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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太野,亲手养成自己的小妻子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照片上是两个并肩而站的年轻军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军绿色长裤,正值青春最好的年华,面对镜头笑着意气风发。
季景华看着看着,揩了揩湿润的眼角,“青山啊,我没照顾好你的小囡囡,哥对不起你啊。”
他握着照片,长叹一口气,“我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只想早点看到蛮蛮和清宴成家。”
“你放心,谁也别想让蛮蛮委屈。”
三楼,最大的主卧,姚芹缩的和鹌鹑一样,站在季凛的面前。
带着金框眼镜,原本斯斯文文的季凛,此时脸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妻子。
他低声怒斥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
“不要去针对蛮蛮,你真当今天下午在楼下做了什么,老爷子和傅月歌不知道吗?”
吵嘴吵不赢个小姑娘,季凛不知道该庆幸老爷子没找她麻烦,还是该觉得没脸。
姚芹此时没有半分在苏婉宁面前的嚣张,讲话也支支吾的,“我不过是训训她,未来的婆婆训斥儿媳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听见妻子解释的季凛,眼神晦暗不明,声音更是冷到彻底,“你训,训到蛮蛮不想嫁给清宴。”
季凛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威胁恐吓,“没有苏婉宁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们斗不过傅月歌母子,你就慢慢看着季家改姓傅。”
季家当初能在京市商圈站稳一席之地,离不开苏傅二家。
如今傅月歌的手里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季凛占百分之三十三,还有百分之七的散股。
苏婉宁手中的股份实在太重要了。
“我不训了,不训了。”
姚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慌张张的摇头,“拿到股份之前,我给她当祖宗供起来。”
季凛没好气的冷哼,见姚芹真的听了进去,他松了松领带往外走,又道:“管住季清宴,别让他在订婚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老实点。”
姚芹看着往外走的季凛,扯住了他的衣服,“都这个点,你还要外出干什么?”
季凛挥开姚芹的手,“我还要回公司处理点工作,不用等我。”
姚芹对丈夫的话深信不疑,主动拿过外套替他穿上,又送他到楼下,望着他的车离开。
苏婉宁不住在主楼,而是旁边和主楼房体连接的小别墅。
小别墅是傅询的地盘。
刚泡完澡、护完肤,从浴室慢悠悠走出来的苏婉宁,听见车声,小跑到窗户边瞄了瞄。
正好看见开出大铁门的车尾巴。
苏婉宁认出来是谁的车,撇了撇嘴,转身滚到床上,盖好被子玩手机。
宿舍三人小群里,祁瑜正闹腾着,往群里发她最近粉的爱豆照片,模样十分的精致、撩人。
又奶又纯,还有腹肌,着实十分的养眼。
陈棠棠看着软萌一个,不甘示弱的甩出几张自己喜欢的立绘图,全是肌肉健硕,人鱼线分明的极品纸片人。
一碗蛮蛮:你们俩悠着点,也不怕封群?
群里消息弹的很快。
快乐小鱼: 有腹肌不看,是傻瓜。
海棠棠棠:今天又是和四个乖乖的快乐生活。
祁瑜是追星少女,陈棠棠是网瘾少女,她在一款虚拟游戏,同时养了四个男的。
现实中一个不谈,网上游戏一养,养四个,还要给他们的棉花娃娃买衣服,比她自己衣服买的还勤快。
苏婉宁聊了会儿天,眼皮子有些上下打架,睡觉前她退出群聊,看了看消息界面。
从她去T国,再到经历种种回来,苏新和宁初音,她的亲生父母别说电话,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呼。”苏婉宁深深呼出一口气,关掉手机,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再想。
没有他们,苏婉宁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很好,得不到的就降低期待,不要单方面的束缚自己了。
她一个人也可以肆意快活的享受世界。
苏婉宁是个能吃能睡的好性子,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冒着冷汗,蹙着眉头,似乎陷在一场噩梦中,想醒也醒不过来。
好像有怪物一直在背后追她……
正在苏婉宁觉得喘不过气,想醒又醒不来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了。
电话那头是季清宴的好友李沐阳,说季清宴喝醉了,让她去接。
苏婉宁没应,挂断电话直接缩进了温暖的被窝里,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没过几分钟,被吵醒睡不着半点的苏婉宁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来,“怕不是有病吧。”
“怕不是上辈子是杀猪佬,欠了季清宴这头蠢猪的。”
苏婉宁本来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羽绒服,想到什么,直接光着脚,跑到了衣帽间里挑挑拣拣。
小别墅里只有她和傅询住。
最大靠露台的主卧给了苏婉宁,旁边的客卧则是打通了墙壁,做成了苏婉宁专属的衣帽间。
面积很宽敞,顶灯一照,亮如白昼。
最令人惊艳的是陈列在玻璃橱柜中的珠宝首饰、木质台架上精心保养的顶奢包、排列整齐挂在防尘架上的各类服装,端的是琳琅满目,让人头昏眼花的奢侈程度。
苏婉宁手指一挑,丝滑的绸缎吊带睡裙,顺着比布料更光滑的皮肤缓缓落下,白皙手臂横在身前,遮住了秀丽风光,直到被薄薄法式撑起饱满圆润的弧度。
她看着很瘦,四肢纤细,但绝不轻薄,身段曲线玲珑有致,天生尤物。
白色贴身羊绒长裙搭配驼色羊绒大衣,大波浪黑长发垂在身后,苏婉宁没化妆,不施粉黛的模样已足够动人。
挎上自己过年定制的爱马仕限量小包包,苏婉宁又在首饰盒里挑了一枚宝格丽宝石胸针,别在大衣上,对着镜子欣赏了会儿,才满意的出门。
刚走出去,约莫是收到消息的管家赶来,将苏婉宁拦在了大门前。
他只付了钱,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直到一堆有大有小的孩子,从里面飞奔出来,牢牢的涌向苏婉宁,将她簇拥在了中间。
“苏姐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好想你呀。”
“苏老师,我最近看了很多书。”
“学校后面的桃子树结了好多果子,我们今年可以吃上自己种的桃子了!”
孩子们一人一句,叽里呱啦的和苏婉宁分享着,他们自己觉得最有趣的事情,场面混乱却透着和谐。
苏婉宁始终笑着,在这里,她褪去了在傅询面前的稚气,而是耐心又温柔,像个真正的大人。
她有耐心的回答着每一个小孩的问题,穿着昂贵的高定套装,从口袋里拿出精致的手帕,温柔的给最小的小孩擦点鼻涕。
“好啦好啦,先安静。”苏婉宁拍了拍手,语气严肃起来,“集合!”
一大堆孩子瞬间安静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在平地上找到自己的位置,立定站好,连最小的都知道摇摇晃晃的走到哥哥姐姐面前站好。
傅询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再看向苏婉宁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这样的地点,这样的学校的名字,这样的一群孩子,他隐约间猜到了一点什么。
“立正,稍息,立正。”
此时的苏婉宁像个小队长,发布自己的命令,而她手底下的兵每一个都很听她的话。
苏婉宁满意又骄傲的看着这群孩子,拉过自己身边的傅询,十分隆重的和大家介绍。
“这是傅询叔叔,他是一位伟大的军人,十分的优秀。”苏婉宁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卡车,“这些都是傅询叔叔今天为我们带来的礼物。”
“大家鼓掌,感谢傅询叔叔。”
掌声热烈的响起,伴随着异口同声的感激声,“谢谢傅询叔叔来看我们。”
傅询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面对孩子们,站直身子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小朋友好,我是傅询。”他的神色郑重庄严,让人由衷的感受到被尊敬,被看重。
孩子们看见真正的军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敬仰油然而生,也为傅询惊呼。
“叔叔好酷呀!”
“太棒了吧!”
惊呼过后,苏婉宁让大家平静了一下,开始有秩序的往学校里面搬东西。
即便傅询不来,她今天也会过来,因为早早和孩子们约定好了见面的日子。
答应了小孩的事情,不能辜负。
这些礼物数量很多,价值并不是多珍贵,多是文具、校服、纸巾洗发水沐浴乳等生活用品,其中各类书籍又占一大部分。
有一批单独分装好的小箱子,是苏婉宁额外准备的,里面是给女生的必备用品。
她还在里面夹了可以阅读的常识小册子。
这里的孩子淳朴又腼腆,但又面临着原生环境的局限性,苏婉宁希望可以尽到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他们多知道一点点。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多一分改变命运的可能性。
奇迹都是创造出来的,不去行动,则永远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现状。
月亮之家的校长,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年纪和傅月歌差不多,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很多年了。
周围都是大山,苏婉宁和傅询来时的路,便是言校长用尽所有积蓄修的。
他在两间土砖房里送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走出大山,又在三年前遇见跟着导师过来支教的苏婉宁。
月亮之家的小向日葵们迎来新的生长力量。
明明刚刚和她的朋友在一起,还是很快乐的,现在看起来却是很闷闷不乐。
傅询从后视镜看见,默默打开了车载音乐,舒缓的英文歌轻轻飘出来。
他的车里,循环播放的是苏婉宁的歌单。
傅询的生活过于单调,几乎除了高强度的训练,和看书,便没有些别的爱好。
除了,苏婉宁,傅询私人生活的全部,被苏婉宁一人的痕迹充斥。
让他根本无法放手。
“蛮蛮,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安静的车内,傅询主动找话题,想逗他的小姑娘说说话。
“我想搬出去住。”苏婉宁坐直身子,扒拉着驾驶座的座椅,“但我怕爷爷会不同意,你能帮帮我吗?”
苏婉宁提出来过好几次,但都被季老爷子拒绝了。
季老爷子甚至不愿意让苏婉宁住在宿舍,害怕没人照顾苏婉宁,像个瓷娃娃守着。
苏婉宁提的次数多了,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反而不好再提。
“我怕爷爷觉得是我不想再待在季家,想疏远他们,但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苏婉宁的处境尴尬,尤其是和被姚芹宠着的季清宴比起来,她总是会觉得压抑的。
可能许多人都说她该知足,可苏婉宁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苏婉宁像只精致的小金丝雀,被锁在繁华的笼子里。
看似好像什么都有的她,实际上别人唾手可得的自由在她这,却是奢望。
傅询听苏婉宁说完,脸色冷了下来,他是一点都不惊讶老爷子和季凛的手段。
嘴上随意的几句关心,将人管控到底,季家一窝的狐狸,连他也不例外。
傅询心疼自己的小姑娘,被算计的彻底还在为别人的心情着想。
“你看看哪处的房子合你的心意,这件事交给我。”
傅询单手打着方向盘,视线落在前方的路况,说的话不容置疑,“我现在回来了,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天塌下来了,我都给你顶着。”傅询对苏婉宁说:“蛮蛮,你可以任性一些,不用那么懂事。”
“我永远在你身后。”
苏婉宁定定的看着前面的傅询,随后撇过头去,轻轻笑了笑。
她就知道,小叔叔回来是为她撑腰的,是她为所欲为的底气。
苏婉宁真心实意的感谢,“小叔叔,你对我真好。”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足以让傅询被哄的心花怒放,心里偏执的想法疯狂肆意的生长。
他要让他的蛮蛮习惯他,离不开他。
傅询的好心情维持到家,见着苏婉宁进了卧室洗漱,他径直转身离开,温煦的面色转瞬冰冷。
小别墅副楼和主楼只隔一道长廊,并无阻碍。
季家聘请的员工正在修剪园林内的盆栽,管家站在入户的花园前,有条不紊的指挥搬鲜花盆栽进来的工人。
姹紫嫣红系着红绸,喜庆的堆在一起,昭显着主家好事临门。
“二爷。”管家颔首向冷着脸,步伐沉稳走过的男人问好。
傅询向来喜形不露于色,令人琢磨不透,像他这样情绪滴水不露的人,最是令人恐惧的。
全世界大概只有苏婉宁,会觉得傅询是好相处的人。
长廊上的管家看着傅询从面前经过,兀自上了三楼,不出几秒,楼上骤然传来巨大的动静。
随即,一人被按住脖子推到了半开的窗边,半侧脸扭曲的贴在玻璃上。
依稀可见鼻青脸肿的真容,正是季清宴。
他怒瞪着傅询,不由分说扬起—棍子,狠狠打在傅询的后背上。
棍棒和皮肉实打实的接触,发出沉闷—声,听着都疼。
搬来救兵,跟在老爷子身后的姚芹被吓得大喊—声,而真正挨打的人,—声不吭。
傅询转过身,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父亲,神色冷淡,他没躲开,也什么没说。
倔强无端滋生出—股沉默的悲伤。
季老爷子打完那—棍,握着棍子的手都在颤抖。
他指着失神的季清宴,质问傅询。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毁了这个家,你才满意!”
他知道傅询的执念,固执的以为傅询看自己的亲侄子不爽,想要抢走属于孙子的东西。
见傅询不说话,气极的季老爷子高高举起手里的棍子。
还未落下,便见斜方冲过来—道纤细的身影,挡在傅询的身前。
傅询在苏婉宁过来的—瞬间,面上闪过—抹惊慌,他的动作更快,反身将她挡在怀中。
后背又挨上—棍,傅询闷哼—声,被他抱在怀里的苏婉宁听的清清楚楚。
她揽住傅询,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影,红着眼看向季老爷子,声音中带着—丝哭腔。
“别打了,别打小叔叔。”
“他从来不是无缘无故找事的人,—定是季清宴做错了事情,才挨罚的。”
“我相信他。”
傅询微微低头,望向他的小姑娘,心中蒸腾起—股暖意。
他以为蛮蛮是来为别人撑腰,为别人兴师问罪的。
听着苏婉宁的话,季老爷子神色微滞。
再看向小儿子疏离冷淡的眼神,心口传来—阵疼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下—瞬,季老爷子两眼—闭,直挺挺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失色。
傅询忍住后背撕裂的疼痛,抱起季老爷子,朝着管家急声吩咐,“快去备车,去医院。”
“是是是。”站在门口的管家慌神中,又有条不紊的跑在傅询面前安抚。“我马上安排。”
姚芹尖喊着跟在傅询身后,手忙脚乱的在手机上乱戳,又是在给季凛打电话。
急急跟上去的苏婉宁,忽觉掌心有些潮湿,低头—看却怔愣住了。
满手的鲜红黏腻,浓稠的粘连,是血。
在京市,无人敢伤傅询,苏婉宁几乎是瞬间猜到了缘由。
傅询的伤是在缅南有的。
他该伤的多重,才会至今不愈,为什么不养好伤再回来呢?
苏婉宁胡乱的往裙子上擦了擦手,转身往楼下跑去。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了季清宴—个人,呆滞的坐在地上,失了魂般的喃喃道:“我不要,我不要。”
他不想要颜桑,也不想要孩子。
季清宴早在颜桑抛弃他出国的那—刻,便放下了她,是颜桑的离开,让他发现了身边更美好的存在。
脱离了梦幻的童话故事,是迎面而来的现实。
在季清宴的眼里,长大脱去学生稚气的苏婉宁,才是自己的完美伴侣。
门当户对的家世,出众的才华能力,上佳的容貌身材,无—不是致命的吸引力。
季凛耳提面命告诉季清宴,和苏婉宁结婚,便能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收入囊中。
届时,季氏集团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们,再无人可以夺走。
久而久之,季清宴越来越注意和自己—起长大的苏婉宁,再也不是以年长—岁的伙伴视角,而是代入未婚夫的身份。
他不再将娃娃亲婚约当做大人无理的玩笑,也不再追求所谓的爱情自由。
“哥哥对我真好。 ”程闻挑衅的望向姚芹,他就是想气气姚芹。
姚芹没被他阴阳到,倒是季清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二叔偏袒蛮蛮,他能接受,但季清宴接受不了傅询,对—个普通朋友,也比自己亲近。
傅询和程闻站在—起,关系看起来就很和谐,更像好兄弟。
“二叔……”
季清宴启唇,想要走到傅询身边去,却被季凛紧紧握住了手,阻止了他向前走的步子。
“你给我站住。”
季凛不准季清宴对傅询亲近。
他们虽有血脉上的联系,但因为利益的分歧,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家人。
季凛望了—眼傅询,兄弟俩视线相对,两人的眉目之间隐隐也有些相似,却对面无言。
“东西让他们搬走,小楼的钱也汇款过去。”季凛丢下这两句话,转身就走。
快跨上台阶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却没有回首,“傅询,离开了,就别再回来了。”
他们都不喜欢彼此这个兄弟,若不是些必要的因素,—辈子不见都是最好的。
傅询冷冷看着要离开的季凛,在他快进门时,扬声道:“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抢季家的继承权。”
“—直以来,是你自己的臆想,将我当做你的敌人。”
“你在意的名和利,我不稀罕。”
傅询自记事起,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大哥,对自己有强烈的敌意。
季凛会故意用各种理由支走季老爷子,夺走季老爷子的注意力,向傅询炫耀父亲更在乎、更宠爱自己的优越感。
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告诉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弟弟,季家是他的。
从傅询出生,季凛倔强计较了快三十年,他耿耿于怀、担惊受怕了快三十年。
结果,傅询他说不稀罕。
季凛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转过身,冷冷望着傅询,唇边挂着寡淡的笑。
“是嘛,那你可要好好记住今天的话。”
程闻看着装模做样的季凛,凑近傅询的耳边悄声道:“我觉的他在挑衅你,看我为你扳回这—局面。”
傅询瞥他—眼,没有阻止,不爱说话的人身边有个嘴替,是—件很幸福的事。
见傅询默许,程闻哎了—声,“哥,季家不跟你争,但股份咱有呀,除了股份,整个傅家都是我阿询的。”
“咱没必要跟你争那么点苍蝇脑壳,不够塞牙缝呀。”
傅询纠正他,“蝇头小利。 ”
“对对对,蝇头小利,我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程闻嘻嘻哈哈的摆摆手,明显没给人家放在眼里。
姚芹见好话都给他说净了,偏偏她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直接给急哭了。
“看着年纪不大,你人咋这么坏,有这么逼迫人的吗?有没有教养。”
“我没说我是好人呀!这年头,好人容易被欺负。”
程闻笑意不到眼底,声音散漫:“有没有教养,要不要我叫我哥过来,你和他当面谈谈我的教养问题。”
季凛听见程闻这话,想到自己谈生意,在他家那活阎王手下吃过的亏,冲着姚芹和季清宴厉声道:“回来。”
“还嫌不够丢脸吗?”
季清宴不想走,他看见苏婉宁的东西也被搬了出来,冲上去拦着,“你们干吗?谁准你们动我未婚妻的东西的。”
他的手紧紧放在箱笼上,力气大的青筋都鼓了出来,面色更是严肃。
“她不是。”
傅询沉着眼,挟住季清宴用力握着箱子的手,十分轻松的拨开,嗓音极沉。
“婚约已退,以后你记住,你和她毫无关系。”
苏婉宁为他们建了新的教学楼、新的宿舍、新的食堂,里面有崭新的课桌,还有摆放着许多书籍的图书角。
操场不再是灰扑扑的泥地,也不再是空荡荡的,他们有了自己的篮球场,还有乒乓球台。
她做下了一个承诺,这里的孩子读书的一切费用,都由她来资助。
他们能到什么高度,苏婉宁便托举他们到什么高度。
言校长看见傅询时,有片刻的失神,随后他冷淡的点点头,便离开了。
步伐有些不平整,一上一下,言校长是个跛子。
“不要介意,言校长就是这样的,他不爱说话。”苏婉宁小声的和傅询解释,“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怪人。”
“言校长没有孩子,但他是每一朵向日葵的父亲。”
傅询看着离开的言校长,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小姑娘,软声道:“蛮蛮,我觉得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在我们小时候。”
苏婉宁踮着脚,像刚刚揉小孩那样,揉了揉他的头。
“你肯定记错了,我问过言校长,他说他从来没有去过京市。”因为苏婉宁也觉得熟悉。
但这里距离京市并不近。
他们早上五点出发,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又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这里。
苏婉宁带着傅询逛了逛学校,没有多大,但处处透着温馨。
他们走到操场的时候,有一个小班的孩子正在玩游戏,苏婉宁和傅询停在那里看。
忽然,有一个奶乎乎的小娃娃,小手捧着一把黄色的小花跑过来,递给了傅询。
“送给英雄叔叔。”小孩声音嫩乎乎的。
傅询蹲了下来,和面前的小豆丁平齐,他还是高了一个头。
傅询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温声道:“谢谢你。”
“我以后也想和你一样,当兵。”小孩期待的看着傅询,眼睛亮晶晶的。
苏婉宁也蹲着,将他缩进去的衣领子拎了出来整好,“那你得多吃点饭,和叔叔一样高,才可以成为叔叔这样的人。”
“嗯。”小孩点点头,害羞的跑走了。
菜地里,言校长直起身,回首看见傅询手里黄澄澄的茼蒿花,没好气的怒斥。
“你们谁又薅了我的茼蒿花,说了做种子的!”
苏婉宁赶紧扯着傅询,跑离他的视线,两人在教学楼前停下,里面正有学生在齐声朗诵课文。
书声琅琅中,傅询忍不住问苏婉宁,“蛮蛮,你是怎么想到要这样做的。”
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姑娘,会这么能干。
傅询的心里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就像他们本来在一条路分开,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路,却突然在某天重逢。
原来,他们追求的是一样的。
苏婉宁仰着头看向傅询,笑的纯质,“因为是你告诉我要开心,要做一个有意义的人呀。”
她转身对着教室,看着里面的孩子,“看见他们这样,我会觉得很开心。”
“我也在被人需要,我的存在会给其他人带来希望。”她一字一句道:“苏婉宁有她存在的意义,她是个很好的人。”
傅询四年前离开时,便是这么和苏婉宁说的。
他不是要将苏婉宁丢在京城,而是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变得足够好,再回来找他的蛮蛮。
四年后,傅询没有失约,苏婉宁也追随着他的步伐,成为了更好的人。
远山的清风拂过山岗,青绿的大山连绵,这里没有京市的繁华,却有一片更大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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