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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边的空位有人过来站定。
我忙道了声歉,把座位上属于我的行李拿起来。
飞机广播已经在通知起飞时间。
江妄耳尖听见了,音色瞬间低沉下来:
“温慈,你现在在哪?”
6.
空姐在贴心提醒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我没再管江妄在耳边的怒吼,直接把手机关机。
顺便把电话卡抽出来掰断。
从前我最怕的就是江妄找不到我。
谈恋爱的时候害怕错过他的电话和短信,手机总是二十四小时开机。
江妄知道后还曾跟着朋友一起嘲笑我。
说我是彻底赖上他怎么赶都赶不走的狗皮膏药。
现在我终于离开他了,他应该会感到开心吧。
我望着窗外越变越小的城市。
缓缓闭上眼。
这一觉睡了快八个小时。
是手机上的闹钟将我惊醒的。
我这才发现隔壁座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个人。
见我醒了,谢之洲把两个汉堡递给我。
“先凑合吃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奇怪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心了。
毕竟我俩之前虽然同处一个科室,但经常为了治疗方案争论不休。
科室同事都知道我们是死对头。
他忽然平心静气地跟我说话,我反倒觉得不对劲了。
“你没在汉堡里下毒吧?”
谢之洲递给我一个无语的眼神。
又伸手弹了下我的脑门。
“想好事吧,毒药太贵用在你身上简直浪费。”
我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
谢之洲不但没生气,反倒心情很好的样子。
到目的地之后,当地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许多。
虽然是战区,但划分的医疗地带都有不成文的规定。
战火基本越不过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