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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温柔刀结局+番外

熙贵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宠妃的温柔刀》是由作者“熙贵妃”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和嫡姐双双重生后,这一次她抢先抢走了前世和我举案齐眉的丈夫,我只能被迫嫁给那个传说中的暴君,那这一世,我不要真心只要权势,只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没想到,那个视女人如衣服的暴君,居然对我动了真感情,使尽千万种方法只为求我一笑,求我对他动心,甚至连命都愿意给我。可惜这辈子我只爱权不爱人,可叹他一腔真心终究要错付了……...

主角:江晚棠姬无渊   更新:2024-11-10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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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姬无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妃的温柔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熙贵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妃的温柔刀》是由作者“熙贵妃”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和嫡姐双双重生后,这一次她抢先抢走了前世和我举案齐眉的丈夫,我只能被迫嫁给那个传说中的暴君,那这一世,我不要真心只要权势,只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没想到,那个视女人如衣服的暴君,居然对我动了真感情,使尽千万种方法只为求我一笑,求我对他动心,甚至连命都愿意给我。可惜这辈子我只爱权不爱人,可叹他一腔真心终究要错付了……...

《宠妃的温柔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是不是也一直在期待着哥哥能早点出现,救她于水火?”

“宁宁,对不起……对不起……”

“是哥哥不对!是哥哥没用!”

“……”

行云泪流满面,悲痛欲绝,抱着妹妹的尸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江晚棠垂眸,眼尾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深切的悲痛,和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失去至亲的可怜男子。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多么残忍,多么可笑......

头顶同一片天空,有人在黑暗夜里艰难前行,有人在灯火辉煌处饮酒高歌。

或许,这个世道本就不公。

江晚棠收回思绪,静静地站在凉亭内,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细雨绵绵,如泪,如泪。

看来老天都在为这些无辜之人哭泣。

月华如水,洒满了繁华的京城。

红颜苑。

红粉交错的纱幔从二楼檐上垂下,落在沉香雕花木栏上,浮动间将楼下的琵琶声和美人衬得影影绰绰。

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有种朦胧的美感。

女扮男装的修竹紧跟着同样男子装扮的江晚棠,走得有些忐忑。

毕竟,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悄悄摸摸的。

而这次却是光明正大的走青楼大门进来的,感觉上自是不同。

红颜苑的鸨妈妈见来了两个生面孔,立刻上前打量了一番。

这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大多都见过,可眼前的这两位公子,瞧穿着不像王公贵族,但看这品貌也不似俗人。

她断定,要么是商贾之子,要么是刚来京城不久。

至于为首那玉面小郎君,看上去倒是比花魁云裳还娇俏几分。

鴇妈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眯起了眼。

她含笑着走上前:“二位公子可是来消遣的?”

江晚棠打开手中的折扇,点了点头,用略显粗犷的嗓音说:“是。”

“可有哪位看中的花娘?”鸨妈妈笑道。

江晚棠勾唇一笑,话语坚定,一字一顿:“我要云裳!”

看着年轻公子满脸的志在必得,鸨妈妈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若是之前戚贵那个狗杂碎还在,她还不敢保证。

但如今,自是价高者得。

谁有钱,美人就归谁。

须臾,鸨妈妈笑呵呵的道:“哎哟,公子真是好眼光!”

“云裳可是咱们苑里的花魁娘子,是江南一带送来的美人,相貌水灵不说,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公子啊,来的正是时候,今晚可是我们红颜苑花魁之夜。”

“也是花魁云裳姑娘第一次出来接客。”

说着,她指了指座无虚席的大堂,笑眯眯道:“您看,这满堂的客人,可都是冲着买下云裳姑娘的子夜来的。”

“公子若是喜欢,待会可得豪掷千金才行呐!”

说罢,她拿着手中的团扇动作妩媚的往江晚棠身上一拍。

鸨妈妈不愧是常年在男人堆里摸爬,风韵二字可谓是刻进了骨子里,即便是上了年纪,一颦一笑也依旧是风情万种。

江晚棠笑了笑,晃着手中的折扇,语气颇为豪爽:“放心,本公子不差钱!”

鸨妈妈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笑容满面:“公子请随我上二楼雅座……”

江晚棠刚坐下,一楼大堂里便喧闹了起来。

一名青衣男子当场怒砸了酒碗,大着舌头,晃晃悠悠道:“怎么还没出来啊!”

“老子花重金来这儿,可不是来听什么破琵琶的!”



“好了!”

江知许呵斥一声,“都别说了,还嫌今日闹得不够丢人?”

两人短暂的几番交手,他便知江晚芙不是她的对手。

再争执下去,最后吃亏的也只会是他的芙儿。

“你要的十万两银票,今日便会给你,前提是你得老老实实进宫,休要再玩什么花样!”

“在京城,本相要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晚棠嘴角的弧度加深,笑得人畜无害。

“明白,毕竟江丞相别的本事不大,杀亲女儿的手段自是无人比得过。”

江知许额间青筋暴起,骨节咯吱作响,眼神凌厉的刺向她,冷声警告:“江晚棠,适可而止!”

“一切都按你说的办了,你还想要如何?”

江晚棠三分讥笑,七分轻嘲:“我这个人呢,胆子小,最受不得别人的恐吓,威胁,到时候吓病了不打紧,影响进宫参选就不好了……”

“你说是吧,江丞相?”

江知许紧握拳头,浓浓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逼到这种份上。

而这个罪魁祸首竟还是他亲生的……

真是个讨债鬼!

可为了爱女的前程,他又不得不忍。

为今之计,只能先哄着她进了宫。

日后在宫中有的是她受的,到时她跪着求他都没用。

满院子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唯有江晚棠笑意盈盈,看起来心情尚佳。

没过多久,许管家就送来了十万两银票,还给她安排好了一处上好的院子,院里的布置规格与江晚芙的不相上下。

江晚芙看着江晚棠离开的背影,眼神阴狠,心中冷笑连连。

江晚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这一世,我会成为侯府女主人,与景珩哥哥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你,呵呵……

以后就等着在皇宫守活寡,历经后宫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最后凄惨的在冷宫过活吧。

……

许管家亲自领着江晚棠主仆二人来到一处精致宽敞的院落,牌匾上写着“海棠苑”三个大字。

名字倒是衬她。

院中有一大片的海棠花,看起来倒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丫鬟与小厮们拿着各种装饰物进进出出的在布置着庭院。

看得出来,这是临时为她安排的。

毕竟上一世,她在丞相府可没这样好的待遇,也没住过这般宽敞的大院子。

看吧,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许管家走在江晚棠的身后,恭敬的问道:“二小姐,老奴为您安排的这处院子您看是否合您心意?”

“这处院子挺好的,很大,很清静。”

江晚棠四处看了看,“许管家有心了。”

许管家笑道:“小姐喜欢便好,日后在府上有什么需要,小姐尽管吩咐老奴。”

江晚棠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老奴便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说罢,许管家便退了下去。

关上房门,江晚棠还未来得及坐下,就听修竹担忧的问道:“姑娘,你真要听他们的安排进宫选秀吗?”

江晚棠姿态慵懒的斜靠在美人榻上,不在意的点点头:“嗯。”

修竹焦急的走上前,满脸不解:“姑娘这是何必呢?”

“咱们如今也不需要依靠相府过活,姑娘若是不愿,他们也奈何不了您。”

“可是,我愿意。”江晚棠浅浅一笑。

修竹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姑娘,是因为大公子么?”

如果说在这丞相府,还有什么人是值得江晚棠在意的,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与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江槐舟。

如果不是江槐舟,江晚棠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或是六岁那年冬夜,或是在那个山野庄子上的无数个日夜。

江晚棠初到庄子上的时候过得并不好,可以说是受尽欺凌。

那些负责看管庄子的庄户哪个不是人精,一个被世家厌弃的贵女,他们又怎会将她当主子对待。

第一个寒冬还未结束,年幼的江晚棠便已经快不行了。

连日里高烧不退,庄户们自然也不会舍得花钱去给她请大夫。

他们嫌她晦气,将她丢到了柴房里。

只待她咽气,一卷草席将她扔到山上了事。

是兄长江槐舟,费尽周折找到了那里,及时的救了她。

彼时的江槐舟,也不过是一位年仅十一岁的少年郎。

父亲下的命令,他不能带她离开。

他说:“既心有不甘,便好好活下去吧。”

“活着,才有希望。”

后来的许多年,他也一直在暗中帮助她。

可以说,没有江槐舟,就没有如今的江晚棠。

在这世上,江槐舟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且唯一在乎的亲人。

修竹看着沉默不言的江晚棠,叹了口气,继续道:“也只有提及大公子时,姑娘眼中才会有略微真切的笑意。”

“不只是为了兄长,更是为了我自己。”

“侯府也好,后宫也罢,于我来说,都是高墙之地。”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做堂堂正正的相府二小姐,那么她就得在入侯府和进宫之间做一个选择。

这一次,她选进宫。

到了傍晚,海棠苑又热闹了一阵。

许管家先是带了一批绣娘过来为江晚棠量体裁衣。

白日里在相府门口江晚棠一身素衣的凄苦模样已经深入人心,江丞相夫妇苛待次女的名声也因此在京城中传扬开来。

而这本就是事实,江知许无论如何都糊弄不过去。

为了挽回丞相府不堪的声誉,他们自然是要下点血本,为她量身定制几套华贵的衣裙。

除了华服,还有不少华贵的首饰。

紧接着,许管家借着修竹是习武之人,恐有伺候不周的名义,又送来四个“懂事乖巧”的伺候丫鬟。

说的好听点是伺候,实则不过是江知许派来盯着她的人。

许管家离开后不久,秦氏带着江晚荷走了进来。

“棠儿啊,母亲来看看你,与你说几句体己话。”

江晚棠不语,神色淡漠的瞧着她。

秦氏被盯得不自在,便把身后的江晚荷往她面前推了推。

“棠儿,你瞧瞧,这是你的妹妹,荷儿。”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江槐舟都是唯一一个将她当做家人的人。

江晚棠敛下思绪,笑着开口道:“兄长就莫要取笑妹妹了!”

“妹妹可是一直记得兄长的样子,也记得兄长小时候最爱吃长安街上刘记点心铺的糕点。”

“喏,今日专门去街上为兄长买的。”

说着,江晚棠将自己手上的点心食盒递到了他面前,满脸俏皮:“也不知道兄长还喜不喜欢?”

“哈哈哈……”江槐舟伸手接过食盒,笑得开怀。

“当时,也不知道是哪只小馋猫,总是偷偷跑到我这来吃糕点。”

“兄长,你又取笑我!”江晚棠气鼓鼓的,像只炸毛的小猫。

江槐舟笑着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像小时候一样安抚她。

两人有说有笑,毫不生分。

而后,他将她带到一众牌位前,伸手递给了她三炷香,温声道:“棠儿,来给列祖列宗们上炷香吧。”

江晚棠伸手接过香,点了点头,道:“好。”

事毕,江槐舟看着她,叹息了一声,语气几分沉重:“我知父亲此番接你回来的目的。”

“如今,既已回京,接下来你若不愿……”

“兄长,棠儿愿意。”江晚棠抬眸,看向他满是惊讶的眼神,笑道:“棠儿早已及笄,总归是要嫁人的。”

“话虽如此,但深宫似海,绝非归宿。”

“相府待你凉薄,你亦无需为他们做到这份上。”江槐舟面色肃然的道。

“如今事尚未成定局,兄长可以送你离开……”

“兄长,这是棠儿自己的选择。”

江槐舟面色一怔:“为何?”

“棠儿不想一辈子躲起来过日子,那十年的默默无闻,我已经过够了。”

“这一次,我想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

“兄长这些年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无需再为我筹谋什么。”

“人活着,总得靠自己。”

“棠儿已经长大,”江晚棠此时的眼神认真且坚定,“后面的路,便让棠儿自己走吧。”

江槐舟垂眸看着她,沉吟不语。

许久,终是叹息一声,感叹道:“看来我们棠儿是真长大了!”

“你既心中已有打算,便放手去做吧。”

“不管日后你做什么,兄长都会在你身后。”

这样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江晚棠没有办法不动容。

只是,如今的她,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只觉有股酸酸涩涩的情绪在心口萦绕。

江晚棠笑了笑,眼眸幽深看向远处,神情若有所思。

她说:“兄长,若是有一日,你发现我不再是你疼爱的那个善良懂事的妹妹,你还会将我当做家人,对我好吗?”

江槐舟顿了顿,没有说话。

到时,他也会厌弃我的吧?

这般想着想着,江晚棠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闷疼。

只是还没等她说出早已想好的措辞,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

江槐舟垂眸笑看着她,语气还是一贯温暖,他说:“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你不就是我善良懂事的好妹妹。”

“万一,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呢?”江晚棠话语执拗。

江槐舟好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就是突然想知道。”

江槐舟嘴角的笑意放大:“真是个傻丫头,横竖你都是大哥的亲妹妹,大哥怎么会不对你好?”

江晚棠抿了抿唇,眼眸微垂,没有再追问下去。

此时的江槐舟并没有理解到她这番话语中隐藏的含意。

等后来,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明白了她当时内心的敏感和小心翼翼时,却已是悔之晚矣。

两人闲聊了一会,府中仆人便过来请他们去正院用晚膳。

晚膳后,江晚棠回到小院中,在许管家送来的各色华服中,挑了一件最惹眼的红色。

那锦绣之上花纹浮华漂亮,纹饰极为精美,尤其是裙摆上的大片织金纹路,一眼看上去就很华贵。

江晚棠对这些华裙并没有什么兴趣,她有兴趣的是,今晚要做的事……

很快,她换上华服,命丫鬟为她盛妆打扮了一番。

本就是极盛的容貌,在精致的妆容加持下,愈发的倾城绝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尤其是那双含情的桃花眸,眼波流转间,女人都要酥了骨头。

修竹坐在一旁,痴痴的望着她,惊叹不已:“姑娘,你这一打扮起来,也太美了吧!”

“这谁抵得住啊!”

“纵是那清心寡欲的和尚来了,也难低啊!”

江晚棠被她夸张的模样逗笑,不过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

“姑娘,天色已晚,你打扮得这么好看,是要去哪?”修竹疑惑道。

“当然是去花银子,寻欢作乐了。”江晚棠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罢,便抬步走了出去。

修竹一怔,急忙跟上“姑娘,什么地方啊?!”

“盛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随着话音落下,说话之人已走远……


盛京,寻欢楼。

“盛京真是富贵迷人眼呐!”

“哈哈哈哈哈……”

“今日谁让本小姐高兴了,这些银票就归谁!”

江晚棠站在大堂中央,看着眼前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富贵奢靡的景象,欢快又潇洒的将自己手中的银票一沓又一沓挥向半空中,嘴角挂起一抹肆意又邪魅的笑容。

一身赤色绣金纱衣裙,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容,一副潇洒不羁的姿态,配合着漫天撒钱的动作,简直耀眼且张扬得不行。

这般惹眼美貌,又这般出格的举动,瞬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的目光。

“诶,撒钱了!撒钱了!快捡呐!”

“嘿嘿嘿,这姑娘真是貌美又大气!”

“我来,我我我,别抢……”

尤其是那些年轻小倌们,一个个眼睛都亮了,争抢着蜂拥而上……

啧,这刺激的场面,令在场众人纷纷咂舌。

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嫖谁。

“贵人,奴愿意臣服在您的脚下,为您生,为您死,为您欲生欲死!”

江晚棠垂眸,见一位身着粉白色长衫,模样俊秀的玉面小倌正跪伏在自己的脚边,双手攥着自己的裙摆,仰望着她。

她俯身,伸出手动作轻佻的挑起了小倌的下巴,左右端详了几番,弯唇妩媚一笑:“哦,怎么个欲生欲死法?”

那小倌被勾得意乱情迷,双眼直直的看着她,满眼情愫和痴迷,许久,才开口:“贵人,您这一笑,简直是要迷死奴了!”

“想知道吗?”

“贵人,还请随奴上楼……”

他说这话时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色彩。

江晚棠嘴角的笑意放大,眼神里却始终是一片冷漠。

“贵人……”

那小倌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丝毫不觉,竟大着胆子,欲伸手去扯江晚棠身上的金纱披帛……

“啊!”

小馆尖叫一声,身子已被江晚棠抬脚踢了出去。

她嘴角的笑容依旧明媚灿烂,红唇微启,话语凉薄:“可惜,你不入本小姐的眼呐……”

“我!选我!选我……”

“还有我……”

尽管如此,一群男子依旧蜂拥上前,毛遂自荐。

这时,二楼台阶上走下来一位身着雪色对襟轻纱长袍的男子,芝兰玉树,俊美如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腰束银带,头发高束于白翎冠中,额间齐眉勒着一条同样雪色的抹额,些许碎发散下,更添了几分清雅飘逸。

江晚棠眼眸微眯,抬手指向刚下楼的男子,十足霸气。

“不用选了,我要他!”

后者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笑看着她。

“哎哟,姑娘真是好眼光,随手一挑就是咱们寻欢楼的头牌,行云公子。”

寻欢楼的鸨妈妈见状笑得开怀,推开一众男子,将行云拉到了江晚棠面前。

江晚棠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语气带着笑意:“行云?”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好名字!”

“非也!”行云轻笑出声。

下一刻,江晚棠就听见他淡淡的,温而透的声音响起:“是……覆水不可收,行云难重寻。”

“呵,有意思,我喜欢!”

江晚棠娇娆的桃花眼深深弯起,笑意璨璨,眼角的泪痣狐狸精似的摄人心魄。

“我愿一掷千金,与公子春风一度……”

江晚棠颇有几分嫖客模样,语带蛊惑地说:“不知公子,可愿否?”

行云以拳掩唇,轻轻一笑:“在下,荣幸之至。”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雅间。

短暂的喧闹之后,大堂也渐渐恢复如常,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

寻欢楼,盛京城最大的青楼,也是最著名的“销金窟”。

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纸醉金迷,富贵迷人眼的气息。

楼里各色美人,有男有女,其中不乏有各种善绝技者,是盛京城最繁华而又神秘的存在。

能来这里消遣的人,非富即贵。

寻欢楼一共五层,其中二楼,三楼上的雅间是专供那些达官贵胄们勾栏听曲,寻欢作乐的天堂。

四楼则是文人墨客吟风弄月的雅集。

五楼是最为顶级,神秘的存在。

从不对外开放。

此时,五楼雅间。

“彭”的一声,雅间的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

“TM的,刚刚楼下那个疯婆娘是谁?”

“老子真想弄死她!”

来人怨气冲天:“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竟然当众撒钱,害老子夹在一群油头粉面的小馆倌里,都快被熏吐了!”

“乾坤朗朗,这疯婆娘简直是伤风败俗,不成体统!”

“诶,我说赵老二,你就任由这疯婆娘在你的地盘上这般闹腾,不管管?”

来人正是当朝新贵,威武将军裴烈,是皇帝姬无渊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大将。

而他口中的“赵老二”乃是长公主的之子赵熠,家中排行老二。

雅间内,赵熠一身湛蓝色窄袖长袍,放浪不羁的翘个二郎腿,懒散斜靠在椅子上。

闻言,他不耐的掏了掏耳朵,没好气道:“裴小三,你又咋咋呼呼的鬼叫什么。”

“小场面罢了!”

“没见过世面!”

“不论男女,来我寻欢楼的都是客,人家愿意花钱买开心,小爷为何要管。”

说到这,他顿了顿,目光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正大口喝水的裴烈。

再度开口,很是玩世不恭的语气:“刚刚楼下的那位绝色美人儿,可不是什么疯婆娘。”

“她是……”


修竹内心的担忧,在此刻彻底烟消云散。

是她多虑了。

“姑娘,奴婢打听到,大公子明日便会回府。”

“那咱们明日便出门去长街上迎他,顺便在这盛京城四处逛逛。”江晚棠笑着道。

“好啊,好啊!”

修竹眼神都亮了起来,只是下一瞬似是想到什么,又黯了下去。

“奴婢还看到江晚芙的贴身丫环巧儿,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府了,想来也不是在做什么正经事。”

江晚棠揉了揉她的头,由衷地赞赏道:“我们修竹真是越发厉害了呀!”

修竹同她一样,都是无家之人,因着会些拳脚功夫,后来便被江槐舟从牙婆子手上买下,送到庄子上照顾她。

修竹着急道:“姑娘!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她要害我?”江晚棠不在意的笑笑,“无碍,她不想让我好过,焉知我会让她好过?”

既然,兄长要回来了,那萧景珩也该回来了……

阳春三月,连日晴好。

修竹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见江晚棠已经梳妆好端坐在院中喝茶了,妆容艳丽精致,俨然是一副名门闺秀的模样。

她本来还很惊讶,在看到院中的那四个丫鬟和满桌子的精致点心时,瞬间明了。

她家姑娘,如今可是正正经经的相府二小姐,亏待不得。

两人用过早膳便出了府。

京城长安街,乃是大盛最为繁华的一条长街。

街头熙熙攘攘,各肆林立,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江晚棠带着修竹来到街上一家成衣铺子面前,进去时是两个小姑娘,出来后就变成了两位小郎君。

江晚棠一袭鸦青色长袍,手持一把折扇,活脱脱的一个清贵公子形象。

修竹挺了挺自己被裹平的胸,不自在的道:“姑娘,咱们为何要扮男装。”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江晚棠淡淡道。

两人大摇大摆的在京街上走走逛逛,突然长街的尽头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陛下回京,御驾行处,闲人速速退避!”

一排排身着铠甲,手持金戟的禁卫军拥入城中,在街道两侧开道而行。

为首的一名禁军统领人群中不断高喊:“陛下回京,御驾行处,闲人速速退避!”

随着禁卫军的前进,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跪拜在地。

“哎呀,快!快跪下!别乱看!”一老汉忙扯着身旁的孙儿,跪在地上,捂住他的眼睛。

有不怕死的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暴君回京了!”

“快跪下!快跪下!”

人群中开始变得慌乱,周遭更是百姓议论纷纷。

“是咱们大盛朝那个刚登基就连灭了十几个族的暴君?!”

“不是他,还能有谁!”

“天哪,他不是刚去佛光寺为国祈福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京中不会又要出什么大事了吧?”

“你傻啊,当然是为了此次的秀女大选啊!”

“那可是百官贵女入宫参选啊,短短几日各地光报上名册的佳人,就已经有三千余人!”

“听闻那暴君在年少时期曾爱慕过一个女子,求而不得,为了那女子,一直将后位空悬,六宫如同虚设,怎的又突然开始大肆选秀了?”

“那定是传闻有误,自古帝王薄情,后宫佳丽三千,哪有什么爱不爱的,爱也爱不过来啊!”

“是啊,像暴君那样冷心冷肺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人。”

“……”

江晚棠拉着修竹也随人群跪在大街上。

上一世,她回来的晚,没有遇上姬无渊摆驾回宫的场面。

很快地,嘈杂的大街上,安静了下来,万民跪伏叩首。

帝王的御驾缓缓出现,皇帝姬无渊一袭墨色织金龙纹长袍端坐在装饰华丽的御辇之上,单手撑着头,闭眼假寐。

御辇由八匹骏马拉动,马匹的蹄声在石板路上回响,一群身着华服,手持羽扇的宫女和太监站在御辇的四周。

有珠帘遮掩,众人不敢,也看不真切帝王的真容。

可江晚棠知道,珠帘内的那位年轻帝王究竟是何等的天人之姿。

毕竟,是当初江晚芙只看了一眼,便弃了与萧景珩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义,义无反顾也要为他进宫的男人。

暴君,姬无渊!

谪仙皮囊,阎罗心肠。

姬无渊年少称帝,是一个妥妥的暴君。

但他极为有手段,朝中无人不服他,无人不惧他。

因为不服他的,都被杀了。

传闻他登基之前,弑父杀兄,血洗金龙殿,吓得朝臣人心惶惶。

这样一个冷血无情,铁血残酷的帝王,也难怪江知许会千万个不愿意江晚芙进宫。

想到刚刚在人群中听到的那些关于他的传言。

其实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比如姬无渊年少时期,心中曾有一位白月光女子。

便是现在,江晚棠也难以相信这样的男子,会有爱慕的女子。

但事实就是,上一世的姬无渊直到她身死之前,后位依旧空悬,六宫无宠。

所以,他又是为何突然要大费周章的选秀呢?

江晚棠看着眼前的御驾,不知不觉想得入了神。

四周鸦雀无声,微风拂过,御驾上珠玉相撞的清脆声音,惊人心魄。

而御驾上的姬无渊,此时也睁开了眼,敏锐地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那是一种高位者,俯瞰蝼蚁,冷漠中带着不屑的眼神。

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便是皇权。

而她,看中的便是他的权势。

江晚棠迎上了他的目光,毫无惧意。

一双含春的桃花眸中,有的只是淡漠。

只一瞬,便垂下了眼。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珠帘内的帝王却是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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