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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颜楚筠景寒之无删减全文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作者“初点点”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都喜欢...

主角:颜楚筠景寒之   更新:2025-04-09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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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颜楚筠景寒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作者“初点点”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都喜欢...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颜楚筠景寒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看到了好东西,就想要抢给颜楚筠。


他坐在她旁边,替她扇风。

颜楚筠:“我不热……”

景寒之的手指,轻轻在她面颊蹭了下:“有汗了,怎么不热?”

颜楚筠:“给我吧。”

景寒之:“我伺候你一会儿,免得你累。”

颜楚筠:“……”

权阀门第的少帅,随便就说“伺候你”,颜楚筠感觉他这个人实在难以评价。

他总是好坏参半,叫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不用。”颜楚筠的脸,似乎更热。

她有点发烫。

景寒之:“为什么不用?我的女人,我自己伺候,老子乐意。”

颜楚筠脸上的热顿时散去,她心口发凉,面颊都冰了几分。

“我不是你的女人。”颜楚筠板正神色。

景寒之:“嗯?不是说好了过完盛夏去陪我三个月?你亲口说的。我算着日子,从立秋那天开始。”

颜楚筠:“……”

她对他的无耻,无话可说。

景寒之扇着扇着,就靠近她。

颜楚筠想要躲,他已经扶住了她后颈,吻住了她的唇。

他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过来。盛夏衣衫单薄,颜楚筠能感受到他胳膊饱满的肌肉。

他像个火炉,比旁人总要滚烫几分,存在感无比强烈。

颜楚筠想要挣扎。

景寒之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抱起来,踢开了她的房门。

颜楚筠被他不轻不重扔在床上。

黑暗中,景寒之撕开她上衣的扣子,呼吸急切又灼人:“今天换个方式,好不好?”

“不!”颜楚筠想要坐起来。

他将她推倒。

铁床吱吱呀呀作响。

一个小时后,颜楚筠的胸口一片绯红,全是男人的味道。

她的裙子和鞋袜整齐,但上身一片狼藉,而且火辣辣的疼。

她生无可恋躺在那里,眼神有点涣散。

“珠珠儿,今天真痛快。”景寒之细细给她擦了胸口,又想要吻她。

颜楚筠忍无可忍,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清脆的响动,狠狠震了颜楚筠和景寒之两个人的耳膜。

颜楚筠万念俱灰。

景寒之挨了一巴掌,半晌没出声。颜楚筠缩在那里,等着他还手,或者干脆一枪毙了她。

而他,只是拉起了她的手。

他放在唇边,吻了吻:“不要那么用力。我不怕疼,但你手酸。”

颜楚筠坐在黑暗中,安静着,眼泪无声流淌了满脸。

景寒之将她抱过来,轻轻柔柔啄她的唇,又吻她的眼泪。

“是我不对。”他低声哄着她,“我太想你了,珠珠儿。”

“你不是想我,只是想逞欲。”颜楚筠哽咽着。

景寒之见她开口,心头重石反而松了几分,笑起来:“是,对你的欲,几乎要把我烧尽了。你看见了吗珠珠儿,我时刻为了你焚身。”

颜楚筠将头偏开:“你很猥琐!”

“男人不都是这德行吗?”他笑起来,“我不是君子。说我猥琐,也是恰如其分。”

因他承认得坦荡又干脆,颜楚筠骂他的话,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景寒之……”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他又含住她的唇,“珠珠儿,我今天很畅快,我喜欢你的一切。”

一朵花,饶是花期不长,只开一个季节,她也美得炫目,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请你离开!”她推搡他。

景寒之:“你不要哭。你不哭,我就走了。”

颜楚筠立马收了眼泪:“没哭。”

“也不要偷偷哭。”他笑道,“不高兴了,可以骂我、打我。”

打他?

也行的吗?

他不还手了?

如果颜楚筠打姜寺峤,他肯定会还击吧?上次姜寺峤骂人,颜楚筠打了他,他当时恨不能吃了颜楚筠。

“打是亲、骂是爱,我不介意我的女人使性子。”景寒之又道,“珠珠儿,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可以做任何事。”

颜楚筠微微闭眼。



“买高卖高,越是价格离谱,越是有市场。现在降价了,大家都观望。可惜了。”颜心说。


翌日晌午,又有两邮轮黄连到了宜城。

黄连由一块银元变成了八分。

傍晚,就是五分。

所有人都折了一半。

“有人要喝药自杀。”白霜告诉颜心。

颜心:“现在卖,收回一半本钱,也不至于死。”

但到了这个时候,哪怕你想脱手,也没人会大量买进了。

一个药铺,一年买几十斤黄连,才是正常市场。

百斤、千斤,都是炒出来的。

颜心安安静静等待着。

一个月后,黄连市场彻底毁灭了。

正如前世那样,无人问津,钱变成了堆积在库房的废弃物。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很多人都中了点暑气。

黄连虽然清热解毒,可它药性比较猛,又大寒,大夫轻易不敢给病人开;而解暑气最好的药,是土藿香。

“没有土藿香,怎么开药?去买。”

“没得买?”

“颜家六小姐不是收了土藿香吗?之前大家买黄连的时候。”

因为稀缺,土藿香的价格上涨。

有人又想去炒土藿香,像炒黄连那样。

可土藿香不是广而种植的,没有就是真没有了,附近几省都没有,花钱都买不到。

颜心的人,早已买光。

不仅仅宜城的人要找她买,现在附近城镇的药行,也要叫她进货。

一时间,土藿香的价格翻了四倍。

饶是如此,还是很多人抢,因为药铺缺药,毁掉的是自家口碑。

这个季节,必须要有土藿香。

短短时间,颜心囤积的土藿香全部卖光了。

她的一万银元,变成了四万银元。

三万的纯利润,颜心拿出一成给张逢春;又给二掌柜三百银元;每个小伙计、学徒八十银元。

二掌柜一个月薪水是五块银元,小伙计一块二;学徒没有薪水,还得帮衬干活。

众人拿到了少东家的打赏,全部感激涕零。

在二掌柜的带头下,十几个人跪下,给颜心磕了三个响头。

有个小伙计甚至哭了。

颜心也有点动容。

她跟他们说:“你们跟着我,只要忠心耿耿,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又说,“大掌柜周冉生不服我,又总在账面上做手脚。我想要辞退他。如果你们有谁知道内幕,告诉我。”

两个学徒站出来,告诉颜心说,大掌柜的确手脚不干净。

二掌柜欲言又止。

他犹豫了一个晚上,才告诉颜心:“小姐,我偷偷藏了一个账本。”

颜心接了过来。

二掌柜又说:“我不是故意背叛……”

“我才是东家,你这种行为不叫背叛,而是叫忠诚。”颜心肯定说,“半夏,再拿一百银元。”

二掌柜喜极而泣。

就这样,颜心拿到了周冉生贪墨钱财的证据,直接去警备厅告了他。

账本递上去,周冉生被抓了起来,颜心趁机解雇他。

她提拔张逢春做大掌柜。

二掌柜、伙计和学徒们,这段日子都跟着张逢春走南闯北,对他这个人的医术很赞服。

他又是少东家信任的人,自然人人都服他。

药铺重新开业了。

颜心忙着收拾周冉生、邀买人心,却不知道她的事迹,再次传遍了宜城。

“她才是少神医吧?这份智慧,实属罕见。”

“大家都买黄连,只她买土藿香。所有人赔了,她赚了。”

“去问问她,下次什么药值钱。她可真厉害。”

“颜家的少神医,是能起死回生的。应该不是那位七小姐,而是这位六小姐吧?”

颜心也没想到,她居然靠炒土藿香,让同行开始相信,她才是颜家的少神医。



姜寺峤脸色很难看。


“你也应该明白,现在谁才是松香院的主子。我叫你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来,听懂了吗?”颜心依旧面无表情。

她白玉面庞,黑沉沉的眸,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像精心雕刻的塑像,美艳庄严又恐怖。

姜寺峤吓得退后两步。

“好了四少,现在出去吧。我不叫你,平时别来打扰我。”颜心淡淡笑了笑。

她这么一笑,脸上有了活气,不像个活死人一样阴森了。

姜寺峤居然有种“如蒙大赦”的轻松感。

“那你什么时候去督军府,我送你去……”他不死心。

颜心:“现在机会不成熟,不适合带你。你且等着。回去吧。”

姜寺峤转身走了。

走出松香院,他才浑身一松,压在心口的重石卸下。

颜心在某些时候,真像个厉鬼。

姜寺峤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她,有点怕她了。

相比较颜心,烟兰温柔体贴、表妹美丽优雅,她们才是他的心头宠。

姜寺峤小跑着离开了松香院。

颜心走到屋檐下,任由阳光照在她头脸上。

温暖的阳光,驱散地狱般的记忆和阴霾。

“小姐,朱瑾阁的旗袍做好了,全部送了过来。”桑枝进来,欢欢喜喜告诉她。

颜心的心情,顿时好转。

“拿进来我看看。”她笑道。

旗袍一件件送进来,颜心每件都试了试。

她生得好,旗袍勾勒出她的纤腰翘臀,她美得令人心醉。

半夏微微脸红:“是不是太紧了呢?”

这穿出去,男人女人的目光,都要钉在她家小姐身上了。

颜心笑了笑:“往后都要这么穿的。”

现在觉得不好意思,往后的女人恨不能把旗袍的腰间尺寸掐了又掐,只想把腰臀的曲线都展露出来。

颜心这边旗袍还没有试完,督军府的副官送了一个礼盒,以及口信。

“督军明晚请客,在万锦饭店,请小姐赴宴。这是夫人送您的礼物,明晚司机会来接您。”副官道。

颜心知道,景督军要给她酬谢了。

“知道了。”

颜心给了副官赏钱。

她挑选了一套旗袍,让程嫂浆洗出来,她明晚要穿。

“督军会如何感谢我呢?给钱?”颜心暗暗猜测。

督军在万锦饭店请客,包下了整个万锦饭店。

门口有扛枪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作陪的,是军中高官及其家属。

万锦饭店门口,停靠一辆辆汽车,气派非凡。

“……姆妈,我不想去。”颜菀菀母女俩在街头,看着远处的人影重重,她很不情愿。

“你必须去!”她母亲骆竹沉着脸,“上次督军府的宴会,也没邀请你,你照样进去了。”

颜心第一次立功时,督军夫人请客。

原本是没邀请颜菀菀的。

但颜菀菀和景元钊说了她想去,景元钊让她直接去,不用多管。

那天,颜菀菀到了督军府门口,就说她是少帅的未婚妻,少帅请她来的,副官放行了。

景元钊还亲自到门口,接了她进去。

只是后来她要跳舞,弄得很丢脸,景元钊提早将她送走。

督军夫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并没将她阻拦门外。

现在,骆竹让颜菀菀故技重施。

“姆妈,我上次丢脸,惹得钊哥很不愉快。现在又去,恐怕越发叫钊哥为难。”颜菀菀道。

骆竹瞪了眼她:“你就是怂。”

颜菀菀很想哭。

她当然怂。

景元钊是很有威严的,她不怎么敢亲近他。

“上次颜心出风头,我告诉过你了,要让宾客们都记住你,从而忽略那场宴会是替颜心办的。



不仅仅不能反抗,在主子调戏的时候,甚至还要露出一点笑,才不至于得罪主子。


那女佣是最受不了、最容易被颜心说动的。

她是领头羊效应。

她帮了颜心,另外两个佣人,立马有样学样。

颜心今日心情好转。

她向二少爷夫妻俩讨回了一点利息。往后的账,慢慢算。

日子,长着呢。

颜心回到自己院子,舒舒服服吃了晚饭。

程嫂有点为她担心:“小姐,会不会结仇?”

颜心笑了笑:“不打他们,一样结仇的。”

——她漂亮,二少爷就会一直骚扰她;二少奶奶不敢和自己丈夫硬扛,也会把火撒在颜心身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颜心的前世,已经向她证明,一个慈善的人,哪怕她挺有本事、自强自立,照样被人欺辱。

颜心脑海中,总记着景元钊那句话:“威望,要用鲜血来树立。”

不狠,旁人踩你毫无顾忌。

回神间,瞧见程嫂忧心忡忡的脸,颜心安抚她:“别怕。我打得起,就不怕他们报复。”

程嫂叹气:“您一个人,他们两个人……”

“我还有你们!”颜心道,“有您、半夏,还有冯妈和桑枝。”

程嫂不再说什么了。

翌日,颜心去老太太的院子吃早饭。

老太太夸她:“这性格好,像我老婆子,不能吃亏。”

“我又把晚膳给搅合了,祖母。”颜心说。

老太太:“谁耐烦跟他们吃晚饭?巴不得他们不痛快。”

对儿子们,老太太是又爱又恨——不能不爱,母性如此;又不能不恨,始终意难平。

但对待儿媳妇、孙儿孙女,老太太真是一点好感也无。

她全当看戏。

比最有名的名角唱的戏还有意思。老太太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大热天的,家里人都做了旗袍,你也去做几身。”老太太又说颜心,“上次给你的料子,都拿去做出来穿,收在库房留给谁?”

颜心:“我回头拿到针线房去。”

“家里的针线房就两个婆子,只会缝缝补补,做做亵衣裤。如今都流行外头裁缝铺子做衣裳,他们懂什么时髦。”老太太说。

民国后,“时髦”简直成了上流社会的金科律令。谁都害怕落后,被人嘲笑。

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要博个“门风开化”的好名声,送孩子们出国镀金。

只老式门第,外头还是大家庭,内在没什么钱,才会固守旧制——在社交舆论上,这是很被人看不起的。

颜心知道姜家也在讲究这些了,她点点头:“今日不太热,我回头去。”

直到傍晚,日头没那么毒了,颜心才出门。

黄昏的街道,灯火通明。电灯橘黄色的芒,给市井披了一件温柔的外裳。五彩玻璃被灯光硬照,色泽斑斓。

城市日新月异了。

颜心去了宜城最好的一家裁缝铺子朱瑾阁。

这家裁缝铺子一共两层,有各色布料,也有名门出来的绣娘,督军夫人也在此地做旗袍。

颜心带着女佣进门,小伙计急忙迎上来,客客气气帮衬着搬颜心带过来的布料。

“贵客稍后,朱娘子正在给上一个客人量尺寸,您稍坐。”小伙计道。

“朱瑾阁”,是一名姓朱的绣娘自己开的。

颜心道好。

她打赏了小伙计一块银元,故而她被安排到二楼临街的小休息室。

休息室很安静,小伙计很快端了一托盘的茶点给她。

“小姐,这家铺子做衣裳肯定很贵。他们招待客人的茶,都用上好的明前龙井。”半夏低声说。

颜心笑:“督军夫人都捧场的裁缝铺子,肯定贵了。”



景元钊拿起床头柜的芭蕉扇,轻柔给她打了半夜的风,让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景元钊后半夜才睡。

他醒来时,客房窗帘紧闭,将金阳阻拦在外。

床侧无人。

他坐了起来。

隐约听到了人声,景元钊穿着睡衣直接下楼。

楼下餐厅,长窗敞开,朝阳从窗口撒入,满地金芒。

衣裳越艳,她那张脸就越发绮靡。

墨发上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挽了一把珍珠梳篦。一缕骄阳落下,有淡淡光晕。

美得不像话。

景元钊看得有点痴了。

他定定看着她。

颜心正在收拾女佣送过来的荷花,回头瞧见他立在楼梯蜿蜒处,低声叫了声“大哥”,继续摆弄那几支花。

景元钊走上前,凑近她的手嗅了嗅:“很香。哪来的?”

“佩兰说厨房采办的人带回来的,很新鲜。”颜心道。

佩兰是景元钊这别馆唯一的女佣,有点怂,也有点直,颜心和她谈得来。

“真不错。”景元钊道,“鲜花配你,刚刚好。”

颜心低垂了羽睫。

纤浓睫毛在眼下投一片阴影,看不清她表情。

景元钊想要吻她,又顾及早起没刷牙洗脸,先上楼去了。

片刻后,他洗漱好,换了套衣衫下楼,女佣和厨子已经在摆早饭了。

早饭有新鲜莲子粥,也有荷叶糯米鸡。

各色早点,摆了七八样。

颜心伸手,预备替他舀粥,他避开了。

他自己舀了一碗,送到她跟前。

颜心:“谢谢大哥。”

景元钊摸了摸她的头。

他借着抚摸她头发的瞬间,将那把珍珠梳篦取了下来。

颜心的头发,瞬间似流瀑般倾泻肩头,披散了半个后背。

她不解,也有点恼,静静看他。

景元钊只是笑,起身走到她身后,随意将她长发一绾。

他动作快,绾得乱七八糟,但勉强成了形,给她弄了个低髻,插一根金簪。

“……珍珠太素净了,不配你今天这套衣服。”景元钊说。

颜心没反对,只是看了他的手:“大哥,那把梳篦还给我。”

“这种南珠,要说珍贵也不过如此。”景元钊笑道,“下次我给你找点更好的。”

颜心:“……”

她没有继续讨要。

大家都不是傻子。

景元钊知道这种南珠,不是颜心自己的,而是上次盛远山送的。

颜心也懒得计较。舅舅送给她了,就是她的,随便她让给谁。

“大哥上午还有事吗?”颜心问,“若是没事,我吃了饭就回去了。”

“好。”

两人安静吃饭。

景元钊发现颜心很喜欢那道酸辣藕芽,就让厨房准备一小坛子,给她带回去。

饭后,景元钊打算送她回去。

她却又停足。

“景元钊,我们俩……算昨天开始吗?”她问。

景元钊失笑,凑近她几分,吊儿郎当问:“我碰你了没有?别说正经事,我连摸都没有摸。”

颜心漆眸幽静得过分。

她有些矛盾。

提到男女情事,她的态度不是害怕,也不是羞涩,而是厌恶。

她似乎对这种事很排斥。

——她这点年纪,哪怕和姜寺峤圆房了,也不至于如此。

“你得给我一个准话。”颜心似没听到他的玩笑,“景元钊,你不能不上不下吊着我。”

“我春末遇到你,你不给我,也是吊足了我胃口。”景元钊道,“现如今你想了,我就得配合?”

颜心:“……”

“珠珠儿,我们之间的开始,从我遇到你那天。它没有期限,不会结束,除非我不喜欢你了。”景元钊道。



又对还没离开的盛远山说,“舅舅,你送送珠珠儿。”


颜心忙摆手:“舅舅留下来帮你,副官送我就行。”

盛远山:“不怕吧?”

颜心:“不怕。”

她转身出去了,是副官送她的。

景督军回到家。

夫人刚刚吃了燕窝,正在看一本书,打算睡下。

瞧见督军回来,她拿起怀表看了眼时间。

“不到九点,怎么回来了?”夫人微讶。

这会儿,戏才刚刚开始,名角还没登台。

景督军脸色沉重:“有点事。”

又道,“我先洗漱,也睡下了,明天再说。”

他去了净房。

督军夫人起床,给他倒好一杯水。

景督军穿着睡衣,带着一点稀薄水汽回到卧房。

夫妻俩躺下,夫人问他怎么回事。

景督军从头说起,一一告诉她。

夫人越听,脸色越白。

“……你们父子,真是捡回来一条命。”夫人轻轻叹气,“我明早要去烧香。真是菩萨保佑。”

景督军听了这话,苦笑:“菩萨不保佑,是咱们女儿保佑。”

夫人不懂这话。

“颜心,她说自己受了金柳先生的指点,会一点术数。”景督军说,“她非说会有危险。

阿钊很细心,又想在几位师长面前表现,就不停进进出出盘查。多亏了颜心,也多亏了阿钊。”

夫人不知还有这茬。

她又问了细节。

景督军一一告诉她。

“心儿立了功!”夫人欣慰说,“她上次救了远山,这次又救了你们父子俩!”

“她是个福星。”景督军说,“这个女儿认得好。”

夫人笑了笑:“是,这个女儿的确认得好。”

景督军便说:“我之前没把她当回事,成天忙。等过几日,咱们全家一起吃个饭。西府的人,也该认识认识咱们这女儿。”

颜心不单单是督军夫人的义女了。

往后,她是督军府的义女,是整个东府的女儿了。

她会和西府那两位小姐平起平坐,一样享受荣光。

景督军得感谢她!

要不是她,今晚军政府会损失惨重,说不定明日宜城就要易主了。

“这自然最好了。”夫人笑道,“我一直盼女儿,如今有了两个。等柔贞从英国回来,希望她们姐妹俩能和睦相处。”

督军搂了搂她。

“你也一直都是我的福星。”他说,“我也不记得多少次,你助我化险为夷。”

夫人笑:“老夫老妻的,说这些话忒见外。你我原本一体,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景督军摩挲着她胳膊,一颗乱跳的心,终于落定了。

年纪越大,越是怕死,他今晚真吓到了。

他和夫人商量,除了全家一起吃个饭,正式把颜心当嫡小姐一样对待,还应该给颜心什么样子的赏赐。

他们俩说了半个晚上的话,凌晨才睡。

陆总参谋回到家,把双胞胎女儿安顿着睡下,也和夫人聊了半夜。

他也吓坏了。

“那么多炸药,无人生还。”他感叹,“姜家的四少奶奶,真是金柳先生的关门弟子。”

陆夫人:“真没想到她如此有本事。她医术还很好。”

“医科有祝由,医术好的人会点术数,很合理。”总参谋长说。

又笑道,“阿钊这次立功了,狠狠抽了郭袁一耳光。”

他又把郭师长如何嘲笑景元钊的话,说给夫人听。

陆夫人就说:“郭袁和西府走得太近,私心重。阿钊必然是‘太子’,从小被督军带在身边,军中长大,西府的那些少爷们,怎么比?”

“西府的老二仲凛,不是去日本留学了三年吗?郭袁说他有新式的军事知识储备,可以走得更长远。”总参谋道。

陆夫人不屑:“将军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不是学校里念出来的。我都懂这个道理,他郭袁能不懂?他就是想扶持西府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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