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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结局+番外小说

溪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许念初像条狗一样,双手着地,缓慢地向前移动。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脸上,为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在陆景琛面前,许念初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没有一刻似如今这般狼狈。短短的几步路,许念初度日如年,嘴唇慢慢地渗出血。终于到了,许念初将手缓缓往上伸,却不敢抬头看。陆景琛就这样,高坐于上方,静静地看着许念初瘦弱的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却始终不敢抬头往桌子上看一眼。“找不到就抬头看!”许念初吓得一啰嗦,她不敢看陆景琛,不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这比杀了她还痛苦。却不得不看。于是她迅速在桌子上瞟一眼,终于拿到了手机。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许念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些不是我发的!”她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只看到男人嘲弄的眼神。许念初着急忙...

主角:许念初陆景琛   更新:2024-11-03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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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念初陆景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溪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许念初像条狗一样,双手着地,缓慢地向前移动。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脸上,为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在陆景琛面前,许念初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没有一刻似如今这般狼狈。短短的几步路,许念初度日如年,嘴唇慢慢地渗出血。终于到了,许念初将手缓缓往上伸,却不敢抬头看。陆景琛就这样,高坐于上方,静静地看着许念初瘦弱的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却始终不敢抬头往桌子上看一眼。“找不到就抬头看!”许念初吓得一啰嗦,她不敢看陆景琛,不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这比杀了她还痛苦。却不得不看。于是她迅速在桌子上瞟一眼,终于拿到了手机。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许念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些不是我发的!”她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只看到男人嘲弄的眼神。许念初着急忙...

《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许念初像条狗一样,双手着地,缓慢地向前移动。
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脸上,为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在陆景琛面前,许念初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没有一刻似如今这般狼狈。
短短的几步路,许念初度日如年,嘴唇慢慢地渗出血。终于到了,许念初将手缓缓往上伸,却不敢抬头看。
陆景琛就这样,高坐于上方,静静地看着许念初瘦弱的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却始终不敢抬头往桌子上看一眼。
“找不到就抬头看!”
许念初吓得一啰嗦,她不敢看陆景琛,不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却不得不看。
于是她迅速在桌子上瞟一眼,终于拿到了手机。
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许念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些不是我发的!”
她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只看到男人嘲弄的眼神。
许念初着急忙慌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作势要拿给陆景琛看。
“你看,我是加了顾宁,但是我没有跟他聊过天。”许念初走到桌子前,咽了咽口水,将手机屏幕递给陆景琛。
没想到被男人直接拍走,“啪”地一声,手机被重重摔落到地面。
“你觉得我能被你骗第二次吗?”
“聊天记录是可以删的!”
陆景琛根本不信她的话。
“这真的不是我发的,我发誓!”
“肯定是有人拿了我的手机,故意想要栽赃我。”
许念初据理力争。
陆景琛听完只觉得她无药可救了。
“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吗?再说了,你手机不是有密码吗?谁能打开,嗯?”
许念初还想辩解,看到陆景琛嘲讽的眼神后,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突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欲望。
很轻很轻地对陆景琛说:“景琛,有些事,不是我解释就有用的,你不信我。”
陆景琛看着她充满哀伤又坚定的眼神,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却很快被自己压制下去了。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
“你做的这些,无非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将顾宁逼走。”
“就你,也配和她争?”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景琛的话像针扎似的嵌入她的心里,许念初已经被疼痛麻痹了知觉。
见她不语,只是默默地站在桌前,垂头看着地面,陆景琛突然没了继续纠缠的欲望。
揉了揉眉心,恼怒自己会跟这样的货色浪费时间。
于是起身,走到许念初身旁时,轻飘飘地落下一纸文件。
“当时结婚的时候,我说过,任何时间,我都可以随时结束这段关系。”
“这几天签完交给我。”
“把自己收拾一下,滚蛋。”
说罢离开了办公室,徒留一人。
自从和陆景琛重逢,许念初常常觉得自己活在梦里,关于两人的美好回忆,仿佛只存留在她一个人的梦里,现实只是一地的玻璃碴子,轻轻一碰就痛不欲生。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没有人能受得了你这样!”
偌大的办公室办公室空无一人,许念初崩溃了,对着空气怒吼。
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三年来,她体验了无数次。
两人的温存时光,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铭记。陆景琛每次都能在自己最开心的时候狠狠地泼上一盆冷水。
许念初常常觉得,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为什么别人的爱情之路那么顺利,自己却像在荆棘丛中摘玫瑰,哪怕碰一下玫瑰,都要被刺得遍体鳞伤。
纵使旁的人苦口婆心地劝自己陆景琛不是良配,都说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可就算当局者再迷,再怎么欺骗自己,自己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我知道陆景琛不爱我,可是我爱他。
我知道他暴躁,善变,冷漠,可是我爱他。
我爱他,仅仅是爱他这个人,只是因为他是陆景琛,无关他的身份。
哪怕无数次被伤得彻底,就像今天一样,可不管许念初再失望,再难过,一想到要离开他了,仍会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无法呼吸,非得一头扎进水里不可。
“我真贱!”
女人在地上静坐许久,却始终不敢看向那纸文件。
可一阵风吹来,却把文件吹到了许念初眼前,再怎么逃避,也不可能看不到那行醒目的大字。
离婚协议书。
“离婚”这个词,从嘴里说出来终究是没有实感的,得亲眼看到文件,亲眼见到那印着的几个大字,才算是真正地落地。
许念初颤抖地扶起那份被风吹起哗哗作响的文件,却始终不敢认真地细看。
“真窝囊啊。”她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手机疯狂地震动,许念初看向手机屏幕,是父亲打来的。
许念初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字,并不想接这个电话。她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德行,“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有什么事。
换在以往,许念初可能就把电话接了,但现在她实在身心俱疲,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个老男人的事了。
毫不犹豫地挂断。
她将文件拿好,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看到自己肿胀的双眼和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活像熬了几个大夜,一时很认可陆景琛“人不人鬼不鬼”的评价。
兜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许念初被震得烦了,恼怒地拿起来一看,除了父亲的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个是母亲的。
看到妈妈的来电,许念初立刻就把电话往回拨。
“喂,妈妈。”
“诶,念念啊。”
听到妈妈温柔的嗓音,许念初控制不住地鼻子一酸,眼泪蹭地一下就流出来了。
“怎么没接爸爸的电话?”
“不想接。”
许念初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警惕起来。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还是动手了?”
“没有没有。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妈妈在旁边而已。”
“念念,你没事吧?”
母亲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许念初连忙否认。
“念念啊,要不要回家吃晚饭?妈妈都好久没见你了。”
人一委屈就会控制不住地落泪,许念初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应了声“好”,飞速挂断了电话。

凌晨三点的高铁上其实没那么多人。
母亲扛不住这一路的奔波,早早入睡。许念初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其实也看不见什么风景,有的只是一片又一片的漆黑。
许念初怎么也睡不着,她以为自己离开了江城,内心会非常安稳和平静,可事实并非如此,高频率的心跳让她止不住的心慌。
估计是太晚没睡,心慌了。
许念初这样安慰自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早上六点半,天刚蒙蒙亮。
“尊敬的旅客您好,您乘坐的G8607号动车即将到达淮扬市,请做好下车准备。”
听到播报,许念初提醒母亲跟自己下车。
许母看了看时间,心中的疑问更甚,但她看得出来女儿现在很忙。
还是等安定下来再问她吧。
就这样,母女二人走到出站口,许念初还特意多走了几步路,过人行道时,抬头往摄像头的地方看了一眼,之后匆匆低头,走到马路对面,上了车。
等到许念初来到酒店,将一切安顿好以后,许母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她提问。
“念念,你跟妈说实话,是因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地离开江城?”
许念初对上母亲澄澈的眼神,正想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却见母亲收敛了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念念,从小到大,你一有什么事瞒着我就是这副表情。别骗我好吗?有什么事情妈妈可以跟你一起解决。”
接连几个小时的奔波和心理上的巨大压力差点让许念初扛不住母亲的质问,她咬咬牙,抬头直视母亲的眼睛,茫然的样子。
“没有啊,妈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想出来散散心。没什么事的,您别担心啦。”
可许母显然一个字都不信,她叹了口气,不再强硬地要求许念初吐出真心话。
但就这样放弃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吗?”许念初看着母亲恍然大悟的表情,颇为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出来散心,肯定是心情不好,或者是江城有什么你一定要躲避的人?”
“念念,告诉妈妈,你在躲谁?”
许母看透一切的眼神射向许念初,她在心里感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妈妈。
“念念,你只是一个孕妇,没有必要自己扛所有的事情。既然你选择带妈妈一起走,就说明,你心里放不下妈妈对吗?”
“跟我说,我能帮你。”
世人常说,父爱如山。可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面,守护着她的一直都是母亲。在无数个闪回的童年记忆中,最终定格的画面总是幼小的自己躲在母亲身后,看着同样害怕的母亲将自己牢牢护在身下,承受着父亲喷发的怒火。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母亲”这个词的分量。
而今,没想到多年后,自以为羽翼丰满的许念初在面对现实的打压还是会溃不成军,最终还是扑到母亲怀里诉说自己这些天来经历的种种。
陆氏集团。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到了冰点,陆景琛看着对面抖得不成样子的两个人,始终一言不发。
哪怕面容看起来非常平静,可越来越紧绷的线条和眼中快要喷发而出的怒火却直白地暴露了他的内心。
李明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甚至连悄悄抬头打量对面的人都不敢。
自从他私自闯入办公室,告知陆总许念初跑了事情之后,他就一直是这副一言不发的样子。空气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连呼吸都困难,李明几欲断气。
“许崇明。”
那道冰冷的声音顺着空气传来,许崇明这个当事人当即跪倒在地上。
说来讽刺,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当他被陆景琛叫到办公室,见识到其毁天灭地的气势后,平日里的油嘴滑舌顿时消失不见,站在这个异常安静的办公室里,他快要窒息了。
许崇明开始后悔答应许念初的提议,死到临头,钱哪里还有那么重要。
就像被压入刑场的死刑犯,当听到陆景琛喊自己名字的瞬间,侩子手的悬在自己头上的刀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陆总饶命啊!”许崇明倒在地上不断磕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许念初贱人自己的主意!”
“不关我的事!”

夜色降临。
一束刺眼的灯光照亮了许家的别墅,许念初拖着行李箱,时隔三年,终于又住回了自己家。
说来讽刺,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就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家里。时过境迁,竟还是这儿收留了她。
陆家那个冷冰冰的别墅,不管住了多久,留给她的始终是痛苦。
回到房间安顿好之后,许念初把母亲叫来了自己房里。
看着她日渐苍老的脸,许念初不免在心里生出许多愧疚来。
这么大的人,还要妈妈跟自己跑来跑去。
“念念,身体怎么样了?难不难受啊?”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自己在母亲心中始终是那个弱小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母亲的眼尾的皱纹在岁月的雕刻下逐渐变得深刻,可那双望向她的眼睛却几十年如一日地满溢着爱和温暖。
许念初从来都抵抗不了这种眼神,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有时候倾诉对至亲来说只会加重他们心中的忧愁,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妈,后天一大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听到这里,许母眉间微微一蹙,疑惑地看着念初。
“念念,这是干什么?”
“是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妈能帮你!”
许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焦急地看着她。
许念初突然意识到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有点太突然了,像母亲这样敏感的人很难不多想。
“没事的,妈妈。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不想留在这里了。”
这句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想待在江城了。
“我想放松放松心情,也想跟妈妈多待一会。”
像初生的孩子一样,许念初满是依恋地将头倒在母亲肩膀上,闭上眼睛。
我也是一个母亲了。
许母感受着女儿倒在自己肩上的温度,微微抬手,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好,念念想做什么妈妈都陪你。”
只有在妈妈身边,许念初才能短暂地成为一个孩子。
难得的一夜安眠。
次日,许念初睁开眼,就开始她的逃跑计划。
首先要去到的是淮扬市。
淮扬市如其名,是一个充满江南水乡的城市,许念初格外期许和陆景琛一同游玩淮扬市,曾经有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和陆景琛一起去到那里,可惜最后不了了之。
那是一个离江城直线500公里的城市,陆景琛再手眼通天,到了那里也需要一点时间。
但淮扬市并不是她最后的目的地,只是一个欺瞒众人的幌子。
许念初订完酒店,联系好车辆,静静等待夜晚的到来。
凌晨两点。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安眠了。
此时,一辆汽车划破了夜色,静静地停在家门口。
许念初唤醒早早进入梦乡的母亲,背起行囊,来到家门口。
她根本不确定陆景琛会不会找人跟着她,于是只能选择在露色浓重的夜晚披星戴月地出发。
她赌得起,肚子里的孩子赌不起。她必须要最大限度地降低陆景琛阻止她行动的可能性。
“念念,怎么要大半夜出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暇顾及母亲的疑问,许念初将母亲接到车上,朝着不远处的父亲使了使眼色,绝尘而去。
“孩子,帮帮妈妈吧。”
周三下午两点。
许崇明按约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陆氏集团的大门。
望着那样高耸入云的大楼,他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你好,我找你们陆总。”
“有预约吗?”
“没有。”
前台看了看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公事公办地说: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见不到陆总。”
“你跟你们陆总说,我是许崇明。他自然就会放我进去。”
前台惊诧地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拒绝的话停在嘴边说不出口,为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打了电话询问。
约莫过了五分钟,她放下电话,语气尊敬地将许崇明引导电梯口。
踏进电梯门的刹那,许崇明转过头,冲着那位貌美的前台小姐。
“小妹妹,认准我这张脸,以后有你高升的机会。”
直至电梯门缓缓合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许崇明看到那位传说中的李特助站在电梯口。
一见到他,许崇明立马收起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角,满脸堆笑地快步上前。
“怎好劳烦李特助亲自迎接,我汗颜啊。”
李明对太太这个所谓的父亲像来是看不上的,良好的涵养让他维持住表面的和谐。
“许先生,您请。”
他将李明引到了待客厅。
许崇明进门,并没有看到陆景琛的身影,疑惑地左右张望。
“李特助,陆总在吗?”
凭你,也想见陆总。
李明在心里不屑地冷笑,面上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陆总在忙,您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许崇明立刻就不干了,见不到陆景琛,这事还怎么谈?
“李特助,您通融通融,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们陆总说。”
“你跟我说是一样的。”
见他坚持,许崇明焦躁地拍打自己的腿。而后悄悄地靠近李明,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念初怀孕了你们知道吗?”
“就这事?”李明心中腹诽。
“我们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不带我去找陆景琛!”
许崇明见他不为所动,心中焦躁更甚,声调都拔高了几个度。
李明受不了这个上蹿下跳的老头了,正想冷下脸下逐客令。
“铃铃铃”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李明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许崇明见一向稳重的李特助在接到电话的一瞬间面色一变,手机都来不及收好就往总裁办公室跑过去。
与此同时,陆景琛站在落地窗前,长身玉立,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挺直的脊背犹如古希腊最迷人的雕塑。
却听大门被人大力拍打,扰了这一室宁静。陆景琛不满地“啧”了一声,回过身,尚未发作,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来。
一股怒气腾地在心中升腾。
“李明,谁让你直接进来了!”
只见李明的手扒在门把手上,气还未理顺就着急地看着陆景琛。
“陆总,夫人跑了!”

正处于风暴中心的许念初显然对此一无所知,直到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啊。”她喃喃道,说完就要站起身。
“嘶”,非但没站起来,还重重地摔到地上。坐了太久,腿都麻了。许念初一边坐着等腿恢复,一边打开手机研究晚上要吃什么。
大约过了五分钟,感觉到血液又重新流通了,才往天台出口走。
等到了天台门前,许念初才猛地想起,到了晚上七点,门就会被人自动上锁,自己竟将这件事忘了!
往后一看,整个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耳边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天越来越黑了。她本就怕黑,这下更害怕了,不顾一切地拍门,希望有人来救救她。
可除了四周的风声和拍门声,万籁俱寂,根本没有人应答她。
“给我开门!快给我开门呐!”
许念初惊恐地盯着周围,觉得黑夜快把自己吞噬了,即使靠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却也无济于事,只能贴着门瑟瑟发抖。
在小时候,每每自己不听话,父亲总会把自己关进小黑屋反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许念初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无论自己如何拼尽全力地喊叫,也无济于事。从此许念初就对“黑”强烈的阴影,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夜里也必须要亮着一盏灯。
她打开手机,
一次又一次地拨打陆景琛的电话,可一直没有人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越来越冷了,许念初在无尽的黑暗中崩溃大哭。
就是这时,“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
看着屏幕上的景琛二字,许念初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起手机,像个终于找到父母的孩子那般委屈地呜咽出声:
“景琛,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被锁在公司天台上了,我出不去了......”
“这里好黑啊,我好害怕,你快来找我。”
“我好想你。”
......
陆景琛听着电话那头女人脆弱的哭喊,莫名其妙的,一颗心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拧着,心里一慌,生怕自己晚去一会就会出事似的,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
“念初,你别急,我过去。”
许念初听着陆景琛充满安全感的声音,犹如一股清泉流向心间,将她的焦躁不安浇灭了。
突然,一股风迎着她的脸庞扑面而来,许念初又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冷冽却温暖。
许念初呆呆的向上望,陆景琛站在门的那头,原本服贴的衬衫因过度的快速奔跑而有了几分褶皱,一丝不苟的发型也稍显凌乱,平日里的精英形象荡然无存。
许念初却觉得他简直帅爆了!
男人逆光而立,身后楼梯间暖黄色的灯光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明亮的光晕,面容隐在光晕里,勾勒出迷人的剪影,脸上平日里冷硬的面部线条也被勾勒得柔和了几分。
许念初突然想起一句话。
灯下看美人,
犹胜三分色。
陆景琛隐在光中,余下的光晕将许念初也照得亮堂起来。天空依旧是黑的,即使是再明亮的灯光也无法使黑夜变白昼,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念初抬头望着那个天神般的男人,心底里的温暖祥和满溢出来。
“哪怕全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了,只要他还在,只要陆景琛还愿意朝我奔来,太阳也就来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起来。”
陆景琛低头看着许念初,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蓄满了泪水,连眼尾都是红的,连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泪痣都似乎都在主人泪水的浇灌下胀大变红了,小巧挺秀的鼻尖也是红彤彤的,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心里好像有一块地方塌陷了,陆景琛朝许念初伸出手。
许念初握着陆景琛的手,顺势站了起来,心里是满满的欢喜。
“景琛,谢谢你。”许念初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到陆景琛耳朵里。
“没事不要往天台跑。”
许念初就这么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随陆景琛的背影,心里尽是无限的满足。
来到办公室,陆景琛转头:“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许念初当然不敢不从,乖乖地点头,咬了咬唇,嘱咐陆景琛:“景琛,你别太忙了,注意身体。”
陆景琛被女人软软的声音一勾,差点停下前进的脚步,顿了顿,才向前走。
目送陆景琛回办公室后,许念初回家的步伐都是轻快的。她当然没有忘记下午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但她可以既往不咎,陆景琛心里必然是在意她的。
回家路上,每每看到昏黄的路灯,许念初都忍不住多盯一会,盯着盯着脑子里就会浮现出男人逆光而立的轮廓,忍不住地,脸红心跳。
而陆氏集团的办公楼里,顶层的仍亮着灯,陆景琛戴着金丝眼镜,正专注地盯着手里的报表。突然手机“叮”的一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男人皱了皱眉,打开手机屏幕一看,是许念初发来的,面色和缓了不少。
“景琛我到家啦!你也别工作得太晚了,身体重要!”
信息后面是她惯用的小兔子表情包。
陆景琛沉默半晌,发了句:
清晨。
许念初被刺眼的阳光晃醒了,刚想起身,巨大的刺痛感在她头里炸开。
“嘶!”刚抬起的头又落到枕头上。
许念初将手放在额头上,无声地叹了口气。
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许念初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草草梳妆,一看手机,还有半小时就到上班时间了。
想起昨天的闹剧,许念初心痛的同时,更窒息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办公室的一众员工。
连言可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陆景琛抱着顾宁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的消息,许念初一时间不敢想象流言已经散播到什么地步了。
“还好办公室里隔音做得很好,不然我和陆景琛的关系就要暴露了。”许念初苦中作乐地想。
陆景琛此人向来公私分明,非常讨厌在工作中掺杂私人关系。这些年来,许念初一直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地扮演许总监的身份,没有露出一丝马脚。
想到顾宁能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在工作时候去找陆景琛,许念初觉得,公私分明的铁律可能只为自己而设,用来约束自己的。
许念初揉了揉脸,决定还是不想那么多,先去公司吧。
一到公司,就能明显感觉到众人对她若有若无的打量,每走一步都像有一根针落在自己身上,虽不致命,可实在令人难受。
许念初来到自己所在的楼层,清了清嗓子。对着自己团队的员工说:“认真工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相信该有的判断能力是有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一杆秤。多余的我不说了,继续工作。”
说完这一番话,许念初径直去了办公室。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陆景琛没有来过别墅,更别说主动联系。许念初也不敢主动联系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将人惹得不开心了。
人与人的关系竟然真的如此淡薄。许念初常常觉得自己是被陆景琛圈养在密闭房间里的宠物,门的钥匙只有他有,一旦陆景琛不想打开那扇门,那么二人再无见面的可能性。
此刻许念初正捏着手里被其他部门交接过来的紧急文件,阴霾多日的心总算稍稍放晴了。
这份文件得亲自交给陆景琛签名,许念初拿着文件就冲向顶层办公室,得知陆景琛在办公室里,一颗心顿时雀跃起来,连脚步都轻快了。
“叩叩”轻轻敲了敲门,可屋内并无人应答,许念初心生疑虑,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令她惊讶的是,偌大的办公室并没有陆景琛的身影,可沙发上挂着的西装服又明晃晃地昭示主人未曾离去。许念初望了望里头闭的休息室,顿时明白了,景琛估计在里头休息。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许念初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哪怕只能看他一眼,也满足了。
离休息室只差几步了,许念初的步伐逐渐变快,只想立刻拧开门把手见她朝思暮想的人。
可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生生令她止住了脚步,凝神一听。
女人娇媚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开,许念初的身体顿时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个声音,除了顾宁还能有谁?”
“才短短几天啊,他们的进展居然如此之快。”
鬼使神差,许念初愣愣地上前一步,拧下门把手。
门打开的一瞬间,满室的暧昧气息冲到了她的鼻腔里,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无知无觉地落到了女人的手上,可她却浑然不觉。
休息室内只能听到女人的叫声,可即便如此,许念初还是立马捕捉到陆景琛的声音。之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他们的欢爱中,陆景琛一向是沉默的,偶尔片刻,许念初最爱的就是他那性感的声音。而今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肆意妄为。
许念初彻底受不了了,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把门关上逃也似的来到了天台上。
来到无人的角落,许念初顺着墙壁缓缓蹲下,望着湛蓝的天空,忍不住痛哭出声,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心一抽一抽地疼,她甚至不敢闭上眼,只敢死死地盯着天空,只要一闭上眼睛,声音就像鬼魅一样,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可男女欢爱的画面,却像随处可见的放映机一样,一帧一帧地在眼前亮起,避也避不开。
许念初不明白,陆景琛那么公私分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抛下所有的工作,和顾宁在公司里白日宣淫。
原来没有打不破的原则,只有错的人。
巨大的疲惫感席卷了全身,就像在海里拼命挣扎求救的人,最终还是沉入海底,被海浪裹挟而去。
许念初就这么在天台上枯坐了到了晚上,她看着倦鸟归巢,看着夕阳西下,看着远处的高楼一盏盏亮起温馨的灯,看着夜幕降临,静静地感受着情绪在心中翻腾,任由眼泪流干,任由身体麻木。
昏暗的休息室里。
顾宁闭着眼睛,紧紧地环抱住陆景琛,在男人宽阔的怀抱里总是能获得无限的安全感。突然,她感觉旁边的男人小幅度地挣动了一下,随即睁开眼。
“琛哥哥,怎么了?”
陆景琛顺势离开,“宁宁,我先去工作,你再休息一会。”
顾宁听到这话,不满地撅起嘴,“琛哥哥,你再陪陪我嘛。”拉着陆景琛的手不愿让他离开。
“顾宁,不要再无理取闹了。”陆景琛微微沉了沉脸色。
“好吧。”看他这样的,顾宁也不再强求。
陆景琛稍微整理下衣服,来到办公桌前,却看到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文件,眉心一皱,脸色一下子就冷了。
“张停,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让任何人进办公室。”
陆景琛面色不善地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秘书。
“陆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但这份文件是许总监送来的紧急文件。”张停抬头打量了一下陆景琛,像被他周身迫人的气势震慑到一般瑟缩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说:“而且您不是说过许总监有事可以直接过来,不用通报吗?”
陆景琛一下就抓住了话语的重点,眉头拧得更深了,“文件是许念初送来的?”
“是的。”
“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小时前。”
听到这话,陆景琛骤然想起一个小时前自己做的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眼前好像又浮现出许念初那双朦胧的泪眼,竟变得烦躁起来。
“没事了,你下去吧。”陆景琛揉揉眉心,压住心中的不适感,继续处理工作。
殊不知,顾宁在门内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许念初,又是许念初。竟然能让琛哥哥令她自由出入办公室。”顾宁冷笑一声,“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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