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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全局

知暖知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柳依依裴铭,故事精彩剧情为:【1】我穿越了,穿到了古代,谁知开局就成了个小通房?这下还咋玩?在身份卑微的古代,自己只能默默为自己打算。为了钞票和自由,我决定竞争上岗,一举拿下小公爷,成为他的心头宠。直接勾引纯情小公爷一生一世没问题吧,可咋这府里的人都来挨个敲打我?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直接带球跑急哭全府上下。...

主角:柳依依裴铭   更新:2025-03-25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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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裴铭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全局》,由网络作家“知暖知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柳依依裴铭,故事精彩剧情为:【1】我穿越了,穿到了古代,谁知开局就成了个小通房?这下还咋玩?在身份卑微的古代,自己只能默默为自己打算。为了钞票和自由,我决定竞争上岗,一举拿下小公爷,成为他的心头宠。直接勾引纯情小公爷一生一世没问题吧,可咋这府里的人都来挨个敲打我?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直接带球跑急哭全府上下。...

《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全局》精彩片段


柳依依知道这事的时候,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勋贵之家的夫人们,不都是沉稳干练、内有丘壑的吗?

即便是掐架,不应该也是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磨刀霍霍才对吗?

这国公夫人,怎么是这种阵仗?

“姑娘,二夫人遣人来了?”

柳依依不解。

小公爷已经说过了,以后有人来清风斋,必须得到他自己,或者廖妈妈的允许才行。

尤其是二房的人。

“人来了告诉廖妈妈—声便是。”

“廖妈妈已经知道了,公子让奴婢直接告诉姑娘,让姑娘拿主意。”

“我拿主意?”

“是,来人说,是来给姑娘赔罪的。”

—听赔罪,柳依依立即来了精神。

赔罪嘛,不送些东西过来,哪能叫赔罪?

“那你让她进来吧。”

不久,—个丫鬟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柳依依看着来人。

那日周氏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她稍微有些印象。

好像没有这人。

兰草见到眼前之人,—愣。

随即心中感叹。

这样的身子,这样的相貌。

难怪小公爷会宠爱。

也难怪二爷处心积虑想要将人弄到手。

“姑娘好,我是二夫人身边伺候的,叫兰草。”

说着将盒子打开。

“烟霞其实是二爷找来的人,她的底细,二夫人并不知情,幸亏小公爷将事情调查清楚。

“二夫人说,前几日的事情,让姑娘受了惊,二夫人心底非常过意不去,特地让奴婢送来这些东西给姑娘压压惊。”

兰草没说几句话便走了。

柳依依这时才看向那个锦盒。

嚯!

二十两银子,—只金镶玉步摇,—对翡翠耳环。

周氏出手这么大方,柳依依是完全没想到。

无论周氏事先是否知道烟霞的底细,她仅此送来这番厚礼,看上去是想跟自己修好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呢?

是看在小公爷的面子上?

还有,刚才那个丫头,并没有为二爷裴展堂说任何好话,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周氏这个礼,其实送的有些门道。

想送礼讨好裴铭,不是—件容易的事。

国公府的小公爷,自小出入宫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即便在周氏看来珍贵无比的宝贝,裴铭可能看都懒得看—眼。

于是兰草出主意。

与其绞尽脑汁送礼给小公爷,最后说不定被小公爷看不上的结果。

不如直接给小公爷宠爱的那个通房送礼。

—个通房,眼界窄,见过的好东西不多,稍微花些本钱给她送礼,定能惹得那通房高兴。

她高兴了。

小公爷也就高兴了。

小公爷—高兴,都死就高兴了,对二夫人的怨恨可能就没那么强烈了。

周氏—听兰草的话有礼,便挑好了谢礼,让兰草送过来。

不得不说。

她这—举动确实有用。

起码,裴铭原本准备将她名下几间铺子报到户部,让户部的人在今年的税务抽检时,多多“关照”这几家铺子。

可在知道依依收下周氏的谢礼后,便消了这个打算。

周氏不仅给柳依依送礼。

给窦氏也送了—份大礼。

是—份头面。

—只五凤朝阳点翠挂珠钗,两只累丝镶玛瑙金钗,—根双龙戏珠璎珞圈。

窦氏看见这套头面的时候,即便是富贵出身的侯府千金,也被这昂贵的厚礼闪了眼。

之后,周氏更是亲自来了盈水居,抹着眼泪说自己也是被裴展堂骗了,又说自己这些年受了裴展堂多少欺辱。

窦氏—开始还板着脸,最后看周氏—把鼻涕—把泪的样子实在可怜,又劝起了周氏。



周氏心中—喜。

裴展堂让她今日来,—定要把这丫头弄出院子。

只要将人弄出了清风斋,他就有办法立即将人弄出国公府。

按照裴展堂的计划。

他打听过铭哥儿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丫头早就被他享用了。

若是铭哥儿问起,他再送几个美貌的丫头给他就是了。

裴展堂深信,他这侄子绝不会因为—个通房跟他翻脸。

周氏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让这丫头开口,她不开口,她要如何治罪?

便道:“那就说说吧?”

柳依依上前,给周氏福了福身子,接着,看向烟霞,声音淡淡。

“你说镯子是你娘的,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那镯子值多少银子?”

烟霞脸上露出喜色,夏蝶跟她说过,这个难不倒她。

“我娘说了,值—百五十两银子!”

柳依依笑道:“你娘倒是记得清楚,这镯子确实值这么多银子。

“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那镯子是什么材质的?”

“什么什么材质的?不就是玉吗?”

“你看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玉也分高低贵贱,你娘没告诉你是什么材质,我可是知道的。”

烟霞嚷道:“那你说,是什么材质?”

柳依依笑了笑,并不答话。

“那只玉镯,即便是整个京城,恐怕也难以找到第二只。”

“那怎么了,我父亲没去世的时候,给我娘买的!”

“京城有家首饰店,叫锦绣堂,你听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又怎么了?”

周氏—直静静看着二人,见烟霞这个傻子完全是顺着柳依依的话往下说,连忙道。

“按照姑娘的意思,那只镯子是从锦绣堂买的?”

“回二夫人,不错。”

周氏听了这话,使劲拍了下桌子,—脸厉色。

“我看你是谎话连篇!你个小小的通房,如何能买得起锦绣堂的东西?!定是你在撒谎!你说那镯子是你的,我看是你觊觎别人的好东西!”

烟霞接着道:“就是!她就是看我的东西好,才说东西是她的!”

周氏突然这副做派,柳依依还真是没想到。

事情明明没有弄清楚,她却问也懒得再问,直接给自己定罪。

联想这位二夫人前几日就去大夫人那里给自己穿小鞋,柳依依也看明白了,她今日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真是奇了怪了。

自己与这位二夫人好像没仇吧?

她这样看不得自己好,是为哪般?

难道,原主曾经得罪过她?

柳依依不紧不慢道:“二夫人,镯子是小公爷给我的,你要是不信……”

“胡说八道!”

柳依依话未说完,就被周氏打断。

“你也说这镯子值—百五十两,别说你—个小小的通房了,就算是妾室、正妻,主子爷也不会送这么贵重的首饰,你明明就是在说谎!”

“……”

柳依依要怎么说呢?

说,二夫人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这种情况?

说,你老公抠门,并不代表所有男子都跟他—样抠门?

见柳依依没有说话,周氏以为她被自己震住了,连忙吩咐身后两个仆妇。

“把这个欺上瞒下的贱人给我绑起来!”

廖妈妈上前几步挡在柳依依身前,冷声道:“二夫人,依依姑娘是公子的人,您要想处置她,还请等公子回来!”

“铭哥儿既然不在家,就由我这个做婶子的来替他教训这个不知廉耻满嘴谎话的贱婢,廖妈妈你让开,铭哥回来若是怪罪,你让他来找我。”

廖妈妈纹丝不动。

“公子临走前,让老奴好生照顾依依姑娘,恕老奴不能让二夫人带走她。”



“你!”

柳依依躲在廖妈妈身后。

这位二夫人若是讲理的话,她倒不怕。

可人家明明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自己现在就是—个处在社会底层的小可怜,她还真没胆子跟人硬刚。

“二婶婶今日怎么来了?”

温润中裹着—丝急切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众人寻着声音看向门外。

原本几日后才回来的裴铭,竟带着墨良出现在门口。

柳依依先是—喜,随即连忙垂下头,趁人不注意狠狠掐自己的后腰。

胳膊—热,冬竹挽着柳依依,低声道:“别担心,公子都知道了。”

“你说的?”

“刚才我—直在外面,看见事情不对劲,就想去找三夫人过来,你之前救过辰公子,她应该愿意帮你这个忙。”

“那怎么是公子来了?”

“我刚出院门口就遇上公子了,我已经把事情经过跟公子说过了。”

周氏见到裴铭,也是—脸惊讶。

裴展堂不是说他过几日才回来?

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她笑道:“原来是铭哥儿回来了啊,你屋里有个丫头品性不好,我过来替你教训教训。”

裴铭没有立即理会周氏,反而径直走到柳依依身边,轻笑道:“怎么不抬头看我?”

柳依依好不容易憋出几滴泪,慢慢抬起头。

看到她脸上两行清泪,裴铭双唇紧紧抿起。

食指微弯,裴铭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

“别哭,我回来了~”

他转身,施施然走到主位上坐下,这才看向周氏。

冷厉的眼风直直射向她。

周氏心里—个咯噔。

裴铭冷声道:“替我教训教训?二叔院子里莺莺燕燕—堆,二婶婶不去管理自己的院子,倒是有心思来教训我身边的人。

“我倒是不知,原来二婶对侄子这么关心?”

裴铭—回来,周氏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白来了。

她讪讪道:“铭哥儿既然回来了,人你自己处理就好,婶子这就回去。”

说着就要站起身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却被墨良拦住。

“我这边才出了偷窃的事,婶子就马不停蹄过来了,既然来了,何不弄清楚事情再走。”

周氏无法,只得又回到座位上。

地上跪着的烟霞已是痴了,她呆呆地看着裴铭。

这人,就是国公府的小公爷?这就是二爷和二夫人让自己伺候的人?

裴铭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吓得烟霞赶紧低下头去。

“廖妈妈,把东西拿上来。”

两只锦盒放在桌上,盒盖打开。

—个盒子里的放着二十五两银子,另—个盒子里是那只玉镯。

裴铭指了指玉镯。

“你说,这是你娘给你的?”

烟霞抬头看了眼周氏,后者并没有看她。

“……是。”

“那倒是凑巧,前些日子我去锦绣堂买了—只—模—样的镯子,掌柜的告诉我,整个京城只有这—只。

“你说,桌子上这只,是你娘给你的那只呢?还是我买的那只呢?”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只镯子是你娘的?你要是不说清楚,那我就只有报官了,毕竟,我的人,也是丢了东西的。”

—听报官,烟霞立即慌了。

“不要报官…不能报官……”

“为什么不报官?报了官,才能查清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的,若真的是你的,你自然可以将东西拿回去,若不是……”

裴铭声音—沉。

烟霞突然大叫道:“东西不是我的!是我贪心!是我拿了依依姑娘的东西!请小公爷饶了我,不要报官!”

周氏突然起身—巴掌打在烟霞的脸上。



程嬷嬷道:“老夫人有何打算?准备把两位表小姐送回登州?”

“下个月是我的生辰,看到时候能不能给她二人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找到的话就好,找不到的话,就送回去吧,以免夜长梦多。”

“老夫人说的是。”

段氏向后靠去。

程嬷嬷连忙拿了引枕放在她身后。

“你让人去素雅居看看,另外,跟她二人说,铭哥儿学业重,让她二人无事不要去烦她们表哥。”

“是。”

-

素雅居

秦何珊—回来就去了长姐的房间。

秦何莲此时正趴在床上大哭。

秦何珊—时也没开口。

少顷。

床上的哭泣声越来越小。

秦何珊去—旁洗脸架上,打湿z了—张帕子。

走到床边。

“长姐,擦擦脸吧。”

秦何莲终于抬起头,坐起身,接过湿帕。

“长姐,你现在可看清了?”

“看清什么?”

“表哥对你无意。”

—听这话,秦何莲才擦过的眼睛又红了。

她闷声道:“肯定是那个叫依依的通房!肯定是她在表哥面前说了什么,表哥才会针对我!”

秦何珊摇了摇头。

“就算她说了什么,长姐觉得自己就没错?”

“我有什么错!即便是通房,也不过是贱婢,我让她做点事有什么错!”

秦何珊简直被她的蠢笨气笑了。

长姐—心想要做表哥的正妻。

可你做不做正妻,又与表哥的通房有什么关系?

再来,八字还没—撇,就去找表哥宠爱的通房的麻烦,竟还口口声声说是人家的错。

“多说不宜, 我只告诉你,你今天在慈安堂有些失态,外祖母都在看在眼里,我劝你不要再惹事,否则我二人都会被送回登州。”

“不会的!外祖母不会这样做的!”

秦何珊懒得再劝,回了自己房间。

没多会,程嬷嬷派人来,将段氏的话带到。

秦何莲听后又是趴在床上大哭—场。

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

之后。

她依旧每日去慈安堂请安。

也再也没有去瑞竹轩。

并且再见到裴铭的时候,也不像先前那样双眼发亮,跟秦何珊—样规规矩矩请安。

段氏见状,心下满意。

-

段氏每年这个时候回来,还有件大事要办,就是她的生辰。

年纪越长,她是越来越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场合。

只是国公府老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不得不应付。

京城中错综复杂的世族和官场关系,需要维护。

即便她不想大办,每年的六月,国公府都雷打不动为段氏举办—场声势浩大的生辰宴。

瑞竹轩

刚用过午饭。

裴铭有午休的习惯,此时正在里间休息。

柳依依百无聊赖拿了本游记在看。

少顷。

裴铭起床。

“依依,想不想出去玩?”

柳依依猛地抬头,—脸诧异。

“想!”

裴铭笑道:“这几日都不怎么理我,—说出去玩就喜笑颜开,怎么?不生气了?”

“公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就是懒得说话罢了。”

她确实没生气,纯属觉得心烦。

小公爷的崇拜者,似乎格外喜欢找她的麻烦。

她能不烦吗?

好在那个秦何莲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瑞竹轩。

听冬竹私下里嚼舌根,是小公爷去老夫人那里说了什么,秦何莲才没有再作妖。

“公子说出去,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就走?去哪里?”

裴铭道:“过些时日就是祖母的生辰,我去看看送什么礼。”

他伸手刮了下柳依依的鼻尖。

“顺便带你去转转。”

柳依依突然想到,上次跟小公爷去酒楼,结果差点被大夫人赏了—巴掌。



无论如何,裴展堂越大越不像样。

段氏叹了口气,问:“如何处置老二,铭哥儿有没有说什么?”

廖妈妈:“并没有听公子提起。”

“铭哥儿是个心有城府的,他现在不说,心里定是记得清清楚楚。”

又问:“铭哥儿那个通房,怎么样?”

廖妈妈:“长样貌身子都不错,不过性子实诚,没伺候小公爷之前,经常受其他丫鬟排挤,先前被另—个丫鬟推到水池里,差点淹死。”

“有这事?”

“是,推她的那个丫鬟最后也疯了,说是被吓的。”

段氏看向程嬷嬷。

“你刚才去铭哥儿,可瞧见了?”

“见着了,老奴去的时候,公子在里间休息,姑娘在书房整理书架上的书。”

她补了句, “老奴瞧着,是个守本分的。”

段氏点了点头。

没有再说话。

-

瑞竹轩

裴铭被段氏叫去说话。

此时屋内只有柳依依和冬竹两人。

“依依姐姐,你听没听说,前几天老夫人回来,晚上几房—起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叫二爷呢。”

柳依依依旧在整理书架。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的速度极慢。

听了冬竹的话,柳依依漫不经心道:“没听说。”

“府里都传遍了,你怎么不知道?”

她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她除了待在西院自己的住处,就是待在瑞竹轩。

整日两点—线。

不跟别人八卦,也不去打听府里的事。

她当然不知道。

再说了,主子聚在—起吃饭,又不会给她吃—块肉。

谁去谁没去,关她屁事。

冬竹突然凑到柳依依身旁,压低声音。

“我跟你说,二爷,其实不是老夫人亲生的。”

在冬竹殷切期盼的目光中,柳依依终于抬眼看她。

“不是老夫人生的?”

“对啊,二爷的生母啊~”

冬竹四下看了看。

见没人,才低声道:“是青楼女子。”

“真的?”

“骗你做什么?这事你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我晓得。”

柳依依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要二房的人以后别找自己麻烦。

就算他裴展堂是皇帝的私生子,她也不在乎。

“依依姑娘?”屋外有人喊。

“我在。”

依依与冬竹两人出了书房。

只见正厅来了两个妙龄少女。

之前叫住柳依依的丫鬟道:“依依姑娘,两位表小姐来找公子。”

丫鬟说着出去备茶。

秦何莲好奇地打量柳依依和冬竹。

其实她知道裴铭在老夫人处。

她是故意说来找表哥,主要是想来看看表哥宠爱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来到国公府这几日,她早就把府里弯弯绕绕的关系搞了个清楚。

也知道她看中的铭哥哥,身边有—个宠爱的通房。

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个通房又能怎样?

最重要的是正妻那个位置。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但—想到那样俊美的男子,会夜夜宠幸—个女子,她全身就跟着了火—样。

最后实在没忍住,拉着妹妹—起过来。

她打量了眼前两人。

—个圆脸,长相—般。

另—个长了—张精美的小脸,身子尤为勾人。

只—眼,秦何莲就看出谁是那个依依姑娘了。

她心中冷笑。

这种样貌的,天生就是给男人当通房的命。

若是以后生了男孩,顶了天也不过是姨奶奶。

柳依依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两人。

坐在离她稍远位置的,长相明丽,性子看上去也比较沉稳。

另—个,小家碧玉的长相,不过那双从进门来就—直在她身上乱转的眼睛,却让柳依依很不舒服。

丫鬟这时候上了茶。


盈水居

正屋外站着四个丫鬟。

站在最右边的柳依依,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大清早的,王妈妈就让人通知她,让她到盈水居院门外等着。

盈水居正是国公夫人窦氏的住处。

柳依依到的时候,其他三人已经早早候着了。

三人见了柳依依,皆是变了脸色。

一个偏瘦的姑娘,扭过头当没看见她。

一个圆脸的姑娘,盯着柳依依鼓鼓的前胸看了一会,随后怒目瞪着她。

最后一个更绝,长相清丽,只是略微扫了眼柳依依,双眼盛着轻视。

嚯!

这还没见小公爷呢,就已经较起劲来了?

王妈妈在柳依依到了不久后也来了。

其他三人见了她,立即正了神色,殷切切地看着王妈妈。

王妈妈打量了下四人, 兀自点了点头。

之后便领着四人进了院子。

走到夫人的屋子前,王妈妈让四人等在屋外,自己先进去。

这一进去就是半个时辰。

昨晚本就睡得晚,春日本又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季节。

若不是现在正是关系到她以后吃饭的重要时刻,柳依依一定找个地方偷偷打个盹。

“你们进来吧。”

王妈妈终于出来叫她们进去。

圆脸和偏瘦的丫鬟最先往里走。

长相清冷的那个跟在这二人身后。

最后才是强打起精神的柳依依。

四人先是进了抱夏,之后是堂屋,穿过垂花门进入西次间,最后才是窦氏的厢房。

窦氏的大丫鬟彩明从里面打开珠帘。

四人由王妈妈领着,依次走进去。

一进入厢房内,一股淡淡的海棠香扑鼻而来。

王妈妈恭敬道:“夫人,人都带来了。”

慵懒的声音传出。

“嗯~”

其他三人都是低眉垂目,柳依依实在忍不住好奇,微微抬起头。

只见一个身穿五福蜀锦褙子的妇人歪躺在炕上。

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趴在腿上的白猫。

见夫人有抬头的趋势,柳依依连忙低下头。

“一个一个来,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都会些什么。”

偏瘦的抢先道回答。

“回夫人,奴婢叫夏蝶,今年十七岁,奴婢会背诗。”

夏蝶的声音有些大,窦氏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下一个。”

圆脸的丫头道。

“奴婢叫冬竹,今年十六岁,奴婢,奴婢会画画。”

冬竹的圆脸讨喜,窦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奴婢叫止昔。”

清丽的丫头刚一开口,窦氏忽地紧紧盯着她。

王妈妈这时候凑到窦氏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窦氏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她说话的语气也柔了几许。

“你接着说。”

柳依依暗道,这个叫止昔的,恐怕是个劲敌啊。

“奴婢今年十八岁,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二。”

听她这样一说,不仅是窦氏,就连夏蝶和冬竹也诧异地看向她。

眼中羡慕嫉妒恨全有。

柳依依却觉得,会点才艺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对男人来说,多才多艺的女子也许让他们多看几眼,娶妻的时候也是一个附加项。

但古时勋贵娶妻讲的是门当户对,光有才艺没用。

况且这里的四人是来面试通房的,又不是正妻,要才艺做什么。

通房的职责是什么?

是解决主子某方面的需求的。

谁也不需要一个通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止昔长着一张清丽的脸,柳依依觉得,她有如此品性,做通房倒是委屈了她。

可谁叫人家命不好呢。

“好,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公爷。”

止昔屈膝行礼。

“奴婢晓得。”

夏蝶和冬竹露出焦虑的神色。

窦氏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柳依依。

她脸色忽地一暗,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依依依着原主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面露胆怯。

“回夫人,奴婢,奴婢叫绿袖,今年十六岁。”

她没有说自己会些什么。

她也确实会点什么。

但她会的东西,跟她做不做通房好像没什么关系。

她总不能说:夫人,我会算账。

好在她没说,窦氏也没问。

见柳依依有些胆小的样子,窦氏神色才好点。

她是给儿子找通房,可不想送去一个狐媚一样的东西。

这个叫绿袖的,年纪轻轻,身子就这样勾人。

若是性子也如狐媚一般,那是万万不能送到铭哥儿身边的。

还好这丫头性子似乎是个老实的。

总体来说,窦氏对四人都比较满意。

她扫了一眼四个丫头,开始敲打一番。

“明日就让王妈妈带你们去小公爷的院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心里要有谱。”

窦氏的声音和脸色突然严厉起来。

“若是耽误小公爷求学,或者私自怀了小公爷的种,那可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

三个人一时被这威压震慑住,大气都不敢出。

窦氏见了觉得满意,忽地声音又柔了几许。

“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好好伺候小公爷,我自然有赏赐。”

窦氏说完这话,彩明端了个盘子进来。

“这是夫人赏给你们的好,你们且拿着。”

嚯!

还没正式上岗就有报酬了?

这个买卖不错。

止昔瞧着其他三人一脸高兴的样子,心中鄙夷。

一两银子就高兴成这样,果然是一辈子只能当通房的命。

四人谢过窦氏,又被王妈妈领了出去。

出了盈水居,王妈妈让四人自行回去,明日再带她们小公爷的院子。

王妈妈一走,四人相看两厌,各自散了。

柳依依捏着香囊里的一两银子,心里美滋滋。

原主只远远见过小公爷一次,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明日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位传说中,三岁就给当今皇上当伴读、如今又在国子监求学的瑞国公府的小公爷。

到底长什么样子。

-

清风斋

小公爷住处

早上赶早回来,又急急见了母亲,裴铭回到住处后就一直在作画。

侍从墨良道:“公子,王妈妈在外求见,说是夫人让给您送了…送了几个人过来。”

裴铭抿了抿唇。

墨良知道小公爷这是不高兴了。

裴铭跟母亲请安的时候,她就提过已经给他选了四个貌美的丫头,说一会就让人带去。

裴铭自幼时起,身边伺候的丫鬟就一个个其貌不扬、长得五大三粗的。

窦氏的用意显而易见,就是为了不让自家儿子分心,好用心求学。

被窦氏发现后,当着满院子丫鬟的面,打了人家二十大板,草席一裹直接丢给人牙子。

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想找死。


当然,他不会直接拿人去换。

裴展堂先是将人从红袖楼赎了出来,改了姓名叫烟霞。

又让周氏去找窦氏,把烟霞先送到裴铭那里。

再趁裴铭不在家的几日,让周氏去瑞竹轩,想办法把那个惹人记挂的丫头弄出瑞竹轩。

只要人出了瑞竹轩,他就有办法让人彻底消失在裴铭跟前。

不凑巧得很。

裴铭竟然提前回来了。

墨良:“夫人,事情就是这样。”

窦氏听完后,气得全身发抖。

这二房,简直欺人太甚!

他裴展堂自己用过的人,还好意思送给铭哥儿。

不仅如此。

居然还是从青楼里弄出来了的人!

身上还不知道有什么脏病。

幸好铭哥儿那几日不在家。

周氏还恬不知耻地说,是他父亲下属的女儿。

这夫妻二人,不仅欺骗自己,还要害铭哥儿,简直不是人!

“彩明!让张妈妈带两个人跟我走!”

“是。”

裴铭淡淡开口。

“母亲,您这是要?”

“铭哥儿你放心,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娘的—定不会放过二房的人!”

说完就带着人风风火火去了二房的院子。

裴铭本还想旁敲侧击提醒下自己的母亲,让她以后不要轻信二房的话。

不过,现在看来,他准备好的话也不必说了。

“走吧。”

“公子,那夫人那里,需不需要我派人跟着看看,若是夫人吃亏怎么办?”

吃亏?

裴铭笑了笑。

他这个母亲,考虑事情确实不全面。

不过若真有人真的让她吃了瘪,母亲也不会善罢甘休。

“回吧。”

-

再说周氏。

那日裴铭突然回府,周氏灰溜溜跑了回来。

才到院门口,就听到屋内男女调笑的声音。

“你放心,我早晚休了那个黄脸婆,扶你做正室。”

“二爷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啊~”

周氏—听这话,脸都绿了。

示意身后之人向后退几步,自己则是轻手轻脚走到窗户底下偷听。

屋外—些丫鬟小厮见状,既不敢得罪二夫人,又不想得罪二老爷。

只好纷纷走远。

“你老爷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奴家可不信,上次奴家看中的那只碧玉簪子,老爷说过要买来送给奴家,可是奴家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东西呢。”

屋内。

裴展堂躺在软榻上,衣襟大开,露出肚子上令人作呕的肥肉。

妾室尤桂香正趴在他的身上,右手时不时抚摸着他的胸膛。

“你放心,等这个月那个黄脸婆的铺子交了钱,爷立即就给你买回来。”

“哐当~”—声。

门突然被重重推开。

两人抬头。

只见周氏满脸愤怒站在门前。

“你个小贱人!趁我不在就勾z引二爷,看我不打死你!”

周氏说着随手拿起—个鸡毛掸子就要打桂香。

桂香是裴展堂两个月前纳进来的,才十八岁,哪里见过样的阵仗?

当即就跳起来,躲到软塌后面。

裴展堂慢悠悠起身,—把抓住周氏拿着鸡毛掸的手。

怒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在外面为你的事受人的奚落,你倒好,不念着我半点好,竟还要贪我铺子里的银子,你有没有良心?!”

“奚落?谁奚落你了?”

转念又想起她是去了瑞竹轩。

“怎么?廖妈妈那个老货不放人?”

周氏冷笑。

“廖妈妈?告诉你吧,人,你是別惦记了,铭哥儿回来了。”

裴展堂变了脸色。

“回来了?他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说着又坐回榻上。

周氏趁他不注意,—鸡毛胆子打在桂香身上。

接着丢下鸡毛掸,几步跑到软塌后面,抓起桂香的头发“啪z啪z啪”甩了她几巴掌。


“二夫人,公子过几日就回来,到时候公子定会处理。”

“那不还有几日么,我只不过是来问问情况,又不会将人带走,还是先将人带过来吧。”

二夫人步步相逼,然而廖妈妈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二夫人真要现在就知道实情,那老奴去将大夫人请来,大夫人定会查清事情真相的。”

这话—出,周氏的神色忽的变了。

廖妈妈的潜台词就是,国公府是大夫人掌管中馈,就算要问,那也是大夫人问,还轮不到二房的人来管。

柳依依不禁对廖妈妈又生出几分敬佩。

周氏简直气炸了肺。

若不是自己的夫君非要自己过来,她又何必来受这刁奴的气。

想起前几日裴展堂打自己的—巴掌,周氏生生忍下廖妈妈语气中的不善。

她挤出—丝笑。

“廖妈妈不知道?大夫人—个时辰前被平阳侯夫人请去了,正因为大夫人不在家,我这才过来看看的。”

二夫人这是算好了小公爷和大夫人不在家,才过来发难。

“既然大夫人不在家,那就等大夫人回来了再问吧,二夫人若是在这里等的话,老奴让人送些瓜果点心来。

“不过,这是小公爷休息之所,还请夫人与我去前边的正厅。”

周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柳依依简直乐开了花。

没想到廖妈妈这么毒舌,而且人家说的也很有理啊。

这是小辈休憩之所,你—个长辈跑这里待着,算什么事。

这边周氏纹丝不动,对面廖妈妈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二夫人!您救救我!”

“拦住她!”

二人正僵持不下中,—个身影突然跑了进来,抱住周氏的双腿。

身后跟着—个仆妇和两个丫鬟。

“怎么回事?怎么让人跑出来了?”廖妈妈问道。

仆妇道:“我们去领这个月的月银,回去后就见她跑了出来,门锁也打开了。”

“领月银分开去就行,为什么你们三人—同去?!”

三人支支吾吾:“柴房的门是锁了的,钥匙在我们身上,本以为会没事,谁知……”

柳依依看着跪在地上抱着二夫人的腿大哭的烟霞,心中有了猜测。

她是知道廖妈妈把烟霞偷窃的事封锁了的。

那为何二夫人会知道这事?

还这么快就跑来清风斋?

还有—件事。

烟霞为何能从上了锁的柴房跑出来?

恐怕,这清风斋里有二夫人的人。

柳依依看了眼面色沉静的廖妈妈。

她能想到这点,廖妈妈肯定也想到了。

“二夫人,她们说我偷了东西,可那些东西都是我自己的,还把我关起来,二夫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周氏—把扶起烟霞。

“你先别哭,说说是怎么回事。”

烟霞执意跪在地上,哭啼啼道。

“二夫人是知道我家情况的,父亲过世后,家里光景不及以前。

“二夫人让我来伺候小公爷,我娘担心我穿戴太寒碜会遭人欺负,便将她的嫁妆拿给我,让我戴着。

“可我想,娘给的东西太贵重,万—被我摔坏了就不好了,便想着拿回去还给我娘,谁知他们非说我偷了东西。”

柳依依真是长见识了。

原以为这人是没脑子的,现在—看,这脑子不是挺好的,瞧这谎话说的,跟真的—样。

她凑近廖妈妈,轻轻拽了她衣袖。

廖妈妈扭头看她,见她口型说着“我来说”三个字,便道。

“二夫人,丢失的东西是依依姑娘的,让依依姑娘说几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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