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卿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乞丐不喜躲破庙,就喜游街头★★★残羹剩饭入不了眼,美味佳肴照单全收千方百计走进将军府★★★大摇大摆进出贵酒楼当帝王遇上小乞丐……☆☆☆¤¤¤☆☆☆¤¤¤☆☆☆他明明是一颗冰冷的心,可笑的是,她就偏偏送了他‘心热’作为珍贵之物他明明差点要了她的命,可笑的是,她却对他说,“我第一眼就认定了你”她曾许下:此生只为妻,不为妃。☆★☆他是帝王,他...
《卿妻》精彩片段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檀香木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穿水红宫装的女子,倾城之色的容颜上慈爱一笑,如清泉般温柔似水的嗓音轻唤,“殇儿,快过来,来母妃身边”
听见唤声,一位模样四岁身穿白锦袍的小孩童扔掉手中正在把玩的铜铃,童真无邪的俊颜上嘻嘻笑,迈开了步子向女子跑去,如铜铃落地般清脆稚幼的喊声,“母妃”
可粉嫩的小手伸出时却成了另一个画面。
门庭萧瑟的宫苑内一袭白锦裙的女子扶着宫门,哀怨的眼眸看着门外,苍白虚弱的容颜上泪雨凝噎,低头半会抬头难舍,“殇儿,快走,离开母妃身边”
门外,五岁的小童孩身穿的白袍上污迹斑斑,一直强扭着身子想脱离抱在腰间上的大手,无助愤怒的俊颜上泪糊了眼,伸出细短的胳膊在空中乱舞,“母妃”
抱在腰间的大手松开时又换成了另一个画面。
皇宫内到处可见杀戮、血腥,一身破堪灰青衫的妇人踏过地上的血泊,长发花白容颜苍老,抬起骨瘦如柴的手,盼子归欣喜的声音微带颤抖,“殇儿,你长大了”
脚下遍地尸体,十九岁年轻男子一身白袍洁净的未沾半滴血迹,伸出修长键硕的胳膊握住了骨瘦如柴的手,冷若冰霜的俊颜上如孩童嘻笑,突然,白袍俊颜上溅血,眼前灰青衫的妇人含泪倒下,男子一声嘶天长吼,“母妃”
民间传年轻有为的皇治国有道,自登基后改革吏治,为百姓减免赋税,勤政爱民,严惩贪官污吏,时常批阅奏折至子夜,为朝为民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在位三年就把笙月王朝推向一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繁华盛景。
可偏偏就在凤凰城繁华的街道上,拥挤的人群里,出现一抹纤瘦修长单薄的身影,往正面瞧着是一位年方十八岁的模样,见头戴是由细柳枝条编制成的柳编帽,左鬓角斜插一根柳枝遇风依旧是挺直腰杆,似是在学着主人,帽下周围的发丝些许凌乱,让人看着却不生厌反倒显得有独特的个性,一张鹅蛋脸上污垢灰土积满了大半边面容以至于探不清容颜,唯独看的清那双水灵灵又大的双眸里透着灵气和两瓣玫瑰红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再往下看是着一身打满补丁干净利索的淡蓝上衣褐红下裤,腰间系一根紫带,双脚破旧的布鞋,一身的乞丐打扮很快吸引来来往往的人群投来怪异的眼光,小乞丐亦不闻不问,独自仰头挺胸正悠闲的走在街道上。
“快看,季老将军的轿子。”
“季老将军,季老将军。”
只见街道头出现一顶枣红的轿子引起人们的一议而轰,本就热闹非凡的街上此时更是热火朝天,随着轿子一路逼近,道上的人群纷纷立于街道两旁,目光跟随着轿子移动,嘴里喊出的季老将军一波比一波高,脸上激动的笑容里带着深深的钦佩。
“听说前一阵子,季老将军及其子季少将军仅仅只用一个月以五万人马打的北凌王朝十万大军连连节退,得下一城池。”
“我告诉你们,这个季少将军可谓少年英雄,小小年纪征战沙场,出谋献策,临对敌人时的骁勇善战,无人能敌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季少将军可算是笙月王朝的奇才。”
“哈哈,说的是,那毛儿还没长全的北凌皇也只好投降,答应两朝修好并向本朝每年进贡贡品。”
“真是大快人心,还听说当今的圣上龙颜大悦携文武百官至煌城门亲迎季老将军父子,卿贺殿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
小乞丐一边听着街道边着锦袍的几位中年男子乐滋滋的欢谈,手里玩弄着从左鬓角拔下的柳枝,眉毛一挑,眼眸微微闪烁,嘴角轻扬,却又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了看轿子欲去的方向,随即转身顺着轿子走去,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卿承殿殿外,御林军排排对列巍然而立,宫门外层层侍卫严守巡逻,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眼神却如鹰般锐利,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凝视四周,想必连只苍蝇也别妄想逃出他们每人手上配持那柄长剑。
“长荣。”
御书房内传出威严中透彻冰冷略带磁性的唤声。长荣手拿拂尘,并拿着厚厚一叠信折,浑身一醒神转身快速步入御书房,低头憋见端坐在龙案后认真批阅奏折不曾抬头的皇,便是笙月王朝的帝王:皇甫卿殇,眼见头束金黄冠,身穿明黄色锦袍,胸前、袖口均用金丝绣制成九条张牙五爪的金龙,肉眼望去如栩栩如生。
长荣步停御书桌前微弯腰静候皇的吩咐,心里默默寻思。“皇上,奴才在。”
“嗯,朕若记得没错,现已过三个时辰,为何还不见季落人。”皇甫卿殇虽是简单的问话,语气稍回温了些,可听在长荣耳里的声音依旧是冷到没有温度。
长荣低头一脸的无奈,皇曾特赦过季少将军可不来上朝,今日朝上未见季少将军,朝后尊皇的旨意去将军府去传季少将军来宫中,可,皇交代的事还是头一回没办好,也算事出有因。“回皇上,奴才已去过将军府,只是不曾见到季少将军。”
堆成山似得奏折一会儿功夫在皇甫卿殇的批奏下逐渐见底,“哦?季落不在将军府。”虽然质问但并无责怪之意,但听在长荣耳里皇越是这样漫不经心的问话越是让人心惊胆战。
“季少将军在府里,可季,季老将军也在府里,听将军府管家说,说是季少将军乔装打扮跟随府内锦卫欲蒙混出府,被下朝回将军府的季老将军逮个正着,奴才去之前,季老将军就已放话,将季少将军禁足落鼎阁,不得出府半步。”长荣说到此,小心翼翼看了看眼前的皇,见皇仍旧不动声色的批阅奏折,接着道:“就连皇上去将军府,季少将军也不得见皇上。季老将军让奴才带话给皇上,对皇上不敬他自会亲自来请罪。”
“糊涂。”皇甫卿殇将批阅好的奏折扔到一边。轻摇了摇头:“请罪倒是免了,季落有今日的功名自然离不开季老将军的管教,季老将军也算朕半个恩师,这回朕就是想护着也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季落就好自为之。”
长荣心知肚明,自小皇和季少将军一块长大,俩人情同手足,不管何时任何一方事出俩人都会多为对方一分考虑。“皇上,季老将军爱子心切,现虽将季少将军禁足,只是正在气头上,不则时日自会解禁的。”
“嗯。”皇甫卿殇淡淡应了声,忽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声道:“各朝进贡贡品使节已回朝,各朝君主特此有立封信折,呈上来,朕看看。”
“是。”
长荣见皇只一心专注看折,听到吩咐连忙踱步至皇身旁将一叠信折轻放在御书桌上。见皇看折时口口声声道好,长荣感觉自己心里也跟着长长松了口气,自己是寸步不离陪着皇历尽万苦劫难到继承皇位,也曾多次设想若是皇自小平平安安在皇宫长大,那么如今的皇定会喜怒有着倾倒众生的笑,而不是只见他那冷若冰霜的龙颜和没有温度的声音。
长荣像是犹豫再三。“皇上,恕奴才直言。”
皇甫卿殇翻阅信折的手顿了顿,“长荣,朕明白你想说什么。”继续翻阅信折始终末抬头,“只有你知道朕那些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是怎样登上帝位,有你在身边伺候朕的身体自然无碍,这些信折里都一致提到笙月王朝的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盛景,各朝愿与笙月王朝百年修好,希望永无战争之日。先不论各朝君主折里的百年修好,永无战争之日是否真伪,但凡如果朕是一个顾自己荣华富贵,荒废朝政昏庸无能的皇帝,又怎能让他朝臣服于笙月王朝,朕身为一国之君,身上背负的责任和使命就是让笙月王朝变的更加强大,让天下百姓得已安居乐业,避免战争。”
一句一字铿锵有力砸在长荣的耳里,而在长荣看来皇只有在朝堂上讨议朝政时慷慨激扬,朝下今日所说的这一翻话却是不为多的一次。心里何尝不知,心疼主子却一下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皇上,奴才,奴才。”
“好了,朕打小是你看着长大,朕答应你,待这件事妥当处理好,朕会亲自出宫体清民情,也顺道休息休息。”说完,皇甫卿殇奇怪自己突然想出宫的欲望为何如此的强烈,也许真如长荣所说保证龙体该出去散散心了。
“是,是,皇上。”正因为自己是看着皇长大,普天之下还有多少人比自己更了解皇,长荣掩不住脸上的笑意,暗自掐了掐腿上的肉确实生疼着,如果没听错,皇刚刚还说什么来着,出宫?三年了,皇忙于朝政三年出宫的次数仅仅就三次。想到出宫,长荣心里又添担忧。天下人实为不知当今的圣上情深意重,在冰冷的伪装下有一颗仁义之心,只是这颗冰冷心,有谁能看懂,任谁去温热。
“长荣,传内侍府唐质来觐见朕。”皇甫卿殇语气冰冷亦淡淡的,这下在长荣听来却是异常的温暖。
“回皇上,内侍府唐公公已在殿外恭候,奴才这就去传。”
收回思绪,长荣利索的退出御书房,走出殿外,瞧见唐质正向殿内张望。
“哟,唐公公,皇上在殿内等着见你呢!快随我进去,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唐质恭恭敬敬在殿外候着已有一时辰迫切等的就是这句话了。“是,是,那就有劳长公公。”
现已是秋分,阵阵微风吹拂环在身上感觉到丝丝凉意,长荣却见唐质用衣袖不停试擦额上层层的密汗不禁问道:“唐公公很热?”见唐质慌忙摇头否认,露出笑意明白几分。
由长荣领进御书房,唐质双膝着地,“奴才唐质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平身。”
唐质暗松一口气,“谢皇上。”
皇甫卿殇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御笔在奏折上细细批阅,“唐质,传你来见朕,你理应知道所为何事。”
“回皇上,奴才谨记皇上吩咐,各朝使节当日朝上觐见时虽已向皇上呈现各朝其中一件尤为奇珍异宝,奴才尊皇上旨意,不容有丝毫批漏,查明与贡品单完全吻合,今日贡品已运送到内侍府。”
“嗯,好,除那些在朝堂上展示过的奇珍异宝,朕要听听详细的”,皇甫卿殇放下御笔,展开奏折。
作为内侍府总管,为了能让皇上满意,这些贡品及贡品单自己看过不下一百回。双眼速扫前方将坐在御椅上近眼前圣上的举止尽收眼底,“是,皇上,以北凌王朝为首进贡我朝良驹一千匹,绫罗绸缎……。”
皇甫卿殇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龙案,抬起头轻轻斜靠在后面的御椅靠背上,似闭目养神,俊美绝伦的龙颜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双剑眉下因双眼微合看不到眸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全身散发着冰冷的王者霸道的龙气。亦是这样,唐质更不敢有所松怠,稍加大尖细声,字字句句都在御书房空气中回旋。
小乞丐跟随着轿子独走自己的道,谁也不招惹谁,眼见人流愈来愈多,显然都是被季老将军的威望牵引而来的,更何况坐在轿内的人就在眼前,实属笙月王朝两朝元老头等功臣呐,有谁不想目睹到季老将军的真容,合着遭殃的是自己,哎哟!小乞丐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被挤没了,“挤什么,挤什么,快点给小爷让道。”
“哪来的小乞丐,脏兮兮的,也不看看你是谁,凭什么给你让道。”路边男子见一个小乞丐说话口气如此之大,压根没想过放在眼里,一双眼珠子瞪的滚圆,甚是凶神恶煞。
小乞丐见是一虎背熊腰灰袍男子挡道朝自己凶巴巴的,竖起大拇指一蹭鼻尖,就算自己现在真的是脏兮兮的,也容不得别人话意里暗讽自己是没爹娘的疼爱的乞丐,“小爷是谁说出来怕吓到你,识相点赶紧的给小爷让道。嘿,瞪,瞪什么瞪,比谁眼睛大是吧!你以为小爷我会怕你啊!。”
男子没想到小乞丐丝毫没有胆颤之意,还语出好大的口气毫不示弱,双眸果然瞪的比自己还大,脏兮兮的脸上瞧不清面容。争吵之余,见季老将军的轿子已走远,街道上的人群也跟着慢慢散开,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准备还击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忽感觉身边有一道身影一闪。
一个看似瘦弱体柔的小乞丐,空中连转两个翻身,抱起在街道中间玩耍的小童孩迅速避开那辆奔急的马车,确实没想到身手竟如此灵活敏捷。让街道上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震惊,好像真的相信这个小乞丐很有来头,也都不再嘲笑小乞丐的寒酸。
小乞丐扶起被受了些许惊吓的小童孩,“小妹妹,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跑到街道中间玩,你娘亲呢!下次出来玩记得一定要让娘亲带着你在身边,快些回家去吧!”面容上满满是疼惜细细的询问嘱咐。
小孩童懂事的将小乞丐头额上歪斜的柳枝编制成的柳编帽扶正,甜甜的一笑,“谢谢姐姐。”
“姐,姐姐,哦。”盯着小童孩跑开的背影,楞了楞,瞬间变成粗犷的嗓音朝小孩童的背影大喊一声,“唉,你不要瞎叫”,随后又喃喃道,就自己小乞丐这样的打扮,一个根本不懂事的小童孩居然知道叫自己姐姐,回过神,小乞丐看了看街道散开的人群,咦?
季老将军的轿子去的是哪个方向?看到已经煮熟的鸭子飞了,小乞丐懊恼的轻拍着脑门,“都怪刚才那个死胖子,下次别让小爷我撞上,否则,有你好看。”
御书房内,皇甫卿殇冰冷俊美的龙颜上显露出满意。
“皇上,奴才已念完,请明鉴。”唐质理了理贡品单,递向长荣。
皇甫卿殇修长的手指翻着一张一张贡品单,“很好,赏。”
唐质顿感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听皇恩赐脸上未敢露出惊喜,忙谢恩,“谢皇上,奴才告退。”
皇甫卿殇登基帝位三年间,已将原先失去的城池不仅都收复,另部分朝臣并开始向本朝进贡贡品,自然,笙月王朝的振威老将军,镇军大将军,云麾少将军功不可没。心里的愉悦,皇甫卿殇龙颜未显半分亦不可言喻,放下贡品单。
冰冷俊美的龙颜上微微皱眉,“近一段时日朕故意冷落了茹妃,这些日子她都在做些什么”,皇甫卿殇手撑着额头淡淡的问道,像是提起这个茹妃就让他有些许头疼。
长荣心知皇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关心茹妃的,便暗自派底下的奴才去打探茹蕊宫,以防被皇问起。“这次茹妃娘娘好像并没有因皇上的冷落使性子,反而每日在茹蕊宫亲自修剪花木,一心栽培,听说是。”
“是什么”,皇甫卿殇觉得有点意思,当真好奇的询问起。
“说是那些花日后放在皇上的寝宫和御书房,会有利于皇上的龙眠和龙体,让皇上处理朝政精神气爽”,长荣如实禀告。
皇甫卿殇面无半点笑意,“茹妃倒有心了,不过,依朕看,她是想让那些花摆放在朕的面前想时刻提醒着朕,朕心里要惦记着她才是真吧!她能给朕安安稳稳的待在茹蕊宫最好,让内侍府挑选几匹红色的绸缎和一些翡翠玉镯,送去茹蕊宫。”冷冷的说完,声音毫无半点温度。
“是,皇上。”长荣听完吩咐正欲退下。
“慢着,这件事交给唐质。”季落,此刻你肯定在盼望着朕快去解救吧!朕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朕拟道圣旨,你速去趟将军府,传朕旨意。”
茹蕊宫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整眼望去甚是华丽。宫婢启儿兴高采烈的一路小跑进殿内,向茹妃寝宫道出好消息。“娘娘,娘娘,奴婢看见内侍府唐公公带一帮奴才正朝着茹蕊宫来了。”
片刻,寝宫内匆匆走出一位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的宫装的女子,逶拖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水出芙蓉,看其盛装打扮便知是茹妃,“皇上来了吗?皇上呢”,启儿见茹妃娘娘期盼的娇容上满满的是开心,远远的便对着空空的宫门左顾右盼,心里开始略略担忧。果然瞬间,茹妃娇容上的兴奋变幻失落。茹妃娘娘日夜所思就盼望着皇能来茹蕊宫坐上一坐陪着说说话,可现在,始终不见皇,也难怪茹妃娘娘娇颜逐变,见茹妃娘娘手里正端着一盆月季的白皙双手还显见着污泥,紧贴盆身修长的手指紧了又紧,像是要捏碎了那盆月季一样。
启儿忙走到茹妃身边小心伺候着,“娘娘,皇上日理万机政务繁忙。”想到自己就如那盆月季,什么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去掌握,命的长短始终都握在别人的手心。“奴婢相信只要皇上闲余下来一定会来看娘娘的。”又加了一句好讨茹妃娘娘的喜。
茹妃双眸略显呆滞,艳似玫瑰的薄唇微微张合喃喃自语,此时茹妃凄婉的娇颜让人看了着实心疼。“相信?有用吗?我茹妃在皇上眼里就如本宫手里的这盆月季,偶尔感兴趣了就浇浇水,一旦新鲜感已过就任她摆放在一边便不闻不问,如本宫在皇上心里若还有一点位置,皇上一早便会来这空荡荡的茹蕊宫了,也就不会让本宫独守寝宫苦苦等候。”
“娘娘……。”
“茹妃娘娘。”
启儿本想慰顾茹妃,却听见唐质尖细的嗓音心知已进了茹蕊宫,自己也不便多说。
唐质身后带着一群内监,各各双手托着装满绫罗绸缎和翡翠玉镯头饰的御盘高高越过头顶,排排列列跪在茹蕊宫院内,“奴才们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听外头一声高呼,茹妃走出殿内瞬间恢复往日里冷艳高傲的主子。“都起来吧!。”
“谢娘娘。”唐质起身忙示意内监将装满赏赐的御盘送进茹蕊宫殿内。
“娘娘,这是今年刚到宫内的贡品,皇上特意挑了些娘娘喜欢的吩咐奴才们送给娘娘,都是最新最柔丽的绫罗绸缎,精致的玉镯首饰,送到茹蕊宫也是开了先例的,目前还不曾听到皇上吩咐送到哪宫的娘娘们那呢!可见皇上对娘娘您宠爱有加呐。”
茹妃见御盘里全是皇上御赐的绸缎和玉镯都是平日里自己最为喜爱的,这下一件一件的往自个寝宫里送,心里头的怨气稍缓了缓,语气也显得轻松了些。“好了,你少在里面添油加醋了,你这奴才心里怎样想的,本宫岂会不知。”
唐质心一紧,明知这个茹妃主子不好伺候却还要多嘴,不过还是状胆奉承,“娘娘明鉴,奴才全是如实道出。”
茹妃仔细瞧着手里的月季,眸子里的傲气微闪着不明的神情,“哼,回到皇上那里唐公公应该知晓如何去说吧!往后只要本宫高兴了,就自有你的好处。”
小乞丐自跟丢了季老将军的轿子,不知不觉便来到凤凰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随处可见的首饰胭脂水粉、稀奇古董字画,小乞丐并未看半眼。随即凭空消失在人群整整一炷香的时辰,又凭空出现在一家绣庄便缓缓离开商业街。
小乞丐无所事事的沿街四处游逛,又好像是目的明确,突走到一座颇有气势的府邸前,只见府邸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众锦卫把守,不觉停下脚步。
“将军府。”小乞丐若有所思的浅浅一笑,稍作停留,便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去。此时,正是将军府内一批整肃的锦卫队出来接换把守。半个时辰后,小乞丐再次重现将军府前,嘴里细嚼着根细柳。暗想将军府果然名不虚传,大白天的守卫就如此森严,每处通道只要是个出入的门都有重兵把守。
小乞丐污垢的面容上似笑非笑,双眸似眯非眯紧紧盯着将军府大门眼神里透露着坚定,目视着将军府一条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甚是热闹。小乞丐突然双眸灵光一闪,像是有了主意,稍稍压低带在头上的柳编帽。
街道人流混杂,将军府把守的锦卫来回徘徊在将军府门前目光锐利扫视着街道上,手片刻不离腰上的佩刀,面无表情的脸上警惕严谨。
“你这个不孝子,终于让我逮到了,我看你还能往哪逃,整天就知道在外厮混惹是生非。”
“爹,爹,我今日出来是想找份活的,你先放开我,我跟着你回去就是!”
“你出来找活跑王大的赌坊里做什么,你以为你爹岁数大了就那么好骗还会再相信你吗?”
将军府门前被一对父子一闹,街道上的人群瞬间都围了过来,见是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着一身破烂粗布衣,瘦弱柴骨的双手紧紧勒住健壮的年轻男子,围观的人群纷纷帮着老人指责只低头不语的年轻男子,人多杂躁,早就惊动了近在咫尺将军府把守的锦卫。
把守的众锦卫都离开府门走向人群,不曾有好脸色,“都散开,都散开,这里是将军府,岂能由你们在此胡闹,你,说,怎么回事。”将军府前的另一边,只见小乞丐从拐弯处探出了半颗头,见为首的锦卫正点名年轻的男子质问道。心知此刻便是进将军府的最佳时机甚是高兴,正准备偷偷溜进将军府,怎会料想到将军府内快速出现另一批锦卫队继续把守将军府门。
年轻男子被点名问话却因心里胆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嘴巴张张合合也未能吐出一个字。老人小心翼翼朝人群外看了一眼,见为首的问话锦卫已快失去了耐心,忙接道:“锦卫大人,小人这个不孝子已经有两天不曾回家,还骗小人说出来找活,小人现在就得好好管教管教他。”
为首的锦卫转身面向老人,“这里是将军府,若是惊动了季老将军,谁都担当不起,想管教儿子回家管教去。”说完,轻蔑一笑,“听你口口声声‘不孝子’,你要是愿意,我倒是乐意派人直接送他去官府。”
老人和年轻男子听锦卫如此说到,皆是一惊。“别,别,锦卫大人,小人这就带他回家。”俩人相扶匆匆朝拐弯处走去,将军府前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拐弯处的巷子里,只见小乞丐从袖口里掏出十两银子,放手里掂了掂便抛到另一只瘦弱柴骨的手里,“诺,这是十两银子,你们拿好。”
除小乞丐外的另外俩人便是刚刚在将军府前的那对父子,老人家拿到银子异常激动双手微颤抖,“谢谢,老朽父子二人谢谢小老爷,只是老朽不明白,为何小老爷出银子要老朽父子在将军府前演一出戏,却不见小老爷有任何动静。”
面对老人的疑问,小乞丐当然不能如实相告,“这你就不用管了。”老人见小乞丐正在生着闷气便不再问带着年轻男子一再谢后转身离去。虽然这场戏是白演了,银子倒没白给。
小乞丐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脑袋,看来真的是自己太小瞧了将军府,不过,越是这样小爷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今日这将军府大门小爷是进定了,小乞丐整了整衣襟,主意已定,进将军府的法子小爷脑子里多的是。不过多时,将军府把守锦卫中为首的锦卫远远瞧见一小乞丐在将军府前不肯离去,时而朝着他们看看,时而透过他们贼贼的眼神射到府门内,不过,就一个小乞丐,谅他也不敢在大将军府造次,便以为是要钱要饭的,不曾放在心上,可此时此刻,这小乞丐竟然状着胆子正在朝着他们慢慢走来,个个互相对望面不动色而心里皆为好奇。
“哪来的小乞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擅自靠近将军府。”
一声粗犷的喝止声,小乞丐皱了皱眉随即很快又展开,并没有停下脚步,抬头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众锦卫,尽管耳里传来锦卫腰上那把佩刀抽出细微的碰撞声,仍然一脸无辜的渐渐逼近将军府。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乞丐正欲开口说话,不料却听见从将军府内传出一句质问声,眼看着众锦卫已将自己包围又立马收回佩刀,转身恭敬的向来人微微弯腰齐声道:“季叔。”小乞丐见走出将军府的是一位着褐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一张严肃长形脸上略带责备,看其穿着气势不难猜出应该就是将军府的管家。
“老爷吩咐下来,好好把守将军府门,少爷鬼主意多,你们都得盯仔细了,不得有差池。”
老爷吩咐?季老将军已经回府了?还是一半个时辰前街道上看到季老将军的轿子本就是一个空轿子?季叔并没有注意到此刻将军府前站着一个小乞丐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他,说完后准备进府,刚迈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蹙眉立马转过身看到身后的小乞丐也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便好奇质问到旁边的众锦卫,“何时将军府来了一个小乞丐,你们刚刚准备对他做什么。”
为首锦卫支支吾吾半会甚是为难,“这,这。”小乞丐见季管家像是注意到了自己,他的出现本在意料之外,不过,与这些粗横无理的锦卫相比,说起话来倒不会费劲,一番寻思后顾不得锦卫回答手舞足蹈的高喊“季叔,季叔。”
众锦卫速速将季叔护在身后,见刚刚还是不敢造次无辜的小乞丐,看到季叔竟然情绪突然失控,未待小乞丐话说全,刀被拔出一半厉声斥诉,“放肆,你一小乞丐在将军府前瞎嚷嚷什么,识相点赶紧离开。”
小乞丐并未因为众锦卫的拔刀举动被惊吓到,反而更加理直气壮,“我这是在叫季叔,怎么能说是在瞎嚷嚷,原来你们根本就没把季叔放在眼里。”
“你们都退下。”众锦卫万万没想到季管家来这么一句,皆为惊奇,意识到刚才的失言都收起刀低头不语,纷纷退到两边。季管家双眼快速打量小乞丐的全身上下,注视到小乞丐那双眸子以及探不清的面容没有一丝胆怯,内心隐隐感觉眼前的小乞丐命里非富即贵,大大的双眸纯净有灵气。缓了缓回神便问,“小兄弟,你叫老夫有何事。”
小乞丐双手抱拳微微一弯腰甚是恭敬,“季叔客气,小乞丐今日来将军府,是想探望多年未见的哥哥,听邻家说哥哥如今在将军府当差,小乞丐实为哥哥高兴,这次小乞丐乞讨回来确属不易,还望季叔成全。”小乞丐略喜略忧语气态度诚恳,眨着大大的眸子也满面是期待。
季管家原以为小乞丐是想要些银子或讨口饭吃,却不是为此。见小乞丐礼数真诚语气谦和,倒为难了起来,将军府虽然守卫森严但不是绝对,眼前的小乞丐实在不忍心让人拒绝,只是,“小兄弟,今日你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是要让你失望了,老将军有令,不准闲杂人等进人将军府包括府内任何人不准随意出入。”
果然,小乞丐面上露出失望之色,修长的食指戳着腮帮子,双眸穿过季管家紧盯着将军府内。季管家见小乞丐也不回话,一直朝将军府内看,心猜大概是思亲急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瞧瞧老夫这记性,下月初二是将军府会亲的日子,府内所有的锦卫下人都有三个时辰跟家人团聚,小兄弟,你可以下月初二再来将军府,算算日子还有几日就可以来探望你哥哥了。”
小乞丐全然不知季管家后面在说些什么,既然都说明了,季老将军即已下令不准闲杂人等进人将军府,那就是面前的季管家现在不管说什么,进将军府最终都是无望的,就只能再另想办法了。“多谢季叔,那小乞丐就此告辞,下次再来将军府探望哥哥了。”说罢,仍然不忘礼数双手抱拳微微弯腰头也没回离开将军府。季管家怜惜的看着小乞丐孤单瘦弱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将军府内。
亭台楼阁,一处池塘,绿树中隐现的园林庭院,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见庭院大门上方悬挂着“落鼎阁”牌匾。落鼎阁院内又现一处池塘,阳光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座座奇形怪状的假山坐落在池塘旁,院内亭园楼阁布局精致,唯一与这一切安详美好景物不符的是,院内假山洞里着一身锦卫装扮的英俊年轻男子,正鬼鬼崔崔的闪躲来来回回巡逻的锦卫。
回来巡逻的锦卫走到假山处看见一个身穿和自己一模一样锦卫服饰的身影在假山后行为甚是可疑,见被发现后的身影一动不动静静的站在那里,做好拔刀姿势小心翼翼喝道:“谁,谁在洞里,鬼鬼崔崔的想干什么,出来。”
年轻男子身上未见佩刀,依旧是站着一动不动,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灵锐的听觉感到洞外的锦卫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兄弟,别误会,小弟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见这里隐蔽,只好来这里解决,现在舒服多了。”
洞外的锦卫果然听见洞里面传来长长的吁的一声口气,脸上的警惕顿感无存放开了手中的刀,朝洞内叮嘱,“那好,解决好了,看好落鼎阁,老将军吩咐别让少将军出府,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假山后的年轻男子才慢慢转身,只见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英俊俏逸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走出假山,身影一直朝庭院出口的方向流动,一路的闪躲眼看就要出落鼎阁了,英俊的脸上喜悦显而隐藏不住,越是越逼近落鼎阁院门,脸上的笑意便多了一分,看着远处来来回回巡逻的锦卫,暗笑道老头子下令你们看好的本少爷我马上就要出落鼎阁,今日的出府计划势在必得,只撂下一句“你们这群笨蛋”,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落鼎阁不见踪影。
小乞丐两次出招都未能进入将军府,在季管家和那些锦卫眼里他小乞丐虽是离开了将军府,但自己骨子里那不服输不气馁的性子仍旧在想着怎样才能进将军府的法子。其实,小乞丐千方百计的想进将军府理由很简单,只为目睹笙月王朝头等功臣府邸的楼台亭阁,花花草草与一般朝臣富贵人家的府邸有何不同。
正想着,将军府街头出现一队人马,人马中还有一顶坐轿,正愈来愈近好像去的就是将军府,看每人穿着打扮像是宫里面的人。去将军府,小乞丐脑子里闪过'去将军府'四个字时顿时欣喜若狂,一路小心周旋到宫里人马必要经过的巷口等在了那里。终于,等人马坐轿经过已经快走完巷口处,前面的人马丝毫没察觉到队伍末后的小太监正在被捂住嘴巴已将拖出人马后的挣扎求救声。
“大胆”,还未听见小太监说完就晕倒在地。
小乞丐迅速换好衣服,“对不住了,衣服先借用用,你就先躺着这休息休息”,欣喜的跨过小太监快步赶上宫里人马神不知鬼不觉顶替了小太监的位置默默的跟在人马队伍后面。
走到几步便来到将军府前停了下来,伴随轿子两边侍候的的太监高喊落轿,小乞丐站在人马后和周围其他太监一样多是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前面坐轿里走出来一位身材臃肿的公公,小乞丐微微抬头半眯着双眼却只能看见其背影,正迈步朝将军府走去,见手拿拂尘还有一道圣旨,小乞丐心知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别人走自己就得跟着走,别人停就得跟着停,这样才可以安全进入将军府。
走到将军府门小乞丐听见众锦卫齐声道:“长公公”,便又都停了下来。对了,季管家说过,今日将军府不得任何人进入,这荣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手里还拿着皇上的御旨,看你们这帮奴才还敢妄自嚣张。小乞丐心里暗自揣测进入将军府后的情景,嘴角扯了扯轻扬起一个弧度。
“嗯,速去通知季老将军和季少将军接旨。”长荣今日第二次来将军府,本以为季少将军这次闯的祸得等到季老将军气消了便会化解无事,这下总算好了,皇借季少将军护送良驹军饷还特意下了一道圣旨,既给季老将军挽回了面子,还给季少将军锻炼立功的机会。
“是,长公公府里请。”
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就能进将军府了?小乞丐踏进将军府门槛的那一刻突心生想法若能认识皇上就好了,自嘲一笑,因为这位长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小乞丐见长公公被恭恭敬敬的请进了将军府,自然,自己也跟着进入将军府。进入将军府后小乞丐更加小心翼翼,低头走起路来只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拐弯然后再拐弯。不知走了多久,稍稍抬头浅浅一坏笑,见走在前面的锦卫太监快步没注意到自己轻轻放慢了脚步,待离了些距离,便不动声色的悄悄离去。
小乞丐心里默默赞叹,真不愧是将军府上,府邸果然很气派,径直走进去,约摸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前面牌匾上的是‘季影阁’是用楷书撰写笔力遒劲张扬着霸气,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堂了,府内更是富丽堂皇,派势也不比皇帝小子住的皇宫差吧!
将军府邸亭亭院院到处可见,小乞丐漫无目的在府内转悠,却不敢明目张胆,远远见到府内来来回回巡逻的锦卫机智的小心翼翼闪躲。绿树中隐现的园林庭院,小乞丐注意到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池塘周围景色怡人,决定一探究竟,庆幸去对面池塘的小道上四面八方多为树可以掩目,抱着好奇心深深弯腰就快要走上拱桥。突然,一队列锦卫从拱桥的对面一方正走了过来,小乞丐忙缩回刚要迈出去的脚,快速退回拱桥下面藏身。
谁?小乞丐心里瞬间一惊,自己身后站的是谁?被发现了?退回拱桥下面明显感觉到一个活人正站在身后,头稍稍偏离朝身后快速看了一眼又不敢看闭上眼睛转了过去。
季落好不容易避开那些难缠的锦卫,不过这毕竟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只能和自己玩玩迷藏。没想到的是,自己调教出来的锦卫有一天会完全听命于老头子如此紧紧监视着自己。季落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虽然是出了落鼎阁,可将军府到处都是锦卫,提防巡视一点都不比落鼎阁松懈。走完拱桥来到这边没一会功夫,那些锦卫就立马紧跟了过来,主要是,此刻是谁站在本少爷身后?。季落心急着出府,见身后没了动静,不曾想到转身去看一眼,心知定不会是府内锦卫,季叔也不可能,老头子更是排除在外,或许是府内胆小的小丫鬟,见了身穿锦卫服的本少爷不敢出声,想到这,微微抬头见锦卫已走远便轻手轻脚侧翻到拱桥上。
小乞丐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心里意识到身后的人也许是与自己一样,都是在将军府担心行踪被发现,即使是背与背遇到都不敢多看一眼以免身惹祸端,小乞丐不为其他只为能在将军府好好过一把瘾,还不想这么早就被发现,然后被赶去将军府。由于好奇心过重,最终还是转身透过指缝看向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将军府丞柯厅的院里每个人脸上都微带焦虑担忧,此刻的气氛与扁额上笔扫千军的‘丞柯厅’与院内随风摇摆的海棠树都不符。老将军季邺换下在战场上一身的将军战袍,身穿青色锦袍却一点不减战场的威风凛凛的势气,刻下战功和岁月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焦虑担忧,只见紧锁眉头,面无表情的负手站在丞柯厅厅前。
“老爷,老爷,不好啦!少爷不见了,落鼎阁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没见到少爷。”
众人心里对于季少将军迟迟不见出来接圣旨各有所想,突然听到远处季管家惊慌的声音,季邺和长荣先后转过身只见季管家匆匆走进丞柯厅院门,一脸上的担忧,因走的太急步伐不隐身体似摇摇摇欲坠。季邺面上一沉,朝院内众锦卫怒吼一声,“都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将军府仔仔细细的搜,务必立马带少爷来接旨。”众锦卫见季老将军发火知道事情不妙忙领命退出丞柯厅。
季邺脸色铁青,双眼里燃烧着火焰看着季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吩咐府里上上下下看紧少爷吗。”
季管家心里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自己依从老爷的吩咐府里上上下下守卫要严范,为的就是打消少爷擅自出府的念头,让少爷能安心在落鼎阁习武学习兵法战术。可每次少爷都是强出人意,将那些学到的战术都用在了府里锦卫的身上,这次不仅失踪还耽误了接圣旨。季管家面对季邺的质问意有所思,心里只希望能快些找到少爷也尾随锦卫出了丞柯厅。
小乞丐对于刚刚身后到底是谁也并未多想,独自转悠来到这个‘罄盛居’的院落,双臂环胸坐靠在罄盛居院内的一颗百年古树上,面容上露出满足的浅笑。正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将军府的美景和融入院落的宁静,偏偏此时此刻听到树底下混乱急促的脚步声,心里顿时警觉,暗自猜想难道是那个小太监这么快就醒了来将军府告发了?想了想又感觉哪里不对,忙隐藏在树的深处好奇的关注树下众锦卫的一举一动。
很快,两队锦卫并列进入罄盛居,见为首的锦卫命令两队分开正在罄盛居里里外外仔细搜找,小乞丐见树下情势不对,这明显是在找人。
小乞丐准备找好时机开溜,“你们都听好了,找仔细了,一定要找到少爷,否则,老爷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却又听见为首的锦卫如此一说,心知自己只是虚惊一场。不过,他口中的少爷应该就是将才季少将军吧!小乞丐想起,难道刚刚站身后的那个人就是,季少将军。
众锦卫迅速聚齐,向站在罄盛居院门边正锐利的扫视每一处角落,身穿月牙白袍的年轻男子禀报道:“回副将军,罄盛居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少爷。”
那位年轻的副将军本要扫视古树的目光在听到众锦卫的禀报收回,脸上似是疑惑又坚定的转身带领众锦卫离去。
小乞丐见锦卫们都已走远,茂密的树叶里探出半个身子,左张右望,瞬间双脚轻轻着地。双手拍打黏在身上残留的树叶,一直在回想那些锦卫说的话,虽然在进将军府前有耳闻季少将军的事迹,在将军府门前就已听到季管家吩咐把守的锦卫要提防鬼主意多的季少将军,现在将军府里又满府找季少将军,倒后悔之前在拱桥下未转身提前认识一下笙月王朝的将才季少将军。小乞丐估计着现在正是将军府混乱的时候,跟随长公公来将军府的那些太监定会帮着一块找季少将军,整理整理小太监衣饰的边幅顺着来时的地方原路返还,可不想那些锦卫找到少将军的同时也把自己交到季老将军面前,得赶紧出将军府。
“少爷,少爷。”将军府此刻每一处都是呐喊声夹杂着焦急、恐慌的氛围,“少爷,皇上圣旨到,长公公正等着少爷去接旨呢!”
季落原以为今日的出府计划势在必得,已是顺利出了落鼎阁和整个后院,正藏身在假山里暗自得意,不料,下一刻却听到府内到处都在找自己的呐喊声,然后,又是圣旨到传进耳里,忙解开护穿在外面的锦卫装帽。
“本少爷在这呢!”将军府内的锦卫,下人闻声见站在假山上的年轻男子顿时喜出望外,男子一袭淡蓝色锦袍高挑威武的身姿,墨黑的长发用蓝冠高高束起,一双犀利如鹰的眼眸,高挺的鼻脊,薄瓣般的嘴唇,只见英俊的面容上勾起嘴角,随即从假山上潇洒的飞跃着地,三两步走到众锦卫面前。“都还在这愣着做什么,快带本少爷去接旨。”
卿承殿,皇甫卿殇冰魅的龙颜上喜怒不形于色,身穿金龙明黄龙袍,脚踏黄缎赤龙靴出现在殿楼上,一双剑眉下锐利深邃的冰双眸默视着高墙内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仪态龙姿散发着帝王威震天下的霸气让人不敢接近。不时半刻,便从卿承的殿楼上离去。
撤退跟随在身后的太监,皇甫卿殇孤身走在宫内白玉纹石道上,来回忙忙碌碌的太监宫婢远见皇便都胆怯的停下脚步,有些在宫中为奴为婢两年已久的太监宫婢至今才得幸目睹一眼皇的龙颜,却不敢紧接着目睹第二眼,忙行礼齐声道:“皇上万岁。”
听身下的呼声,冷若冰霜的龙颜并末曾半点松动,步履也末曾停顿。待皇甫卿殇已走远只留下身后的太监宫婢才敢起身回望皇已消失在眼前的背影。
唐质谨长公公的吩咐送完皇给茹妃的赏赐,回内待府的路上,一直琢磨茹妃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像是提示着自己什么,想到茹妃手里的一盆月季,还有茹妃双手显见的污泥,像是明白茹妃话里意有所指,正在思量着长公公问起茹妃自己该如何禀报。心里盘算的唐质低头前行脚步急促,突发现近在咫尺有一双脚踏黄缎赤龙靴停在眼前,此刻不用抬头心里便知在整个皇宫内院能穿黄缎赤龙靴的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唐质双腿一哆嗦,下跪在冰冰凉凉的白玉纹石道上,寒气直穿心底,脸上却汗如珠下,结结巴巴的道:“皇,皇,皇上万岁。”
“唐质。”
唐质听皇的声音就如刚刚直穿心底的寒气,暗叫不好,自己无知愚昧竟然胆敢拦皇的道,不停的拼命磕头,也不知已磕了多少下都未听到皇再说半句话,又不敢擅自停下来。
皇甫卿殇锐利深邃的眼眸看着跪在自已脚边的太监,记得很清楚几个时辰前朕赏赐过他,几个时辰后就胆大包天拦朕的去路。皇甫卿殇见唐质头额已磕破,身体早已移到路一边让出去路,不再看跪在身下的太监,冷冷的丢下,“起来吧!”便离去。
将军府内,小乞丐原路返回到进将军府经过‘季影阁’时看到的演武堂。从此地之后自己走过的路记忆清晰,所以找到演武堂就特别轻松。只是,进将军府从‘季影阁’到出府之前的路自己一直都是低头拐弯再拐弯,这要是想尽快出府还得花一些功夫。小乞丐正摸索着探探出府的路,恰又碰到将军府内巡逻的锦卫队,忙假装焦急的寻找,“季少将军,季少将军,你快出来吧!长公公正在等着你去接旨呢。”小乞丐一边喊着一边察视着正在接近自己的锦卫队。
“小太监,你还在这瞎喊什么?我们少将军已经去接旨了。”
“啊!哦。”什么,季少将军已经去接旨了,小乞丐暗叹这个季少将军也不过如此,怎会就轻而易举的让锦卫队找到。小乞丐看看眼前说完还未打算离开的锦卫队,“既然季少将军已经去接旨,那小太监也得回长公公身边伺候了。”说完忙转身正准备离开此地。
“等等”为首锦卫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小乞丐故意埋在帽下的一张脸,正一步步好奇的走近停下脚步站立不动的小乞丐,“小太监,抬起头,让我们看看。”
小乞丐面不改色,没等锦卫队走到面前自觉转过身,将头高高抬起。立马,一张满面污垢探不清容颜的小太监出现在众锦卫面前。“哈哈,哈哈,这哪是小太监,明明是小乞丐的模样啊!。”
小乞丐面对众锦卫的调侃,也马上附笑,“众锦卫大哥有所不知,小太监在做太监之前就是一个小乞丐。”
果然都是一群愚钝的锦卫,小乞丐如愿暗松一口气,见这些锦卫队还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索性打算暂时不出将军府了,要论说故事,别人不敢说第一,自己倒敢说第二,“小乞丐,哦不,小太监打小孤苦伶仃长年沿街乞讨,终得一日有幸被长公公看中,被带回宫中伺候在长公公身边,小太监铭记长公公恩德,每日用心伺候。如今,长公公走到哪都习惯小太监伴随左右,小太监就是奉长公公命令帮着寻回季少将军的,小太监得知季少将军已去接旨,这会小太监还末回到长公公身边,估计他老人家该急了,要是让他老人家派人来找小太监就不好了。”小乞丐见众锦卫收回笑侃,脸色由红转变青白,也总算这一番话没白说,静等为首锦卫的反应。
“那,公公还是不要让长公公久等的好,我们还要府内四处巡逻,就不多陪公公了。”
小乞丐见锦卫队比自己还要急着离开,目送着锦卫队离去,意味深长一笑,看看自己身穿的太监服,将军府守卫确实森严,既然能进府就能出府。
挺拔修长的身姿将一座座亭台楼阁快速抛在身后疾步走向丞柯厅,此刻季落心里满是期待,这下便好,终于盼到卿殇派长公公来将军府解救。又想到自己先是乔装锦卫安插在锦卫队欲蒙混出府被老头子识破禁足在落鼎阁,紧接着又是落鼎阁失踪延误接圣旨。季落心知马上定会看到老头子火冒三丈的怒目,英俊的脸上难得的面无表情心里倒是不再担心。
丞柯厅,长荣亦是坐立难安,眼见老将军怒气未消,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现已过半个时辰,还不曾见到季少将军来接旨,心里又暗暗担忧起来,默念着季少将军倒是快些出现在面前,准备抬头朝丞柯厅门探探,没想到刚抬头就见季少将军踏进丞柯厅,“哟!季少将军。”
季落踏进丞柯厅就与季邺的怒目相视,不觉放慢了脚步,直径走长荣面前,“让长公公久等了。”
长荣起身将圣旨拿在手里,微微一笑,“季少将军来了就好。”便展开锦黄色的圣旨,季邺忙领携季落等人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荣见罢,“季落接旨。”
“臣接旨。”
长荣便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边关弦域城急需良驹粮草,季少将军为笙月王朝屡战赫功,深得朕心,特此由季少将军护送至军营,即刻启程,钦此。”
季落接过长荣递到手里的圣旨,英俊的脸上掩不住喜悦,“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荣彻底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回宫向皇复命了,“季少将军准备准备,即刻启程,时辰不得耽搁。”说完和季落相视一笑,季落便懂得长荣的意思。
季邺心里明白皇上下这道圣旨的用意,看了一眼季落,便对长荣道,“长公公辛苦了,季福,送长公公回宫。”
季落拿着圣旨目送长荣和跟随身后的太监离开。此刻,丞柯厅只剩下季邺和季落站在厅内。季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见老头子脸色铁青不发半语,并未像平日里厉色教训自己,试探走近季邺,“爹……。”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边关弦域城急需良驹粮草,护送至关重要,回落鼎阁准备准备,即刻启程。”
在季邺心中最重要的莫过于皇上以及整个笙月王朝,于私前遇公就得先处理公事。更何况,自己早已习惯府里隔三差五的折腾,季邺的脸色由铁青变回威严,对视着季落惊愕的双眼默然转身走去丞柯厅。
季福送长荣出府一路攀谈感慨道:“长公公,这次幸亏皇上这道圣旨来的及时。不然,少爷在落鼎阁失踪老爷迟早会发现,必定大发雷霆,后果不堪设想。”
“季少将军的性子皇上最为了解,皇上料想季少将军绝不会轻易放弃出府,护送良驹粮草季少将军也是最佳人选,这样说来倒是季少将军自己帮了自己。”
小乞丐就在锦卫队走后一直藏身在演武堂等候着长公公回宫路过此地,听着将军府季叔和长公公相谈甚欢,暗自叫好。小乞丐从演武堂隔窗后伸头盯着外面,至今未看清人人口中的长公公到底长的是何相貌,就在宫里队伍快离开演武堂时,小乞丐小心翼翼朝四周探了探,确定没锦卫迅速轻手轻脚紧跟众太监身后。小乞丐深埋着头跟在后面拐弯,拐弯,再拐弯,听到锦卫齐声喊到,“长公公,季叔。”便知已到将军府门了,怕是很快就可以出将军府了。
“季管家留步。”
“长公公好走。”
小乞丐听季叔和长公公一番客套后,脚步终踏出将军府府门,心里同进将军府时一样,欣喜若狂。回想在将军府的惊险万分,打消了继续小太监身份跟随进宫的念头,若是真进入皇宫恐怕是没将军府这么轻易能出来吧!
虽已出将军府,小乞丐并未立马开溜,待听到长公公上轿,又走了一段路,就快走到替换小太监的巷口时,小乞丐埋头回望已越来越远的将军府,笑意浮上面容,速闪进巷子里解开小太监服饰。却看到的是空空的巷子,并未见到半个人影,“小太监,还在吗?小太监。”算算时辰,小乞丐估计着小太监是该早醒了,小太监未去将军府告发,自己在将军府一直安然无恙还顺利出府,顿生怜惜,“小太监被遇害了?”
黑幕降临吞噬着整个茹蕊宫,宫婢忙忙碌碌撑灯继而进进出出。瞬间,茹蕊宫灯火通明,丝丝凉凉的轻风飘进殿内吹动珍珠帘幕相互碰撞伴着清脆的响声交织一起,寝宫中茹妃双眸怔怔望着梳妆台上皇的赏赐,纤细修长的玉指随意拿起一件玉内呈现红绿双色的翡翠玉镯,拿在手里红绿交接变幻透着神秘异常好看。
可茹妃的心思不在红绿变幻的翡翠玉镯上,尽管这些都是皇赏赐自己平日里最喜爱的颜色,此刻也没有丝毫兴趣。只见茹妃花容月貌的娇容上落寞一笑,一滴泪接着一滴砸落在翡翠玉镯上,喃喃自语,“皇上,茹儿平日里是仗着皇上的宠爱骄横跋扈,可皇上不知,茹儿其实都只因深爱着皇上。”
茹妃纤细修长的玉指放下手中的翡翠玉镯,轻抚挂在眼垂边还未掉落的泪。
片刻,启儿慌慌张张疾步走进茹蕊宫殿内,走到茹妃寝宫放慢脚步,“娘娘。”
茹妃听启儿声音,收拾落寞的心平静的转过身,“回来了,打听的怎么样,唐质见着皇上有提到本宫对皇上的一片苦心吗?”
启儿见茹妃双眼微微肿起略红的双眸,皇将茹妃娘娘禁足在茹蕊宫已半月有余,茹妃娘娘连内侍府唐公公都不愿放过,寄托唐公公在皇面前说说茹妃娘娘的好。可唐公公毕竟只是内侍府的公公,皇若不传不问唐公公固然不会主动禀告。启儿暗叹皇的无情,犹豫打听来的消息要不要如实告诉茹妃,说了茹妃娘娘定会在心里记恨于唐公公。
茹妃见启儿半晌未说话,心里便明了一点,可总有个结果,心里越发烦躁大怒,“你哑巴了,打听到什么了,如实告诉本宫。”
启儿见茹妃发怒一惊,“娘,娘娘。”自己若是隐瞒事实,日后茹妃知情定饶不了自己,想了想还是如实禀告,“娘娘,奴婢去内侍府打听到,唐公公回内侍府的路上巧遇皇上还挡住皇上的去路,皇上虽未发怒,也并未再召见,倒是唐公公吓的不轻。”
茹妃十指紧握成拳头,气急败坏的将梳妆台上一盆月季摔倒在地,“没用的奴才。”
启儿看着喜怒无常的茹妃也不敢再多嘴,屈蹲弯腰默默收拾地上被摔碎的月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娘娘,奴婢在内侍府还听说是长公公在皇上面前进言娘娘对皇上的一片苦心,皇上才动龙颜赏赐娘娘平日里最喜爱颜色的绫罗绸缎、罕见的翡翠玉镯。”
茹妃听启儿一说,娇容上满是疑惑,“长荣。”长荣是皇的贴身老太监亦是心腹,刚进宫得宠时还叼难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长荣会好心帮着本宫。”
启儿确定自己没听错,“娘娘兄长是先皇的正二品镇军大将军,如今在朝中依旧是正二品镇军大将军,为笙月王朝立下汗马功劳,皇上敬大将军,自然……。”
“掌嘴。”茹妃一声喝止,启儿吓的双膝跪地惊慌失措忙双手自扇嘴巴,“奴婢多嘴,奴婢多嘴。”茹妃见状冷哼,自己最痛恨听到的流言蜚语皇只因兄长是正二品镇军大将军才纳自己为妃,更不相信进宫将近两年皇对自己的宠爱只因兄长为笙月王朝立下汗马功劳。
一连几日,茹妃都未等到皇甫卿殇踏进茹蕊宫,倒是沉住气每日里培养修剪盆栽里的月季。终等到皇甫卿殇的口谕,茹妃禁足茹蕊宫今日为满。
凰龍殿东暖阁,笔落纸上如蛟龙行游笔力劲健,只见洁白的御纸上呈现‘天道酬勤’一笔至尾其书法不难看去是用楷书体,而旁边另叠放三张御纸,则翻开摆放着,皆为‘天道酬勤’,只是书法不一,分别是草书体、隶书体、篆书体。
俊美冰魅的龙颜上显露出满意,薄薄的嘴唇轻吹还未干的墨,勾起嘴角却是面无表情。
“皇上。”
皇甫卿殇听是长荣的声音便将写有‘天道酬勤’的御纸放下,“进来”
长荣推门进入东暖阁,满脸都是喜色,“季少将军以最的速度安全将良驹粮草护送弦域城,今日卯时返京,现已回到将军府了。”
皇甫卿殇听后,像是未卜先知,“季落曾未让朕失望过。”深邃的双眸盯着东厢阁窗外,“长荣,随朕出宫。”
一辆华丽的马车慢驱在繁华热闹的凤凰城街道,车内,身穿一袭洁净明朗的白色锦袍,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被金冠高高挽起,脚踏白缎黑底靴的俊美绝伦男子慵懒的斜靠在榻上,双目微眯似在假寐。
忽然出现的杀戮、血腥、恶魔般狰狞的狂笑、母妃哀怨的眼神,零碎的画面不停的翻放。
“不要。”
皇甫卿殇怒吼一声,猛睁开双眼,双眸里竟显嗜血的杀气。三年前的痛心疾首就像梦魇纠缠了朕三年,三年夜夜梦不能寐。
长荣驱赶马车突听见马车内一声怒吼,立马停下马车掀帘探头慈慰担忧的轻唤道:“少爷。”
“没事,到哪了。”皇甫卿殇语气淡淡,俊美的容颜又一如既往的冰冷,双眸里已不见嗜血异常清冷。修长的食指挑起马车窗帘的一角,看着窗外热闹非凡的街道。
长荣挂起车帘,“少爷,已经到了凤凰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皇甫卿殇踏白缎黑底靴的双脚刚着地,街道上现一个俊美绝伦的公子,高大修长的身姿,有棱有角的脸上剑眉斜飞,尽管一双如墨深邃的瞳眸异常清冷,也掩不住全身散发王者风范的霸气。
皇甫卿殇无视街道上人群惊赞痴愣的目光,走进人群,长荣忙紧跟身后。
映入眼帘一座两层奢华却不庸俗的酒楼,装修、布置细致精妙。
长荣见走在前面的皇停下了脚步,不觉看向挂在酒楼上的招牌,“少爷,想必这就是季少经常提起居京都第一的‘饋重天’了吧!”
看着龙飞凤舞的‘饋重天’,皇甫卿殇默认,“进去。”
“哟!客官,里面请”,小二低头哈腰殷勤的招呼,不时打量着一身华贵锦袍的皇甫卿殇便领着进入‘饋重天’堂内,“客官,您看堂内人多杂躁,二楼有上等的雅间也落得清静。”
皇甫卿殇无视小二殷勤的一番解说,见堂内中间位置有空,便走了过去坐下来,“不必了,我们就坐堂内,一壶女儿红,再上几道‘饋重天’的特色招牌菜。”
“好咧!客官稍等。”
热闹的街道,小乞丐带着一个乞丐少年游逛到‘饋重天’。只见乞丐少年停下脚步不肯再走,“乞儿,我饿了。”
小乞丐看了看‘饋重天’,意外的一笑,纤细修长的食指划着腮帮双眸翻白,“哟!这么快就改口叫我乞儿啦!谁说以后都不要我这个小乞丐管的。”
乞丐少年立马苦着一张脸,“若不是你暗中替换我们身份,混进将军府,害的我如今回不了宫。只能在外游逛,至少在宫里我是不会挨饿吧!。”
“宫中有什么好,做小乞丐也未必不好!。”小乞丐说完见小太监脸上苦的更厉害,忙止住。
小乞丐只要一听到乞丐少年这样的话重复一次就觉得自己又错一次,见乞丐少年越说越委屈,“小太监,别哭,别哭,闻到了吧,饭菜香气逼人,你在摊后等着,记住不可离开此地,我去给你带美味佳肴回来,保证不比皇宫差,哈哈。”
小乞丐一阵大笑后,转身就走,乞丐少年双眼目送小乞丐大摇大摆的踏进饋重天。
堂内皇甫卿殇俊颜上那双如墨深邃的瞳眸扫视着大堂,突然,清冷的眸光紧锁大堂门口那抹头戴柳编帽,一张鹅蛋脸在污垢灰土掩盖下探不清容颜,双眸水灵灵的大眼晴轱辘轱辘的转动透着灵气,两瓣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全身上下打满补丁,双脚破旧的布鞋。
皇甫卿殇移开清冷的眸光,心中默念: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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