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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很漂亮,高窕又纤瘦,是少数民族人。
“我?都快当妈的人了,寡妇一个,还谈得上什么魅力。”
“故事。”他趴在夹板的围栏上,望着远方“有一种疏离又神秘的故事感。”
“没什么故事。”我掐灭烟,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任由海风把我头发吹乱。
“倒是你,年纪轻轻就当上霖少助理了。”
“我是他捡到的,我的命是他的,所以跟在他身边替他卖命。”
他在撒谎,就算眼睛一直盯着我,我还是能一眼看出,他在撒谎。
他就是霖少。
“挺好。”我背靠在围栏上,紧握着手臂,浑身颤抖,一副毒瘾发作的样子。
“你怎么了?”
我浑身颤抖着,呼吸困难,手死死的攥着满是针眼的手臂“抱歉,我,毒瘾发作……”
“怎么染上的。”他目光冷淡的看着我。
“赚钱。”
“养家吗?”
“自己。”我抽搐着跪在地上,手指紧紧扣着地板,目光涣散,失控的惨叫出声。
“药,给我,给我药!”
他蹲下来抱我,我猜就像抱他的母亲那样,我用力的捶打着他。
时而糊涂。
“药,给我,我要打药,我受不了了,我会死的。”
时而清醒。
“抱歉,我控制不住,你走,不用,管我。”
“你的药在哪?”
“家,家里,不该,发作的,更频繁了。”我颤抖着抱紧了他,把他当做救命稻草一般,用牙咬他的肩膀。
“我带你,带你回家。”他把我汗湿的发撩到一边,看我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和被咬出血的嘴唇。
他信了。
我曾经用了整整一年,模仿毒瘾发作的神态和动作,就为了这一刻。
他的确把我带回了家。
还是太年轻了,漏洞百出,一个助理怎么会一句话就让船靠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