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恒赖青云的女频言情小说《森林宝藏刘恒赖青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刘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是一顿美味。牛肉罐头。酱云耳。酱油炒饭。刘恒今天是很满足了。连他都觉得吃得很满意,可想而知,雨晴和晓岚,他们更是吃得魂都没有了。“怎么样?”刘恒见吃得香甜的雨晴问。“好是好,但就是吃得有些心痛。刘恒,今后啊,我们还是要艰苦朴素,日子不是这样过的,这样过日子不长久。”雨晴把碗里最后一粒饭都吃了。刘恒没有和她争论这个问题,而是笑了笑。他在帮小晓峰喂牛肉,她太小,还不知道人间的苦和甜,不过,对嘴里的牛肉罐头,她还是很满意的,吃得很欢。晓岚已经3岁了,他知道贪吃了,也知道这几天的生活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吃撑了,还在吃。“我给你做一条长裤,一件寸衫。这里天气好,不需要外衣。给晓岚做一身衣裤,晓峰就算了,今后穿晓岚的。不,不,也给她做一件的...
《森林宝藏刘恒赖青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又是一顿美味。
牛肉罐头。
酱云耳。
酱油炒饭。
刘恒今天是很满足了。连他都觉得吃得很满意,可想而知,雨晴和晓岚,他们更是吃得魂都没有了。
“怎么样?”
刘恒见吃得香甜的雨晴问。
“好是好,但就是吃得有些心痛。刘恒,今后啊,我们还是要艰苦朴素,日子不是这样过的,这样过日子不长久。”
雨晴把碗里最后一粒饭都吃了。
刘恒没有和她争论这个问题,而是笑了笑。
他在帮小晓峰喂牛肉,她太小,还不知道人间的苦和甜,不过,对嘴里的牛肉罐头,她还是很满意的,吃得很欢。
晓岚已经3岁了,他知道贪吃了,也知道这几天的生活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吃撑了,还在吃。
“我给你做一条长裤,一件寸衫。这里天气好,不需要外衣。给晓岚做一身衣裤,晓峰就算了,今后穿晓岚的。不,不,也给她做一件的确良衬衣。我也做一件衬衣,还要做一条裤子。差不多了,可能也没有多少剩了。不过,很好了,难得有这么多的布。”
雨晴已经从吃得痛苦和快乐中转移到了做衣服的幸福之中。
作为女人,衣服是体面,是最基本的需求,缝缝补补是她们的基本技能。布票,是女人最珍爱的东西,哪怕多饿几顿,也舍不得把布票花出去。布票很紧俏,有些年份不到3尺布票,在年份好的时候也只有5、6尺,做一件衣服都不够,所以,一件衣服裤子穿烂了也不会丢掉。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是真实的写照。
刘恒一年四季就只有两身衣服,这里只有夏天,没有四季。
作为农场的职工,比老家那边还是要好很多,因为这边的供应多少还是有些优先的,而老家农村,一家人只有一件破棉袄的人并不罕见,据说,几兄弟只有一件长裤的也有。
所以,女人手里的哪怕是一寸布料,他们都会非常的珍惜。
吃完饭,刘恒丢下快乐的妻子去了雨晴的妹妹家。
妹妹杨英支边过来的时候还不到3岁,去年也嫁人了,自从父母回湘省之后,妹妹就跟着大哥杨贵生过,去年成婚了,去了隔壁的八队,丈夫是川省人。
距离并不远,虽然左手边依然是大森林,但是距离很短,只有半公里,刘恒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
杨英家是一个独立的茅草房,一个厨房加餐厅,一间卧室。
厨房后面是9号山,有一股很大的山泉水常年倾斜而下,在厨房后面流进小溪里,八队的人,都是用竹子引进家里来,做自来水。
这水相当的不错,清澈见底,还有一股甜味,即便是最干旱的旱季,这水也能满足所有用户的用水。
这水是从9号山下来的。
9号山是三分场境内最高的山,至于山的归属,没有划分,其实很多山都没有划分管辖,因为,那些山很少有人涉足,最多在地图上划一个大致的大农场的管辖范围,到分场,到寨子,就没有划分了。
也就是说,开发的地方是有管辖范围的,未开发的原始森林,都属于国有。
有人在9号山打猎,据说遇见了老虎。
9号山,40多年后,也就是2023年后,依然保留了大半的原始森林状态。并且严格了管理,一般人还不能进去,据说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动了,有不少的珍惜动植物。
9号山,对支边人和知青来说,是一个神秘而又向往的地方。
三分场所处的范围,四周都被这些有编号的山包围,中间一条三岔河穿过,1到4号山的南坡已经开发种上了橡胶树,其中有三分之二已经开始割胶。
5到9号山还处在原始状态,1到4号山的背面和山顶部分也处在半原始状态。
其中,最高,也最神秘的就是9号山。
至于傣柚坡那里的原始森林,是分场附近的谷地,算不上山,那里有不少的野红心柚,又叫傣柚,味道非常的好,于是支边人就把那里取名叫傣柚坡。
刘恒背着物品,尽量的避开熟人,来到了杨英家。
“呀,哥,你来得正好,抓了一直竹猪,你带点回去吃。”妹妹杨英高兴地说。
竹猪是生长在竹林里的一种啮齿类动物,喜欢吃竹根和茅草根,住在洞穴里,圆滚滚的,两只爪子挖土非常厉害。
竹猪的名字是支边人自己取的。至于它的学名,很少有人去考证。
这东西成年后一般是5、6斤左右,肉质鲜美,做原汁竹猪肉,或者小炒,或者炖,味道都十分的可口,这是支边人和知青改善生活的常见美味。
刘恒看着关在笼子里的竹猪,很肥,估计超过了8斤。
妹夫曹文化过来说:“哥,坐,坐。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刘恒说:“给你们送点东西来。”
一边说,一边把袋子放在桌上,打开。
杨英看着桌上的东西,眼睛都不眨,都是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棉布和的确良布!竟然有这么多!
香皂,也竟然有4块之多!
这……肉罐头?还是洋文的!
……
妹夫曹文化也看得眼直。
一大袋的物品,估计要20块钱以上!
“哥,你留着自己用啊!”
“我有,匀一点给你们用。”刘恒说。
“我们给钱。”曹文化说,亲兄弟明算账。
“不要给钱,这次,我发了点小财。”刘恒只能这样说。
“因为你判断了疫情,立功奖励的?”
曹文化想不出刘恒发财的路径,最近,刘恒成了英雄,这应该是他发财的唯一方式。
刘恒说:“得奖?哈,只奖励了一个背心,一个脸盆,还有一个杯子。哪里可能发财。发财是我发现了一大片的鸡枞菌,买了,得了几百块钱。”
曹文化惊讶地说:“这东西还能发财?我去年采摘了一箩筐鸡枞,就没有想过卖钱。一箩筐,应该可以卖到几十块钱吧。”
刘恒说:“今后啊,你们留意一下,有能够卖钱的东西,别轻易挥霍了。往后啊,要注意改善生活品质。”
曹文化说:“改善生活品质?这句话,说得有水平。但是,哥,好像不能随便说吧?”
刘恒说:“那是的,有些事,只做不说,有些事,只说不做。”
曹文化和罗英若有所思,思考了一会,曹文化说:“什么事只做不说,哪些事只说不做?”
刘恒笑了笑,说:“譬如这些东西,尽量去享受,但不要随便说出去。有些事,喊喊口号就行了,但不一定要有行动。突击队,我是已经退出了,老营长批准了,我说我身体不好。”
曹文化似乎懂了,“哥,我们听你的。”
弄死了一只鸡崽,虽然心痛,但还不至于让刘恒生气,小孩子嘛,高兴就行。
不过,赖青云老婆何春花火气很大,弄死一只鸡,损失1块多钱还是小事,气就气在自己的3个儿子太淘气了,根本就没有得消停,闯祸是一天一小祸,三天一大祸。
所以,他们三兄弟几乎是每天都哭声连天。
现在好,三个哭了两个。
老幺把鸡弄死了,老大又把刘恒才买几天的碗打破了。
何春花刚好又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顿时就是几个耳光,老大、老三哇哇大哭,老二则跑过去抢晓峰的玩偶。
何春花追上去,又是一个耳光。
做爷爷奶奶的一人搂一个,一边安抚小孩,一边责怪儿媳下手太重。
太热闹了。
哭的哭,骂的骂,打的打,有了赖青云一家就够了。
刘恒在柴灶里加了两根木材,都是干枯的橡胶树枝,最好烧了,火格外的旺。
他又揭开锅,试了试鳖煮烂了没。
赖青云也凑过来看,他对于自己家里哭哭吵吵的事充耳不闻,早就习惯了,吸了几口气,赞叹:“好香!可以了吧?”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本来就是吃饭的时候,吃饭前,饿是普遍的现象,哪有几十年后的人一样,天天喊减肥?
本就饿了,加上美味在嘴边,赖青云真的流口水了,啪啦,掉在灶上。
何春花已经把孩子的事丢一边了,跟杨雨晴在那里嘀咕。
“怎么得了,一个星期的油,一顿就吃光了!这样下去,后面的日子怎么过?”
何春花早就算了一笔账,吃这个鳖,没有3、4两油是不可能的,4两,成年人的一个月的指标!哪能不心痛?
杨雨晴也是忧心忡忡,吃鳖,吃鱼,还有那几斤大虾,家里的油会搞得一滴不剩,没有了,往后吃什么?
“我们家刘恒口口声声要改善生活,我真是担心,没有油的日子怎么得了!”杨雨晴对这几天刘恒的表现,既高兴,又忧虑。
高兴的是,他突然变得更加爱家了,忧的是,他不会过日子了。
怎么得了啊!
她们两个有共同语言,叽叽喳喳,议论了好一会。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吃,会把家吃穷的!”杨雨晴下了结论,还必须是勤俭节约。
何春花则更是一个会过日子的,精打细算到了每一分钱的使用,要不,一家7口人,加上老家还有两个老的,等于是9口人,不小心翼翼过日子,真的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那就糟了。
她家的那200多块钱,一分钱也没敢浪费,都藏在床铺稻草里。
“可以了。可以了。”赖青云嚷嚷起来。
刘恒揭开了锅,先给杨雨晴妹妹杨英家舀了一碗,又给隔壁曾少华家舀了一碗,剩下的就不客气了,今天要饱餐一顿。
大人用菜碗,小孩用饭碗,一碗接着一碗,赖青云做搬运工,把满满的红蘑煮鳖端过去,放在桌面上。
“都不要急着吃,烫!”
赖青云的话音才落,那边已经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赖青云家的老二被烫了嘴巴。
何春花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我打出你的蠢气,这样烫,你不会试一试吗?”
刘恒看着他们三兄弟,摇了摇头,难啊,把这仨带大确实不容易。
刘恒对他们三兄弟的未来一无所知,他回了上海,他们就没有什么来往了,10年前跟着旅游团来过一次版纳,赖青云一家,也是刘恒打听的对象。
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连生死都不知道。直到前年,在上海的一次知青联谊会上,刘恒遇到了一个也在勐养做过知青的人,他知道一点点赖青云家的消息,他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有考上大学,一个进了监狱,一个去了邻国,另一个不知哪去了。
刘恒觉得有义务帮一帮赖青云。
刘恒把晓峰抱在怀里,一边又给晓岚喂甲鱼肉和红蘑,杨雨晴见刘恒管了两个女儿,过来要管一个,刘恒说:“你先吃,我等会吃没关系。”
刘恒确实没有这样吃的紧迫感,他前世吃还是没有亏待自己,加上一个人过日子,下馆子的机会就多很多。
刘恒前世第二次离婚是他40岁的时候,他二婚妻子成了大老板,对刘恒很冷淡,刘恒受不了女权主义的脾气,主动提出离婚。
40岁成了单身人,刘恒的生活自然是没有约束了,即便是一日三餐也是很散漫的,饥一顿饱一顿,有点钱,和酒友经常在馆子里潇洒。
当然,关键是未来的生活大幅提升,再困难的人,吃肉吃鱼还是吃得起。
杨雨晴犹豫了一下,见刘恒很坚决,也就没有争论,拿起碗,快速吃了起来。
刘恒今天是下来血本的,橄榄油放足了,佐料也放得很全,汤,煮的很浓,可以说,蛋白质超过了饱和度。
“放开肚皮吃。”
刘恒看着一群饿狼一样的人吃得高兴,他也高兴,很有成就感,重生一次必须要意义,这就是意义,要不,哪里有这顿美食吃?
第一碗,风卷残云一般,第二碗,都慢了很多,不能急,要品,要享受。
刘恒喂两个女儿,也吃得飞快,特别是晓岚,张开大大的嘴巴在等,太像小鸟等喂食了,刘恒心里甜甜的,幸福感太强了。
重生,这就是收获!
几十年后有机会,给女儿喂饭,这种幸福真的不是一般的享受。
杨雨晴放下菜碗,“来,我来喂。”
刘恒摇了摇头,说:“你再吃一碗,半碗也行。让我喂晓岚,晓峰吃。”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45年了,重新找回这种感觉,他舍不得丢下。
杨雨晴当然不理解,仅仅理解为这是对她的爱,走过来,抢过饭碗,“你快去吃!”
她只差没有说,只剩得汤汤水水了,还不去,赖青云家那几个小孩,会把剩下的骨头都吃了。
确实,这三兄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吃撑了。他们平常一个鸡蛋要分成三份,哪有今天这样可以敞开吃?
波罕家里有马,都在吊脚楼下。
一人一匹,骑上马,走山路,免得被人看见。
一边走,一边吃着波罕用芭蕉叶包裹的白米饭,还有牛肉干,马肉干,没多久,就到了藏鸡枞的原始森林。
把马匹隐藏好了,几个人来到藏鸡枞的地方,揭开芭蕉叶,露出一堆嫩白嫩白的鸡枞。
真的还没有开全,正是鸡枞最值钱的时候。长过头了,韧性就会增加,没现在这样脆,这样爽口。
几个人用几只帆布袋装好,波罕有弹簧秤称。
127斤。
合计406.4元。
刘恒注意到,赖青云的手在颤抖。
理解。
这是赖青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一笔钱。
赖青云两口子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只有82.5元,刚刚够用,家里全部存款也只有18元。
“这些,你们不卖?”波罕注意到,另外的一片芭蕉叶上,都是很小的还没开的鸡枞,
“这些品相不好,留给自己吃。”刘恒说。
“外行!你们真是外行!这,才是精品!我要了,4块钱一斤!”波罕大声说。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刘恒当然不会坚持留给自己吃,4块钱一斤,一斤可以买5斤肉了,傻子才不卖!
7斤3两。
29.2元。
“30取整数算了。刚才哪里是406.4,也取整数,407元。合计437元。”波罕今天高兴,生意做得也大方。他数了437元给赖青云,走了。
波罕走了,他用两匹马驼鸡枞,一匹马他自己骑。
赖青云迫不及待,就在森林里分钱。
“我们就不讲究了,平分,各人218元5角。”赖青云把218块5毛钱塞进刘恒手里,“走吧。兜紧点,别掉了。”
这笔钱,对赖青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放在兜里,一百个不放心。
“走!”
赶紧回家。
幽暗的树林中,两人急匆匆地走着,踩在湿润的烂树叶上,软绵绵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还好,刘恒和赖青云不同,赖青云现在的压力很大,兜里的218块5毛钱,就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时不时用左手压一压放钱的衣兜。
刘恒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脚,说:“青云,我们不要急于回去,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不回去?”赖青云不满,这个时候应该是赶紧回去,把钱收好。
“我们到波罕家去!”刘恒说。
赖青云很想马上就回去,刘恒则说:“必须追上波罕,和他一起到家。他家里有很多宝贝,必须搞点回去。”
赖青云很疑惑,“人家的宝贝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刘恒笑着说:“走吧,走吧,你跟着我不会有错,青云,现在有钱了,你不会守着这钱每天就看看吧?钱是用的,几年以后,这点钱什么也不是了。”
赖青云无法理解刘恒的这些话,不过,还是顺从了他,两人快步追上去,到寨子外,追上了波罕。
波罕看着满头是汗的两人,哈哈大笑,说:“我就知道你们会追上来的。想买点什么?没问题,我会满足你们的。不过,你们别跟得太紧,稍慢一点,不要同时进寨子,免得别人注意。”
虽然说波罕做生意是半公开的秘密,但该躲一躲的时候,要遮的时候还得遮,不能太嚣张了。
这几年,自由买卖依然是非法的,和前几年比,略微松一点了,波罕是少数民族,管得自然松一些。
半小时后,刘恒和赖青云到了波罕的家。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赖青云全身都在颤抖,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多的商品,很多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到。
刘恒则摇了摇头。
对这些商品,很不满意。
品种太少,质量太差,没什么好东西。
在前世,波罕房子里的物品,连路边商店都会嫌弃它们档次太低。
不过,在七十年代,不得不承认,都是好东西。
刘恒迅速做出了决定。
买!
香皂,10块;内衣裤各4条,其中女式的还很前卫;胸罩,也要两个;三节电池的手电筒两个,电池20对,自动剃须刀1把,10个瓷菜碗,10个瓷饭碗,傣刀1把……
对了,还有,给小孩的玩具。
今后,孩子优先!
不仅仅是吃的,还有穿的,特别是玩的,要尽量满足她们!
可是,这里,只有一个布娃娃,一只上发条的机械青蛙。
噢!还有小人书!一套,每样都买一本。
12本!
“有吃的吗?我要吃的!”
“有!”
波罕打开另一间房子。这是他更机密的房间。
军用罐头!
——哇偶!还是美式的!
这几十个牛肉罐头才是刘恒看得上眼的东西!
“我全要了!”
刘恒直接把牛肉罐头全扫了,一想,不妥,转头问赖青云,“你要多少?”
赖青云早已经被刘恒的疯狂扫货惊呆了,“你这是要把这里的货物全部扫光吗?牛肉,我不要。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好了。”
赖青云前面,摆着5样物品,2条内裤,1盒香皂,1个手电筒,6节电池和3个瓷碗。
看着赖青云这点货物,刘恒摇头,说:“你怎么只要这点东西?青云,别傻了,存钱没用的,过几年,你手里的几百块只够一顿饭钱!”
赖青云当然听不懂,他要积蓄,积攒足够多的钱。
这个时代,最美好的愿望就是有积蓄。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印记,直到几十年后,这种基因还在发挥强大的作用。绝对不是刘恒的几句话能够改变的。
赖青云早已经想好了,他要把手里的218块5毛钱,存起来,全部存起来!
整个三分场,只有分场长贺江山老营长才有高工资,99元,他是南下干部,随部队打到边疆,他的级别是营长,转业做了分场场长。
刘恒摇了摇头,知道要说服赖青云多买些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他放弃了。
“有手表吗?”刘恒问波罕,习惯了随时随地都知道时间的前世,回到七十年代,没有手表很不习惯。
“手表要等。没有现货。”
波罕今天也吃惊不小,第一次见过这样扫货的人。这种人,他喜欢,做买卖,就需要这样的顾客。
那个时候没有VIP的概念,但是生意人都清楚,优质顾客是你的上帝。
“你什么时候会有货?”
“尽快吧,我进了货就通知你。”
波罕笑盈盈地说。
一块上海表,108块钱一块,进货96元,能净赚12块,利润相当可观。
刘恒点点头,又问:“有猎枪吗?”
波罕脸色一变。
没有回答。
他严肃地看着刘恒,半天才嘟哝了一句,“兄弟,我们很熟吗?”
波罕不高兴了。
赖青云赶紧打圆场,说:“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刘恒又摘了一些黑莓,兜着野鸡蛋跑了下来,说:“雨晴,今晚吃臭菜煎蛋。”
杨雨晴朝刘恒看过去,笑着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馋了,脑子里全是吃吃吃!咦?你哪里捡的鸡蛋?”
刘恒说:“我们后面有一个野鸡窝,我留了两个,继续让它下蛋。这样也好,家鸡下蛋,野鸡也下蛋,今后有得吃了!”
杨雨晴接过刘恒手里的蛋,放进竹篮里。
也确实是好事,家里只有两只生蛋的鸡,都是母鸡,没有公鸡,母鸡生蛋积极性不高,从曼掌寨子里买来的小鸡,都还是鸡仔,还被赖青云家孩子弄死了一只,等它们生蛋还早着呢!
杨雨晴收好了鸡蛋,认真说:“我问你,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馋?”
刘恒说:“不是我馋,我为了晓岚和晓峰的身体,改善生活,不对吗?”
杨雨晴脸红了,说:“还说不馋!你不但嘴馋,那事,你最近也馋,你不承认?”
刘恒坏坏地一笑。
人家小别胜新婚,我和你别了45年!
杨雨晴认真地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
刘恒笑着说:“你说我到哪里去学坏?跟你说啊,最近,我们不是改善了生活吗?营养上来了,就不会肾虚了,是不是啊?”
杨雨晴说:“所以啊,还是不要吃得太好,免得你学坏!”
刘恒伸出两手就要抱雨晴,杨雨晴麻利地溜走了,“我接晓岚、晓峰去!”
刘恒说:“我们一起去,骑自行车!”
杨雨晴瘪了一下嘴,“你这是炫耀!”
刘恒说:“有好东西不拿出来炫耀一下,不会憋死吗?”
刘恒和杨雨晴骑着自行车出发了。
很近,家里离托儿所才几百米,2、3分就到了。
雨晴把孩子抱出来,手里一个,背上一个,坐上了自行车。
这对刘恒是一种考验,他骑自行车倒是很熟练,但带人,特别是全家人,他有些紧张,走了几步,摆了几摆才稳住。
他没有朝家里走,而是上了公路,朝曼掌那个方向走。
兜风!
前世,人家是开跑车兜风,现在,刘恒骑自行车带着家人兜风,沿着公路,一边是原始森林,一边是橡胶林,这风景虽然是天天看,但还是很惬意的。
晓岚在雨晴的背上,东张西望,问这问那,她正是好奇的时候,可惜,骑车,听不全她问什么,好在雨晴的耐心很好,一一回答晓岚的提问。
晓峰瞪着两只大眼睛,也在好奇,她正在牙牙学语。
刘恒的车速不紧不慢,首先得保证安全。
这是,前面也来了一辆自行车,远远的,刘恒就感觉这人很可能是二哥。
果然,他骑得飞快,老远就在喊,“刘恒,你这是到哪里去?”
刘恒赶紧停下来,用脚稳住自行车,说:“就是出来兜兜风,顺便到河边采一些臭菜煎鸡蛋。二哥,你这是去哪里?”
杨有才说:“我到你家去呀。你说给我50斤油,我自己来拿。”
刘恒说:“我本来想今晚送过来,也好,到我家吃饭。有鱼吃,还有臭菜煎蛋,还有糯米饭。”
杨有才说:“生活不错啊!你家两只老母鸡不是不太生蛋吗?怎么还有鸡蛋炒臭菜?”
一般的规矩是,成年人不吃蛋,要把鸡蛋留给小孩子吃,除非有足够的蛋,成人才有机会吃蛋,可以说,鸡蛋也算是奢侈品。
杨雨晴忙说:“刘恒捡了一些野鸡蛋。”
杨有才笑着说:“最近刘恒的运气不错啊。”
刘恒说:“前面就有臭菜,我去摘一些,你们等一会。”
刘恒放好车子,去摘臭菜了。
杨有才见刘恒走远了,轻声说:“刘恒对我有没有意见?我那天打他,也是为你们家庭好,我个人和他并没有恩怨,妹妹,你说是不是呀?”
杨雨晴说:“他不会记仇的,你是二哥,他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你放心,这次搞了一些油,他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杨有才脸上一喜,说:“那就好。现在,他立功了,老营长对他不错,说不定会要提拔他。你赶紧要刘恒在老营长面前说说,给你换一个工作!”
杨雨晴在哥哥面前自然不好讲假话,说:“已经说了,他也答应了。”
杨有才又说:“那就好,你要留点小心眼,刘恒到底是城里人,靠不住,这次没有回去,谁知道下次,再下次,他不回去呢?我总感觉,他靠不住的,他的钱,你要抓在手里,懂了吗?我是你哥哥,都是为了你好!”
杨雨晴觉得这话很难听,但也不好反驳,再说,二哥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刘恒这次撕毁了回城调令,肯定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的,谁知道他动不动心呢?
“嗯,我知道了。”杨雨晴冷冷地说。
杨有才又说:“这次他搞了不少的橄榄油,你家里留了多少?”
杨雨晴说:“也没有留多少。”她不想说实话,就说,“除了几个朋友亲戚,我自己家里留了100斤。”
杨有才说:“他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捐了1000斤。哎,我50斤不够,我想送点给人家,刘副场长,你能够匀点给我吗?20斤也行。”
杨雨晴摇头说:“没有了。”
杨有才紧追不舍,“10斤也行!”
杨雨晴还是摇头,“没有。”
杨有才说:“你家有100斤,匀10斤怎么就不行了?要不,杨英妹妹那里你少送10斤!”
杨雨晴有些愤怒,正准备说几句,刘恒回来了。
他手里拿了一大把的臭菜,分成两把,一把给二哥,一把让杨雨晴拿着,又从背后拿出一束花出来。
这花不知名字。
热带雨林很多花都不知名字,非常好看。
刘恒给了一支给晓岚,给了一支给晓峰,另外的,都给了雨晴。
“嗯,这花好香。”雨晴很喜欢。
“二哥,我们走吧。”刘恒跨上自行车,等雨晴坐好。
杨雨晴又是老办法,背上背着晓岚,怀里抱着晓峰,骑跨在后架上,“走啰!我们开始兜风啰!”
现在是往回走。
杨有才跟在后面,他有些疑惑,刘恒的自行车技术怎么比我还强啊?
一丝丝的嫉妒涌上心头。
“老营长,向您报告一件事,我们这里出现了很多发热病人,可能是登革热,一种传染病,要赶紧向上面报告。”陈骥如所长报告。
“你说我们最近发烧病人是得了登登……什么热?这是一种什么病?厉害吗?”
老营长是南下干部,今年才40多岁,个子很高,腰杆子笔直的,脸也很长,典型的东北人。
老营长是一个办事雷厉风行的人。
陈骥如所长说:“登革热,是一种病毒性疾病,由蚊子传播,预防的措施就是防蚊灭蚊。”
老营长认真听完,赶紧说:“那就赶紧汇报啊。”
老营长授权了,电话专员摇了农场医院的电话,农场医院听了所长的汇报,立即表态:“好的,你的初步判断也许是对的,我们马上向州卫生局汇报。我们这里也已经有很多病人了。”
刘恒一直站在旁边,老营长的样子他还记得,只是有些陌生了,现在见大家听从了自己的意见,州里一定会采取行动,他放心了。
刘恒暗暗高兴,重活一次真的没有白活,发现一次疫情可以挽救很多生命,防控措施做得好,可以减少很多病人。
这一点,对于刘恒来说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对了,虽然很模糊了,那次流行很大,自己病得很惨,3个星期都没有完全恢复。
“陈骥如,这次,这个传染病要是真被你猜对了,州上说不定会给你一个大奖,要是评上了州里的先进,我老营长就脸上有光了。我承诺你,要是你得了奖,我批你一块手表的指标。”
老营长最喜欢叫别人名字了,他都是直呼其名。
“报告营长,不是我猜的,是刘恒猜的。”陈骥如所长没有贪功。
“刘恒?你学过医?”老营长惊讶地看着刘恒。
“报告老营长,我没有学过医,我也是随便猜的。”刘恒只能这样讲。
说实在的,前世也是因为信息发达,非典,新冠,埃博拉,登革热这些词听多了,否则,谁知道登革热是什么?
“随便猜?到底是读了高中的人,有知识有文化,这样稀奇古怪的病,我们连名字都记不住,你还能猜。厉害。刘恒,要是真是登革热病,即使上面没奖励你,我这里也要给你一个先进。哦,对了,你刘恒是第一个报名参加敢死队的,嗯,不错,好好干,有前途。”
老营长高兴地拍了拍刘恒的肩膀。
“报告老营长,突击队,我申请退出。因为,我的心脏有点毛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向老营长摊牌。
老营长迟疑了一下,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说:“呀,心脏病,那可是要小心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好好注意保护啰。”
他竟然没有反对!
刘恒有些惊讶。
陈骥如所长也帮刘恒说:“是的,他的心脏有点问题。当然,也不是大问题,主要是早搏和心律不齐。”
老营长说:“心脏有问题,那就不要参加敢死队了,你是我们分场最有文化的人。咦,对了,你马上要回城了,还申请退出突击队,这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吗?多此一举!”
“报告老营长,我已经决定,不回城了!”刘恒装模作样行了一个军礼。
“你不回城了?是你脑子发热了,还是杨雨晴要死要活要和你拼命了?”
老营长就很清楚,知青来的时候,一个个激情四射,但来了之后,一个个盼望回城,都是望眼欲穿。
把孩子老婆丢在大山里的人,还少吗?
他知道,这不是谁的错,生在这个时代,就有这个时代需要个人承担的代价。
“报告老营长,完全是我个人的决定!我不能没良心,把她们娘女丢在大山里。”刘恒也不多啰嗦。
老营长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说:“嗯,你的决策,我不准备评价。但是,刘恒啊,你要想清楚哟,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刘恒又是一个军礼,大声说:“报告老营长,有,我也不吃!我绝不后悔。”
老营长看了几眼刘恒,自言自语的说:“血气方刚,好,有主见。有冲劲。我迟早要把你调到场部来,我这里也缺乏一个你这样的人。刘恒,你愿意吗?”
刘恒有些意外。
前世,刘恒并没有调到分场场部工作。
事实上,上辈子的人生轨迹他将回城,后面发生的事,当然就不同了。
刘恒说:“到老营长身边来工作,我当然喜欢……”
还没讲完,门口进来一个年轻人,一个带湘音的矮个子男子,进来就敬了一个军礼,立正,“报告老营长,三分场学校校长赵俊逸向您告辞!”
“赵校长,你这就要回湘了?分配在哪个单位?”老营长和蔼地问。
“回老家继续教书!”
赵俊逸是湘省过来的知情,在这里已经有5年时间了,他是第一批回城的人,并且还继续做老师,那是很香的职业。
“喔,赵俊逸,祝贺你啦。”老营长笑着说。
“那应该感谢老营长。没有老营长的努力推荐,哪有我赵俊逸的今天,这一辈子,我都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赵俊逸说的是实情,这次回湘省的知青,勐养农场总共也只有3个名额,而整个农场有湘省知青300多人,仅仅是三分场就有30人,没有老营长的全力推荐,哪有机会给赵俊逸?
老营长笑了笑,说:“我们是阶级感情,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走后,你推荐谁做校长呢?”
赵俊逸微微一笑,说:“这件事,是老营长要考虑的,哪里轮到上我推荐?请老营长任命校长吧。”
老营长笑了笑,拍了拍赵俊逸的肩膀,“不错,不错啊,回去了,记得给我写信啰,哦,对了,你们湘人最喜欢吃辣椒,我们这里有名的小米辣,你带点种子回去种。还有,你们那边的腊肉很好吃,等经济情况好一点了,你记得寄一点给我吃哟。我可是吃过你们湘省的腊肉,臭豆腐的。”
老营长南下时,经过了湘省,那边的饮食,他也清楚一二,特别是在一个叫醴陵的小县城,他们驻扎了半个月,修整,准备打衡宝战役,他们连就住在三刀石附近。
而支边的主力,就是来自于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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