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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全文免费

谢知节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就在楼素衣以为自己躲不掉的当会儿,谢知节却粗鲁地推开她,冲追过来的齐宴道:“侯爷赶得这样急,是要去何处?”楼素衣闻言暗喜,心知谢知节没看到自己的脸。她飞快绕过转角,躲入旁边的寮房。这厢齐宴只想继续追前方的斋姑,却被谢知节拦住去路:“巧了,侯爷怎么会在莲花庵?”齐宴觉得谢知节有病。这些年谢知节与他不对付,处处跟他作对,他甚至不知谢知节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若说要恨,当他恨谢知节才是。当年若非谢知节舍弃素衣,素衣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方才他就快追到那位像素衣的斋姑,又是谢知节坏他的好事。他绕过谢知节,去到转角,未见斋姑的身影,知道把人跟丢了。谢知节看到齐宴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齐宴那样着急追赶的人正是方才冲撞他的斋姑。他没看到斋...

主角:谢知节楼素衣   更新:2024-11-03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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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谢知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楼素衣以为自己躲不掉的当会儿,谢知节却粗鲁地推开她,冲追过来的齐宴道:“侯爷赶得这样急,是要去何处?”楼素衣闻言暗喜,心知谢知节没看到自己的脸。她飞快绕过转角,躲入旁边的寮房。这厢齐宴只想继续追前方的斋姑,却被谢知节拦住去路:“巧了,侯爷怎么会在莲花庵?”齐宴觉得谢知节有病。这些年谢知节与他不对付,处处跟他作对,他甚至不知谢知节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若说要恨,当他恨谢知节才是。当年若非谢知节舍弃素衣,素衣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方才他就快追到那位像素衣的斋姑,又是谢知节坏他的好事。他绕过谢知节,去到转角,未见斋姑的身影,知道把人跟丢了。谢知节看到齐宴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齐宴那样着急追赶的人正是方才冲撞他的斋姑。他没看到斋...

《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就在楼素衣以为自己躲不掉的当会儿,谢知节却粗鲁地推开她,冲追过来的齐宴道:“侯爷赶得这样急,是要去何处?”

楼素衣闻言暗喜,心知谢知节没看到自己的脸。

她飞快绕过转角,躲入旁边的寮房。

这厢齐宴只想继续追前方的斋姑,却被谢知节拦住去路:“巧了,侯爷怎么会在莲花庵?”

齐宴觉得谢知节有病。

这些年谢知节与他不对付,处处跟他作对,他甚至不知谢知节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若说要恨,当他恨谢知节才是。

当年若非谢知节舍弃素衣,素衣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方才他就快追到那位像素衣的斋姑,又是谢知节坏他的好事。

他绕过谢知节,去到转角,未见斋姑的身影,知道把人跟丢了。

谢知节看到齐宴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齐宴那样着急追赶的人正是方才冲撞他的斋姑。

他没看到斋姑的脸,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绝色会让齐宴连姑子都不放过。

“都说定远侯是情痴,今日却追着一个姑子跑,定远侯夫人知道侯爷口味如此特殊么?”谢知节横竖看齐宴不顺眼,说话含枪夹棒。

齐宴闻言看向谢知节,眉目肃冷:“谢大人为何事事针对本侯?”

在朝堂上如此,下朝后谢知节更是毫不掩饰对他的恶意。

是了,大约从五年前素衣死于非命后,谢知节就跟他扛上了。

以前谢知节还是寒门子弟,不敢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如今入了内阁,兼任吏部尚书,谢知节便再也不遮掩,变本加厉。

谢知节薄唇紧抿,突然沉默了下来。

“要说恨,该本侯恨谢大人才是。拜谢大人所赐,素衣才会死得那般凄惨!”齐宴说完,怒极拂袖而去。

若无意外,谢知节会出现在莲花庵不是巧合,这些年谢知节一直派人盯着他,时常是他在哪儿,谢知节也在哪儿。

楼素衣就躲在寮房内,清楚听到两前任的对话。

其实她也想不通,为何谢知节要揪着齐宴不放,方才谢知节对齐宴连讽带刺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齐宴是他杀父仇人。

算了,横竖都是与她不相干的人,何足挂齿?

等了约莫两刻钟,确定谢知节和齐宴都已走远,她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居住的寮房。

宫中派来保护楼素衣的暗卫看到这一幕幕,觉得这二男一女的故事特别精彩,便在本子上图文并茂地把刚才那一幕记录下来。

是以慕容收到暗卫的奏报折子时,入目即是楼素衣探头在寮房门前张望,以及逃得飞快时的鬼祟模样。

他定定地看着楼素衣活灵活现的画像好一会儿儿,才看折子上的内容。

一看到齐宴便逃难似的跑得飞快,有寮房不住,偏跑到后山上躲藏,像是亡命之徒。

若非心虚,她为何要躲?

这个女人定然是楼素衣,不作他想。

“她是楼素衣。”慕容合上折子,眉眼淡漠清绝,仿佛世间万物皆入不了他的心。

吉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稀奇:“世间竟有这等古怪之事,楼四姑娘在那样的绝境下竟然还能活下来,这太诡异了。”

他很想问陛下要怎么处治楼素衣。

再如何说楼四也曾救过陛下一命,纵然陛下不喜楼四男女关系太复杂,但如今救命恩人流落莲花庵,陛下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慕容沉默地丢开折子,并未表态。

吉庆也识趣地不再提及楼四。

新皇虽然登基才一个多月,但是个有主见的,圣意如何不是他这等近侍该揣测的。

**

傍晚时分,齐宴还在庵堂流连,白天惊鸿一瞥见到的那位斋姑总是让他想起楼素衣。

他特意画了楼素衣的画相,找了几个姑子问询可有见过画中的少女,她们都说没有。

他还是不死心,不甘就此离去。

很快他看到一个年约十岁的沙弥尼,他把素衣的画像递到沙弥尼跟前。

沙弥尼看清画相后,轻咦一声。

齐宴闻声看向沙弥尼,心跳加速,掌心渗出汗意:“沙弥尼见过这位女施主?”

“半个月前莲花庵住进来一位带发修行的斋姑,跟画相上的女施主长得一模一样。”沙弥尼不打诳语,如实作答。

齐宴激动地追问:“敢问这位女施主住在何处?”

沙弥尼很热情:“小尼带施主前往女施主居住的寮房。”

突遇故人,令楼素衣一下午心神不宁,直到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脚步声沉稳有力,她越听越觉得熟悉,分明是齐宴来了……

她呆怔片刻,环顾寮房,连张屏风都没有,无处藏身。

就在她茫然的当会儿,她看到架子床下面有藏身空间,藏她一人足矣。

她当机立断,仰躺着移入床底,这是最不费力的藏身方法。

恰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是沙弥尼的声音:“师姐在屋里么?”

楼素衣眨眨双眼,自是不会回应沙弥尼。

沙弥尼见门没上锁,索性推门而入,只见被褥叠得整齐,寮房内未见人影。

齐宴顾不得许多,正要跟进去一看究竟,沙弥尼连忙阻止:“施主不可,这是师姐的住处,男施主不得入内。方才小尼看过了,师姐不在屋内。”

齐宴探头看了一眼,寮房确实没有人。

他激动的心在瞬间归于平静。

接下来他等在寮房外,沙弥尼担心出事,便也陪齐宴等在屋外。

这一等,直到天黑还不见寮房的主人归来。

“庵门要关了,施主不若明日再来吧?”沙弥尼见齐宴迟迟不愿离开,开口赶客。

齐宴虽不甘心,却也不好强留,决定明日再来一探究竟。

他却不知自己才走,收到风声的谢知节也好奇地寻了过来。

床底下的楼素衣躺在床下快睡着了,但她还是谨慎行事,等齐宴走了近一刻钟才想从床底出来。

谁知她才动作,又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这回她再听出来者是故人。

晦气,是谢知节那个阴魂不散的瘟神!


慕容看着光头的楼素衣半晌,目光沉沉,面色不虞:“从今往后莫把楼四的折子递给朕!”

他说完,丢开折子。

吉庆知道主子这是生气了,他不敢多问,直到服侍主子睡下后,他才悄悄打开折子看了一眼。

在看到折子上楼素衣剃度为尼的画面,他惊呆了。

难怪主子生气,换作任何人都会生气,楼素衣不识抬举倒也罢,竟然还敢剃度出家,这是想彻底绝了陛下让她进宫的心思。

做事不留一点退路,楼四不是个聪慧的。

他摇头叹息,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在主子跟前再提起楼素衣,以免惹主子不快。

莲花庵内,楼素衣美美地睡了一觉,翌日早上起来她下意识就想梳头发,在摸上自己的光头后,她哑然失笑。

现在她已剃度,自是要遵守庵内的规矩,得去大雄宝殿早课诵经。

她现身时,定逸师太眸光微闪。

关于楼素衣剃度一事,昨晚就在庵内传开了。她以为像楼素衣这样的人勾三搭四,却没想到竟然会剃度。

齐宴在下朝后第一时间来找楼素衣,彼时楼素衣在坐禅。

齐宴在看到楼素衣的瞬间,震惊得呆在原地:“为什么?”

楼素衣心道还有脸问她,这还不是被他们逼的?

她作出无欲无求的模样:“红尘中再无贫尼贪恋的人和事,便决定剃度出家,彻底脱离红尘。师父正式赐贫尼法号空尘,还望齐施主往后莫再来打扰贫尼清修。”

她再对齐宴施一礼,便折回殿中,继续坐禅。

齐宴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不该是这样的,素衣性子活泼,无肉不欢,她怎么可能习惯庵庙里的苦修生活?

是他和谢知节逼她到如此绝境,她才会突然出家。

谢知节来到莲花庵,找了一遍来到大雄宝殿附近,远远就见齐宴呆坐在台阶上,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以为是齐宴在楼素衣这里吃了闭门羹,正想奚落几句,齐宴却双眼通红地叫住他:“谢大人莫再去打扰素衣了,她……”

谢知节打断齐宴的话,嗤笑道:“既如此,你往后莫来打扰她便是。”

齐宴径自喃喃自语:“素衣已经出家了,是你我逼她至此绝境。”

谢知节闻言心跳慢了一拍,定驻了眸光:“出家?”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世俗如楼素衣,她怎么可能出家?

定是齐宴为了赶走他才撒的弥天大谎!

齐宴如鲠在喉:“她已正式剃度,遁入空门,法号空尘。”

谢知节脸色阴沉,他根本不相信齐宴的话。

大雄宝殿内的众尼正在坐禅,他冲进去一看究竟,在看到楼素衣果真已剃度时,瞬间情绪失控。

他快步冲上前,将正在坐禅的楼素衣拉起身:“楼素衣,你怎么敢剃度?!你以为剃度后我就会放过你吗?当年是你先招惹我……”

楼素衣其实不太明白谢知节为什么生气动怒,她淡声道:“施主莫忘了,当年的楼四却是死在施主手中。贫尼前尘已了,还望施主莫打扰诸位师姐清修,施主请!”

提起当年事,谢知节面露痛苦之色,他不敢和素衣对视,狠声道:“就算是出家也可以还俗。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走!”

看着谢知节发疯,楼素衣倒是很淡定:“陛下有口谕,贫尼不能离开莲花庵。若施主执意带贫尼离开,便是抗旨不遵。施主大好前程,实在不必为贫尼这等脱离红尘之人再动干戈。”

谢知节闻言脸色再变:“陛下真下了口谕?”

“出家人不打诳语,给贫尼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说及此,楼素衣挣脱谢知节的控制。

谢知节失魂落魄地出了大雄宝殿,齐宴也听到了楼素衣的话,神色恍惚。

楼素衣一次打发了两个麻烦人物,回到殿中继续坐禅,假装没看到其他尼姑打量她的异样眼神。

无非是看到谢知节拉扯她的一幕,认为她不守清规戒律。

她要是有办法打发两个男人,也不必走到剃度出家这一步。

这时住持为她解围:“空尘既已遁入空门,前尘种种皆为烟云,她是你们的小师妹,大家应互相扶持照应。”

住持发话,众尼不敢忤逆,齐声应是。

楼素雅来到莲花庵的时候,特意找定逸师太问话。

前两日新皇祭祀清场,不相干人等不能入莲花庵,她便托定逸师太看着楼素衣的举动,无非是想知道新皇是不是为庶妹而来。

当她得知楼素衣已剃度出家时,惊喜不已:“她当真已剃度?”

“空尘不只已剃度,还被住持收为弟子。前天贫尼亲眼看到空尘从陛下的禅房出来,待了约有一个时辰。今日贫尼也看出来了,并非空尘缠着谢大人,而是谢大人非要纠缠空尘。另外陛下还有口谕,空尘不能离开莲花庵。”定逸师太如实回道。

虽则她不喜楼素衣,但从谢知节今日的所作所为来看,皆是谢大人纠缠不清。

楼素雅却不以为然:“我这庶妹不过是以退为进,用这种法子勾着我夫君的心罢了。”

定逸师太默然。

楼素衣若遁入空门却不守清规戒律,她自会向住持禀明情况。

楼素雅给了定逸师太银子作为答谢,待定逸师太走远,楼素雅无奈叹息:“看来楼素衣背后确实有陛下撑腰。”

再者楼素衣奉圣命不能离开莲花庵,纵然再有手段,也不可能进谢知节的后院,如此她便放心了。

雨萍低声劝道:“四姑娘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夫人切不可对四姑娘下手。更何况四姑娘已遁入空门,不再是夫人的威胁。待过些日子,姑爷便会认清事实,夫人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楼素雅深以为然,此后她找到谢知节,两夫妻一同出了莲花庵。

孰知才上马车,谢知节突然说出惊人之语:“我想纳素衣为妾。”

楼素雅脸色变了:“万万使不得!妹妹已剃度出家,陛下也下了一道口谕,妹妹不能离开莲花庵。”


“贫尼乃出家之人,不宜插手后宫之事,请恕贫尼不能答应太后娘娘!”楼素衣肃容道。

她一个尼姑掺和后宫事,像什么样子?

本来她就打定了主意,往后离后宫纷争远一些,窝在咸福宫,每天吃吃睡睡,做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安然渡日即可,自是不想陷入泥沼。

陈太后没想到楼素衣居然拒绝自己的要求,她心下不悦,索性端出太后的架子:“哀家怀疑全福宫有邪祟,命你前往全福宫驱邪。再者,这是懿旨,你不得违抗!”

楼素衣顿时郁闷了,官大了不起吗?她这个尼姑的意见就不重要?

陈太后见她还杵着不动:“怎么,你想违抗哀家的懿旨?!”

楼素衣心里直嘀咕,她这么惜命,哪敢违抗太后娘娘的懿旨?

“贫尼谨遵太后娘娘懿旨!”她低声应道。

刚进宫时学的那些驱邪知识,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就是不知皇帝陛下看到她去坏他的好事,会不会记恨在心。

她心下忐忑,带上雁回和锦书,就这样去到全福宫。

全福宫伺候的王公公见楼素衣突然来了,不明所以:“师太怎么来了?”

楼素衣也学会了宫中贵人的作派,作高深莫测状,看向锦书。

锦书会意,上前道:“听闻全福宫有邪祟,空尘大师奉太后娘娘之命来此驱邪!”

王公公脸色微变:“是哪里听来的谣言?这是梁太妃娘娘居住的寝宫,你们怎么敢胡说八道?”

锦书淡声回道:“空尘大师只是奉命行事,若你有异议,不妨去跟太后娘娘说道。”

说及此,她在前面开道:“大师,请!”

楼素衣看到锦书和全福宫的太监言语交锋的一幕,觉得自己学到了。

王公公见势头不对,连忙去向梁太妃禀报此事。

梁太妃乍听闻来了一位空尘大师驱邪,只感莫名:“宫中何时来了一位大师?”

王公公下意识看向陛下,陛下却未看自己,他一时看不透陛下的意思。

他方才说得很清楚,空尘师太称全福宫有邪祟,她来此驱邪,可不就是暗指太妃娘娘是邪祟?

现如今梁太妃娘娘是陛下的心尖宠,看到娘娘受此委屈,不是该为娘娘出头吗?

“回娘娘的话,空尘大师是陛下请进宫驱邪的大师。”王公公看不透圣意,唯有小心翼翼回话。

梁太妃闻言看向神色如常的慕容:“陛下真请了一位大师进宫驱邪?”

“请空尘进来。”慕容淡声下了命令。

梁太妃眸光微闪。明明是她和慕容相处的时间,他却把一个出家人请进来,这是为何?

楼素衣知道慕容传诏自己,作足了心理建设才入内。

她上前向两位贵人行了礼,梁太妃在看清是楼素衣的瞬间,瞳孔紧缩:“楼四姑娘?”

她以为这位大师是和尚,谁知竟是尼姑?

而且她见过楼素衣,不单只她救过慕容,而且在五年前楼素衣就已坠入火海,尸骨无存。

在那种情况之下,楼素衣不可能活下来的,那眼前的尼姑是怎么回事?

“正是贫尼。”楼素衣端庄肃穆地回话。

梁太妃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楼素衣,问道:“我听闻五年前楼姑娘便坠入火海,尸骨无存,怎的楼姑娘竟能好生生站在这儿?”

楼素衣心道怎么每个人都问她这个问题?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回来了,好好的,没穿没烂。

“太妃娘娘唤贫尼法号空尘吧。贫尼能活下来,大约是佛祖保佑。”楼素衣规矩应话。

梁太妃眸光微闪,看向一旁的慕容:“我就说陛下怎么会无端端请大师进宫驱邪,原来大师竟是楼家姑娘。”

慕容表情没有变化,看向楼素衣,徐徐启唇:“是母后让你过来驱邪的?”

楼素衣心道这话问的,难不成她还自己冒冒然跑过来驱邪,故意坏他和梁太妃的好事?

“贫尼正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而来。”楼素衣恭敬回话。

慕容又问:“可曾用晚膳?”

楼素衣恨不能在慕容划上几刀,他为什么要用这么熟稔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是来驱邪的,不是来跟他闲话家常的。

“驱完邪就会回去用膳。”楼素衣如实作答。

“吉庆,让尚食局备一些斋菜过来。”慕容对吉庆下令。

吉庆正聚集会神看这一幕新欢旧爱修罗场,他猛地回过神来:“奴婢这就去。”

慕容又对杵站在一旁的楼素衣道:“坐吧。”

楼素衣轻咳两声:“贫尼是过来驱邪的,就不打扰陛下和太妃娘娘用晚膳了。”

她转身就想走,慕容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空尘,你想抗旨不遵?”

楼素衣骂了一堆三字经,她转身恭敬回话:“贫尼奉太后娘娘懿旨来驱邪,待会儿还要去向太后娘娘复命,才不小心忤逆了陛下。既然是陛下的圣旨,贫尼自是没有不遵从的道理。”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出家人,哪有她说话的份儿?

而给她施压的一位是当朝太后,一位则是当今皇帝陛下,这两位大人物,她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这回她挑了一个离慕容较远的位置坐下,隐约能感觉到梁太妃定格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旁的她不担心,就只怕梁太妃觉得自己坏了她和慕容的好事,把她当成眼中钉。

“多年前我见过楼姑娘,那会子陛下一见到楼姑娘就板着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楼姑娘是陛下的仇人呢。”梁太妃打趣道。

当年的事到现在还令她印象深刻,她也听不少人说过,慕容不喜欢楼素衣,才会一见到楼素衣就板着脸。

那时的慕容情绪还不像现在这般内敛,厌恶一个人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

现如今她看不出慕容还厌不厌恶楼素衣,但楼素衣想避着慕容是事实。

楼素衣提起当年事有话说:“可能是贫尼性子不讨喜,才令陛下不喜吧。”

梁太妃失笑。她生得美,这一笑有如百花盛开,令楼素衣也有些闪神。

这样的绝色美人,难怪慕容也想得到,她一个女人都觉得梁太妃美得让人心折。


楼素衣想了想,小心回答:“我想睡外面。”

慕容说的床上不会是龙床吧?床下难道是在龙床旁边?

这个皇帝说的话得仔细斟酌,否则掉入他的陷阱而不自知。

“随你。”慕容说着便上床休息。

楼素衣:???

她枯站了片刻,确定慕容是真歇下了,才轻手轻脚出了涵章室。

锦书见楼素衣出来傻眼了:“姑娘怎么出来了?”

“陛下让贫尼出来的。”楼素衣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今晚要在这里守一夜?不能睡觉吗?”

这样待她这个尼姑是不是太苛刻了一点。

陈太后是让她过来帮慕容驱邪的,怎么能这样对待她这个大师级尼姑呢?

楼素衣的问题把锦书难倒了。

她们家姑娘的身份自是和其他人不一样,怎能如此辛苦?

“这样吧,奴婢去搬张贵妃榻过来。”锦书说着,便命人去搬贵妃榻了。

待把贵妃榻搬过来,锦书小声道:“当着其他人的面,姑娘不好躺着,要不奴婢和姑娘把贵妃榻搬进涵章室,如此姑娘还能就近保护陛下,也算是完成太后娘娘交待的任务。”

楼素衣觉得是这个道理。

“等陛下睡着了,我们再搬进去。”楼素衣压低声音。

以免让皇帝小子看自己的笑话。毕竟是她自己说要睡外面,又跑到里面睡,那不是打自个儿的脸?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楼素衣有些扛不住了,才和锦书把贵妃榻抬进涵章室。

她睡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龙床方向,确定皇帝睡着了,才安心倒在贵妃榻,很快睡得昏沉。

她却不知自个儿睡着后,龙床方向有了动静。

慕容掀开帐帘,缓步走到她跟前,高高在上俯视了好一会儿,才折回龙床睡下。

楼素衣睡得昏昏沉沉,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她睁开迷朦的睡眼,在看到近在跟前的男性脸庞时,她用力推开他……

在接触到真实的触感,她猛地睁眼,入目即是慕容似笑非笑的脸。

她反应慢了半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现在在涵章室,是新皇的地盘。

见慕容还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她窘迫地下了贵妃榻,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有何吩咐?”

“帮朕更衣,服侍朕洗漱。”慕容说话间,轻刮了一下她的脸,上面有她睡觉时留下的印子。

楼素衣连忙应了一声,随后大声喊道:“锦书,你快进来服侍陛下洗漱!”

慕容唇角上扬:“你倒是会借他人之手。”

“我这不是怕服侍得不好,让陛下不高兴吗?来来来,我帮陛下更衣。”楼素衣话音刚落,锦书就进来了。

楼素衣则看向一旁衣架上的龙袍,她好奇地摸了一下龙袍上的龙形图腾,觉得穿上这身衣衫的人真是霸气。

她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才认认真真帮慕容换上龙袍。

“陛下真有福气,能有我这样的大师帮陛下更衣。”楼素衣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

慕容淡然启唇:“你也有福气,若非沾了朕的龙气,你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归来。”

楼素衣心道放屁,她并不是因为他才能回来,不过这好像是她拍过的马屁来着?

一旁的锦书竖起耳朵偷听,暗暗咋舌,原来陛下跟楼姑娘在一起的时候,还会跟她斗嘴啊。

“我来陛下身边好像是来驱邪,而不是当宫女的。”楼素衣觉得有必要跟慕容提一嘴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驱邪大师。

“朕身边可用之人少,此等小事借你一用,你也没什么损失,毕竟你闲着也是闲着。”慕容说着,便洗漱去了。

楼素衣觉得不太行:“我这样的大人物兼任宫女,陛下不觉得太屈才了么?”

慕容淡扫她一眼:“能在朕身边当差的都是人物,很显然你也是。”

楼素衣一听这话觉得是这个道理,心里终于舒坦了些。

洗漱后,楼素衣站在一旁看慕容进早食。

早膳有十六道,摆了一桌。

楼素衣见慕容每道早膳都只吃一口,暗道真浪费。

等到慕容吃完,已近辰时。

新皇登基一个月后,上朝时间便换成了隔两日上一次的规矩,也就是说,慕容一个月大约上朝十天,比起先皇十天半个月不上一次朝,慕容算是勤政的帝王。

虽然不是每日上朝,但每天还是有很多奏折需要慕容批示,南书房那边也有不少天子近臣当差,以随时被慕容传诏。

慕容临去忙碌前,把早膳赏赐给了楼素衣和锦书。

楼素衣没什么感觉,锦书却受宠若惊。自从新皇登基以来,这是第一次赐膳,她是沾了楼姑娘的光才有此荣幸。

待吃饱喝足,慕容在忙正事,楼素衣趁机出了大殿参观。

她才下台阶,就听到南书房方向有人唤她的名字:“素衣?”

楼素衣回头一看,果然是谢知节那个阴魂不散的。

“真是你。”谢知节见真是楼素衣,疾步走了过来。

楼素衣冷下眉眼:“谢大人请止步!”

谢知节却不管不顾冲到她跟前,急切地道:“素衣,你随我出宫吧,我不勉强你了,这皇宫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他其实是收到了楼素衣要伴君的消息,觉得荒诞的同时,他也知道这是自己能见到素衣的机会。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素衣哄骗出宫。

他怕素衣继续留在宫中,陛下可能真会看上素衣。现在的陛下就连先皇的女人都想纳入后宫,若某天素衣被陛下相中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楼素衣懒得理会谢知节,谢知节情急之下挡住她的去路:“你要怎样才肯离开皇宫?”

“那得等你死了吧。”楼素衣冷笑,不看谢知节苍白的脸色,从他身边经过。

谢知节不甘心地道:“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可以用后半辈子来补偿你……”

“可是当年的楼素衣已经死了啊,谢大人还认不清这个事实吗?!”楼素衣嗤笑着打断谢知节的自以为是。

当年那样的情况,谁都知道楼素衣不可能活下来,连她自己都知道,谢知节自然也知道,但他无情地选择要她的命!


楼素衣觉得慕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识趣地让道,打算回屋里歇着。

“陪朕走走。”慕容突开尊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楼素衣只好跟在慕容身后,她素来是喜欢说话的,觉得慕容这样的闷葫芦性子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

“你对朕有什么不满吗?”慕容回头看向楼素衣。

楼素衣心说自己对他的不满多了。

把她骗进宫,还占了她的清白之身,甚至连卖身费都不给她。

“没有的事!”楼素衣口不对心地回道。

慕容转身面对楼素衣,徐声勾唇:“说实话,否则便是欺君!”

楼素衣可不是被吓大的,反正她自小就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一点也不怵他。

她眨着明媚的大眼,终于道出心中的疑问:“贫尼有一点不明白,为何陛下中了药,偏要找贫尼?”

“不是你说朕有特殊癖好?”慕容神色淡淡的。

楼素衣看向慕容,见他仰头看着天色的月华。

男人容貌清俊,神色淡漠,气质高贵,一双腿很长,看起来充满力量。

以前她都没有仔细打量过他,那回死后回来在他的床上,也只觉得他变成熟了。

此刻细细一看,觉得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她权当是自己把他睡了,反正也不亏。

不过说真的,跟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往后长得差一些的只恐再入不了她的眼。

她正看着眼前的美色难以自拔时,慕容转眸看向她,眸色深邃,仿若浩渺无垠的夜空。

当真是,秀色可餐呐。

待她被慕容亲上的瞬间,她觉得自己这一趟也没白来。起码她睡了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而且他目前也没有太脏。

这可是不用花银子就能睡的男人,白嫖没错了。

这天晚上,楼素衣也得了趣,她比前两次侍寝主动多了。她的主动积极令慕容兴奋,两人从床上直接滚进了浴室。

待累得四肢无力,楼素衣才发现太晚了,忙催促慕容离开咸福宫:“陛下可以走了。”

慕容看着目光灼灼催他离开的女人,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很快他想起上回在勤政殿,他也是对她说了同样一句话。

“服侍朕更衣!”慕容摸了摸她的光头,大度地不与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楼素衣愈发笃定他有特殊癖好,否则怎么那么喜欢摸她的光头?

想不到狗皇帝人模人样,却是个心理变态的。

“侍君太累了,爬不起来。”楼素衣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慕容看向床上的女人,只见她穿着小衣,肤色白腻如雪,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纤腰不盈一握,露出雪白的一截,似在邀他品尝。

他便也不急着走了,上前再把女人压在了身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辣手摧花……

这一夜慕容离开咸福宫时,已过了子时。

累得不行的楼素衣没想到自己就忤逆了慕容一句,就被摧残得有如落花凋零。

她还记挂着要赚银子一事,虽然困得不行,还是挣扎起身。

雁回和锦书入内伺候时,就看到楼素衣娇懒无力的妩媚模样,她们狠狠愣在了原地。

楼素衣没看到她们的异样,打了个哈欠,自己穿衣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回头一看,两个宫女还傻傻看着她。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不解问道:“有何不妥吗?”

锦书有些迟疑:“姑娘今日看起来娇媚动人。”

昨儿晚上屋里的动静很大,陛下那样冷静自持的人,居然直到夜深才舍得离开,可知楼姑娘的本事。

方才她们看到楼姑娘的瞬间,一眼就能看出姑娘昨儿个被陛下滋润得娇艳欲滴。

楼素衣反应慢了半拍,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的尼姑水眸含春,脸色红润,红唇娇艳。

她看到后吓了一跳。

这也太不端庄了,外人一看到自己这样就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为了让自己丑一点,她特意捣鼓一番,让脸看起来不太平整,又把眉毛画粗一些,待忙完后她再看向锦书问道:“变正常没有?”

锦书犹豫间点头。

大约是侍了寝的女子特别美,她就是觉得楼姑娘美如天仙,难怪令不近女色的陛下爱不释手。

楼素衣一看锦书的表情,继续往自己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涂得跟墙壁似的才罢手。

她就不信了,自己化妆成这样还能让人看出她和慕容有私情。

昨儿晚上慕容在咸福宫过了子时才离开,再加上平时他歇得早,昨日的反常引起了很多妃嫔的不安,故而大家一大早就来到了咸福宫。

在看到脸上涂得像鬼的楼素衣时,大家定驻了眸光。

丽嫔尖酸刻薄地问道:“空尘,你这一大早的脸上涂成这般,想吓死谁?”

她上下打量楼素衣,虽然她脸上涂得像鬼,但腰是腰,臀是臀,看着就不像是个安份的。

若是换下她身上这身缁衣,指不定就是个千娇百媚的狐媚胚子。

“阿弥陀佛。贫尼脸上长了脓疮,怕吓坏各位贵人,贫尼便往脸上遮掩一二,是贫尼的不是。”楼素衣正经严肃地回道。

方才人沉不住气,直接导向正题:“听闻陛下昨儿晚上很晚才走,陛下在咸福宫做什么了?”

她这个问题一出来,所有人都盯着楼素衣看。

“这事德嫔娘娘是知晓的,陛下昨儿晚上与贫尼研究经文,后来贫尼实在困乏,便早早去歇着了,陛下是何时离开咸福宫的,贫尼不大清楚。”说及此,楼素衣作困惑状,“陛下很晚才离开咸福宫,这事有问题吗?”

大家沉默了下来。

当然有问题。

虽说陛下以往会在咸福宫留宿,但如今楼素衣这个尼姑住在此,但凡楼素衣是个有野心的,很可能爬龙床。

她们这么多人都等着被陛下临幸,总不好被一个尼姑捷足先登吧?

吴美人见状,打圆场道:“当然没问题,可能方妹妹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

丽嫔却突然道:“我今儿得空,晚上带空尘大师去甘露池沐浴吧。”

她要看看这个尼姑身上有没有被男人染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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