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临渊没有回主卧休息,而是睡在书房。
林念安没等到人,又把我拉出来骂了一顿。
骂我没用,进顾家两年都还没讨得顾临渊欢心。
害她现在还要替我受这种守活寡的清苦。
我现在也没心思听她那些埋怨,想了想,又去到书房。
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应到林念安不是我,担心她图谋不轨,所以才没有和她睡。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是唯一能让我不被碎掉的人。
再晚几天,我怕自己真要成渣了。
顾临渊此时正倚在沙发上看报表。
我凑近他的脸,看了看耳朵上那道疤。
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以前我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他快速抓住我的手。
那就一瞬的力道,差点没把我手腕捏断。
这算是他唯一对我动过手的一次,吓得我好长一段时间不敢靠他太近。
后来我才从江叔那知道。
顾临渊跟顾母在国外那些年很苦,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他为减轻家里负担,初中开始,放学就去打零工。
一次回家的时间有些晚,遇到个喜欢虐杀受害者,收集人耳的连环杀人犯。
顾临渊在地下室受了不少罪,就在耳朵被割破那一瞬,被及时赶来的警方解救成功。
从此,耳朵就成了顾临渊的禁忌。
也是从知道这个故事开始,我才没有继续误以为他有家暴行为。
我朝他疤痕处吹了口气,发现他完全没反应。
心烦地转了几圈后沉下心,气沉丹田,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吹气二字,然后用力一吹。
顾临渊翻页的手顿了下,转过头看向我站的位置。
我兴奋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临渊,你是不是感觉到我的存在了?!
他神情严肃,视线在我四周转了转,随后又摇了摇头,喃道,她明明在卧室睡觉,我怎么会突然觉得她在我旁边?
他转过头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最近压力太大了。
虽然还是没能和他联系上,但我还是很开心他多少能感应到。
再找找方法,说不定下次我就能和他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