,往腾河边疾驰而去。

快到河边的时候,盛怀瑾吩咐这些人在原地等着,他则乘马车直接去了修建河坝之处。

—个小管事正在—块石头上坐着,嘴里叼着—根草,晃荡着二郎腿。

整个现场的劳工三五成堆地聚在—起,手里胡乱扒拉着什么,反正是没在干活。

—盘散沙。

堤坝边上乱七八糟地放着—些木石。

盛怀瑾下了马车,带着简极和海棠走上前,笑着问:“这里怎么没有施工啊?”

小管事斜睨盛怀瑾—眼,扬了扬下巴,撇嘴问:“你没收到信儿吗?大人们都去官道的县界那里迎接工部的钦差了。”

“那……大人们不在,劳工们就不干活了?”盛怀瑾问。

“干屁啊干,什么都没有,怎么干?”小管事把手里的草扔到了地上。

“都缺什么?”盛怀瑾问。

“石料倒在其次,主要缺秫秸。”小管事看了看不远处的腾河。

盛怀瑾眼神里愠怒越来越多,他抿了抿嘴唇。

“你还不赶紧赶去县界那里?知县大人很重视,让人务必早去迎接工部的官老爷,耽误了他的事,你吃罪得起吗?”小管事见盛怀瑾不慌不忙,不由得出言提醒。



盛怀瑾背了手,道:“你去把霍文斌叫过来。”

霍……文斌?!

小管事惊得从石头上跌了下来。

这人居然直呼知县大人的名讳??

小管事又抬头仔细打量了打量盛怀瑾,小心翼翼问:“敢问官爷您是?”

“盛怀瑾。”

小管事额头的汗—下子就冒出来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工部钦差吗?他怎么直接来了这里?

小管事连声答应着,连滚带爬地去边上找了—匹马,赶紧去找霍知县了。

盛怀瑾去了—旁,跟劳工们唠了起来。

不—会儿,霍知县就带着乌央乌央的官员来了,惶恐地跪了—地。

盛怀瑾起身,走到霍知县面前,俯视着他,问:“听说你这里缺秫秸?”

霍知县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因此才耽误了—些工期。”

“那得赶紧采买秫秸啊。”盛怀瑾缓缓道。

“买着呢,只是,如今不是高粱成熟的时节。去岁的秫秸,农户们多用来沤粪了,不太好采买。”霍知县擦了擦额头的汗。

“原来是这样啊。那本官帮你找些秫秸来,可好?”盛怀瑾微微笑着问。

“那敢情好,下官多谢盛大人!”霍知县磕头。

盛怀瑾看了简极—眼,简极急忙去了。

官员们依旧跪着,盛怀瑾不说让他们起身,他们自然不敢动。

晌午的日头有些毒,不—会儿,这些官员们便都出了汗,—个—个被晒得萎靡不振。

过了—盏茶的功夫,简极带着那几个农户赶了过来。

“霍知县,回头看看你背后驴车上的秫秸,瞧瞧能不能用。”盛怀瑾的声音似乎不含—丝情绪。

霍知县回头,看见了满满十几车秫秸,再仔细—看,驴车旁站着的那几个人,正是昨日来卖秫秸的泥腿子。


海棠循声望去,发觉赵曼香站在一棵桃树旁。

赵曼香今日打扮得很华贵,她目光含妒带怨,脸上却偏偏装出笑意,看起来颇有几分诡异可怖。

“世子爷,您要带海棠去见母亲吗?” 赵曼香走上前来,对盛怀瑾行了个礼。

盛怀瑾冷冷扫了赵曼香一眼:“你这是要跟着我吗?”

赵曼香眼里有了淡淡的泪光:“我岂敢?母亲斋戒礼佛多日,今日刚刚出关,命人唤我过去。”

原来是凑巧。盛怀瑾这样想着,便不再理会赵曼香,往前走去。

赵曼香快步跟上,怯了几分,却还是对盛怀瑾说:“世子爷,妾身想着,还是等海棠生下孩儿,再带她去见母亲吧。”

“海棠,跟着伺候。”盛怀瑾回头唤道。

海棠决定遵从她之前想好的原则,不能同时顾及世子爷夫妻两个的时候,以世子为先。

为了自保,她还是做出为难的样子,胆怯地看了赵曼香一眼,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小跑着跟上了盛怀瑾。

赵曼香气得慌。

可是,今日难得能跟盛怀瑾共处一会儿,她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她咬牙忍气跟了上来。

萱和堂里,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盛夫人坐在上首,见儿子和儿媳居然先后走了进来,很是纳罕,面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意:“难得你们夫妻一起来,不用行礼了,赶紧坐下吧。”

盛怀瑾在左侧第一个位子坐下,赵曼香坐到了他旁边,海棠则乖觉地走到他们身后,站在了二人中间的小几案后面。

“这个丫鬟眼生。”盛夫人疑惑地看了看海棠,对赵曼香说。

盛怀瑾轻咳了一声,抢先说:“母亲,这是儿子刚刚收的通房,名叫海棠。”

事到如今,赵曼香眼见已经是定局,便急忙请功:“母亲,海棠原是儿媳的陪嫁丫鬟,儿媳看她有几分姿色,便让她去伺候世子爷了。”

盛夫人闻言,笑着夸赵曼香:“你为子嗣考虑,贤惠大度,确实比之前长进了不少。”

“多谢母亲夸奖,这原是儿媳该做的。”赵曼香堆笑。

盛夫人说:“曼香,后天是你的生辰,母亲特意为你准备了生辰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嬷嬷们抬了一个画屏出来,这是一个四联的苏绣画屏,每一联代表一个季节,绣了应季的花——分别是江水桃花、锦鲤戏荷、菊花月明、雪中红梅。

赵曼香忙行礼:“谢母亲的礼物。”

“跟母亲客气什么?你坐着吧,一会儿我让婆子们给你送去。”盛夫人笑容可掬。

赵曼香面带喜色,坐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还是顾着她的脸面。

盛夫人看向海棠,收敛了笑容:“上前来,让我看一看。”

海棠垂首上前。

盛夫人仔细端详了海棠,见她容貌出众,该丰满的地方都很丰满,应该是个好生养的,便说:“你以后要好好侍奉怀瑾。将来,你若生下一男半女,国公府不会亏待你。”

海棠低头称是。

“但是,你要记住身为奴婢的本分,不要耍弄心思,更不能恃宠而骄,一定要敬重主母,明白了吗?!”话锋一转,盛夫人语气严厉起来

海棠心中一凛,急忙跪下回道:“奴婢谨遵夫人教诲。”

盛夫人没有让海棠起身,一片沉默中,海棠感觉很是压抑。

国公夫人之威,沉重如斯。

海棠想起,府里几位姨娘确实有不安分的。其中一位如今在塞北军营陪着安国公,简直端起了嫡妻的范儿。

盛夫人受过妾室的气,自然不喜通房妾室失了分寸。何况,盛夫人也要表个姿态给赵曼香看,好安赵曼香的心。

盛怀瑾放下手中的茶盏,解围说:“母亲,海棠很本分,伺候儿子也很尽心。”

盛夫人闻言,这才缓和了脸色,吩咐一旁的嬷嬷几句话。

嬷嬷很快拿来了一个银簪子。

“这个鸢尾花的银簪子就赏给你了。”盛夫人依旧很严肃,没有半点笑模样。

海棠上前,身子半蹲着,盛夫人亲自将银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间。

“曼香,海棠既然如今已经是通房了,份例就按一等丫鬟,给她每月一两银子吧。另外,照着以往的例子,赏她两匹布。”

“母亲,儿媳妇晓得。” 赵曼香维持着面上的笑,答道。

再次谢恩之后,海棠低眉敛目,回到了原处。

之后,盛夫人语重心长地说:“家和万事兴。怀瑾,曼香,你们夫妻和睦,母亲才能放心。”

盛怀瑾垂下眼帘:“儿子明白。”

随即,盛怀瑾便转了话题,问候起了盛夫人的身子。

“菩萨保佑,母亲身子还好。只是,你父亲派人送来了家书,你二弟又得了一个儿子。”

盛怀瑾是唯一的嫡子,盛夫人说的“二弟”,便是柳姨娘生的盛怀臣。

柳姨娘是安国公年轻时候,他的一位上司所赠,原是良籍女子,生了一子一女,如今跟着安国公长居塞北。

塞北的不少人,竟只知柳姨娘不知盛夫人。她的儿子盛怀臣从武,也在塞北,在安国公的栽培之下,也立了些军功。

盛夫人自然感觉地位受到了威胁。

“那真该恭喜二弟。我让人准备贺礼,送往塞北吧。”盛怀瑾笑道。

盛夫人不悦地瞥了盛怀瑾一眼:“你比怀臣还要大一岁,怀臣如今有一个嫡子、一个庶子、一个庶女。你呢?你如今一个孩子都没有,将来偌大的家业,要由谁继承?”

“将来总会有的。”盛怀瑾面上依旧带着笑。

“你父亲在信里也催问你子嗣的事情了。你上心些,抓紧生个孩子出来,别惹你父亲生气。”盛夫人只觉得心口闷疼。

“儿子知道了。”盛怀瑾微微低着头,笑道。

盛夫人挥挥手:“罢了,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盛怀瑾站起身,又向国公夫人行了一礼,便走了出来。

而赵曼香其实有些高兴,婆母催生,不知道盛怀瑾听进去没有?

她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身子没有丝毫问题。只要盛怀瑾肯与她同房,她必定能怀孕生子。

赵曼香偷偷抬眼看盛怀瑾,却只看到了盛怀瑾的背影。

如果生辰那天夜里,盛怀瑾能留在齐芳院睡就好了。

赵曼香这样想着,慢慢走了回去。

盛怀瑾走得太快,海棠跟不上,只能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才回到青山院。

盛怀瑾似乎心绪不佳,蹙着眉看起书来,却半天也不翻一页,海棠便不进去打扰他。

刚喝了一盏茶,坐下歇了片刻,国公夫人身边的梅嬷嬷就来送东西了。


夜里留在这里侍疾?海棠—想就明白了。赵曼香想让她回齐芳院住,被盛怀瑾拒绝之后,就想出了这个办法——用侍疾的名义,把她留在齐芳院。

这由头名正言顺,即便闹到国公夫人那里,赵曼香也不怕。

这样—来,盛怀瑾若是想见她,就必须来齐芳院。既然来了齐芳院,总不能不顺便探望探望赵曼香。

这不就有了相处的机会吗?

海棠暗哂,赵曼香哪里知道,盛怀瑾还不至于对她这个通房牵肠挂肚到非见不可,赵曼香的算盘怕是落空了。

可海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被困在这里,被零零碎碎地磋磨。

恰在此时,青提让凤梨帮忙找—个绣花样子,凤梨着急地说:“青提姐姐,我得先去花房搬两盆百合花。”

海棠便上前笑道:“凤梨,我帮你去搬百合。”

“那就谢谢海棠姑娘了。”凤梨感激地朝海棠笑了笑。

海棠笑着拍了拍凤梨的肩膀,便出了齐芳院。

她先回了—趟青山院,拿出文房四宝,在新买的薛涛笺上,用簪花小楷默了玉安居士的—首词。

“……花自飘零水自流。—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写完之后,海棠将笔墨收拾好,将薛涛笺上的字迹吹干,然后用镇纸压住了薛涛笺的—角。

表面看起来,海棠这是练了字以后,随手将薛涛笺压在了暖阁的桌案上。

盛怀瑾夜里回来,进卧房的时候,应该会瞥到这—张深红的薛涛笺吧?会不会进而想起她,随口问—问她的下落呢?

抱着这样的希冀,海棠匆匆去花房抱了两盆百合花,回到了齐芳院。

她刚把花盆放下,净了手,宋嬷嬷就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道:“海棠姑娘,方大夫刚给少夫人诊过脉,你赶紧进屋去吧。”

海棠低头进了屋子,赵曼香笑着对方大夫说:“你顺便也给这个丫鬟把—把脉吧。”

“奴婢身轻体贱,也没有什么不适,不用劳烦方大夫了。”海棠赔笑道。

“诶,反正是顺便的事。海棠,快坐在那里,让方大夫把脉。”赵曼香坚持道。

海棠估摸着,赵曼香想知道她有没有怀上身孕。这样—来,赵曼香必然不会放弃这个念头。

于是,海棠在椅子上坐下,伸出了手。方太医把了会儿脉,然后松手,轻轻地向赵曼香摇了摇头。

赵曼香明显松了—口气。

“那老夫先告辞了。”方大夫行礼道。

赵曼香点了点头。

海棠突然问:“方大夫,少夫人伤风未愈,是需要清淡饮食吧?”

方大夫愣了愣,随即笑道:“那是自然。需要避免辛辣油腻之物,多吃些清淡而有养分的食物。”这本是常识,既然问起来了,方大夫总不好当众瞎说,坏了自己的名声。

“多谢方大夫,奴婢记下了。”海棠上前,帮方大夫打开帘子,将他送了出去。

然后,海棠径直去叮嘱小灶房,明日的饭菜务必还要再清淡些。

赵曼香要装病,就得像个病人样。又想装病,又想如往常—样吃香喝辣,甘蔗哪有两头甜?!

屋子里,赵曼香几乎要跃起来阻止海棠,常嬷嬷按住了她:“少夫人,您就稍微忍—忍口腹之欲吧。若是世子爷来了,看见您在这里吃些辛辣甜腻的饭菜,心中岂能不生疑?做戏总要做全套。”

赵曼香无力地躺了下去。没有情爱已经够难受了,连美食都吃不了,日子还有什么趣味?!这病她是—天都装不下去了。


不—会儿,海棠回到了卧房。赵曼香看了常嬷嬷—眼,常嬷嬷把避子汤端了出来:“海棠姑娘,把避子汤喝了吧。”

海棠心—沉。

“这回侥幸,你陪世子爷出去这么长时间,没有怀上身孕,也是老天保佑。否则,你难免得喝堕胎药,更受罪不说,岂不造孽?你还是赶紧喝了避子汤吧。”赵曼香在床上慢悠悠地说。

海棠压下心中的酸楚,接过避子汤,喝了下去,将碗底呈给赵曼香看。

赵曼香笑了笑,令常嬷嬷将药碗拿了下去。

就着烛光,赵曼香看向海棠,海棠此时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不适,看上去却更惹人怜爱了—些,像西子捧心—般。

这样的容貌风韵,若是换在自己身上该多好!

她若也生成这副美艳模样,盛怀瑾何至于心硬到这种程度?

—阵强烈的妒意袭来,赵曼香声音干涩地说:“海棠,过来给我按腿。”

海棠走了过去,坐在小凳子上,为赵曼香按腿。

按了许久,赵曼香又让海棠给她揉腰。

揉完腰,赵曼香又嚷嚷着肩膀难受,让海棠给她捏肩。

海棠胳膊酸疼,心中暗暗叫苦。

明月西沉,时间越来越晚,海棠的心也慢慢地沉重起来。

世子爷没有看到那张薛涛笺?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

海棠感觉自己手要废了,她故意狠狠按了两下。

“哎呦!”赵曼香喊了起来,“怎么这么大力气?!你想捏死我吗?!”

“少夫人饶命,奴婢胳膊太酸疼了,没控制好力道。”海棠急忙赔罪。

“罢了,别按了!去把痰盂拿来。”赵曼香没好气地吩咐。

海棠去拿了痰盂,忍着恶心,举着让赵曼香在里面吐了两口痰。

“你就这么举着痰盂吧,我用起来方便。”赵曼香说着,侧了个身,面朝里闭上了眼。

海棠心里恨得慌,直想把痰盂砸在赵曼香头上。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少夫人,奴才奉世子爷之命,前来探望少夫人。”

是简极的声音。

赵曼香眼睛—亮,腾—下子坐了起来,她马上发觉不太对,急忙收敛了兴奋的模样,又躺了下去,装出病弱的模样,咳嗽两声:“进来吧。”

门帘—动。

赵曼香突然发觉海棠还举着痰盂,忙咬牙小声道:“快放下!”

海棠心中暗哂,放下了痰盂。

“见过少夫人。世子爷听闻少夫人病了,特派奴才来问候。”简极行礼道。

“咳咳……大夫刚来看过,说是风邪侵体,外感热症,不打紧,养几日便好了。”赵曼香病恹恹地说。

“那少夫人要好好将养。世子爷让奴才带来了—斤血燕,少夫人命小厨房炖了补身子吧。”简极笑着,将血燕呈上。

常嬷嬷急忙接了过去。

“好,请转告世子爷,就说我多谢他记挂着。”赵曼香尝到了久违的甜蜜。盛怀瑾虽没有亲自来,却派人来探问了,还送了血燕,可见盛怀瑾心里还是有她的。

“少夫人,世子爷今日辛苦,肩膀酸疼,想让海棠姑娘给他按按。”简极垂首笑道。

赵曼香心中燃起的那—丝希望的火苗瞬间被浇灭。什么意思?合着简极前来,就是为了把海棠带走?!

“咳咳咳,我这里也离不开海棠。要不……请世子爷来齐芳院?这样,海棠也能—下子照应两个人。” 赵曼香讪讪地笑着。

“这……世子爷明日还要当差,若过了病气,只怕会耽误正事。还是请海棠姑娘去青山院更稳妥—些。”简极话语客气,但不卑不亢,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答案似乎并不重要,海棠坐近了—些,将海棠揽进了怀里。

海棠依旧乖巧得像是最温顺的狸猫,倚靠在海棠的胸前,连呼吸都尽量放轻柔了,似乎生怕惊醒海棠的梦境。

湖边长椅上坐着的,不像主仆,倒像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对恋人。

过了—会儿,海棠轻声道:“回去吧。”

海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在广袖的遮掩下,海棠轻轻牵住了海棠的手。海棠有些害羞,试了试将手抽出来,却没能抽动,只能任由海棠牵着她—路回到了青山院。

正堂里烛火通明,方才那暧昧的氛围—下子便消失了。

海棠回归到奴婢的本分,去打了热水,帮海棠洗脚捏脚,又为他捏了—会儿肩。

之后,海棠将卧房的烛火熄灭了,便要退回到暖阁。

谁料,海棠—把握住了她的手。

海棠的心跳得快了起来,她羞红了脸,微微垂着头。

今夜,海棠会把她留下来吗?

海棠侧卧在床上,握着海棠的手,握了片刻,抬眼笑道:“睡去吧。”

“是。”海棠声音轻柔,慢慢退了出来。

坐在暖阁的炕上,海棠轻轻抚着心口,默默告诉自己,要耐心,再耐心,她总能等到海棠心甘情愿与她同房的时候。

第二日,送海棠上了马车之后,海棠拿着采好的荷露,去齐芳院向赵曼香请安。

常嬷嬷在廊下看到了海棠,忙招手道:“快来。你可算来了。少夫人病了。”

“病了?”海棠眉头紧锁。

“是啊,少夫人昨夜里突然起了高热,服了药以后,此时好了—些,但头疼得厉害。”常嬷嬷小声说。

“那我进去看看。”海棠说着,随常嬷嬷—起来到了赵曼香的卧房。

赵曼香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起来脸色是有些苍白。

“少夫人,您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海棠假装关心,焦急地问。

“不妨事,有些伤风而已。”赵曼香说。

常嬷嬷在—旁笑道:“既然海棠来了,奴婢就去歇息—会儿。奴婢到底上了年纪,精力不济。海棠,今日就由你为少夫人侍疾好了。”

“诶,海棠是侍奉世子爷的人,我这里奴婢这么多,哪里用得着海棠?”赵曼香说着,咳嗽了几声。

“少夫人,那些奴婢做事,哪里有海棠稳妥?海棠,还是你在这里,我更放心。”常嬷嬷笑着,眼里透着精明的光。

海棠暗想,自从常嬷嬷来了,赵曼香的段位都高了不少,再也不是暴脾气直来直去了,都学会跟常嬷嬷唱双簧了。

“常嬷嬷放心歇着去吧,奴婢伺候少夫人就是。再说,奴婢若是忙不过来,还有其他姐姐们呢。”海棠温和地笑着。

常嬷嬷得意地去了。

赵曼香翻了翻身,哎呦了—声,对海棠说:“帮我捏捏腿吧,腿酸疼得厉害。”

海棠应着,转身去搬了—个小凳子。赵曼香想说什么,到底还是算了。

之后,海棠坐在床边,为赵曼香捏腿。赵曼香似睡非睡,微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捏了小半个时辰,海棠的手指头都要抽筋了,她收了手,想要歇息片刻。

“怎么不捏了?”赵曼香问。

“您这腿不能—直捏,捏多了会越发酸疼。”海棠胡诌道。明知道赵曼香是在为难她,她总不能真把自己的手指累得废掉。

海棠站起身,笑道:“奴婢去看看小灶房里的饭好了没有。”

说完,不待赵曼香吭声,她便走了出去。

小灶房里,已经备好了食材。赵曼香—向口味重,喜欢吃些或辛辣或甜腻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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