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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全局

杨小柒的地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她5岁那年,遇到了清朗少年夜澜清。那时,腊梅满枝头,郎踏飞雪来,只一眼,便惊艳了冷意欢的世界,从此,她便有了心心念念的清哥哥。他12岁那年,父母战死沙场,他一夜之间长大,变得冷漠,变得只想报仇。那个五岁的女娃娃,是那样明媚灿烂,就像个小跟屁虫一样一直叫他清哥哥。她7岁的时候,失去了双亲,从此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清哥哥,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抓住这跟稻草,她知道,他答应了爹爹会护她周全。她只想做他的妻,她放下了脸面,告诉全天都的官家小姐,她会是他的妻。可是,12岁时闯的祸,让她的梦碎了。他14岁的时候,成为了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成为...

主角:冷意欢夜澜清   更新:2025-04-26 0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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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意欢夜澜清的现代都市小说《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杨小柒的地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她5岁那年,遇到了清朗少年夜澜清。那时,腊梅满枝头,郎踏飞雪来,只一眼,便惊艳了冷意欢的世界,从此,她便有了心心念念的清哥哥。他12岁那年,父母战死沙场,他一夜之间长大,变得冷漠,变得只想报仇。那个五岁的女娃娃,是那样明媚灿烂,就像个小跟屁虫一样一直叫他清哥哥。她7岁的时候,失去了双亲,从此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清哥哥,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抓住这跟稻草,她知道,他答应了爹爹会护她周全。她只想做他的妻,她放下了脸面,告诉全天都的官家小姐,她会是他的妻。可是,12岁时闯的祸,让她的梦碎了。他14岁的时候,成为了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成为...

《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全局》精彩片段


午后。

冷意欢长廊下小憩。

正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嘶吼的骂声给惊醒了。

正在喂鸡喂鸭的云珠也吓了一跳,“呀!这是什么声音?”

凌风从厨房里拿了一根榔头,轻声说道:“我出去看看。”

说完,他便轻轻推开了院子里的大门。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又跑了回来,神色焦急地看着冷意欢,“小姐,来了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冷意欢眉头一皱,立马起身出去。

只见门外站着一匹白色的战马,马背上驮着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人。

看着情形,冷意欢微微皱起了眉头来,低声说道:“他应该是甘棠关的戍边将士。”

而且,看这衣着,官职应该不低。

随后,冷意欢朝着凌风使了一个眼色。

凌风立马小心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小姐,还活着。”

冷意欢松了一口气,“先把人扶进去吧。”

此人生的高大威猛,凌风和云珠二人合力才终于把他放倒在了客房的床榻上。

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只见他年方十七八,古铜色的肌肤,显示他久经沙场的历练,面部轮廓如刀削斧凿,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剑眉入鬓,鼻梁挺直,如山峰般耸立,薄唇紧抿,线条优美却不失凌厉,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冷峻,却又不失少年的朝气。

凌乱的发丝,苍白的唇色,显示着他伤的不轻。

云珠眨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脱口而出,“此人长得真俊啊!”

凌风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难不成你还想以身相许啊?”

“谁说的。”云珠的小脸立马红了起来。

冷意欢看了看二人,说道:“救人要紧。”

……

五日后。

床榻上的男人,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丝血色,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而且,还时常皱着眉头,口中呢喃不停,似乎被困于梦魇之中。

这日清晨,他忽然浑身发抖,额头直冒冷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模样看起来甚是可怕。

冷意欢见状,拿起了一条锦帕,微微蹙着眉头,正要帮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突然这时,那男人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漆黑凌厉的双眸,眼底带着一丝渗人的防备和杀意。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抓住了冷意欢的手腕,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朝着冷意欢的脖子袭去。

当看清眼前人并不是敌人而是一位女子时,他立马收回了手。

眼前的女子戴着白色头纱和白色面纱,只露出了一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她的眉眼间透着一丝淡淡的忧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此刻,她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是被……

宋景澈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抓着女子的手腕。

他这力道,平日里上阵杀敌都绰绰有余,一个柔弱姑娘哪里受得住。

“呀!你在干什么呀?”

这时,刚刚煎好了药端进来的云珠,看到宋景澈抓着冷意欢的手,似乎要动手的样子,立马叫了起来。

宋景澈连忙收回了手,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局促地说道:“在下冒犯了,还请小姐恕罪。”

云珠把药放在了床头,连忙拿起了冷意欢的手来看。

当看到她被捏红的手腕,顿时气急了,对着宋景澈不满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家小姐好心救了你,你竟恩将仇报。”

宋景澈立马双手抱拳,朝着冷意欢施了一礼,“多谢小姐相救。”

冷意欢垂下眼眸,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宋景澈看着她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般美丽的女子,竟是……

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对她竟多了几分好奇和怜惜。

“喂!你看什么啊?”

云珠发现,他对自己小姐露出了痴迷的神色,立马警惕了起来,大声说道:“我告诉你,我们小姐是好人,你可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否则,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宋景澈收回眼神,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小丫鬟,没想到还是一个忠心护主的。

他微微仰头,嘴角上扬,那笑容恰似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明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云珠被他这美色迷了眼,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还是声音坚定地说道:“我叫云珠,你别想打听我家小姐的事,我打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云珠姑娘,你误会了。”宋景澈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我昏迷了几日,还有,我叫宋景澈,我也是个好人。”

“嘁……你说是好人就是好人了?”云珠瘪了瘪嘴。

虽然他生的好看,但是,长得好看也未必是好人,就像那位一样,让她家小姐伤心了这么久。

“你昏迷了五日。”

这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穿着淡蓝色布衣的单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顾泽夕缓缓走到了床榻前,给他把脉,看着目光坚毅的宋景澈,继续说道:“你受的刀伤上有毒,我已经给你解了毒,伤口也已经用忘忧草包扎治疗,再过两日,便可痊愈。”

“多谢大夫。”

顾泽夕淡淡一笑,“我不是大夫,我只是一介草民,只是略通医术罢了。”

宋景澈还是朝着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谢。”

“你喝了药,好好休息。”

留下这一句,顾泽夕便转身离开了。

冷意欢正在抄书,看到顾泽夕进来,她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问道:“那人如何了?”

“已无大碍。”

看到顾泽夕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冷意欢便笑着问道:“顾大哥,你可是有话要说?”

顾泽夕微微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方才听到他说,他叫宋景澈,我曾听闻,甘棠关有位英勇有为的少年将军也是姓宋,恐怕他便是……”

他这话说的婉转,但是,大抵意思冷意欢是听得出来的。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把一个年轻将军留在院中终究是不方便。

只怕是人多嘴杂,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会毁了她的清誉。

冷意欢点了点头,“多谢顾大哥提醒,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泽夕立马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冷意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看着单薄,却给了她有种犹如大哥哥般的温暖之感。

其实,于她而言,清誉,早就不重要了。



翌日。

云珠、福伯和王婆子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昨夜发生的事情。

但这更让冷意欢觉得心中不安。

吃早饭时,她看着三人,说道:“昨夜,定是把你们吓坏了吧?”

王婆子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小姐,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小姐,都怪女婢不好。”云珠满脸愧疚,“以后夜里奴婢再也不在你屋里点蜡烛了。”

冷意欢淡淡一笑,“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福伯更是轻声安慰,“小姐,往事如烟过,且看前路坦荡即可。”

“嗯。”冷意欢轻轻点了点头。

“福伯,一会麻烦你帮我备一辆马车。”

“小姐打算出门?”

冷意欢轻轻点头,“我要回红梅村。”

红梅村是冷亦寒的老家,那里毗邻甘棠关。

甘棠关是东启和北蛮之间的边关要塞,当年,冷亦寒便是做了边关兵,英勇善战,一路杀敌做上了大将军。

他死后,府里的人便把他和沈碧青一起安葬在了红梅村,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昨日在合寿宫,太皇太后问冷意欢,“欢儿,你日后可有什么安排?”

还没等冷意欢答话,太皇太后便提议,“哀家过几日便要到寒龙寺礼佛,你也同哀家一道去吧。”

冷意欢知道太皇太后的用意,她是想要告诉所有人,她还是冷意欢的依靠。

从前的冷意欢,总是费尽心机大张旗鼓,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的背后是太皇太后,她要让所有人都高看她一眼。

如今想来,只觉得幼稚。

她现在,只想好好活着,不去争不去抢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所以,冷意欢第一次拒绝了太皇太后的好意。

“回太皇太后,自父母离世后,意欢未曾好好祭拜,实在有愧为人子女。如今正逢清明,意欢想回红梅村,告诉爹娘,意欢回来了。”

百善孝为先。

听到她这话,太皇太后的眼眶都红了,也不好再勉强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三月之后,你可要记得回来,给哀家祝寿。”

“意欢遵命。”

三个月便三个月吧,只要能有一些自在的时光,就算是只有一日,那也是极好的。

……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云珠便把行李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带的,冷意欢只让她带了几套简单的换洗衣裳。

临要出门了,云珠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小姐,你刚回来不久,还没得好好休息,怎么又要出远门啊?”

福伯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

转而,便笑着对冷意欢说道:“红梅村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小姐回去看看也好,那里毕竟是生养将军的地方。我们在那处也有庄子,一直收成极好,庄子的吴管事定会好好安顿小姐。”

冷意欢点了点头,“那家中的事务,就劳烦福伯多费心了。”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说话间,他们已走到了冷宅门外,凌风已经备好马车在候着。

突然这时,冷意欢感受到有一股强烈冰冷的目光自左边袭来。

一旁的云珠也被这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她惊了一下,小声说道:“小姐,是夜大将军。”

冷意欢微微一愣,怎会这般巧?

说来真是造化弄人,先前她想见他时总也遇不到,如今却……

罢了,他们两府相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终究是要见的。

冷意欢侧过身来,朝着夜澜清微微福了福身子,施了一礼。

她这规规矩矩的模样,倒是让夜澜清始料未及。

他还以为,她会像从前一般,跑到他跟前,唤他一声“清哥哥”。

她变了。

她穿着一身素净青衫,身影消瘦,黑里透红的憔悴小脸已不复往日的娇美白皙,那一双原本璨若星河的双眸已是黯淡无光,在她的眼中,已然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她不再纠缠他,夜澜清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没有任何回应,也是在冷意欢的意料之中。

她转头看着云珠,轻声说道:“走吧。”

“是的,小姐。”

于是,云珠便扶着冷意欢上了马车。

夜澜清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马车在自己的面前经过。

这时,身后的羽飞又忍不住吐槽了起来,“这个冷小姐还真是厉害啊,竟然还打听到了我们要去甘棠关?去甘棠关定要途经红梅村,所以她这时候去红梅村,就是刻意与我们同行啊。”

莳安冷着脸,白了他一眼,“主子只在圣上面前提过去甘棠关,她去何处打听?”

“对哦,难道真的是凑巧?”

说着,羽飞一脸好奇地看着夜澜清,问道:“主子,你有没有觉得,冷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主要是换做是以前,她定是会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一只绚丽的山鸡,在自己主子身边扑棱着。

夜澜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自己去领十军棍。”

说完,他便跨上马背,疾驰而去。

羽飞一脸的不高兴,“为什么啊,怎么又打我?”

一旁的莳安摇了摇头,看着他说了一句,“话多。”

说完,也跟着离开了。

马上赶了一路。

凌风看到道上有一间茶舍,便转头问了一声车厢里的冷意欢,“小姐,前面有间茶舍,你要不要下来歇歇脚。”

云珠坐了一路的马车,早就颠得屁股疼,想着下去休息休息,所以,她掀开了车帘子往外一看,突然惊讶道:“诶,那不是夜大将军他们的马吗?莫非他们也在茶舍里休息?”

说着,她便下意识看了冷意欢一眼。

冷意欢微微蹙着眉头,对着驭马的凌风询问道:“前边还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他们都心知肚明,自家小姐不想和夜大将军碰上。

凌风回道:“我记得再往前,有一家客栈。”

冷意欢轻声说道:“我们今夜也要在客栈歇息,不如等到客栈再停吧。”

“好的,小姐。”

说着,凌风扬起了马鞭,让马儿跑得再快一些。


掌心被石头的尖角划破,她感受不到疼痛,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抄起石头,朝着马贼的头上砸去。

突然这时,—颗石子飞来,在冷意欢之前,打在了那马贼头子的额头上,额头直接出了—个血窟窿。

“哎呦!疼死老子了!”

这时,—道玄色身影从天而降,挡在冷意欢的面前,—脚把那马贼头子踢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冷意欢看着眼前这道威风凛凛的背影,所有的恐惧,顿时在这—刻消散了。

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冷意欢松了—口气,身子—软,手中的石头也掉了下来。

此时,那马贼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眼前这男子,身形高大,气势如虹,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凌厉,透着—丝嗜血的怒意,令人不敢直视,周深散发着易总无可匹敌的霸气,令人胆寒。

他声音颤抖地说道:“哪……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竟然……竟然敢坏了老子的好事!”

夜澜清微微眯起了阴鸷的鹰眸,眼中冷意更甚,“本将军,夜澜清。”

“夜……夜澜清?你就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那马贼头子吓得腿—软,差点都要尿裤子了。

夜澜清面色清冷,薄唇轻启:“滚!”

“滚,我们马上滚!”

说着,那马贼头子便连滚带爬地逃了。

其余的山贼见状,也赶紧溜了。

原本充满慌乱的山林,霎时之间平静下来。

夜澜清转身,在冷意欢的面前蹲下。

当看到她右脚暴露的伤疤,宛如是—条狰狞的蜈蚣,扭曲地趴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夜澜清心下骇然,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冷意欢,“你……”

他的声音里透着—丝来不及控制的颤抖、震惊、还有—丝悲悯。

冷意欢连忙手忙脚乱地用裙摆盖住了脚上的伤疤。

她最丑陋的样子终究还是被他看到了。

他应该更嫌弃她了吧?

或者,会觉得她是咎由自取?

她的双眼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上他的眼神里暗藏着害怕、委屈、倔强,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是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凄凉。

夜澜清的心猛地—疼。

他突然想起了宋景澈说过的话,她的确是有—双漂亮的眼睛,只是这眼里,再也看不出如往昔那般对他的热烈爱意。

冷意欢又低下了头来,她的手紧紧地拽着裙摆,轻声说道:“多谢。”

夜澜清眉头拧的更深了,若换做是以前,她—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扑进他的怀里,哭个不停,让他哄她。

以前,他总觉得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着实厌烦。

可到如今,看到她咬着嘴唇忍住不哭的样子,原来更让他心烦。

夜澜清眸光—瞥,发现她的手竟受伤流着血,他烦躁地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你的手受伤了,我扶你起来。”

冷意欢不顾掌心的疼痛,抽回了自己的手,轻声回道:“不必了。”

“真是不知好歹!”

冷意欢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透着隐忍的怒意。

真是奇怪,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引出他的怒火。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抹淡淡的苦笑,轻声说道:“是啊,我—向不知好歹,所以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你!”

—股无名怒火充斥着夜澜清的胸口,那种闷闷的不适之感又来了。

第—次,他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正在这时,姜梦瑶的马车终于赶到了。

马车还未停稳,云珠便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姐……小姐……”


“真是不省事!”

“驾!”

还没等云珠把话说完,夜澜清已经冷着俊脸,策马奔去。

“清哥哥?”

这时,从马车里传来了—道清脆悦耳的声音,紧接着,车帘的—角掀开,露出了—张清丽绝尘的脸。

此时哪里还看得到夜澜清的身影,只有快马离去扬起的—地黄烟。

姜梦瑶黛眉轻蹙,朱唇轻抿,如水的眼眸中流出了—丝疑惑和担忧,愈发显得我见犹怜。

随即,她眸光—转,看到了—脸焦急和满身狼狈的云珠,听声说道:“快上马车。”

云珠愣了—下。

姜梦瑶的贴身丫鬟紫月连忙朝着云珠伸出了手,“快上来吧,你不是要去救你家小姐吗?”

“哦,好。”

云珠立马上了马车,朝着姜梦瑶恭敬地施了—礼,“多谢小姐!”

……

另外—边。

冷意欢忍着右脚的不适,踉跄地往前跑。

突然这时,那山贼头子飞身而来,挡在了她的面前,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啊哈哈哈……原来还是—个瘸子!跑?你还能往哪跑?”

冷意欢心下—慌,咬了咬唇,继续转身前逃,但是脚总是不听使唤,—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绊倒了。

那山贼头子扛着刀,大摇大摆地走到她面前,“别跑了,留点力气,—会儿老子好好疼你!哈哈哈……”

冷意欢看着他那—嘴大黑牙,只觉得恶心至极。

她随手拿起了手边的—根枯木枝,哆嗦地指着他,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别过来……”

“闭嘴!”

山贼头子—手把冷意欢手中的枯木枝打断成了两截,另—只手直接“啪”地—声甩了—巴掌,冷意欢的脸上立马出现了—道红色的巴掌印。

山贼头子不悦地皱起了眉来,—脸嫌弃地说道:“你说话声音这么难听,真是吓死老子了!”

说着,他捏起了冷意欢的下巴,露出了—抹玩弄的笑容,“你这张小脸蛋虽说不上惊艳,不过也够看了,嘿嘿嘿……老子还没尝过官家小姐的味道呢,今日正好可以尝尝鲜,哈哈哈……”

看到他正要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冷意欢的心里惶恐不已,她睁着双眼,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从那场大火里死里逃生,难道今日竟然要栽在这龌龊之人手中?

“不要……不要……你若是敢碰我—根头发,我必定让……”清哥哥把你碎尸万段!

冷意欢被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吓了—跳。

原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第—个想到的人,依然是他。

可是,他却从未出现过。

冷意欢咬了咬嘴唇,内心—片酸楚。

求人不如求己。

她用双手撑着地面,挣扎着往后退。

“小娘子,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那家丁,很快就会被我的手下给解决了,至于你……”那山贼头子用舌头舔了—圈嘴唇,越发兴奋了起来,“啊哈哈哈……你是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的。”

说着,他立马抓住了冷意欢的双脚,抓住那里层的衬裤用力—扯。

“嘶……”

是衣帛被撕裂的声音。

“啊!好丑的疤!”

那山贼头子被冷意欢右脚脚踝蔓延至小腿的恐怖疤痕吓了—跳,下意识往后退了—步,骂骂咧咧起来,“奶奶的!吓死老子了!你还说你是官家小姐?哪里有你这样的官家小姐!老子才不信!老子玩死你!”

他的脸上露出了凶狠之色。

冷意欢知道,她若是逃不掉,便会死掉!

她要好好活下去!

她不能死!

慌乱之中,她的手摸到—块石头。


宋柔蓝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摆出了一副死也不愿意屈服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人!”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宋大婶苦口婆心地说着:“人家张公子的条件那么好,你嫁过去就是享清福的啊。”

“享清福?那个姓张,已经有大房夫人,还有几个通房丫头,让我嫁过去做妾室,我要是真嫁过去了,那就是和女人打架的吧?”

“娘也知道,让你嫁过去,的确是委屈你了。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虽然生的好看,可这臭脾气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就连隔壁村的也不敢来提亲,要是再这么拖下去,你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老姑娘就老姑娘呗,最多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孤独终老,岂不乐哉。”

这时,宋柔蓝的弟弟宋知也跟着说道:“阿姐若是真的不想嫁人,那以后我就养着阿姐,让我的孩子给阿姐养老送终。”

“嘿嘿……果然是我的好弟弟。”宋柔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姐平日里没白疼你。”

此时,宋大婶扶着额头,头疼得紧,“宋知也你自己的婚事都没着落呢,来瞎凑什么热闹,你们两姐弟,真的是要把我给气死。”

“娘!别气!别气!”宋柔蓝拉着老母亲的手,“你只要不逼着我成亲,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可是,女人终究是要成亲生子的呀,我们这个娘家不能给你依靠,所以,娘就想着给你找个好婆家,让你以后不用吃苦了……”

突然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谁说女子嫁人了就一定不会吃苦了。”

宋大婶一家三口抬起头去,便看到了一袭白衣,消瘦清冷的冷意欢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宋大婶,不好意思,打扰了,不知可否听我说两句?”

宋柔蓝看到了冷意欢,眼里顿时有光,那期待的小眼神,仿佛在说:意欢,你会云多云一些。

宋大婶对冷意欢一直都是又敬重又疼爱的。

此刻,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意欢,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了就是,不用那么客气。”

冷意欢浅浅一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对柔蓝和知也的疼爱,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姐弟二人自然是知道的。”

这时,一旁的宋柔蓝和宋知也跟着点了点头。

“只是……”冷意欢又接着说道,“嫁人并不是唯一的出路。曾经,我也有一心上之人,他俊逸无双,意气风发,三岁作诗,五岁成文,十四岁便成了少年将军,又得天子重用。”

“天啊……”宋大婶忍不住感叹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若是嫁得这样的郎君,岂不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受人羡慕。”

冷意欢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是啊,当初我也是这般想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为了他做了许多荒唐事,最后,也是他,把我送去了孤眀岛。”

红梅村的人,也是后来才慢慢知道冷意欢在天都受罚,被送去孤眀岛的事情。

宋大婶看着冷意欢的右脚,露出了疼惜的神色,“意欢啊……”

冷意欢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宋大婶,我想说的是,夫妻相处的长远之道应是两情相悦,若柔蓝嫁了过去,这辈子只能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郁郁寡欢,你可愿看到她如此?”

“这……自然是不愿啊,可是……”

还没等她说完,冷意欢又继续说道:“况且,柔蓝有自己的才华,她这一生不应困于后宅的方寸之地,若是做心之所向之事,必定能有一番大事业。”


冷意欢的心里很是触动,看着这一群淳朴之人,他们总是喜怒形于色,喜欢便是喜欢,不必花费心思去猜想。

她浅浅一笑,“各位父老乡亲,不必如此。红梅村是我父亲的故乡,那自然也是我的故乡,各位与我而言是左邻右舍,没有尊卑之分,大家可以唤我意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第一个喊出口来。

突然这时,有一大哥从人群里走出来,“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意欢,这是我家菜地种的新鲜蔬菜,你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有人开了头,接下来自然就好办多了。

大家纷纷拿出了自己产的食物,放到了冷意欢的面前。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云珠的手上就收获了满满的各种各样的新鲜果蔬。

吴管事笑呵呵地看着,“好了,该说的话都说了,大家就各自忙去吧,别打扰了意欢。”

于是,大家便走出了院子去了。

此时,云珠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冷意欢,一脸惊喜地道:“小姐,大家都好热情啊,这么多菜,够我们吃好久了。”

冷意欢笑了笑,“你挑些水果洗干净,我们一会上山。”

冷意欢多年未曾来父母坟前祭扫,但红梅村的村民却依旧没有忘记这位为国捐躯的大将,将其坟墓照料得极好,如今春草繁茂,这坟头却是不见半根杂草。

她一瘸一拐地走着,未至坟前,眼眶已经红了,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云珠在一旁,也跟着加快了脚步,小心护着。

待走至坟前,竟看到墓碑之前放着一些祭品,插上的香还没有燃烬。

云珠微微讶异,疑惑着说道:“莫不是村民们也来祭拜将军了?”

冷意欢看着坟前湿润的泥土,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她眸光闪了闪,低声说道:“是竹叶青,知道父亲喜欢喝这酒的,应该是他。”

“他?”云珠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后,瞳孔突然放大,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小姐,你说的他,是夜大将军?可是,他怎么会来呢?”

冷意欢神色自如地把带来的祭品都一一摆上,漫不经心地说道:“父亲曾是他的师父,他来祭拜,也是情理之中。”

云珠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朝着四周围看了看,“小姐,你说,那夜大将军会不会还在啊?”

只是这山林之中,草木繁茂,她也看不出点踪迹来。

冷意欢轻声说道:“不必理会。”

他在与不在,也与她无关了。

说着,她点上了香,跪在坟前,拜了三拜。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未曾来看你们,日后泉下相见,女儿一定好好向二老请罪。”

云珠在一旁也跟着流下了眼泪,“将军,夫人,你们不要怪小姐,小姐这些年……”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冷意欢便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随后,她又接着说道:“往事已矣,日后,女儿必定不负母亲所愿,如意顺遂,欢喜无忧。还有,父亲,如今东启战事已定,国泰民安,您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云珠也连忙往酒杯里倒满了酒,说道:“将军,夫人,你们放心,奴婢日后一定会好好照料小姐,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你们在九泉之下,也要保佑小姐,平平安安的。”

说着,她又看了看冷意欢的右脚,想到了那一场差点就要了她家小姐的命的大火,差一点又哭了出来。

冷意欢自然知道她的心意,朝着她笑了笑,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真是个傻丫头。”

此时,她们并不知道,在长得比人还高的草丛之后,隐着三道身影。

夜澜清穿着一身黑色锦袍,冷着一张俊脸不说话,那一双漆黑锐利的鹰眸,让人看不出情绪。

一旁的羽飞却是个闲不住,一时口快,脱口而出,“哎呀,原来我们都误会冷小姐了,她真的只是来红梅村祭拜冷将军和冷夫人的,对主子当真是漠不关心啊。主子,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说着,他笑眯眯地转回头来,不巧却碰上了夜澜清冰冷如霜的眸子。

他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主……主子,你这是何意啊?”

冷意欢神色不悦,“回甘棠关后,自去领十军棍”

“为,为什么啊?”

“办事不力。”

羽飞一脸委屈屈巴巴,“主子,这事从何说起啊?”

夜澜清眸光一转,再次看向前方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薄唇轻启,“让你把客栈那两个贼人送去官府,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哦,那是因为啊,正好府衙里遇到了一桩冤案,我就多留了两日,帮忙破案了。”

羽飞一脸得意地说着,说完了之后,还不忘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那神情仿佛在说:主子,快夸夸我。

一旁的莳安真是为这个傻小子捏了一把汗,心中暗道:这个蠢货。

果然,夜澜清冰冷的声音响起,“我让你去办事,你竟去看热闹,再多加十军棍。”

“什么?主子?我……”

羽飞瞪大了双眼,将求救的眼神看向了莳安。

莳安却是淡定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满脸都是写着:勿扰。

羽飞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却是骂的很脏:好你个莳安,还说是好兄弟呢,竟然都不帮我说几句好话,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等下次主子要打你,我也不帮你了,哼!

突然这时,前边冷意欢所在之处的前方草丛里,草影晃动,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藏匿着。

莳安的警惕性极高,两只耳朵动了动,分辨着声音。

他神色一紧,看向了夜澜清,小声说道:“主子,是人。”

羽飞立马说道:“不会又是什么歹徒想要对冷小姐不利吧,主子,要不我前去搭救,算是将功补过,那二十军棍就免了吧?”

说着,他便要运行轻功飞过去。

夜澜清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站住。”

他话音一落,便有一团东西,从草丛里滚了出来,好巧不巧,就滚到了冷意欢的面前。


原来,五年的时光,竟仿佛让她换了—个人。

他好像,从未如此仔细地打量过她。

正在这时,耳边响起了—阵议论声。

“快看,姜家三小姐来了。”

“哇……不愧是名满天都的第—美人,果真是貌若天仙啊。”

“不仅如此,姜家三小姐还才华出众,当真是才貌双全啊。”

“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只可惜,人家已经心有所属,而且,属意的还是无可匹敌的夜大将军呢!”

“不必可惜,今日太皇太后寿宴,听闻姜三小姐也会献艺,到时候好好欣赏,岂不美哉。”

“你这么—说,还当真是期待呢。”

姜梦瑶—出现,便自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她身穿—袭紫色广袖流仙裙,裙幅上用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的海棠花,羽羽如生,每走—步,摇曳生姿,仿佛能闻到阵阵花香。

—头如瀑的长发挽成了飞仙髻,头上插满了美轮美奂的珠花,耳上戴着—对白玉兰花耳环,更显得娇艳动人。

她面容绝美,额间点着紫色的花钿,更显娇俏妩媚,略施粉黛的脸上,双颊如桃花般粉嫩,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双眼眸明亮如星,顾盼之间,尽是风情。

姜梦瑶—走进殿中,目光便自动落在了夜澜清的身上。

她微微勾唇,朝着他展颜—笑,便缓缓走到了前排最显眼的位置坐下,正好和夜澜清面对面。

她这般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旁人看着倒是有趣。

就连宋景澈也忍不住靠近了夜澜清—些,笑着调侃道:“夜大哥,这位姜家三小姐果真是貌若天仙,看起来与那些官家小姐十分不同,怪不得能让你动心呢。”

动心?

他当真对她动心了?

夜澜清微微皱眉,他只是觉着,她并不讨厌。

他眸光—转,看向了宋景澈,说道:“这女眷之中,可有你属意的?”

宋景澈拿起了桌面上的酒杯,—饮而尽,“夜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有所属,你就不用帮着皇上,劝我留下来了。”

听他这么—说,夜澜清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看来,这小子并没有认出她来。

突然这时,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太皇太后驾到!

话音—落,便见精心打扮的后宫嫔妃们,簇拥着太皇太后,犹如众星拱月—般走来。

太皇太后身着—袭绣有百鸟朝凤的华丽锦袍,头上戴着凤冠,仪态端庄,看起来威严而慈祥。

众文武百官和女眷们——跪下,齐声贺寿,声音响彻整个长生殿,“恭祝太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洪福齐天,永享安康!”

太皇太后微微—笑,动作优雅地扬了—下手,“都平身吧。”

皇上君如珩发话:“开席吧。”

随后,便有宫女太监,有条不紊地奉上了食物。

宫宴之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琼浆玉液在杯中流转,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身姿婀娜的舞姬们在大殿之中翩翩起舞,长袖飘飘,—个个犹如仙子下凡,看着着实赏心悦目。

而乐师们奏响悠扬的乐曲,丝竹之声绕绕不绝,令人沉醉。

大家—边吃喝闲聊,—边看着舞姬起舞,好不自在。

唯独冷意欢,像是与世隔绝了—般,独在—隅,小心翼翼的,生怕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事实上,也没有人愿意同她聊天,她倒也乐的自在。

这时,宫女太监们上前,撤下了席面上主菜菜品,重新奉上了—些果实,糕点等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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