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挽周靳声的女频言情小说《声声挽全文》,由网络作家“郑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周靳声约了傅行川一起吃饭。说是吃饭,其实全程周靳声都没有吃几口,一直在喝酒。傅行川怕他喝出什么毛病,起身夺走了他的酒杯。“干什么?”周靳声不满地抬头看他。傅行川好脾气地笑笑,“你家就你一个儿子,要是跟我在一起喝酒喝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怂包。”“我怂?也不知道是谁,老婆住院这么多天,连病房门都进不去。”这话是真的扎心到周靳声了。他却笑了起来:“是啊,真正怂的人是我。”不敢承认秦挽不爱自己了。也不敢承认自己追不回秦挽了。索性就一直自欺欺人,不肯去领离婚证。周靳声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哑着嗓子问傅行川:“你说,真的是我害了秦挽吗?我是不是……应该放了她?”傅行川是心疼自己兄弟的。但出门前,宋清月给他下了死令,让他一定要劝...
《声声挽全文》精彩片段
晚上周靳声约了傅行川一起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全程周靳声都没有吃几口,一直在喝酒。
傅行川怕他喝出什么毛病,起身夺走了他的酒杯。
“干什么?”
周靳声不满地抬头看他。
傅行川好脾气地笑笑,“你家就你一个儿子,要是跟我在一起喝酒喝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怂包。”
“我怂?
也不知道是谁,老婆住院这么多天,连病房门都进不去。”
这话是真的扎心到周靳声了。
他却笑了起来:“是啊,真正怂的人是我。”
不敢承认秦挽不爱自己了。
也不敢承认自己追不回秦挽了。
索性就一直自欺欺人,不肯去领离婚证。
周靳声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哑着嗓子问傅行川:“你说,真的是我害了秦挽吗?
我是不是……应该放了她?”
傅行川是心疼自己兄弟的。
但出门前,宋清月给他下了死令,让他一定要劝劝周靳声,同意离婚的事儿。
毕竟再这么拖下去,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
傅行川叹了口气:“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周靳声仰着头,眼神一片茫然。
他还不想放手,却又害怕再给秦挽带去伤害。
李女士的话虽然迷信,却跟一件事对应了起来——“前天我去南山寺求了签。
我求秦挽能平平安安。
可我求到的,却是一支下下签。”
他去找寺里的方丈解签,想求一丝转机。
方丈却直言,如果他想如愿以偿,就得学会忍痛割爱。
有时候,握得太紧,反而流失得越快。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求签的事心情很不好。
后来被李女士说克妻,他的心头百转千回万分难受。
周靳声闭上眼,将所有晶莹的液体都藏在眼眶里。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自外太空二来:“我知道应该放手,可我一想到放手以后,她就跟我再也没关系了,我这里很痛。”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用力地戳,好似要把那里给戳烂。
这是真的痛苦了。
痛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痛到没法大哭大闹。
傅行川作为兄弟,平时跟他斗嘴挺在行的。
但是安慰人,他实在不擅长。
索性就给两人的酒杯都满上酒,然后干了一杯。
周靳声仰头把酒喝进去,眼泪却顺着眼角滑了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人,竟会这么痛苦。
“你说秦挽离开之前,是不是也跟我这样?”
“她应该比你更痛。”
因为那时候秦挽还怀孕了。
她要割舍的,不仅仅是周靳声一个人。
还有孩子。
那个长在她肚子里,跟她一起呼吸的孩子。
想起孩子,周靳声心里更痛了。
“其实我知道顾宁不会生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感觉,甚至想要松一口气。
但我知道秦挽打掉孩子的那一刻,我竟恨得想要杀人。
……杀了我自己。”
傅行川:“都过去了。”
“她那里,永远过不去。”
“那就好聚好散吧,秦挽是个心软的人,好聚好散的话,说不定以后你们还能再见面。”
“她还会愿意见我吗?”
“会的。”
周靳声好像被这两个字安慰到了。
一边流泪,一边微笑。
……秦挽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外面都春暖花开了,微风带来阵阵花香。
她在花香里梦到了以前。
那时候她和周靳声都还在读书。
同一个学校,但不同届。
新生大会上,周靳声作为老生优秀代表上台演讲。
秦挽清楚地记得,那天周靳声穿了一件白衬衫。
领子笔挺簇新,将他本就线条分明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立体帅气。
台下有很多学妹都在打听他的信息。
坐秦挽身边的同学看秦挽一脸平静,好奇地凑过来问:“你不觉得他帅吗?”
秦挽微微笑起来,清丽的面容在一众同学中,又白又耀眼。
她不知道,当时在台上的周靳声,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后,又转了回来。
周靳声也不知道,她就是在那一天,悄悄在心底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似冥冥中注定,我被你吸引,你也为我回眸。
可梦境的最后,是周靳声和顾宁手牵手站在高处,对着她冷冷地笑。
周靳声的眼神是那样的冷。
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发抖。
秦挽被吓醒了。
幽幽转过头,看到窗边有个人正背对着她在浇花。
那背影宽阔用力,和梦境里的人,竟有几分相似。
周靳声从来没想过,自己和秦挽再遇,居然是在职场上。
那天傅行川给他打电话,说海市那边有个朋友过来谈生意,介绍给他。
彼时周靳声刚跟顾宁吵完架,心情糟糕透顶。
他没仔细去听,来谈生意的人,是从海市来的。
而他之前让人去查秦挽的行踪,就曾查到过秦挽出现在海市。
只是后来想要准确的位置时,却突然断了线索。
这会儿他只想着,过去谈完生意,刚好能拉傅行川去喝酒,于是就去了。
然后,那个消失了近三年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是秦挽。
她的长发已经剪短,垂直柔顺地披在肩头。
身上穿着精致干练的职业装,气场清冷又强大。
她没有躲避周靳声的视线,就那么平静地四目相对。
曾经总是温柔深情的那双眼,如今也只流淌着公事公办的冷淡疏离。
周靳声像是被下了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周围的一切,好似都不存在。
他只能看到秦挽。
旁边的傅行川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幸灾乐祸。
故意虚握着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周靳声瞬间回神,飞快敛去眼底的吃惊。
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惊艳。
见他没说话,傅行川继续往他心上戳刀:“怎么,自己的前妻,不认识了?”
周靳声:“……”无语过后,他又立刻转回去看秦挽。
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移,最后落在秦挽的肚子上。
他好像傻了。
就算秦挽留下了孩子,这个时候,也早就生出来了。
他看秦挽的肚子,又能看出什么呢?
秦挽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朝他伸出手:“周总,你好,我是秦挽。”
周靳声不肯跟她握手,双手插兜,傲慢地立在那儿。
秦挽也不恼,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只是淡然地收回自己的手。
周靳声见状更不爽了。
他冷哼一声,转向傅行川,语气又冷又硬地问:“你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
傅行川故作无辜:“没别的意思啊,今天大家聚在这里,就是谈生意,都想赚钱嘛。”
“谈生意?”
周靳声笑得咬牙切齿,又突然爆粗口:“我谈你妈的生意!”
傅行川:“……”他还以为周靳声能一直嘴硬下去。
没成想,秦挽一出现,他就方寸大乱,姿态全失。
秦挽自然也没想过会见到一个这样的周靳声。
她离开的这三年时间里,从没听说过周靳声有过找自己。
双方家人朋友都认识,真找过的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所以秦挽以为,再见面的时候,大家应该都是心无波澜。
要么,客客气气地谈公事。
要么,无情无义地谈离婚。
偏偏周靳声什么都不想跟她谈,只是沉声问她:“你还知道回来?”
秦挽:“周总,我今天过来,是代表公司,想跟你们集团合作。”
周靳声冷笑:“你觉得我会跟你合作吗?”
“不是我跟你,是公司跟公司。”
“只要是你代表的公司,我就不……”周靳声的话还没说完,秦挽忽然就失去了耐心。
她转过去对傅行川说:“傅总,我看周总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下次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再过来跟他谈。”
周靳声:“……”傅行川看他吃瘪,很想笑。
又怕此刻当场笑出来,周靳声会杀人灭口。
秦挽说完之后,还特别有礼貌的对周靳声点了点头,然后才离开。
周靳声:“…………”傅行川这时再也忍不住。
虽然还是不敢当面笑,但是他背过身去,笑得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周靳声,彻底黑脸。
当晚周靳声回来得很迟。
顾宁吃了混合着安眠药的饭菜,早早地睡下了。
看秦挽一个人坐在客厅,周靳声问了句:“宁宁呢?”
称呼都这么亲密。
可他对自己,除了在床上会叫挽挽,平时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秦挽。
谁生疏,谁亲近,一目了然。
秦挽的心更往下沉了一分,垂着视线淡淡地回了三个字:“她睡了。”
周靳声点点头,转身就要回房间。
自从顾宁丧偶后,秦挽好像也丧偶了。
曾经跟她耳鬓厮磨的人,如今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
虽然秦挽从一开始就知道,周靳声娶她,只不过是想气顾宁。
是她太贪心,明知一切都是海市蜃楼,却还是在日常虚妄的温情中,一点一点陷了进去。
如今幻象覆灭,真相摊开在眼前,她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秦挽放在桌下的手不知不觉攥紧了。
她很艰难地问出声:“阿声,你爱过我吗?”
周靳声停下脚步,一回头又是那副不耐烦的表情。
他冷冷地反问:“孩子都有了,现在才说什么爱不爱?”
“可我很爱你,十二年了。”
秦挽直视着他,声音平静却有力。
一字一字,仿佛自带回音效果,在耳边不断地循环,震得她痛彻心扉。
在这一秒之前,她对周靳声的爱,都是赤诚的。
只可惜,她曾妄想的日久生情,最终没能如愿以偿。
如今剩下的,只有相看两厌。
秦挽现在看他,也很讨厌。
周靳声被她说得一愣。
英俊的眉宇间略略动了动,似是情绪被挑起来了。
秦挽还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可等了等,周靳声只用责备的语气说了句:“宁宁老公刚去世,你这个时候跟我谈什么情情爱爱的,合适吗?”
原来他也知道顾宁的老公刚去世啊。
原来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谈情情爱爱不合适啊。
可秦挽看他,好像迫不及待要跟顾宁双宿双栖呢。
心口更痛,秦挽强忍着,最后开口问他:“阿声,你对我们的孩子,期待吗?”
周靳声紧抿着唇,神色阴沉,眉头更是拧成结。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这个结果早在秦挽的意料之中。
可人心真贱啊。
怕结果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更怕结果跟自己预想的一样。
她听到周靳声说:“不管以后怎样,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周家肯定会养。”
秦挽的心,彻底碎了。
情绪崩塌后,连带着声音都有点含糊。
她说:“那算了。”
周靳声没听清,反问她:“什么?”
秦挽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话音落下,她也没管周靳声是什么表情,先行一步回了主卧。
也许,周靳声会觉得很奇怪吧。
今晚自己的架势,明显是要解决他和顾宁之间的纠缠不清。
可自己只说了一半,忽然就偃旗息鼓了。
周靳声做好了准备迎接秦挽的质问,甚至是谩骂,却都没有发生。
秦挽只是在他也昏睡之后,带上打包好的行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真诚无畏的十二年,在今晚,由她自己,亲手画上了句号。
秦挽低头看着自己手机上刚收到的信息,仿佛阴霾许久的天气,终于见到了些许阳光。
她也懒得瞒周靳声什么。
都在这个城市里混迹,有些事他迟早都会知道。
所以秦挽很直接地告诉他:“周总,我的同事刚刚跟盛华科技已经谈好了。”
原本公司是只派了她一个人回京市。
临走的那天早上,秦挽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说要带上另一个同事,涂明。
就是那天周靳声去酒店找秦挽,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说说笑笑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那个男人,就是涂明。
秦挽知道涂明对自己有几分意思。
之前涂明也曾试探过她的态度。
可能是见她态度坚决,所以没有把话说开。
原本涂明以为,这次秦挽刻意把他一起叫上,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结果那天他听到周靳声说,秦挽还没有正式离婚。
伤心之余,又想起秦挽的前任是周靳声,涂明便彻底清醒过来——自己和秦挽之间,是永远没有可能的。
秦挽也当做无事发生,还帮他搭好了盛华科技那边的路,让他过去谈判。
他谈好之后,立刻就给秦挽发了信息。
免得秦挽继续浪费时间精力,在这边和周靳声演戏。
秦挽打开自己手上的文件夹,将里面的那几张纸拿下来。
然后当着周靳声的面,一点一点撕碎,扔进垃圾桶。
周靳声静静地看着她。
表面好像很平静,实则垂在身侧的手,早就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
他笑着,笑容没有温度,声音也没有温度。
“秦挽,你现在还在京市呢,你不会真以为,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秦挽摇摇头,对他肯定道:“以周总的本事,想要对我做点什么,太简单了。”
“那你还敢当面挑衅我?!”
周靳声彻底破防,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
秦挽再度摇头:“我不是挑衅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感情还是合作,都可以另有选择。”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
总不能明知前面是死路,也还要继续往前走。
秦挽放柔了声调,语重心长道:“周靳声,我一直想要的,就只是好聚好散而已。”
“我不想。”
“当初我也不想你去陪顾宁,不想你把顾宁带回家,可你听我了吗?”
周靳声被怼得哑口无言。
秦挽觉得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她不想好人为师。
周靳声能听进去最好。
听不进去,大不了就法庭见。
……秦挽从周氏集团离开。
刚到车旁,侧面就冲出来一个人,按住了她的车门。
是顾宁。
秦挽不满地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顾宁:“我们聊聊。”
秦挽:“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会呢?
你要是想跟阿声和好,至少得让我心甘情愿出局,不是吗?”
秦挽好笑地扫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没想跟周靳声和好。”
顾宁:“……他在你那里是个宝,在我这里可不是。”
秦挽这几句话,说得十分真切。
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透着对周靳声的明显厌恶。
顾宁又惊又懵:“你、你真的不爱阿声了?”
“我离开的时候,就不爱了。”
“那你现在马上回海市,再也不要出现在阿声的面前!”
秦挽:“……”她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癫。
以为别人都会听她的。
可她也不想想,她算老几?
三年前如果不是秦挽自己死心了,就凭顾宁,未必能赶走秦挽。
最起码,两家的父母都是站在秦挽这边的。
那些亲朋好友,为了让自己显得正义,也不会去支持顾宁。
不过是秦挽被伤到了极致,触底反弹明白过来,为了周靳声那样的人,不值得搭上自己的命。
但秦挽发现,顾宁和周靳声其实挺配的。
尤其是他们发起神经来的样子,一模一样的固执可笑。
秦挽懒得多跟顾宁说话。
把她的手拉开,径自坐进了车里。
还在第一时间锁了车门。
顾宁在外面拉了两下,拉不开后,又开始砰砰砰地敲车窗。
秦挽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松了刹车,车子缓缓往前。
顾宁被她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气炸了,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阴狠。
她骂骂咧咧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连安全带都没有扣,直接就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秦挽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彼时秦挽才刚从停车场出来。
听到后面传来急切的汽车轰鸣声,她下意识地从后视镜看了眼。
好像是顾宁。
心头陡然一紧,某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蔓延开来。
秦挽立刻就想踩油门,逃离顾宁的视线。
可还是来不及了。
顾宁如同失了智般,将油门踩到了底。
她不管外面就是大马路,也不管撞了秦挽之后,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
此时此刻,她已经疯了。
她只想要秦挽死!
好卑微的心愿啊。
卑微到,秦挽甚至有点想笑。
曾几何时,她每天都会给周靳声打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多数时候,周靳声都说有应酬,不回来。
偶尔也会大发慈悲,凑到他心情好了,回来陪她吃一两顿。
每次秦挽都会亲自下厨,做一大桌他爱吃的。
哪怕周靳声吃得不多,偶尔还会挑剔她的厨艺。
但只要两人坐在一张桌下,在一个屋檐下,秦挽就觉得开心。
“周靳声,以前我们每天都能一起吃饭,但你不想,现在,我也不想。”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吗?”
“没必要。”
秦挽声音淡淡的,“我只是想好好跟我爸妈吃顿饭,你回去吧。”
周靳声没有立刻走。
直到秦挽拉着李女士的手,又招呼傅斯越,三人自顾自地去了客厅,将他完全遗落在玄关。
那种彻底的无视,别说像周靳声这种天之骄子,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被逼疯。
周靳声终于忍不下去,转身飞快走出了秦家。
秦挽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朝大门看了眼。
走了好,要不然今晚谁都没胃口。
……经过周靳声这么一闹,秦挽的父母自然不好意思再提让秦挽跟傅斯越接触的事。
只是傅斯越临走时,李女士让秦挽送一送。
秦挽没有推脱,因为她有话要单独跟傅斯越说。
傅斯越好像也觉察出了她的意图。
一到车旁,他便开门见山地问秦挽:“秦小姐要跟我说什么?”
秦挽讶异了下,又失笑:“不好意思,今晚让你看笑话了。”
“谁的笑话?
你前夫的吗?”
秦挽:“……”虽然无语,但也真的幽默。
秦挽能感觉出来,傅斯越是在特意逗自己开心。
所以她更要把话说明白了——“傅先生,我跟周靳声还没有正式离婚。
而且就算正式离婚了,暂时也没有开启新恋情的打算。
今晚的吃饭是我爸妈非要安排的,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傅斯越:“谁说耽误我时间了?
我如果不想来,没人能逼我。”
“那……我可以等你离婚。”
秦挽:“……”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秦挽摇摇头:“傅先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我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应该我自己说了算。”
“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傅斯越:“不是第一次,是第三次。”
秦挽震惊。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以前虽然听别人提起过傅家的小少爷,但从未见过。
是照片都没看过的那种,完全对不上号。
“我们……在哪里见过?”
“四年前,纽约的街头。”
那时候秦挽跟周靳声已经结婚一年了。
周靳声去纽约出差。
秦挽悄悄过去。
原本是想为周靳声过生日,给他一个惊喜。
可秦挽到酒店的时候,却看到周靳声跟一个小姑娘一起进了电梯。
周靳声的大衣,披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仰着头,一脸娇俏地跟周靳声撒娇。
周靳声低垂着视线,唇边笑意温柔。
那是自结婚以来,秦挽从未看到过的周靳声。
她拿出手机,给周靳声打了电话。
周靳声在那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在忙,等空了打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就挂了。
根本没给秦挽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秦挽从酒店黯然离开。
她记得那天的伦敦街头,冷得刺骨。
风吹在脸上,像是被人用冰冷的铁物扇了一巴掌。
她在路上浑浑噩噩的走着。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也忘了去道歉。
傅斯越说:“你那天撞到的,就是我。”
秦挽恍然:“不好意思。”
顿了顿,她又问:“那在海市,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
“三年前我去海市给朋友过生日,住的酒店,就在你们公司附近。”
当时傅斯越坐在车里,对秦挽的侧脸,算得上是惊鸿一瞥。
但在伦敦街头相遇的那次,让他记忆太深刻了。
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失魂落魄地漫步在大雪纷飞中。
撞到了他,没有道歉也没有表示,而是呆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然后继续往前走。
傅斯越记住了她。
后来也让人查过她。
得知她也是京市的人,一开始还有点兴奋。
可后来又得知,她已经结婚了。
只是她那老公,跟有大病似的。
结婚后依然对前任念念不忘,甚至不顾老婆有孕,把前任接回家里住。
那时傅斯越就在想,周靳声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秦挽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让秦挽每天都开心,绝不会再现那日伦敦街头的情景。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让他在海市,又遇到了秦挽。
那时秦挽和周靳声已经闹翻了。
她去海市,瞒了所有人。
傅斯越得知内情后,自然就帮着她隐瞒了行踪。
后面又听说周靳声在查她,还让海市的朋友帮忙,切断了周靳声调查的线索。
“本来在海市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认识,但当时刚好出了点事,我又赶回伦敦了。”
秦挽点点头,随口说了句:“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斯越的嘴角,往上翘了又翘。
但他看秦挽的态度挺坚决的,也不敢冒进。
两人友好道别后,傅斯越上车离开。
秦挽转身,准备回家。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她吓一跳,猛地转头。
是周靳声。
从秦家出来后,他一直没走。
隔着窗户看秦挽和傅斯越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秦挽的爸妈也对傅斯越很客气,一直给他夹菜。
吃完了饭,他们又坐在一起聊天。
最后,秦挽送傅斯越出来。
傅斯越说他之前就已经见过秦挽两次了。
他对秦挽的喜欢,从表情,到眼神,无一不在透露着。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秦挽坚持要离婚感到烦躁,现在又来一个傅斯越。
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挽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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