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美被车撞死的时候,全身上下仅穿着一条内裤。
当夜,校园监控清晰地拍下了她的同班同学汪蓉蓉,扒衣殴打她的画面。
汪蓉蓉当时不满十四岁,又没有直接导致命案,并未受到法律惩罚。
她想象不到,在十八岁生日这天,有多少惊喜在等着她。
-1-凌晨2:44,火车站。
我人生中的第一场绑架,十分顺利。
汪蓉蓉抛弃家庭私奔到这个城市,而她私奔的对象甚至没来接站。
我按她网恋男友的最新照片,置办了完全一样的行头,连发型都做了一致的。
“美女,打车吗?”
她在看到我身形的瞬间喜出望外,又在看清我面容的刹那大失所望。
她生生停下几乎要抱住我的动作,尴尬地解释:“我、我还以为你是我对象……”手中,是一直无人接听的去电。
我坚称是缘分,热情拉客。
始终打不通电话的汪蓉蓉失望已极,顺利地上了我的车。
-2-凌晨3:16,汽车飞驰。
汪蓉蓉不死心地继续拨打电话,同时一遍又一遍地挂掉另一个号码的重复来电。
“奶奶”二字,在屏幕上固执地反复闪烁。
汪蓉蓉烦不胜烦,终于按下通话键。
“蓉蓉啊!”
老人带着浓重的哭腔,凄惨地叫着,“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呢?
你快回来啊!”
老人絮絮叨叨地哭诉着她的担忧,完全不在乎奶奶感受的汪蓉蓉几度不耐烦地呵斥,随时准备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急忙换了个较为冷静的女人劝慰:“蓉蓉,我是姑姑!
你男朋友接到你了吗?”
汪蓉蓉十分冷漠:“我在他的车上了,不用你操心。”
姑姑情绪激动地斥责:“你个没良心的,你爸妈离婚之后,是我和你奶奶把你抚养长大的!
你拿了家里最后一万块钱,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你知不知道,那是你奶奶要看病用的救命钱!”
“一万块钱!
你们就知道那一万块钱!
在你们眼里,我一辈子的幸福都比不上这一万块钱是不是!!”
汪蓉蓉不出所料地抓错了重点,歇斯底里地喊。
“我不说,是因为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会同意!
你们哪一次不是就知道让我分手!
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不要再联系我了!!”
怒气腾腾地挂断电话,充斥着委屈和愤怒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终于,失声嚎啕。
我贴心地抽了几张手边的纸巾递给她,汪蓉蓉全无戒心地接过来擤鼻涕、擦眼泪。
很快,纸巾上喷的强力迷药起了作用。
汪蓉蓉沉沉睡去。
-3-凌晨4:38,郊外废弃仓库。
汪蓉蓉全身被我捆住,倒在地上沉睡。
我拿了汪蓉蓉的手机,输入早就调查到的密码解锁,开始查找有关四年前的一切细节。
事发地处于刘静美和汪蓉蓉就读的江城初中附近。
学校和马路中间是一片荒草地,没有路灯,没有监控。
校内女厕门口的监控器,清清楚楚地拍下事发前,汪蓉蓉骑在刘静美身上,一边抽她耳光,一边扒她衣服的画面。
监控最后,刘静美的校服上衣被汪蓉蓉丢出了高高的学校围墙,她被拖进了女厕。
不到半小时后,只穿着一条内裤、用残破校服裤子掩着胸口的刘静美,越过低矮护栏,冲上了马路。
正常行驶的司机来不及反应,两盏暖色大灯照出了她满面的惊恐。
警察推测,刘静美遭受暴力之后,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远处的汽车大灯。
本想跑去求救,却出了意外。
但汪蓉蓉矢口否认。
“我只是把她的校服衣服脱了、扔了,没动她裤子!
我就在学校里把她打了一顿,没在校外追她,不是我把她逼上马路的!”
被审问时,她供出了一条关键线索。
“她从学校墙上翻出去找衣服的时候,我看到外面有个男的,还拍了他的照片!”
但那张极为模糊的照片里,只有一个男人远远站在校外荒地黑暗中的半个身影,没有任何价值。
而且,这里虽然杂草丛生,但毕竟在学校附近,常有人来往,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不久,刘静美相依为命的母亲,因此病情加重而去世。
刘家全家,仅剩刘静美的哥哥入伍未归。
没有人再深究汪蓉蓉的责任。
最终,不满十四岁的汪蓉蓉并未受到法律惩罚,仅仅被学校开除了事。
我翻着汪蓉蓉手机里的各种软件。
不出我所料,四年来,脾气倔强的她始终没有放弃为自己“正名”,在各种主流平台上持续发帖。
她无法否认自己实施了校园暴力,但绝不承认那天晚上是她间接害死了刘静美,坚称她拍下的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微信上,她从未间断地辱骂当时的办案警察,责怪他没能根据她提供的照片找到“真凶”。
上滑到聊天框的最顶端,确实有一张已经过期被清理的照片,无法点开大图。
那位警察联系人最后一段回信,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你说得对,我的确无能。
刘静美妈妈居然出了书面谅解涵,同意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当时又没满十四,我真的没能力再做些什么。
不然,一定让你认罪伏法!”
“就算她死最后于交通意外,你对她所作的一切,就应该受到法律制裁。”
“以后,夹起尾巴规规矩矩做人。
再敢违法,我一定亲手逮捕你。”
“我会一辈子盯着你。”
我叹了口气,点开她网恋男友的对话框,一通操作。
-4-清晨7:00。
接到我消息的陈明宇,准时出现在仓库门口。
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完全不是我的对手,随便几脚几拳,就让他流了满嘴满脸的血,被我用铁链结结实实地捆在水泥柱上。
已经醒过来的汪蓉蓉看我对他小男友毫不留情的拳脚,抖如筛糠,泪如雨下。
“两万,我就放了她。”
陈明宇看着我的眼神里,又是心有不甘的怒意,又是无力还手的怯懦。
“我没钱!”
我翻着他手机上的消费流水。
“区区两万而已,不过你一个月的零花钱。
你看,你光是上周给游戏充值,就花了一万六。”
“我用的是绑定我爸的副卡,每一笔消费他都知道!
充值游戏我爸是允许的,但这么突然地转给你两万,我爸问起来,撒谎是糊弄不过去的,他一定会知道我在外面胡搞……”陈明宇战战兢兢地看着贴脸游走的水果刀,颤抖着求饶:“大哥,大哥……我真没那么多现钱,我把我能动的钱全凑了给你,但一动我爸的副卡,我爸一发现不对报了警,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是不是……我说哥们儿,哥哥刚出狱,正是又缺钱又缺女人的时候。
没钱,那我可要你的小女朋友抵账啦!”
我的威胁,竟然让陈明宇喜出望外。
他点头的力道几乎能甩断脖子。
“她不是我女朋友,就是个破鞋!
我也就是随便玩玩,哪知道被她缠上了!
大哥放心,她早就习惯了,不会报警!”
已经陷入沉默的汪蓉蓉骤然起身,歇斯底里地狂骂。
即便大部分脏话被嘴上胶布阻挡,依然可以听出她绝望中的仇恨。
她期盼的爱情,竟然是他眼中的乱搞。
她抛弃一切前来投奔的私奔对象,竟然害怕让父母知道她的存在。
随便花一万六充值游戏的心上人,竟然不肯拿两万救自己,反而要用她的身体来换取平安。
我毫不客气地拖着汪蓉蓉的头发,把她摔在地上。
不顾她奋力的抵抗,开始撕衣服。
恍惚之间,汪蓉蓉的脸,和刘静美渐渐重合。
当时,刘静美就像现在这样,被汪蓉蓉拖着头发摁倒,压在身下撕衣服。
剧烈挣扎之下,刘静美的后背甚至抹净了她身下瓷砖的脏污。
有三三两两路过的同学,都像陈明宇一样,冷眼旁观。
我瞥了一眼旁边松了一口气、瘫靠着柱子的陈明宇,停下动作。
陈明宇立刻紧张万分地直了身子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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