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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结局+番外

夕籽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白云情意深悠悠》是作者“夕籽夕”的倾心著作,阮鸢季柯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这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相遇,豪门太子与女学生,原本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却因命运的奇妙安排而交织在了一起。豪门太子,习惯了奢华与权势,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却在不经意间,被那个女学生的独特气质所吸引。那或许只是一次偶然的对视,又或许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心被触动了。这是一种生理性的喜欢,一种无法用言语完全解释的本能反应。她本过着简单纯粹的校园生活,对豪门的世界一无所知。然而,当她遇见那位豪门太子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那英俊的面容、自信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这同样是一种见色起意的生理性喜欢,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纯粹的心动。他们的相遇...

主角:阮鸢季柯   更新:2025-06-18 0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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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现代都市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云情意深悠悠》是作者“夕籽夕”的倾心著作,阮鸢季柯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这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相遇,豪门太子与女学生,原本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却因命运的奇妙安排而交织在了一起。豪门太子,习惯了奢华与权势,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却在不经意间,被那个女学生的独特气质所吸引。那或许只是一次偶然的对视,又或许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心被触动了。这是一种生理性的喜欢,一种无法用言语完全解释的本能反应。她本过着简单纯粹的校园生活,对豪门的世界一无所知。然而,当她遇见那位豪门太子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那英俊的面容、自信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这同样是一种见色起意的生理性喜欢,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纯粹的心动。他们的相遇...

《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众人登上飞机后,飞机内顿时热闹非凡。

一桌牌局激战正酣,一堆人组队开黑,气氛紧张而热烈。

几位悠闲的千金小姐则开始谈论珠宝首饰和衣服包包,言语间满是对时尚的追求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放在之前,季柯也会在那群公子堆里娱乐。

可这次,他好些天没见到阮鸢,心中满是思念,只想搂着她亲亲抱抱。

季柯与阮鸢坐在最后边。

他将她拉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椅背向后调整,让阮鸢窝在自己怀里躺着。

季柯的下巴轻轻枕在她的发顶,轻声说道:“三个小时才能到达,要不要去卧室睡?”

当着一大群人的面,两人去卧室睡觉总归不太合适。阮鸢拒绝道:“不要,这座椅挺舒服的。”

季柯没想玩那么花,他倒无所谓,可阮鸢脸皮薄。

于是,两人紧紧挤在一张座椅上睡了一路。

当飞机降落在冬城机场时,已接近凌晨。

一众来自南方的小土豆们下机时,纷纷将一件件厚厚的装备往身上套。

季柯把阮鸢包裹得,只露出两只大眼睛。

他还仍觉不够:“羽绒服应该长到脚踝,一会儿在机场再挑两件。”

两人面对面,季柯继续给她整理着围巾和帽子。

阮鸢也给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后,扯下自己的口罩说道:“太闷了,我不想戴这个。”

那人可不管她戴不戴,用自己的嘴唇亲触阮鸢的唇,示意她乖乖听话。

随后继续给她拉上口罩,并仔细整理好。

一旁的那些好友们,对他俩这腻歪早已经见惯不怪,季公子自己乐意宠着,喜欢得紧,谁也管不着。

只是众人都在等着看,他这份情感的保鲜期能持续多久。

由于人员众多,到达这边后,直接由当地旅行社接待。

旅行社根据他们的需求已经制定好了旅行路线。

当一众人坐着大巴车到达目的地后,众人才真正感受到这零下十几度的寒冷。

他们在南方城市,最冷不过十来度。这样的寒冷还真是一下子难以适应。

几个千金小姐,虽然爱美,也捂得严严实实的,嘴里还不停的喊:“好冷啊!明天还得多加一件出门。”

阮鸢从没来过北方,看着这满眼的白色,只觉得新奇。

一众人入住在一家瑞士风格的别墅酒店。

酒店的建筑风格融合了瑞士的浪漫与当地的特色,尖顶的木屋错落有致,被银装素裹的树木环绕,散发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木质的外墙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古朴而庄重。

季柯走了好几步远,见她没跟上。他转回来,牵起她:“走了,明天带你好好逛。”

步入酒店大堂,宽敞又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将外面的雪景框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温暖的炉火在壁炉中跳跃,温馨得有种归家之感。

夜已深,大家分别拿了房卡各自回屋。

季柯与阮鸢进了自己的套房。

客房内布置典雅精致,床铺搭配柔软又温馨。

房间的装饰采用了自然的色调和材质,原木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从客房整片落地玻璃望出去,灯光照射在一片洁白无瑕的世界,厚厚的积雪像棉花糖一样堆积在屋顶和树枝上,偶尔有雪花簌簌飘落,如梦如幻。

阮鸢站在落地玻璃前,被这迷人的景色给看呆了。

可那人已经自觉的走至她面前,一件件的开始拨她的厚衣服。

她此刻的笑容都多了些灿烂,声音里也带着兴奋:“季柯,我好喜欢这里。”

季柯从小到大,哪里没去过,瑞士的雪他也年年见。他手上拨衣服的动作没停,弯着唇笑:“明天出去别喊冷就行。”

待阮鸢反应自己的衣服只剩T恤时,一巴掌拍他手上:“脱得这么积极,你就没安好心。”

季柯一把打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嗯!对你只有色心……”

俩人在淋浴下接吻。季柯吻得狠,他漆黑的瞳孔中带着赤裸裸的沉迷和渴望,阮鸢因心情的舒畅也热烈的回应他。

只是到了关键时刻,她呼吸急促:“去床上……”

窗外白雪皑皑,映照着这缱绻缠绵的一幕。

这一夜,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沉浸在欢爱中无法自拔。

阮鸢被他一次次狂热地占有,如同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欲望旋涡。

令她昏了头的沉迷。

他的热情似火,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在他的猛烈攻势下娇喘吁吁。

累到精疲力竭,最终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软绵绵地沉沉睡去,而季柯则心满意足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闭上了眼睛……

……

季柯的懒觉,圈里人深知。

待他二人日上三竿起床时,大部队已经去往滑雪场。

这个大少爷,不是阮鸢在床上撩拨他一通,估计得睡到下午。

当俩人捂得严严实实来到滑雪场时,大部队已经入场。

季柯乐得自在,没那群嘴碎子,他正好守着阮鸢玩。

俩人穿好装备,季柯细心地帮阮鸢检查着每一处细节,确认无误后,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里满是宠溺。

阮鸢看着斯文,实则胆大,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雪场。

季柯紧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有丝毫的闪失。

雪场上,阮鸢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在季柯的耐心指导和鼓励下,渐渐找到了感觉,笑声在雪场中开始回荡。

季柯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突然,阮鸢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倒,季柯眼疾手快,立马滑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四目相对,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你慢点。”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阮鸢一下午时间已经可以独立滑行了,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而是随着雪道的起伏自然地屈伸,滑雪板仿佛与她融为一体,开始听话地按照她的意愿前行。

她的重心控制得越来越好,能够灵活地转弯和减速。

季柯的视线永远追随在她的身后,他暗叹这丫头不知疲惫,偏要学会的好胜心。

每次摔倒都不带喊疼,反倒给他吓得不轻。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雪地上,如梦如幻。

他们玩累了,坐在雪地上休息,季柯摘下手套,握住阮鸢被冻得通红的小手,哈着气为她取暖。

“今天开心吗?”季柯问道。

“嗯,开心。”阮鸢笑着无拘无束。

“过年我要去瑞士,回国后我们去云市好不好。”季柯继续问她。

这两年,他们没少一起出游过。

季柯向来会享乐,工作没少做,玩乐更不少。

阮鸢却突然犹豫了,她抿唇应付他:“好啊!”

随后,他俩手牵着手,慢慢向休息室走去,身影在雪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俩人走到滑雪大厅时,大部队已经等候多时。

季柯的发小苏逸舟道:“你俩终于回来了!快去换衣服,一会吃完雪地火锅去泡温泉。”



黑色鸢尾花——绝望之爱中的璀璨光芒

暗中仰慕,绝望的爱。你是我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可遇不可有……

(身份差距,中间有小虐,双洁,he)

……

阮鸢下课后,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季柯的来电。

他那科技公司今日盛大开业,一众好友齐聚“好客斋”为他庆贺。

他嘱咐阮鸢先过去,自己处理完事务随后就到。

好客斋,是季柯好友郁斯言的产业,粤州声名远扬的中式餐厅,消费水准极高,人均千元起步。

阮鸢下车后,踏入一楼的大厅。

一幅气势恢宏的刺绣屏风瞬间映入眼帘,针法细腻入微,色彩鲜艳夺目,令人惊叹不已。

餐厅顶部采用斗拱结构,巧妙支撑着天花板,装修精致考究。

全红木的木质装修风格,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陈列着郁斯言收藏的古玩瓷器和精美的玉石摆件。

墙壁上的壁画以传统工笔技法绘制,细腻入微,无一处不彰显出餐厅的高贵与大气。

用阮鸢的话来说,一个字——“贵”。

路过大厅,她乘坐电梯上至三楼。

电梯门开启,服务员欲上前带路,阮鸢礼貌拒绝。

这一年多来,她在这吃饭的次数,比在学校食堂还多。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VIP大包房门口,正欲伸手推门,里面的声音传来,还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她微微思忖几秒,静静地站在雕花木门门口,听着半屋子的人对她评头论足和冷嘲热讽。

那些声音,她都能对号入座,声声入耳,刺得她那颗本就不坚定的心摇摇欲坠。

这里边的人,个个都是粤州的超级富二代,都是季柯的好友、发小和同学。

“你们坐门口的看着点,季柯晚点再来,他让阮鸢先过来了。”坐在一旁正专注打牌的郁斯言,提醒着那群热火朝天聊八卦的大小姐们。

季柯的高中同学齐潇儿,顿时面向向牌桌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手机里刷着微博,忍不住赞叹道:“季太子今天太酷了,回国两年不到,他的智能科技公司便注册开业,还有模有样的,微博里,全是季川集团季柯的热搜。”

季柯的发小苏逸舟回应道:“你以为他在剑桥五年是打酱油啊!他的脑子一个抵你们十个。”

齐潇儿想起季柯的女友,不满地扁扁嘴:“别成恋爱脑就行。”

宋薇笑着说:“想多了吧!谁当恋爱脑,他季柯都不可能。”

宋薇是季柯女发小的闺蜜,她所了解的季太子那可是高岭之花,人间极品,哪有这么容易下凡。

齐潇儿接话说:“那他常带的学生妹阮鸢,算怎么回事?”

季柯老宅的邻居秦方好不屑道:“带着玩玩呗!你以为他当真了,他们家三代单传,那个学生妹也能肖想?”

“那倒是,听说那学生妹无父无母,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就我们季太子爹妈的身份地位,她还是捞点钱快些跑路吧!”齐潇儿也表示认同。

宋薇道:“别说门第了,季柯也不过是玩点新鲜感,哪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见几个女人叽里呱啦不停,一旁打牌的顾宴礼侧头说:“别扒拉了,阿辞不会和她结婚的。”

阿辞是季柯的小名,家里长辈和特熟的朋友一向这么称呼他。

而顾宴礼是季柯的发小兼同学,他俩3岁就在一起玩了,他对季柯的了解可以官方认证。

……

里面的嘲讽还在继续,门外的阮鸢已然听不下去了。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语,有时候甚至更难听。

阮鸢必定不会与她们去理论,她也没那个底气。

她怅然若失地转身,离开了这间一顿饭钱她需要打一年工的高价餐厅。

出了好客斋,阮鸢漫无目的地走着。

粤州今年的冬天也开始冷了,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外套,脑海里浮现着去年夏天的初见:

那天周六,阮鸢在四季百货的一家服装店做兼职。

早上上班时还艳阳高照,下班时却滂沱大雨。

阮鸢向来没有带伞的习惯,可此时却被这暴雨为了难。

她今天穿着店里的工作服,一条白色的运动款连衣裙,还有一双小白鞋。

衣服打湿了无所谓,可鞋子湿了,回去倒是个麻烦,明天上班还得穿!

阮鸢站在商场3号门的门口,望着大雨发呆。

她静静地等待着,期望过一会儿,那滂沱大雨能稍减几分。

突然,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匆匆忙忙地跑进商场,雨水顿时四溅而起,沾湿了她的白色裙子一大片。

阮鸢有些窘迫,这白裙子的布料实在太过轻薄,她担心会不会透出里面的内裤。

就在此刻,一位撑着伞的工装裤大长腿,落入了阮鸢正低垂的视线之中。

阮鸢隔着伞,只能瞧见他身穿军绿色衬衫,内搭白色短袖。肩宽腰窄,双腿修长。

阮鸢身高一米七零,目测对方比她还要高出大半个头,怕是得有一米八五往上。

男子撑着伞停顿了约莫半分钟。

忽然,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衫,递至阮鸢跟前,声音清冽却悦耳:“系在腰上吧!”

阮鸢望着他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正递来衬衫。

她怔愣着,并未伸手去接。

半分钟过去,男子将黑色雨伞微微掀起,一张精致却不失力量感的面容展露出来。

他一头短立碎,眉骨高耸立体,眼尾尖锐且上扬。

眼窝深邃,眼眸漆黑。鼻梁高挺,嘴唇略显单薄,脸部轮廓线条凌厉分明。

明明是一身简单又清爽阳光的休闲装扮,却散发着一种闲云野鹤的公子哥模样,贵气十足的感觉。

他手上的衬衫又往阮鸢面前递近了一些,嘴角上扬:“拿着吧!裙子有些透。”

阮鸢听闻裙子透,刹那间脸色涨得通红。

她没再多想,伸手接过他的衬衫围在了腰间:“谢谢,我该怎么还给你。”

阮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内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男子依旧嘴角弯弯,再次递来手中的雨伞:“拿着,快回去吧!”

这一幕,在阮鸢往后的日子里时常回忆。

她后来忆起,当时的局促与紧张,不过是源于那一刻的一见钟情。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见色起意”。

作者有话说:

看书图个开心、舒服、打发时间。

剧情需要,文中所有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刚刚更新,如无特殊情况,保证每天更新4000字,喜欢的小主子,请关注作者,顺便加个书架吧!

作者玻璃心,不喜欢的亲们,退出本书即可,别开骂!

没看完,别轻易打二星三星!

码字不易!

感谢大家!


季柯忙完手头工作,前往好客斋。

二三十位好友汇聚于此,赞誉之声此起彼伏,恭维之语也不绝于耳。

那偌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菜肴,主位特意为他留着。

然而,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却不见阮鸢身影,他微微蹙起眉头,问道:“阮鸢呢?”

好友顾宴礼回应道:“没来呢,本以为会和你一同来。”

季柯掏出手机拨过去,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通。

他的声音平淡如常:“人呢?”

电话那头的阮鸢说:“头疼,我在宿舍。”

季柯知道她向来有头疼的毛病,便也没多在意,说道:“饭局结束我来接你。”

“你别来了,我想早点睡。”阮鸢直接拒绝,此刻的她,实在不愿在心情不佳时见到他。

电话挂断后,阮鸢紧紧捂着风衣,缓缓往学校大门走去。

步行了一个多小时,今晚的风也确实把她的偏头痛再次引发。

到达寝室时,好友纪瓷满心诧异:“咦,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家季太子今日没有大肆摆宴庆祝?”

纪瓷从大一开始便与她成为室友,两人关系极为亲密。

她对阮鸢和季柯恋爱的事,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有些头痛,我就先回来了。”阮鸢有气无力地坐在自己床铺下方的凳子上。

纪瓷用手心轻触她的额头:“老毛病又犯了吧!你快洗澡先睡。”

纪瓷看着她今日萎靡不振地走向洗手间,心中满是疑惑:这人一周最多回宿舍两次,今日就算头疼,怎会在这大喜的日子回来呢!

……

阮鸢是海港大学珠宝设计专业的大四学生。

下学期基本没什么课程了,所以这学期的课程安排格外紧凑。

阮鸢向来学习态度端正,无论多忙多累,她从未缺过课。

她那出众的各科成绩,更是稳稳地占据了老师心中宠儿的位置。

此刻,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纪瓷挽着她走出教室:“我爸在挚爱珠宝给我找了个小助理的位置实习,年后就过去,你怎么打算的?”

该如何打算呢?

阮鸢早已被本校保研,她原本预备投几家公司,下学期先实习半年再读研。

可现在……她却开始踌躇了。

季柯的心思,她虽说不能完全洞悉,但也了解个七八分,他的喜欢不假。

可想要一个圆满结果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她若是留在海港大学继续读研,往后的纠葛必然不会少。

没有结果,还要继续吗?

她陷入了沉思。

阮鸢所向往的理想生活可不是这样,即便她爱季柯,也不可能撞破南墙的去爱。

她浅然一笑:“不知道呢,过完年再看吧!”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季柯的电话向来准时。

阮鸢觉得,她的课表季柯肯定都能倒背如流。

她笑意盈盈地接通:“我下课了。”

“出来吧!”季柯的话语简洁而直接。

出了学校,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依旧停在大门左边一百米处。

阮鸢挎着单肩亚麻大包上了车。

季柯目不转睛地从学校门口就开始盯着她。

他轻轻捏了捏阮鸢的脸颊:“头还疼吗?”

阮鸢摇了摇头:“睡了一觉好多了。”

紧接着,她笑着说道:“还没恭喜你,季老板开业大吉!”

季柯启动车子后,瞥了她一眼:“过期作废,昨天干嘛去了。”

阮鸢侧头笑看着他,暗忖:多好看的一张脸呐!真羡慕曾经拥有过他的自己。

季柯侧眸,见她盯着自己,不禁失笑:“傻乐什么?回家吃饭去,点了你爱吃的菜。”

“对噢,辛巴昨晚会不会把你沙发扒烂?”阮鸢突然想起他的大金毛。

平时就算不回去过夜,阮鸢也会抽空过去遛遛他的狗,昨晚实在没那心情。

开车不过五分钟,就抵达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季柯极其自然地接过她的大包,搂着她的肩膀一同走进电梯。

12楼转瞬即至,这套两居室是他俩好上之后,季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弄到手的房子。

之所以说费尽周折,主要是这个小区建成已近十年,该装修的都装修了,该入住的也都入住了。

这套房子精装修了好几年,却一直无人居住。

虽说对装修不太满意,但毕竟是新房子,自己住着总归舒服些。

自从两人住过来,软装配饰全都更换。

阮鸢倒是无所谓,她从小寄人篱下,对于这些,哪里会有什么要求。

季柯可称得上是日常挑剔大师,要不是怕装修耗费太多时间,他肯定会把房子拆了重装。

房子面积110平,两房两厅。

他们只用了一间房,另一间则凑合着当作书房和衣帽间。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小羊皮沙发。

沙发造型简约,却质地细腻柔软。阮鸢用了一年多,确实认同这一分钱一分货的真理所在。

餐厅与客厅相通,一张方形的金属材质餐桌摆放在中央,四把椅子环绕着它。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屋子装修简约,家具却绝不将就。

季太子能屈尊于此,已经令这个两居室蓬荜生辉了。

两人进屋后半晌,屋里的大金毛辛巴,才慢了半拍从阳台悠悠地迎出来。

很显然,昨晚没回来遛它,它有些不太热情。

阮鸢摸摸它毛茸茸的头,笑着说道:“昨晚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公园逛。”

辛巴立刻摇晃起尾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立马就原谅了她。

于是,又开始日常的一幕,阮鸢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当阮鸢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时,季柯坐在沙发上透过电视背景墙的金属装饰,见狗狗准备跟进浴室,他连忙开口制止:“辛巴,过来!”

辛巴耷拉着耳朵,不情不愿地小步走来。

季柯冷着脸,拎起它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跟她进浴室。”

狗狗也不和他汪汪计较,反正下次它还得跟着,就算女主人一次也没让它进去过,趴在门边守着也好香香。

很快,阮鸢带着一身香气出来,坐在了季柯身边,辛巴也立马蹲在她脚边闻香香。

季柯放下手中的平板,伸手一捞,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他轻柔地捋过她的长发至耳后,亲亲她的脸颊,问道:“元旦节,有安排吗?”

阮鸢挑眉问道:“要去哪?”

“他们约着去冬城看雪。”季柯嘴里回答着她,手却开始不自觉地往她衣服里钻去。


阮鸢忆起那群富二代,心中本能地涌起一股拒绝之意。

然而,她还是委婉地开口道:“你们去吧!学校快考试了,我想利用假期好好复习。”

季柯闻言,微微蹙起眉头,不满地轻咬她的唇瓣,双臂紧紧拥着她。

这位太子爷,他的霸道总是在给予她选择之后,才肆意展露。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然熟练地开始解她的扣子,声音低哑而魅惑:“飞机已经安排好了!”

当衣服被解开的那一刹那,阮鸢首次因他的亲密触碰而心生抗拒之意。

季柯于她而言,就如同致命的毒药,她深知自己不能再继续沉迷下去。

可在这种事情上,她又哪里有做主的权力呢?

季柯在床笫之事上,向来既缱绻黏人又强势霸道。

他紧紧缠着阮鸢,一次次地与她狂热痴缠,纵情沉沦。

屋里的门铃早在一小时前就已响起,季柯身着一条系带的家居长裤,光裸着精壮的上身前去门口拎回外卖。

那饭菜是私房菜馆送来的,全是阮鸢喜爱的菜肴。

季柯将饭菜摆放妥当后,便走进卧室去捞人。

他连着被子将阮鸢抱起来,语气中满是嫌弃:“昨天没吃饭吧!肚子上那二两肉全给饿凹进去了。”

阮鸢本就身形纤细,季柯的手在她身上仿佛比尺子还要精准。

阮鸢刚刚被他折腾得几近瘫软,再加上昨晚半夜才入睡。

此刻的她,满心满眼只想睡觉。

她闷在被子里,声音含糊不清地说:“我睡醒再吃。”

“乖,吃了再睡。”季柯见她实在是没精神,又软下语气耐心哄着。

“鸢宝……听话。”

阮鸢哪里抵挡得了他的软磨硬泡。她乖乖睁眼,伸出嫩白的手臂,等着他为自己套上睡衣。

饱餐一顿后,阮鸢哪里还睡得着。

两人开着车,带着狗,来到这一片的绿化公园遛弯。

公园中蜿蜒曲折的小径,穿梭在绿树花丛之间,路面由鹅卵石铺就而成。

辛巴性格温和,却酷爱出来溜达。它兴奋地冲进精心修剪的灌木丛中乱窜,矫健的身姿在草地与灌木丛中疾驰,带起一片片落叶……

遇到其他小伙伴时,它更是热情无比,欢快地跑过去,相互追逐打闹。

阮鸢和季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前面闹腾的大金毛。

阮鸢声音温和徐缓:“今天不忙吗?这么早来等我。”

季柯斜睨了她一眼,说起话来语气不见得好,可表达的意思却总能让阮鸢开心。

他慢悠悠地说道:“昨晚谁说不舒服,也不让我来接,今天不早点来陪,生气了谁去哄?”

说句实在话,他作为男朋友,阮鸢给他99分,扣除的那一分,那是怕他骄傲。

没等阮鸢回答,季柯不咸不淡地说:“元旦之前会很忙,我妈也回来了,家里的职位,我爸盯得紧,他们怕我注册了新公司就心思全花上面了。我回去打卡几天,好腾出时间带你去冬城。”

阮鸢慢了半拍点头道:“好。”

“你怎么了,头还疼吗?对我不冷不热。”季柯用手心试探她的额头,阮鸢今天的话特少,让他有些异样的感觉。

阮鸢微微掀起眼皮看向他,她自然是不会讲出实情的,随便找了个没睡好的借口来敷衍他:“哪有,我这是困得没精神。”

季柯一眼不眨地继续盯着她……

她的眼型修长,眼尾上翘,眼窝深邃,鼻梁挺直,嘴巴偏薄,唇峰却格外明显。

阮鸢属于典型的鹅蛋脸,五官精致且立体。她十足的浓颜系少女感,还带着些混血的韵味。

季柯痴迷于她的颜,阮鸢是他见过素颜最漂亮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就移不开眼的那种。

想他季川集团三代单传的季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从小的生活环境,见过的世面以及接触的人,都是上层阶级的精英。

他的身份,自然不乏美女名媛主动贴靠。

初次见面就心动,且移不开眼,也就只有去年初夏的阮鸢。

阮鸢见他呆愣了好一会儿,嘴角上扬,眼中带着几分俏皮,她出声问道:“傻子,我好看吗?”

季柯瞬间回过神来,却脱口而出:“看不腻的那种。”

他说完,便想去亲吻她的唇。

阮鸢头往后靠,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娇嗔地说道:“你就是色迷心窍,喜欢我这身皮囊,等我以后皱纹满脸,你还觉得好看吗?”

季柯一把抓起她的手,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吊儿郎当地回应:“爷就是色迷心窍,忙得晕头转向都要惦记回来吃你豆腐。”

他总是会很巧妙地忽略关于未来的话题,阮鸢也早已经习惯了。

懒得和他继续不正经,他反正天天吃豆腐都不会腻的。

阮鸢站起身来,去找那只已经不知踪影的大金毛:“辛巴……”

辛巴听见阮鸢的呼喊,欢快地朝她飞奔过来。

阮鸢喊它,向来事不过三,狗狗辛巴无论在干嘛,都会第一时间扑过来。

季柯赶紧在它贴上阮鸢时,迅速拎住辛巴的后脖颈。

他看着一身树叶泥土的狗,满脸嫌弃地说:“离远点,看你这身泥!”

阮鸢倒是丝毫不嫌弃,她基本上每天放学都会过来带着它溜达一圈。

有时候给狗狗洗澡的活儿她也常做。

但季柯极不喜欢狗狗过于黏她,不知道是怕辛巴的泥污粘在自己身上,还是连狗狗的醋也吃。

阮鸢问过,而他却理所当然地回:“它弄你一身泥,那不是间接粘我身上了。”

这只大金毛是季柯回国时带回来的幼狗。

之前一直养在他家的老宅,狗狗当时才几个月大,还没现在一半大。季柯当时很惦记它,可又不愿意回老宅去住。

和阮鸢同居后,就顺道把它带了过来。

阮鸢记得,刚开始他对辛巴可宝贝了,到后来却越养越嫌弃。

辛巴此刻因为不能扑向阮鸢,眼神委屈,嘴里也直“呜呜……”

它可以容忍季公子的嫌弃,却不能容忍他不让自己靠近阮鸢。

季柯对它可不会让步,他直接给辛巴套上狗绳,顺便打电话给护理辛巴的宠物中心,让他们接去洗澡。

阮鸢随他去,今天她实在是过于疲惫,也实在不想回去伺候这只黏人的狗。

俩人回到公寓,洗漱干净后躺在床上,阮鸢很快昏昏欲睡,而季公子的手却还在“兴风作浪”。

她抓紧被窝里的那只作乱的手,有气无力地喃喃道:“季老板,你还是省着点折腾我吧!真的困。”

季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咬了下她的肩头,憋着一股劲儿说道:“你可能一周见不到我,我得回老宅住几天,你不想?”

阮鸢惊醒,侧头看他:“你妈回来了?”

“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松手,鸢宝,我就要一次。”季柯回来,就是为了提前享受下周福利,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妥协。

阮鸢微微皱眉,那模样娇俏可人。

她试图推开季柯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季柯趁机将她搂得更紧,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垂,低声说道:“鸢宝,就一次!”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无尽的诱惑。阮鸢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虽有抗拒,却又无法抵挡他的温柔攻势。

季柯的手缓缓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每一个触碰都如同点燃了一簇火焰,让阮鸢的身体渐渐升温。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脖颈,那温柔的触感让阮鸢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微微喘息着,想要拒绝,却又在他的热情下渐渐迷失。

季柯的吻愈发炽热,他的手也更加大胆地探索着她的身体。

阮鸢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自己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却又在心中暗自叹息。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总是充满了这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和矛盾。

季柯将她翻过身来,面对面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和渴望,让阮鸢的心微微一动。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沉醉其中。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温柔与热情中,忘却了外界的一切烦恼。

然而,阮鸢的心中却始终有着一丝不安,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但在这一刻,她只想尽情地享受季柯的爱,哪怕这只是短暂的幸福。


季柯和阮鸢同居一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俩人一周起码有五天住在一起。

像这种一周不见面的情况,除了春节那次,便是他妈柯女士回国的那次。

第二天,阮鸢八点有课,当她醒来时,季柯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这个季老板向来迟到早退,反正他是老板,任性得很。

阮鸢轻手轻脚地起身,临走时,贴心地为他做好一份三明治留在餐桌上,顺便写了张便利贴:让宠物中心晚上6点送辛巴回来,我在小区门口等,季老板,不要太想我喔!

季柯醒来时,已是十点整。

没什么天大的事,他的生物钟向来都是晚睡晚起。

他边刷着牙,边走向客厅寻找平板,瞧见餐桌上三明治上的便利贴,他顺手撕下来。

看清上面的字后,即便满嘴泡沫也压不住他上扬的嘴角。

他把便利贴习惯性丢进餐桌的抽屉里,然后走向浴室继续洗漱。

季柯其实很忙,他在季川集团分管了一家酒店和一家网络公司。

酒店的运营模式已经很成熟,他都是每周去打卡般的存在。

但网络公司,他还算上心,毕竟有兴趣,也是他的特长,只要有空,他基本每天都会去逛逛网络公司。

除了网络公司周一的例会,他会准时出席,其它的上班时间季柯都是睡到自然醒。

而最近半年,他的多半心思都在自己刚刚成立的科技公司上。

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偏心点也是应该。

出了公寓,黑色大G直奔季川集团总部。

昨晚闹得太晚,竟然忘了今天得去集团公司开会。

季川集团是以他太爷爷的本名来命名的。

太老爷子在那个时代做码头航运发家,之后行业拓展到船只货运,珠宝玉石,房地产酒店等。

从他爸开始,又增加了些网络科技类。

所以说,他季柯不仅是富N代,而且是家里独苗苗,没人和他争宠的那种存在。

再加上他母亲在柯家的股份,那可真是资产雄厚到难以估算。

集团高层会议十一点结束,季柯踩着结束的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季老爷子季正贤在前两年已经彻底卸任。

反正儿子就一个,迟早得给他,自己趁着还有个健康的身体,早早回去安享晚年了。

季柯的父亲季弘开完会刚踏进办公室,瞧见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儿子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快走两步,从季柯手中抽出手机,厉声道:“你怎么不干脆饭点来!”

季柯抬眸看着他爸,懒洋洋地说道:“开会也没我什么事,您有事在办公室和我说,更方便。”

季弘气不打一处来,他全心全意为集团工作30年,怎么就生了个光会偷懒的儿子,这从小的精英式教育都教到哪去了。

他努力平复情绪,稳住身为董事长的气度,实在是不想每次见面都和他冒火。

季弘压低声音沉声道:“算了算了,别逼我在公司动火,晚上回老宅住,你妈回来了。”

季柯收到可以撤退的消息,从他父亲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机,他轻轻一笑:“那我就不碍您眼了。”

今日的季柯身着一套黑色休闲的修身定制西装,他向来不爱穿衬衫,里面都是一件素色的白T或者黑T。

虽不正式却也贵公子气质十足。

就他那颜值和身材,不当纨绔公子哥,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的是,他还真不是!

季柯从小成绩优秀,初中还曾跳级。

17岁高中毕业留学英国剑桥大学贾奇商学院本硕连读。

5年时间,他除了修完工商管理硕士,还拿到软件工程的学士学位。

22岁毕业,他在英国创业1年后,被家人逼迫着回国。

季柯虽说是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可他却有着一根反骨。

他不爱束缚,喜好自由,条条框框束缚不了他。

可他却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凡事不一定要循规蹈矩,不触碰法律和人格底线的情况下,随意去做,最后的结果令人满意就行。

就好比他上班的态度,虽说10点钟去,可该干的活,他可一样没少。

他看似态度玩世不恭,可交出的答卷永远是满分。

所以,集团高层和家里长辈都对他又爱又气,都是拿他没办法。

他此刻迈着大长腿,在顶层办公室的大厅路过时,一众董秘和高管大气都不敢出,但视线却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瞄。

这可是钻石级别的太子爷呀!会投胎不说,还长得过分的帅……

……

阮鸢在下课时,接到了发小林玖儿打来的电话。她笑意盈盈地接通:“这些天你在哪呢?”

林玖儿轻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京市打酱油呢!演个女三。”

林玖儿是阮鸢的发小,她读完三年艺术专科后,便投身娱乐圈摸爬滚打。

两年过去了,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

林玖儿和阮鸢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甚过亲姐妹。

阮鸢忍不住念叨:“好想你啊!过年什么时候回来?”

林玖儿很是无奈:“这演艺圈真他妈难混,我也想回去躺平,可惜没那个条件。”

她接着说道:“对了,我有正事跟你说。我在这剧组走不开,粤州的初心珠宝,需要手模拍一组新款首饰的照片用来做销售册子。你去怎么样?”

阮鸢自从和季柯在一起,就被他明令禁止兼职打工,不过画珠宝设计图投稿倒是被允许。

手模不露脸,倒是可以尝试一下。阮鸢回应道:“初心珠宝应该靠谱吧!签协议吗?”

林玖儿对她和季柯的事情一清二楚,她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种大公司肯定签啊!人家还怕你找他们的麻烦呢!”

能签约就行,阮鸢回答:“可以去试试。”

林玖儿说:“我哪能让你露脸呀,就赚点零花钱玩玩。你那双手要是被录取了,拍一组照片能有一万块,一天时间就够,还挺划算的。”

阮鸢果断答应,毕竟上哪儿找一天一万的收入,多存点钱总归是好的:“好,回来请你吃大餐。”

林玖儿道:“我这部戏,年前杀青,过年半个月的时间,应该都能在粤州。”

去年是阮鸢一个人在那套公寓过年,听到林玖儿今年回来粤州,阮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中满是期待。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和林玖儿一起过年的欢乐场景,那温馨的画面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起来。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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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林玖儿的电话后,阮鸢和纪瓷已经走到了学校食堂。

两人在打饭窗口挑选了几样家常菜,而后在大厅的一角坐下吃饭。

隔壁班同专业的好友陈序端着餐盘,在她俩对面坐了下来。

纪瓷和陈序是高中同学,大学又在同一所学校,只是同专业不同班。

大学这几年,他们经常在校园里一同参与各种活动,阮鸢和他也相当熟稔。

纪瓷询问陈序:“留学申请没什么问题吧?”

陈序回应道:“问题不大,就等着雅思成绩了。”

阮鸢好奇地发问:“你申请哪所学校?”

陈序学习成绩中等,他略显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英国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

这所大学极为注重创新和原创性,还提供顶级珠宝品牌公司的实习机会。

虽然也注重商业性,但并不会束缚大家,学院鼓励学生挖掘内在灵感,呈现自己独特的创造性和想象力。

这是阮鸢梦想中的学校,她满是羡慕,忍不住开口:“我也好想去!”

“一起申请吧!我也是刚刚提交了资料。”陈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出国留学若能有朋友相伴,那真是太幸福了。

纪瓷看向阮鸢:“你……他能答应吗?”

想起季柯,阮鸢轻叹一口气:“我再想想吧!”

陈序接着讲道:“你的雅思早就过了,加上作品集和学校推荐,以你的成绩申请成功是很容易的。”

阮鸢再度问:“那费用呢?”

“节省一些的话,两年下来,60万足够了。咱们还可以去兼职,多画些作品投稿啊!”陈序有条有理的说道。

难得阮鸢有这个意向,他自然是期望能一起前往,况且他向来不看好她和季太子。

燃起这个小火苗之后,阮鸢在宿舍午休时,特地查看了一下自己几张卡的余额。

前几年兼职,她攒下了五六万。这两年和季柯在一起,她妈转给她的三十万生活费基本未动。

撑一年倒是能行,但凑到50万会更稳妥些。

其他的杂费,可以等去了之后再通过兼职解决。

阮鸢算完卡里的余额,突然间被自己的举动给惊到了。

真的要出国吗?那季柯该怎么办?是拖着,还是分手?他会同意吗?

阮鸢心中忐忑又纠结,她不愿再深入思考,说白了,其实就是自己舍不得。

还是有空多挣些钱吧!有钱了才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实际上,季柯曾给过她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阮鸢并不知道。

刚开始她没打算用,但季柯硬是给她绑定在手机支付上。

所以,阮鸢的日常开销都是那张卡。

……

季柯今天可算是最尽心尽职。

上午去了趟集团公司气了他老爸一顿,中午去到四季酒店临时召集大家开了个会议,了解最近运营情况。

下午,他在自己的科技公司待到六点才下班。

公司即将推出的教育机器人正在最后的调试阶段,这里面的程序也有他的一番心血,他得时刻盯着点。

六点三十分。

季柯驾驶着他那辆黑色的大G,朝着老宅的方向驶去。

季家的老宅,距离市中心的季川集团不过十公里,是粤州第一批西式别墅群。

这栋建于70年代的别墅,外形极具那个时代的独特风格。

建筑结构采用了当时颇为流行的砖混结构,墙面平整坚实。

屋顶上红色的机制瓦片排列得规整有序,给人一种传统且温暖的视觉感受。

别墅的正门宽阔大气,两侧矗立的白色罗马柱,更增添了几分庄重之态。

季柯的车径直开进了别墅大门,庭院两侧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植物。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每逢秋季,便会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草坪修剪得齐齐整整,四周还摆放着很多名贵的盆栽,整个庭院生机勃勃。

季老爷子自从卸任之后,每日赏花养鱼,过得逍遥又自在。

季柯还未入内,管家祥伯便笑眯眯地上前来迎接:“就等着您了,今天英姐做的都是您爱吃的菜。”

季柯对着祥伯唇角轻勾:“开饭吧,我爸回来了吗?”

客厅里的季弘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来了火气:“一回来就要开饭,你当这里是饭馆啊!”

季老爷子一拐杖杵在地板上,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少说他几句,一会儿又跑了。”

这隔代亲向来不是虚言。

季老爷子对儿子向来严厉,可对孙子这25年来,连一句重话都没曾说过。

老爷子好不容易盼着宝贝孙子回来住上几天,别又给他气走了。

此刻,柯敏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开饭啦!阿辞,扶爷爷过来。”

阿辞是季柯的小名,他出生于大年三十的晚上十一点。

当孩子被抱出产房时,新年的钟声刚好敲响,季老爷说道:“宝贝,辞旧迎新,就叫你阿辞吧!”

季柯听到母亲的声音,并没回应。

他搀扶起老爷子朝着餐厅走去:“爷爷,元旦我把辛巴带回来陪您玩几天。”

季老爷子爽朗大笑:“你这小子去哪儿野,这次怎么不带上它?”

“带着麻烦,冬城天冷,别给它冻感冒了。”季柯随口胡诌道。

暑假时,他带着阮鸢去山上避暑,阮鸢偏要带着辛巴,这大灯泡实在是碍眼极了。

爷孙俩走到餐桌旁坐下。

季柯望向眼前这位即便55岁,却依旧干练利落,又雍容美丽的女人。

他开口喊了声:“妈。”

语气却并不热忱。

柯敏端着餐盘坐下:“尝尝这个奶酪火锅,外公知道你爱吃,特意吩咐我多带了些。”

季柯点头,自顾自地盛了一碗,顺便给季老爷子舀了一勺:“您来一勺就好,不能多吃!”

老爷子开怀大笑,在这屋里,他就服这宝贝孙子。

柯敏也早已习惯儿子与自己的相处模式。

自季柯出生百日之后,他们母子见面的次数,都是以季度来计算的。

柯家从事金融产业,银行证券遍布多个国家。

柯家的老爷子,对待儿女一视同仁。

柯敏作为长女,其持股数量甚至超过了弟弟柯翰文。

不仅如此,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弟居然崇尚艺术,满脑子都是画画与雕塑。


如此重大的担子全然落在了柯敏一人身上。

摊子实在太大了,柯家老爷子身体欠佳,早早便放权退居了二线。

她柯敏身为集团的最大执行人,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与义务。

对于这个独子,她亏欠甚多。

然而,做了半辈子的女强人,柯敏自然不是哄孩子的料,她既没那份耐心,更没有这个时间。

于是,这母子之间的疏离已经成为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

柯敏已有半年时间未见到自己的儿子,她试图缓和气氛,轻声问:“今年过年,带着爷爷一起去瑞士吧!趁着爷爷还能坐飞机,外公也很想念你们。”

季柯看向自己的母亲,他对柯敏的感情极为复杂。

有尊重、孝义,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母子深情。

小时候曾满心渴望,可25岁的季柯却早已看淡。

但从小所受的家教,让他无法对母亲说不。

季柯浅笑着点头:“好,您这次回去,替我向外公舅舅问好。”

柯敏心中满是惊喜,笑着回应:“好!那过年我在瑞士等你们。”

饭后,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地喝茶聊天。

实则,这对夫妻根本走不进季柯的内心。

季柯不但与母亲关系生疏,对父亲亦是如此。

这一对集团掌舵者夫妻,连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无暇顾及,更别提他们自身感情的维系了。

柯敏原本与季正贤是经人介绍的商业联姻,属于毫无感情基础的闪婚。

再加上,一年当中聚少离多,各自忙碌。

两人近三十年来,真正相处的时间连两三年都不到。

季柯自小到大,从未觉得自己的父母相爱过。

在他看来,父母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生个孩子。

柯敏回国,季柯当然得老老实实呆在老宅住几天。

维持表面的和谐,他向来也会主动去做。

回房洗漱完毕,他拨通了阮鸢的视频通话。

此时已将近十点,视频那头的小女人,一头柔顺的黑长直发,身着乳白色的家居服,正窝在沙发上侧躺着。

季柯见她那眯着双眼,眼神迷离的小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回房睡去,记得把门关上。”

阮鸢还未来得及回应,辛巴在沙发边,听到他的声音便汪汪大叫起来。

阮鸢眯着眼,瞥了一眼狗狗,嘴角弯起:“它能听懂你说的话。”

“你教出来的好狗。”季柯忍不住吐槽道。

阮鸢的声音绵软无力:“那是你的狗。”

季柯懒得与她谈论这条不懂事的狗,只是低声说道:“困了就回房去睡,明天再说。”

阮鸢被辛巴这汪汪几声叫唤,已没了睡意,本想问问他妈妈回来的事宜,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阮鸢之前问过他:“你家里人知道你恋爱了吗?”

季柯只是回答:“没必要告诉他们。”

自那之后,阮鸢之后便不再问起。

他在自己面前,几乎从不提及家里的人。

提到时,也只是个代号的意思。

诸如“我妈回来了,老爷子来电话了,我爸让我去公司。”然后便没了下文。

阮鸢看着手机里的季柯,懒懒的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季老板,晚安。”

视频突然中断,季柯本想再多看看她,只因见她困得厉害,才让她回房休息。

老宅这两年,他很少回来过夜。

与阮鸢同居一年多以来,他早已习惯身旁那人的温柔绵软。

此刻,他毫无睡意,只好调出游戏,玩上两局再睡。

第二日,一家人都在等着季公子下来吃早餐。

大少爷昨晚直至三点才睡着,哪能这么早起床。

季弘一直等到八点,实在没了那份耐心,他强忍着怒气去了公司。

季老爷子与孙子相处的时间最长,早就习惯了宝贝孙子的作息时间。

他自顾自地吃完早餐,宽慰着儿媳:“由他多睡会儿吧,他也就每天起床晚些。公司那边,打理得很好!”

柯敏向来对自己严格要求,生活习惯更是健康且规律。

这儿子大了,不好凡事都唠叨,况且她之前也未管过。

她强压着自己的性子和老爷子吃完早餐,回书房处理工作事宜。

季柯一觉睡到十一点,恰好起来洗漱后便可以用午饭。

若是季弘在家,估计会被气得暴跳如雷。

然而,他的母亲大人,为了缓和母子关系,也只能由着他。

午餐时间,柯敏说出了此次回国的目的。

她向来行事果决且强势,小事尚可容忍,大事绝不妥协。

从季柯的名字,便能知道这一点。

柯敏直言道:“你过年就满25岁了,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吗?”

季柯闻言,家里人从未过问过他的私人生活,自己母亲明显话里有话。

但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与阮鸢的和谐相处。

季柯面不改色,语气如常:“没有。”

这庞大的家业,必定不会让他在婚姻上自主抉择。柯老爷子早已为外孙做好考量,也说服了自己的女儿。

柯敏面带微笑地说:“那想必是你的眼光太高。”

季柯未作回应,等待着母亲直言。柯敏也不再拐弯抹角:“我们家的情况,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也不需要商业联姻来助推家族产业。只是,那人必须能够在公司里帮衬到你。”

季柯挑眉,接话道:“所以呢?”

柯敏嘴角上扬:“外公的老友们有几位孙女都很优秀,名校商科硕士毕业。我已经看过照片,相貌也很不错。等你这次回瑞士,让她们过来和你见面,可好?”

见儿子听完后,迟迟没有回应,柯敏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人还要能入你眼。我们也期望,你能找到一位自己既喜欢又能分担公司事务的伴侣。”

季柯心中冷哼,他们自己的婚姻已经不幸,竟还要强加于他。

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心中,唯有这两边的家业继承才是最重要。

季柯心中虽有怒气,却思考着如何应付。

在这件事上,他母亲所言确实在理,既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又为了两边的公司着想。

若是与她强硬对抗,恐怕连爷爷都不会帮他。

要不,暂时敷衍过去。到时候,对谁都不点头就行。

季柯舒展开眉头,轻轻一笑:“去了再说吧!”

柯敏见他没有反对,那便是同意了。

她心满意足地继续为他布菜,心里琢磨着要多安排几个才好,总归会有一个能让他喜欢的。


季柯本想着这一周母慈子孝的度过,可母亲的那番话注定是让他不能心平气和的继续面对。

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惹得家里不快。

又担心母亲知道他已经有了人,不好往阮鸢那跑。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每天晚起晚归。基本上在公司待到深夜,偶尔和好友出去吃顿饭后,都会再去公司熬到半夜回去。

当然,与阮鸢的视频通话每天都会有,可每次都是他主动打过去。

他问阮鸢:“你个小没良心,一个电话都没给爷打。”

阮鸢咯咯笑:“那不是怕你妈在,不方便吗?”

通常这种时候,季柯都是换话题,或者搪塞过去。

所以,阮鸢并不想自讨没趣。

万一打给他真是不方便,反而给双方难做。

……

阮鸢这几天过的很好,每天忙着上课和复习。晚上回公寓带着辛巴遛弯,

狗狗太黏她,养了一年多。感情也深厚,阮鸢就算想回宿舍住,也会惦记着辛巴,不如每天在公寓,一人一狗,也乐自在快活。

她很想季柯,也会忍不住想给他电话,常常发呆的回想与季柯相处每个时刻。

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今天周五,是约定手模拍片的日子。

前两天,阮鸢已经成功通过面试拿到拍摄资格。

刚好周五课比较少,她便翘了一节课,匆忙赶往拍摄地点。

阮鸢的手修长而笔直,每一根手指都线条流畅,关节处精致而不突兀,肌肤更是白皙温润又细腻。

摄影师都夸他:“你这双手不用打光都很美。”

当精美的戒指、手链戴在她手上时,那双手的每一次伸展和弯曲,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饰品的璀璨与精致。

摄影师高度赞扬今日的拍摄进度,效率简直百分百。

只是阮鸢的右手虎口处,有一粒很小的红痣。

摄影师询问设计总监:“您看看,这粒红痣后期要不要P掉?”

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她对今日这位漂亮的小模特可太满意了,性子好,硬件条件更是万里挑一。

以她的外形条件来做手模,今后的可塑性太强了。

苏黎仔细看了每一张原片,思忖片刻:“留着吧!好像更有味道了。”

阮鸢生的过于精致,还有些混血范。

苏黎试图劝她,拍摄些耳环项链的彩页图片。

阮鸢很是为难的,以不方便出镜婉拒了。

设计总监苏黎也理解她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爱抛头露面。

而阮鸢看出苏黎对她的欣赏,她鼓起勇气,试着自荐自己:“苏总监,我也珠宝设计专业,正在海港大学念大四。请问你们这里,招设计实习生或者收设计手稿吗?”

苏黎惊讶,没想到这漂亮精致的小姑娘竟还是是同行。

她从业二十年,从寒门大学生能坐上初心的总监位置,有着自己优秀的设计团队。

正是是因为独特的惜才眼光,才能走到今天。

苏黎从不轻视初学者,她微笑着点头:“当然,只要稿件录取,签约版权,我们欢迎之至!”

阮鸢被这意外的惊喜弄得欣喜万分,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苏总监,今天意外的认识您,我实在太幸运了!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先将设计稿送来请您过目。”

在苏黎面前,她也就是个孩子。

苏黎也是从学生时代一路走到如今,这个小美女表面看似清冷,实则内心热情。

相处了半天,苏黎对她很是喜爱。

两人相互添加了联系方式。苏黎让她过来时提前给助理打个招呼,免得跑空,然后直接到公司来找自己就行。

阮鸢刚走出摄影棚,便第一时间拨通了发小林玖儿的电话。

她将今天的事情始末与林玖儿说完,然后开心地说道:“玖儿,你就是我的福娃。”

林玖儿也为她感到高兴,她深知出了社会赚钱的不易。

能碰到如此难得的机遇,必须要靠自己好好把握才行。

可她向来与阮鸢交流时没个正形,林玖儿“嗤”了一声,说道:“福娃是什么鬼,能不能叫得洋气点儿。”

“福娃可是奥运吉祥物啊!”阮鸢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玖儿想起她妈前两天说的话,于是出声问道:“对了,听说你弟前段时间闯祸了,你小姑跟你说过吗?”

还真没听说。

姑姑基本上每周都会给她打电话,却从未提及这事。

阮鸢匆匆结束了与林玖儿的通话,转而打给姑姑。

电话接通,阮鸢直言:“小姑,许墨怎么了?”

阮文舒在电话那头回应:“玖儿告诉你的吧!他没事,你别操心。”

阮鸢心里清楚,姑姑向来护着自己,那些烦心事从不主动对她讲起。

可姑姑在自己十几年的生活中,已然替代了母亲的角色,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

只是很多时候,姑姑有着自己的无奈与苦衷。

养育之恩大于生养父母,阮鸢不愿姑姑遭受困扰与委屈。她逼问道:“您是把我当外人吗?”

阮文舒长叹一口气:“你弟上体育课时和人打架,对方那孩子的脸蹭到了篮球架的破损铁柱上,缝了将近十针。”

阮鸢赶忙追问:“然后呢?”

“那道疤在脸上,涉及到今后的整形修复。对方要求赔偿50万,经过调解赔偿30万。学校因场地破损赔偿10万,我们家得付20万。”阮文书低声说道。

家里原本经济状况就不佳,一时之间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最近正在四处拼凑。

阮鸢当然知晓姑姑家的经济情况,她出声问:“姑姑,你们还差多少?我手上这两年的生活费基本没动,给您十万,够吗?”

“那可不行,你的钱自己留着。马上就要毕业了,租房子、找工作的空档期都要用钱,我哪能要你十万,我们自己想办法。”阮文舒果断拒绝。

虽说她养育阮鸢十几年,但她母亲一直是都有给生活费的。

阮鸢心意已决,自然不会给姑姑拒绝的机会,她知道姑姑的卡号:“您别跟我客气了,先把问题解决再说,您让许墨有空给我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回想起姑姑的那个家,阮鸢也深深感受到姑姑的无奈。

嫁了个不成器的老公,还有个刁钻的婆婆。

姑姑那点工资全都补贴给了那个家,主要是,还从未在家里得到过好脸色。

可弟弟许墨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突然闯出这么大的祸,看来自己还是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才行。


阮鸢给姑姑转了十万块之后,深深明白了有钱的重要性。

下午,她拨通了苏黎助理的电话,约定好周六上午直接带着设计稿去初心珠宝总部找苏黎。

晚上,季柯发来视频通话。

阮鸢没有跟他提及最近发生的事,之前她早已向季柯讲述过自己的家庭情况。

但这次的意外事件,以及向初心珠宝投稿,阮鸢不想告诉他了。

关于姑姑的事,是因为阮鸢在季柯面前总归有一份自卑心理,不愿意让他知道后出手相助。

况且这十万块,自己还能够承担。

而向初心珠宝投稿,她怀着攒钱的小心思。

她心里清楚,也许毕业便是他们的分手季。她和季柯的身份差距太大,能走到最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并且,季柯从未与她规划过未来。

只是自己内心的那份不舍,能否让自己果断地做出决定,还需要时间。

阮鸢最近也深深陷入出国留学和舍不得季柯的纠结当中。

所以,她明显不像之前那样黏着季柯了。

季柯在结束视频通话之前嘱咐:“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大概去三天,你只带上些贴身的衣物就行。冬城气候寒冷,我会安排助理准备好御寒保暖的衣物。”

……

周六一早,阮鸢搭乘地铁抵达了初心总部。

初心珠宝在珠宝行业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企业了,其珠宝门店也是遍布全国。

阮鸢对自己的设计稿很有信心。

之前因为季柯的缘故,她衣食无忧,毫无压力,积压了几年的稿子放在家中。

现在临近毕业,终究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

好在她没曾因为季柯而变得懈怠懒惰,每当灵感涌现时,她始终坚持画稿。

当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一张张翻阅了她的这些初稿时,简直惊喜连连。

但她关注的重点在于:“这些稿子没投给过其他公司吧!”

阮鸢认真且笃定地摇头:“没有,除了我男朋友,没有第三人看过。”

苏黎接着问道:“那你男朋友从事什么行业,会不会存在职业冲突?”

她问得比较委婉,毕竟关于设计稿的版权,必须小心谨慎。

阮鸢灿然一笑:“这个我可以保证,他从事科技行业,对珠宝一窍不通。”

苏黎这才放心,她说道:“这些初稿今天我俩留个凭证。等我和设计团队沟通后,看看有哪些可以录用。”

阮鸢点头,看来苏总监对她的设计稿还算比较满意。

苏黎愈发欣赏这个小姑娘了,询问了一些阮鸢在学校的情况,直言道:“阮鸢,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初心吗?”

阮鸢自从冒出了留学的想法后,便没了就在粤州工作的心思。她坦然说道:“苏总监,我可能会继续深造,但我很喜欢您和您的团队,初心的设计产品,我一直都有关注。”

继续深造,苏黎能够理解。

不过,如此既漂亮又有才气的小姑娘着实不多见。她惜才挽留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签订协议。等你深造回来再进公司。”

未来的事情,谁都难以预料。阮鸢犹豫了。

她尝试着与苏黎商量:“苏总监,以后的事情我无法预测。如果您对我的作品感兴趣,我可以不定期向您投稿。”

苏黎也不勉强,两人以不定期投稿的形式达成了口头协议。

走出初心珠宝,阮鸢简直身心舒畅。

看来,谈恋爱还真是耽搁了她的目标和追求。

没遇到季柯时,她勤奋学习,每周打工,天天画稿,总想着有一天,也能在设计行业闯出一番名堂。

自从和他在一起,休息时间全是享受,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初心。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

出发去冬城的这个晚上,阮鸢收拾好她和季柯的贴身衣物,装在行李箱里。

今天来接她的是辆库里南。

季柯有很多车,偶尔他也会带着阮鸢去看汽车赛事,越野跑、锦标赛、耐力赛,阮鸢都有陪他去过。

他虽说喜爱,自己却没想过参与。他说:“命太值钱了,伤不起。”

季柯的助理叶凡下车帮她放好了行李,阮鸢拉开后车门上车。

没想到,季柯人就在车里讲电话,阮鸢还以为他已经到达机场。

见阮鸢上车,季柯草草结束了通过,他长臂一勾,阮鸢也顺势入怀。

季柯嘴角上扬:“想我吗?”

阮鸢没说话,也抿着嘴笑。

他俩有6天没见面了,最长时间是去年过年的那七天。

季柯见她不语,光会傻笑。他直接将思念化为行动,狠狠的吻了下去。

阮鸢也想他。

她微仰着头,从被动到主动的回应着他。

年轻男女,总是容易走火。

寂静的车里,呼吸声渐渐放大。某种吸引也越发炙热且浓烈。

当季柯的手不老实的伸进阮鸢的衣摆时。阮鸢立马清醒过来,一把按着。

她压抑着混乱的心跳道:“有人。”

“他听不见……”季柯低哑着声音,还欲继续。

真是会自欺欺人。

阮鸢瞪着他,虽然有隔板挡着。总归是不好意思。她直接伸手推开季柯,声音带着娇嗔:“你别闹了。”

季柯被他大力推开后,也逐渐清醒。

他抓紧阮鸢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一口,不满的语气威胁她:“你给我等着。”

阮鸢用另一只手捏他的脸颊:“你现在是季总,别这么幼稚了。”

季柯把她两只手握在手里把玩,斜睨她一眼:“我发现你最近良心有点少,一个星期就没主动打过一个电话。”

阮鸢心中咯噔,有些心虚自己最近对他的小心思。

她嘴硬的又把责任推回去:“瞎说!还不都是因为你怕你家人,给传染我了。”

季柯蹙起眉头,侧头看她。

语气有些无奈:“那不是怕,是为了维持和谐。都不关你事,你怕什么?”

阮鸢不语,胸口的那些异样早已经扎在心底。

到达机场时。

那群富二代的大部队,基本上全员聚齐。有的携家带口,热热闹闹的足有二十余人。

这次出行搭乘的是季柯的私人飞机,这架飞机是在季柯20岁时,由柯老爷子送给他的。

这架飞机属于中型客机。原本能容纳一百多人的座位,被改装成了仅30多个头等舱座椅,还增设了一个娱乐室和一个卧室。

这么一群人乘坐,空间刚刚好。

阮鸢早就不会再对季柯的家底感到惊讶了。

毕竟季川集团的太子爷,虽说没曾大肆曝光,但相关的信息资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雪地上,一众好友围聚在雪地火锅旁,欢笑声如银铃般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回荡,打破了此地的寂静。

在雪地火锅的周围,是一片如梦如幻的冰雪世界。

连绵的雪山巍峨耸立,山顶被皑皑白雪覆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用神奇的画笔勾勒出的一幅壮丽画卷。

众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锅子旁,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头上戴着温暖的帽子,手上戴着柔软的手套。

可尽管装备齐全,却依然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这场景也太浪漫了吧!”宋薇兴奋地说道。

“是呀,不过真的好冷啊!”齐潇儿附和着,边说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小参酒一瓶又一瓶地打开,大家一人一小瓶喝着,都试图用酒的热度来驱赶寒冷。

然而,喝了好几瓶,却依然感觉不到多少暖和。

端上桌的菜没一会儿就冻了起来,大家边吃火锅边哆嗦,这场景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菜怎么这么快就凉了!”江逸舟抱怨道。

“没办法,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旁边的人回应着。

“虽然冷,这气氛倒是不错。”郁斯言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一起在雪地里吃火锅,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了。”另一个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季柯向来是个标准的吃货。

然而,面对这还没进嘴就仿佛能挂起冷油的菜,他实在是一口都难以放进嘴里。

他轻轻把阮鸢的手放进自己身上羽绒服口袋里,阮鸢顿时弯起嘴角看向他,眼中满是期待:“火腿?”

季柯连带着她的手一起掏出来,然后勾了勾唇角:“是红肠!”

还学会藏私货了,阮鸢忍不住轻笑出声:“哪里来的?”

季柯歪头看着她:“买的,昨晚买套顺带拿的。”

阮鸢顿时觉得无语,她只顾低着头撕开包装,先闻了闻这红肠的味道:“有股炭火香。”

然后,她习惯先递给季柯咬了一口,自己才小口吃了起来。

他俩在一旁卿卿我我,众人这一年多也早就习惯了。

这顿雪地火锅,浪漫是真浪漫,冷也是真的冷。

虽然板凳上都有暖气,可完全不够用啊!

吃得肯定是不太痛快了,但大家的情绪依然高涨,气氛值简直拉满。

在这冰天雪地中,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欢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草草结束这顿并没饱腹的火锅后,大家决定快速去泡温泉里取暖,期待在温暖的泉水中放松身心,驱走些寒冷。

他们来到的这个温泉中心,位于半山腰,室内外都有温泉池。

温泉和栈道的景色,偏向于园林景观。

室外泡池有树木,接近自然。

私人汤池也可以在泡温泉的同时,观看园林景色,浪漫又惬意。

他们一众人,包下整个私汤十余个池子。

进入大厅后,大家纷纷拿着自己的包包去换衣服。

阮鸢和季柯共用了一个手提袋装衣服,她在大厅里仔细翻弄着今天带出来的物品,季柯在一旁等着她递衣服给自己。

“呀,我的泳衣去哪儿了?”阮鸢故意忽悠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季柯轻笑一声,躬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他轻声说道:“要不,我俩泡私汤,不用穿衣服!”

阮鸢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美得你!”

说着,她继续在包里翻找,不一会儿便翻找出了自己的泳衣。

阮鸢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泳衣,顺便把季柯的衣服递过去:“拿好!别想着裸奔了。”

季柯啧的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不看拉倒!”

他接过泳衣,嘴角上扬,坏笑着说:“要不一起换吧,我帮你检查检查泳衣合不合身。”

阮鸢羞恼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啦,去你的更衣室。”

季柯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在里面等你!”

随后,两人便分别走向男女更衣室。

然而……

当阮鸢伸手推门时,更衣室里再度传来那些关于她和季柯的闲言碎语,声声入耳,令人心烦意乱。

阮鸢本不想让这大好的心情被这些无端的议论所影响,她正预备退出更衣室,稍后再进来。

可接下来的那段对话,却如磁石般紧紧地吸引着她,让她不得不继续驻留。

宋薇神秘兮兮地说道:“季柯过年去瑞士相亲,你知道吗?”

“我知道,前两天我妈约他妈妈一起喝下午茶,我也在场,是他外公给劝的。”秦方好语气平淡地回应着。

秦方好接着又说:“诶,你消息挺灵通啊!”

宋薇得意地笑道:“那当然,季柯什么事都和子沁说。”

秦方好直言不讳:“子沁到底对季柯是个什么意思,快劝安子沁回来吧!你看那学生妹迷得季柯晕头转向的,简直腻歪的让人看不下去,那学生妹不过就是图季柯的身份和钱财罢了。”

宋薇嗤笑一声:“季柯也就玩点新鲜感。就算没有子沁,也没她什么事。”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尖酸:“那个阮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攀上这么高的枝,真是自不量力。”

说话的是林悦,她一直嫉妒阮鸢的美貌,每次逮着机会,都要狠狠踩上一脚。

“就是,季太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她。”又有人附和道。

宋薇笃定的接着说:“季柯就是一时兴起,等玩腻了,就会把她甩了。”

秦方好点点头:“说得也是!”

正在这时,一间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穿好泳衣走了出来,她是苏瑶,一直暗恋着季柯。

苏瑶虽说喜欢季柯,也不屑去背后诋毁阮鸢。

听到她们的对话,她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门外的阮鸢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没有自虐的癖好,也没了泡温泉的心情。

此刻,她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无数细针轻轻扎着。

阮鸢满是心事地走到温泉中心的大厅内,找了一处窗边的沙发处坐下。

看着窗外那皑皑白雪,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本就是一场飞蛾扑火感情。

在知道季柯太子爷的身份时,她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过于贪心的,一直都是自己。

她明知这段感情可能没有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如今,不断的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她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可笑的存在。

相亲!

阮鸢深知季柯迟早要面对这些的,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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