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都不能在村里接着待下去了,因为早晚有一天我会接触到那井水的。
我在地窖里四处搜寻,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镰刀,我用它来回摩擦割断绳子,不小心又划伤了胳膊,伤口有点深,我只能用衣服简单缠了一下。
推了推地窖的门,地窖是被一条木棍横着卡在地上的,用镰刀从缝隙伸出去砍断一端我就可以出去,这并不简单,花了我很长时间,最终钻出地窖的时候我缠在胳膊上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浸透。
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我躲着零散的行人跑进祠堂,钻进帘后,先知还醒着,见我狼狈的样子,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药品。
此时我才发现,昨晚的檀香味已经不见了。
我咬着牙往胳膊上浇了半瓶酒精,刺痛几乎让我晕厥过去,我知道这个伤口需要进一步的治疗,要不然它会持续性的恶化。
“我要离开村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先知气定神闲。
“明天中午就可以了。”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钻到先知的床下,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让我很快入眠。
16
次日醒来,我感觉嗓子干到冒烟,头痛欲裂,浑身发烫。
应该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出来,手却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一抬头,地上躺着我父亲。
他双眼紧闭,身上长了许多大脓包,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溃烂,一动不动。
我颤抖着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已经断气了。
“醒了?”
先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爸怎么了?”
“不是试了吗?死了。昨天你撒在井里的东西的作用,你现在也是弑父者了。”
“那别人呢?”
“只要是浇过井水的人都会死。”
太疯狂了!
这太疯狂了!
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