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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完结文

子木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给你发信息都不回?”浦应辛声音里透着点担心。林筱帆看到郭丽平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放下饭碗,回了房间。“这几天有点忙。”林筱帆敷衍道。浦应辛并没有埋怨什么,反而很温柔地关心她:“累吗?”“还行。”林筱帆随口答道。“那周末我陪你散散心?”浦应辛的声音很温暖。“不了,我周末有事。”林筱帆快速挂断了电话。虽然浦应辛的每一句关心都击中了她的心,但她现在不想被绕在儿女情长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租房搬家,她要脱离郭丽平的管控。除了浦应辛,彭清也关心了她。彭清也想约林筱帆周末出去,林筱帆一样拒绝了他,但是与回避浦应辛不同,她和彭清说了实情。“我这几天要出去租房,租到了的话我周末得搬家,租不到的话,周末是我的最后期限。”林筱帆下周一...

主角:林筱帆浦应辛   更新:2024-11-03 2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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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筱帆浦应辛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子木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给你发信息都不回?”浦应辛声音里透着点担心。林筱帆看到郭丽平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放下饭碗,回了房间。“这几天有点忙。”林筱帆敷衍道。浦应辛并没有埋怨什么,反而很温柔地关心她:“累吗?”“还行。”林筱帆随口答道。“那周末我陪你散散心?”浦应辛的声音很温暖。“不了,我周末有事。”林筱帆快速挂断了电话。虽然浦应辛的每一句关心都击中了她的心,但她现在不想被绕在儿女情长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租房搬家,她要脱离郭丽平的管控。除了浦应辛,彭清也关心了她。彭清也想约林筱帆周末出去,林筱帆一样拒绝了他,但是与回避浦应辛不同,她和彭清说了实情。“我这几天要出去租房,租到了的话我周末得搬家,租不到的话,周末是我的最后期限。”林筱帆下周一...

《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完结文》精彩片段

“怎么给你发信息都不回?”浦应辛声音里透着点担心。
林筱帆看到郭丽平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放下饭碗,回了房间。
“这几天有点忙。”林筱帆敷衍道。
浦应辛并没有埋怨什么,反而很温柔地关心她:“累吗?”
“还行。”林筱帆随口答道。
“那周末我陪你散散心?”浦应辛的声音很温暖。
“不了,我周末有事。”林筱帆快速挂断了电话。
虽然浦应辛的每一句关心都击中了她的心,但她现在不想被绕在儿女情长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租房搬家,她要脱离郭丽平的管控。
除了浦应辛,彭清也关心了她。
彭清也想约林筱帆周末出去,林筱帆一样拒绝了他,但是与回避浦应辛不同,她和彭清说了实情。
“我这几天要出去租房,租到了的话我周末得搬家,租不到的话,周末是我的最后期限。”
林筱帆下周一就要去君科上班了,她不想把时间都耗在坐地铁上,更不想每天被郭丽平念紧箍咒。
“要不你告诉我区域,我帮你一起筛选一下,周末我也可以来陪你看房,两个人看更快。”彭清非常热心积极。
林筱帆没有拒绝,她觉得彭清很能照顾人,她自己跟他相处也很放松。
“好,我一会儿发你。”
林筱帆挂完电话,给彭清发完租房细节,不禁想起了她的另一个相亲对象谢奕扬。
谢奕扬少言寡语,几乎不主动与林筱帆联系,只是偶尔在微信里给林筱帆发个表情包。
林筱帆想既然如此,自己就也不去做那个主动出击的人了。还是专心先与彭清接触着看看合不合适。
同样,郭丽平也在比较着女儿的这两个相亲对象。她在医院里打听了好几天,正儿八经的消息听了,小道消息也听了。
“你那两个相亲对象,妈妈帮你打听过了。”郭丽平舀了碗甲鱼汤放到林筱帆面前。
“妈,这我真的不想吃。”
林筱帆从小看到甲鱼都觉得恶心,但是郭丽平老喜欢逼她吃。
“野生的,赶紧喝掉,妈妈看你前两天精神不好睡家里一整天,特地托人买的,不要挑食。”郭丽平很强势。
林筱帆清楚郭丽平虽然很严苛,但是也确实对自己很关心,对她一直都是事无巨细。
她忍着恶心,闷着头喝了下去。
“那个谢奕扬比彭清收入高多了,马上要升副主任医师了,会更高。检验科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没有前途的。”
郭丽平急着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告诉女儿。
林筱帆一听,心里清楚郭丽平是不想让她和彭清接触了,她很反感,不接话。
“彭清比你还小一岁,总归不靠谱,男人年纪大的才会照顾人。”郭丽平又换了个角度。
“妈,八字都没一撇呢,人家都没说要你女儿呢。”林筱帆有点不耐烦。
“不要以貌取人,男人长得高点好看点没用。”郭丽平又换了个说辞。
林筱帆马上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赶紧躲回了房间。
她知道如果再往下说,郭丽平又要把她爸爸林国兴拉出来鞭尸了。在郭丽平眼里,林国兴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负心汉。
后面几天,林筱帆马不停蹄地四处看房,她每天都能收到浦应辛的微信,但是她一次都没回。
周五晚上,浦应辛又打来了电话。
“这么忙吗?明天有时间吗?我来找你。”
电话里浦应辛明显有点沉不住气了。
林筱帆想到自己的房子还没着落,很是烦闷。
“不好意思浦医生,我真的没时间。”
浦应辛听她如此生分和客套,变了语调:“那你有时间的时候跟我说一下。”
“好。”林筱帆又一次挂掉了电话。
周六一大早,林筱帆和彭清在新区碰面了。
彭清看到林筱帆愁容满面,马上走上前拍了拍林筱帆的后背。
“急什么,多大点事,我今天肯定给你找到了。”彭清安慰道。
“真的吗?”林筱帆显露出了自己的无助。
这段时间她找房子都快找疯了。她不想合租,又付不了很高的租金,在新区这个地段确实没有很多选择。
但是意外的惊喜出现了,彭清带着她找到了一个一室户公寓,很干净很新,基本的家具和电器都有,离她上班的君科也很近,关键价格还不高。
林筱帆喜出望外,觉得这简直就是梦中情房,就马上签了租房合同,交了押金和房租。
她对彭清感激不已。
“彭清,你真是我的吉星,我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你太厉害了。”
“走,我请客,我们去吃好吃的。”
林筱帆拽着彭清,笑得眼睛都弯了。
“那我多不好意思,陪你逛街,还有饭吃。”
彭清推辞道,他放慢了步伐,他觉得让女的请客吃饭不太合适。
“是看房,哪是逛街,这么累,走这么多路。”
林筱帆笑吟吟地拉他的袖子:“快走啦,不然下次不跟你一起出来。”
彭清笑着表示尊敬不如从命的时候,他们再一次冤家路窄地遇上了浦应辛。
当时浦应辛正好与医学院的几个老同学一起去附近的CBD聚餐。他准备上手扶电梯的时候,看到了林筱帆正亲昵地拽着彭清的袖子。
浦应辛停下脚步,喊了一句:“彭清,好巧。”
彭清一扭头,看到浦应辛,马上露出了吃惊:“你怎么在这?”
林筱帆此时站在旁边,根本不敢正眼看浦应辛。
这是他们俩自那一夜缠绵后,第一次见面。林筱帆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更何况现在边上还有个彭清。
“来聚餐。”浦应辛答了一句。
然后就静静地看着林筱帆,既不打招呼,也没有笑容,就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彭清发觉这气氛有点异样,马上说:“筱帆,你想吃什么?”
“呃,随便吧。”
林筱帆在浦应辛的注视下极其不自然,她感觉自己的脑子短路了。
彭清笑了,他想打破这个奇怪的局面。
于是开玩笑说:“你请客难道听我的吗?那我会点到你破产的哦。”
林筱帆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怎么接话。
“不打扰你们了,再见。”浦应辛很有风度地点了点头,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波动,上了手扶电梯。
“我们换个地方吧。”林筱帆低声说。
此刻,她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她看着浦应辛转身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像被抽掉了力气。

与浦应辛的镇定自若相反,林筱帆无地自容,坐立难安。
面前这个相亲对象看光了她的身体,不止动了眼还动了手,自己还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流。她觉得自己心理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浦应辛看出了她的极度尴尬,于是说:“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31岁,杭州人,医学博士,刚从美国回来。”
换作以往林筱帆会认真倾听相亲对象的自我介绍,毕竟这是最快筛选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此刻,她完全不关心浦应辛的履历,她的目标是尽快溜走。
“我29岁,三流大学学渣。”林筱帆低着头说。
浦应辛轻声笑了:“你的母校同意吗?”
林筱帆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
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
林筱帆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
浦应辛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
“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林筱帆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
浦应辛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
林筱帆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
片刻后,林筱帆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
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
浦应辛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话,看着林筱帆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林筱帆装模作样在柜台买了杯子,便打了个车离开了咖啡厅。她很快就拉黑了浦应辛的微信,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联系。
周六下午,林筱帆又如约相完了另外两个人,都是来自舒兰医院的医生,分别是检验科的彭清和呼吸内科的谢奕扬。
彭清,个子很高,长相普通,看着像个暖男,检验科的一个小医生,比林筱帆还小一岁。
谢奕扬微胖略矮,木讷内向,比林筱帆大四岁。
林筱帆觉得比起之前那些形形色色的相亲对象,这次的整体质量已经相当不错。
于是她和媒人王主任说,除了浦应辛聊不来,其他两个人她都想接触一下试试。
母亲郭丽平得知后很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女儿难得愿意与相亲对象进一步接触。
“筱帆,你先跟他们都接触着,妈妈这几天再去打听一下他们俩哪个收入高,家庭条件怎么样。”郭丽平很积极。
林筱帆没发表任何意见,她知道自己提了也没用,她母亲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
周一是林筱帆需要定期复诊的日子,本来她应该去找她的主治医师浦应辛,但是她不想再见到此人,就挂了另一个专家号。
复诊时她被医生告知并没有痊愈,还需继续巩固治疗,而且这个疾病特别容易复发,所以需要规范化治疗。
医生给林筱帆又开了些口服药,让她吃个一周再复诊。
林筱帆一回银行,就被张主任堵着训话。
“林筱帆啊,你知道柜台有多忙吗?今天是周一,是最忙的时候,你请假也要考虑考虑你的同事。”
张主任对林筱帆一向都不满意,在她眼里这个下属不会拍马屁,做事教条。
林筱帆赶紧认错:“最近身体不舒服,我下次请假一定注意。”
“下次还要请假?你能不能少请点假。”张主任急了。
“好的,知道了。”
林筱帆又回到了这个令她感觉窒息的柜台,每天坐在这个狭小的玻璃橱窗背后,被摄像头时刻监控着,没有任何隐私。
两天后,柜台业务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林筱帆觉得身体不适,连续去了好几次厕所。
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像是憋不住要尿裤子了,跑到厕所却尿不出来。反复几次后,她觉得有点要精神崩溃。
“林筱帆,你又怎么了?一到忙的时候,你事就特别多。”张主任骂骂咧咧的。
林筱帆只能强忍着难受,坚持工作。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自己憋不住尿,但是又尿不出来,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如坐针毡。
同事关心了她。
“筱帆,你是不舒服吧,今天坚持一下,太忙了,吃了投诉,大家都要扣钱,主任肯定急。你明天请假去医院瞧瞧。”
林筱帆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天晚上,林筱帆思想斗争了一晚上。最后,她决定第二天还是要去找浦应辛复诊。她感觉身体的变化与她换主治医师有关。
次日,她并没有挂上浦应辛的号,网上预约的号没抢到,现场的号也没抢到。
林筱帆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护士见她焦急的样子,就提醒她,让她去找浦应辛商量能不能加个号。
林筱帆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浦应辛的门。
“浦医生,打扰一下。”
浦应辛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冷峻:“什么事?”
“能给我加个号吗?”林筱帆挤出了一脸的笑。
浦应辛写了个纸条,递给她:“去加吧。”
林筱帆马上就去加上了号,但是要等所有正常挂号的患者都看完后,才能轮到林筱帆,她是最后一个患者。
林筱帆在候诊室等了整整一下午,期间她也跑了好几次厕所,不是尿不出就是感觉尿无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让她身心俱疲。
等她终于踏进诊室的时候,她觉得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身体最重要。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浦应辛的语气很关切,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
林筱帆低声把自己的感受和症状描述了一遍。
浦应辛听完后,冷冷地说:“你为什么换医生?”
林筱帆心虚不已,红了脸,不回答。
“我的治疗方法是让你不停地排尿,通过尿液不停冲刷膀胱和尿道,达到自然治愈的目的。你现在用的药是抑制膀胱过度活动,让你少排尿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诊疗思路。”浦应辛解释道。
林筱帆意识到是自己临时更换主治医生,才造成了疾病的反复,很懊悔,也很尴尬。
“就像你的大脑,既要让它睡觉又要让它清醒,它不就混乱了吗?现在你的膀胱也混乱了,它不知道自己该尿还是不该尿。”浦应辛继续解释原理。
“那怎么办?”林筱帆终于说了句。
浦应辛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来了我这,就按我的方法治。”

林筱帆想找个东西挡下自己的胸口,在汽车内部就翻找起来。
浦应辛指了下副驾驶抽屉说:“这里面好像有件反光背心。”
林筱帆顺着指引,拿到了一件黄色反光背心,她立刻套在了身上。
她转过头时,看到浦应辛正在端详自己。
林筱帆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她明眸皓齿,眼神灵动,肤白貌美,曲线玲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得多。
“你看什么?”林筱帆笑嘻嘻地问。
浦应辛挑了下眉毛,眼神里带着侵略,似乎在说你早就被我看光了。
林筱帆假装不懂他目光的含义,说了句:“我们搞不好都要感冒。”
“先去我家换件衣服吧,离这一公里不到。”浦应辛边说边开出了停车场。
林筱帆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家离这有二十公里远,等自己回到家可能就真感冒了,就默认了。
然而林筱帆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她穿的是连衣裙,即使浦应辛给她了男士T恤,她也没有裤子可换。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脱下来我帮你去烘干机烘干,不然你就拿电吹风对着自己吹干。”浦应辛给了个建议。
林筱帆选择了用电吹风,她可不想在一个男人家里脱得光溜溜的。
浦应辛换好自己的衣服后,主动接过了电吹风:“背后我帮你吹吧,你别把自己烫到了。”
吹着吹着,随着一阵阵温热的风,带来的气息,两人靠到了一起。
每当浦应辛触碰到林筱帆的身体,她都下意识地往墙边躲过去。躲着躲着,浦应辛突然低着头在她耳边说:“躲什么,我又不是没碰过。”
林筱帆脸红心跳,不知如何自处,她虽然二十九岁了,在感情上就像一张白纸,她可对什么一夜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我觉得这风有点烫。”林筱帆找借口。
浦应辛切换成了冷风模式:“现在呢?”
“有点冷。”林筱帆打了个哆嗦。
浦应辛又切回了热风模式,手没有停下,热烈的目光也没停下。
很快,浦应辛吻了上去,两人嘴唇接触的一刹那,林筱帆浑身发热,一动都不敢动,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期。
当浦应辛伸手要解开她衣服的时候,她克制住了自己不断上升的欲望,推开了他。
“我要回家了,我衣服没问题了。”林筱帆正色道。
她快步跑向了门外。
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林筱帆觉得自己随时会窒息在车厢里。
浦应辛将林筱帆送到了楼下。林筱帆挥了挥手道别,就回了家。当心绪不宁的林筱帆一踏入家门,郭丽平就上前教训起她来。
“这么晚跑哪去了。白天不上班,大半夜的才回来,你是不是不学好。”郭丽平怒气冲冲。
“妈,我二十九岁了,我难道做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吗?”林筱帆第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我现在讨人嫌了。”郭丽平又好像要哭一样。
林筱帆一看这架势,不想再纠缠不清,跑回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郭丽平在外面又哭又骂,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
林筱帆暗暗做了个决定,她要搬出去自己住,再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但是正如郭丽平所言,要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太难了。
林筱帆投出去的简历大部分都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要约面试的,在电话里一问她大龄未婚,便不考虑再让她面试。
企业都很现实,谁也不想招一个人进来,没干几天就休婚假,再过几天就休产假。
林筱帆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泥潭,越是挣脱,越是深陷其中。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去找她的父亲林国兴,想让他给自己介绍个适合的工作。
林国兴对她还是热情的,但是后妈庞薇薇每次都会给她脸色看。
“爸爸,我从银行辞职了,我想找个保险公司、证券公司或者金融机构的工作,你有朋友能帮忙吗?”林筱帆还是抱了些期望。
林国兴看了她一眼:“爸爸来问一问吧,有消息通知你。”
林筱帆本来还想坐一会儿,她看到暑假放假在家的林夕妍起床了,便不想再多呆,起身告别了林国兴。
虽然林夕妍的生活与她是天壤之别,但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对她很排斥,生怕她林筱帆会夺了自己的父爱。
林筱帆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的时候,她接到了浦应辛的电话。
“你今天还不来复诊吗?明天开始我要跟老师出去参加学术会议,你可就约不上我的门诊了。”浦应辛在电话里说。
林筱帆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复诊,最近她按浦应辛的方案治疗,身体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又整天想着找工作,所以她都忘记了这事。
“我现在过来来得及吗?”林筱帆问。
“我等你。”
等林筱帆急匆匆跑进浦应辛的诊室时,医院已经是中午午休时间了。
“不好意思,浦医生,我来晚了。”林筱帆跑得气喘吁吁的。
浦应辛并未与她客套,问了她几个问题,给她开了张尿常规检查单。
“如果这次尿常规检查结果正常,那你就停药,以后不用来复诊了。”浦应辛说。
“好的,谢谢。”林筱帆很开心,这个像噩梦一样缠着自己的疾病终于要结束了。
“还有些注意事项要告知你。平常多喝水,别憋尿,不然会复发。另外注意经期卫生和性生活卫生。”浦应辛一本正经地说。
林筱帆脸唰一下红了,热得发烫。她觉得这普通人跟医生真是没法比,他们医生说任何话好像都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浦应辛看出她很尴尬,故意说:“男女双方都要注意卫生。”
林筱帆用手摸着自己额头,缓解尴尬:“知道了,谢谢浦医生。”
因为之前两人在浦应辛家差点擦枪走火,林筱帆更加注意要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问诊一结束,她就急着要溜。
浦应辛识破并立刻喊住了她。
“等我参加完学术会议回来,一起去听个音乐会如何?”浦应辛走过去靠近她。
林筱帆一边后退,一边拉开诊室门:“不听,我雅过敏,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庸俗之人。”

“那就欠着吧,打个欠条。”
浦应辛伸手从桌子上拿了张便签纸递给了林筱帆。
“你说真的吗?”林筱帆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浦应辛。
“当然,写吧。”浦应辛眉目含笑。
“浦医生,打折不?”
林筱帆反应了过来,她看出浦应辛是在开玩笑。
“你就写:林筱帆欠浦应辛两天两夜。”
浦应辛又递了支笔给她。
林筱帆听到这么暧昧的话,脸又红了起来。
“快写,不然今天不给你吃晚饭。”
浦应辛带着笑容威胁她。
最后,在浦应辛的调侃和胁迫下,林筱帆写下了这张欠条。
“我会收好的。”浦应辛得意地晃了晃。
林筱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里就像被抹了蜜一样,她觉得好甜。
周日晚上,彭清告诉林筱帆经过他这两天的核实,发现这个出租屋是个串串房,肯定不能再住了。
“筱帆,对不起啊,都怪我给你推荐了这个房源。”彭清在电话里很内疚。
“没事的,不怪你。”
林筱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彭清是想帮她,而她自己也没有租房经验没有发现问题。
挂完电话后,林筱帆又忧虑起来,她再一次面临要找房子,而且还是在身体有恙的情况下要去找房子。
周一一大早,浦应辛去舒兰医院上班的时候,顺路把林筱帆带去了医院复诊。
林筱帆先是做了一个胸部CT,然后取了过敏源检测报告,最后来到了谢奕扬的诊室。
“你应该好多了。”谢奕扬看到林筱帆的状态就先说了一句。
看完所有报告单,谢奕扬又拿听诊器给林筱帆听了一遍。
“支气管哮喘,你要坚持用药三个月以上,逐步减量停药。”谢奕扬说。
“这么久?”林筱帆没有心理准备。
“这是急性发作,要慢病管理控制。”谢奕扬很严肃,圆圆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随后,谢奕扬把用药和复诊的注意事项都跟林筱帆交代了一遍。
林筱帆离开前,谢奕扬第一次主动提出要与她约会。
“有空一起吃饭吗?”谢奕扬说。
林筱帆其实内心觉得谢奕扬是个很无趣的人,她并不是很乐意,但是考虑到他的综合条件,而且谢奕扬又是她现在的主治医师,她就同意了。
“周末吧。”林筱帆微微笑了一下。
此后,出租屋的房东自知理亏,把房租和押金都退给了林筱帆,并且主动把林筱帆的个人物品送还给了她。
林筱帆只能把东西先收在浦应辛家的储藏室里。
同时,她开始在网上继续寻找新房源。
那几天,林筱帆一直在浦应辛家里住着,她没有提出要走,浦应辛也没有问,他们俩就这么相安无事。
林筱帆发现浦应辛其实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做手术会做到很晚才回家。
三天后,周五上午,林筱帆去上班了。
“林筱帆,你怎么样了啊?”关照一看到她就问。
“谢谢老板关心,我好多了。”
林筱帆心里过意不去,她才上几天班就请了好几天假,这要是在银行,早就被张主任骂得狗血淋头了。
“听李敏说是哮喘,这个要多锻炼。”关照很热心,继续关心她。
林筱帆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确实不爱动。
“聚餐不急,等一阵子。”关照又贴心宽慰道。
“我们公司虽小,福利不能少,这次林筱帆生病提醒了我,近期给大家安排一次体检,去本市最好的舒兰医院。”
关照在办公区对全体员工说道。
大家都很高兴,都开始感谢老板。毕竟公司刚成立,还没有盈利,老板就这么大方。
“哈哈,别谢我,你们是托林筱帆的福。”
关照边笑边说,十分爽朗。
林筱帆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在这种同事关系和睦,管理又很人性化的公司里,她觉得很轻松自在。
她打心眼里希望君科资本可以发展起来,成为投资行业的一匹黑马。
晚上,林筱帆回到浦应辛家,她发现浦应辛在正常下班时间回家了。
“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吃晚饭。”林筱帆找了句话说。
“今天手术结束早。”浦应辛答。
“你没吃午饭吗?”
林筱帆看到浦应辛狼吞虎咽的,就像饿了好几天一样。
浦应辛有点尴尬:“我们医生吃饭都很快。”
“那之前我们一起吃饭,你也没这样啊?”
林筱帆非要质疑一下。
“那是刻意慢下来的,在自己家里就敞开吃了。”浦应辛笑着说。
“可是,前几天你也没吃这么快呀。”
林筱帆不依不饶。
浦应辛放下了筷子,停了下来,他看穿了她。
“找茬是吗?”浦应辛故意板着脸。
林筱帆抿嘴而笑。
“我看你是好得差不多了。”浦应辛准备反击回去。
林筱帆听到这话,内心很敏感,她已经在这住了整整一周,既然现在她慢慢恢复了也应该搬走了,可是房子还没找到。
“我很快就搬走。”林筱帆主动说。
浦应辛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不想错过这个捉弄林筱帆的机会。
“这个周末你回家吗?”浦应辛问。
“周六回去一天,周日过来。”
林筱帆想周日继续去看房,顺便和谢奕扬吃饭。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浦应辛冷冷地说。
“呃…”
林筱帆没想到浦应辛会突然翻脸,一时接不了话。
“你现在问我一遍。”浦应辛依然保持着冷峻的面容。
“浦医生,我周六回去,周日过来,不影响你休息吧?”林筱帆乖乖问了一句。
她很无奈,她也不想这样被浦应辛拿捏,但是谁让自己寄人篱下呢。
“准了。”浦应辛忍不住笑了。
林筱帆见浦应辛笑了,她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她气呼呼地看着浦应辛,毫无办法。今天是她自己先挑起了战火。
“周日你什么安排?”
浦应辛眼里闪着光芒,他想约林筱帆出去听音乐会。
“我要去和谢奕扬吃饭。”林筱帆努了下嘴。
浦应辛一愣,冷笑了一下:“把彭清打进冷宫了?”

周日烈日炎炎,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林筱帆与昨日不同,这次她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宽松休闲T恤加长裤,套了件防晒服,还戴了顶帽子只露出两个眼睛,出现在了浦应辛面前。
浦应辛眼中带笑,调侃道:“你是刚从中东挖石油回来吗?”
“那怎么办呢?我光敏。”林筱帆叹了口气。
浦应辛冷冷地笑了一声:“你昨天没晒到太阳吗?”
林筱帆一本正经地说:“不一样,昨天最晒的时候我们都在室内,现在外面多热呀。”
林筱帆摘下帽子,脱下防晒服塞进了包里。
浦应辛看到了她穿着宽松的大T恤和长裤,与昨天性感小辣椒的模样完全不同,于是凑到她耳边。
“你是对我过敏吧?”浦应辛酸溜溜地讥讽道。
林筱帆尴尬地笑了一下,后退一步,保持了距离。
浦应辛语带不满,继续说:“你和我逛街就光敏,我请你听音乐就雅过敏,接下来还有什么过敏吗?”
林筱帆被吐槽得无地自容,干脆就不说话了。
“走,去唱片店。”浦应辛说道。
林筱帆刚想说昨天已经去过了不想去了,马上看到浦应辛霸道地看着自己,又把话咽了回去。
随后,他们一起出现在了昨天那家唱片店里。
浦应辛指了指一张黑胶唱片,科恩的《Various Positions》。
问林筱帆:“你觉得这张专辑怎么样?”
“挺好。”林筱帆并不想多言。
浦应辛又指了指珍尼弗·温拿斯的《蓝雨衣》。
又问:“这张呢?喜欢吗?”
林筱帆其实内心很吃惊,她发现浦应辛指的两张唱片都是她平时喜欢听的。
但是她不想与浦应辛有什么深层次的交流和接触,就很敷衍地说:“还行吧。”
浦应辛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看出了她的故意回避。
温和地说:“你挑一张唱片。”
林筱帆在心里嘀咕着,这是什么音乐鉴赏考核吗?但是表面上也没流露出来,就假意翻了起来。
突然她看到了平克·弗洛伊德的《月之暗面》,她觉得自己可以用这张唱片应付过去了。
“这个。”林筱帆很随意地拿起唱片晃了晃。
浦应辛什么都没说,接过唱片,去买了单,然后递给了林筱帆。
“拿着。”浦应辛温柔又不失霸道。
林筱帆愣在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想说她家里已经有这张唱片了,刚才只是随手拿的,又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怎么,彭清可以买,我不可以?”浦应辛带着一脸的挑衅。
林筱帆算是见识到了男人的胜负欲,她结巴了一下,轻叹一声:“可…可以。”
浦应辛见林筱帆如此勉强,目光变得更加执着和笃定。
“昨天你们还去了哪?”浦应辛问。
林筱帆倒吸了口气,觉得这人是不是问得也太多了。
她淡淡地回绝:“这不太方便说吧。”
“又没问你们干了什么,我只是问去了哪。”浦应辛紧紧盯住她的双眼。
林筱帆不想再被他压着问,板起面孔:“那也不方便说。”
浦应辛见林筱帆进入了防御模式,放弃了追问。
从唱片店出来时,医学院边上的小巷子里,一些小摊贩都开始支起了摊位。
这里夜间是条很繁忙很热闹的小街,有烤肉摊,煎饼摊,水果摊,还有各种卖小商品的地摊。医学院的学生都喜欢围在这排队觅食。
“好香啊。”林筱帆闻到了烤羊肉的味道。
浦应辛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烤肉摊:“那个最好吃,要试试吗?”
“可以啊。”林筱帆喜笑颜开,就快步跑了过去。
浦应辛推荐了原味和孜然味,林筱帆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
在马路边,吃完浦应辛买的两盒烤肉,林筱帆觉得自己晚饭都不用吃了,腻得慌。
浦应辛见她如此随和,还像个学生一样,丝毫没有沾染世俗欲望。完全不在意吃的是几块钱的东西,上不上档次,有没有格调,顿时心生好感。
“要不要去喝杯饮料,解个腻?”浦应辛很温和地问。
“好啊”。
林筱帆嫣然一笑,她发现原来浦应辛也是会关心人的。
他们先去喝了杯冻柠茶,虽然很解暑,但还是觉得不过瘾。
接着林筱帆又提议去喝点鸡尾酒,浦应辛也没有拒绝。
几杯酒下肚以后,林筱帆胆子大了起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浦医生,你有兄弟姐妹吗?”
浦应辛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我是独生子女,你呢?”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林筱帆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你们长得像吗?”浦应辛接了一句。
林筱帆突然轻拍了一下酒吧台面,很得意地说:“我可比她漂亮多了。”
浦应辛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样子,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听人夸自己漂亮的。”
林筱帆憨憨地笑着:“你看清楚了,我不漂亮吗?我以前在学校也是一枝花好吗?只是现在年纪大了点。”
浦应辛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不可否认,林筱帆确实长得不错,她清秀灵动,妖而不艳,媚而不俗,曲线优美,还有一股独特的娇憨的气质。
林筱帆看浦应辛沉默着,就调侃起他:“你这长相是舒兰医院的头牌吧?”
浦应辛笑出了声:“我只接诊,不接客。”
林筱帆也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那一刻,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了医患的关系,也没有了隔阂。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林筱帆觉得自己有点摇摇晃晃的,虽然还没醉,但是肢体已经不太受控。
浦应辛似乎酒量不错,这几杯酒就像完全没喝一样,依然精神饱满。
“我送你回家。”浦应辛主动说。
林筱帆没有拒绝。
当汽车停在林筱帆家楼下后,她却迟迟不愿意下车,她知道自己晚上喝了酒回去,郭丽平一定会大发雷霆。
她默默地坐在汽车里,心情起起伏伏,茫然而又无助。
“你是想再呆会儿吗?”浦应辛探出上半身,几乎要贴到她的脸。
在光线不佳的车厢里,林筱帆只能看到他脸部的轮廓。
“嗯,我再坐会儿。”林筱帆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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