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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是作者“文盲写小说”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崇祯朱连,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更惨的是,还有七天就到了他上吊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大明江山,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了保住大明血脉,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太子出去,于是,他杀奸臣,杀内讧的奸臣,杀投敌叛国的奸人……本想着将太子送到南京,他就可以安然上吊了,谁知情节发生变化,那些忠臣谋士纷纷站起来了,还要助他守住大明江山?他:“儿啊!你在南京玩几天就回来吧,大明保住了!”...
主角:崇祯朱连 更新:2025-05-04 0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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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崇祯的祖父是谁?
明神宗朱翊钧,年号万历。
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也是最财迷的皇帝,没有之一。
若是说其他皇帝,这帮大臣们肯定不信。这事放到万历身上,没有几个不信的。
毕竟民间早就把万历皇帝在皇宫里藏钱的事传的神乎其神。
魏藻德第一个反应过来,虽然他们对怪力乱神的说法很是敬畏,但没有做实的事不能当真。
“陛下,不知银子藏在何处?”
崇祯扫了他一眼,转身对王承恩说道:“王承恩,养心殿后面有一处地窑,银子就埋在里面。你马上安排人去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遵...遵旨!”王承恩非常激动,此时的他早已忘记了皇宫礼节,一路小跑的冲了出去。
随着王承恩离开,皇极殿内陷入到短暂的安静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
崇祯坐在龙椅之上,内心淡定。
万历藏得这二百万两银子,史书上有记载,只是崇祯不知道而已。
他为什么不知道?
这在历史上是个谜题,解不开。
养心殿距离皇极殿不到五百米,王承恩把附近所有的太监,甚至锦衣卫都招呼过去刨地。
不多时,王承恩捧着一锭银子笑着跑了回来:“皇爷,按照您的吩咐果然在养心殿后面的地窖里挖出了银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量,但粗略估算至少百万两以上!”
哗...
朝堂一片惊呼之声。
这不仅仅是银子的事,还涉及到鬼神之说。
古人都是迷信的,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承恩立刻跪倒在地,先是对着天空虔诚的伸出双手,随后重重的磕头并说道:“天佑大明,吾皇圣明!”
在他的带动下,一众朝臣纷纷下跪。
“天佑大明,吾皇圣明!”
不等众朝臣起身,崇祯指着王正治的鼻子说道“王正治,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王正治已经懵了,这些银子如同一把尖刀扎进他的心脏,让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他跪在地上求饶:“臣有罪,...臣自愿捐出全部家产,求陛下饶了臣一家人。”
“什么罪?”
“臣有贪墨之罪!”
崇祯冷笑,“朕给过你机会!”
“请万岁息怒!。”
“陛下!王侍郎一时糊涂,请陛下饶了他。”
“陛下息怒,王侍郎不该贪恋钱财,更不该欺骗陛下。请陛下看在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了他吧。”
见崇祯要对王正治下手,魏藻德,张缙彦,朱纯臣纷纷下跪求情。他们十分清楚如果王正治被治罪,后面倒霉的就是他们。
在他们的带动下,半个朝堂的大臣都跪下了。
随着求情的人越来越多,崇祯心中的愤怒也越来越难以平息。
这些书生口口声声为了大明,干的事却一心为己。
韩非子在《五蠹》中说过,破坏国家的五大蛀虫里,学者排第一。
学者中以儒生为最。
儒家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吗?
不!
是双标!
他们嘴里喊着这些口号,干的事却截然相反。
因为最终解释权在他们手中。
以袁崇焕为例,他不但取得了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甚至在崇祯二年解了京师之围。
这份天大的功劳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能封侯。
结果呢?在朝堂上受到弹劾,最终被凌迟处死。
儒家口中的仁呢?义呢?
怎么不见他们为袁崇焕求情和稀泥?
这件事发生后,君臣之间,尤其是皇帝和武将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不稳固。
就算袁崇焕该死,也不该那个时候死。
朝臣们都知道这个理,但就是不说,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杀了他看似维护了皇权,实际绞杀的是武将们的忠心。
国家税收靠农民,征战沙场靠士兵。
然而。
朝堂上没有,也不欢迎农民和士兵。
于是农民想尽办法不再种地,士兵也不愿从军征战。
国力开始衰退。
明朝能灭亡,一半责任是封建王朝的客观规律在作祟。另一半责任由崇祯和这些儒生五五开!
而且。
崇祯十分清楚这些人并不是真心认错,只是为了苟活。
想清楚这些,崇祯怒道:“王之心!”
“臣...臣在。”
王之心正站在旁边看热闹,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他谨慎地用眼角余光看向崇祯,见对方的怒意不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
“去,陪着吴指挥使一起去。把朕刚才念过名字的官员都查一遍,凡与所说不符者,不用请旨,直接抄家拿人。你们互相监督,务必核实清楚,抄没的家产交于户部。如有袒护错漏,就地正法!”
“是...是!”王之心哆哆嗦嗦的磕了个头,跟在吴梦明的身后飞速逃离皇极殿。
他有种预感。
当年扫除魏忠贤的那个崇祯又回来了。
不,比之前还要狠。那次只针对魏忠贤的阉党,这次皇上针对的是所有人!
他庆幸自己捐钱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因为他的家产还有很多。
随着吴梦明和王之心的背影消失,崇祯终于松了口气。
关键时刻还得靠锦衣卫和东厂。
明朝皇权并不是一家独大,在很多方面都会受到辖制。
以军队为例。
京师除了勇卫营,崇祯能独自调动的军事力量只有锦衣卫和东厂。
其他的军队调动需要几个关键手续。
首先皇帝需和内阁商议完毕,内阁拟出圣旨,内阁和司礼监分别盖章签字。
然后内府御马太监拿着圣旨信物去往兵部调兵。
兵部确认无误后按照旨意配齐人员和物资,随后移交五军都督府。
某位都督确认无误后领兵作战。
中间少了任何一个环节,其他部门都不会理睬。这也是太监即便权势滔天,也无法造反的重要原因。
他们的权利再大,也大不过皇权。
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太监更做不到。
看着吴梦明和王之心远去的身影,王正治绝望了。
他想不明白崇祯为什么突然变了性格。之前是优柔寡断,现在是快刀斩乱麻。
他茫然的看着内阁首辅,把希望放到了他身上。
崇祯说的很清楚,被点名的官员都会查。
这些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
有内阁首辅魏藻德;成国公朱纯臣;兵部尚书张缙彦;工部尚书范景文。
“友军个屁!”高文采指着那个锦衣卫的脑袋破口大骂,“你没脑子吗?骑兵都是精锐,附近就算有精锐也被陛下调到京师驻防了。这些人肯定是穿着边军的盔甲的敌人,想用这种方法以假乱真。”
“传令所有人,准备迎敌!”
“高千户,邓珲怎么处理?”太监张容问道。
高文采看着一脸决绝的邓珲,心乱如麻。
太子的鹤驭距此不足十里,敌人的骑兵距此二十里,双方一旦遭遇,后果不堪设想。
在骑兵眼里,那些马车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手起刀落就能收割对方的性命。
他必须立刻布防阻击敌人。
然而,邓珲和他的一千人想当逃兵。
怎么办?
“邓守备,刘都督距此不到十里,等他到了就能拿到钱,何必急于一时?”高文采试图说服邓珲。
邓珲不屑地笑了:“那些钱我们有命拿没命花,你猜到了南京后刘文耀会不会找麻烦?”
高文采没话说了。
确实,刘文耀即使给钱也是一时的妥协,到了南京绝对会算总账。
邓珲继续说道:“我邓某人只认一个道理,吃朝廷的饭,给朝廷做事。朝廷不给饭,我就不做事。你我都是军人出身,现在放了我,我和手下的兄弟们立马转身就走,绝不找你的麻烦。”
“否则咱们在这多拖一刻钟,太子那边就多一刻钟的危险。”
高文采死死的盯着邓珲,片刻后缓缓说道:“放了他,让他出去。”
太监张容试图阻止:“高千户,临阵逃脱者死罪,砍了他以整军纪。”
高文采摇头,吩咐道:“让他走。”
邓珲朝高文采点点头,“高千户,后会有期。”
转过身,对着张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匆匆离去。
邓珲离开军帐后高文采才无奈的说道:“他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对策。一千对一千,你我有几成胜算?”
“况且是不是逃兵不是你我说了算,他是五品,我也是五品,官职高的说了才算。”
“算了,多说无益。现在立刻启程与都督会合,保护太子。”
来到帐外,天津的守军已经开始撤离。
这些人手脚特别麻利,不消片刻就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干净,随后迅速离开。
高文采他们更快,直接丢弃了营帐,所有人快马加鞭赶路。
与刘文耀会和的路上,高文采不停地叹气。
邓珲是胆小怕死的人吗?
并不是。
他们做错什么了吗?
好像错了,又好像没错。
于国法军纪来说,他们错了。于情于理来说,他们没错。
总不能让他们饿着家人的肚子去保家卫国吧?
......
战马速度很快,借着月色一行人很快刘文耀会和。
左都督刘文耀得知邓珲临阵脱逃后顿时大怒,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让人记下来秋后算账。
“报..,都督,西北十里发现一支骑兵,人数约有三千,正朝我方赶来。”
刘文耀刚想询问军情,探马便报告了消息。
负责侦查的锦衣卫坐在马上报告消息后没有停留,扬起手中的马鞭在此疾驰而去。
刘文耀知道不能在犹豫了,在犹豫下去不但太子难保,整个南迁的队伍也将全军覆没。
“高文采!”
“末将在!”
“我再给你一千人马,你带着两千人前去御敌,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拖住敌人,记住了吗?”
“遵命。”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强敌当前,全体听命。”
“太子是国之储君,大明的未来。”
“他若在,大明的未来就在。”
“我等奉旨护送太子南迁,现在有人想杀他,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
“不同意!”
附近的百余人齐声高喊。
“今夜,我们将在明月的照耀下与敌人决一死战!”
“我不管你们怕不怕,身为军人,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你们的父母,就是我刘文耀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就是我刘文耀的兄弟!你们的妻儿,刘文耀奉为上宾!”
“此一战,保太子无恙,换大明未来!”
“凡奋勇杀敌者,赏银五十两。”
“凡受伤者,官升一级,赏银百两,赐飞鱼服。”
“凡战死者,官升三级,赏银二百两,忠烈祠刻名。”
三千将士站在月光下,只觉得血气上涌,脑袋发胀,身体被一股情绪笼罩。
“起兵,迎敌!”
刘文耀抽出腰间的佩刀,划破夜空,指向西北!
队伍一分为二,刘文耀带着一千人抛下辎重用最快的速度朝直沽跑。
高文采带着另一支队伍调转方向,朝敌人前进。
月明星稀,寒风瑟瑟。
随着探马往返次数的频繁,敌人越来越近。
终于在一片开阔地带两军相间。
高文采借着月光仔细查看,三千骑兵,漫山遍野,黑压压的一片。
“杀!”对方主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锋。
铁蹄踏在地上,如战鼓般雷鸣。
溅起的尘土似是黑云压城,势不可挡。
高文采回头看了一眼,在将士们眼中看到了恐惧。
一千步兵和一千骑兵三千骑兵对,在没有拒马,车驾的掩护下,胜算几乎为零。
他抽出腰刀,高高举过头顶:“全体都有,贼进百步,鸟铳手在前打铳;五十步外,各射手放箭放弩放火箭。”
“贼五十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全体冲锋!”
骑兵冲锋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到了射程之内。
砰砰砰,鸟铳手射出了子弹。
嗖嗖嗖,弓弩手以最快的速度射出箭矢。
高文采挥舞着手中的佩刀,“赳赳大明,共赴国难,赳赳大明,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日月江山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将士们,随我一起赴死!”
夜晚的风吹来,吹在高文采的衣服上猎猎作响。
他双眼通红,体内的鲜血仿佛都燃烧起来。
心跳越来越快,身后的喊杀声和脚下的马蹄声渐不可闻。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佩刀,用力劈下!
一个流贼士兵被马刀劈在脖子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这个士兵掀翻,鲜血飞溅。
一把马槊横扫过来,高文采往后一仰躺在马背上,手腕一翻,又杀了一个。
在他的带领下,明军骑兵迅速冲入,将对方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口子。
眨眼间,明军与流贼陷入混战。
从高空俯瞰下去,明军呈三角阵型,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骑兵将敌人阵型冲乱后,步兵在后面趁乱补刀。
他们身披坚甲,手持长矛,刺在敌人的血肉上,鲜血在空中散开,怒吼着奋力一击将敌人挑落下马。
弓弩、火铳齐发,再坚硬的铁甲也抵挡不住,随着箭矢和弹丸四射,一个个敌人被射中落马。
没了马的骑兵瞬间成为步兵的集火目标,在刀枪的劈刺下,瞬间毙命。
大顺军则是一字长蛇阵,他们穿着明军的盔甲,为了区分敌我,右臂都绑着一块白布。
长蛇阵中间挡住明军攻势后,两翼迂回包抄。
乱军之中弓弩齐发,一个个明军士兵被箭矢穿透了盔甲,轻则血流不止,重则当场丧命。
成国公朱纯臣祖上是燕王朱棣麾下一名副千户,因功被封为成国公,世袭罔替。虽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比大明国库的钱多了几十倍。
然而,朱纯臣没给崇祯希望,跪地说道:“臣...祖上世受皇恩,世袭一等公,虽家大业大,但流贼将至,已将家产分给奴仆,让他们逃命去了。现在府上存银不足五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句话一出,皇极殿冷了下来。
朱纯臣的话很明显,他宁愿把钱给手下的奴仆,也不会给崇祯一分。
崇祯看着满朝文武,面如死灰:“众卿...说的可是实话?”
魏藻德十分老练的叩头说道:“京师三大营的士卒尚且缺八个月的饷,满朝文武缺的俸禄不比他们少。”
“筹饷一事,请万岁另想它法!”
“请万岁另想它法!”
呵呵!
崇祯朝吴孟明瞥了一眼,看到他点头后,转头看向文武百官,之前的阴霾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笑。
“如果众卿说谎,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众臣暗笑不止。
欺君又如何?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崇祯敢杀人?
大明朝要完了,只要留得性命在,李自成来到北京,他们还是朝臣。
“万岁!”魏藻德再次叩首,“臣等为国为民操劳半生,不敢欺骗,望万岁体恤我等一片忠心。”
“首辅大人说的好。”崇祯啪啪鼓掌。
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躲过一劫时,却见崇祯帝嘴角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容。
“好啊!好!”崇祯猛地一拍龙书案,“众卿既然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朕发现有人说谎,别怪朕不客气。”
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继续沉默。放狠话而已,三岁小孩子都会的东西。
“吴孟明!”崇祯脸色寒冷至极。
“臣...在!”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吴梦明胆子大的很,但是今天,看着崇祯皇帝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后背发凉。
“朕刚才说的话都记下了?”
“记...记下了!”
“你亲自带队去户部王正治府上去搜,如果搜出的现银超过一百两,不用禀告朕,直接籍没家产。财产清点完毕后送往户部,家眷押到镇抚司听候发落。”
前一刻还在得意的大臣,听到崇祯的话后马上变了脸。
尤其是王正治,他顿时慌了,堂堂户部左侍郎,朝廷三品大员,家里怎么可能不超过一百两银子?
他那么说只是卖惨而已。
可朝堂上那么多人卖惨,为什么只搜他家?
王正治先是看向魏藻德,见对方没有反应,立刻思索对策。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叩首施礼道:“万岁,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被抄家。”
“请万岁明示!”
王正治清楚的很,如果崇祯在没有罪名的前提下抄家拿人,那么朝堂上的众臣能用唾沫把他淹死。
想治罪,可以。
理由必须充分。
这是政治游戏的基本规则,就算皇帝也不能违背。
否则朝堂会失控,皇帝会成为史官笔下的昏君,承担千古骂名。
而崇祯自登基以来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崇祯冷冷一笑,不等他说话,左都御史李邦华出列说道:“陛下,臣弹劾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其罪有二。”
“一,贪腐之罪;王正治他祖上家境贫困,为官十七年,家产却超过十万,那些钱必是贪腐而来。”
“二,结党之罪;与内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妖言乱政。”
“请陛下治他的罪!”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都察院的人跪倒一片,纷纷要求惩治王正治。
王正治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料到李邦华竟然主动发起攻击。都知道他是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心腹,此时弹劾他的意图已经不言而喻。
不等他反驳,却见崇祯微微一笑,说道:“李御史言重了。”
???
王正治和李邦华同时一愣。
王正治被崇祯整的不会了,前一刻还要治自己的罪,后一刻就变卦?
李邦华更是懵逼,陛下亲口说抄没王正治的家产,怎么又改口言重了?
难道说给王正治安排的罪名不合理?
崇祯面带微笑着说道:“王侍郎说他府上现银不超百两,如果是真的,说明他是个大大的清官,忠臣。”
王正治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崇祯继续说:“如果搜出来的现银超过了一百两两,只有两种可能。”
“一,那些钱不是王侍郎的。有可能是偷的,也可能是抢的,不管怎么来的,肯定都是不义之财。”
“二,王侍郎故意欺骗朕,犯了欺君之罪。”
“王正治,你自己说,是一,还是二?”
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看向王正治。
“一...二...臣的意思是,不不不,臣...”
王正治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崇祯竟然有这么大的脑回路。
如果他回答一,按照大明律必死无疑。
回答二,凌迟处死都算开恩。
怎么办?死局!
见事态已经无法挽回,王正治决定用阳谋,你崇祯不是想用大臣的家产充作军饷吗?
那就挑明了说!
他跪在地上乞求道:“臣冤枉。若是陛下缺钱,臣愿捐出全部家产以做军饷!请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臣为大明操劳半生的份上,饶了臣的家人!”
说话的同时,王正治眼泪和鼻涕同时留下,给人一种很惨的感觉。
满朝文武嫌弃的看了一眼王正治,随后同时看向崇祯,眼神里写满了询问。
崇祯可以搞钱,但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搞钱。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王正治。
崇祯冷哼一声,他背过双手不懈的说道:“就凭你也想资助朝廷?你也配!”
“朝廷是缺钱,但内帑还有两百万两银子,朕岂会沦落到靠抄家来补充国库!”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所有人,包括王承恩都傻了。
二百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崇祯十五年以来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魏藻德怕此事有诈,急忙询问:“陛下,若内帑有钱,何不早早拿出来使用,也不至于让朝廷如此窘迫。”
崇祯微微一笑:“朕知道你们心中有虑,这二百万两银子朕此前也不知道,是昨夜梦中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多谢!”李左使了个眼神,手下的兵士立刻散开队形,小心谨慎的搜了起来。
得到消息的定国公徐允祯姗姗来迟。
他带着两个家丁来到前院,看到李左后眉头皱了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陛下遇刺,勇卫营奉命搜查他的府邸。
是巧合还是故意?
成国公朱纯臣今天的遭遇已经传遍了京师,虽然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但陛下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要对勋贵下手了。
马上就要离开北京,徐允祯不想多生事端。
见定国公站在原地不语,李左上前躬身施礼:“勇卫营李左见过定国公。”
徐允祯忧心忡忡的问道:“陛下无碍吧?”
“臣不敢多言,国公去宫中一问便知。”
徐允祯顿时明白了,他微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包,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到了地上。
然后捡起布包递到李左手中,笑着说道:“李千总你的东西掉了。”
李左被徐允祯的慷慨吓到了...
布袋里装着黄澄澄的金子!他用手掂了掂,至少有五十两。
李左不敢收,急忙把徐允祯的右手和布袋一起推了回去,有些为难的说道:“国公大人,末将既食君禄当为君解忧,陛下遇刺,按规矩这一片宅子都得搜一遍。”
“哎咦!”定国公徐允祯把金袋子再次推给李左,“李千总错会了,我的意思是麻烦李千总快点搜。”
李左愣了下,若无其事的将金子收进怀中,得到徐允祯的允许后吩咐一声:“搜!”
不消片刻,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从旁边的院子跑了回来:“千总,旁边院子发现一个死人!”
李左和定国公徐允祯同时一震,前者表情复杂,后者表情更复杂。
......
户部侍郎王正治府邸。
吴梦明和王之心相对而立,看着手中的账册。
没有人比他们更懂抄家。
不到半天时间,前内阁首辅魏藻德和户部左侍郎王正治的家已经被查抄一空。
魏藻德早已将家眷送回乡下老家,府中只有几个家奴。好在家产还在,共搜出白银两万五千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也不少。
王正治第二个被查,锦衣卫负责外围警戒,东厂负责查抄家产。几百个厂卫一拥而入,先是抓人,随后翻箱倒柜,掘地挖塘,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干净净。
前后耗时近两个时辰才清点完毕。
吴梦明看着手中的账册对王之心说道:“王提督,今儿个咱们在魏藻德家搜搜出现银两万五千四百二十八两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折银一万三千二百二十九两。”
“加起来不到四万两!魏藻德是崇祯十三年状元,十六年入阁,查出这点家产还算说的过去。”
“户部左侍郎家只查出这点钱是不是太少了点?”吴梦明指着账册最后一行数字。
王之心瞟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合计十五万七千八百二十六两。
“不少了...”王之心贪婪的咽了口唾沫,“王正治崇祯十五年四月才到户部,查抄出这些银子足够交差了。”
吴梦明苦笑着摇头,“他在来户部之前官任太仆寺卿一职。”
王之心皱着眉愣了会,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太仆寺是干什么的?
负责整个大明朝马政和畜牧,掌握着全国的马户,草场,马匹。
受兵部管辖,官秩从三品。
马户指的是养马人户,这些人户由官府指派一起养马的徭役任务,他们需按时向朝廷交付一定数量的马匹。
飞黄腾达就在今日,干了!
想清楚这些后,他大手一挥:“围了!”
五十多个军士很快将定国公府围了起来。
等远处的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赶来后,李左指挥他们将定国公府团团包围,随后撤回自己的手下,来到府门前伸手拍门。
勋贵们很忙,忙着收拾金银财宝准备跟随太子去往南京。
此一去山高路远,能不能返回京师犹未可知,他们要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
等了一会,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打开府门露出脑袋。
他看着眼前五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军士愣了下,随后面色一寒,冷冷说道:“诸位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定国公府。”
“知道还敢造次?没事的话快快散去,我就不向国公大人禀告了!”
李左郑重其事的说道:“在下乃勇卫营千总李左,护送陛下返回皇宫时遇到刺客,根据线索发现刺客在这附近出现过,请打开府门让我等进去搜查一番。”
李左在京师任职多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清楚的很。
首先,他只是根据破空声猜测刺客藏在定国公府内。
其次,就算亲眼看到刺客的位置他也不能把话说死。
陛下遇刺,按照规定他们有权搜查。
有多大的权利就办多大的事,只要不出格,天王老子来了也治不了他的罪。
中年仆人先是皱了下眉,等他看清李左胸前衣甲上画的虎头后才意识到这些人是皇帝的禁军:勇卫营。
他收起之前傲慢的态度,但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诸位稍等,待我请示定国公后再来回复。”
说完后他就要关门谢客。
李左上前一步用脚抵住了府门,“回复?”
李左冷笑一声,“陛下回宫途中遇刺,我等奉命追查刺客,刚才那些话是通知不是商量,闪开!”
他一把推开中年仆人,顺手将府门打开带着人冲了进去。
见有人敢闯国公府,四十多个人纷纷拿起武器围了过来。有人用刀剑,有的拿弓弩,甚至有人拿着火铳对准了李左。
这些都是定国公府上养着的家丁,个个身强体壮,平时没少训练。
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勇卫营的人丝毫没有畏惧,他们围在一起组成小型的阵列。最外层的人拿着盾牌,中间步兵手持刀枪一致对外,最里面弓弩兵和火器兵架起武器蓄势待发。
“这是定国公府,你敢造次?”中年仆人面色寒冷,语气逼人。
李左估算双方人数后冷冷说道:“大明律有制,凡民间私有人马甲、傍牌、火筒、火炮、旗纛、号带之类应禁军器者,如果私自持有,一件杖八十,每一件加一等。私自制造并私自持有则罪再加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非全成者并勿论,许令纳官。”
李左没骗人。
明朝对铠甲火器管控极其严格,至于刀剑则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数量不过分就不会管。
虽然后来对火器的管控已经名存实亡,但在法理上李左占了上风。
中年仆人看着勇卫营身上鲜明的盔甲,手中精良的武器,感受着他们身上散发出腾腾的杀气后,脸色骤然变了。
他微笑着朝家丁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缓步走到李左面前低声说道:“李千总,我只是国公府上一个看门的,有些事真做不了主。如果千总执意要查我也不拦着,只是丑话说在前面,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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