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万黎从车内摸出一根烟点燃。
约莫过了早饭的店，监狱门被打开，陆琛拎着一个行李袋，佝偻着背走出，狱警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他浅浅一笑，青色胡茬的脸满是倦容。
万黎失神，手指间燃至半截的烟灰掉落在西服裤上，烫出一个窟窿。
万黎正准备上前，韩轩开着车先她一步停在陆琛面前，“陆总……”闻声，陆琛抬眼，睨了眼韩轩，回以笑，“我早就不是什么陆总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
“陆……陆琛……上车吧！”
韩轩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夹杂着些许同情。
“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陆琛摆手，拖着一个编织袋做成的建议行李袋往前走。
韩轩开车紧跟着，好话说尽，陆琛只是一言不发。
万黎车辆开在最后，直到两人走远才缓缓开出。
半晌，万黎手机响起，“韩轩！”
“陆总执意不上我的车，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韩轩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叹息。
“嗯，我知道了！”
万黎承应，手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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