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发黑的石头。
那日姜瑞嫣被召侍寝，等我赶去替她梳妆时，却见她盯着自己的一簇头发愣神。
“巧云，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
我躬身，替她藏起那根白发：“姑娘绝色无双，哪里会老？”
她突然扬手给了我一巴掌：“贱婢！你是不是也在心中暗笑本宫得了怪症？”
我面露惊慌，连忙在她的面前跪下。
“姑娘，奴婢是您从婢子堆里提拔到现在的，心怀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对您有别的心思？”
“奴婢日日都伺候在您身边，就连锁情姑姑，有时还比不上奴婢呢。”
我的泪珠子随着说话的空隙滚落，姜瑞嫣似乎也有些动容。
“好了，快替本宫梳妆吧，不要耽误了本宫乘坐凤鸾春恩车。”
我赶紧站起身，替她梳妆。
不过这一次，我可不能保证她能在陛下面前清水出芙蓉。
06
夜里，姜瑞嫣几乎是逃命般跑回来的。
她的衣衫不整，发髻上的簪子也少了一支。
她满脸都是惊恐，从宫门口就喊着：
“巧云！巧云呢，快来给本宫梳妆，香粉，本宫要香粉。”
我连忙拿出调好的牡丹香粉，替她遮掩身上的臭味。
锁情跟在她的身后，满脸都是愁容。
等到姜瑞嫣回过神来，便冷哼一声，命人将锁情拖下去问斩。
锁情跪在青石板上，满脸都是惊恐。
“姑娘，锁情无错！”
姜瑞嫣笑道：“有没有错，你一个贱婢说了算什么东西？”
在锁情的尖叫声里，我才知道，这次侍寝，锁情照例陪伴在侧。
锁情帮姜瑞嫣脱衣时，被陛下多看了一眼那洁白无瑕的腕骨。
锁情一连数月都查不出姜瑞嫣怪症的缘由，本就让她心中有怨。
加上陛下的一句“美人手如白玉无瑕”更是触及了姜瑞嫣心中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