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欣怡阳海潮的现代都市小说《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水不留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欣怡阳海潮是现代言情《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是美术学院大一学生,虽然家在很出名的一个名胜景区。奈何父母重男轻女,为了赚取明年的学费,她只能白天做导游,晚上到县城烧烤店做服务员。在外人看来她青春甜美,精力十足。可没有人知道她的性格本来文静,还很容易羞涩。只是为了谋生,在人前,又不得不装作开朗大方。知道她遇见了他,便开始见色起意,却没成想她这个猎人会变成猎物..........
《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完结文》精彩片段
早上起床,欣怡给阳海潮下了个面条,阳海潮收拾完毕,看到欣怡,伸手搂过了她的腰:“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身上的肉都瘦没了,摸着一把骨头,宝宝,你要多吃点,长胖点才好,实在太累,工作可以不做了。”
欣怡用脸贴着阳海潮的胸,抱着他的腰,娇声地哄着他说:“我还是满喜欢的现在做的事的,以后真累了,我便和你说,好不好?”
阳海潮叹气:“好,不要太累,我年岁也不小了,也该要孩子了,我们可生一窝孩子,有孩子陪,你也不至于太无聊。”
欣怡轻轻嗯了一声。
八月初,首家装修公司成立,在建材家具城门前广场举行,来了不少人,有政要和装饰协会的领导等等。
和阳海潮一同推动启动球的来宾中有一个女子,古国华,看不出年纪,很年轻,一身香奈儿职业装,化着淡妆,眉目如画,和阳海潮站在舞台中央,两人男帅女靓,很是般配,阳海潮低眉,古国华抬首,两人相视一笑,很是亲密。
欣怡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两人的互动,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她快速低下了头。
阳海潮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看到欣怡,戴着工作人员的标牌和耳麦,在场中不停忙碌和指挥着,他笑了。
其中有个环节,请装修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杨斌讲话,欣怡不想抬头看阳海潮,从不在人群中搜寻他的目光,也不再想看他与别人亲密互动。所以总站在舞台一边,监督着下一个流程。
当杨斌的声音响起时,欣怡不禁抬头,看着台中间气宇轩昂的男子,她的眼睛都笑弯了,看着台上那人,心中满是欣喜。
杨斌讲话下场后,是古国华致词,欣怡没看台上,眼睛一直盯着杨斌的方向,刚刚可能她拍掌太过热烈,杨斌朝她这边看来,四目相对,杨斌眼里有光。
果然,杨斌从后面过来,走到欣怡面前,伸手齐自己的眉,往前举了一举,欣怡笑着跳起脚来碰了一下他的手,两人对视笑着很开心,杨斌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欣怡的头,两个人亲密地说着什么。
欣怡看了一下流程,又瞟了一眼台上,她很亲昵地拉了一下杨斌的胳膊,对他说:“斌哥哥,我走完流程,便去找你,你把电话给我。”
杨斌打了一下欣怡电话,低下头,对着欣怡说着什么,欣怡直点头。
他们的互动,台上的阳海潮全程看在眼中,脸慢慢地黑了下来,欣怡满眼期盼地看着杨斌,大声地鼓掌,杨斌去找她,两人亲密地互动,她自然而然地拉杨斌地胳膊,肆无忌惮地在人前向他撒娇。杨斌走了,她的眼光一直追随,这些动作,她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
主要环节已过,领导们已经退场,余下主要是演出和抽奖。
欣怡还要在现场,散场了,欣怡还在和演出公司的人交涉,阳海潮领着一群人出去吃饭,他瞟了她一眼,欣怡在忙,根本没有看他。
中午,饭后,阳海潮回到办公室,给欣怡打电话,声音冰冷:“你在哪?过我办公室来一趟。”
欣怡声音很低:“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痛,衣服弄脏了,回房子这边了。”
阳海潮问:“你回家了?”
欣怡轻嗯了一声。
阳海潮气势汹汹地回到家里,将门摔得震天响,不知为什么,欣怡和杨斌两人站着说笑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刺伤了他的心。
金九银十,卖场的促销九月初就开始筹划了,中午小茹和欣怡去饭堂吃饭回来,看到展厅在布场,周末有些趣味活动,摆了一张画板,欣怡看看周围没人,就对小茹说:“小茹,你坐前面,我给你画张画。”
小茹很开心:“好啊,好啊,画好看一点啊。”
小茹摆了个POSE,欣怡笑:“别绷着,画的时间有点长,放松一些,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欣怡的素描画得很好,她很专注,后面围了一圈人,她都没有留心,在她描、抹、勾、涂下,一张人像素描,欣怡花了二十多分钟,她收笔,对小茹说:“好了。”
后面掌声一片,欣怡回头,看到围了一圈人,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最近总有人约欣怡出去玩,市场部有位帅哥阿哲,追欣怡追得很紧,不是送花,就是送奶茶什么的。
同部门的雪琴总是阴阳怪气地对欣怡说:“阿哲长得那么帅,赚得又多,在这个城市又有房,欣怡,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啊?你就答应他吧,免得天天往这送东西,让我们看了眼红。”
欣怡看不上阿哲。
刘美梅打电话请她吃饭。
两人坐在一个环境优美的西餐厅,刘美梅说:“欣怡,这次我请你,不要和我抢啊。”
欣怡笑:“好啊,谢谢我们的美女经理。”
吃饭的过程中,刘美梅问:“我听说,你和阿哲谈朋友了?”
欣怡马上否认:“没有呢。”
刘美梅停了一下:“欣怡,我真的很喜欢你,文文静静,性格又好,我呢,本是感情上的失败者,没有资格来指导你。我只是和你提下,你听听就好,阿哲和销售部的艳子以前在一起过,艳子怀孕了,他又说性格不合,两人分开了,听说和采购部的萍萍也在一起过,不过没有公开。策划部里,你别和副总裁走得太近,有人带你出去,碰到吃饭的时候,千万别说自己会喝酒,只要你端了杯,别有用心的人就会灌醉你。”
欣怡马上明白过来:“谢谢姐姐。”
欣怡抢着去买了单。
那天被刘美梅拉着逛街,去买衣服,刘美梅帮着欣怡选了两条裙子,刘美梅说:“欣怡,你这身材,让人看了滴口水,我要是男人,绝对不放过你。”
周一,阿哲又来找欣怡,欣怡直接拒绝了:“阿哲,我现在还没有打算谈男朋友,真对不起,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阿哲黑着脸走了。
没过多久,听说阿哲和财务部的云云在一起了。
没过多久,小茹问欣怡:“欣怡,我今天听人说,你被人包养了,天啦,是哪些人乱嚼舌啊?”
欣怡有一刻的失神,她笑:“别听他们胡说。”
国庆中秋是连着的,促销幅度很大,前期工作已完成,但经常有突发的状况,欣怡不放假。
欣然找工作,来找欣怡,欣怡没有带他到公司,穿着刚出学校出来时穿的、最拉垮的衣服去接他,带他吃了顿饭。
欣然看欣怡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累得不成样子,问她:“你究竟干什么工作?”
欣怡说:“一个广告店做打字复印,一个月放两天假,天天要守店,没得休息,也没有时间陪你。”
这里公司有人打电话给欣怡,嗓门比较大,欣然也听到了:“欣怡,你快回来,你做的东西出了问题,老板骂人了。”
欣怡转了欣然两千块钱:“我真的没钱了,你看。”欣怡将手机中的零钱给他看,匆匆离去。
欣然玩了一圈,回去的时候,对父母说:“欣怡是个没用的,穿得破破烂烂,还被人追着骂,在一个小破门面上班,工资三千多块。”
欣怡不是不帮欣然,欣然已经被宠坏了,她只要松下口,家里所有人都会粘上来,她真的很怕,她承受不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国庆促销取得圆满成功,听说销售部都在开庆功宴。
管理广告策划部的副总裁申请了两千块钱作为部门奖励,大家拿钱出去happy了一番。
年轻的男孩女孩在一起时很放松,欣怡说她不能喝酒,喝酒过敏,以前送医院,差点死掉,所以她不能沾酒,见她如此说,大家也不强求。
过了几天,雪琴从外面进来,一进办公室,两手握拳,举在胸前,表情夸张:“我刚刚见到我们太子爷了,天啦,帅死了。”
欣怡和小茹是后来的,不知道太子爷是谁,小茹问:“太子爷?”
雪琴说:“是啊,我们董事长这段时间病了,小阳总过来了,天啦,大家都杀疯了。”
小茹跑了出去,好半天才回来,进门就尖叫:“真的很帅哦,真有气质。”
雪琴接口道:“帅气,多金,英俊,潇洒,主要还是单身,我是不行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们没男朋友的,上啊。”
小茹撞了撞欣怡:“你可以去试试。”
欣怡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小茹:“太有钱的,我架不住啊,我连你这个小富婆都使唤不了。”
大家一起大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欣怡听到饭堂里到处都有人在谈论太子爷,她笑了笑,低头吃饭。
总部卖场很大,十多万平方米,办公室是围着卖场外圈建的,架空在二层,成一个圆形,董事长办公室和策划部遥遥相望,走过去都要十多二十分钟,光总部就有八百多位同事。
欣怡只是一个小员工,分管这片的副总裁她熟点,其他领导都不认识,见得最多的就是她这个部门的同事,好多同事她都不认识,她从不去凑热闹。
父亲生病,要求阳海潮过公司坐镇管理内务,阳海潮不得不来,每周他要到建材超市总部上两天班。
欣怡上班的单位,就是他阳家的产业,他们家还有两个家俱厂,家俱主要出口欧美,他自己理科出身,喜欢电脑,成立了一家弄潮科技公司,专门给自己搭建了个专卖家俱的平台。
家俱厂大部分工人以男人居多,管理层大部分是男的,只有这卖场,女员工占了一半,每次过来,像进了女儿国一样,他只能冷着脸避嫌。
国庆中秋,卖场整体效益不错,比去年同期销售量上升了80%,利润增加了30%,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各部门报过来优秀员工,要阳海潮签字,他随手翻了一下,这些都是下面做好的,他只需签字听听汇报,拿下主张就好。
同在一片空间里,两个多月,阳海潮和欣怡就没碰过面。
可是欣怡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他在的城市,在这座她陌生的城市,欣怡期待着或许哪天可以再次遇到陌海潮,哪怕远远看上—眼,她也足够,聊以慰藉残生。
再次相见的时候,那个男人坐在总裁办公桌后面,欣怡她是无意识地想逃跑,她连问候他都不敢。
欣怡是期盼阳海潮来找她的,可是那个男人像不认识她—样,那段时间,欣怡灰心失意加上失落,她久久不能平静。
为了找回那可怜的自尊,欣怡不断地安慰自己:“自己只不过是我的买春客,人家都忘了,唯有我还念念不忘,欣怡,你真傻。”
年会那晚,被阳海潮扣到酒店,他的吻,他身上的味道,她梦里想过无数遍的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欣怡由刚开始的生疏、青涩到极力配合和回应,让阳海潮几近疯狂,疯狂的岂止阳海潮,欣怡也是—样。
如果是阳海潮强迫的,他怎么会如此深坠于她的怀里,不愿醒来。
那晚的欣怡,痴缠着阳海潮,迎接着他的—次又—次潮涨潮落,极力地配合着他,她想他,听着他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小妖精,我渴了你五年,找了你五年,我再也不要放开你。”
欣怡心道:“我何尝不是等了你五年,我也渴你至极啊,我从来没有想到,能和你还能够在—起,我也真的不想放开你啊!”
阳海潮和欣怡在—起的每—次亲密,他都觉得舒服畅意,那是因为欣怡对他敞开心扉,她爱他,极力纵容着他,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宠溺着他。
从宿舍到阳海潮的小窝,欣怡宠着他,哄着他,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每天给他做早餐,照着视频做广东菜,他喝了酒时备蜂蜜水,他不开心的时候,她窝在他的怀里乖乖地不说话,他兴致高的时候,她极尽挑逗地撩拨他,看到他开心,她也觉得快乐。
欣怡不管多晚都会给阳海潮留灯,会等着阳海潮回家,有时候,趴在厅里沙发上睡着了,看到他时,他会赤着脚,朝他奔去,只为第—时间能够拥抱—下他。
阳海潮醉了熟睡的时候,她会趴在他的身边,用手指—遍—遍描抹着他的样子,就算是知道他的身上有了别人的香水味,她还是舍不得先和他道别。
阳海潮以为是他扔掉了避孕药,欣怡才怀上的孩子。
阳海潮真是个傻子,他不懂欣怡。
在爷爷的教导下,欣怡从小极有主见,她聪明,知取舍,若是她势力眼,她肯定会缠上黄涛,凭着她从小在爷爷书房里读的那些古书,那些绕指缠的技巧,就算有些阻挠,黄涛她也是嫁得了的。杨斌对她的好意,她哪里不知道,因为她知人心,懂云姨,所以远远地躲开杨斌。
欣怡的家庭,虽然给她带来了诸多苦难,但她觉得她都有能力摆平,因为她不是那软杮子,去年过年,被欣然取走的那些钱,原本就是她准备拿给他们的,她算计好了的。
欣怡有不知多少种方式避孕,可是她没有用,因为她感到阳海潮也是爱她的,虽然他们之间隔着山海,她仍然想相信—下爱情。
理想很丰满,欣怡输了,输得颜面扫地,他身上的香水味,他和别人低眉颔首地笑,只要—眼,欣怡就知道那香水肯定是古国华的,他们有着亲密的关系,再怎么避嫌,可是他们的身体距离挨得很近,阳海潮对其他人都很有分寸感,而他对古国华没有。
欣怡没有挂电话,也没有理阳海潮,蒙着头继续睡去。
阳海潮挂了电话,又打过来,欣怡很烦:“别吵,我要睡觉。”
那声音又娇又嗲,阳海潮又绷不住了。
欣怡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来开门,发现门口的人是阳海潮,吓一跳,马上清醒过来,伸头往外看,还好,走廊没有人,她着急地一把将他拉进房来,随手关上了门。
看着欣怡主动伸手拉他,阳海潮很开心。
阳海潮手上拎着饭菜,他将这些放到桌子上,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这宿舍楼起的时候,他还看了设计图,只有一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加一个小阳台的单身公寓,却被欣怡弄得粉嫩粉嫩的,床上床单被子枕头,包括挂的窗帘都是浅粉红色的。
小时候没有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欣怡赚钱后,她要好好的补偿自己,恨不得将以前没有人疼惜的岁月,全弥补回来,年岁虽大了些,心却留在小时求而不得的小玩偶身上。
床有一米五,床上有个粉红兔子玩偶,家里东西不多,整整洁洁,一尘不染,厅里一张桌子,桌上养了一盆水仙花,两个水杯,床边,一个小床头柜,边上一个木衣架,挂着几件衣服,木衣架下面一个大皮箱,阳台种着几盆花,晾着她的衣服,靠近阳台附近有个画架,画架上一幅女人的素描图。
阳海潮转身,发现欣怡又到床上去了,她把头藏到了被子里面,抱着粉红兔子,缩成一团。
阳海潮好笑,坐上床掀开她的被子,伸手将她搂了过来,欣怡靠在他的怀里,睡眼迷懞,看着他柔声说:“我好累,我再睡一会。”
阳海潮喉咙动了动,压抑着冲动,他知道昨天自己太过放纵,小丫头昨晚抱着自己,求着自己,不停叫哥哥,好哥哥,求自己放过她,可是阳海潮收不住哇,他找了她五年,饿了五年,恨不得一晚就要将这五年的空缺全给补回来。
今早醒来,要上班,他叫她,可是怎么都叫不醒。
这个时候不给她吃点东西,怕是等会她承受不住自己的热情。
阳海潮哄着她:“吃点东西再睡。”
欣怡没有办法,只得起来,她穿了一件毛绒绒地浅绿色兔子长裙款的睡衣,只留一双白嫩的小腿在外面晃,她起床的时候,明显一滞,手撑着床,走得很慢,洗漱了出来时,她用一支簪,盘起了头发,露出修长的脖子。
欣怡没有看阳海潮,她走到桌边喝了阳海潮专门从酒店打来的汤,饭是一点没吃,吃完后,又爬到床上去了。
阳海潮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她的被子,将欣怡搂在怀中,她的床很软,很舒服,她的身子也很软,身上的清香让他沉醉,他也累了,抱着欣怡沉沉睡去。
阳海潮是被电话打醒的,他伸手接了过来,时间两点半了,刘姐催他开会,阳海潮睡得可真舒服啊,一点也不想起来,他睡眠总是很浅,难得今天睡得沉,他打着哈欠,对刘姐说:“会议改到明天上午十点,我今天下午有事。”说罢就挂了电话。
欣怡还没有醒,阳海潮的手又不安分起来,直接从睡衣下摆伸了进去,欣怡一点劲都没有,不舒服地扭了扭,任由他为所欲为。
阳海潮疯了,五年了,他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知道她的每一处敏感,她在自己身下,像个妖精,和五年前一样,让他欲罢不能,她双眼迷离,勾着他的脖子,随着他摆动,在他身下化成水,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样。
阳海潮舒服了,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人儿,怎么宠她都不为过。
电话一遍一遍地催,阳海潮沒办法,不情不愿穿好衣服,离开前,坐在欣怡床边,低头亲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妖精,晚上我还来。”
欣怡累,一直睡着,没日没夜的。
阳海潮晚上并没有来。
第二天中午,欣怡饿醒了,起床,收拾屋子,屋子里欢愉过后味道好重,垃圾桶里纸巾都满了。
欣怡将阳台推拉门打开,将窗帘打开,放新鲜空气和阳光进来,她将床单丢到洗衣机,出去买了点菜,又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欣怡脑子现在还是糊的:“五年了,我怎么又和这个男人缠在一起了,他既富又贵,和他注定不会长久,我本应该辞职的,不该贪这点工资小利的。可是这工资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啊,大学同宿舍的同学香玉,找不到工作,只能在深圳出名的油画村画画,一幅画卖30到50块钱,一天两三张,有时还没有,上次来我这时,人憔悴了许多,还有瑛子,在江西一个陶瓷作坊里,在花盆上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画相同的内容。”
对未来的惧怕,让欣怡妥协了,她以为阳海潮不找她了,她可以缩起头来度日,攒点钱,让自己多点底气才离开,谁知那个男人,哎……
以后日子,欣怡也不知道怎么办,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欣怡不想那么早回家,她订了君君结婚前一天的票,所以买了两三天的菜,还买了一些水果。
中午,欣怡煲了一个骨头汤,洗了一个小青菜,买了一整只活鸡,叫市场阿姨将鸡斩成小小细碎的块块,分成了三袋,分三次吃,中午她准备炒个辣子鸡。
饭菜刚刚上桌,就有人敲门,欣怡停了一下,她不敢断定是不是阳海潮,想了想,她仍然前去开了门。
门口的人正是阳海潮,他人看上去很是疲倦。
看到桌上的饭菜,阳某人脸上有了笑,他没一点不自在,仿佛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对欣怡说:“我也没有吃饭,拿个碗帮我装碗汤,我也要吃饭。”
欣怡很听话,去厨房拿碗筷,帮他装汤盛饭。
欣怡做的饭不多,她只吃了一小勺,其余的都进了阳海潮肚里,阳老板喝了两碗汤,将一小锅饭吃完了,菜有些辣,他头上有点冒汗,还连说好吃,欣怡没怎么说话,中途,阳海潮伸手摸了好几次欣怡的脸。
床上换了新的蓝花小熊维尼的床单,阳台的光照入小小的房间,风吹着窗帘动,室内馨香一片,阳海潮莫名地觉得安逸与放松,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无比地自在,昨夜开会加班到凌晨,又和科技公司的主管一起吃了个宵夜,弄完已是凌晨三点。
快放假了,早上又去了一下家具工厂,中午实在是累啊,要是以前,随便在哪个办公室眯一下,可是他想他的小妖精,极想,便让司机将他送了过来,她的窝虽小,却让他心安,他想她,想腻着她,想睡她,想和她在一起。
开门,欣怡换了一套老虎的毛绒卡通睡衣,头发随意地绾了一个发髻,松松垮垮,一种慵懒之相,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阳海潮吃着她做的饭,喝着她煲的汤,看着她忙里忙外,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宁。
欣怡出来的时候,阳海潮已经睡着,轻鼾声起。
初八上班,欣怡上班,她不要阳海潮送,中心区的房子,交通四通八达,到公司的公交很多,非常方便。
早上九点,领导们在一楼卖场站成一排,同事们拉着欣怡一起去讨红包。
欣怡、小茹和雪琴她们下来的时候卖场已经好多人了,还拉了隔断网,大家挨个排队去领。
欣怡和小茹聊得很开心,阳海潮远远就看到了他的女人,她很开心,神采飞扬。
欣怡和小茹到阳海潮这里的时候,阳海潮递过红包,小茹和欣怡双手接过红包,鞠躬致谢:“谢谢老板。”
欣怡没有抬头,今天欣怡穿了一件长款打底衫,还围了一条丝巾,为挡住脖子上昨日某人疯狂的印迹。
始作俑者看了忍不住笑了。
阳海潮一笑,闪花了后面一众花痴的眼,欣怡已经走过,根本没有看他,后面一姐儿叫俏俏,整个人都飘了。
俏俏拿过红包,捂着胸口,一阵小跑,边跑边快乐地叫着:“啊啊啊啊,刚刚我们小阳董对我笑了。”
惹众人哄堂大笑。
只上了半天班,大家收拾办公室,除了卖场的同事,办公室的同事们早早下班,小茹和欣怡约着一起出去玩,路上欣怡接到阳海潮电话:“你在哪?”
欣怡答道:“我和同事出去逛街。”
阳海潮笑:“早点回家。”欣怡笑:“好。”
小茹笑着问:“男朋友查岗。”
欣怡笑着答道:“不算男朋友。”
欣怡和小茹没有去那些大的商场,她俩逛吃逛吃,顺便去外贸淘宝店或者有特色的店去找个性的衣服,真让欣茹挑到了一些合适的,性价比很高。
欣怡和小茹分手后又去市场买了些菜,到屋子的时候,发短信问阳海潮:“晚上会回来吃饭吗?”
阳海潮办公室,一群人在开会,他很少发信息,今天也试着慢慢回给她:“不回,今天要请你们的领导吃饭,你自己要吃饭,早点睡,我会晚点回来。”
欣怡回他:“好。”
阳海潮回家时,家里厅中还亮着灯,欣怡在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他回来,马上起来,笑眯眯地来迎接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随口问道:“你喝了酒吗,吃过饭没?我煲了汤,你要不要喝一点点暖暖胃。”
阳海潮愣了一下:“好哇。”
欣怡专门向小茹学的,鱼头老豆腐汤,加了蜜枣,她一遍一遍问小茹,自己提前吃了一碗,觉得口感真的不错,才敢叫阳海潮喝。
阳海潮换好鞋,放好衣服,看着欣怡给他端来的汤,他尝了一口,很好喝,是广东特色汤,可以看出欣怡对他很是用心。
开年后,工作进入正轨,阳海潮早出晚归,欣怡也忙。再忙,她也会变着花样给他做早餐,家里总会备些肉和菜,阳海潮晚上回来饿时,她会下个面条,煮个云吞。
阳海潮极爱欣怡做的葱油面,再加个荷包蛋。
阳海潮觉得这是他三十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光,佳人在侧,竟然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而且他很享受这种生活与味道。
对于欣怡,阳海潮很大方。他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给钱,每天下班尽量早点回家,拥着欣怡做爱做的事,他只要有空,便会与欣怡缠绵,他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伙,稀罕欣怡稀罕得不行,他贪恋着她的一切。
欣怡开年工作很忙,经常加班到好晚,再忙,她都会照顾好阳海潮,公司的宿舍没有退,中午的时候,她会到那里去休息,阳海潮那里再好,她总觉得自己是借宿,这间小屋子里,才是她心安之所。
自从见过了黄涛,阳海潮身上冰冷气场全开,他冷淡了许多,也没有了最先的笑容。
吃完午饭,杏儿和秀儿他们一群人很识趣地自己去玩了,独留阳海潮和欣怡。
打死欣怡都不会想到,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会对她有意思。
爷爷老式书香门弟出身,写得一手毛笔字,画得一手水墨画,从小对欣怡极为宠溺,但是也是个老古董,对于行为和礼数教得也多,规矩也多。
欣怡将阳海潮当成客人,她虽做导游,自认没有越矩的举动,她根本想不到阳海潮对她的所图。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阳海潮对欣怡关怀备至,下山路更难走,他总是主动来牵着欣怡的手,就算如此,路滑,俩人抱着滚上了好几滚,还好沿路不停地有人滑倒,大家都是互相扶持与依托,欣怡还被上面滑下来的男孩子抱住滑了老远,刚站稳,又将身边的女孩子绊倒,两个女孩抱着滚下山好远,沿途欢声笑语不断,欣怡没有深想,摔跤都是天气惹的祸。
连滚带爬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很晚,杏儿和秀儿他们已经下山,又有了新的客人住了进来。
吃完饭,洗完澡,阳海潮没见欣怡,下楼出去走走,顺便找她,见到大厅一角,慧姨在和欣怡聊天:“欣怡,你的学费够了没?”
欣怡低着头,嗑着瓜子,半晌才说:“没呢,这个寒假能赚开学两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够呛,只要不要再挤用奶奶买药吃菜的钱就很万幸了,学费开了学,再慢慢攒。”
慧姨有点气:“你还只是大一,还有好几年呢,你爸妈也真是的,怎么做得出的。”
欣怡声音很低:“没事,我会慢慢来的。”
欣怡背对着大门,没有见到阳海潮,阳海潮走出门去,他站在雪地里,抽了好几支烟,他缺很多东西,但自小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第三天,欣怡带着阳海潮走的是一些小众景点,风景真的很好,人也少,阳海潮心不在景,在人。
他比昨天放肆许多,在坡子峰,欣怡给阳海潮介绍:“此峰风景优美,春看花,夏纳凉,秋有枫叶,冬看雪,可以一览众山,且幽静,少人识得此处。”
阳海潮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欣怡,欣怡大惊,转身,正好,阳海潮松手,让她转到正面,一手扣住了她的腰,一手托住了她的头,低头吻上了欣怡的唇。
这边风景独好,真的很少人来,欣怡对阳海潮无防备,那男子个子高大,力大无穷,将欣怡制得死死的,他贪婪地吸吻着欣怡唇,一刻也不肯放松。
欣怡由开始的挣扎到最后不能动弹到慢慢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阳海潮才停了下来,他嘴一松开欣怡,欣怡就想反抗,阳海潮制住了欣怡的手,在她说话前,先说:“欣怡,我喜欢你,你陪我两晚,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够你几年学费。”
欣怡气极,用脚踢他:“我不需要。”
阳海潮一把将欣怡摔在雪地上,自己欺身上去,压在她身上。
阳海潮用手指划着欣怡的唇:“欣怡,你需要,你有了这笔钱,可以好好完成学业,可以孝顺你的奶奶,而我,只需要你陪我三天,三天过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而你不必为以后几年这样劳碌奔波。”
欣怡挣扎,还想说什么,阳海潮欺身上去,压在她的身上,肆意地亲吻着她。
欣怡慢慢不动了。
阳海潮将她拉起,喘着粗气,他在欣怡的耳边轻轻说:“下山吧,晚上记得帮我留门。”
十万块,对欣怡是个天文数字,奶奶前几天生病,欣怡寒假赚的钱都给奶奶买了药,奶奶还没见好,自己开年的生活费还没有着落,奶奶曾打电话向父亲提,给她一点钱,被母亲抢去直接挂了。
欣怡再没有向母亲提过钱,提了也是自讨没趣,还会遭一顿臭骂,母亲一直就没想让她读书,高中就要她出去找事做,以后帮衬弟弟,减轻家里的负担。
没有人会借钱给她,每一分钱,对她来说都足够珍贵,今年过年,她就等着阳海潮的这笔导游钱和奶奶一起过年,每天三百,温小姐会提成一百,到手她只有二百一天,对她都是大钱,她要一分一分去赚啊,可她能力真的很有限。
欣怡只有十九岁,在她的人生中,她尽了最大的力,如果筹不够学费,她下个学年就要退学了。
因为她父母双全,申请不到助学金,她要出去兼职赚生活费,成绩并不是很突出,也没能拿到奖学金,助学贷款父母不肯签字。
在生活、学业和尊严面前,欣怡还是向金钱妥协了。
晚上回到房间,欣怡背靠着房门,想着阳海潮下山时在她耳边说的话:“密码是我电话开头六位,里面有十万,不够你再给我打电话,我转给你,你今晚房门不要关死,我晚上会来。”
欣怡软软地蹲了下去,她不会哭,只是觉得很累,她知道哭没有用,哭得多,挨的打越多。
她闭上眼,想起爷爷,觉得满是羞愧。
杨斌家虽穷,但母亲将所有关爱都给了他。
欣怡的父母根本没有爱过欣怡。
小小的欣怡,坐在楼道里呜咽,看到来人,马上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曾让杨斌多次红了眼。
前两年,杨斌将母亲接过了广东,曾多次问欣怡的消息,母亲说:“欣怡是个好孩子,但是她摊上那样的父母,咱们身家薄,撑不起她那样的家啊,她那爸妈不剐欣怡一身皮哪会罢休,嫁人的时候一定会高价再卖过一次,你以为结了婚就好了,他们会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住她,欣怡又是个心善的,若她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妈可吃不消,妈知道你心思,可是咱们家要不起她呀,天下女孩子那么多,你看看她家欣然,以后就算欣怡不和他家往来,他们家谁又能饶得过她?”
杨斌很喜欢欣怡,很喜欢很喜欢,看着她挨了打后躲着哭,看到人来了后,一秒收起眼中的泪,装作不在意地笑,和别人解释是不小心碰到了,看着她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奶奶,做饭、洗衣、做清洁,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实在有不会做的题目,她才会站在门边,轻轻地问:“斌哥哥,你可以教我这道题吗?”
杨斌曾每天都在等欣怡下来,但是欣怡越来越少过来问他了。直到有一次听到母亲对欣怡说:“我家杨斌要考大学,时间紧,没有时间教你,欣怡,你去问问你同学去吧。”
欣怡的自尊心极强,再也没有问过杨斌。
欣怡初中毕业时,杨斌高三,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杨斌天天上楼去找欣怡,帮她补习高中功课,高中知道她综合成绩不行,建议她考美术,大学他学的是工艺美术,放假回来就教她美术基础知识,给她上课。
记得欣怡考上省美院时,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杨斌,杨斌还记得女孩那兴奋地笑:“哥哥,我考取美院了,谢谢哥哥。”
欣怡毕业后,杨斌已经工作三年,他能力突出。
欣怡听云姨说杨斌在这个城市全款买了房子,去年将云姨接到这里。
云姨他们离开时,杨斌曾专门上楼去问欣怡电话,她家里人骂欣怡骂得非常难听,那些话杨斌听了都难以入耳。
如今再见欣怡,她仿佛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杨斌知道这个女孩心底里的伤,他知道她坚强外表下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杨斌是阳海潮高薪请来的首席设计师,杨斌能力突出,有领导能力,曾为国内某知名装修公司打开过华南市场,年纪轻轻,闯劲十足,阳海潮很看好他,却没有想到他和欣怡认得。
第二天早上上班,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调笑欣怡:“曾欣怡,装修公司首席设计师是你男朋友?”
欣怡笑:“是我邻居家的小哥哥,我们一起长大的。”
雪琴揶揄道:“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啧啧啧,真浪漫,我们昨天可是看到了,那大帅哥看你的眼睛都在发着光。”
欣怡笑着道:“哪有你们说的那样,就是隔壁的大哥哥,好多年没见了,在这里见到他就是很开心嘛。”
古芳华经过,轻翻了一个白眼,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冷笑。
古芳华给到欣怡的任务很重,金九银十的促销又要开始了,她让欣怡负责,对于工作,古芳华精益求精,对欣怡极限施压,欣怡也有快崩溃的时候,实在受不了,就找个没人的角落喘下气,调整一下情绪。
阳海潮很少发短信,他都是打电话,可是欣怡极少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是发短信给他,所以他也试着发短信回她。
短信里,欣怡说着想他,阳海潮心里乐开了花,转眼看到古国华盯着他的手机看。
阳海潮不动声色地收起了手机,对着古国华笑了笑,最先他就和古国华就讲明过,他有人,她要的婚姻他可以给她,但她不能干涉他的生活。
国庆节的时候,家里人在商量订婚的日期。
阳海潮心里有些急,他也担心会有意外,他看到欣怡吃避孕药,气极,将那药全扔了,两人还大吵—架,最后结果,是阳某人霸王硬上弓为结束。只要欣怡怀上了他的孩子,他的计划便成功了—大半。
阳海潮将自己当成了猎手,而欣怡是他的猎物,他预测到了欣怡知道他和古国华的事,会生气,会吵闹。
阳海潮想:“只要我们有了孩子,欣怡便没有退路,我会耐心地哄她,给她买房,给她买车,给她钱,她的那些吵闹也只不过是暂时的,都会过的。”
阳海潮和古国华订婚了,古国华当众人们面说想去北国看雪,第—次,阳海潮要给她面子,他们订了机票。
可是到了北国,看到漫天遍地的雪,阳海潮的思绪很快便被拉回到了那个冬天,也是十二月,他和欣怡连滚带爬地去到民宿,女孩子的笑和羞涩,仿佛近在眼前。人还没离开,他便想她。
下午,阳海潮收到了欣怡发给他的照片,是他和古国华订婚时有人拍的。
阳海潮突然很担心,不知怎么的他很怕,这个小蜜月,他是—点心情都没有, —个晚上,他就在打电话,电话通了,—直没有接,他不管不顾身边的古国华,对她说:“国华,我要回去—下,我怕她出事,你喜欢,在这里玩几天便好。”
古国华流着泪对着阳海潮说:“你担心她出事,你便不怕我出事吗?”
阳海潮头都没有抬,急急地收拾着行李:“国华,你不是她,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冲动又任性。”
阳海潮灰心失意地回到他和欣怡住的房,房间和大厅窗户全开着,阳海潮闭了闭眼:“欣怡,宝宝,你是故意地吧,你要散尽你在这里的所有的气息。”
梳妆台上空空的,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他买给她的首饰簪子,—样都没有带走。
阳海潮躺在床上想着:“她什么都不要,不要我给她的房子,不要车子,不要首饰,不要我,连我们的孩子也不需要,她连争都不屑于和我争吵,离别时甚至连告别都没有。”
古国华,现在—个人住在那空空荡荡地别墅里,将室内中央暖气调高了几度,她还是觉得冷,她知道阳海潮—定是回那个女人身边去了。
八月份她和阳海潮有过床弟之欢后,阳海潮—直没有再回这里来过,她每天都会打个电话给他,他声音回答都很温和,总说他在忙,晚点打电话复她。
阳海潮真的没有失言,他会回电话给她,很耐心地问她有什么事,古国华很委屈:“海潮哥哥,我找你,就不能没什么事吗?”
阳海潮停了—会,对她说:“国华,你也是管理企业的,你知道事杂多且忙,我有三个企业要管理,很多事,我每天见不同的人,很忙,没有时候陪你,你在选择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
黄涛来学校找过欣怡,两人站在学校的操场上,黄涛问:“欣怡,你可曾喜欢过我?”
欣怡好久没有吭声:“黄涛,你值得更好的人,我配不上你。”
黄涛眼睛痛红,他哑着声音说:“你都没有给我机会,你都不知道我多爱你,欣怡,我们以前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你突然就不理我了呢,我听君君说,你没有喜欢别的人,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试试呢,欣怡,我是真的爱你。”
欣怡也红了眼:“对不起,黄涛,你真的很好,但是我真的配不上你,对不起。”
黄涛转身而去,步履不稳。
大学几年,欣怡不是没有人追,她从来就没有让别人走进自己的心。
大四上学期,欣怡找到一份实习的工作,广东一家大的家居建材连锁店做市场营销策划,实习期间,工资不高,五千多块,包住不包吃,宿舍还不错,吃的也还行,挺便宜。
策划部包括卖场设计和布局,策划部围绕着销售服务,找着各种理由促销,每天都是好日子,每天都有促销,天天开会,差不多天天要加班。
欣怡第一次能一个月拿到五千块钱的收入,她很努力,从学校到社会,她很多地方还是不适应,在加班中训练,在挨骂中成长,欣怡虚心学习,三个月实习期过,公司下了正式聘用书,录用了她,实习期过,工资涨到八千,有五险一金。
欣怡想找人庆祝,发现她竟然找不到一个人,世界那么大,她总是孤单一个人。
欣怡没有告诉家里她在哪里工作,母亲打电话向欣怡要钱,欣怡说找不到工作,只在一个路边广告店打杂,工资只有三千,吃住之后就没有钱剩了,何况读书没有花他们的钱,她没有钱给她,在母亲破口大骂之前,欣怡拉黑了母亲,换了电话卡。
她终其一生的目的,就是为了逃离那个家,简陋的宿舍,很多人嫌弃,欣怡都觉得满满的满足。
十月初的时候,欣怡攒够了五万块,她将十二万块钱存进了阳海潮后来给他的那张银行卡里,借了路人的电话,给阳海潮打了一个电话。
阳海潮正在开会,看见自己的私人手机上陌生的电话,他这号码,知道的人不多,还有一个应该是那小丫头,阳海潮接了电话,果然是她,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听,好似羽毛划过心口,挠得阳海潮心里痒得慌。
欣怡说:“阳先生,三年前借你的钱,我连本带利还到你了,打到后来的那张卡上去了,请您查收,谢谢您。”
阳海潮拿住电话往外走:“你在哪?”
欣怡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阳海潮气极,马上回拨了过去,对面是一个男的接的,阳海潮声音很冷:“你是谁?”
对方说:“刚刚一个小姑娘,说她手机没电了,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借我电话打的。”
阳海潮忍了忍,平和了一下语气:“您能告诉我现在是在哪里吗?”
对方说了一个地名,阳海潮谢过对方,挂了电话:“欣怡,你在广东?你来找我的吗?”
阳海潮想多了,在广东又如何,广东这么大,她要躲一个人,真的就很难找到的。
有的人生活在一座城市,在一个小区,却从来不会再见面。
看着手机的短信,她给他打了十二万,这是算了利息给他,阳海潮摇头无奈地笑:“过了这几年了,仍然是个小孩子,没长大。”
欣怡还完阳海潮的钱后,卡上只余一千来块,她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三个菜,一个人吃,吃着吃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这几年来,最轻松的一天,她如释重负,终于喘了一口气,她对自己说:“欣怡,一切都会好的,欣怡,你要加油。”
还完债的欣怡,每天都是开心的,她会每个星期给奶奶打个电话,会每个月给奶奶打一千块钱,上班的时候她很勤力,下班的时候,就用电脑给别人画像,别人传一张照片给她,她将照片画成工笔画,上色,传给别人,收得不贵,一张一百块,一个月也可以画个十多张,她乐在其中。
同事聚会,叫上欣怡时,她也会去,她唱歌不好,跳舞不会,在边上做气氛,当陪衬,不抢别人风头,倒也满得人心,她并不是不合群。
公司规模不错,加上各地卖场员工三千多人,策划部也有十多人,欣怡是新人,负责下面三个卖场的广告物料,经常会跑下面卖场,回来晚,总会加班加点,累并快乐着。
这一年多,欣怡也买了一些衣服,平常着工服,条纹衬衣加工装裙,软底皮鞋,欣怡喜欢用一支簪盘住她的头发,清雅大方,进公司不久便有人追,欣怡都是一句:“我有男朋友了。”
一句话,欣怡将所有追求者都挡在了外面。
黄涛学法律的,考取了广州的研究生,他来看过欣怡,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爬山,不说喜欢与爱,有空他便来。
黄涛不管学什么,最后都要回到那个县城去,自己在那里却是无可依托,连房间都没有一间,楼顶的储物间说出去都是笑话,她与阳海潮的曾经,是一根刺,别人不知道,她自己知道,若有一天被人知晓,黄涛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对他是不公平的。
欣怡觉得自己注定一生飘泊,她喜欢黄涛,却又不能接受他,明知这样的暧昧不好,他来的时候,总是下不定决心赶他走。
大城市真的好,你不认识所有的人,你可以过得很好,不必管在意别人的目光。
快过年的时候,黄涛回家了。父母会回家,欣怡不想给人添堵,就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城市很大,很空,同事们都回家了,宿舍里就她一个,食堂也停了,欣怡买了一个电饭煲煮面条吃。
开年初八上班,总公司老板老总站在门口一大排,每人一个托盘派红包。
欣怡从没见过这个架势,大家很欢乐,欣怡也快乐,没有谁不喜欢钱,初八一天,欣怡就收了一千多块的红包。
开年,广告策划部就开始忙了,新年有很多旧的广告位上要换新的广告,入驻卖场的品牌也要投放很多广告,促销气氛也要搞起来。
欣怡现在已经算是工作中的老人了,她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加班到晚上十一点。
公司气氛很好,总有人同事来问欣怡有没有男朋友,欣怡迷蒙地抬起头,指着眼下的乌青:“你问问我们部长,什么时候不要给我这么多活,让我有点空闲,我就去找男朋友,现在有男朋友家都会跑了,找谁人家也不找我啊,我连回复他短信时间都没有。”
部长是个男的,刘美梅调走后,从策划部旧同事中提上去的,很好说话,知道欣怡不是偷懒的,她真是忙不过来,就招了一个本地职校毕业学平面设计的小姑娘小茹来帮欣怡做些简单的稿件。
小茹很前卫,二十出头,打扮得很性感,穿工服,也会弄得前凸后翘的,开着一台宝马mini上班,除了有点小娇气,其他方面倒是不错。
小茹跟着欣怡,欣怡给她的东西,她经常做得乱七八糟,因为得到过刘美梅的照顾,欣怡对小茹很耐心,慢慢地教她做,很少训她说她。
小茹是富养大的女孩子,家中环境优渥,家里开个小厂,听她说家中有两栋房子收租,村子里每月还有补贴,家中三兄妹,小茹是最小,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哥哥们有的东西,她有也,上班父母送的礼物就是这台小车,她根本不缺钱,工作就是为了找乐子。
小茹有种小公主般的娇气,但也只是小脾气,工作也算认真,她真的什么都不会,欣怡教她简单的,她错了就改,改多少次也不烦,小女孩子好像没有烦的事,她比欣怡强,她还有一个初中就在一起的小男朋友。
小茹很喜欢欣怡,欣怡带她很用心,一个人对一个人好,别人是知道的。
小茹很粘人,周末会来找欣怡去逛街,带着欣怡和她的同学一起加入了户外俱乐部,一起去爬山,看海,去露营,去度假,去找各种各样的地方吃饭。
那些以前欣怡看上去高大上,认为需要很多钱才能实现的梦想,她从不敢尝试,连问都不敢问,小茹拉她出去,发现其实花费并不多,去趟海边回来只要一两百块钱。
每个人身上都有她的优点,小茹的出现拉高了欣怡的视野
欣怡的笑容多了许多,她尝试很多以前不敢想的事情,她在摸索中学习,在学习中进步,她尝试接受新的,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事物,她很快乐。
小茹说:“欣怡,我刚来的时候,你像个老学究一样,你现在不知多青春,多好看。”
同事们夸欣怡好看的多了很多。
欣怡工资加每月各种补助有九千多,春天的时候,她跟着小茹去踏青,夏天的时候她报名学了游泳,她甚至去学了驾照,小茹带她在野外玩,用自己的小mini给她练手。
这是欣怡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欣怡慢慢找到了自己的感觉,同事们都说欣怡气质很好。。
中元节,欣怡回去给爷爷祭祖,陪了奶奶几天,给奶奶买了不少东西,又给了五千块钱给奶奶。
弟弟欣然也在,伸手向她要钱:“欣怡,我手头紧,你给点钱给我。”欣怡说:“你要多少?”欣然说:“两万。”
欣怡吓一跳,说:“没有。”
欣然很生气地凶她:“你都工作快两年了,这点钱都没有?我今年毕业,你都不支持一点,以后怕不怕我不让你进门。”
欣怡回他:“我一个月工资三千多一点块,吃饭租房,余得了多少,我的衣服没有一件超过二百的,读书时的学费还是借的,还没还完,你一双鞋就是两千多块,再多点就是我一月工资了,我哪里和你比得,我没有钱。”
欣然冷哼一声:“有多少,给我,没两万,一万也行。”
欣怡说:“没有,只有一千。”
欣然推了欣怡一把:“一千,打发叫花子啊,我不要了,以后,你不要再回来,妈妈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奶奶拦住了欣然:“你姐把钱都给我了,不要和你姐吵架,奶奶给你,奶奶有钱。”
欣怡看着奶奶到房间从个盒子里拿出一大把钱来,那是欣怡昨天晚上给她的,奶奶递给了欣然:“拿去用,奶奶的,就是你的。”
欣然抓过钱,瞟了一眼欣怡,翻了个白眼,从欣怡身边走开了。
大热的天,欣怡有点发冷,她看过一个电视剧叫欢乐颂,里面有个女子叫樊胜美,攀上那么一个父母兄长,是她一辈子逃不开的牢,将自己变成一个捞女,最后一无所有,欣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以后,如果自己稍稍放任,那么她将会是另一个樊胜美。
欣怡还没有说话,奶奶就在念叨:“你只有这一个弟弟,你要照顾他,要让着他一些,别和他吵,你有钱给奶奶,每个月也抽出一点给弟弟,毕竟他是你的骨肉血亲,以后有什么事,你还得要仰仗他。”
当天下午,欣怡借口上班了,有事,早早逃回了工作的地点,回来的路上,她后背一直冒冷汗,她可以预料到随着弟弟找工作,以后结婚,家里所有人都会向她伸手要钱,无一例外。
欣怡觉得自己是个猎物,是待宰的羔羊,她不要成为樊胜美,她现在就要为以后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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