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颜楚筠景寒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作者“初点点”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都喜欢...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颜楚筠景寒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看到了好东西,就想要抢给颜楚筠。
他坐在她旁边,替她扇风。
颜楚筠:“我不热……”
景寒之的手指,轻轻在她面颊蹭了下:“有汗了,怎么不热?”
颜楚筠:“给我吧。”
景寒之:“我伺候你一会儿,免得你累。”
颜楚筠:“……”
权阀门第的少帅,随便就说“伺候你”,颜楚筠感觉他这个人实在难以评价。
他总是好坏参半,叫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不用。”颜楚筠的脸,似乎更热。
她有点发烫。
景寒之:“为什么不用?我的女人,我自己伺候,老子乐意。”
颜楚筠脸上的热顿时散去,她心口发凉,面颊都冰了几分。
“我不是你的女人。”颜楚筠板正神色。
景寒之:“嗯?不是说好了过完盛夏去陪我三个月?你亲口说的。我算着日子,从立秋那天开始。”
颜楚筠:“……”
她对他的无耻,无话可说。
景寒之扇着扇着,就靠近她。
颜楚筠想要躲,他已经扶住了她后颈,吻住了她的唇。
他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过来。盛夏衣衫单薄,颜楚筠能感受到他胳膊饱满的肌肉。
他像个火炉,比旁人总要滚烫几分,存在感无比强烈。
颜楚筠想要挣扎。
景寒之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抱起来,踢开了她的房门。
颜楚筠被他不轻不重扔在床上。
黑暗中,景寒之撕开她上衣的扣子,呼吸急切又灼人:“今天换个方式,好不好?”
“不!”颜楚筠想要坐起来。
他将她推倒。
铁床吱吱呀呀作响。
一个小时后,颜楚筠的胸口一片绯红,全是男人的味道。
她的裙子和鞋袜整齐,但上身一片狼藉,而且火辣辣的疼。
她生无可恋躺在那里,眼神有点涣散。
“珠珠儿,今天真痛快。”景寒之细细给她擦了胸口,又想要吻她。
颜楚筠忍无可忍,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清脆的响动,狠狠震了颜楚筠和景寒之两个人的耳膜。
颜楚筠万念俱灰。
景寒之挨了一巴掌,半晌没出声。颜楚筠缩在那里,等着他还手,或者干脆一枪毙了她。
而他,只是拉起了她的手。
他放在唇边,吻了吻:“不要那么用力。我不怕疼,但你手酸。”
颜楚筠坐在黑暗中,安静着,眼泪无声流淌了满脸。
景寒之将她抱过来,轻轻柔柔啄她的唇,又吻她的眼泪。
“是我不对。”他低声哄着她,“我太想你了,珠珠儿。”
“你不是想我,只是想逞欲。”颜楚筠哽咽着。
景寒之见她开口,心头重石反而松了几分,笑起来:“是,对你的欲,几乎要把我烧尽了。你看见了吗珠珠儿,我时刻为了你焚身。”
颜楚筠将头偏开:“你很猥琐!”
“男人不都是这德行吗?”他笑起来,“我不是君子。说我猥琐,也是恰如其分。”
因他承认得坦荡又干脆,颜楚筠骂他的话,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景寒之……”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他又含住她的唇,“珠珠儿,我今天很畅快,我喜欢你的一切。”
一朵花,饶是花期不长,只开一个季节,她也美得炫目,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请你离开!”她推搡他。
景寒之:“你不要哭。你不哭,我就走了。”
颜楚筠立马收了眼泪:“没哭。”
“也不要偷偷哭。”他笑道,“不高兴了,可以骂我、打我。”
打他?
也行的吗?
他不还手了?
如果颜楚筠打姜寺峤,他肯定会还击吧?上次姜寺峤骂人,颜楚筠打了他,他当时恨不能吃了颜楚筠。
“打是亲、骂是爱,我不介意我的女人使性子。”景寒之又道,“珠珠儿,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可以做任何事。”
颜楚筠微微闭眼。
“买高卖高,越是价格离谱,越是有市场。现在降价了,大家都观望。可惜了。”颜心说。
翌日晌午,又有两邮轮黄连到了宜城。
黄连由一块银元变成了八分。
傍晚,就是五分。
所有人都折了一半。
“有人要喝药自杀。”白霜告诉颜心。
颜心:“现在卖,收回一半本钱,也不至于死。”
但到了这个时候,哪怕你想脱手,也没人会大量买进了。
一个药铺,一年买几十斤黄连,才是正常市场。
百斤、千斤,都是炒出来的。
颜心安安静静等待着。
一个月后,黄连市场彻底毁灭了。
正如前世那样,无人问津,钱变成了堆积在库房的废弃物。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很多人都中了点暑气。
黄连虽然清热解毒,可它药性比较猛,又大寒,大夫轻易不敢给病人开;而解暑气最好的药,是土藿香。
“没有土藿香,怎么开药?去买。”
“没得买?”
“颜家六小姐不是收了土藿香吗?之前大家买黄连的时候。”
因为稀缺,土藿香的价格上涨。
有人又想去炒土藿香,像炒黄连那样。
可土藿香不是广而种植的,没有就是真没有了,附近几省都没有,花钱都买不到。
颜心的人,早已买光。
不仅仅宜城的人要找她买,现在附近城镇的药行,也要叫她进货。
一时间,土藿香的价格翻了四倍。
饶是如此,还是很多人抢,因为药铺缺药,毁掉的是自家口碑。
这个季节,必须要有土藿香。
短短时间,颜心囤积的土藿香全部卖光了。
她的一万银元,变成了四万银元。
三万的纯利润,颜心拿出一成给张逢春;又给二掌柜三百银元;每个小伙计、学徒八十银元。
二掌柜一个月薪水是五块银元,小伙计一块二;学徒没有薪水,还得帮衬干活。
众人拿到了少东家的打赏,全部感激涕零。
在二掌柜的带头下,十几个人跪下,给颜心磕了三个响头。
有个小伙计甚至哭了。
颜心也有点动容。
她跟他们说:“你们跟着我,只要忠心耿耿,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又说,“大掌柜周冉生不服我,又总在账面上做手脚。我想要辞退他。如果你们有谁知道内幕,告诉我。”
两个学徒站出来,告诉颜心说,大掌柜的确手脚不干净。
二掌柜欲言又止。
他犹豫了一个晚上,才告诉颜心:“小姐,我偷偷藏了一个账本。”
颜心接了过来。
二掌柜又说:“我不是故意背叛……”
“我才是东家,你这种行为不叫背叛,而是叫忠诚。”颜心肯定说,“半夏,再拿一百银元。”
二掌柜喜极而泣。
就这样,颜心拿到了周冉生贪墨钱财的证据,直接去警备厅告了他。
账本递上去,周冉生被抓了起来,颜心趁机解雇他。
她提拔张逢春做大掌柜。
二掌柜、伙计和学徒们,这段日子都跟着张逢春走南闯北,对他这个人的医术很赞服。
他又是少东家信任的人,自然人人都服他。
药铺重新开业了。
颜心忙着收拾周冉生、邀买人心,却不知道她的事迹,再次传遍了宜城。
“她才是少神医吧?这份智慧,实属罕见。”
“大家都买黄连,只她买土藿香。所有人赔了,她赚了。”
“去问问她,下次什么药值钱。她可真厉害。”
“颜家的少神医,是能起死回生的。应该不是那位七小姐,而是这位六小姐吧?”
颜心也没想到,她居然靠炒土藿香,让同行开始相信,她才是颜家的少神医。
姜寺峤脸色很难看。
“你也应该明白,现在谁才是松香院的主子。我叫你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来,听懂了吗?”颜心依旧面无表情。
她白玉面庞,黑沉沉的眸,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像精心雕刻的塑像,美艳庄严又恐怖。
姜寺峤吓得退后两步。
“好了四少,现在出去吧。我不叫你,平时别来打扰我。”颜心淡淡笑了笑。
她这么一笑,脸上有了活气,不像个活死人一样阴森了。
姜寺峤居然有种“如蒙大赦”的轻松感。
“那你什么时候去督军府,我送你去……”他不死心。
颜心:“现在机会不成熟,不适合带你。你且等着。回去吧。”
姜寺峤转身走了。
走出松香院,他才浑身一松,压在心口的重石卸下。
颜心在某些时候,真像个厉鬼。
姜寺峤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她,有点怕她了。
相比较颜心,烟兰温柔体贴、表妹美丽优雅,她们才是他的心头宠。
姜寺峤小跑着离开了松香院。
颜心走到屋檐下,任由阳光照在她头脸上。
温暖的阳光,驱散地狱般的记忆和阴霾。
“小姐,朱瑾阁的旗袍做好了,全部送了过来。”桑枝进来,欢欢喜喜告诉她。
颜心的心情,顿时好转。
“拿进来我看看。”她笑道。
旗袍一件件送进来,颜心每件都试了试。
她生得好,旗袍勾勒出她的纤腰翘臀,她美得令人心醉。
半夏微微脸红:“是不是太紧了呢?”
这穿出去,男人女人的目光,都要钉在她家小姐身上了。
颜心笑了笑:“往后都要这么穿的。”
现在觉得不好意思,往后的女人恨不能把旗袍的腰间尺寸掐了又掐,只想把腰臀的曲线都展露出来。
颜心这边旗袍还没有试完,督军府的副官送了一个礼盒,以及口信。
“督军明晚请客,在万锦饭店,请小姐赴宴。这是夫人送您的礼物,明晚司机会来接您。”副官道。
颜心知道,景督军要给她酬谢了。
“知道了。”
颜心给了副官赏钱。
她挑选了一套旗袍,让程嫂浆洗出来,她明晚要穿。
“督军会如何感谢我呢?给钱?”颜心暗暗猜测。
督军在万锦饭店请客,包下了整个万锦饭店。
门口有扛枪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作陪的,是军中高官及其家属。
万锦饭店门口,停靠一辆辆汽车,气派非凡。
“……姆妈,我不想去。”颜菀菀母女俩在街头,看着远处的人影重重,她很不情愿。
“你必须去!”她母亲骆竹沉着脸,“上次督军府的宴会,也没邀请你,你照样进去了。”
颜心第一次立功时,督军夫人请客。
原本是没邀请颜菀菀的。
但颜菀菀和景元钊说了她想去,景元钊让她直接去,不用多管。
那天,颜菀菀到了督军府门口,就说她是少帅的未婚妻,少帅请她来的,副官放行了。
景元钊还亲自到门口,接了她进去。
只是后来她要跳舞,弄得很丢脸,景元钊提早将她送走。
督军夫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并没将她阻拦门外。
现在,骆竹让颜菀菀故技重施。
“姆妈,我上次丢脸,惹得钊哥很不愉快。现在又去,恐怕越发叫钊哥为难。”颜菀菀道。
骆竹瞪了眼她:“你就是怂。”
颜菀菀很想哭。
她当然怂。
景元钊是很有威严的,她不怎么敢亲近他。
“上次颜心出风头,我告诉过你了,要让宾客们都记住你,从而忽略那场宴会是替颜心办的。
不仅仅不能反抗,在主子调戏的时候,甚至还要露出一点笑,才不至于得罪主子。
那女佣是最受不了、最容易被颜心说动的。
她是领头羊效应。
她帮了颜心,另外两个佣人,立马有样学样。
颜心今日心情好转。
她向二少爷夫妻俩讨回了一点利息。往后的账,慢慢算。
日子,长着呢。
颜心回到自己院子,舒舒服服吃了晚饭。
程嫂有点为她担心:“小姐,会不会结仇?”
颜心笑了笑:“不打他们,一样结仇的。”
——她漂亮,二少爷就会一直骚扰她;二少奶奶不敢和自己丈夫硬扛,也会把火撒在颜心身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颜心的前世,已经向她证明,一个慈善的人,哪怕她挺有本事、自强自立,照样被人欺辱。
颜心脑海中,总记着景元钊那句话:“威望,要用鲜血来树立。”
不狠,旁人踩你毫无顾忌。
回神间,瞧见程嫂忧心忡忡的脸,颜心安抚她:“别怕。我打得起,就不怕他们报复。”
程嫂叹气:“您一个人,他们两个人……”
“我还有你们!”颜心道,“有您、半夏,还有冯妈和桑枝。”
程嫂不再说什么了。
翌日,颜心去老太太的院子吃早饭。
老太太夸她:“这性格好,像我老婆子,不能吃亏。”
“我又把晚膳给搅合了,祖母。”颜心说。
老太太:“谁耐烦跟他们吃晚饭?巴不得他们不痛快。”
对儿子们,老太太是又爱又恨——不能不爱,母性如此;又不能不恨,始终意难平。
但对待儿媳妇、孙儿孙女,老太太真是一点好感也无。
她全当看戏。
比最有名的名角唱的戏还有意思。老太太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大热天的,家里人都做了旗袍,你也去做几身。”老太太又说颜心,“上次给你的料子,都拿去做出来穿,收在库房留给谁?”
颜心:“我回头拿到针线房去。”
“家里的针线房就两个婆子,只会缝缝补补,做做亵衣裤。如今都流行外头裁缝铺子做衣裳,他们懂什么时髦。”老太太说。
民国后,“时髦”简直成了上流社会的金科律令。谁都害怕落后,被人嘲笑。
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要博个“门风开化”的好名声,送孩子们出国镀金。
只老式门第,外头还是大家庭,内在没什么钱,才会固守旧制——在社交舆论上,这是很被人看不起的。
颜心知道姜家也在讲究这些了,她点点头:“今日不太热,我回头去。”
直到傍晚,日头没那么毒了,颜心才出门。
黄昏的街道,灯火通明。电灯橘黄色的芒,给市井披了一件温柔的外裳。五彩玻璃被灯光硬照,色泽斑斓。
城市日新月异了。
颜心去了宜城最好的一家裁缝铺子朱瑾阁。
这家裁缝铺子一共两层,有各色布料,也有名门出来的绣娘,督军夫人也在此地做旗袍。
颜心带着女佣进门,小伙计急忙迎上来,客客气气帮衬着搬颜心带过来的布料。
“贵客稍后,朱娘子正在给上一个客人量尺寸,您稍坐。”小伙计道。
“朱瑾阁”,是一名姓朱的绣娘自己开的。
颜心道好。
她打赏了小伙计一块银元,故而她被安排到二楼临街的小休息室。
休息室很安静,小伙计很快端了一托盘的茶点给她。
“小姐,这家铺子做衣裳肯定很贵。他们招待客人的茶,都用上好的明前龙井。”半夏低声说。
颜心笑:“督军夫人都捧场的裁缝铺子,肯定贵了。”
景元钊拿起床头柜的芭蕉扇,轻柔给她打了半夜的风,让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景元钊后半夜才睡。
他醒来时,客房窗帘紧闭,将金阳阻拦在外。
床侧无人。
他坐了起来。
隐约听到了人声,景元钊穿着睡衣直接下楼。
楼下餐厅,长窗敞开,朝阳从窗口撒入,满地金芒。
衣裳越艳,她那张脸就越发绮靡。
墨发上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挽了一把珍珠梳篦。一缕骄阳落下,有淡淡光晕。
美得不像话。
景元钊看得有点痴了。
他定定看着她。
颜心正在收拾女佣送过来的荷花,回头瞧见他立在楼梯蜿蜒处,低声叫了声“大哥”,继续摆弄那几支花。
景元钊走上前,凑近她的手嗅了嗅:“很香。哪来的?”
“佩兰说厨房采办的人带回来的,很新鲜。”颜心道。
佩兰是景元钊这别馆唯一的女佣,有点怂,也有点直,颜心和她谈得来。
“真不错。”景元钊道,“鲜花配你,刚刚好。”
颜心低垂了羽睫。
纤浓睫毛在眼下投一片阴影,看不清她表情。
景元钊想要吻她,又顾及早起没刷牙洗脸,先上楼去了。
片刻后,他洗漱好,换了套衣衫下楼,女佣和厨子已经在摆早饭了。
早饭有新鲜莲子粥,也有荷叶糯米鸡。
各色早点,摆了七八样。
颜心伸手,预备替他舀粥,他避开了。
他自己舀了一碗,送到她跟前。
颜心:“谢谢大哥。”
景元钊摸了摸她的头。
他借着抚摸她头发的瞬间,将那把珍珠梳篦取了下来。
颜心的头发,瞬间似流瀑般倾泻肩头,披散了半个后背。
她不解,也有点恼,静静看他。
景元钊只是笑,起身走到她身后,随意将她长发一绾。
他动作快,绾得乱七八糟,但勉强成了形,给她弄了个低髻,插一根金簪。
“……珍珠太素净了,不配你今天这套衣服。”景元钊说。
颜心没反对,只是看了他的手:“大哥,那把梳篦还给我。”
“这种南珠,要说珍贵也不过如此。”景元钊笑道,“下次我给你找点更好的。”
颜心:“……”
她没有继续讨要。
大家都不是傻子。
景元钊知道这种南珠,不是颜心自己的,而是上次盛远山送的。
颜心也懒得计较。舅舅送给她了,就是她的,随便她让给谁。
“大哥上午还有事吗?”颜心问,“若是没事,我吃了饭就回去了。”
“好。”
两人安静吃饭。
景元钊发现颜心很喜欢那道酸辣藕芽,就让厨房准备一小坛子,给她带回去。
饭后,景元钊打算送她回去。
她却又停足。
“景元钊,我们俩……算昨天开始吗?”她问。
景元钊失笑,凑近她几分,吊儿郎当问:“我碰你了没有?别说正经事,我连摸都没有摸。”
颜心漆眸幽静得过分。
她有些矛盾。
提到男女情事,她的态度不是害怕,也不是羞涩,而是厌恶。
她似乎对这种事很排斥。
——她这点年纪,哪怕和姜寺峤圆房了,也不至于如此。
“你得给我一个准话。”颜心似没听到他的玩笑,“景元钊,你不能不上不下吊着我。”
“我春末遇到你,你不给我,也是吊足了我胃口。”景元钊道,“现如今你想了,我就得配合?”
颜心:“……”
“珠珠儿,我们之间的开始,从我遇到你那天。它没有期限,不会结束,除非我不喜欢你了。”景元钊道。
又对还没离开的盛远山说,“舅舅,你送送珠珠儿。”
颜心忙摆手:“舅舅留下来帮你,副官送我就行。”
盛远山:“不怕吧?”
颜心:“不怕。”
她转身出去了,是副官送她的。
景督军回到家。
夫人刚刚吃了燕窝,正在看一本书,打算睡下。
瞧见督军回来,她拿起怀表看了眼时间。
“不到九点,怎么回来了?”夫人微讶。
这会儿,戏才刚刚开始,名角还没登台。
景督军脸色沉重:“有点事。”
又道,“我先洗漱,也睡下了,明天再说。”
他去了净房。
督军夫人起床,给他倒好一杯水。
景督军穿着睡衣,带着一点稀薄水汽回到卧房。
夫妻俩躺下,夫人问他怎么回事。
景督军从头说起,一一告诉她。
夫人越听,脸色越白。
“……你们父子,真是捡回来一条命。”夫人轻轻叹气,“我明早要去烧香。真是菩萨保佑。”
景督军听了这话,苦笑:“菩萨不保佑,是咱们女儿保佑。”
夫人不懂这话。
“颜心,她说自己受了金柳先生的指点,会一点术数。”景督军说,“她非说会有危险。
阿钊很细心,又想在几位师长面前表现,就不停进进出出盘查。多亏了颜心,也多亏了阿钊。”
夫人不知还有这茬。
她又问了细节。
景督军一一告诉她。
“心儿立了功!”夫人欣慰说,“她上次救了远山,这次又救了你们父子俩!”
“她是个福星。”景督军说,“这个女儿认得好。”
夫人笑了笑:“是,这个女儿的确认得好。”
景督军便说:“我之前没把她当回事,成天忙。等过几日,咱们全家一起吃个饭。西府的人,也该认识认识咱们这女儿。”
颜心不单单是督军夫人的义女了。
往后,她是督军府的义女,是整个东府的女儿了。
她会和西府那两位小姐平起平坐,一样享受荣光。
景督军得感谢她!
要不是她,今晚军政府会损失惨重,说不定明日宜城就要易主了。
“这自然最好了。”夫人笑道,“我一直盼女儿,如今有了两个。等柔贞从英国回来,希望她们姐妹俩能和睦相处。”
督军搂了搂她。
“你也一直都是我的福星。”他说,“我也不记得多少次,你助我化险为夷。”
夫人笑:“老夫老妻的,说这些话忒见外。你我原本一体,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景督军摩挲着她胳膊,一颗乱跳的心,终于落定了。
年纪越大,越是怕死,他今晚真吓到了。
他和夫人商量,除了全家一起吃个饭,正式把颜心当嫡小姐一样对待,还应该给颜心什么样子的赏赐。
他们俩说了半个晚上的话,凌晨才睡。
陆总参谋回到家,把双胞胎女儿安顿着睡下,也和夫人聊了半夜。
他也吓坏了。
“那么多炸药,无人生还。”他感叹,“姜家的四少奶奶,真是金柳先生的关门弟子。”
陆夫人:“真没想到她如此有本事。她医术还很好。”
“医科有祝由,医术好的人会点术数,很合理。”总参谋长说。
又笑道,“阿钊这次立功了,狠狠抽了郭袁一耳光。”
他又把郭师长如何嘲笑景元钊的话,说给夫人听。
陆夫人就说:“郭袁和西府走得太近,私心重。阿钊必然是‘太子’,从小被督军带在身边,军中长大,西府的那些少爷们,怎么比?”
“西府的老二仲凛,不是去日本留学了三年吗?郭袁说他有新式的军事知识储备,可以走得更长远。”总参谋道。
陆夫人不屑:“将军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不是学校里念出来的。我都懂这个道理,他郭袁能不懂?他就是想扶持西府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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