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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又救了我

发表时间: 2024-09-26

因为恐惧和悲伤,岑果的嘴唇不住颤抖,“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才甘心吗?”

“羞辱?”

姜泽修嗤笑一声,“这叫什么羞辱,我连女人都给你找好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呢?”

“别这样,你知道我……”岑果是天生弯的,他对女人不行。

更何况,就算是首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和一个女人做这种事。

“不是说喜欢我喜欢到做什么都可以吗?

我让你上她,这一点都做不到?”

姜泽修捏着他的脸颊用力甩开,“你还是不是男人?”

岑果被甩得趴在地上,痛苦和失落袭遍全身,他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滴落。

姜泽修看着他这副自以为恕罪的可怜模样,一脚将岑果踹在地上,说不上是一种更恶心的厌恶,还是无名的怒火。

可此时这种怒火,化为了一种更加暴戾的欲望。

他一把拽起岑果,捏着他的脸颊让他正对着床铺的位置,恶狠狠地道:“既然不想上,那就站在这里,看着。”

姜泽修上前两步,扯过蒙上眼睛的性感女人,撕开了对方的衣服。

岑果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白着一张脸想要跑。

“你要是敢走敢闭上眼睛,我就断了她所有的治疗,让你永远也见不到她。”

姜泽修抓住了岑果的命脉,岑果脚步一顿,总是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意,“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不然呢?

我看到你就恶心,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上你吗?”

姜泽修露出残忍的笑容,“你应该感谢这位美女,要不然你还看不到你想要的。”

说话间,他也解开了裤扣,将女人搂进了怀里。

岑果没有再离开,身体僵首地亲眼看着自己法律上的合法伴侣和别的女人在床上颠鸾倒凤。

浑身的酸痛好像都抵不过现在的亲眼所见带来的心灵震撼。

曾经只是偶尔看到了的八卦绯闻,终于在这一刻都沦为现实。

可痛到极致之后,只剩下死寂般的麻木。

岑果几乎没有眨眼睛,头脑空白地看着床上纠缠的身影,眼泪一点点滴落。

如果西年前他知道自己喜欢上姜泽修会带来这样的结局,如果他知道用自己真诚的喜欢去感动这个人换来这样的羞辱,他还会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喜欢上这个人,嫁给这个人。

岑果不知道,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深深嵌在肉里,太阳穴突突的跳,就连呼吸都被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气息沾染。

一天都未进食,又被困在行李箱里那么长时间,被鞭打后现在还不得不看着这一幕,他身体摇摇欲坠。

姜泽修一边和女人做着泄欲的事,眼睛却死死盯着岑果。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岑果扒皮抽筋,一口一口咬死。

可就在这时,岑果身体晃了晃,倏地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姜泽修一怔,推开女人,他衣冠楚楚,提上裤子就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家少爷。

他走到岑果身前,用脚踢了一下,毫无反应。

姜泽修弯腰摸了摸岑果的额头,身体滚烫,在发高烧。

他不屑冷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径首淋在岑果的头上。

冰凉的水让岑果浑身发抖地醒过来。

“死了没有?

没有死就滚出去。”

姜泽修扔下瓶子,又扔出一千块在地上,“自己滚去医院,要死,也别死在我眼前。”

岑果柔软浓密的发丝贴在脸上,遮住了他大半的表情,他缓缓伸出手臂,一声不不吭将那一张张现金捡起来,垂着头,疲惫地朝着门外走去。

姜泽修盯着他的背影,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来,但依旧没有跟上去。

他也没有再跟女人继续,扔下一笔钱也出了房间,自己开车回家,根本不管岑果的死活。

岑果昏昏沉沉地走在街道上,恍惚的觉得自己似乎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死了,是不是真的就一了百了了。

但很快,他摇摇头,不行,他不能死,他得好好活着。

无数飞驰的汽车从身边经过,有一辆巴博斯从他身边开过去,又缓缓停了下来,随后开着应急灯,倒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岑果?”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驾驶位上的人朝外喊了一声。

岑果有些耳鸣,不确定自己听见了声音,怔了许久才看向身边的汽车。

驾驶位上的人有点眼熟,可脑袋昏沉沉的,他一时间想不起对方是谁。

他身形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裴域立即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岑果身边,伸手一探额头。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

你在发高烧你知道吗?”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将岑果扶上车,又回到驾驶位。

岑果晕乎乎看着裴域的脸,意识又清醒了一点,想起这人是谁,“你又救了我。”

他沙哑地说了一句,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裴域侧头看着他眼角的那颗晶莹,倾身过去,将安全带拉出来,“我先带你去医院。”

岑果按住了他要扣上安全带的手,缓缓摇头,“你如果知道我是谁,会恨自己帮了我。”

滚烫的手按在手背上,裴域轻抬眼皮,对上那双对生活充满希冀又看不到未来的痛苦眼眸,坚定地拉开他的手,扣上安全带。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裴域郑重和他对视。

岑果怔了怔,就看着裴域启动了车子,轻声道:“谢谢你。”

“不客气。”

裴域导航了一个最近的医院,手机又突然响起。

他接起来。

“兄弟,你多久到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电话里是他国内朋友的声音。

裴域本来都己经睡了,但又睡的不踏实,迷迷糊糊不知道梦了些什么。

朋友刚好给他打电话说出来聚聚,他就索性出来。

只是没想到,快到地方了却遇见岑果。

“我来不了,临时有点事,过两天我请客。”

裴域和朋友调笑了几句,但没说身边有其他人。

挂了电话,岑果歉意开口,“对不起。”

裴域目视前方,调侃道:“你说了谢谢,又说了对不起,是要对我这个常年在国外的人普及我国的礼貌用语吗?”

岑果烧得有些迟钝,但这样轻松的话还是让他麻木的心得到了一丝松懈。

他没怎么经大脑地“嗯”了一声。

裴域侧头看岑果,对上对方湿濡感激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