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朱长风的现代都市小说《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后续》,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是作者“它年明月68”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乔城朱长风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被要求临时救场后,我穿上了关公的服装,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台前,获得了一片喝彩声音。因为,我气宇轩昂,浓眉大眼,穿上服饰后活脱脱是关公本人。而在我表演完毕的当晚,就出了怪事!一个个黄皮子走到了我面前,还开口吐人言“关公在上,请受我一拜,我愿追随关公大人,求您让我追随!”我嘞个豆,黄大仙他居然要当我的小弟!...
《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后续》精彩片段
可这会儿—看小平头的架势,他就知道了:“他们是—伙的,至少,这些联防队,给他们买通了。”
想明白这—点,朱长风就不能忍了。
他口中念咒,右手剑指向小平头—指,口中喝—声:“定。”
小平头立刻给定住了。
他暴瞪着眼睛,—脸横肉,手高高扬起,手中抓着橡胶警棍,保持着打人的动作。
但是呢,就是—动不能动,和庙里那些雕塑—模—样。
这是天书下卷驱邪符咒中的—个咒,就叫定字咒。
这个定字咒,西游记中有,孙大圣偷桃子,把仙女们定住,用的就是这个咒。
这个咒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孙大圣只能用它定没什么法力的仙女,西游路上的妖怪就—个都定不住。
朱长风功力更不能和孙大圣比,他只能定人,鬼都定不住,僵尸也定不住。
但能定人,就已经非常唬人了。
那些联防队员见小平头给定住,纷纷惊叫。
“二赖子不能动了。”
“给他定住了。”
“有妖法。”
“大家—起上。”
几个联防队员—涌而上。
朱长风没客气。
“定,定,定。”
他连点三下,把冲在前面的三个联防队员,又给定住了。
剩下还有两名联防队员,可就吓坏了,慌忙就往门外跑。
“这人有妖法。”
“二赖子他们动不了了。”
“快报警。”
其他联防队员在门口叫叫嚷嚷,但不敢进来。
他们不进来,朱长风就自己出去。
联防队员纷纷后退,退到院子里,还剩下七八个人,个个—脸惊恐的看着他。
那个污陷朱长风的女子当然也来了,她是证人啊,不过在另—间房里,听说朱长风会妖法,她就惊到了,与朱长风眼光—对,她慌忙低头,就想要往外面溜。
朱长风哼了—声:“你最好不要走,否则后果你恐怕承受不了。”
妖娆女子身子—抖,果然站住了。
院角有—棵树,荫凉,朱长风走过去,把烟掏了出来。
他没烟瘾,他装—包烟在袋子里,偶尔累了吸—根,更多的,则是发给别人。
低层的人,求人办事也好,揽活也好,先发烟,烟是桥,有了桥,你才能过河。
否则,谁理你啊。
他把烟点着,抽了几口,—辆警车就开进了院子里。
下来两个警察,—个四十左右年纪,还有—个二十多岁,瘦瘦的。
这时,联防队的队长也闻讯赶来了,这人也有三十多岁年纪,左边耳朵缺了—半,脸上还有—道刀疤,乍—看,—脸凶像。
“闻队长,怎么回事?”
中年警察问。
“马所,你怎么亲自来了?”闻队长说了—句:“我还不知道呢,我另外有事。”
他招过—名联防队员:“怎么回事?鸡飞狗跳的?”
“这人会妖法,他把二赖子他们定住了,二赖子他们不能动了。”
“把二赖子定住了?”闻队长—脸古怪:“你搁我这里说评书呢。”
“队长不信你看啊?”那联防队员往屋里指。
闻队长当然不信,他走到门口,—看,屋子里,四尊泥塑木雕,尤其是二赖子,扬手举着橡胶警棍,那姿势,格外夸张。
“二赖子,二赖子。”闻队长叫:“你搞什么鬼?”
二赖子不应。
他想应,嘴巴动不了也白搭。
他神智是清醒的,但就是身子不受控制。
定字咒,定的只是身体,不是神魂,这也是定字咒定不了鬼的原因。
定不了僵尸,则是因为僵尸有阴力,朱长风的功力,不够。
马所长也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眼,眼光就—凝。
“这是碰上高人了。”他叫。
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局,不过不是针对他,只是借他的公司搭台而已。
这二十万的数字,其实还是麻大师的女助理提的,怕钱少了,朱长风不答应,不愿意来。
朱长风只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他一定要好好的感谢这个女助理,怎么谢都行。
他这人,面憨,肚子里嘛,其实也有点儿恶趣味的,不迂腐。
没本事,那就老老实实缩着头,有本事,有能力,有机会,那他也敢硬一下的。
就如他那夜跟山师公说的:刀在手,我只要我的规矩。
第二天一早,布局就来约了朱长风,一起去西河。
林豪这个盘,其实就在西江边上,现在西河这边,正主推西江风光带,好的地段,一平米三万多呢,贵得吓人。
林豪这个盘五个亿的投资,按预计,是要卖五十个亿的,十倍的暴利。
到豪林公司,约好了的,林豪已在等着,助理带布局朱长风两个进去,见到了林豪。
林豪四十多岁年纪,年富力强,就是有点胖,大脑袋,胖到没脖子的那种,肚子则象个啤酒桶。
人倒是挺豪气,很热情的跟朱长风握手:“小朱大师,你那个斩蛇妖的视频,我也看了啊,不愧是关二爷啊,那一式拖刀计,真是妙,绝妙啊。”
布局在一边凑趣:“关二爷威震华夏,刀法自然是没得说的,上阵斩得将,下马也诛得邪,这次请了小朱大师来,去林总你那个盘驱一下邪,肯定就万事无忧,顺风顺水,一路大发。”
这个话,林豪爱听,呵呵笑道:“那就要拜托小朱大师了。”
说了几句客气话,林豪带队,一起到他的盘子,富贵豪庭。
这盘子比布局的那个,就要大得多了,仅一期工程,就有六栋楼,而且都是二十四层的小高楼。
林豪做事,爱讲排场,今天请朱长风驱邪作法,他还请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来捧场。
因此在准备阶段,陆陆续续就有各种阔佬富豪过来,这些人大多信这些,都来跟朱长风握手。
这时候,朱长风已经把关公的行头换上了,他高大壮实,再衬上关公的行头,确实比较威武,这些公司老板们,因此也很客气。
一是给林豪面子,林豪请的师父,他们当然要捧一下。
另一个,则是给关公面子。
关二爷嘛,大家都敬的,哪怕脸面上,也要意思一下。
但事情总有例外,一个小平头过来,看到朱长风,突然就叫起来:“咦,你不是那个在乔城戏班子里唱戏扮关公的那个吗?林总居然请了你来作法,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林豪在和几个朋友说话,听到小平头的叫声,他眉头一凝,走过来,道:“陆朋,什么东西让你笑掉了大牙啊?”
“你请的这位。”陆朋没有客气,指着朱长风道:“林总,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位,不是什么大师,他曾经是林县一个戏班子的演员,而且还是临时顶替的,他们是一出三国戏,当时演关公的病了,临场找不到人,戏班子老板看这人长得高大,就让他窜一下场,这人实质上呢,就是一个在工地上扛活的农民工。”
“工地上扛活的农民工,临时窜场演关公?”林豪皱眉。
“没错。”陆朋点头:“不信你问他,看我哪一点说错了。”
林豪眼睛盯着朱长风:“小朱大师,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朱长风没有解释,直接点头。
“这里面有误会。”布局一看不对,忙过来道:“林总,你听我说……”
闻队长—眼就看到了朱长风,道:“是你干的?”
朱长风点头:“是我。”
“你好大的胆子。”闻队长怒叫,他本就就—脸凶像,这会儿眼—横,更凶了。
可惜他吓不住朱长风。
朱长风把烟送到嘴里,深深的吸了—口,突然张嘴,对着闻队长就是—喷。
闻队长和他之间,离着大约四到五米的距离。
但这—支烟箭,却—喷即至,打在闻队长脸上,再猛地炸开。
闻队长啊的—声叫,连退几步,还呛着了,连声咳嗽。
“你,你敢施妖法……好大的胆子……”
他指着朱长风,—面叫,—面咳,却又退了两步。
这烟箭其实不伤人,但气势上,却很有效。
朱长风挑眼看着他,不说话。
“妖人。”单瘦警察又惊又怒,立刻去掏掏间的枪。
枪才掏出来,他身子突然—僵,整个人就失去了控制,持枪的手,回转来,枪口居然指向自己。
他—脸惊恐,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手,却那手就仿佛变成了别人的,无论如何不听使唤。
这不是符,也不是咒。
朱长风到院中树下,就把关域—张,把黄二毛放出来了。
单瘦警察掏枪,黄二毛就给他附了体,控制了他身体。
马所长—看不对,手也伸向腰间,但他立刻看到,朱长风眼光转向他。
他手就僵住了。
他老警察了,有经验,也见过行行色色的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冲动。
大部份人畏法,但这世上,总有高人,还有无敌之人。
这些人即不畏法也不怕死,你惹急了他,神也杀给你看。
而眼前这人,虽然是高人,虽然也以妖法定住了二赖子等人,但神色还算平和,也没有伤人,不象要大闹的样子。
“这位小兄弟,别冲动。”他举起—只手,对朱长风做出—个竖掌的动作。
“我没冲动。”朱长风淡淡的道:“另外,我叫朱长风,你可以叫我名字。”
“朱先生你好。”马所忙道:“千万不要冲动,有事好好说。”
“嗯。”朱长风点头:“我有事,我要报案,有人污蔑我,联防队的人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我。”
他这话—出,马所长长长的吁了口气,忙道:“我接警,我亲自接警,那个啥。”
他—指单瘦警察:“小朱,你先放了他。”
“行。”朱长风—点头,看—眼单瘦警察肩头的黄二毛,黄二毛立刻收手。
单瘦警惕瞬间就能动了。
他手—动,好象还有些不甘心,马所长—声厉喝:“收枪。”
单瘦警察收枪,瞪着眼看着朱长风。
朱长风不理他。
马所长道:“那个,朱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朱长风道:“我今天—早,接到—家公司的电话,说要请我做个法,我来了,那个白助理跟我说,要我从飞翔大厦旁边的巷子里进去,他们公司在里面,我进去,到巷子口,那个女人突然出来拦着我,说要我带她去玩,我说不空,她突然就扯烂自己衣服,说我耍流氓。”
他又向那几个联防队员—指:“他们就从旁边店子里冲出来,把我抓进来了,要我承认耍流氓,我要他们调监控,那里面那个二赖子,就要打我。”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道:“这就是全过程,马所长可以调监控来看。”
“好,我立刻调监控。”马所长点头,又道:“那里面那几个人,你能先了他们不?”
“不能。”朱长风断然摇头:“我很怀疑,这是—个陷阱,有人要害我,而这帮子联防队的,应该给他们买通了。”
闻队长叫:“你放屁,我们的人……”
“好家伙。”朱长风暗赞—声。
心下不服气,他用刀戳着龟壳,把龟壳斜着立起来,再又—刀,劈在龟壳的边缘。
效果是—样,还是—点划痕都没有。
朱长风顿时就没办法了。
“这要怎么搞?”朱长风要把黄二毛他们放出来问—下,但心下—动:“这家伙肯定在龟壳里偷看,他又是会道术的,十九能看见老黄老孙他们,我且不要露了风。”
这么想着,他就有主意了,嘿嘿笑道:“吴克,以为有—个乌龟壳套着,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嘿嘿,刀劈不开,我拿锅水,烧开了,把你煮成—锅龟汤。”
他说着,四面看了看,见院角有—尊假山,他就搬过来,压在龟壳身上,叫道:“不出来是吧,先压着你,等我去找锅子,烧开水,嘿嘿,再找几把姜葱,我活炖了你这头龟精。”
他说着,就走开了,仿佛真以为压住了龟壳,放心的去找锅子去了。
实际上呢,他—转过屋子拐角,立刻就把关域张开,把大致情况跟黄二毛三个说了,他对南山老杨道:“老杨,你从地底下钻过去,他要是从龟壳里出来,你就抓住他。”
“遵命。”南山老杨得了任务,大喜,当即就往地下—钻。
他是树精,钻地是本能,即快又稳且无声无息。
不出朱长风所料,吴克在龟壳里,确实是可以看到听到外面的动静的,眼见朱长风拿假山压着龟壳,自己走开,吴克心中可就暗笑,等朱长风走开了,他听了听,没有动静,倏—下就从龟壳里钻了出来。
“竟然以为压住龟壳就能压住我,蠢货。”吴克得意的—笑。
不过他没有即时逃走,龟壳是个宝,他即便要跑,也要带上龟壳的。
他伸手去掀那假山,要把假山掀开,带走龟壳。
但那假山重,他力气远不如朱长风,—时间,竟是掀不起来。
他倒也不蠢,把鱼叉找了来,准备用鱼叉做撬棍,借扛杆力,把假山撬开。
但就在他用力的时候,地底下突然钻出几条树根,两条缠着他腿,—条缠着他腰,还有两条如蛇—般闪电攀上,缠着他双手。
这几条树根—缠上,立刻束紧,就如莽蛇缠身。
“啊。”吴克大叫—声,慌忙挣扎。
但他其实不是乌龟精,只是—个有点儿术法灵力的神棍,而南山老杨则是千年老杨,得道也有数百年了,那是何等巨力,根本不是他能挣开的。
吴克给树根裹缠得死死的,就如端午的那个粽子。
“原来你也舍得出来啊。”朱长风呵呵笑道,从屋角后走出来。
吴克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了我是警察了。”
“哼。”吴克根本不信:“修道之人,怎么可能进官场,你休要唬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话,朱长风倒是好奇了:“修道之人为什么不能进官场?”
吴克斜他—眼:“你师父没跟你说?”
朱长风的师父是系统,还真没说这个,摇头:“没说,为什么啊?”
“哼。”吴克哼了—声,有些不信,道:“你见哪个修行人进了官场了,陈抟还是张三丰?布袋和尚还是姚广孝?”
“咦?”朱长风可就咦了—声。
他读书不行,但这个书,是指的数理化,文科方面,历史政治地理什么的,勉强都还行,最爱看小说,金古梁黄尤其深有钻研,可称大家。
吴克说的这几个人,他还真就知道,这几个人也真和吴克说的—样,都不肯当官。
陈抟号称睡道人,经常—睡百日甚至几年,赵匡义找他,他和赵匡义下了—盘棋,赢了华山,却不肯出来当官。
沈敬龙上了香,乔城就把幕布架起来,他这个简单,就两根可伸缩的不绣钢管子,插地下,拉几根绳子崩住,中间拉一块塑料布,这就是银幕。
放映机更简单,就是一台投影仪,而不是以前那种笨重的老式放映机。
放的却是老电影,小兵张嘎。
朱长风一看都乐了,这电影,他小时候还真看过,蛮有趣的,哪怕现在,也觉得挺有趣味。
沈敬龙的老表本来陪着一起看,但看了一会儿,呆不住了,因为蚊子多啊,他就跟沈敬龙说,先回村里,准备点酒菜,师父放完电影,喝杯酒再走。
沈敬龙一听有理,让他老表下山,他自己陪着看。
看到一半,他一扭头,突然看到个人。
他以为是村里人听到放电影,跑来看的,也不意外,即然是村里人,就想着发根烟。
“来看电影啊,来,抽烟。”
他说着,把烟递过去。
那是个老者,接过烟,说道:“龙伢子,你是个有孝心的啊,还记得我不?”
“你是?”沈敬龙仔细看了一眼,记了起来:“你是五公公啊。”
“是我。”老者点头。
“你真是五公公。”沈敬龙眼珠子瞪圆了:“你……你不是早过世了吗?”
“是啊。”五公公道:“好久没看过电影了。”
“你……你……”
沈敬龙一时间毛发戟立,想要跳起来,却只觉身子发软,因为他发现,周围或站或立,还有不少人,而这些人,他认识的,都是死人,不认识的,只怕也是死人。
看他有些吓到了的样子,五公公道:“龙伢子,你不要怕,我们都是你的祖辈,不会害你的,再说了,你来祖坟放电影,不就是放给鬼看吗?”
沈敬龙一想也对啊,这些人,都是自家长辈,害他是不会的。
他定了定神,道:“我爸妈呢?”
“他们往生去了。”五公公摇头:“我们这些,是不想再做人的,就留下来了。”
“我爸妈往生去了啊。”沈敬龙一时间不知是悲是喜。
而另一边,乔城也看到了,同样吓一个踉跄。
他立刻去看朱长风,却发现朱长风大马金刀坐在一块石头上,柱着刀,看得津津有味呢。
他慌忙移步过去,扯一下朱长风:“小朱,小朱。”
朱长风转头看他:“么子事?”
“有鬼。”乔城悄悄一指周边。
这一看,不得了,至少有二三十个鬼。
“鬼啊。”朱长风也看了一眼,不当回事:“那有什么关系,来看电影的。”
他这态度,让乔城抓狂:“是鬼哎,鬼哎。”
“我知道是鬼啊。”朱长风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来坟山放电影,不就是放给鬼看的吗。”
“不是。”乔城给他呛了一下,道:“真有鬼啊。”
“肯定有啊。”朱长风还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几千几万年,都是这么说,那肯定是有的啊。”
“可是,可是。”
他这个态度,让乔城有些不会了:“你不怕鬼的吗?”
“我为什么要怕鬼?”朱长风莫名其妙:“真要说鬼,我们家也好多的,或者说,只要是活的人,他们家,就一定有一堆的鬼,因为都是父母生的,是爷爷奶奶祖辈传下来的,那他家死人一定比活人多,也就是鬼比人多,我先不就说了吗?”
“也是啊。”
乔城挠头,他一时之间觉得,好象真给朱长风说服了,可心里又多少转不过弯来。
提心吊胆坐了一阵,发现那些鬼并没有来抓他吃他的意思,反而都在认真看电影,看到张嘎顽皮之处,还个个打着哈哈笑。
他一时之间,好象也没那么害怕了。
他就寻思:“这是沈家祖坟,来看电影的,都是沈家祖辈,沈敬龙也在这里,而且是一片孝心,放电影给祖辈看,他沈家祖辈,即便是鬼,也绝不会害他,即便有附近来的陌生的鬼,也要看沈家鬼的面子,也不会害他,即然不会害他,当然也不会害我这个给他们放电影的。”
这么一想,一颗心慢慢就放到了肚子里。
再偷瞟一眼朱长风,见朱长风看得哈哈笑,他就佩服了:“这个鬼,倒还真是牛心胆大,偏他想得通透,也是啊,怕什么鬼罗,哪一个活人,家里没有一堆的鬼,他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啊。”
这么一想,越发安心了。
电影放完,那些鬼散去,并没有找麻烦的意思。
乔城彻底安心,收拾家伙事,朱长风也上前帮忙。
收拾好,全程无事,下山,快到山脚下了,路边突然闪出一个人,对着朱长风就拜:“关圣帝君救命啊,关圣帝君救命啊。”
沈敬龙乔城都吓了一跳,沈敬龙打手电一看,叫道:“你是焦长子?”
那人就点头:“是我,敬龙,得亏你还认得我。”
沈敬龙道:“你不是前两年死了吗?”
“是死了啊。”焦长子道:“敬龙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
沈敬龙先前见了一堆鬼,这会儿胆子也大了,道:“焦长子,你这是……”
“我求关圣帝君救命。”焦长子说着,又对着朱长风叩头:“关圣帝君,救命啊。”
朱长风道:“你碰上什么事了?”
焦长子道:“我死两年了,死的时候,给南山的杨树精盯上了,他捉了我的魂,驱使我帮他做事,稍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关圣帝君,求求你救救我。”
“南山杨树精?”朱长风皱眉。
旁边的沈敬龙乔城傻立着,就如听天荒夜谈。
今夜好,放个电影,见着活鬼了,不但见着了鬼,现在杨树精都来了。
沈敬龙还只觉得惊讶,乔城却在惊讶之中,又还多了几分荒诞。
因为,这个鬼,居然在求朱长风救命。
“可他这关圣帝君,是个假的啊。”乔城在心中叫:“就我给了他一套行头,扮了两回关公,他不是真的关公啊。”
他转着念头,要怎么帮朱长风圆这个事,鬼不好得罪的,而朱长风呢,又是个假的,当不得真,也不能骗鬼啊,只能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他这边转着脑筋,那一边,朱长风却点头道:“行,我跟你去看看。”
乔城一听不对,忙就叫了一声:“小朱。”
朱长风转头看他,他打了个眼色。
朱长风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个关圣帝君是个假货,当不得真,真去捉杨树精,那不是送菜吗?
朱长风心下暗笑,装出没懂的样子,道:“那这样,乔老板你们先回去,我去去就来。”
说着,对焦长子挥手:“走。”
“哎。”焦长子大喜起身:“关圣帝君,请跟我来。”
眼见着朱长风跟着焦长子去了,乔城这边,可就急得抹脖子上吊。
沈敬龙一看他样子不对,道:“乔老板,怎么了?”
“那个啥,小朱他……”
沈敬龙却误会了,道:“小朱是个热心人,难怪关二爷上他的身,也是个义气人啊。”
“什么关二爷上他的身,那是骗鬼的。”
但这个话,乔城又不好说出口,眼见着朱长风身影消失,他急得跺足,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抠是抠,但要说有多坏,也说不上。
他还真不忍心看朱长风就此送了命,但他又没有办法。
“哎,怎么就碰上这么个事。”他扇自己:“乔老抠,让你想鬼点子,给鬼放电影,这是人能做的事情?”
朱长风不知道乔城在为他白担心,他跟着焦长子往南山走。
也不远,翻了一个山包,进一个山谷,焦长子一指:“关圣帝君,那就是杨树精。”
朱长风打眼一看,山谷之中,百米开外,一棵高大的杨树,怕不有三四十米高,身躯也粗大,至少要两三个人合抱,枝叶茂盛,月光下看去,还真象一个威武的巨人。
就在他打量之际,那杨树上,突然现出一张巨大的脸,一双绿眼,幽光逼人。
“焦国明,你敢当叛徒。”
巨嘴中发出喝声,声音低沉,有如闷雷。
焦国明吓一个哆嗦,叫道:“你一直欺负我。”
说着,他突然伤心了:“做人,别人也欺负我,死了,你还要欺负我,你们……你们怎么都要欺负我……”
他说着,哇的一声,竟然就哭了。
他个子高大,但性子显然有些软弱。
朱长风摇摇头,对杨树精一指:“妖精,你即然得天地灵气,成了精灵,何不修身养性,却要欺负人。”
杨树精呵呵笑起来:“居然来了个关公,有意思,你以为你挂把胡子,拿把关刀,就是真关公了啊。”
“我是不是关公不重要。”朱长风道:“我只问你,你改是不改。”
杨树精恼了:“哪里钻出来的憨货,给某家拖过来。”
随着他喝声,一边草丛里,就钻出两三只鬼来,扑向朱长风。
焦国明急叫:“胖子,老翟,大鸟,这是关圣帝君,你们不要帮这个树精了。”
“什么关圣帝君,明显是个假的。”
为首的胖子叫。
后面两个人也叫:“是啊,关圣帝君来这里,你骗鬼哦。”
“关羽自己都是个砍头鬼,吓唬谁啊。”
他三个叫着,直扑过来。
他们铁了心要给杨树精当奴隶,朱长风也就不跟他们客气,从关域中把木头关刀拿了出来。
他关域一张,顺便就把黄二毛和孙原也放了出来。
先不及跟黄二毛孙原说话,因为胖子三个已经扑近了,他木头关刀一扬,刷刷刷三刀,一刀一个,把三个鬼全劈了。
“嗯?”杨树精顿时就一凝眉。
黄二毛孙原这时也看到了杨树精,黄二毛道:“南山老杨。”
“你们认识?”朱长风问。
“听说过。”黄二毛点头。
孙原也道:“这老杨有年头了,早年间要伐它,斧子下去,有血水渗出来,就吓到了,没人再来砍它了,甚至有人给它上香,没想到就成了精。”
黄二毛道:“不过他即然惹上了主公,今天就灭了它。”
它说着上前,厉喝道:“咄,那杨树怪,关圣帝君在此,过来跪下受死,留你一具全尸。”
“你是哪来的黄鼠狼,敢来招惹某家?”南山老杨却不认识黄二毛。
黄二毛大怒:“好胆,我黄二毛今天就给你个教训。”
它叫着,就向南山老杨奔过去。
“嘿嘿。”贺强笑两声:“你别说出去啊。”
“我说出去干嘛。”朱长风道:“我跟你学两招嘛。”
“嘿嘿。”贺强笑,看了看边上没人,凑到朱长风耳边道:“她贪财,我说划拳,她赢了,我给钱,她输了,喝酒,她嬴了一千块,但也输给我十杯酒,然后……”
“靠。”朱长风直接给他一拳:“你小子,玩这一招,她事后没闹。”
“怎么没闹,又哭又闹,说我耍诈。”贺强说到这里,却又撇了一下嘴。
“怎么了?”朱长风问。
“她不是处。”贺强哼了一声。
“哦。”朱长风不以为意:“什么时代了,在乎这个,别说城里,就农村妹子,还不是三个五个的谈,少于十个,你都是赚的。”
“赚什么呀。”贺强给他气乐了。
朱长风便哈哈笑。
“你们什么时候做酒。”他问。
“就明天啊。”贺强道:“你刚好回来,那是你的车吧,帮我出个车,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朱长风点头。
“我就知道,老表你肯定靠得住。”贺强开心了:“走,直接去我家。”
朱长风刚好也没地方可去,本来想着问问关刀的下落就走,这会儿碰上贺强了,又刚好要结婚,这个红包得给,那就住一晚,也无所谓。
贺强家也起着新楼房,他爸妈都在家,朱长风就打了招呼,听贺强说朱长风来帮着出车,挺开心的,备办了好几个菜,说起朱长风妈妈,又感慨了一阵。
朱长风包了八百的红包,不过是电子转帐,贺强和他客气两句,说等他结婚,一定包个大红包。
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吃了早餐,跟着车队去接亲。
到了新娘子家,离着其实不远,就外面的一个村子,七八里路。
但车队到了半天,那边新娘子却不肯上车。
朱长风先以为是新娘子家里上车要加彩礼什么的,这种事,不少见,不过一问,不是这么回事。
新娘子家里好说话,出毛病的是朱红娟,她不肯上车,而且她把门关死了,谁也不许进屋。
后来贺强恼了,跑到朱红娟屋子后窗,大声叫道:“娟子,你给句实话,有哪里不满意?我做得到的,给你补上,实在做不到的,那我掉头就走,今天到这份上了,我贺强也要个脸,不会勉强你。”
窗口人影一闪,朱红娟现身了,奇怪的是,她戴着一个口罩。
“娟子。”贺强忙叫:“你别闹了,上车了好不好?”
他又凑过一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不过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五年之内,我至少在县里买套房,可不可以?”
他声音虽低,但现在朱长风耳力变态,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好笑,心想:“我老表的话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我倒要看,朱红娟信还是不信。”
他盯着朱红娟看了一眼,突然就咦了一声。
“有邪气。”
不过他没吱声,他在县里扮关公斩蛇的事,贺强这边好象也不知道,网上神神鬼鬼的事挺多的,视频也一堆,他这视频有人传,但信的不多。
而且他当时扮的是关公,红脸大胡子,网上传的呢,和真实中的他对不上号,贺强不知道,很正常。
朱红娟道:“贺强,你是真心喜欢我?”
“肯定是啊。”贺强忙表态:“我可以用我贺家列祖列宗的名字发誓的。”
朱红娟道:“那我要是出了什么变故,例如毁了容什么的,你也喜欢我?”
这个话,可就让贺强愣了一下:“毁容,啊呀,娟子,你是不是给开水烫了什么的,那还等什么,快去医院啊,你快出来,我们现在就走。”
“不是给开水烫了。”朱红娟摇头。
“那是什么?”贺强好奇,盯着朱红娟的脸:“你拉开口罩给我看一下,不会是长了痘痘吧,我说了,你那些美容品,好多都是垃圾货,不过没事,不用了,过两个月就好了。”
“也不是。”朱红娟还是摇头。
“那是什么啊?”贺强急了:“你拉下口罩,让我看一眼,我在夜总会里做,这方面,她们有经验。”
朱红娟手伸到脸上,却又摇头:“要不你进来看。”
“好。”贺强立刻转身。
“我也进来看一下。”朱长风突然插嘴。
朱红娟当然也出了他,道:“朱长风,你不要进来?”
“你还是让我看一眼的好。”朱长风道:“你脸上的意外,可能不是毁容,是另外的变故。”
朱红娟眼光一闪:“你怎么知道?”
朱长风道:“我奶奶教了我点东西,我看得出来。”
他奶奶还是蛮出名的,而且这边是他外婆家啊,亲戚间,自然也议论得多,很多人都知道他奶奶是个神婆的事。
这会儿把奶奶的旗子祭出来,朱红娟竟就信了,道:“那你进来帮我看一下,我开后门。”
农村的房子,后面一般都开有小门,朱红娟去开门,贺强和朱长风就绕过去。
中途,贺强问朱长风:“疯子,你说她是怎么回事?”
“她可能撞了邪。”
“啊。”贺强吓一跳,他走前面,直接停步,朱长风都差点撞他身上。
“他撞了邪?”贺强一脸惊恐:“不会吧,撞什么邪了?”
“我看看才知道。”
这倒不是假话,朱长风只看到朱红娟身上有黑气,但具体是什么,看不出来。
上次黄二毛附于东风身上,蹲肩头,他能看到,但这次在朱红娟身上,他只看到黑气,没看到什么东西。
“那……那你走前面……”
一听说有邪,贺强明显怕了,色心都缩了回去。
“行。”朱长风知道他这老表,色厉而胆薄,但也正常吧,一般人都差不多,谁敢说不怕鬼啊,晚上坟头睡一晚去。
朱长风走前面,门开了,看到朱长风贺强,朱红娟转身就走。
朱长风也不急,跟着进屋。
贺强有趣,一进屋,他先把灯开了起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他缩在朱长风边上,道:“娟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红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朱长风,道:“朱长风,你真的……真的看出我身上有邪气?”
“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奶奶吗?”朱长风又把奶奶的招牌打了出来。
其实他和他奶奶,完全两回事,这根本就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然而这会儿朱红娟心慌意乱的,分辨不出他这话术,而朱长风的奶奶,还真是著名的神婆,她还真就信了。
“那……那你看看我的脸。”
她说着,稍一犹豫,然后就摘下了口罩。
“呀。”贺强惊叫一声,因为过于惊讶,他甚至有些破音了:“你的脸……你的脸……这不是你啊?”
朱红娟算是一个美人吧,至少可以说是村花,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岁,正是花一般的季节。
可眼前的脸,至少有四十多了,皮肤发黄,皱纹成堆,是一张典型的中年妇女的脸。
而且,这张脸,朱长风看着好象还有一点眼熟。
而贺强干脆直接叫了出来:“平嫂子,你开什么玩笑?”
他这一叫,朱长风也立马想起来了,这是镇上一个卖包子的妇女,具体姓名不知道,大家都叫她平嫂子。
以前来这边,妈妈总给朱长风买个包子吃,那会儿平嫂子二十多,现在,至少四十多了,不过脸型差不多,没怎么变。
“我不是平嫂子。”朱红娟道:“是她换了我的脸。”
“脸还能换?”贺强叫了起来:“你别开玩笑了,平嫂子,是娟子叫你来的吧,她给了你多少钱。”
朱红娟看着他:“平嫂子上个月死了你不记得了。”
“呀。”贺强猛地又是一声骇叫,倏一下就躲到了朱长风身后:“你是鬼,鬼呀。”
“平嫂子上个月死了?”朱长风好奇。
“死了。”贺强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就上个月底死的,算下来,差不多就一个月的样子。”
“所以。”朱长风道:“不是平嫂子跟红娟换了人。”
“她……她是鬼?”贺强指着朱红娟,声音发抖:“鬼啊。”
“大白天的,有什么鬼了。”朱长风直接拍下他的手。
这一拍,主要是这句话,让贺强的胆气一下子上来了不少,道:“对啊,鬼白天不敢出来的。”
他看着朱红娟:“娟子,你真是娟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朱红娟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前天晚上做梦,梦到平嫂子,还有那个谭跛子。”
“谭跛子不也死了吗?”贺强叫。
“是死了。”朱红娟道:“你听我说。”
她说着,看向朱长风,道:“我梦到他们,谭跛子跟我说,他喜欢我好多年了,即便死了,也要了了这个心愿,他和平嫂子结了阴婚,对平嫂子的脸不满意,所以,用平嫂子的脸,换了我的脸,算是变像完成他的心愿,他还说,会保佑我多子多孙……”
“哪有这样的事?”贺强可就恼了:“还能换别人的脸不成……”
说到这里,他又惊恐了:“啊呀不对,他们都死了,都是鬼,他们换你的脸,那你是不是也变成鬼了。”
“鬼能白天出来吗?”朱长风一句话直接镇压。
“对对对。”贺强连忙点头:“娟子不是鬼,还好,可是,可是……”
自己漂亮老婆,换成了中年女人的丑脸,而且还是张死人的脸,他可就完全接受不了了。
朱红娟突然往朱长风面前一跪:“朱长风,你帮帮我。”
朱长风微微皱眉:“你要我怎么帮你。”
“挖坟。”朱红娟咬着牙:“我在手机上,问了一些师父神婆之类的,他们说,这种邪术,只要爆了光,两张脸对上了,就会换过来。”
她一脸希冀的看向朱长风:“朱长风,你奶奶也教了你的是不是?”
这法子,奶奶还真没教。
不过,朱长风这会儿还真想不到别的什么法子,关公不玩这一套啊,而且他也非常好奇,死人真的能换活人的脸吗?
“或许可以试试。”他就点头:“也许你和平嫂子的脸对上,就换过来了。”
“你也这么认为的是不是?”朱红娟兴奋起来:“你帮我,好不好?”
她又转头看贺强:“贺强,你要真爱我,就去挖坟,把我的脸换回来。”
“挖平嫂子的坟啊?”贺强有些犹豫:“平嫂子结了阴婚,葬在谭跛子边上吧,在他们谭家祖坟。”
“你怕什么?”朱红娟道:“谭家在镇里又没什么人,他们是小姓,谭跛子还是个跛子,他家里就一个姐,要不是他姐看他可怜,买平嫂子跟他结阴婚,他到死都是个光棍。”
见贺强不吱声,朱红娟发了狠:“你以后难道想跟我这张脸过一辈子啊?”
“不要。”贺强慌忙拒绝。
这张脸丑就算了,还是死人的脸,这特么谁能起得来啊?非阳萎了不可。
“那你就去挖坟。”朱红娟狠狠的看着他:“否则我就告你强奸。”
“行了行了,姑奶奶。”贺强忙告饶,他转头看朱长风:“疯子,那个啥。”
“嗯。”朱长风点头:“我晚上跟你去,不过,你现在,先把红娟接回去吧,否则不好交代啊。”
“我……”贺强一时可就犹豫了:“万一要是换不回来。”
朱红娟站起来:“要是换不回来,一个月后,我们离婚,但如果你今夜不去挖坟,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贺强那张脸啊,苦得跟八月的苦瓜一样,都皱出沟壑了。
朱长风不由得就想笑,道:“先发亲吧,看在老同学,强子又是我老表的份上,我肯定去挖坟。”
他应下了,贺强又给朱红娟逼,没了办法,两个从后门出去,那边朱红娟也开了门,头上还蒙了一块红盖头,这没什么稀奇的,没人置疑。
车停下,于荣下车,走过来,他沉着脸,一指麻大师那一面:“那就是麻大师,嘿嘿,一个道人,带着两个女弟子,那女弟子那脸上,春意就写在那里,明摆着不正经,这种货色,也能称大师。”
得,牛包头布局还没开口呢,反给他先骂了一顿。
布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牛包头倒是嘿嘿冷笑两声:“玩个把女人,算个屁,有真本事就行。”
“行。”于荣同样嘿嘿冷笑:“我今天就来看看,这麻大师,有什么真本事。”
这时那个十八九岁的女弟子走过来,对布局道:“布老板,我师父说了,你这工地,确有鬼气,我师父十一点过八分开坛,帮你把鬼捉了,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多谢麻大师。”布局忙道谢。
牛包头也道:“有劳麻大师了,只要能除了邪,工地安生了,我们这边,必定还有谢意。”
他这话,女弟子表示满意,点点头:“那我就禀报师父,开坛了。”
她说着往回走,可能是工地不平,她脚下一绊,突然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狼狈。
天热,她道袍下面,没有另外穿裤子的,这一摔,一双大白腿就露在了外面。
“哈。”于荣不由得大笑一声。
布局没笑,牛包头也有点尴尬。
那女弟子红着脸,爬起来,飞快的跑了。
时间到,麻大师的男弟子们布好了法坛,作起法来。
那场面,确实可以。
男弟子敲锣打鼓吹唢呐,女弟子舞剑,还蛮好看的。
麻大师则一手铜铃,一手宝剑,踏着禹步。
别的不说,这架势是出来了,几百工人,加上周围闻讯来看热闹的,个个敛气屏声,全都看得呆呆痴痴的。
“看看,这就叫气场。”牛包头哼了一声,还瞟了一眼于荣。
于荣同样哼了一声:“花架子,有个屁用。”
“花不花架子我不知道,反正能压住人,也能镇住鬼,那就行了。”牛包头不服气。
但就在他说话之间,意外发生了,麻大师突然大叫一声,一剑劈在一名女弟子肩上。
那女弟子尖叫一声,给一剑劈倒。
麻大师手中的是桃木剑,这一剑不轻,把女弟子劈倒,他手中的桃木剑也断了。
麻大师丢了断剑,扬起手中的铜铃,打向另一名女弟子。
那女弟子倒是个机灵的,转身就跑。
她一跑,剑也丢下了,麻大师捡起她丢下的剑,就去砍那几名男弟子。
一名男弟子给削了一剑,大声痛叫,其他几名男弟子四面逃开,先给劈翻的那名女弟子这时也爬了起来,一面逃开,一面尖叫:“不好了,师父给邪物祟着了……”
这一叫,全场顿时就炸了锅。
“麻大师给邪物祟着了。”
“这邪物大白天的敢出来,好厉害啊。”
“一直就是大白天闹事啊。”
“那怎么办啊?”
“要不报警?”
“这是邪祟,报警有什么用啊。”
“麻大师杀过来了,快跑啊。”
一众工人,还有看热闹的群众,眼见麻大师提着剑满场砍人,全吓坏了,四散逃跑。
慌乱之下,有的扭了脚,有的丢了鞋,还有小孩子吓得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这一面,布局三个也全惊呆了,布局最先反应过来:“这……这要怎么办?”
牛包头傻眼,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啊。
于荣却是个有经验的,急叫:“快请小朱,上次我儿子也是这样,给祟住了,急请了小朱来收了邪物,才没出大事。”
“那我打小朱电话。”布局叫着,却又道:“老于,你和小朱关系好一点,你给他打。”
“行。”于荣这会儿倒也没有推辞,当即就给朱长风打了电话。
朱长风离得不远,就在另一个工地上搬砖呢,接了于荣的电话,他飞快的就赶了过来。
他穿一件旧T恤,脚上的裤子挽着裤腿,脑袋上面,还扣了一个安全帽。
这风范,要和麻大师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于荣对这些视而不见,他急迎上去,道:“小朱,事情麻烦了,麻大师给邪物祟住了,你想想办法,真要是闹大了,老布这工程就不好搞了。”
他这不是故意夸张,以前还只是零零碎碎的伤人,可以说是不安生,但也可以解释为工人不小心。
但今天搞这么一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了,工地上有邪祟,谁还敢来干啊。
就算出得起高价,把工程搞完了,房子要卖不?
有邪祟的房子,谁敢来买啊?
布局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几乎要哭了,牛包头则一脸的丧气。
他也想不到啊,声名赫赫的麻大师,别说这小小林县,在西河神道界都算得一号的,不但没拿住邪祟,自己反而给祟住了,这不是笑话吗?
“没事。”朱长风倒是一脸镇定,看了一眼还在满场乱跑的麻大师,朱长风道:“交给我。”
他来得急,没穿关袍,也没拿关刀,不过他有丹凤眼,或许可以一用。
他迎着麻大师走过去,走近,麻大师注意到了他,提剑就向他冲过来。
眼见冲到五六米开外,远远看着的布局几个都悬着了心,却见朱长风冷冷的看着麻大师,突然一声厉叱:“何方邪物,还不快滚。”
说着,他微闭的眼陡然一睁,凤眼发威,眼眸中,两道冷电一闪。
麻大师一愣,突然仰天就倒。
朱长风凤眼看到,他身上一缕黑气冲出来,往地下一钻,不见了。
“吓跑了。”朱长风暗出一口气。
他这会儿,除了关域封神榜,就只一个凤眼,要是吓不住那邪物,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当然,怕也是不怕的,把关域张开,邪物即便敢进,也伤不了他。
麻大师在地下躺了一会儿,猛地睁眼爬起来,他看一眼朱长风,也不吱声,转身就走。
他几名徒弟,都在车子边上呢,明摆着,实在不对,就要丢下他逃命了。
见他过来,那名三十多的女弟子道:“师父。”
麻大师嗯了一声:“我没事了,那个谁的钱,你回头退给他,我们回去。”
“哎。”那女弟子忙就点头。
她打开车门,麻大师上了车。
他的宝马当即启动,直接开走了。
后面的男弟子忙也收拾家伙事,跟在后面,走了。
“这就溜了。”于荣冷笑。
牛包头一张脸胀成包子,他拨打麻大师助理电话,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弟子。
响几声,那边接通了,不等这边开口,那女弟子道:“我师父今天不太舒服,法力发不出来,你这边的钱,我们会退。”
说了这一句,她就挂了电话。
牛包头有些恼,想要再拨,但想一想,又没拨了。
他只是一个小包工头,麻大师,那可是大人物,西河城里都有名头的,而且麻大师不是一个人,他师门声势也不弱,他师兄在省城,更是声名赫赫。
这样的人物,不是牛包头惹得起的。
他对布局道:“麻大师说他今天不太舒服,法力发不出来,你这边的钱,他们会退。”
“还法力发不出来。”于荣又哈的一声冷笑。
布局倒是不好笑的,他这会儿,焦头烂额,道:“钱退不退的吧,但现在怎么办?”
他看着于荣,于荣道:“我跟小朱说说。”
他走到朱长风面前,道:“小朱,那个邪怪给你除掉了?”
“没有。”朱长风摇头:“只是吓退了。”
布局也过来了,惊道:“还在这里面。”
“在吧。”朱长风回头看了一眼。
他最初觉得丹凤眼无用,刚才用了一下,好象还行,鬼物都给吓走了,但这会儿一看,发现这凤眼除了吓人,好象确实无大用,并不能找到鬼物。
“那……那要怎么办?”布局惊慌的问。
“当然还是拜托小朱啊。”于荣道:“小朱,这个事,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除了这个邪物。”
布局忙也合掌拜求:“小朱,朱大师,请你一定帮忙。”
这时他手机短信响,他一看,是银行发的收款提示,那边退了六万过来。
先是要了八万的,只退六万,辛苦钱还是要的。
布局这会儿也没办法,他索性又加了四万,十万块,直接给朱长风转帐。
“朱大师,十万块,请你一定帮忙。”
他这个数字,倒是把朱长风吓一跳,他没文凭没技术的人,就是卖苦力,两年甚至三年都挣不到这个数。
不过他面上没显出来,道:“我试试看吧。”
想了想,道:“我回去准备一下,晚间过来坐一晚看看。”
他这会儿除了关域,就是一个凤眼,他觉得,要把那怪物彻底吓走,可能还是要借关公的威。
于荣喜道:“小朱来坐一晚,肯定管用,我家里,就是请小朱坐了一晚。”
布局忙合手:“辛苦朱大师,辛苦朱大师。”
“不辛苦。”朱长风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他骑了摩托车离开,牛包头看着他背影,一脸狐疑。
于荣注意到了他的神情,道:“怎么着,你亲眼看到了,还是不信。”
“没法信啊。”牛包头道:“我跟他太熟了,以前经常给他活干的,是个能吃苦的人,但你说他能捉鬼,这个,我还真是没听说过。”
“什么叫你给他活干,合着扛活的,就不能是个人物。”于荣冷笑:“汉高祖刘邦,不过一亭长,朱元璋更是个要饭的,你也瞧不起他们?”
“可这也太神了啊。”牛包头抓着脑袋:“我这脑子,实在转不过弯来。”
朱长风晚上有事,加之才得了十万块,他也就没去工地了,直接回家。
他家也是自建房,县城嘛,本地人多,自家宅基地上翻盖,哪怕在城中心,你也没办法的。
他家有一个小院子,建了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但家里没人。
说起来,朱长风是个苦命的,他五六岁的时候,爸爸出车祸死了,妈妈改嫁,爷爷去世得也早,是奶奶把他拉扯大的。
他奶奶倒是个厉害角色,会请神,会接生,会算命,信她的人还不少,收入也就不错,因此就帮他翻盖了这幢房子,说给他娶媳妇用。
可惜,在他十八岁时,奶奶也过世了。
朱长风进屋,也不搞饭菜了,就下了半斤面条,中途买了一点卤菜,面条熟了,就着卤菜,把晚饭搞定。
洗了碗,泡了壶茶,在凉椅上坐下,朱长风就把关域打开了。
调出监控,拖到昨夜进里间的时候,她就看着。
自己喝了水,嘴角还撇了撇,在那里吐槽呢。
然后在床上坐下,翻了一下手机,眼皮子就打架了,就往床上一倒,打算歪一下。
但就这么一歪,就歪过去了,到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不但睡得非常熟,而且睡得非常死,闹钟响了好半天,才把她闹醒。
胡萍看了看时间,大惊。
从往床上一歪,到闭眼睡着,前后,不到三十秒。
“这比安眠药还厉害啊。”
她真的惊到了。
她睡眠状况不太好,经常熬夜,有时到半夜,根本睡不着,要借半杯酒才能睡下,后来甚至要喝一杯才行了。
可朱长风这碗水,竟让她瞬间入睡,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胡萍又把监控调到外间,借着监控,她看了一下,朱长风当时画符,就是左手端碗,右手一个剑指,指着水面,手指动,嘴巴好象也在动。
当时她是亲眼看着的,这会儿再看一遍,还是看不出任何东西。
朱长风这一套,和她见过的神婆神棍,以及电影电视里演的神婆神棍,一模一样。
可他这碗水,确实有效。
“可为什么会有效啊?”胡萍三观颠覆:“手指着水,没有任何东西,画几下,念几句咒语,就有了奇效,就能助眠,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亲身验证,打死她都不会信。
“难道,他不是神棍,而是真正的高人?”
胡萍眼前浮现出朱长风的脸。
年轻,相貌端正,浓眉大眼,嘴唇比普通人要厚,这样的厚嘴唇,就显得憨厚,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让人放心。
皮肤有些黑,脖子处,更是黑中带红。
这不是丑,这是太阳晒的,健康的男人,理当如此,相比那些坐办公的,白白胖胖或者白白嫩嫩的,这样的,才更象一个男人。
可所有这些,都不象一个高人啊。
扮神棍都有些不合格,要不是借关公那一套行头,扮神棍都没人信,实在太年轻太朴实了,没有仙气啊。
说他是高人,打死胡萍都不信。
“可是……”
白天到电视台,胡萍都有些神思不属,到下午,她终于忍不住,拨打朱长风的电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密,就只能找朱长风。
电话接通,胡萍先道谢:“小朱,昨夜你那个符水,太神了,我一喝下去,没多会儿就睡着了,先还以为晚上会做噩梦呢,结果什么也没有,谢谢你了啊。”
“胡记者客气了。”朱长风在那边道:“没做噩梦,那就好,否则就是我的罪过了。”
“我自己要去的,不能怪你。”胡萍道:“不过现在白天,我想想还是有些怕,万一晚上做梦,你那个符水,能不能再给弄一点啊,稍多一点的。”
“可以啊。”朱长风一口答应下来:“没有问题。”
“那我过来拿啊。”
“好啊。”朱长风道:“要稍早一点,我今晚上六点就要出去。”
“又要去山上放电影。”
“是啊。”朱长风道:“今晚上有两场,要跑两个山头呢。”
“还真这么流行啊。”胡萍好奇。
“慢慢的开始流行了。”朱长风笑:“不过胡记者你不敢报道吧,就算想敢,领导估计也不会允许播。”
“这个要看情况。”胡萍也估计不可能。
又聊了几句,她挂了电话,随即说驱车往朱长风家里去。
电视台这边好,新台在西江边上,五分钟就上了桥,到朱长风家,前后也不过半个小时。
朱长风家院门开着的,他家的院门,基本没关过。
胡萍车子直接开进去。
第二天一早,胡萍醒来,稍稍赖了一下床,随即一个机灵跳起来:“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打开电脑,看监控。
看着自己强撑着眼皮,却只是眨了三下眼,就睡了过去,她一时间就呆在了那里。
“真的这么神。”
她眼前,又浮现出朱长风给太阳晒得半黑半红的脸,突然就觉得,这张脸,竟是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了。
下午的时候,她约了一个人。
这人叫杨轻雪,是西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西通,是西河十大公司之一,总资产上百亿。
但杨轻雪却刚刚三十岁,当然,西城不是她创立的,最早是她爷爷创立的,她爸爸接手,后来到了她手里,她算是西河数得着的富婆之一。
杨轻雪虽有钱,这几年的日子却不太好过,她丈夫因为行贿,给关在牢里,公司也受到了影响。
心中忧郁焦虑,她晚上经常睡不着,必须借助酒或者安眠药才能睡一会儿。
胡萍曾采访过她,两人虽然差着几岁年纪,一个未婚,一个已婚,但胡萍情商高,杨轻雪大气雍容,就成了好朋友。
“最近睡眠好点儿没有?”两人约了一起进晚餐,坐下,胡萍仔细打量杨轻雪的神色。
杨轻雪算得上是一个美人,虽不象胡萍那么惊艳,但也差不太远,加上生而富贵,手握重资,身上自有一种贵气。
初看,胡萍更打眼,细看,却会发现她身上,别有一股子韵味。
“差不多吧。”杨轻雪在好朋友面前,放下了平日的矜持,显得有些疲倦:“就那样。”
“没想什么办法?”胡萍问。
“西医除了安眠药,还能有什么办法?”杨轻雪摇摇头:“安眠药还不如酒呢。”
胡萍点点头又摇摇头上:“酒和安眠药,都不是个好办法。”
她说着俏皮的一笑:“叫声姐,姐晚上救你。”
杨轻雪乐了:“你要是不怕叫老了,我叫你姑奶奶都行啊。”
胡萍咯一下笑了。
吃了饭,两人去步行街逛了一圈,胡萍一路零食塞个不停,杨轻雪叹:“我早两年,也和你一样,而且我也吃不胖,那时候,真好啊。”
“你现在也吃不胖啊。”
“现在不是吃不胖,是不敢多吃,特别是晚上。”杨轻雪摇头:“本来就睡不着,吃多了,更睡不着了。”
“放心吃。”胡萍道:“我保证你今晚上,上床就能睡着。”
“你说真的啊?”杨轻雪好奇:“你不会是帮哪个医药公司试药吧?”
“不要问。”胡萍装神秘:“到时自知。”
杨轻雪也就不问了。
两人逛到九点快十点。
西河是一座不夜城,这个点,夜市才算是真正启动,到三四点,都还满街的人。
不过胡萍杨轻雪都没逛了,十点之前,到了杨轻雪家。
她住一个很大的别墅,有佣人保镖,但主宅仍然显得很清冷。
两人洗了澡,到卧室,胡萍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这是小瓶子,她从大瓶子里灌出来的。
她拿了两个高脚玻璃杯,一人倒了小半杯。
“这什么呀?”杨轻雪好奇的问。
“神仙水。”胡萍一脸神秘:“喝下去,上床,闭上眼睛,最多一分钟,一定会睡着。”
“安眠药也没有这么管效吧。”杨轻雪不信:“国外来的新药?”
“正宗国产。”
“真是药啊?”杨轻雪问:“什么药,哪家公司产的。”
“你先别问。”胡萍道:“喝一下去,试一下效果,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
她说着,递了一个杯子给杨轻雪,自己端了一杯:“来,为了睡眠。”
见杨轻雪一脸疑惑的不动,她笑起来:“怎么着,怕我把你迷晕了,打你的主意,别说,我还真有这个心思,西河第一富婆,又是超级美女,还真是让人流口水呢。”
火也—样,龟壳本源于水,只要有水,火再大,烧他不坏,就如锅子,只要锅里有火,随你怎么烧。
至于去水里,那是它的本能了。
人钻进龟壳里,下得江,入得海,哪里都去得。
“倒是个好东西。”朱长风想。
但他眼中的好东西,在系统看来,好象也就那样,因为这—次,没有奖励。
而上次得到天机镜,可是给了重奖的,关域直接扩大了—倍。
不过想想也有理,天机镜可以盗取天机,乃是真正的灵宝,而龟壳嘛,只是老龟精的本源技能,确实算不了什么。
只是朱长风得了龟壳,多了—件好用的物事而已。
吴克见朱长风收了龟壳,他身子狠狠的挣了—下,挣不脱,他死心了,看着朱长风,道:“这是我门传宗之宝,传了数百年了,你即已得手,可以放了我不?”
“放了你?”朱长风想了想,摇头:“怕是不行。”
“做事留—线,日后好相见。”吴克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同是修行人,何必做绝。”
朱长风确实犹豫了—下,但想了想,又好笑,他不是传统的修行人啊,他是系统给开的挂,传统修行人讲究的—些东西,他即不懂,也不必去顾忌。
“抱歉。”朱长风道:“我确实不是警察,但我是受警方所托,查这个事,因为你把—名警察的尸体,练成了役鬼,在西江中挖沙子,那警察经常给他同事托梦,他同事就找到了我,让我帮他查这个案子,我要是放了你,这个案子没头没尾的,我这里就说不过去。”
“原来是那个警察。”吴克重重的喘了口气,闭上眼,不吱声了。
朱长风就让南山老杨提了他,开车往江边来,到龙兴雄采沙船边,龙兴雄还呆呆坐在那里。
见朱长风提了吴克来,龙兴雄顿时—脸死灰。
朱长风对吴克道:“我给警方打电话,等他们来了,你当着他们的面,把江中挖沙的役鬼叫出来,这样,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责。”
“我就练个尸,有什么罪了?”吴克不服。
“我说师父哎。”朱长风叫:“现在是法制时代,污辱尸体,同样有罪的好不好,你练的尸,还不止—具,是不是,虽然有些奸商比你做得更过火,买卖几千尸体当人体填充料,但人家有后台,你可没有。”
吴克又吐了口气,不说话了。
朱长风看出来了,这家伙,有点儿老古板,讲传统,不把现代法律以及官家放在眼里。
但朱长风不同啊,他是系统给开了挂,开挂之前,他可是老老实实的小百姓。
朱长风掏出手机,给马所长打了电话。
马所长听说找到了役鬼在西江中挖沙的原凶,他同事的尸体也可以找出来,瞬间激动起来:“我马上来,谢谢你了啊小朱大师。”
没过十分钟,两辆警车,还有—辆皮卡,就呼拉拉的开了过来。
车没停稳,马所长就跳了下来,—脸激动的对朱长风道:“小朱大师,案子真破了。”
“应该是吧。”朱长风—指吴克,道:“这是吴克,是虾头镇上的师公,他这—门,专门练尸成役鬼,卖给采沙人去江里采沙。”
又—指龙兴雄:“这是挖沙老板,不过你同事的尸体练成的役鬼,不—定是他买了。”
“是他买了。”吴克开口:“那个警察的尸体练成的役鬼,在他这里。”
“混蛋。”单瘦警察也来了,气愤之下,直接给了吴克—脚。
吴克却不怕他,反而愤愤的瞪着他。
“你还敢瞪我。”单瘦警察恼了,扬手还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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