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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君杀妻证道后,我飞升了容阙九重天结局+番外

容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本想一巴掌还回去,可我突然想到她说容阙是她的表哥。按理,我是她的表嫂。容阙本就因为我惹怒他父亲,若是再跟表妹闹出龃龉,他该要伤心了。思虑再三,我没动手。可宫里上下都听见了动静,也看见青鸾公主气冲冲地离开,待我越发轻慢。那日我坐在容阙的寝宫窗下缝制孩子的小衣服,顺道晒晒太阳。忽然听到廊下有人说闲话。「明明青鸾公主和咱们殿下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偏偏她一个外人横插一脚。」「那天青鸾公主打了她巴掌,她可是连吭都没吭,心虚着呢。」「不就仗着肚子里有块肉,谁知道是不是她给殿下下了药才得来的?」一声声越发调高,生怕我听不见。银针不小心扎进手指,渗出血珠子。我端起笸箩准备换个地方,没等我起身,忽然一双大手按在肩头。略带嘶哑的清冽男声响起:「你从前的...

主角:容阙九重天   更新:2024-11-03 2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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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阙九重天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夫君杀妻证道后,我飞升了容阙九重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容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想一巴掌还回去,可我突然想到她说容阙是她的表哥。按理,我是她的表嫂。容阙本就因为我惹怒他父亲,若是再跟表妹闹出龃龉,他该要伤心了。思虑再三,我没动手。可宫里上下都听见了动静,也看见青鸾公主气冲冲地离开,待我越发轻慢。那日我坐在容阙的寝宫窗下缝制孩子的小衣服,顺道晒晒太阳。忽然听到廊下有人说闲话。「明明青鸾公主和咱们殿下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偏偏她一个外人横插一脚。」「那天青鸾公主打了她巴掌,她可是连吭都没吭,心虚着呢。」「不就仗着肚子里有块肉,谁知道是不是她给殿下下了药才得来的?」一声声越发调高,生怕我听不见。银针不小心扎进手指,渗出血珠子。我端起笸箩准备换个地方,没等我起身,忽然一双大手按在肩头。略带嘶哑的清冽男声响起:「你从前的...

《被夫君杀妻证道后,我飞升了容阙九重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本想一巴掌还回去,可我突然想到她说容阙是她的表哥。

按理,我是她的表嫂。

容阙本就因为我惹怒他父亲,若是再跟表妹闹出龃龉,他该要伤心了。

思虑再三,我没动手。

可宫里上下都听见了动静,也看见青鸾公主气冲冲地离开,待我越发轻慢。

那日我坐在容阙的寝宫窗下缝制孩子的小衣服,顺道晒晒太阳。

忽然听到廊下有人说闲话。

「明明青鸾公主和咱们殿下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偏偏她一个外人横插一脚。」

「那天青鸾公主打了她巴掌,她可是连吭都没吭,心虚着呢。」

「不就仗着肚子里有块肉,谁知道是不是她给殿下下了药才得来的?」

一声声越发调高,生怕我听不见。

银针不小心扎进手指,渗出血珠子。

我端起笸箩准备换个地方,没等我起身,忽然一双大手按在肩头。

略带嘶哑的清冽男声响起:

「你从前的气势哪儿去了?」

窗外瞬间一片死寂,而我的眼眶瞬间濡湿,回身环住容阙精壮的腰身。

还在凡间的时候。

容阙是一位家道中落的秀才。虽然生来聪慧,运道却极其差。

一连多年没考中,还被同伴坑骗,卖到迎香楼作小倌。若不是他划破了脸颊,早就被折磨地生不如死。

当年我给迎香楼送花,正巧碰见他因为顶撞客人,被老鸨用烧红的铁钳烫腿。

他死死咬着牙,额上青筋暴动。

唯有那双眼睛清亮、狠厉,带着不折不挠的坚韧与桀骜。

一时心软,我拿出所有积蓄赎回他。

本想着等他养好伤,寻个别的去处,但是他却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正巧我在芦泽镇孤身一人。

稀里糊涂就跟他定下了婚约,约定等到他考取功名后就正式成亲。

那时候,我卖花挣钱,他在家读书。

附近有好事的,骂他吃软饭。

当即我拎着擀面槌追了那人两条街,一边追一边骂,直到那人哭着求饶。

转身时才发现容阙一直跟着我。

他的鞋子都跑掉了,踢趿了一只青布鞋,满头都是汗,生怕我吃亏。

后来,他成功考取功名。

却在赈灾的途中意外去世,消息传来后,我穿着红衣与他的灵位拜了天地。

那晚,容阙顶着夜色归来。吓得我差点厥过去,瑟瑟发抖地拿出桃木剑。

半晌才知道他原来是神仙。

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去?

我犹豫了许久。

当晚为庆祝他死而复生,我专门炒了两个小菜和他喝了几杯。

也不知是从哪儿买的酒,太烈了。

意识不清中,他却单手锁住我的腰抵在床榻,细密的吻落下,我夹住他腰身最窄处,两人抵死缠绵。

一晌贪欢,竟有了孩子。

原本他说要和我在凡间做一对平凡夫妻,但是我却不忍他郁郁不得志。

硬着头皮上了九重天。

不由地,我长叹了一口气。

容阙身形微顿,抬手托起我的下颌,与我四目相对。他附身吻下来。

忽然他挺直背侧身过去,裸漏在外的皮肤浮出异样的粉色,让人耳根发热。

「你......」

「呸。」

他眉眼弯弯,看得出心情很好。

「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一只手忽然覆在我眼前。

掌心的温热传来。

既明在我身侧,冷清道:

「过去了就过去了。」

我拍开他的手笑了笑,「想什么呢,我太奶奶因为爱上男人,被人挖出双眼,我奶奶也因为爱上男人,灵力尽散。」

「我就不一样,我只想当青丘的王!」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冒险用秘术。

耳畔传来一声低笑。

既明看着我,笑容有些苦涩,眼神清澈明亮,让人不由自主就陷入其中。

「好啊,你做你青丘的王,我当我羽族的皇。」

回到宴会上。

早就乱作一团,天族的人终于发现他们的太子不见了。

我和既明回去时,正好遇见青鸾。

她惊恐地指着我:

「怎么是你,你不是魂飞魄散了吗?」

「不对!一定是你在搞鬼,你把我表哥弄哪儿去了?」

青鸾状若疯癫地要扑上来,却被人一把挡住,既明瞥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道:

「你谁啊?」

「这是青丘族长,说话过过脑子。」

「不可能,她怎么会......」

看看周围,再看看我身上新赶制的礼服,她猛然摔坐到地上,半晌说不出话。

我看了看她。

嘴角含笑:「本上神何时见过你?」

随后我回头看向既明。

「羽皇,你族中之人冒犯本上神,该当何罪?」

闻言,既明用手托住下颌,认真道:

「那就逐出羽族吧。」

「你敢!」

地上青鸾突然呵斥道:

「我可是未来天族太子妃。」

我啧啧两声。

「你都不是羽族的了,还能做太子妃?」

「本上神记得青鸾族有十几位公主吧。」

既明补了一句:「十九位。」

看着青鸾越发苍白的脸色,我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

「凭什么非得是你?」

「本上神等你不是太子妃的那天。」

往日的画面一闪而过。

青鸾忽然惊叫起来。

「你是羌芜,你就是羌芜。」

「羌芜......」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眸,容阙混身染血地立在门外。

随后,他重重倒下去。

不久之后。

青鸾被逐出羽族。

我送了她一份小礼物。

本想扒皮抽骨,做成烤鸟。

但是想了想,我不是那么歹毒的人。于是我特地寻了一瓶上好的毒药。

会让她每日经受刮骨之痛。

容颜也会一日比一日加速变老。

看着她缩在角落的模样。

我神色未变。

我一个被挫骨扬灰的人哪有资格心疼对手呢?更何况,我也没办法替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说声原谅。

天族自然也解除了婚约。

容阙跟着了魔一般,天天来寻我,想要跟我忏悔,和我重新开始。

听人说,好像是他的无情道出了问题,因为他好像动了凡心,大道受阻。

真是报应。

那日,我正在小憩,忽然发觉屋内多处一人,不等我出手已经被人打晕。

再度醒来,已然身处芦泽镇。

曾经我和容阙居住过的一方小院。

院内到处张灯结彩、红绸曼舞。

容阙穿着一身鲜艳的喜服,乌发红唇,俊美的容颜上多出些诡异的墨色纹路。

他入魔了。

见我苏醒,他欢喜地去拿来两个合卺酒杯,说:「羌芜,我终于要娶你了。」


等她二人走后。

紫苏一下子就软倒在地。

我扶住她问:「刚才不挺厉害?」

她苦着一张脸,「主子你不懂,我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花灵,神仙动动手指就能捏死我,我怕着呢。」

谁说我不懂?

我一个凡人,和紫苏又有什么区别。

那日之后,我嘱咐紫苏没要紧事,别出去溜达了,漫天神仙我俩都惹不起。

我怕那些神仙。

更怕我护不住紫苏。

或许我不上九重天,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而我也不会莫名死在这儿。

......

神魂剥离的一刹。

冥冥中不知何物宛如织网般将我笼罩,我只能飘荡在容阙的身边。

看他漠然地将我敛葬。

神色淡淡地走进兰墟宫,望着窗下那个笸箩发呆,眉头紧蹙似乎有些头疼。

忽然,门外又走来一人。

青鸾依旧一袭紫衣,试探着从旁边挽住容阙的胳膊,看他没阻挠,便更大胆地依偎在他身旁。

「表哥,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要不是怕坏了你的事,早就一剑捅死那个凡人了。」

话音未落,容阙忽然扬手推开她。

在青鸾有些惶恐的目光中,他冷冷说:

「若不是你激怒羌芜,害她流了那个孩子,我早就道成功退。」

「当初把人带上九重天时,早就跟你们交代过,为何还做那些蠢事?」

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立在他二人身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内心慌乱无比。

好似有什么东西破碎掉。

面前的容阙也格外陌生,他容颜依旧俊美,但神情却宛如千年寒冰,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就像没有感情一般。

「表哥对不起......」

青鸾低着头,眼泪在眼眶打转。

「当初若不是我骗她饮下骨醉有了身孕,她根本不愿意跟我回来。」

「没有她助我成道,难道要你来吗?」

在容阙的一声声诘问下,我白了脸。

青鸾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可怖,忍不住跪在他脚边不吭声。

末了,容阙叹口气,伸手将她扶起。

「你乃羽族青鸾一脉,本是天底下最尊贵的血统,未来天后非你莫属。」

「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下。」

青鸾瞬间破涕为笑,面上泛起娇羞,还想说什么却被容阙打断。

「我准备闭关一段时间。」

「你命人把羌芜的尸身送回芦泽镇。」

说完,他立刻把人赶出来。

我呆呆站在殿内,看着他闭目养神的模样,那张脸我曾经看过五年。

如今却觉得格外陌生。

从头到尾,甚至连孩子都是一场骗局。

自从上九重天,多少神仙都骂我勾引容阙,拿着孩子为要挟。

甚至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色迷心窍。

哪知原来是喝了不该喝的酒啊。

我失魂落魄地出了兰墟宫。

本想跟着自己的尸骨魂归芦泽镇。

但青鸾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偷偷地将我的尸骨直接从斩妖台抛下,挫骨扬灰。

一刹那,羁绊断去。

我陷入无尽黑暗。

黑暗中,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容阙说要去几天办事。

专门给兰墟宫施了禁咒,不许其他人进。

那天早上,紫苏去给我端早膳,一直到日过午时都没回来。

我刚想出门去找。

忽然发现大门口放着一个食盒。

正是紫苏拎出去的那个。

我小心观察周围没有人,才匆匆把食盒拎进大门。盒盖一打开,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清新扑鼻。

手忍不住开始发颤。

盒内只有一碗汤,浓白的汤汁上氤氲着热气,飘着两粒枸杞和几片褐色的叶子。

那叶子微微泛紫。

还带着一缕血红色。

闻着愈发浓郁的香甜味,我瞬间捂着胸口呕起来,那味道是......

「我家公主担心你孕中胎动不安,专门派奴婢送来了紫苏炖鸡汤。」

门外防护罩外,站着一人。

是那青衣女婢。

她嘴角含笑,神色却格外残忍

我垂眸去看,紫苏叶子早就被煮熟,失去了原本的灵气,像一根野草。

是紫苏啊,是紫苏。

伸手将所有紫苏叶捡出来,汤汁滚烫把双手都烫红、甚至烫出脓疱。

可我只想救救她。

「紫苏,对不起、对不起。」

「救命啊,谁来救救她......」

我叫到嗓子嘶哑、失声。

可惜没人来救我们。

门外那青衣女婢突然变了神色。

我感觉小腹传来一股刺痛,一股子温热顺着腿根往下淌。

鲜红的血流淌一片,我躺倒在血污里手中死死抓着那几根紫苏叶,嚎啕大哭。

我后悔当日跟青鸾赌气。

若不是我,紫苏不会惨死。

若不是我,这个孩子一定会活得健康。

都是我......

等我再醒来,容阙已经守在我身边。

紫苏没了,孩子也没了。

我看向容阙一字一顿道:「我要她偿命。」

他握住我的手,目露哀戚:「那青衣女婢已经被斩杀了。」

「那青鸾呢?」我追问。

他颤颤移开了视线,背过身去,「羌芜,那些青鸾都不知道,和她无关。」


既明还有另一重身份。

五百年前他涅槃时遭人毒手,不小心受了重伤化成原形。

逃到青丘附近昏死过去,我以为他是秃毛斑鸠顺手救回来了。

当年他化形后也不过五六岁的模样。

难怪我一眼没能认出来。

「你是阿土?」

他神色扭曲,抵着后槽牙:「我是既明。」

养大的毛孩子有了自尊心,好事。

但我更好奇他怎么成了新任羽皇?

他别过脸,喉结越发明显,「还不是你非要选渡情劫,把我气得突破了。」

眼下,我二人皆成上神。

刚巧我有一笔旧账和羽族清算,他姑且算是半个自己人。

潦草把九重天的事跟既明说过,他气得眼都红了,攥紧拳头道:

「阿姐,我替你报仇!」

我失笑打断他,「慢慢玩才有意思。」

转眼到了青丘举行宴会那日。

如今四海内,天族以九重天为首,妖族以青丘、羽族分据两端。三族互利,亦互相针对。

面上功夫都做得很好。

当日,容阙领着青鸾也来了青丘。

他们立下了婚约。

就在我死后一个月内。

那日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查到容阙修炼的是无情道。漫天神仙都知道。

真是好得很!

此道最为霸道,他想一统三族。

但据我所观察,他杀了我之后并没有飞升成功,反倒清减憔悴了许多。

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事。

我嗤笑一声,派人引容阙到青丘后山禁区附近。

等他过来时,我正佯装抱着一个孩子在路旁低声哭泣,忽然听见他颤着声音叫:

「羌芜?是你吗?」

那声音惊带着满满的惊喜和失而复得的愉悦,我愣怔了一下,唇愈发弯起。

当着他的面,迅速跑进迷瘴之中。

如我所料。

容阙顿了一下,就追上去。

待他进入禁山。

我和既明从后面现身。

既明一边整理衣衫头发,一边嘟囔:

「下次别让我再扮小孩......」

我顺嘴敷衍,「行行,下次让你扮我爹。」

但他却陡然扭过身,不搭理我。

也不知哪根筋儿抽了。

我拿出通云镜。

「来,看看高贵的太子殿下在干嘛。」

镜中,容阙追着那草木人进入迷瘴深处,不一会儿脸上、脖子上都被毒气刮伤。

可他却不觉疼痛似的往前追。

「羌芜,快回来!」

「我和你回芦泽镇好不好?」

「我也可以卖花、砍柴,挣钱养你,我不做天族太子,只做你的凡人夫君。」

「我们再要一个孩子,我知道你盼着那个孩子降生,我也盼了许久,可我那时不知心中悸动是因为欢喜。」

「我后悔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浑身的衣衫被灵力撞击成碎片,一缕发丝沾着鲜血贴在脸颊,脆弱不堪。

蓦然,草木人的灵力耗尽。

化为一堆尘土落在地上。

容阙愣愣地看着地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头重重垂下,发出野兽般嘶吼哀鸣。

「羌芜!你回来看看我啊......」

心脏似乎被一双大手攥紧。

那些真实发生过的回忆在脑海里反复播放,他也曾如凡人般呵护我、爱护我。

耳鬓厮磨时,也会一声声唤我「羌芜」。

那些我付出全部爱意的时刻。

他都在装着爱我。

如今,我真的不爱了。

可他......

老祖说,秘法成功的关键,就是被深爱自己的人斩杀。

容阙杀我证道却没能飞升上神,而我却成了上神。

可笑。


天族太子容阙修的是无情道。

唯独我被蒙在鼓里。

我是他下凡历劫时带回的「凡人」未婚妻,漫天神仙都等着看他杀我证道。

后来他亲手杀掉我,却还是失败了。

而我却飞升成千百年来最年轻的上神。

忘了告诉他们。

我其实是青丘族长。

九尾狐一族想要渡过飞升上神的劫,最快的办法就是被爱自己之人斩杀。

......

我被容阙斩杀那天。

九重天所有的神仙都到场。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不忍心容阙替我受罚,心有戚戚。

容阙是天族太子、下一任天君。

生得颜如冠玉、肃肃清绝,深受一众神仙的仰慕和尊崇,本不该上诛仙台。

可他是为我受罚的。

天官说我给羽族的青鸾公主下了毒,导致她容颜受损,差点身消道陨。

我只是个凡人,怎么能伤了神仙呢?

但是天上的神仙都挺厌恶我,所以我的话没人相信,也没人帮我说话。

只有容阙说,夫代妻过。

他被锁了半身灵力、押上诛仙台,若是能在一炷香内剿灭台上所有妖兽,即可免去神骨剥离的酷刑。

我一路跑到台下。

只见他浑身染血,乌发如瀑散乱在身后。

「容阙......」

「羌芜别哭,我没事。」

即便眼前妖兽成群,他依旧神色冷淡,唯有看向我那一眼恍若望不尽的春泉。

突然,一只妖兽从背后偷袭。

可容阙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心中着急,我直接上前,竟然冲进了诛仙台,容易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我伸开双臂挡在容阙后背。

下一刻,刺骨的疼从胸口传来,额上瞬间汗涔涔,低头,染血的剑尖有些眼熟。

破霄剑从心脏位置拔出。

鲜血如涌泉。

容阙浑身颤抖着抱住我,一脸凝滞,面色青白。他似乎没想到会误杀我。

「怎么会这样?」

「羌芜、羌芜......」

浑身像抽走了力气,恍惚看见容阙眼尾通红,我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眼皮越来越沉重。

临死前,耳畔突然传来众仙的声音:

「恭贺殿下!」

是了,他们一向不喜欢我。

偌大的九重天,只有容阙爱我......

(2)

我本是凡间的卖花女。

阴差阳错下,和下凡历劫的容阙定下姻缘,成了他的未婚妻。

等他劫数已尽,我却有了身孕。

容阙宁可忍受九九八十一道叱神紫雷加身,活生生被削去大半灵力,也要带我一起回去。他护着我,说我是他的妻。

因为受罚,容阙昏睡半月未醒。

一位紫衣女仙翩跹而至,她眉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她盯着床榻上的容阙久久不能回神。

我心里突了一下。

本想上前询问她是谁,不料她蓦然转身,扬手便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你可得意了?我表哥乃是天命之子、钦定的下一任天君,眼下竟成这般......」

左脸颊跟火烧似的,我半天没回过神。

其实我并不想来九重天上,总觉得高处不胜寒,格外寂寥。

仙凡有别,我也明白的。

可不知为何那夜会突然醉得厉害,容阙竟也喝醉,欺身而下时已然情动。

莫名有了腹中骨肉。

又不得已被带上九重天。

说句真心话,我更喜欢芦泽镇上的千年银杏树、街东头杨大婶的甜豆腐脑、孙二郎的冰糖葫芦、林夫人酿的青梅酒,还有胖丫和她爷爷演的木偶戏......

九重天,无聊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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