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筱帆浦应辛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林筱帆浦应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子木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林筱帆向关照做了个简短的工作汇报后,她提出自己要再去一趟养猪场。“筱帆,你去一趟也好,把昨天我们没有了解的情况再仔细看一下。”这一次,林筱帆特地深入了猪舍实地勘察,她想知道改造猪舍污染到底需要多大的投入。然而不久后,林筱帆就感觉到胸闷气短,四肢无力,她意识到可能是猪舍的气味诱发了她的哮喘。她马上吸了随身携带的沙丁胺醇,并且快速移动到了室外通风处。但是因为养猪场整体环境太过恶劣,而且她吸入的是猪舍里大量使用的微生物除臭剂。这些简单的治疗措施,无法帮助她缓解病情。最终,她被120送到了舒兰医院急诊。当晚浦应辛出差结束,深夜回到家时,发现家中空无一人,他非常警觉地给林筱帆打了电话。“你去哪了?”“我在舒兰医院急诊输液。”林筱帆断断续...
《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林筱帆浦应辛完结文》精彩片段
次日,林筱帆向关照做了个简短的工作汇报后,她提出自己要再去一趟养猪场。
“筱帆,你去一趟也好,把昨天我们没有了解的情况再仔细看一下。”
这一次,林筱帆特地深入了猪舍实地勘察,她想知道改造猪舍污染到底需要多大的投入。
然而不久后,林筱帆就感觉到胸闷气短,四肢无力,她意识到可能是猪舍的气味诱发了她的哮喘。
她马上吸了随身携带的沙丁胺醇,并且快速移动到了室外通风处。
但是因为养猪场整体环境太过恶劣,而且她吸入的是猪舍里大量使用的微生物除臭剂。这些简单的治疗措施,无法帮助她缓解病情。
最终,她被120送到了舒兰医院急诊。
当晚浦应辛出差结束,深夜回到家时,发现家中空无一人,他非常警觉地给林筱帆打了电话。
“你去哪了?”
“我在舒兰医院急诊输液。”林筱帆断断续续地说。
“怎么了?”
浦应辛的语气很担心,他听出了林筱帆说话不连贯。
“哮喘发作。”
林筱帆觉得说话特别费劲,几乎要用尽力气才能说出一句话。
“知道了。”浦应辛只说了三个字,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林筱帆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她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在鬼门关外溜达了一圈。
她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这段时间不知怎么搞得就成了舒兰医院的常客。
突然,她听到几个护士窃窃私语。
“章院士的得意门生来了。”
“浦应辛吗,来干嘛呀?”
“不知道,患者里有什么大人物吗?”
然后她就吃惊地发现浦应辛出现在了自己的床边。
急诊室的医生看到浦应辛同样很惊讶:“浦医生,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来看我的朋友。”浦应辛指了一下林筱帆,他神情严肃而担忧。
“她现在没事了,送来的时候血氧很低。”
“这袋水挂完就结束了。”急诊医生又说。
“需要住院观察吗?”浦应辛问。
“不需要,现在血氧已经上来了,在这里休息不好不利于她恢复。”
林筱帆在急诊输液了大量激素类和茶碱类药物后,终于控制住了哮喘的进展,被浦应辛接回了家。
“听说你不肯通知家属。”浦应辛神情严肃。
“嗯。”林筱帆低着头。
“进了急诊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必须要通知家属的。”
浦应辛知道林筱帆不想让自己母亲担心,但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他必须把问题的严重性告诉她。
“我知道。”林筱帆双目垂泪。
其实这一天,她心里特别难受。只不过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习惯了一个人扛这些事情。
无人陪伴,无人倾诉,独自消化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好了,别哭了。”
浦应辛看到林筱帆默默流泪,一下子慌了神,以为是自己太凶了。
“谢谢你,浦医生。”林筱帆边说边擦眼泪。
“别哭了,我刚才说话语气重了点。”
浦应辛拿着纸巾帮林筱帆擦起了眼泪。
林筱帆泪水滚滚而下,根本止不住。
“如果你实在不想通知你妈妈的话,你至少应该告诉你的同事领导或者朋友。”
浦应辛见她如此伤心,轻声安抚她。
“我不能。”林筱帆哭得更伤心了。
她不想弄丢了自己的新工作,她觉得自己没上几天班,就已经请了很多假,不是一个合格的员工,根本开不了口去麻烦同事和领导。
“那你以后通知我。”浦应辛一本正经地说。
林筱帆愣了几秒钟,眼泪居然止住了。她发现最近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这个男人都在自己身边。
“我给你弄点东西吃,你一个人在急诊呆着,是不是饿坏了?”浦应辛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平常的午饭和晚饭都有钟点工阿姨上门在做,林筱帆与浦应辛平摊费用。林筱帆还是第一次见浦应辛进厨房。
“不用了,我点个外卖就行。”林筱帆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吃吧,我明天还有手术,不陪你了。有事喊我。”
不一会儿,浦应辛就把一份意面放在了林筱帆面前。
“谢谢你,浦医生。”
林筱帆心里倍感温暖,此时已是深夜,浦应辛出差回来就赶去医院接她回家,现在又给她做了这碗意面。
这碗面她是含着眼泪吃完的。她觉得浦应辛是个很善良的人。
第二天一早,浦应辛敲开了她的门。他需要关注一下林筱帆的身体情况。
“早,浦医生。”
林筱帆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裙,迷迷糊糊地忘了自己睡觉时里面没穿。
浦应辛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胸口,但他只能佯装没看见。
“感觉怎么样了?你去挂水要不要顺便坐我的车?”
林筱帆睡得迷迷瞪瞪的,半个脑子还在梦里:“不用了,我下午才去挂水。”
“那我走了。”
浦应辛立刻去了舒兰医院。
林筱帆关上门,想回到床上继续睡会儿,她一低头突然发现自己没穿内衣,一下子把自己吓清醒了。
她捂着自己羞红的脸,不停念叨:“完了完了完了。”
那一天,林筱帆向公司申请了居家办公,她不能再请假,养猪场这个项目也没有时间再拖延。
“林筱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郭丽平中午打来了电话。
“没有啊。”
“我们新院的护工阿姨昨天看到你了,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郭丽平追问。
“没有不舒服。”林筱帆赶忙否认。
“那是去找谢奕扬了吗?”郭丽平最关心的依然是她的相亲。
林筱帆沉默以对。
“妈妈不催你,我就是提醒你要懂得珍惜,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要是过了三十岁,这种条件的男人你都相不到。”郭丽平又开始打压自己的女儿。
“知道了,我还在忙工作呢。”林筱帆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筱帆意识到只要自己没有与郭丽平认可的相亲对象交往,她就会一直盯着自己念紧箍咒。
思索片刻后,林筱帆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和谢奕扬接触一下,这样能少很多麻烦。
于是,她给谢奕扬打了电话,问他下午在不在门诊,她想去挂水的时候正好复诊一下。
谢奕扬一看到林筱帆主动联系自己,心里有点得意。
他早就得知在自己的出击下,彭清已经出局了。
林筱帆想找个东西挡下自己的胸口,在汽车内部就翻找起来。
浦应辛指了下副驾驶抽屉说:“这里面好像有件反光背心。”
林筱帆顺着指引,拿到了一件黄色反光背心,她立刻套在了身上。
她转过头时,看到浦应辛正在端详自己。
林筱帆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她明眸皓齿,眼神灵动,肤白貌美,曲线玲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得多。
“你看什么?”林筱帆笑嘻嘻地问。
浦应辛挑了下眉毛,眼神里带着侵略,似乎在说你早就被我看光了。
林筱帆假装不懂他目光的含义,说了句:“我们搞不好都要感冒。”
“先去我家换件衣服吧,离这一公里不到。”浦应辛边说边开出了停车场。
林筱帆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家离这有二十公里远,等自己回到家可能就真感冒了,就默认了。
然而林筱帆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她穿的是连衣裙,即使浦应辛给她了男士T恤,她也没有裤子可换。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脱下来我帮你去烘干机烘干,不然你就拿电吹风对着自己吹干。”浦应辛给了个建议。
林筱帆选择了用电吹风,她可不想在一个男人家里脱得光溜溜的。
浦应辛换好自己的衣服后,主动接过了电吹风:“背后我帮你吹吧,你别把自己烫到了。”
吹着吹着,随着一阵阵温热的风,带来的气息,两人靠到了一起。
每当浦应辛触碰到林筱帆的身体,她都下意识地往墙边躲过去。躲着躲着,浦应辛突然低着头在她耳边说:“躲什么,我又不是没碰过。”
林筱帆脸红心跳,不知如何自处,她虽然二十九岁了,在感情上就像一张白纸,她可对什么一夜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我觉得这风有点烫。”林筱帆找借口。
浦应辛切换成了冷风模式:“现在呢?”
“有点冷。”林筱帆打了个哆嗦。
浦应辛又切回了热风模式,手没有停下,热烈的目光也没停下。
很快,浦应辛吻了上去,两人嘴唇接触的一刹那,林筱帆浑身发热,一动都不敢动,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期。
当浦应辛伸手要解开她衣服的时候,她克制住了自己不断上升的欲望,推开了他。
“我要回家了,我衣服没问题了。”林筱帆正色道。
她快步跑向了门外。
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林筱帆觉得自己随时会窒息在车厢里。
浦应辛将林筱帆送到了楼下。林筱帆挥了挥手道别,就回了家。当心绪不宁的林筱帆一踏入家门,郭丽平就上前教训起她来。
“这么晚跑哪去了。白天不上班,大半夜的才回来,你是不是不学好。”郭丽平怒气冲冲。
“妈,我二十九岁了,我难道做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吗?”林筱帆第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我现在讨人嫌了。”郭丽平又好像要哭一样。
林筱帆一看这架势,不想再纠缠不清,跑回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郭丽平在外面又哭又骂,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
林筱帆暗暗做了个决定,她要搬出去自己住,再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但是正如郭丽平所言,要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太难了。
林筱帆投出去的简历大部分都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要约面试的,在电话里一问她大龄未婚,便不考虑再让她面试。
企业都很现实,谁也不想招一个人进来,没干几天就休婚假,再过几天就休产假。
林筱帆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泥潭,越是挣脱,越是深陷其中。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去找她的父亲林国兴,想让他给自己介绍个适合的工作。
林国兴对她还是热情的,但是后妈庞薇薇每次都会给她脸色看。
“爸爸,我从银行辞职了,我想找个保险公司、证券公司或者金融机构的工作,你有朋友能帮忙吗?”林筱帆还是抱了些期望。
林国兴看了她一眼:“爸爸来问一问吧,有消息通知你。”
林筱帆本来还想坐一会儿,她看到暑假放假在家的林夕妍起床了,便不想再多呆,起身告别了林国兴。
虽然林夕妍的生活与她是天壤之别,但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对她很排斥,生怕她林筱帆会夺了自己的父爱。
林筱帆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的时候,她接到了浦应辛的电话。
“你今天还不来复诊吗?明天开始我要跟老师出去参加学术会议,你可就约不上我的门诊了。”浦应辛在电话里说。
林筱帆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复诊,最近她按浦应辛的方案治疗,身体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又整天想着找工作,所以她都忘记了这事。
“我现在过来来得及吗?”林筱帆问。
“我等你。”
等林筱帆急匆匆跑进浦应辛的诊室时,医院已经是中午午休时间了。
“不好意思,浦医生,我来晚了。”林筱帆跑得气喘吁吁的。
浦应辛并未与她客套,问了她几个问题,给她开了张尿常规检查单。
“如果这次尿常规检查结果正常,那你就停药,以后不用来复诊了。”浦应辛说。
“好的,谢谢。”林筱帆很开心,这个像噩梦一样缠着自己的疾病终于要结束了。
“还有些注意事项要告知你。平常多喝水,别憋尿,不然会复发。另外注意经期卫生和性生活卫生。”浦应辛一本正经地说。
林筱帆脸唰一下红了,热得发烫。她觉得这普通人跟医生真是没法比,他们医生说任何话好像都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浦应辛看出她很尴尬,故意说:“男女双方都要注意卫生。”
林筱帆用手摸着自己额头,缓解尴尬:“知道了,谢谢浦医生。”
因为之前两人在浦应辛家差点擦枪走火,林筱帆更加注意要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问诊一结束,她就急着要溜。
浦应辛识破并立刻喊住了她。
“等我参加完学术会议回来,一起去听个音乐会如何?”浦应辛走过去靠近她。
林筱帆一边后退,一边拉开诊室门:“不听,我雅过敏,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庸俗之人。”
与浦应辛的镇定自若相反,林筱帆无地自容,坐立难安。
面前这个相亲对象看光了她的身体,不止动了眼还动了手,自己还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流。她觉得自己心理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浦应辛看出了她的极度尴尬,于是说:“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31岁,杭州人,医学博士,刚从美国回来。”
换作以往林筱帆会认真倾听相亲对象的自我介绍,毕竟这是最快筛选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此刻,她完全不关心浦应辛的履历,她的目标是尽快溜走。
“我29岁,三流大学学渣。”林筱帆低着头说。
浦应辛轻声笑了:“你的母校同意吗?”
林筱帆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
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
林筱帆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
浦应辛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
“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林筱帆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
浦应辛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
林筱帆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
片刻后,林筱帆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
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
浦应辛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话,看着林筱帆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林筱帆装模作样在柜台买了杯子,便打了个车离开了咖啡厅。她很快就拉黑了浦应辛的微信,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联系。
周六下午,林筱帆又如约相完了另外两个人,都是来自舒兰医院的医生,分别是检验科的彭清和呼吸内科的谢奕扬。
彭清,个子很高,长相普通,看着像个暖男,检验科的一个小医生,比林筱帆还小一岁。
谢奕扬微胖略矮,木讷内向,比林筱帆大四岁。
林筱帆觉得比起之前那些形形色色的相亲对象,这次的整体质量已经相当不错。
于是她和媒人王主任说,除了浦应辛聊不来,其他两个人她都想接触一下试试。
母亲郭丽平得知后很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女儿难得愿意与相亲对象进一步接触。
“筱帆,你先跟他们都接触着,妈妈这几天再去打听一下他们俩哪个收入高,家庭条件怎么样。”郭丽平很积极。
林筱帆没发表任何意见,她知道自己提了也没用,她母亲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
周一是林筱帆需要定期复诊的日子,本来她应该去找她的主治医师浦应辛,但是她不想再见到此人,就挂了另一个专家号。
复诊时她被医生告知并没有痊愈,还需继续巩固治疗,而且这个疾病特别容易复发,所以需要规范化治疗。
医生给林筱帆又开了些口服药,让她吃个一周再复诊。
林筱帆一回银行,就被张主任堵着训话。
“林筱帆啊,你知道柜台有多忙吗?今天是周一,是最忙的时候,你请假也要考虑考虑你的同事。”
张主任对林筱帆一向都不满意,在她眼里这个下属不会拍马屁,做事教条。
林筱帆赶紧认错:“最近身体不舒服,我下次请假一定注意。”
“下次还要请假?你能不能少请点假。”张主任急了。
“好的,知道了。”
林筱帆又回到了这个令她感觉窒息的柜台,每天坐在这个狭小的玻璃橱窗背后,被摄像头时刻监控着,没有任何隐私。
两天后,柜台业务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林筱帆觉得身体不适,连续去了好几次厕所。
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像是憋不住要尿裤子了,跑到厕所却尿不出来。反复几次后,她觉得有点要精神崩溃。
“林筱帆,你又怎么了?一到忙的时候,你事就特别多。”张主任骂骂咧咧的。
林筱帆只能强忍着难受,坚持工作。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自己憋不住尿,但是又尿不出来,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如坐针毡。
同事关心了她。
“筱帆,你是不舒服吧,今天坚持一下,太忙了,吃了投诉,大家都要扣钱,主任肯定急。你明天请假去医院瞧瞧。”
林筱帆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天晚上,林筱帆思想斗争了一晚上。最后,她决定第二天还是要去找浦应辛复诊。她感觉身体的变化与她换主治医师有关。
次日,她并没有挂上浦应辛的号,网上预约的号没抢到,现场的号也没抢到。
林筱帆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护士见她焦急的样子,就提醒她,让她去找浦应辛商量能不能加个号。
林筱帆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浦应辛的门。
“浦医生,打扰一下。”
浦应辛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冷峻:“什么事?”
“能给我加个号吗?”林筱帆挤出了一脸的笑。
浦应辛写了个纸条,递给她:“去加吧。”
林筱帆马上就去加上了号,但是要等所有正常挂号的患者都看完后,才能轮到林筱帆,她是最后一个患者。
林筱帆在候诊室等了整整一下午,期间她也跑了好几次厕所,不是尿不出就是感觉尿无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让她身心俱疲。
等她终于踏进诊室的时候,她觉得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身体最重要。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浦应辛的语气很关切,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
林筱帆低声把自己的感受和症状描述了一遍。
浦应辛听完后,冷冷地说:“你为什么换医生?”
林筱帆心虚不已,红了脸,不回答。
“我的治疗方法是让你不停地排尿,通过尿液不停冲刷膀胱和尿道,达到自然治愈的目的。你现在用的药是抑制膀胱过度活动,让你少排尿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诊疗思路。”浦应辛解释道。
林筱帆意识到是自己临时更换主治医生,才造成了疾病的反复,很懊悔,也很尴尬。
“就像你的大脑,既要让它睡觉又要让它清醒,它不就混乱了吗?现在你的膀胱也混乱了,它不知道自己该尿还是不该尿。”浦应辛继续解释原理。
“那怎么办?”林筱帆终于说了句。
浦应辛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来了我这,就按我的方法治。”
第二天傍晚,林筱帆独自出门,去找浦应辛取身份证。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和母亲郭丽平汇报自己的行踪。
“浦医生,谢谢你了。”林筱帆接过了身份证,放进了包里。
在医院外面的林荫道上,梧桐树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照在她头顶。
浦应辛见她郁郁寡欢,神情落寞。便问:“你吃了两天药有改善吗?”
“改善了。”林筱帆简短一答。
浦应辛笑了下:“一起吃个晚饭?”
林筱帆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人除了是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是自己的相亲对象。
“不了。再见。”林筱帆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浦应辛伸手拉住了她:“我邀请你吃个晚饭,聊聊天。”
林筱帆与浦应辛一有肢体接触,立刻又脸红心跳起来。
“如果换成是彭清和谢奕扬,请得动你吗?”浦应辛调侃道。
林筱帆听浦应辛报出了另外两个相亲对象的名字,更为尴尬。
“你怎么知道他们?”林筱帆想给自己解围。
浦应辛淡然说道:“吃饭时慢慢聊吧,你在我们舒兰医院也算名人了。”
一个本帮菜馆里,林筱帆静静地坐在浦应辛对面,低着头吃桂花糖糕。
此刻她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她觉得自己最难堪的样子这人已经见过,自己最难堪的事情憋不住尿这人也清楚。
既然狼狈不堪的样子早就无从遮掩,那也就不用装模作样了。
“我在舒兰很有名吗?”
林筱帆根本不在意答案,她只是太失落,找个有存在感的问题问问。
浦应辛看出她情绪不佳,用玩笑的口吻说:“舒兰单身的男医生,你都相过亲吧?”
林筱帆笑了下,突然觉得自己脸皮厚了起来:“是啊,嫁不出去,我妈急啊。”
郭丽平只想着赶快找个合适的人,把她嫁出去,从来没有想过女儿有没有尊严。
浦应辛因为刚回国,所以起初并不知情,他也是相亲完才发现自己是舒兰医院这个池里刚出现的活鱼,所以被郭丽平给逮到了。
“你为什么跟王主任说跟我聊不来?”浦应辛还是要追根究底。
林筱帆笑而不语,她觉得浦应辛是明知故问。
浦应辛又说:“我记得那天我们没聊。”
“那今天聊吧,你想聊什么?”
林筱帆自从辞职后,发现自己生出了很多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浦应辛愣了一下,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平常工作时是什么样子的?”
“失业了,刚辞职。”林筱帆苦笑了一下。
浦应辛轻轻一笑,心中被挑起了男人的战斗欲。他觉得林筱帆是在故意终结话题,以证明他们俩聊不到一起去。
“你喜欢吃甜食?”浦应辛看了眼她盘子里的桂花糖糕。
林筱帆嫣然一笑,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小女人之态。
除了她的爸爸林国兴,没人关心过她喜不喜欢吃甜食。
“你不会要跟我说吃多了血糖会高吧。”林筱帆开起了玩笑。
浦应辛看她放下了些许戒备,打趣道:“那倒不至于,你又不是被泡在蜜罐里。”
“我小时候有一次一天之内吃掉了一公斤奶糖。”林筱帆突然笑得很开心。
“牙没蛀吗?”浦应辛也笑了。
林筱帆露出俏皮之态:“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都没有一颗蛀牙。”
“在我们医学上,有一种观点认为基因对健康的影响比后天生活方式更重要。”浦应辛笑眯眯地说。
林筱帆憨憨地笑着:“浦医生,我要反驳你,我爸妈都是很年轻的时候就一口烂牙。”
浦应辛并未与她争锋相对,而是顺着她接话:“那就恭喜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林筱帆突然脸色晦暗,这句话是上次她去林国兴那玩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夸奖林夕妍的话。
她林筱帆从九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人夸了。
“浦医生,我这个病不好是不是不可以喝酒?”林筱帆问,她忽然很想一醉方休。
“最好不喝,酒精会影响人对括约肌的控制。”浦应辛答道。
林筱帆乐了:“你别说医学术语,不然这饭我要倒胃口的,上次有个医生在饭桌上和我说我一口吃下去了多少细菌。”
浦应辛看她如此直接,也不再避讳:“你就专门跟医生相亲吗?”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相过的老师可一点都不比医生少。”林筱帆自嘲道。
浦应辛笑了笑不说话。
“我妈给了任务,一年之内必须得把我嫁出去,不然我就是她眼里过了保质期的过期货了。”林筱帆又继续自嘲。
这些残酷的话,她第一次亲口说出来。她觉得反正浦应辛见了她最差的样子,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我觉得你还很新鲜。”浦应辛悠悠地说。
林筱帆刹那间脸红到了脖子,她听出了这句话有歧义。
浦应辛看着这个刚刚还大言不惭、不停自嘲的女人,突然又因为一句肯定而羞红了脸,觉得很有意思。
“我也是大龄,我的很多同学都成家了,而我才参加工作。”浦应辛说起了自己的生活。
“你那是因为书读多了,科研做多了。”林筱帆笑着说。
那顿晚饭,他们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地聊了三个多小时。
等到他们意犹未尽地离开餐厅时发现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天气预报,这两天有台风啊。”林筱帆嘀咕了一句。
浦应辛指了指停车场:“我的车在那,我送你回去。”
“好。”林筱帆也没推辞。
浦应辛撑着伞,搂住林筱帆的肩膀,两人快速向汽车跑去。
跑到一半,伞就被风吹散架了,浦应辛把林筱帆搂在怀中,两人艰难跑到汽车边,爬了上去。
浑身湿透的两人坐上汽车,一边抱怨这鬼天气,一边找纸巾。
林筱帆一低头发现自己就像穿了透视装一样,胸前的内衣在湿漉漉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浦应辛也是被雨水浇透了,透出了T恤下的胸肌和腹肌。
“那就欠着吧,打个欠条。”
浦应辛伸手从桌子上拿了张便签纸递给了林筱帆。
“你说真的吗?”林筱帆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浦应辛。
“当然,写吧。”浦应辛眉目含笑。
“浦医生,打折不?”
林筱帆反应了过来,她看出浦应辛是在开玩笑。
“你就写:林筱帆欠浦应辛两天两夜。”
浦应辛又递了支笔给她。
林筱帆听到这么暧昧的话,脸又红了起来。
“快写,不然今天不给你吃晚饭。”
浦应辛带着笑容威胁她。
最后,在浦应辛的调侃和胁迫下,林筱帆写下了这张欠条。
“我会收好的。”浦应辛得意地晃了晃。
林筱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里就像被抹了蜜一样,她觉得好甜。
周日晚上,彭清告诉林筱帆经过他这两天的核实,发现这个出租屋是个串串房,肯定不能再住了。
“筱帆,对不起啊,都怪我给你推荐了这个房源。”彭清在电话里很内疚。
“没事的,不怪你。”
林筱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彭清是想帮她,而她自己也没有租房经验没有发现问题。
挂完电话后,林筱帆又忧虑起来,她再一次面临要找房子,而且还是在身体有恙的情况下要去找房子。
周一一大早,浦应辛去舒兰医院上班的时候,顺路把林筱帆带去了医院复诊。
林筱帆先是做了一个胸部CT,然后取了过敏源检测报告,最后来到了谢奕扬的诊室。
“你应该好多了。”谢奕扬看到林筱帆的状态就先说了一句。
看完所有报告单,谢奕扬又拿听诊器给林筱帆听了一遍。
“支气管哮喘,你要坚持用药三个月以上,逐步减量停药。”谢奕扬说。
“这么久?”林筱帆没有心理准备。
“这是急性发作,要慢病管理控制。”谢奕扬很严肃,圆圆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随后,谢奕扬把用药和复诊的注意事项都跟林筱帆交代了一遍。
林筱帆离开前,谢奕扬第一次主动提出要与她约会。
“有空一起吃饭吗?”谢奕扬说。
林筱帆其实内心觉得谢奕扬是个很无趣的人,她并不是很乐意,但是考虑到他的综合条件,而且谢奕扬又是她现在的主治医师,她就同意了。
“周末吧。”林筱帆微微笑了一下。
此后,出租屋的房东自知理亏,把房租和押金都退给了林筱帆,并且主动把林筱帆的个人物品送还给了她。
林筱帆只能把东西先收在浦应辛家的储藏室里。
同时,她开始在网上继续寻找新房源。
那几天,林筱帆一直在浦应辛家里住着,她没有提出要走,浦应辛也没有问,他们俩就这么相安无事。
林筱帆发现浦应辛其实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做手术会做到很晚才回家。
三天后,周五上午,林筱帆去上班了。
“林筱帆,你怎么样了啊?”关照一看到她就问。
“谢谢老板关心,我好多了。”
林筱帆心里过意不去,她才上几天班就请了好几天假,这要是在银行,早就被张主任骂得狗血淋头了。
“听李敏说是哮喘,这个要多锻炼。”关照很热心,继续关心她。
林筱帆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确实不爱动。
“聚餐不急,等一阵子。”关照又贴心宽慰道。
“我们公司虽小,福利不能少,这次林筱帆生病提醒了我,近期给大家安排一次体检,去本市最好的舒兰医院。”
关照在办公区对全体员工说道。
大家都很高兴,都开始感谢老板。毕竟公司刚成立,还没有盈利,老板就这么大方。
“哈哈,别谢我,你们是托林筱帆的福。”
关照边笑边说,十分爽朗。
林筱帆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在这种同事关系和睦,管理又很人性化的公司里,她觉得很轻松自在。
她打心眼里希望君科资本可以发展起来,成为投资行业的一匹黑马。
晚上,林筱帆回到浦应辛家,她发现浦应辛在正常下班时间回家了。
“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吃晚饭。”林筱帆找了句话说。
“今天手术结束早。”浦应辛答。
“你没吃午饭吗?”
林筱帆看到浦应辛狼吞虎咽的,就像饿了好几天一样。
浦应辛有点尴尬:“我们医生吃饭都很快。”
“那之前我们一起吃饭,你也没这样啊?”
林筱帆非要质疑一下。
“那是刻意慢下来的,在自己家里就敞开吃了。”浦应辛笑着说。
“可是,前几天你也没吃这么快呀。”
林筱帆不依不饶。
浦应辛放下了筷子,停了下来,他看穿了她。
“找茬是吗?”浦应辛故意板着脸。
林筱帆抿嘴而笑。
“我看你是好得差不多了。”浦应辛准备反击回去。
林筱帆听到这话,内心很敏感,她已经在这住了整整一周,既然现在她慢慢恢复了也应该搬走了,可是房子还没找到。
“我很快就搬走。”林筱帆主动说。
浦应辛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不想错过这个捉弄林筱帆的机会。
“这个周末你回家吗?”浦应辛问。
“周六回去一天,周日过来。”
林筱帆想周日继续去看房,顺便和谢奕扬吃饭。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浦应辛冷冷地说。
“呃…”
林筱帆没想到浦应辛会突然翻脸,一时接不了话。
“你现在问我一遍。”浦应辛依然保持着冷峻的面容。
“浦医生,我周六回去,周日过来,不影响你休息吧?”林筱帆乖乖问了一句。
她很无奈,她也不想这样被浦应辛拿捏,但是谁让自己寄人篱下呢。
“准了。”浦应辛忍不住笑了。
林筱帆见浦应辛笑了,她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她气呼呼地看着浦应辛,毫无办法。今天是她自己先挑起了战火。
“周日你什么安排?”
浦应辛眼里闪着光芒,他想约林筱帆出去听音乐会。
“我要去和谢奕扬吃饭。”林筱帆努了下嘴。
浦应辛一愣,冷笑了一下:“把彭清打进冷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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