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和女儿性命攸关的事,也抵不过被蚊子咬的心烦的安然。
女士您这边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就去殡仪馆。
我双眼空洞地点点头,就像一个被抽走魂魄的破布娃娃。
车还没开出去多远,突然一阵猛烈地撞击。
顾不上额角的剧痛,我下意识护住女儿的遗体。
司机下车后,外面的交谈声变成了巨大的争吵声。
我皱着眉看向窗外。
安然正抱着一只小狗,指着司机的鼻子大声责骂:
你差点就吓到布丁,今天必须给它道歉。
我的目光落在小狗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女儿的平安符。
我跌跌撞撞地走下车,冲到安然面前,想扯下项链。
一个熟悉清冷的声线在背后响起:南栀,你又想做什么。
他眼神戒备地走上前将安然拥在怀里,眉眼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
别害怕,有我在。
他侧过脸,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刚刚你故意烫伤安然的帐还没跟你算,现在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做什么?
绝望
我忽然觉得很累,不想再与他辩解。
只是固执地走上前,伸手去扯小狗脖子上的平安符。
可安然却紧紧地把小狗护在怀里:布丁很胆小的,你不要伤害它。
我的双拳逐渐收紧,哑声道:把女儿的平安符还给我。
那个平安符是和我沈之洲在女儿周岁时去庙里求来的。
他眉眼专注地把平安符戴在女儿的脖子上:希望我的星星岁岁平安。
或许,在他随手把平安符扔给安然的狗时。
就已经预示了女儿悲惨的结局。
我只恨自己当初为何心软留恋,不肯放手,如果我能早点带着女儿离开......
眼底的怨恨不断翻涌,我牟足劲一把推开沈之洲,想抢回女儿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